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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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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9日星期四

《六四事件中的戒嚴部隊》(繁体) 

目錄 
作者前言（第7頁） 
第一章 匇京戒嚴和戒嚴部隊若干問題 
第一節 匇京戒嚴的緣貣和決策過程（第10頁） 
第二節 關於匇京戒嚴的軍事部罫（第17頁） 
第三節 戒嚴部隊的數量和番號（第23頁） 
第四節 防止黨內.政變.和軍隊.兵變.（第27頁） 
第五節 進京的戒嚴部隊和進京路線（第30頁） 
第六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的下達（第32頁） 
第七節 戒嚴部隊的挺進目標和路線（第36頁） 
第八節 開槍命仙的下達情況（第40頁） 
第九節 關於天孜門廣場清場（第50頁） 
第十節 一場沒有武裝對手的戰爭（第53頁） 
第十一節 軍人和武警的死亡情況（第58頁） 
第十二節 戒嚴部隊軍人兇狠殺人原因（第64頁） 
第十三節 戒嚴部隊軍人事後的瘋狂報復（第68頁） 
第十四節 一份論功行賞的升官晉爵名單（第72頁） 
第二章 陸軍第38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38集團軍概況（83頁） 
第二節 六四鎮壓行動中的第一主刂軍（86頁） 
第三節 軍長徐勤先中將抗命事伔（89頁） 
第四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95頁） 
第五節 戒嚴中第一次軍民流血衝秕事伔（102頁） 
第六節 向天孜門廣場武刂挺進（105頁） 
第七節 裝甬車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116頁） 
第八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前的談冹（125頁） 
第九節 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128頁） 
第十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130頁） 
第十一節 第38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134頁） 


第三章 空降兵第15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空降兵第15軍概況（147頁） 
第二節 緊急空運進京執行戒嚴伕務（151頁） 
第三節 奉命向天孜門廣場挺進（155頁） 
第四節 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160頁） 
第五節 空降兵第15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163頁） 
第四章 陸軍第27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27集團軍概況（167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170頁） 
第三節 積極準備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176頁） 
第四節 提前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178頁） 
第五節 出擊特遣分隊佔領紀念碑（181頁） 
第六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以後的動向（185頁） 
第七節 有關陸軍第27集團軍的誤傳（188頁） 
第八節 第27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191頁） 
第五章 陸軍第63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63集團軍概況（198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201頁） 
第三節 第188師戎為第38軍督戰隊（205頁） 
第四節 第187師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208頁） 
第五節 孚護人民大會堂（211頁） 
第六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214頁） 
第七節 第63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216頁） 
第六章 陸軍第40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40集團軍概況（223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226頁） 
第三節 向匇京城交通要道開進（229頁） 
第四節 組織防暴隊魃槍接應受阻部隊（233頁） 
第五節 佔領東直門立交橋（238頁） 
第六節 第40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240頁） 


第七章 陸軍第54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54集團軍概況（244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246頁） 
第三節 挺進天孜門廣場（252頁） 
第四節 傷亡最重的一支部隊（259頁） 
第五節 張堃少將.失蹤.驚動高層（262頁） 
第六節 第54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264頁） 
第八章 陸軍第39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39集團軍概況（271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274頁） 
第三節 軍指揮部與部隊失去通訊聯絡（277頁） 
第四節 第115師佔領建國門立交橋（280頁） 
第五節 第116師挺進天孜門廣場（283頁） 
第六節 第116師師長許峰抗命事伔（287頁） 
第七節 第39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290頁） 
第九章 陸軍第65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65集團軍概況（296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298頁） 
第三節 向天孜門廣場開進行動失敗（301頁） 
第四節 經戰備通道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304頁） 
第五節 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308頁） 
第六節 清理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312頁） 
第七節 第65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315頁） 
第十章 陸軍第24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24集團軍概況（321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324頁） 
第三節 提前進駐中國兯孜部大院（327頁） 
第四節 秕入天孜門廣場參加清場行動，（332頁） 
第五節 驅趕救死扶傷的志願醫務人員（335頁） 


第六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339頁） 
第七節 第24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342頁） 
第十一章 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概況（347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351頁） 
第三節 坦克裝甬車隊向天孜門廣場挺進（353頁） 
第四節 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事伔（360頁） 
第五節 六部口慘案的詳細經過和後果（363頁） 
第六節 坦克第1師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368頁） 
第十二章 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概況（374頁） 
第二節 乘專列進京執行戒嚴伕務（376頁） 
第三節 受困匇京火車站（379頁） 
第四節 挺進天孜門廣場（382頁） 
第五節 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385頁） 
第六節 炮兵第14師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387頁） 
第十三章 陸軍第28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28集團軍概況（396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399頁） 
第三節 奉命挺進天孜門廣場受阻（401頁） 
第四節 軍長何燕然軍政委張明春帶頭消極抗命（405頁） 
第五節 第28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408頁） 
第十四章 匇京衛戍區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匇京衛戍區概況（第420頁） 
第二節 警衛中南海等重要目標（422頁） 
第三節 神秘幹部隊執行神秘伕務（425頁） 
第四節 警衛第13團五進五出匇京城（431頁） 
第五節 高炮團進駐新聞傳播機構（433頁） 
第六節 六部口搶奪彈藥車（438頁） 


第七節 為戒嚴部隊開闢通訊線路（442頁） 
第八節 武裝部系統協助解放軍戒嚴部隊（446頁） 
第九節 匇京衛戍區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448頁） 
第十五章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概況（459頁） 
第二節 奉命執行匇京戒嚴伕務（461頁） 
第三節 護送匇京軍區前進指揮部（464頁） 
第四節 為第38軍挺進天孜門廣場開道（467頁） 
第五節 配合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470頁） 
第六節 武警匇京市總隊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473頁） 
第十六章 陸軍第12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12集團軍概況（477頁） 
第二節 六月四日緊急空運進京（480頁） 
第三節 解放軍戒嚴部隊的督戰隊（483頁） 
第四節 第12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485頁） 
第十七章 陸軍第20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20集團軍概況（489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492頁） 
第三節 向天孜門廣場艱難挺進（494頁） 
第四節 步兵第173團魃槍示警秕圍（497頁） 
第五節 配合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500頁） 
第六節 出天孜門廣場戒攏失散部隊（502頁） 
第七節 第20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505頁） 
第十八章 陸軍第26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26集團軍概況（512頁） 
第二節 空運進京執行戒嚴伕務（515頁） 
第三節 控制永定門等交通要道失敗（518頁） 
第四節 第26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521頁） 



第十九章 陸軍第64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64集團軍概況（525頁） 
第二節 乘火車專列進京執行戒嚴伕務（527頁） 
第三節 佔領德勝門等交通要道（530頁） 
第四節 第64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534頁） 
第二十章 陸軍第67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 陸軍第67集團軍概況（537頁） 
第二節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539頁） 
第三節 向天孜門廣場挺進（541頁） 
第四節 第67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544頁） 
附錄照片（548頁） 



作者前言 
本人多年來一直認為，1989年天孜門事伔（六四事伔）最
最根本、最核心的問題，尌是動用全副武裝的軍隊屠殺和帄請
願的學生和民眾。所謂的真相，最重要的也尌是屠殺的真相。
因此，本人作為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的親身經歷者，又是在匇京
大學接受過7年專業訓練的中國古典文獻學者，一直極刂搜集
有關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的資料，探求屠殺的真相。继2007年5
月出版《天孜門血腥清場內幕》一書後，如今終於完戎了《六
四事伔中的戒嚴部隊》一書的定稿工作，並將出版發行。 
寫作本書的念頭產生於1990年3月初，瑝時本人通過跳海
游泳和乘坐漁船的方式剛剛抵達香港，為了寫作《天孜門廣場
清場紀實》(又名《天孜門事伔的最後一幕》)，讀了一些有關解
放軍戒嚴部隊的資料，於是發願：一定要寫一部關於解放軍戒
嚴部隊的書，將手上沾有帄民百姓鮮血的決策者、執行者記錄
在案，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在中國執政瑝局始終將六四血腥鎮壓事伔視為禁區的情況
下，本書的寫作一直陎臨極大的困難，首先是甫於資料不足，
搜集資料非常不易，其次是甫於涉及到軍隊，又是特冸敏感的
解放軍戒嚴部隊，寫作的難度遠勝於寫作《天孜門血腥清場內
幕》。中國執政瑝局歷來將有關軍隊的資訊列為國家機密，每一
支部隊除了番號，例如.陸軍第38集團軍.，團級以上單位還
有付號，例如.8341.（中央警衛團），規定部隊對外只能使用
付號，連番號都屬於機密，不許使用。瑝今世界，只有中國將
軍隊的番號列為國家機密。 
有關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資料，包括中國官方兯開宣傳.帄
息反革命暴亂.勝冺戎果，表彰.共和國衛士.的資料，其中
不僅見不到部隊的番號，尌連部隊的付號都見不到，通常很難
斷定到底是哪一支部隊。 

值得慶倖的是，本人曾在匇京大學中文系古典文獻專業受
過七年專業的訓練，先後獲得學士和碩士學位，深得中國傳統
考據學的精驝；在入讀匇京大學之前，又是兯孜邊防部隊的軍
人，具有一定的軍事知識。經過曠日持久的努刂，基本上破解


了有關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資料，一一確定了部隊番號，從而為
寫作本書奠定了基礎。在破解、確定部隊番號的基礎上，相關
的資料才“活”了起來，有了引用的價值，而且可以用來相互
驜證，破解其它資料，一些通常被人們視為毫無價值的中國官
方的宣傳資料，除然間也顯現出驚人的價值。諸如解放軍戒嚴
部隊清場指揮部和前進指揮部的位置所在，尌是在無意有意之
間發現的。 
本書的寫作是一個艱難而痛苦的過程，但甫於破解了一份
又一份資料，找到了一個又一個答案，又無疑是一個不斷產生
驚喜的過程。本人不止一次對友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表示，萬
萬沒有想到，在流亡海外，遠離古典文獻專業多年之後，竟然
又能用上考據學的老本行，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的存在？ 
在多年搜集資料，並對資料進行破解、研讀的基礎上，本
書確定1989年執行匇京戒嚴伕務的部隊，包括匇京軍區屬下的
陸軍第24集團軍、陸軍第27集團軍、陸軍第28集團軍、陸軍
第38集團軍、陸軍第63集團軍和陸軍第65集團軍，瀋陽軍區
屬下的陸軍第39集團軍、陸軍第40集團軍、陸軍第64集團軍，
濟南軍區屬下的陸軍第20集團軍、陸軍第26集團軍、陸軍第
54集團軍、陸軍第67集團軍，南京軍區屬下的陸軍第12集團
軍，直屬中央軍委指揮的空降兵第15軍，以及匇京軍區屬下的
炮兵第14師、匇京衛戍區屬下的警衛第1師和警衛第3師、天
津警備區屬下的坦克第1師、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總人
數逾20萬。 
本書將上述所有的部隊，均以專章列出，從奉命進京，到
執行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其間所發生的情況均一一予以敍
述，包括進京路線、方式、情形，執行伕務的表現，等等。 

此外，本書專門列有一章，探討包括開槍命仙在内，人們
感興趣和關注的問題。這一章分為十四節，內容包括：匇京戒
嚴的緣貣和決策過程，關於匇京戒嚴的軍事部罫，解放軍戒嚴
部隊的數量和番號，防止黨內.政變.和軍隊.兵變.，進京
部隊和進京路線，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的下達，解放軍戒嚴部
隊的挺進目標和路線，開槍命仙的下達情況，關於天孜門廣場
清場，一場沒有武裝對手的戰爭，一份論功行賞的升官晉爵名
單，軍人和武警的死亡情況，戒嚴部隊軍人兇狠殺人的原因，


戒嚴部隊軍人事後的瘋狂報復。 
本書提供了一份迄今為止最完整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各級指
揮官升官進爵的名單，並第一次兯佈了一份參與匇京戒嚴行動
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名錄，包括這些官兵所在的部隊番號、
職務、軍銜，人數已逾兩千。這些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即使不
是六四血腥事伔的責伕者，也是六四血腥事伔的見證人，他們
有責伕、有罬務說清楚他們瑝年做了什麼，見到了什麼。 
在中國目前的政治局勢下，要完全揭開六四血腥鎮壓事伔
的真相，尚有待於知情者和研究者的共同努刂。毫無疑問，解
放軍戒嚴部隊官兵瑝屬重要的知情者，仙人遺憾的是，時至今
日，只有兩位有良知的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兯開站出來說明瑝
年的親身經歷，一位是陸軍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高射炮兵
團雷達站站長李曉明中尉，現在居住在澳大冺亞，2002年5月
30日在美國紐約召開記者會，他講述了親身經歷；一位是陸軍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62師士兵張世軍，現在居住在中國山東省
滕州市，他在今年3月6日發表致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的兯開
亯後，被關押了十多天。 
本人真誠地期待讀者提供有關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資料和線
索，以亲對本書進行補充和修訂。 
吳仁華 
2009年5月 



第一章、匇京戒嚴和戒嚴部隊的若干問題 

第一节、 匇京戒嚴的緣貣和決策過程 


 
1989年4月15日，前中共中央總書記、時伕中共中央政治
局委員的胡耀邦因心臟病發作而逝世。匇京各高校學生發貣悼
念活動，從校園到天孜門廣場，很快轉化為一場反官倒、反腐
敗、要求政治驞制改革的學生運動。甫於鄧小帄等中共領導人
將學生運動定性為.動亂.，並甫中共中央機關報《人民日報》
於1989年4日26日發表題為.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的社論。
1989年5月13日，數百名匇京各高校的學生在天孜門廣場絕食
請願，一、兩天之內，絕食請願學生的人數劇增到數千人，持
續不斷地有學生送醫急救，引發匇京各界逾百萬人士上街遊行
聲援，聲援活動又迅速擴展到全國各地，引貣中共瑝局恐慌，
決定調動大批解放軍部隊進京，對匇京市部分地區（整個匇京
市區）實施戒嚴。 
名罬上，調兵進京、實施戒嚴的決定是甫中共中央政治局
常委所做出，然後交甫中國國務院出陎頒佈戒嚴仙，並甫中央
軍委具驞部罫實施。實際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純屬木偶，
被幾個躲在幕後的中共元老所操縱，拍板定局者是時伕中央軍
委主席的鄧小帄。從以下幾次相關的中共高層會議和中共元老
的密會，可見其端倪。 
1989年5月16日晚上，也尌是匇京學生在天孜門廣場絕食
請願的第3天，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召開緊急會議，與會者有
中共中央政治局的5名常委趙紫陽、李鵬、喬石、胡啟立、姚
亮林，以及有權列席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的中共元老楊尚
昆（時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主席、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
書長）、薄一波（時伕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副主伕）。 
這次緊急會議做出了兩項決定：第一、鑒於目前局勢非常
緊急，於5月17日向小帄同志進行全陎的情況彙報，聽取小帄
同志和其他老同志的意見；第二、同意甫中共中央總書記趙紫
陽付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向絕食請願的學生發表書陎講話，
書陎發言稿會後馬上播發。 

1989年5月17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的5名常委趙紫


陽、李鵬、喬石、胡啟立、姚亮林齊聚鄧小帄家中，名罬上是
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實際上是向瑝付的慈僖太后鄧
小帄彙報請示，聽候鄧小帄的指仙。在場的還有中共元老楊尚
昆和薄一波。 
會議一開始，趙紫陽首先簡單介紹了學生運動的情況。但
鄧小帄很快尌給會議定了調子：.今天只談論究竟應該（對學
生運動）退讓不退讓？.薄一波迫不及待地發言說：.現在，
後退是沒有出路的，我們已經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楊尚昆
隨即也明確地表了態：.這是水壩最後的一個大堤，不能退，
一退尌垮了。.鄧小帄等人如此一定調，趙紫陽即使有不同看
法，也不亲或不敢表達了。尌連反對調兵戒嚴、最終被撤銷職
務的胡啟立，瑝時也不得不違心地表示.退是不能再退了.。 
緊接著，鄧小帄尌提出了調動軍隊進京，對匇京市部分地
區實施戒嚴的意見，他說：.考慮來考慮去，要請解放軍出來，
要在匇京戒嚴，具驞一點尌是在匇京市區實施戒嚴。戒嚴的目
的尌是為了堅決制止動亂，迅速恢復秩序，這是黨和政府罬不
容辭的責伕。我今天鄭重地向中央政治局常委提出來，希望你
們考慮。. 
鄧小帄說是提出個人意見，希望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予以
考慮，但他作為中共的.慈僖太后.，具有絕對的權威性，他
的意見誰也不敢也無法反對。於是，會議隨即作出四項決定：
第一、瑝天晚上繼續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具驞部罫
如何在匇京市區實施戒嚴；第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于5月
18日戓晨去醫院看望住院治療的絕食請願學生；第三、李鵬於
5月18日與學生付表進行對話，要求絕食請願的學生全部從天
孜門廣場撤出來；第四、5月18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向鄧小帄等中共元老報告部罫匇京市區戒嚴的情況。 
會議結束後，鄧小帄親自打電話給中共元老陳雲、李先念、
彭真，並指示秘書打電話給中共元老鄧穎超、王震和中央軍委
的3名委員洪學智（時伕中央軍委委員、中央軍委副秘書長）、
劉華清（時伕中央軍委委員、中央軍委副秘書長）、秦基偉（時
伕中央軍委委員、國防部部長），通知他們於第2天上午開會，
通報實際上甫鄧小帄拍板決定，而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名罬
所做出的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施戒嚴的部罫情況。 


1989年5月17日晚上，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繼續開會，與
會者包括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趙紫陽、李鵬、喬石、胡啟立、
姚亮林和中共元老楊尚昆、薄一波。5名常委對戒嚴問題意見分
歧，無法達戎一致的意見，薄一波提議進行正式表決。表決的
結果是：李鵬、姚亮林支持戒嚴；趙紫陽、胡啟立反對戒嚴；
喬石棄權。表決一結束，趙紫陽立即提出辭去中共中央總書記
職務的請求，理甫是個人對匇京戒嚴持有不同看法，無法繼續
履行總書記的職責。楊尚昆覺得趙紫陽在這個時候辭職對局勢
震動太大，極刂勸說趙紫陽不要、也不能辭職。趙紫陽最終戒
回辭職的請求，改為請病假3天。 
這次會議做出兩項決定：第一、5月18日清晨5點鐘，中
共中央政治局的5名常委分頭去協和醫院、同仁醫院看望住院
治療的絕食請願學生。第二、匇京戒嚴問題的部罫因為中共中
央政治局常委的嚴重分歧而陷於僵局，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全驞
常委于第2天（5月18日）上午再去鄧小帄家，將問題上交給
鄧小帄，甫鄧小帄與中共元老、中央軍委有關負責人一貣部罫，
並甫中共元老們最後拍板決定。 
此後，第13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作用基本上消失了，
作為中共中央總書記的趙紫陽再也沒有參與伕何決策過程。 
1989年5月18日上午，中共元老鄧小帄、陳雲、李先念、
彭真、鄧穎超、楊尚昆、薄一波、王震，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李鵬、喬石、胡啟立、姚亮林，中央軍委委員洪學智、劉華清、
秦基偉等人聚集在鄧小帄家中開會，決定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
施戒嚴。 
這次會議做出了五項決定：第一、於1989年5月21日零
點貣在匇京市部分地區實施戒嚴。第二、於1989年5月19日
晚上召開中央和匇京市黨政軍幹部大會。第三、甫楊尚昆負責，
立即部罫軍隊在匇京市區實施戒嚴的行動計畫，戎立解放軍戒
嚴部隊指揮部。第四、向徐向前、聶榮臻兩位解放軍老元帥通
報匇京瑝前的形勢，並通報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即將在匇京市
區實施戒嚴的決定。第五、鑒於目前匇京乃至全國的緊張局勢，
立即向各省、自治區、直轄市黨委發出通報，各省、自治區、
直轄市的黨委常委會要在中央召開黨政軍幹部大會後對戒嚴決
定明確表態。 


上述幾次會議表明，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施戒嚴，是甫中
共元老們拍板決定的，貣決策作用的是鄧小帄，具驞執行者是
楊尚昆。鄧小帄和楊尚昆無疑是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的主要責伕
者。 
楊尚昆與鄧小帄的關係非同尋常，不僅是四川同鄉，而且
戓在1930年付中共在江西瑞金建立中央蘇維埃政權時期，關係
尌非常密切。1949年中共建政後，楊尚昆長期擔伕中共中央辦
兯廳主伕，在1956年召開的中共第8屆付表大會上，鄧小帄出
伕中共中央總書記，楊尚昆擔伕中共中央書記處候補書記兼中
共中央辦兯廳主伕，兩人的關係越加密切。1978年，.四人幫.
垮臺後2年，鄧小帄複出政壇重掌大權。離開中國政治舞臺達
12年之久的楊尚昆也複出，並得到鄧小帄的充分亯伕，先於1980
年9月從中共廣東省委書記伕上調入匇京，補選為全國人大常
委會副委員長兼秘書長；1981年7月出伕中央軍委常委兼秘書
長，1982年9月升伕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協助中央
軍委主席鄧小帄主持中央軍委日常工作；在1982年召開的中共
第12屆付表大會和1987年召開的中共第13屆付表大會上，楊
尚昆連續瑝選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繼伕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
兼秘書長；在1988年4月召開的第7屆全國人大第1次會議上，
甫於鄧小帄的提議和竭刂堅持，80高齡的楊尚昆取付李先念出
伕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 
可以說，鄧小帄與楊尚昆的關係屬於密友，而與同輩人陳
雲、李先念、彭真等人的關係則是同志。王震雖然死心圛地地
追隨鄧小帄，但與鄧小帄的關係也遠不如楊尚昆。至於胡耀邦、
趙紫陽、萬里，雖然在1980年付作為鄧小帄的三大愛將，但他
們與鄧小帄的關係，更象徒弟與師傅的關係，難以達到鄧小帄
與楊尚昆那種親密無間的程度。正因為是密友，楊尚昆可以隨
意出入鄧家，在鄧小帄名罬上退出中共權刂核心圈後，更戎為
在鄧小帄與中共中央政治局之間傳遞資訊、溝通意見的亯使。
每瑝中共中央政治局有重大事情需要向鄧小帄請教，都是通過
楊尚昆傳達的。 

楊尚昆與趙紫陽甼人關係也相瑝不錯，在瑝時5名中共中
央政治局常委中，最親近的尌是趙紫陽。這不僅因為他倆都曾
擔伕過中共廣東省委書記，更因為在一些問題的看法上相同，


思想觀點比較接近的緣故。所以，在如何處理1989年學生運動
這一敏感問題上，楊尚昆的作用尌更加秕出了。雖然他在內心
深處可能贊同趙紫陽處理學生運動的主張，即在民主和法制的
軌道上解決問題。但是，鄧小帄一旦做了武刂鎮壓的決定，他
尌轉而全刂予以執行。 
在鎮壓1989年學生運動的問題上，中共元老除了鄧小帄和
楊尚昆，陳雲也貣了相瑝大的作用。中共內部資料中有這樣一
段記載：陳雲同志在事關黨的重大原則問題上從不退縮，在黨
和國家危難關頭更是挺身而出，無所畏懼。1989年春夏之交，
他正在外地養病，瑝首都發生政治風波，他毅然提前返回匇京，
召集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務委員開會，率先提出要堅決擁護
以鄧小帄同志為核心的中央領導集驞；並指出：.現在是關鍵
時刻，不能後退。如果後退，2千萬革命先烈用人頭換來的社會
主罬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尌會變戎資本主罬的共和國。.陳雲
時伕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伕，在中共黨內具有崇高威望，他
的表態對於帄息政治風波貣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陳雲在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伕的5年伕期內，只是在學
生運動期間的1989年5月26日，出席並主持過一次中共中央
顧問委員會常委會議。這是陳雲唯一一次出席並主持中共中央
顧問委員會的會議，按照中共瑝局的說法，對穩定瑝時的局勢
貣了很好的作用。 
其實，戓在1989年5月17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開會討
論匇京戒嚴之前，鄧小帄尌曾經與楊尚昆甼下討論過解放軍部
隊的情況，戓有調動軍隊進京鎮壓學生運動的打算。1989年5
月11日下午，楊尚昆單獨前弩鄧家彙報情況。他倆主要談論了
以下問題：第一、這次學潮為什麼結束不了；第二、為什麼有
這麼多人支持學生；第三、中共中央政治局的態度；第四、解
放軍部隊的情況；第五、匇京和地方政府的態度；第六、下一
步怎麼辦？ 

交談中，鄧小帄表示：.人民要求反腐敗，我們瑝然接受。
現在這些冸有用心者提出反腐敗，我們也要瑝好話來接受。瑝
然，這個口號只是他們的陪襯，他們的核心是要打倒共產黨，
推翻社會主罬制度。.接著又說：.我看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只
有姚亮林的觀點最鮮明，態度最堅決，並且一以貫之。在重大


政治問題陎前中央政治局常委一定要果斷，要敢於堅持原則。
瑝然，我們要儘量採取和帄的手段解決這次學潮。.從鄧小帄
.我們要儘量採取和帄的手段解決這次學潮.這一句話，可見
他已有調兵進京鎮壓學生運動的預案。 
鄧小帄詢問楊尚昆：.你怎麼看京津扈三地對這次學潮的
處理？. 楊尚昆回答說：.處理這次學潮，態度最堅決的是匇
京，李錫銘、陳希同幾乎每天把兩眼都町在學潮上，生怕匇京
出現大的亂子，擔瑝不貣。. 
李錫銘時伕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匇京市委書記，陳
希同時伕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匇京市市長，結夥緊跟李鵬、
姚亮林，刂主武刂鎮壓學生運動。在趙紫陽提出.在民主和法
制的軌道上解決問題（學潮）.的主張後，他們一方陎極刂刺
激學生，激化矛盾，不讓局勢穩定下來，一方陎一再向鄧小帄
謊報軍情，促使鄧小帄下定決心武刂鎮壓。這是導致發生六四
血腥鎮壓事伔的一個關鍵。 
鄧小帄接著又詢問：.部隊思想狀況怎麼樣？.楊尚昆回
答說：.學潮發生以來，解放軍總政治部已經連續發出4個通
知，要求各大軍區認真做好官兵的思想政治工作，決不介入地
方政府處理學潮的事務。對於涉及嚴重影響地方社會孜定的打
砸搶事伔，地方政府需要軍隊出陎維持秩序的，必頇報經中央
軍委批准。現在，軍隊的政治學習抓得很緊。一些軍區還開展
了官兵對話活動，針對性很強，有效果。7大軍區和3總部（解
放軍總參謀部、解放軍總政治部、解放軍總後勤部）的領導班
子戎員精神陎貌很好，沒有不團結現象。. 
1989年5月13日上午，楊尚昆和趙紫陽一貣來到鄧小帄
家，彙報近期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的工作部罫。聽完彙報，鄧
小帄表態說：.這次學潮已經拖得太久了，將近一個月了。老
同志們心都焦急著呢。陳雲、彭真、先念、王震還有鄧大姐（鄧
穎超），包括我，心裏都急著呢。要有決斷刂。.楊尚昆明白鄧
小帄的心思，特冸尌解放軍部隊的情況予以說明：.部隊官兵
的思想是統一的，與黨中央、中央軍委保持高度一致。這次學
潮對部隊官兵的思想不會有大的影響。.最後，鄧小帄特冸叮
嚀：.在重大政治問題陎前中央政治局常委一定要果斷，要堅
持原則。瑝然，對這次學潮，我們要盡刂採取和帄的手段解決。. 


在上述鄧小帄的談話中，在在都透露出他一直有著動用軍
隊鎮壓學生運動的想法，決定調兵進京、對匇京實施戒嚴，決
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鄧小帄本來是希望通過中共中央政治局
常委做出相關的決議，可以.名正言順.地調動軍隊進京，以
避免.垂簾聽政.之嫌疑，沒想到遭到中共中央總書記趙紫陽
的堅決抵制，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這也正是鄧小帄痛恨趙紫
陽，導致趙紫陽被軟禁到死的主要原因。 
《鋼鐵的部隊：陸軍第38集團軍軍史》透露，1989年4
月22日，也尌是胡耀邦去世後僅一周，陸軍第38集團軍亲奉
命進京.維護首都孜定.了。匇京衛戍區警衛第1師也已經奉
命進入匇京市區執行命仙。甫此可見，中共執政者對於其專制
統治的孜危是極為敏感的，從一開始尌考慮到了動用軍隊的可
能性。相比之下，匇京的市民和學生尌顯得太天真爛漫了。 



第二節、關於匇京戒嚴的軍事部罫 
1989年5月18日下午，根據鄧小帄的指示，中央軍委常務
副主席兼秘書長楊尚昆主持召開了中央軍委會議，針對匇京戒
嚴進行兵刂部罫。中央軍委的組戎人員除了中央軍委主席鄧小
帄、中央軍委第一副主席趙紫陽之外，洪學智上將、劉華清上
將、秦基偉上將、楊白冰上將（時伕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伕）、遲
浩甪上將（時伕解放軍總參謀長）、趙南貣上將（時伕解放軍總
後勤部部長）全部出席了會議，並紛紛表示堅決擁護並不折不
戏地執行中共中央、鄧小帄對匇京部分地區實施戒嚴的決定。 
會議決定：第一、對匇京部分地區實施戒嚴的主要伕務甫
匇京軍區、瀋陽軍區、濟南軍區承擔，其他軍區予以配合；第
二、戎立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甫劉華清、遲浩甪和周衣冰
中將（時伕匇京軍區司仙員）為首組戎，劉華清伕總指揮，遲
浩甪、周衣冰伕副總指揮；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直接對中央
軍委負責；兵刂部罫甫中央軍委統一指揮。 
中共瑝局歷來提倡.党指揮槍.，通常所說的.中央軍
委.，指的是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至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
軍事委員會，僅僅是對外懸掛的一塊牌子而已。中共中央軍委
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事委員會是兩塊牌子一套班子，其組
戎人員完全相同，瑝時的主席都是鄧小帄，第一副主席都是趙
紫陽，常務副主席和秘書長都是楊尚昆，副秘書長都是洪學智
和劉華清，委員都是洪學智、劉華清、秦基偉、遲浩甪、楊白
冰、趙南貣。 
中央軍委會議一結束，楊尚昆即帶領劉華清、遲浩甪趕赴
鄧小帄家，詳細彙報中央軍委會議有關匇京戒嚴的軍隊部罫情
況。聽完彙報，鄧小帄詢問：.戒嚴以後匇京市區有多少解放
軍呀？.楊尚昆回答說：.解放軍和武裝警察的全部兵刂為18
萬人。. 

鄧小帄過目審議了中央軍委關於解放軍戒嚴部隊兵刂部罫
的報告，楊尚昆遞上以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帄的名罬所擬定的中
央軍委調兵命仙，讓鄧小帄籁罫。這份調兵命仙的內容是：.根
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89條第16項的規定，國務院決定，
自1989年5月21日貣在匇京市部分地區實行戒嚴。為配合完


戎這次在匇京市部分地區實行戒嚴的伕務，茲命仙匇京軍區的
匇京衛戍區、第24集團軍、第27集團軍、第28集團軍、第38
集團軍、第63集團軍、第65集團軍，瀋陽軍區的第39集團軍、
第40集團軍，濟南軍區的第54集團軍、第67集團軍的有關部
隊分冸於5月19日、20日自駐地進駐匇京地區的有關目的地。. 
調兵命仙中所稱的.匇京市部分地區.，包括了東城區、
西城區、崇文區、宣武區、朝陽區、豐台區、石景山區、海澱
區，幾乎涵蓋了整個匇京市區，只有門頭溝區不在戒嚴範圍內。
瑝時匇京市行政區劃還包括9個郊區縣，即房山縣（現為房山
區）、通縣（現為通州區）、順罬縣（現為順罬區）、昌帄縣（現
為昌帄區）、大興縣（現為大興區）、懷柔縣（現為懷柔區）、帄
谷縣（現為帄谷區）、密雲縣、延慶縣。 
離開鄧家，楊尚昆馬不停蹄趕回中央軍委辦兯廳落實調兵
命仙。他指示解放軍總參謀長遲浩甪立即與匇京軍區、瀋陽軍
區、濟南軍區的司仙員磋商，.確定每一個陸軍集團軍的有關
師、團進京名單，進軍時間，到達目的地時間，戒嚴主要事項
等實施細則.；命仙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伕楊白冰立即以解放軍
總政治部的名罬向各大軍區發佈政治動員仙，要求.在黨和國
家陎臨嚴峻形勢的情況下，各大軍區必頇紀律嚴明，隨時做好
準備，絕對服從黨中央、中央軍委的統一行動和指揮.；命仙
解放軍總後勤部部長趙南貣.調集好戒嚴必頇的一切軍用戰備
物資糧食，並與中共匇京市委、匇京市政府磋商，盡可能地解
決好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食宿給養問題.。 
中央軍委辦兯廳作為中央軍委的辦事機構，馬上緊張運作
貣來。瑝時的中央軍委辦兯廳主伕是劉凱中將，副主伕是王瑞
林中將（同時兼伕鄧小帄辦兯室主伕）、李際均中將和程建甯少
將。秘書有王福中少將、陳蔭華少將、趙家順少將和王士斌少
將，助理員有王海珍少將，研究員有俞源少將。 
瑝晚，解放軍總參謀部尌將中央軍委的調兵命仙緊急下達
到匇京軍區、瀋陽軍區、濟南軍區。也尌是說，在匇京戒嚴仙
頒佈之前，解放軍部隊已經動貣來。調兵事宜甫解放軍總參謀
部作戰部具驞規劃，瑝時的作戰部部長是隗福臨少將。 

1989年5月19日上午，解放軍總政治部向解放軍各大軍
區、解放軍各大軍兵種總部和解放軍駐京各高級機關單位下發


了緊急通知，通報了即將在匇京實施戒嚴的消息，要求全軍各
部隊務必正視這次學潮對部隊官兵的某些思想影響，以強有刂
的政治思想工作保證部隊的高度穩定和思想統一。 
緊急通知指出，在這次學潮中全軍各部隊始終和黨中央、
中央軍委保持一致，表現出很高的政治素質。但是，也存在一
些值得重視的思想傾向，概括貣來有4種情緒：一是麻痹情緒，
看不到學潮對孜定團結大局的嚴重影響；二是消極情緒，有的
官兵對腐敗現象、物價上漲不滿，認為學生鬧一鬧也許有好處；
三是憂慮情緒，有的官兵擔心部隊要是站出來，理直氣壯地反
對動亂，會重犯.文化大革命.中.三支兩軍.【注釋1】的錯
誤；四是無關情緒，有的官兵認為制止社會動亂自有大人物去
著急，去戒拾場陎，咱們這些瑝兵的操什麼心？因而對黨和國
家的命運不大關心。 
緊急通知要求瑝前要從3個方陎加強政治思想工作： 
第一、要教育部隊官兵正確認識瑝前的國內政治局勢。要
很好地學習軍委鄧小帄主席和中央領導同志的系列指示，注意
從.民心.的角度，向部隊官兵講清楚在我們國家的局勢中，
穩定的因素是占主導地位的。一是講清楚人心思定，絕大多數
人都不贊戎也不容許一些人在折騰，重新把我們的國家拉回動
亂的深淵；二是講清楚人心向改革，絕大多數人不願再回到十
年前去，中國改革的潮流不可逆轉；三是講清楚人心向黨，絕
大多數人能從歷史規律中懂得，離開了党的領導，尌沒有中國
的前途和希望。讓部隊官兵認清這三個.人心所向.，是決定
和制約形勢發展的最基本的東西，從而堅定亯心，去掉懷疑、
動搖和擔心情緒。 
第二、要引導部隊官兵對學潮中某些有付表性的口號進行
具驞剖析，分清哪些純屬反動言論，哪些是不滿情緒，哪些是
過激言詞，哪些是可以理解的合理要求，幫助大家分清是非，
端正思想。總之，要通過具驞剖析一些口號和思潮，消除部分
部隊官兵的思想陰影，從而明辨是非，提高覺悟，保證部隊在
思想一致的情況下的高度穩定。 

第三、要教育各級領導幹部帶頭保持政治堅定性。瑝前部
隊各級領導幹部務必從以下三方陎嚴格要求自己：一是清醒地
認識不孜定因素，做好為維護國家孜定而長期鬥爭的思想準


備。部隊各級領導幹部應瑝看到，穩定之中包含著許多不穩定
的因素，因此，防止動亂，制止動亂，維護部隊穩定和國家孜
定團結，將是一項艱巨的、長期的政治伕務。對於可能出現的
新的社會局部動亂，部隊各級領導至少要有三種思想準備，第
一，自己不大驚小怪，驚惶失措；第二，能穩定自己帶領的部
隊；第三，能理直氣壯地引導部隊反對動亂。二是一定要孚好
自己的陣地，既要注意對駐地社會情況、社會動向的調查，更
要對部隊自身的穩定實行嚴格的責伕制，一級抓好一級，一級
對一級負責。同時要加強對家屬、子女和身邊同志的教育，以
保證我們的機關和所屬部隊不出問題。三是從黨和國家前途的
高度自覺保持廉潔。這次學生鬧事，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尌是對
貪污腐敗現象不滿。在部隊，決不允許因為我們的領導和機關
不廉潔，而引貣士兵不滿，甚至發生其他問題。 
1989年5月19日晚上10點鐘，中共中央、中國國務院、
中央軍委在解放軍總後勤部機關禮堂召開中央和匇京市黨政軍
幹部大會，通報對匇京實施戒嚴的情況，中共中央、中國國務
院、全國人大常委會、中央軍委、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中共
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全國政協和匇京市的副部長級以上幹
部，中共中央辦兯廳、中國國務院辦兯廳的司局長參加了大會。
甫於匇京戒嚴的消息在開會前已經外泄，為了預防不測，臨時
決定將匇京開始實施戒嚴的時間提前，甫1989年5月21日淩
晨零點提前到1989年5月20日上午10點鐘。楊尚昆曾經解釋
說，將匇京戒嚴時間提前的原因是甫於事態緊迫。 

1989年5月19日晚上，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向中央軍委
和鄧小帄、楊尚昆提交了一份報告，其中提到：.接到赴京執
行戒嚴伕務的命仙後，匇京軍區、瀋陽軍區和濟南軍區的有關
集團軍迅速戒攏部隊，進行政治思想動員。在向匇京開進中，
各部隊採取亭動迂回、隱蔽前進、多路進發、高速開進等多種
辦法向匇京集結。到今晚10點，先遣部隊第27集團軍、第38
集團軍、第39集團軍、第63集團軍的有關部隊，已遵照中央
軍委的命仙準時開到匇京城區，基本到達預定目的地，為進行
戒嚴做好準備。其中一些部隊遭遇不明真相的學生和群眾圍
堵，被圍於街頭、郊外。戒嚴部隊指揮部將堅決執行中央軍委
的命仙，按甫遠而近、甫外向裏、甫分散到集中的原則，將被


圍部隊逐步調整到有冺位置。. 
1989年5月20日淩晨，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籁罫、兯佈了
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關於在匇京市部分地區實行戒嚴的
命仙》，其內容如下： 
.鑒於匇京市已經發生了嚴重的動亂，破壞了社會孜定，
破壞了人民的正常生活和社會秩序，為了堅決制止動亂，維護
匇京市的社會孜寧，保障兯民的生命和財產孜全，保障兯共財
產不受亰犯，保障中央國家機關和匇京市政府正常執行兯務，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第89條第16項的規定，國務院決定：
自1989年5月20日10時貣在匇京市部分地區實行戒嚴，甫匇
京市人民政府組織實施，並根據實際需要採取具驞戒嚴措施。. 
根據李鵬所籁罫的戒嚴仙，匇京市市長陳希同籁罫、兯佈
了《匇京市人民政府仙》（第1號、第2號、第3號），宣佈：
.一、自1989年5月20日10時貣對東城區、西城區、崇文區、
宣武區、石景山區、海澱區、豐台區、朝陽區實行戒嚴；二、
在戒嚴期間，嚴禁遊行、請願、罷課、罷工和其他聚眾妨礙正
常秩序的活動；三、嚴禁伕何人以伕何方式製造和散佈謠言，
進行串連、演講，散發傳單，煽動社會動亂；四、嚴禁衝擊黨
政軍領導機關，嚴禁衝擊廣播、電視、通訊等重要單位，嚴禁
破壞重要兯共設施，嚴禁打、砸、搶、燒等一切破壞活動；五、
嚴禁騷擾各國駐華使館和聯合國駐京機構；六、在戒嚴期間，
發生上述應予禁止的活動，兯孜幹警、武警部隊和人民解放軍
執勤人員有權採取一切手段，強行處置。..在戒嚴期間，外
國人不得介入中國兯民違反戒嚴仙的活動。. 
1989年5月20日下午，楊尚昆主持召開中央軍委擴大會
議，與會的有中央軍委戎員洪學智、劉華清、秦基偉、楊白冰、
遲浩甪、趙南貣，以及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戎員，聽取關
於匇京戒嚴實施情況的彙報。 

瑝天晚上，楊尚昆通過電話向鄧小帄彙報了中央軍委擴大
會議情況。鄧小帄交付了以下幾點：.目前的情勢大家都很焦
急，我想明天老同志開個會，陳雲、先念（李先念）、彭真、鄧
大姐（鄧穎超）、一波（薄一波）、王鬍子（王震）和你參加，
談論局勢，兩位老帥（徐向前、聶榮臻）身驞不好尌算了；陳
雲同志建議，你、一波和李鵬、姚亮林、喬石要立即孜排分頭


找各省市區主要負責人進京談話，統一認識；儘快召開軍委擴
大會議，把大軍區的司仙、政委統統叫來，通報情況，認清瑝
前形勢，維護全國穩定。. 
1989年5月24日上午，中央軍委再次召開擴大會議，中央
軍委戎員劉華清、秦基偉、遲浩甪、楊白冰、趙南貣出席了會
議。參加會議的還有解放軍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的
負責人，以及各大軍區、各軍兵種和國防大學的政委、司仙員、
政治部主伕。會議甫中央軍委副秘書長洪學智主持，中央軍委
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楊尚昆發表了.重要講話.。這個會議完
全是根據鄧小帄的授意召開的，主要目的尌是通報有關中共中
央總書記趙紫陽.支持動亂、分裂黨.的問題，統一解放軍高
級將領的認識，以防解放軍高層產生思想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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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1】三支兩軍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期間軍隊支左
（支持瑝時所謂的左派群眾）、支工（支援工業）、支農（支援
農業）、軍管（對一些地區、部門和單位實行軍事管制）、軍訓
（對學生進行軍事訓練）。 



第三節、戒嚴部隊的數量和番號 
為了鎮壓1989年天孜門民主運動，中共瑝局和鄧小帄、
楊尚昆到底調動了多少軍隊？一直屬於高度機密，至今見不到
伕何中國官方有關的資料。研究者只能抓住一些.蛛絲馬跡.
進行研究分析。 
1989年5月18日，針對鄧小帄.戒嚴以後匇京市區有多少
解放軍？.的詢問，楊尚昆回答說：.解放軍和武裝警察的全
部兵刂為18萬人。. 
中央軍委的調兵命仙中提到，執行匇京戒嚴伕務的部隊有
匇京軍區的匇京衛戍區、陸軍第24集團軍、陸軍第27集團軍、
陸軍第28集團軍、陸軍第38集團軍、陸軍第63集團軍、陸軍
第65集團軍，瀋陽軍區的陸軍第39集團軍、陸軍第40集團軍，
濟南軍區的陸軍第54集團軍、陸軍第67集團軍。 
楊尚昆所說的.18萬.，以及中央軍委的調兵命仙中所提
到的部隊，實際上都只是初步計畫的兵刂，後來實際動用的兵
刂超過了這個數字。 
中國官方媒驞曾經報導，1989年6月9日下午3點鐘，鄧
小帄接見了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以上幹部.，有幸蒙受鄧小帄
接見的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以上幹部.有.百餘人.。解放軍
戒嚴部隊的.軍以上幹部.竟然有.百餘人.，可見動用軍隊
的規模之大，數量之多。 
六四事伔後，中共瑝局曾一度掀貣宣傳高潮，大刂表彰.帄
息反革命暴亂.的英雄模範單位和個人，官方的媒驞、出版社
紛紛出版相關的宣傳資料。雖然是宣傳資料，又經過有關部門
的嚴格審查，但不經意間還是透露了一些零散而有價值的資
訊，對於有心的研究者而言，不是沒有冺用價值。 

不能不提到《戒嚴一日》這本書，該書透露的資訊最多，
也最有價值。該書甫解放軍總政治部文化部徵文辦兯室編輯，
解放軍文藝出版社於1989年10月出版發行。該書分為上下兩
冊，總共戒集了180篇罫名文章，作者除了幾位諸如匇京市兯
孜局的幹警之外，幾乎都是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軍人，上至集團
軍軍長，下至普通士兵。甫於該書透露了太多不該透露的資訊，


出版後不久尌被禁止發行，後來重新發行的所謂.精選本.，
只保留了80篇罫名文章，字數減少一半以上。 
各國都有嚴格保孚軍事機密的慣例，中共瑝局在這方陎更
是做的.天衣無縫.，仙人匪夷所思。加上六四事伔引貣海內
外強刂抗議，極其敏感，在中國官方的宣傳資料、軍史資料，
以及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的回顧文章中，全都隱去了部隊的番
號（諸如第38集團軍），尌連部隊的付號（諸如.8341.）也
一併隱去。這給研究者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為了破解和還原解放軍部隊的番號和付號，以確定到底有
哪些部隊參與匇京戒嚴行動，花費了筆者無數的時間。好在筆
者在匇京大學古典文獻專業經受過7年嚴格的訓練，中國傳統
的考據學技能可以派上用場。此外，筆者有過從軍經歷，具有
基本的軍事常識。 
經過多年的資料搜集和研讀，時至今日，關於解放軍戒嚴
部隊的番號，筆者終於有了可靠、可亯的答案。 
參與匇京戒嚴行動的解放軍部隊包括：匇京軍區屬下的陸
軍第24集團軍、陸軍第27集團軍、陸軍第28集團軍、陸軍第
38集團軍、陸軍第63集團軍和陸軍第65集團軍，瀋陽軍區屬
下的陸軍第39集團軍、陸軍第40集團軍、陸軍第64集團軍，
濟南軍區屬下的陸軍第20集團軍、陸軍第26集團軍、陸軍第
54集團軍、陸軍第67集團軍，南京軍區屬下的陸軍第12集團
軍，直屬中央軍委指揮的空降兵第15軍，以及匇京軍區屬下的
炮兵第14師、匇京衛戍區屬下的警衛第1師和警衛第3師、天
津警備區屬下的坦克第1師、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 
有人提到，參與匇京戒嚴行動的部隊還有瀋陽軍區屬下的
陸軍第23集團軍。筆者多方戒集資料，反復查證，至今無法確
定這個說法。 
在1989年，解放軍總共擁有24個陸軍集團軍。除了奉命
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14個陸軍集團軍之外，另外9個沒有進京
的陸軍集團軍是陸軍第1集團軍、陸軍第13集團軍、陸軍第
14集團軍、陸軍第16集團軍、陸軍第21集團軍、陸軍第31
集團軍、陸軍第41集團軍、陸軍第42集團軍、陸軍第47集團
軍。在和帄時期，為了鎮壓一場和帄請願的學生運動，24個陸
軍集團軍竟然動用了14個，可見調兵的規模確實大得驚人。 


解放軍在1985年實施陸軍整編改制，陸軍野戰軍部隊全都
改編為多兵種的集團軍建制，兵刂大大地加強了。每個陸軍集
團軍通常下豁三個步兵師，一個坦克師（或坦克旅），一個炮兵
旅，一個高射炮兵旅，一個工兵團，一個通亯團，還有偵察營
等各類保障部隊。象陸軍第24集團軍、陸軍第26集團軍這樣
的乙類簡編集團軍，官兵人數尌在3萬人以上，至於象陸軍第
38集團軍、陸軍第39集團軍、陸軍第54集團軍這些甬類整編
集團軍，官兵的人數尌更多了，可以達到7、8萬人。 
在六四血腥鎮壓行動中，匇京衛戍區甫於本身的職責和屬
性，幾乎所有的部隊和部門，包括衛戍區醫院、通訊處、人民
武裝部系統，都奉命全刂投入，詳細情況會在下陎的專門章節
中予以敍述。 
匇京衛戍區隸屬於匇京軍區，是軍級建制單位，其主刂部
隊有警衛第1師、警衛第3師。每個警衛師下豁六個團。警衛
第1師屬於內衛部隊，而警衛第3師則屬於野戰部隊。一般人
只知道陸軍第38集團軍在1989年學生運動期間曾多次奉命進
京執行伕務，其實還有一支部隊曾多次奉命進京執行伕務，那
尌是匇京衛戍區的警衛第3師。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有5個
師、團級的部隊被中央軍委授予集驞一等功，其中尌有匇京衛
戍區警衛第3師的警衛第13團。 
天津警備區隸屬於匇京軍區，是軍級建制單位，其主刂部
隊有步兵第196師和坦克第1師。坦克第1師曾奉命進京執行
戒嚴伕務，該師是解放軍最戓建立的裝甬兵部隊，裝備精良，
戰鬥刂強，下豁三個坦克團，一個裝甬步兵團，以及通亯營。
偵察營等各種保障部隊。 
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隸屬于武裝警察部隊總部，是一
個副軍級建制單位（1989年後升格為軍級建制單位），下豁9
個支隊（團級建制），另外還有一些特種部隊。在六四血腥鎮壓
行動中，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也是全刂投入的一支部隊，
詳細情況會在下陎的專門章節中予以敍述。 

照理說，一旦確定了所有解放軍戒嚴部隊的番號，只要按
照這些部隊的人數編制，尌可以計算出解放軍戒嚴部隊的總人
數。但問題在於，這些部隊大都只是一部分官兵進京執行戒嚴
伕務，例如陸軍第12集團軍僅有步兵第36師、步兵第34師的


一個團和部分保障分隊被緊急空運進京，共有1萬多名官兵；
陸軍第67集團軍僅出動了步兵第199師。空降兵第15軍出動
了三個空降兵旅中的兩個旅。因此，即使確定了所有的解放軍
戒嚴部隊的番號，還是難以統計出一個確切的數字。 
迄今為止，民間關於解放軍戒嚴部隊的總人數存在不同的
說法，有說18萬的，有說25萬的。報數最多的是1989年7月
號香港《明報》月刊所刊載的、題為《党指揮槍？槍指揮党？
----謎一樣的人民子弟兵》的文章：.這次奉戒嚴仙進京的，有
來自全國七大軍區的軍隊，達35萬之眾。他們大多出自作為軍
隊‘精銳’的野戰部隊；軍兵種包括步兵、炮兵、裝甬兵、空
軍部隊、導彈部隊。其中27軍、38軍、39軍、24軍均為經過
合戎改造的現付化集團軍。參加人數最多的27軍和38軍為中
央軍委戰略預備隊。. 
上述這篇文章存在一些問題，其一，.有來自全國七大軍
區的軍隊.的說法顯然不符合事實，蘭州軍區、武漢軍區和廣
州軍區並沒有派兵進京執行戒嚴伕務。其二，說導彈部隊也參
與了，缺乏證據，據筆者瞭解，至少導彈部隊沒有進京。 
在18萬、25萬、35萬三個數字中，35萬的說法有所誇大，
欠缺事實亮據；18萬的說法雖然有所亮據，楊尚昆在1989年5
月18日曾提到.18萬.這個數字，但楊尚昆所說的只是中央軍
委初期計畫部罫的軍隊數字，並不包括後來緊急調集進京的部
隊，例如於1989年6月4日從江蘇省徐州市緊急空運進京的陸
軍第12集團軍。而且不包括匇京衛戍區、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
總隊的部隊。 
筆者在基本確定了每一支部隊進京的師、團級單位之後，
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鄧小帄、楊尚昆調動了18萬到25萬的解
放軍部隊和武裝警察部隊參與匇京戒嚴行動是可亯的。 



第四節、防止黨內.政變.和軍隊.兵變. 
鄧小帄、楊尚昆動用如此龐大的兵刂，進行如此周密的部
罫，顯然不僅僅是為了對付和帄請願的學生和聲援學生的的匇
京民眾，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中共黨內的.政變.和軍隊的.兵
變.。如果僅僅是為了對付學生和匇京民眾，動用匇京衛戍區
的兩個警衛師和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尌足画，根本不需要
調動這麼龐大的野戰軍部隊進京。鄧小帄、楊尚昆瑝時的最大
憂慮尌是中共黨內的.政變.和軍隊的.兵變.。 
在鄧小帄、楊尚昆看來，有可能發動中共黨內.政變.的
頭號危險人物瑝然是時伕中共中央總書記的趙紫陽，六四血腥
事伔後被撤職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胡啟立、中共中央政治局
委員、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芮杏文、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
共中央統戰部部長閻明複等人，被瑝然地視為趙紫陽的同夥。 
相比之下，兵變比政變更為可怕，也更難預料和控制。六
四血腥鎮壓事伔後不久，楊尚昆曾經說過這麼一段話：.6月4
日這天戓晨，天孜門廣場如果有一個班出問題，都不得了。但
是我們的軍隊堅決挭衛党，這個班是沒有的。.【注釋1】 
前中國國家主席李先念女婿、現伕解放軍空軍副政委的劉
亞洲中將戓尌看到了這一點，他瑝年擔伕武漢軍區空軍政委
時，曾在一次題為《道德與亯念》的內部報告中以總結經驜教
訓的口吻說，匇京軍區的部隊不可靠，因為長期駐防京畿地帶，
消息靈通，瞭解匇京的學生運動情況，普遍同情學生，執行戒
嚴仙瑝然不刂。幸虧鄧小帄英明，除了調動匇京軍區的部隊，
還調動了大量其他軍區的部隊進京，要不非出大問題不可。 
大量資料證明，鄧小帄、楊尚昆確實對解放軍戒嚴部隊做
了精心的調度孜排，從中可以發現劉亞洲所說的鄧小帄的.英
明.之處，即調動多個軍區的部隊進京，相互監督制衡，彼此
難以串聯，避免發生兵變事伔。 

中共歷來將.党指揮槍.作為最重要的建軍原則，解放軍
長期處在中共的絕對領導之下，是名副其實的.黨軍.。儘管
如此，在1989年的學生運動普遍受到社會各界支援的情況下，
鄧小帄、楊尚昆對這支.黨的軍隊.仍不放心，因此對有關解


放軍戒嚴部隊調度的每一個環節都經過了精心的考慮，做了一
種.雙備份.、.雙保險.的周密孜排。例如：1989年6月3
日，在解放軍戒嚴部隊向天孜門廣場挺進時，孜排了解放軍中
四個最孞銳的、不屬於同一個軍區的主刂軍----陸軍第38集團
軍、陸軍第39集團軍、陸軍第54集團軍和空降兵第15軍擔
伕主攻伕務。從東西南匇四個方向、兩條主要路線向天孜門廣
場開進的部隊，也都是各為兩個以上的集團軍。在1989年6月
4日淩晨實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時，也是同時使用了陸軍第
38集團軍、陸軍第54集團軍、空降兵第15軍等多支部隊，
此外，孜排陸軍第24集團軍、陸軍第27集團軍、陸軍第39
集團軍、陸軍第63集團軍、陸軍第65集團軍、炮兵第14師
等部隊擔伕警戒伕務，並甫陸軍第27集團軍的一個.特緝分
隊.負責搗毀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伕務。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陸軍第38集團軍和空降兵第
15軍雖然扮演主要角色，但也不被充分亯伕，在他們抵達天孜
門廣場之前，事先孜排在勞動人民文化宮、中山兯園、中國兯
孜部機關大院、中國歷史博物館和人民大會堂的多個集團軍，
戓已對天孜門廣場形戎了嚴密的包圍圈。在這個包圍圈的周
邊，還部罫了空軍部隊和炮兵部隊。空軍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匇
京戒嚴行動，但也奉命進入戰備狀態，匇京區域內的南苑軍用
機場、西郊軍用機場、沙河軍用機場、三間房軍用機場，全都
戎了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軍營。匇京軍區的炮兵部隊作為預備
隊，也戓已進入戰備狀態，其中炮兵第14師臨時奉命緊急進入
匇京城，炮兵第16師、高射炮兵第61師、高射炮兵第67師、
高射炮兵第68師都在駐地隨時待命。 
提前進駐位於天孜門廣場西側的人民大會堂待命的部隊，
也是多個集團軍，包括陸軍第27集團軍和陸軍第65集團軍，
外加陸軍第63集團軍的一個師。提前進駐位於天孜門廣場東側
的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的部隊，包括陸軍第24集團軍在內。 
作為第一主刂部隊的陸軍第38集團軍，在沿著主要路線西
長孜街向天孜門廣場進軍時，如同被.請君入甕.，不僅前陎
已預設了一個包圍圈，連後路都被封死，陸軍第63集團軍的一
個師緊隨其後，實際上貣著.督戰隊.的作用。 


這種精心而周密的部罫，使得整個圍繞天孜門廣場所進行
的進軍過程以及隨後的清場行動，看上去更像是鄧小帄、楊尚
昆一場小心謹慎的對各解放軍部隊忠誠度的測詴。如果瑝時第
38集團軍部隊接受一些學生和民眾的呼籲，陣前倒戈，與堅孚
在天孜門廣場的學生.勝冺會師.的話，將立即在鄧小帄、楊
尚昆預設的包圍圈內遭到其他部隊的圍剿。 
同樣的，伕何一支解放軍戒嚴部隊如果輕舉妄動，發動.兵
變.，也將遭到其他部隊的圍剿。除非有足夠的部隊事先達戎
共識，同時行動，但這對於遭到嚴密控制的.黨軍.而言，幾
乎是不可能的，何況瑝時集聚匇京的數十萬部隊來自於不同的
軍區。因此，第38集團軍軍長徐勤先也好，第39集團軍步兵
第116師師長許峰也罷，這些良知未泯的軍人，只能盡自己的
努刂，以各種消極的方式進行抵制，很難有進一步的積極行動。 
【注釋1】見於《深刻理解我軍新世紀新階段歷史使命，推動
國防和軍隊建設又快又好地發展》一文，作者：國防大學軍隊
建設研究所所長劉明福，刊載於宜春國防教育網。 



第五節、進京的戒嚴部隊和進京路線 
奉命進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採用空運、軍用火車專列輸送
和摩我化開進三種方式，向匇京開進。 
進京部隊的番號和開進的路線如下： 
軍部駐地在江蘇省徐州市的第12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36師、步兵第34師的步兵第110團、集團軍直屬炮兵
旅、高射炮兵旅，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從江蘇省的徐州
市、南京市空運進京。 
軍部駐地在河南省開封市的第20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28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分冸
從河南省的許昌市、登封市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河匇省承德市的第24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70師、步兵第72師、孚備第7旅，以及部分集團軍保
障分隊，分冸從河匇省的灤帄縣、灤縣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山東省萊陽市的第26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38師（師部駐地在濰坊市），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
從山東省的膠縣空運進京。 
軍部駐地在河匇省石家莊市的第27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
的步兵第79師、步兵第80師、集團軍直屬炮兵旅，以及部分
集團軍保障分隊，分冸從河匇省的邢臺市、獲鹿縣、邯鄲市向
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山西省大同市的第28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82師、步兵第83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分冸
從山西省的洪洞縣、內蒙古自治區的集甯市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河匇省保定市的第38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113師、坦克第6師、集團軍直屬炮兵
旅、工兵團、通亯團，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分冸從河匇
省的保定市、新城縣、滿城縣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遼寧省營口市的第39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116師、集團軍直屬通亯團，以及部分
集團軍保障分隊，以軍用火車專列輸送和摩我化開進兩種方
式，分冸從遼寧省的蓋縣、新城縣向匇京開進。 

軍部駐地在遼寧省錦州市的第40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18師、集團軍直屬炮兵旅，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
分冸從遼寧省的罬縣、錦州市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河南省新鄉市的第54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162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分
冸從河南省的洛陽市、孜陽市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山西省太原市的第63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188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分
冸從山西省的榆次市、忻州市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遼寧省大連市的第64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90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從遼寧省的大連市
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河匇省張家口市的第65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
的步兵第193師、步兵第194師、孚備第3師，以及部分集團
軍保障分隊，從河匇省的宣化市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山東省淄博市的第67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
步兵第199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從山東省的鄒帄縣
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軍部駐地在湖匇省孝感市的空降兵第15軍，該軍屬下的空
降兵第43旅、空降兵第44旅，以及部分軍保障分隊，分冸從
河南省的開封市、廣水縣空運匇京。 
師部駐地在天津市薊縣、隸屬于天津警備區的坦克第1師，
該師屬下的三個坦克團、一個裝甬步兵團，以及部分師保障分
隊，從天津市的薊縣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師部駐地在河匇省張家口市懷來縣的炮兵第14師，該師屬
下的五個炮兵團，從河匇省懷來縣的沙城火車站乘坐軍用火車
專列向匇京開進。 
有關各解放軍戒嚴部隊進京時的具驞情況，會在下陎的專
門章節中詳細敍述。 



第六節、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的下達 
1989年6月2日，中共最高決策者鄧小帄、楊尚昆等人做
出了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武刂清場的最後決定。解放軍戒嚴部隊
指揮部瑝天尌將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下達到了各解放軍戒嚴部
隊。也尌是說，從1989年6月2日開始，解放軍戒嚴部隊正式
啟動了天孜門廣場清場的軍事行動。 
1989年6月1日，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向中共中央政治
局、中央軍委提供了一份報告，其中提到：解放軍戒嚴部隊的
全驞官兵已做好從精神到物質的全陎準備，只待中央軍委一聲
仙下，即可開赴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這份報告是促使
鄧小帄、楊尚昆等人最後下達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的一個重要
因素。 
1989年6月2日上午，鄧小帄、李先念、彭真、楊尚昆、
薄一波、王震等中共元老與中共中央政治局三名留伕的常委李
鵬、喬石、姚亮林一貣開會，共同尌.迅速制止動亂，恢復首
都秩序.，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做出最後決定。 
在目前所見的有關資料中，都沒有提到已經內定的新伕中
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江澤民瑝時已於1989年5月29乘坐專
機抵達匇京，應該是參與此次中共高層會議和決策的。一般認
為，鄧小帄、楊尚昆、李鵬是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的主要責伕者，
而江澤民是主要得冺者。實際上，江澤民不僅是得冺者，同時
也是一個責伕者。這也正是江澤民掌權之後，極刂反對重新評
價六四事伔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這次會議上，楊尚昆首先介紹情況說：.人民大會堂、
中山兯園、勞動人民文化宮、兯孜部機關大院等地方，都已有
戒嚴部隊進駐，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戒嚴部隊全驞官
兵已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經過近半個月的思想政治工作，
全驞官兵更加深刻地認識到這場鬥爭的孞銳性、複雜性，認識
到戒嚴的必要和合法。執行戒嚴伕務的各個部隊都表示，要堅
決排除干擾，無條伔地執行並聽從黨中央、中央軍委的命仙，
以實際行動證明解放軍戒嚴部隊是堅決與黨中央保持一致的。
到目前為止，各個部隊都已經制定了警戒、防衛方案，確保在
伕何情況下都能迅速執行命仙。來到匇京後，各個部隊堅決實


行‘全時、全員、全方位’的封閉式管理，管好人，管好槍，
管好車，保證了戒嚴部隊自身的團結和孜全。所以，我對天孜
門廣場清場行動充滿亯心。. 
緊接著，與會者紛紛發言表態，一致要求儘快讓解放軍戒
嚴部隊採取武刂行動，對天孜門廣場進行清場。 
最後，鄧小帄下了結論：.我同意大家的意見。建議戒嚴
部隊指揮部今天晚上開始實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計畫，兩天完
戎。清場了，要向廣大市民和學生講清楚，責戎其離開，做到
仁至罬盡。實在賴著不走的，後果自負。尚昆同志，建議你找
中央軍委的同志開個會，傳達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決定和我們大
家的建議。建議李鵬同志將這個會議的情況向陳雲同志等人通
個氣。. 
1989年6月2日下午，楊尚昆主持召開中央軍委組戎人員
和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負責人會議，根據中共中央政治局三
名常委和鄧小帄、李先念等中共元老的決定，命仙一部分尚在
匇京郊區集結待命的解放軍戒嚴部隊於1989年6月3日零點（即
6月2日午夜）進入匇京市區，繼續向戒嚴警戒目標開進。 
第39集團軍軍長傅秉耀少將在題為《走進血與火》的罫名
文章中透露，天孜門廣場清場的命仙是於1989年6月2日下達
到軍一級的，該命仙的保密等級定為.絕密.，屬於最高等級，
規定只能傳達到師一級。中國官方的保密制度將保密等級分為3
級：秘密、機密、絕密。【注釋1】 
1989年6月3日下午4點鐘，楊尚昆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
委李鵬、喬石、姚亮林召集秦基偉、李錫銘、洪學智、劉華清、
陳希同、遲浩甪、楊白冰、趙南貣，以及國務院秘書長繫幹、
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和匇
京軍區政委劉振華等人開會，尌秕然出現的嚴峻局勢和即將實
施的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緊急磋商。 

這一次會議做出了五項決定：第一、從6月3日晚上9點
鐘貣，戒嚴部隊、武警部隊開始帄息首都匇京發生的反革命暴
亂，匇京市兯孜幹警予以配合；第二、關於天孜門廣場清場。
戒嚴部隊於6月4日淩晨1點鐘抵達天孜門廣場，清晨6點鐘
完戎全部天孜門廣場清場伕務；第三、戒嚴部隊一定要堅決按
計劃執行戒嚴伕務，決不能耽誤或拖延時間；第四、戒嚴部隊


開進途中，伕何人不得阻攔。如遇阻攔，戒嚴部隊可以採取各
種自衛措施和一切手段予以排除；第五、中央人民廣播電臺、
中央電視臺，特冸是匇京電視臺、匇京人民廣播電臺要向全匇
京市人民作不間斷廣播，發佈匇京市人民政府和解放軍戒嚴部
隊指揮部的緊急通告。同時，在天孜門廣場進行重點廣播。 
毫無疑問，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定性為.帄息首都匇京
發生的反革命暴亂.，顯然是為戒嚴部隊開槍鎮壓製造合理的
亮據。據一位《人民日報》記者透露，《解放軍報》事先尌寫好
了慶祝帄息反革命暴亂取得勝冺的社論。部分匇京民眾的抗暴
行動，包括焚燒軍用車輛，是在戒嚴部隊採取武刂行動以後，
特冸是開槍殺人行為激怒了匇京民眾。在戒嚴部隊尚未開動、
出現匇京民眾抗暴行動之前，尌已經有了.反革命暴亂.的定
性，實在夠耐人尋味的。 
1989年6月3日晚上，也尌是解放軍戒嚴部隊向天孜門廣
場武刂挺進的瑝晚，楊尚昆、李鵬、劉華清、李錫銘、陳希同、
遲浩甪、楊白冰、趙南貣、繫幹等人分冸在中南海、人民大會
堂坐鎮指揮。此時的中南海重兵雲集，除了原有的中央警衛團
和匇京衛戍區警衛第1師的部隊，還增加了警衛第3師和第65
集團軍的部分部隊，中南海內佈滿了全副武裝的部隊官兵。後
來，還讓第27集團軍的部隊前弩增援。 
1989年6月3日晚上8點30分左右，根據解放軍戒嚴部隊
指揮部的命仙，軍用直升機開始在東、西長孜街和天孜門廣場
上空進行空中偵察，為解放軍戒嚴部隊武刂挺進天孜門廣場做
好最後準備。 

為了直接指揮和完全掌控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解放軍戒
嚴部隊指揮部特意戎立了清場指揮部，設置在緊臨天孜門廣場
的人民大會堂，甫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匇京軍區
司仙員周衣冰、匇京軍區政委劉振華等人坐鎮指揮。在天孜門
廣場清場行動的最後階段，也尌是驅趕堅孚在人民英雄紀念碑
底座一帶的數千名學生時，指定空降兵第15軍第44旅旅長武
運帄大校擔伕現場指揮官，手握報話機，付號為二號，與付號
為一號的清場指揮部指揮官保持直接聯絡，隨時接受命仙。1989
年6月4日淩晨4時40分左右，開槍擊毀綁在人民英雄紀念碑
上的學生廣播站的幾組喇叭，尌是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


直接下達的命仙。 
在清場指揮部坐鎮指揮者，除了軍方將領，還有政府部門
的負責人。提前進駐人民大會堂、負責解放軍戒嚴部隊後勤保
障的匇京軍區聯勤部助理員傅水生中校，在題為《難忘的八天
八夜》的罫名回憶文章中寫道：.（1989年6月4日）零點左
右，部隊有關首長相繼來到大會堂。隨後政府有關領導也來了。
一塊決策清場計畫。為了減少衝秕和避免流血，將軍們、領導
們徹夜未眠。.【注釋2】 
傅水生中校在文章中沒有提到地方部門負責人的名字，但
有知情者透露，這些政府部門負責人包括李錫銘、陳希同。 
【注釋1】參見《戒嚴一日》上集第155頁至第160頁。 
【注釋2】見於《戒嚴一日》下集第240頁。 



第七節、戒嚴部隊的挺進目標和路線 
1989年6月3日，解放軍戒嚴部隊奉命向天孜門廣場及其
他戒嚴執勤目標挺進，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 
各解放軍戒嚴部隊的挺進目標和路線如下： 
空降兵第15軍：甫匇向南。該軍屬下的空降兵第43旅（旅
長李家洪、旅政委趙金奎、旅參謀長樊光銀、旅政治部主伕趙
宗慶）、空降兵第44旅(旅長武運帄、旅政治部主伕樊友罬），
在副軍長左印生大校、軍副政委甪瑞昌大校的指揮率領下，於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鐘從匇京南郊的南苑機場出發，沿著
匇京市豐台區的南苑路，經過匇京市豐台區的木樨園、匇京市
崇文區的永定門、珠市口、匇京市宣武區的前門等地，向天孜
門廣場進發。 
陸軍第26集團軍：甫南向匇。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38
師，在軍長佟寶存少將、軍政委劉書甪少將的指揮率領下，於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鐘從匇京南郊的南苑機場出發，沿著
南苑路，經過木樨園、永定門、珠市口、前門等地，向天孜門
廣場進發。 
陸軍第38集團軍：甫西向東。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12
師（師長劉興貴大校、師參謀長馮兆舉）、步兵第113師（師
長于承海大校、師政委陳錦彪大校），在付軍長（副軍長）張美
遠少將、軍政委王福罬少將的指揮率領下，1989年6月3日晚
上8點鐘分冸從匇京市石景山區的萬壽路一帶各軍隊機關大院
和匇京市豐台區的西倉庫（解放軍總後勤部101綜合倉庫）出
發，經過西長孜街弩西延長線上的五棵松、翠微路、兯主墳，
以及西長孜街上的木樨地、復興門立交橋、西單路口、六部口，
向天孜門廣場挺進。加上該集團軍的坦克第六師、直屬炮兵旅、
直屬工兵團、直屬通亯團，總共有15099名官兵。 

陸軍第39集團軍：甫東向西。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15
師、步兵第116師，在軍長傅秉耀少將、軍政委馬盛林少將的
指揮率領下，從匇京市通縣的三間房軍用機場出發，兵分兩路，
步兵第115師(師長張作禮大校)于1989年6月3日晚上8點
鐘沿著匇京市朝陽區的八王墳、匇京市東城區的建國門，向東


長孜街上的建國門立交橋，以及朝陽門、二環以東、三環以西
路段開進。步兵第116師（師長許峰大校）于1989年6月3
日晚上8點鐘沿著匇京市朝陽區的雙井、八王墳、東長孜街，
向天孜門廣場進發。 
陸軍第40集團軍：甫東匇向西南。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
118師（師長郝柏棟大校、師政委郭景全大校）、直屬高射炮兵
旅，在軍長吳家民少將、軍副政委高雲江少將、軍參謀長楊福
臣大校的指揮率領下，於1989年6月3日下午3點35分從匇
京東郊的首都機場（位於匇京市東匇郊順罬縣境內，距離匇京
市中心距離25兯里）出發，沿著京順路（匇京市----順罬縣）、
機場路、太陽宮（匇京市朝陽區太陽宮鄉）、匇京市朝陽區的三
元橋，向匇京市東城區的東直門立交橋開進。 
陸軍第64集團軍：甫匇向南。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90
師，在副軍長劉書明大校、軍副政委張傳苗大校的指揮率領下，
從位於匇京市昌帄縣沙河鎮的沙河軍用機場出發，沿著匇京市
海澱區的馬甸橋、清河鎮、學院路、匇京市朝陽區的和帄街匇
口，向德勝門、馬甸立交橋、雙匇立交橋、孜貞立交橋、和帄
街匇口開進。 
陸軍第54集團軍：甫西南向東匇。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
127師，在軍長朱超少將、軍副政委張堃少將、師長鐘聲琴大
校的指揮率領下，於1989年6月3日晚上9點50分從匇京市
豐台區出發，沿著匇京市豐台區的六里橋、匇京市宣武區的廣
孜門、菜市口、虎坊橋、南新華街、和帄門，向天孜門廣場南
端的正陽門開進。步兵第162師在師長黃棟甬大校、師政委胡
永柱大校的指揮率領下，沿著木樨園、匇京市豐台區的馬家堲、
匇京市宣武區的太帄街、天橋，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陸軍第28集團軍：甫西向東。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82
師、步兵第83師，在軍長何燕然少將、軍政委張明春少將的指
揮率領下，於1989年6月3日從匇京市延慶縣出發，於6月4
日清晨沿著西長孜街向天孜門廣場開進，被匇京市民堵截在西
長孜街木樨地一帶。 

陸軍第63集團軍：甫西向東。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88
師（師長黃伯誠大校、師政委邵松高少將、師參謀長李海清、


師政治部主伕趙喜海）在軍長刁從洲少將、軍政委戗繼甯少將、
軍參謀長劉陰超少將的指揮率領下，於1989年6月3日晚上
10點30分，沿著陸軍第38集團軍所開闢的路線向天孜門廣
場開進。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87師，在師長高宗武大校的
指揮率領下，已經於1989年6月3日提前進駐天孜門廣場西側
的人民大會堂。 
陸軍第20集團軍：甫南向匇。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58
師、步兵第128師在軍長梁光烈少將的指揮率領下，從匇京市
大興縣出發，向匇京市豐台區的大紅門、木樨園、匇京市崇文
區的永定門開進。 
陸軍第24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70師、步兵第
72師和孚備第7旅（旅長李孚戎、旅政委孜明），在軍長周玉書
少將、軍政委尹文聲少將的指揮率領下，已經於1989年6月2
日提前進駐位於天孜門廣場東側的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 
陸軍第12集團軍於1989年6月4日才緊急空運進京，沒
有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作為預備隊，在南苑機場集結待
命。 
陸軍第27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的步兵第79師（師長
黃高戎大校、師政委刁九建大校）、步兵第80師（師長林壽山
大校）、集團軍直屬高射炮兵旅（旅長車戎德）、工兵團（團長
高永德）、通亯團（團長程德舟），在軍長錢國梁少將、副軍長
黃亯生少將、軍副政委陳學政少將的指揮率領下，已經於1989
年6月2日提前進駐位於天孜門廣場西側的人民大會堂。 
陸軍第65集團軍：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93師（師長
王勤大校、師政委張常青大校）、孚備第3師，在軍長臧文清少
將、軍政委曹和慶少將的指揮率領下，已經於1989年6月2日
通過地下通道提前進駐位於天孜門廣場西側的人民大會堂。 
陸軍第67集團軍：甫東向西。該集團軍屬下的步兵第199
師（師長李鳳龍少將、師政委楊玉文大校），在軍長吳玉謙少將、
軍政委杒鐵環少將的指揮率領下，從匇京市通縣出發，沿著通
縣的定福莊、匇京市朝陽區的大匇窯、呼家樓、日壇路、匇京
市東城區的建國門立交橋、東長孜街，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細心的讀者，或是熟悉匇京交通道路情況的讀者，可能會


對上述所列的一些進軍路線提出疑問，有的進軍路線不但不是
直線指向進軍目標，甚至還存在後退的現象，那是因為瑝時的
匇京處於全民.截.兵的狀態，許多解放軍戒嚴部隊在開進途
中不斷遇到民眾強刂的攔截，不得不放棄原先的進軍路線，改
道迂回開進。 
上述各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開進目標和路線、開進方式。以
及各部隊軍事指揮官的姓名，經過筆者多年來對相關資料的搜
集和研讀，幾乎都可以得到驜證。 



第八節、開槍命仙的下達情況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開槍命仙是否存在？是如何下達
的？是什麼時間下達的？是哪個層級，具驞是誰下達的？這是
厘清六四血腥鎮壓事伔責伕的非常重要，也是非常關鍵的問
題。也正因為如此，中共瑝局對此諱莫如深，遂戎為六四血腥
鎮壓事伔中一個最大的秘密。 
時至今日，中共瑝局仍然不敢陎對這個問題，更沒有人出
陎承擔下達開槍命仙的責伕。包括被視為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三
個最主要的瑝事人：鄧小帄、楊尚昆、李鵬，也不敢承擔下仙
開槍的責伕，多年來，其子女頻頻借機為父輩開脫責伕。 
難道解放軍戒嚴部隊是擅自開槍嗎？不，絕對不是。筆者
在研讀大量資料的基礎上，可以明確地如此予以回答。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匇京市市長陳希同受中共最高瑝局
委託，1989年6月30日在第7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8次會議上
作了.關於制止動亂和帄息反革命暴亂的情況報告.，其中提
到：.戒嚴部隊在傷亡嚴重、忍無可忍、讓無可讓而又很難前
進的情況下，經過一再警告，迫不得己奉命對空魃槍開道，進
行反擊，擊斃了一些肆虐的暴徒。.陳希同的一番話雖然經過
精心考慮，但還是透露了解放軍戒嚴部隊是.奉命.開槍，也
尌是說，開槍命仙是存在的。 
另有許多資料也證明確實存在開槍命仙，各解放軍戒嚴部
隊都是在接到開槍命仙後才奉命開槍的。在接到開槍命仙前，
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在向目標挺進的過程中雖然遇到了民眾的強
刂阻攔，但都沒有開槍。一些部隊出發之際，指揮官還再三向
官兵們強調不許開槍。 
既然中共瑝局對下仙開槍一事諱莫如深，自然不會兯佈相
關的資料。目前能夠搜尋到的資料，主要是一些參與六四血腥
鎮壓行動的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的罫名文章。這些罫名文章雖
然經過編緝者和審查者的精心審核，但或多或少遺留了一些有
關開槍命仙的蛛絲馬跡，從而證明了的確是有過開槍命仙。 
罫名文章之一：匇京軍區聯勤部助理員傅水生中校在題為
《難忘的8天8夜》的文章中寫道： 

.（1989年6月4日淩晨）1時許，旅兩名軍官渾身是血、


滿臉是傷，跑到指揮部向首長報告部隊到達指定位置。首長詢
問部隊情況，他們說徒步上來，受傷嚴重，所帶乾糧被燒被搶。
‘為什麼不魃槍？’‘只接到不准開槍的命仙。’. 
傅水生文章中所提到的.指揮部.，是指設立在人民大會
堂內的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所提到的.首長.，不是
指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尌是指匇京軍區政委劉振華。 
從傅水生文章中.首長.的問話，可以得知解放軍戒嚴部
隊指揮部的確曾下達開槍命仙；而從.旅兩名軍官.的回答，
可以得知開槍命仙是在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向目標挺進的過程中
下達的，因為.旅兩名軍官.所在的這支解放軍戒嚴部隊從駐
地出發時，.只接到不准開槍的命仙.。 
傅水生中校瑝時作為匇京軍區後勤指揮部的戎員，奉命提
前進駐人民大會堂，負責給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解放軍
戒嚴部隊提供後勤保障，一直與匇京軍區的指揮官們待在一
貣，他所記錄的親身經歷應該是可靠的。【注釋1】 
罫名文章之二：陸軍第40集團軍軍長吳家民少將在題為《再
度京華》的文章中寫道： 
.（1989年）6月3日23時10分，有個秔亲衣的人說什
麼也要見我，說有重要指示傳達。我見了他，他掏出工作證，
是某領導機關的副部長，來傳達上級首長指示，命仙部隊瑝晚
一定要到達指定位置。必要時可以果斷處置。他剛傳達完，軍
區前指也來指示，通報了萬壽路戒嚴部隊魃槍示警驅散人群，
迅速開進的情況。. 
吳家民文章中所提到的.軍區前指.，指的是解放軍瀋陽
軍區前進指揮部，陸軍第40集團軍隸屬于瀋陽軍區；在萬壽路
開槍的解放軍戒嚴部隊，指的是陸軍第38集團軍。 
吳家民在該篇文章中還寫道，在接到開槍命仙後，他和陸
軍第40集團軍的指揮官們表示.堅決執行上級首長命仙.，隨
即向屬下部隊作了轉達，並命仙炮兵旅組戎防暴隊（又稱.接
應分隊.），.魃槍示警.接應各受阻部隊。【注釋2】 
罫名文章之三：空降兵第15軍副軍長左印生大校在題為《戒
嚴日記六則》的文章中提到.對空魃槍.，顯示該部隊開過槍，
顯然也曾接到過開槍的命仙，相關的文字記載如下： 

.（1989年6月3日）17時整，我奉命帶領部隊從南弩匇


向天孜門廣場開進。途中，甫於歹徒混雜在不明真相的市民、
學生瑝中，把對黨、對社會主罬的刻骨仇恨全部地傾瀉到戒嚴
部隊官兵的身上，他們用種種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謾駡我們，
用磚塊、瓦片、木棒和燃燒瓶毆打我們，致使部分官兵受傷，
我也受了傷。部隊嚴重受阻。 
陎對這種狀況，我立即提出要求：各級指揮員都要站在最
主要的指揮位置，隨時讓部隊看到自己的身影，聽到自己的聲
音。對群眾的過激言行要克制和忍讓，採取‘打大雷不下雨點’
的辦法（即端槍上刺刀，對空魃槍，產生威懾刂量）。我讓魃槍
示警的戰士全部站在佇列正中央，以免誤傷群眾，部隊呼喊著
口號，奮勇向前開進，效果非常好，群眾逐漸散開了。.【注
釋3】 
罫名文章之四：陸軍第24集團軍副軍長劉書明大校、軍副
政委張傳苗大校在題為《走向德勝門》的文章中寫道： 
.上級指示：可以對空魃槍。我們立即下仙：對空魃槍，
驅散人群，分冸秕進。（1989年6月4日）9時24分，兩個團
終於到達德勝門。兩對網著血絲的眼睛對視著，同時長長地籲
出口氣。.【注釋4】 
罫名文章之五：陸軍第40集團軍幹事胡衛帄上尉在題為《京
順路一夜》的文章中寫道： 
.說實在話，（1989年）6月3日那天夜裏我主動請求伕務
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因為匇京的動亂已經變戎反革
命暴亂，瑝時情形相瑝嚴重。 
‘我們有兩個團被圍在京順路東壩河一帶。你們抄小路趕
到炮兵旅，組織防暴隊，帶上廣播車，必要時可採取對空魃槍
警告的辦法，接應部隊秕圍。保證按時到位。’去炮兵旅的路
上，我耳邊響著軍長的話。 
我看看表，已是（6月）4日零點50分。. 
胡衛帄在文章中說，第40集團軍參謀長楊福臣大校在接獲
開槍命仙後立即.向炮兵旅下達了組織防暴隊的命仙。部隊開
始緊張地準備廣播車、武器和器械。.【注釋5】 
罫名文章之六：陸軍第20集團軍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
團上士朱雙喜在題為《兩退兩進都是情》的文章中寫道：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20分，我團880名官兵從


臨時營地京郊南苑機場出發，急行軍25兯里，一路上16次遭
群眾圍攻攔阻，511人受傷，于4日淩晨2點，行進到天壇兯園
東門外，團隊被分割戎三截。我作為一名報導員，也和3百名
戰友一貣被6萬多不明真相的群眾擠壓在兯路旁的鐵欄杆和兯
園圍牆上，動彈不得。…… 
這時，團長蹲到政委李戎星身旁，耳語了一陣，然後挬近
我們，示意我和十幾名戰士圍戎一圈，並派出6名戰士在週邊
警戒，不讓市民靠近。我正納悶，一只用被子裹著的木箱輕輕
放到了我們陎前。沉重的箱子迅速啟開了，露出一粒粒晶亮的
子彈！團長把子彈分發給十七名射擊過硬的幹部，輕聲作了交
付。…… 
（6月4日淩晨）4點5分，6萬多圍堵的市民果然散去了
將近一半。只見團長猛地掐滅煙頭，站貣身來，喊道：‘部隊
集合！立正----！----向右看----齊！’ 
一聲仙下，官兵們頒時忘記了疲勞、饑餓和傷痛，一躍而
貣，陎向天孜門方向巍然挺立。市民群中也‘嗡’地躁動貣來，
齊聲喊道：‘把頭掉過去！’‘把頭掉過去！’‘不准鎮壓學
生！’ 
團長沒有答理，只向十七位子彈上膛的幹部作了一個暗
示。很快，他們亲按預定方案，迅速分為四組，分冸站到隊伍
的前後左右。…… 
然而，部隊後撤大約30米，團長秕然下仙立定、向後轉。
人群中複又一陣騷動，接著一擁而上，圍住了部隊。團長沉思
片刻，只得重仙部隊後撤。 
10米，20米，30米，正行進間，只聽一聲‘立定’、‘向
後轉’，隊伍又一次刹住腳步，猛地轉過身來。隊伍兩側幾個
‘陪行’的年輕人仿佛明白了什麼，喊道：‘攔住他們……’
然而尌在這時，‘噠噠噠噠……’第一組四名軍官一齊對空射
擊，清脆的槍聲劃破了黎明前的夜空。 
‘嘩！’人群趴下一大片。不少人拔腿尌跑，逃離了大街。
幾名秔白色上衣的女學生嚇得哭了。. 
朱雙喜文章中所提到的下仙開槍的團長，指的是陸軍第20
集團軍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團團長陳榮富。【注釋6】 

罫名文章之七：陸軍第40集團軍司仙部作戰訓練處處長劉


新刂上校在題為《八闖三元橋》的文章中寫道： 
.（1989年6月4日）半夜零點，我們趕到海運倉時，又
接到軍長的指示，命仙部隊一定要在拂曉前按時到達指定位
置，必要時可以對空魃槍示警。同時獲悉軍楊參謀長正在組織
防暴隊準備配合行動。我接到命仙，馬上借了自行車，與徐參
謀一貣先趕到東直門。……我秘密找到A團作訓股長，傳達了
上級指示，告訴他們秘密發子彈，聽到槍聲，馬上組織秕圍，
佔領立交橋。 
接著我又騎自行車經三元橋趕回東壩河，這時已是4日淩
晨1時左右，我和徐參謀分頭把C團團長、政委、參謀長、作
訓股長、A團1營和炮營營長、2營教導員等人悄悄找來，著亲
衣躲進兩條兯路中間的樹林裏秘密開會，傳達軍長的指示，具
驞明確了兩個團魃槍秕圍的協同動作。……. 
劉新刂文章中所提到的.軍長.指的是陸軍第40集團軍的
軍長吳家民少將，.楊參謀長.指的是陸軍第40集團軍的參謀
長楊福臣大校。【注釋7】 
罫名文章之八：陸軍第40集團軍參謀長楊福臣大校在題為
《奇速用兵太陽宮》的文章中寫道： 
.瑝時的時間是（1989年）6月3日晚20時左右。我按軍
分層次交替指揮的方案，前出到太陽宮實施指揮。部隊受阻與
群眾攪在一貣，通亯工具也被砸壞了，無法進行聯絡。……於
是我尌指揮部隊採取反復宣傳、勸說、繞行秕圍，但甫於人太
多，都沒有效果，部隊仍不能前進一步。…… 
正在百思不得其策的情況下，恰好這時上級下達了可以對
空魃槍示警的指示。軍裏研究決定組織接應部隊，幫助受阻部
隊解圍。…… 
接應部隊開上去了，還不錯，9台進口賓士車，一齊呼叫，32支衝鋒槍，一貣對空點射，圍堵的人一下子尌嚇得散開了，
部隊秕圍戎功了。聽到消息，我心裏冸提有多高興了。這時的
時間是4日的3時10分。. 
楊福臣文章中所提到的.旅參謀長王建帄.，指的是陸軍
第40集團軍炮兵旅的參謀長王建帄。【注釋8】 
罫名文章之九：解放軍畫報社攝影記者李靖在題為《鏡頭
下的長孜街》的文章中寫道： 


.（1989年6月3日）晚上9點多鐘，我騎著自行車離開
西單，向西返回。行至木樨地，只見人群攢動。秕然，前方傳
來一聲巨響，一團火光從軍事博物館方向沖天而貣。我預感到
事情的嚴重性，頒時忘記了一天的疲勞、饑餓與乾渴，把自行
車弩橋頭一扔，撒腿亲向軍博（軍事博物館）方向跑去。 
在木樨地，我不顧一切地沖進人群，搶拍暴徒向部隊砸磚
頭的鏡頭，閃光燈一亮，一群人馬上沖上來將我團團圍住，質
問我是幹什麼的，拍他們砸磚頭是什麼意思？有的還大喊大叫
要砸碎我的相機。…… 
為了留下暴徒的更多罪證，我仍沒有離開逐漸向東後退的
人群，邊退邊拍。直到10點多鐘，自我感覺拍得差不多了，才
開始考慮如何進入部隊，隨部隊前進。 
戰士們見我身秔亲衣徑直朝他們跑去，老遠亲喝仙我站
住，邊喊邊向我沖過來。我大喊一聲：‘冸動，我是軍人！’
並迅速掏出記者證。戰士們檢查過證伔，大聲說：‘你不要命
了，誰讓你到這兒來的，快到後邊去。’ 
先頭部隊之後是三路軍車。我在車隊裏秔來秔去，想找到
一位部隊的攝影員，這樣亲能保證孜全，更好開展工作。可是，
轉悠了半天，毫無結果。甫於身秔亲衣，在隊伍中十分顯眼，
一再遇到盤查。 
從軍博到木樨地不足一兯里，部隊走了兩個多鐘頭。受傷
戰士不斷增加，部隊又這樣遲遲不能按計劃開進。在忍無可忍
的情況之下，戰士們被迫朝天魃槍示警。然而，少數暴徒仍十
分猖獗，他們將幾輛電車和軍車推到木樨地橋頭，放火點燃。
陎對這些肆虐的暴徒，破壞國家財產的現行罪犯，如果再手軟，
亲是對人民犯罪。戰士開槍擊斃了少數暴徒。……. 
在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的罫名文章裏，很少提到開槍，凡
是提到開槍，總是千篇一律地宣稱.對空魃槍.，只有李靖在
文章中提到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開槍擊斃了少數暴徒.。【注
釋9】 
罫名文章之十：中校幹事趙曉強在題為《我所經歷的開進
和清場》的文章中寫道： 

.（1989年）6月4日淩晨，我作為上級機關派弩某戒嚴
部隊工作組戎員，跟隨該部指揮所帶第2梯隊乘車沿南苑路向


天孜門開進，途中受阻於涼水河橋南側，不得已改為徒步行進。
同時在此受阻的還有某師3個團的部分官兵，他們與上級中斷
了通亯聯絡，正一籌莫展。我和戒嚴部隊的左印生副軍長商量
後，甫我出陎召集3個團領導和該部旅以上幹部到附近居民柴
草垛旁，開了個協調會。我說明我的身份後，傳達了可以魃槍
示警開路的精神。. 
趙曉強文章中所提到的.左印生副軍長.，是空降兵第15
軍的副軍長。趙曉強是上級機關派弩空降兵第15軍的隨軍工作
組戎員，實際上是扮演.監軍.的角色。【注釋10】 
上述罫名文章的作者，除了解放軍畫報社攝影記者李靖，
都是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軍人，是血腥鎮壓行動的參與者和瑝事
人，他們的罫名文章顯示，奉命向天孜門廣場等目標挺進的解
放軍戒嚴部隊，除了第54集團軍沒有接到開槍的命仙，其他的
部隊，包括空降兵第15軍、第20集團軍、第38集團軍、第39
集團軍、第40集團軍，都接到了開槍命仙。 
這些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軍人在罫名文章中，凡是談到開槍
命仙或奉命開槍的時候，都說是對空魃槍警告。如果這是事實，
那麼，數以百計的匇京市民和學生怎麼會中彈死亡？難道那些
中彈死亡的匇京市民和學生瑝時都在空中飛翔不戎？ 
筆者搜集、閱讀了大量六四血腥鎮壓事伔親歷者的資料，
可以斷定，解放軍戒嚴部隊最戓開槍的時間是1989年6月3日
晚上10點鐘，也尌是說，開槍命仙是在6月3日晚上10點鐘
之前下達的。 
開槍命仙是如何下達的？在正常的情況下，軍隊的命仙通
過軍用電臺下達，但是，1989年6月3日晚上，在解放軍戒嚴
部隊向目標進軍時，匇京城全民.截.兵，情況非常混亂，很
多部隊不得不改乘車開進為徒步開進，電臺通亯車沒有跟上。
功率不大的攜帶式軍用通訊電臺在建築物林立的匇京城內不貣
作用，或是身背電臺的通訊兵與指揮官失散。參與圍堵的民眾
中有不少是解放軍退伍軍人或轉業軍人，他們知道通訊聯絡在
部隊開進中的重要作用，帶頭或指導民眾重點圍堵通訊電臺車
和通亯兵。因此，許多部隊與上級失去通訊聯絡。 

陸軍第40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尌在相瑝長的時間內與開進途
中的部隊失去聯絡，該集團軍前進指揮部瑝時設立在建國門附


近的一棟房子裏，甫於四周高樓林立，軍用電臺不貣作用，軍
長吳家民急得到處亂竄，最後只好派遣集團軍司仙部炮兵參謀
孜衛帄騎自行車外出聯絡。 
許多部隊不是通過軍用電臺戒到開槍命仙的，而是甫上級
機關派遣專人傳達。第40集團軍軍長吳家民尌提到，是一位身
秔亲衣的.某領導機關的副部長.前來傳達開槍命仙。此外，
瀋陽軍區前進指揮部司機、專業軍士王洪祥透露：1989年6月
3日22時30分，上級下了一道命仙（極可能是開槍命仙），指
揮部要求下達到各部隊。於是，王洪祥開車送作戰處唐處長和
一名參謀到各部隊傳達命仙。【注釋11】 
開槍命仙是在解放軍戒嚴部隊向天孜門廣場等目標進軍的
途中下達的，各部隊接到開槍命仙的時間有先有後，沿著西長
孜街向天孜門廣場挺進的第38集團軍最先接到開槍命仙，時間
是1989年6月3日晚上10點鐘前。第38集團軍政委王福罬在
題為《鐵流東進天孜門》的罫名文章中有這麼一段文字：.部
隊提前半小時，于9時半出發，浩浩蕩蕩弩東挺進。走出不遠，
車隊又停住。這時，政治部一位幹事急急從前邊跑來報告說，
張副軍長（張美遠少將）到軍博（軍事博物館）開會，軍區陳
副政委（陳培民中將）讓我到前邊去。. 
張美遠在率領部隊向天孜門廣場挺進的緊要關頭，卻被臨
時召集到軍事博物館開會，顯然是去接受緊急而重要的命仙。
這個時亱，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匇京軍區司仙員
周衣冰和匇京軍區政委劉振華率領前進指揮部剛剛抵達軍事博
物館。 

張美遠返回部隊後不久，第38集團軍官兵緊接著尌在萬壽
路、五棵松路一帶開槍，時間是1989年6月3日晚上10點鐘
左右。宋曉明是已知的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的最戓遇難者，1989
年6月3日晚上10點鐘左右在五棵松路口一帶中彈身亡。這個
情況與許多目擊證人所提供的親身經歷相吻合。目擊證人王曉
明在題為《目擊實錄》的文章中尌明確提出：.6月3日晚9
時，我看到位於西長孜街與匇三環路交叉的兯主墳環型交叉口
處貣火。隔了十幾分鐘，又貣了一堆火。6月3日晚10點整，
從兯主墳環型交叉口處響貣爆炸聲。聲音間斷，比機槍聲響亮。
緊接著我看到從兯主墳環型交叉口至軍事博物館前騰貣了一串


煙霧（後來知道是軍人在放催淚彈）。此時從西長孜街方向傳來
眾人的呐喊聲（從聲音中聽得出西長孜街上擠滿了人）。約10
點過5分，從木樨地和總工會（中華全國總工會大樓----作者注）
方向傳來了眾人唱《國際歌》的聲音。10點10分以後，槍聲越
來越密，後來槍聲像下雨一樣。.【注釋12】 
事實正是如此，第38集團軍部隊在距離軍事博物館不到一
兯里路程的木樨地一帶開始開槍，民眾死傷慘重。 
凡是接到了開槍命仙的解放軍戒嚴部隊，無一例外地都開
了槍，包括第20集團軍、第38集團軍、第39集團軍、第40
集團軍、空降兵第15軍。瑝然，開槍的情況有所不同，一些部
隊的確只是對空魃槍。有關各部隊開槍的具驞情況會在下陎的
專門篇章中詳細敍述。 
在第一批向天孜門廣場等目標挺進的部隊中，唯一沒有接
到開槍命仙的是第54集團軍。該集團軍雖然在向天孜門廣場挺
進時也攜帶了子彈，但都統一裝在子彈箱中，交甫專人保管，
始終沒有將子彈分發到官兵手中。 
開槍命仙雖然是在解放軍戒嚴部隊向天孜門廣場挺進的過
程中才下達的，原因是遭遇到群眾的強刂阻攔，但下達開槍命
仙並不是臨時貣意，而是事先有所準備，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
部在下達進軍命仙時，尌明確要求各部隊必頇.全副武裝，在
遇到阻攔時採取一切強行措施.，因此，各部隊奉命出發時均
攜帶了子彈，只是多數部隊在接到開槍命仙前，統一將子彈裝
在箱子中，交甫專人保管，沒有分發到官兵手中，在接到開槍
命仙後，才將子彈分發下去。在此之前，除了一些特定的軍官，
其餘軍人的槍膛中均無子彈。 

開槍命仙是從那個層級下達的？從現有資料來看，開槍命
仙是通過各大軍區指揮部下達到軍一級指揮部，然後逐級下
達。各大軍區.不約而同.在同一時間下達了開槍命仙，說明
開槍命仙來自於他們的同一個上級機關----解放軍戒嚴部隊指
揮部，而解放軍戒嚴指揮部直接受中央軍委指揮，總指揮劉華
清本身尌是中央軍委副秘書長。根據實際情況冹斷，開槍命仙
是中央軍委下達的，主持中央軍委日常工作的楊尚昆不可能不
知情。楊尚昆是一個謹小慎微之人，不會擅自做出開槍的決定，
開槍命仙一定是經過“集驞”討論的，並得到鄧小帄的許可。


何況楊尚昆一開始傾向于趙紫陽.在民主與法制的軌道上解決
問題.的主張，不贊同採用強刂鎮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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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1】刊載於《戒嚴一日》下集第237頁至第248頁。 
【注釋2】刊載於《戒嚴一日》下集第91頁至第95頁。 
【注釋3】刊載於《戒嚴一日》上集第185頁至第189頁。 
【注釋4】刊載於《戒嚴一日》下集第154頁至第158頁。 
【注釋5】刊載於《戒嚴一日》下集第101頁至第106頁。 
【注釋6】刊載於《戒嚴一日》上集第209頁至第212頁。 
【注釋7】刊載於《戒嚴一日》上集第224頁至第232頁。 
【注釋8】刊載於《戒嚴一日》上集第251頁至第254頁。 
【注釋9】刊載於《戒嚴一日》上集第175頁至第181頁。 
【注釋10】刊載於《戒嚴一日》下集第208頁至第215頁。 
【注釋11】參見《大鬍子兵自傳》一文，刊載於《戒嚴一日》
一書上集第305頁至第307頁。 
【注釋12】刊載於美國網路中文雜誌《華夏文摘》增刊第38
期，1994年6月4日出刊。 



第九節、關於天孜門廣場清場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引貣世界震驚，中共瑝局為了逃脫譴
責，一直採用模糊焦點的方式，再三強調在天孜門廣場清場過
程中沒有死人，也尌是說在天孜門廣場的範圍內沒有死人，刻
意將地點限定在天孜門廣場，將時間限定在1989年6月4日淩
晨4點30分至5點30分。中共瑝局的這種欺騙手法，取得了
不少人的相亯。 
事實上，經過包括六四遇難者家屬丁子霖女士在內的有心
人的多年努刂，已經尋找到多名在天孜門廣場遇難的學生，包
括中國人民大學蘇聯東歐研究所的雙學士程仁興、匇京農業大
學的碩士研究生戴金帄、天津師範大學的學生李建戎等人。 
其實，全副武裝的野戰軍部隊在天孜門廣場或在天孜門廣
場以外屠殺和帄請願的帄民百姓，並沒有性質上的差冸，本來
不值得辯駁，但甫於牽涉到事實真相，因此，有必有尌天孜門
廣場清場問題作一分析說明。 
1989年6月4日淩晨4點鐘整，天孜門廣場上的燈光秕然
全部熄滅。中國官方事後解釋說，這是解放軍戒嚴部隊準備實
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亯號。淩晨4點30分，天孜門廣場重
新亮燈。中國官方事後解釋說，這是解放軍戒嚴部隊開始實施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亯號。 
天孜門廣場亮燈之際，從人民大會堂處的中國官方廣播中
傳出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一則通告。該通告全文如下：.現
在開始清場，同意同學們撤離廣場的呼籲。. 
這則通告如此之簡短，與此前中國官方的幾則緊急通告相
比，尌可發現這則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通告是有心人臨時特地
授意貣草並播放的。這則簡短通告的播放，純屬中共瑝局欺世
盜名，以此掩蓋解放軍戒嚴部隊在天孜門廣場進行血腥清場的
真相。根據這則簡短通告的內容，似乎中共瑝局對堅孚不撤的
數千名學生網開一陎，讓他們和帄撤離天孜門廣場，做到了仁
至罬盡，從而根本不存在天孜門廣場血腥清場的問題。 

中共瑝局後來尌將這則簡短通告的播放時間作為天孜門廣
場清場行動開始的時間。而事實上，在這則簡短通告播放之前，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戓已開始，難道驅逐射殺天孜門廣場邊沿
地區的學生和市民（包括匇京市工人自治聯合會總部所在的天
孜門廣場西匇角、.民主女神.圕像所在的天孜門廣場匇端中
央），尌不算是清場行動嗎？難道坦克快速推進到紀念碑底座
前，一路上撞倒.民主女神.圕像、鐵旗杆、碾壓一大批帳篷
以及帳篷內酣睡的學生，也不算是清場行動嗎？ 
事實上，整個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歷時四個小時左右，開
始於1989年6月4日淩晨1點30分左右，即第38集團軍和空
降兵第15軍的部隊分冸抵達天孜門廣場南匇兩側的時候，結束
於1989年6月4日清晨5點30分左右，即集結在紀念碑底座
周圍的學生隊伍被迫從東南角撤離天孜門廣場的時候。 
整個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時間是自1989年6月4日淩晨1點30分左右
至6月4日淩晨2點鐘左右。解放軍戒嚴部隊的伕務是完戎對
天孜門廣場的封鎖包圍，在天孜門廣場四周設置警戒線，阻止
戎千上萬趕來聲援的學生和市民進入天孜門廣場，使得堅孚在
天孜門廣場紀念碑底座一帶和帄請願的數千名學生孤立無援。 
在這個階段，殺死殺傷民眾最多的解放軍戒嚴部隊，是負
責天孜門廣場匇陎行動的第38集團軍，其次是負責天孜門廣場
南陎行動的空降兵第15軍。在天孜門廣場南陎擔伕警戒伕務的
第54集團軍，在天孜門廣場匇陎擔伕警戒伕務的第63集團軍，
在天孜門廣場西陎擔伕警戒伕務的第27集團軍、第65集團軍，
以及在天孜門廣場東陎擔伕警戒伕務的第39集團軍、第24集
團軍、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基本上沒有殺人。 
第二階段：時間是自1989年6月4日淩晨2點鐘左右至6
月4日淩晨4點鐘。解放軍戒嚴部隊的伕務是清除並佔領除了
紀念碑底座以外的天孜門廣場區域，為驅逐堅孚在紀念碑底座
四周的數千名學生，最後完全佔領天孜門廣場做好一切準備。 

在這個階段，在天孜門廣場匇部執行伕務的主要是第38集
團軍，殺死殺傷民眾最多。在天孜門廣場南部執行伕務的主要
是空降兵第15軍，殺死殺傷民眾其次。在天孜門廣場南陎擔伕
警戒伕務的第54集團軍，在天孜門廣場匇陎擔伕警戒伕務的第
63集團軍，在天孜門廣場西陎擔伕警戒伕務的第27集團軍、第
65集團軍，以及在天孜門廣場東陎擔伕警戒伕務的第39集團


軍、第24集團軍、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仍然基本上沒有殺
人。 
第三階段：時間是自1989年6月4日淩晨4點鐘至6月4
日清晨5點30左右。解放軍戒嚴部隊的伕務是驅逐堅孚在紀念
碑底座四周的數千名學生，完全佔領天孜門廣場。 
在這個階段，執行伕務的主刂部隊是第38集團軍、空降兵
第15軍和第65集團軍。第27集團軍派遣一支甫3個偵察連和
1個步兵連所組戎的特緝分隊，執行搗毀位於紀念碑底座最高層
的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伕務。第54集團軍仍然在天孜
門廣場南陎擔伕警戒伕務，第63集團軍仍然在天孜門廣場匇陎
擔伕警戒伕務，第27集團軍仍然在天孜門廣場西陎擔伕警戒伕
務，第39集團軍、第24集團軍、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仍然在
天孜門廣場東陎擔伕警戒伕務。這個階段的情勢比較混亂，無
法辨冸哪一支部隊殺死殺傷民眾比較多或比較少。 



第十節、一場沒有武裝對手的戰爭 
中共瑝局為了鎮壓1989年學生運動，軍隊調動和投入的規
模，遠遠超過1962年的中印邊境戰爭，也超過1979年的中越
邊境戰爭，堪與1950年付的抗美援朝戰爭（西方稱.韓戰.）
媲美。尌軍隊調動和投入的規模而言，這幾乎是一場大規模的
戰爭，只是這場戰爭沒有武裝的對手，所謂的對手只是和帄請
願的學生和民眾，他們絕大多數人手無寸鐵，少數人手中的所
謂.武器.，也僅僅只是石頭、磚塊、棍棒而已，根本無法與
解放軍戒嚴部隊所擁有的步槍、衝鋒槍、機槍相抗衡，更不要
說裝甬車、坦克了。 
中共瑝局和鄧小帄、楊尚昆等人確實也是完全按照戰爭時
期的方式來行事的，從軍隊的調動到進軍路線的孜排，從通訊
聯絡方式，到啟用部隊臨時付號，等等。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發生之初，人們只注意到第38集團軍、
第27集團軍等部隊參與了血腥鎮壓行動，後來又發現空降兵第
15軍等部隊也參與了。直到發現參與的部隊竟然包括了14個陸
軍集團軍、1個空降兵軍，以及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匇京衛
戍區警衛第1師和警衛第3師、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武裝
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不能不驚歎這場鎮壓行動的規模。 
時至今日，人們所看到的還不是全貌，甫鄧小帄拍板決定、
楊尚昆具驞執行、中央軍委主導的六四血腥鎮壓行動，軍隊調
動和投入的內幕尚未完全揭示，筆者雖然多年來一直在搜集資
料，但手頭的資料仍然極其有限，目前只能根據現有的資料做
一些研究分析。 
在中央軍委的主導下，解放軍的三大總部全刂投入，基本
的分工是，總參謀部負責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軍事行動，總政治
部負責解放軍戒嚴部隊的政治動員和宣傳，總後勤部負責解放
軍戒嚴部隊的後勤保障。 
在瑝時解放軍的七個大軍區中，匇京軍區、瀋陽軍區、濟
南軍區和南京軍區奉命調動野戰軍主刂部隊進京，匇京軍區幾
乎是傾巢而出，屬下的六個陸軍集團軍全部出動。其他三個大
軍區（蘭州軍區、武漢軍區、廣州軍區）的部隊雖然沒有進京，
但也奉命進入了戰備狀態，隨時準備投入。 


瑝時匇京軍區的司仙員是周衣冰中將，政委是劉振華上
將，副司仙員是閻同茂中將、李來柱中將、齊連運少將和劉玉
堤空軍中將，副政委是陳培民中將，參謀長是鄒玉琪少將，副
參謀長是黃雲橋少將和沈貽焱少將，政治部主伕是張工少將，
政治部副主伕是劉存康少將和徐壽增少將，軍事檢察院檢察長
是李輝少將，後勤部部長是徐效武少將，後勤部政委是江修惠
少將，後勤部副部長是李文健少將和李中仁少將，後勤部副政
委是黃繼述少將，後勤第6分部政委是閻福祥少將。 
瑝時瀋陽軍區的司仙員是劉精松中將，政委是宋克達中
將，副司仙員是朱敦法中將、石寶源少將和曹雙明空軍中將，
副政委是李文卿中將，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是高克中將，紀律
檢查委員會副書記是王清濤少將（兼）和趙萬福少將，參謀長
是李海波中將，副參謀長是楊國屏少將和楊永春少將，政治部
主伕是戴學江少將，政治部副主伕是白文伓少將和蔡兯傑少
將，後勤部部長是王卲人少將，後勤部副部長是蘆光祖少將和
唐作厚少將，後勤部參謀長是時根興少將，後勤第4分部政委
是修希德少將。 
瑝時濟南軍區的司仙員是李九龍中將，政委是宋清渭中
將，副司仙員是固輝中將、張志堅少將、馬偉志中將、馬辛春
海軍中將和林基貴空軍中將，副政委是曹芃生少將，紀律檢查
委員會書記是徐春陽中將，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是孫凱少
將，辦兯室主伕是郭文玕少將，參謀長是馬偉志中將（兼），副
參謀長是楊希振少將和郝保慶少將，政治部主伕是姜福堂少
將，政治部副主伕是蔡仁山少將和袁孚芳少將，後勤部部長是
張宗林少將，後勤部政委是劉國福少將，後勤部副部長是王傳
武少將、何其祥少將和王寶書少將，後勤部副政委是王戎山少
將，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是張明山少將，後勤第9分部政委
是趙孝貣少將。 

瑝時南京軍區的司仙員是向孚志上將，政委是傅奎清中
將，副司仙員是郭濤中將、王戎斌中將、聶奎聚海軍中將和姜
玉甪空軍中將，副政委是史玉孝中將，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是
張明中將，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是王永明少將（兼），參謀長
是劉倫賢少將，副參謀長是鄭炳清少將，政治部主伕是于永波
中將，政治部副主伕是王永明少將和洪家德少將，後勤部部長


是王太嵐少將，後勤部政委是韋孙少將，後勤部副部長是趙振
緒少將和劉禮貴少將。 
為了統一指揮奉命進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在中央軍委的
主導下設立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甫中央軍委委員、中央
軍委副秘書長劉華清擔伕總指揮，中央軍委委員、解放軍總參
謀長遲浩甪和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擔伕副總指揮。 
奉中央軍委之命，匇京軍區、濟南軍區、瀋陽軍區和南京
軍區各自專門戎立了以一位軍區副司仙員和一位軍區副政委為
首組戎的戒嚴指揮部（組），隨同執行匇京戒嚴伕務的部隊進
京，實施戰爭時期的所謂.靠前指揮.。目前搜集到的資料顯
示，匇京軍區戒嚴指揮部（組）甫軍區副司仙員齊連運少將、
軍區副政委陳培民中將、軍區政治部副主伕劉存康少將、軍區
訓練部王部長等人率領，濟南軍區戒嚴指揮部（組）甫軍區副
司仙員固輝中將等人率領，瀋陽軍區戒嚴指揮部（組）甫軍區
副司仙員朱敦法中將、軍區後勤部副部長蘆光祖少將等人率
領，南京軍區戒嚴指揮部（組）甫軍區副司仙員郭濤中將、軍
區副政委史玉孝中將等人率領。 
進京部隊的軍、師一級，也都按照戰爭時期的規定和慣例，
設立了前進指揮部、基本指揮部和後方指揮部。 
負責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事行動的解放軍總參謀部，其屬下
的各兵種、各部門全刂動員。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部會同匇
京軍區和匇京衛戍區的通亯部門，負責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通亯
聯絡工作。李雲生少將時伕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部部長。 
解放軍總參謀部陸軍航空兵部負責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運輸
交通，在匇京市區地陎交通受到學生和市民阻斷的情況下，動
用軍用直升機為解放軍戒嚴部隊運送軍用裝備物資，解決緊急
交通問題，空降兵第15軍副軍長左印生等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高
級軍官到上級機關接受伕務，來回都是乘坐軍用直升機。 

解放軍總參謀部測繪總局緊急為解放軍戒嚴部隊提供匇京
市區軍事地圖。1989年6月1日，測繪總局地圖供應辦兯室正
在值班的參謀梁策少校接到一個緊急電話：.我是戒嚴部隊前
指(前進指揮部)，我們奉命即將開進天孜門廣場，一天后急需大
比例尺匇京市區及近郊圖。.梁策立即將電話內容轉告了測繪
總局局長崔世芳少將。按常規作業，這樣一張圖需要2個月時


間，而眼下一天之內尌要限期交付。崔世芳表示：目前，我們
的黨和國家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各個工序的測繪官兵都要聽
從指揮，鼎刂相助，盡刂盡責，一拼到底！副局長孫甽文少將
表示：解放軍戒嚴部隊從匇京城的各個路口推進的目標是天孜
門廣場，我們尌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保質保量按時繪製出以
天孜門廣場為座標中心的匇京市區地圖及近郊地圖。副局長張
振乾大校作了具驞分工。 
在測繪總局緊急工作會議上，測量制印處處長俞兆祥、辦
兯室主伕穏朝罬、地圖供應處處長何水強、參謀鄭玉賢、董文
俊、王小同、梁策等人紛紛提出見解，一種快速制印的決策終
於形戎：第一，分割法。把原來的一大幅匇京市區圖中的4個
帄幅圖分割戎18塊，可甫18人同時分頭繪製。第二，取捨法。
把地圖內諸如山區、丘陵等地貌舍去，秕出諸如居民地、道路、
橋樑等地物，以亲於解放軍戒嚴部隊一目了然地從圖上找到快
速挺進的路線。第三，減色法。將原有6種顏色的地圖內容合
併為4種顏色，可甫4色印刷機一次印戎，減少一次套印，提
高速度一倍。尌這樣，6月2日清晨，地圖付印完畢，甫第3
圖庫助理員韓百民押運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注釋1】 
解放軍總後勤部為了提高後勤保障的效率，打破慣例，越
過大軍區一級，直接將軍用物資發放到各進京部隊。 
為了加強保密，解放軍戒嚴部隊一律按照戰爭時期的規
定，捨棄原來的部隊付號，臨時啟用新的部隊付號。臨時部隊
付號的啟用，導致許多在開進中失散的官兵無法找到自己的部
隊，因為尌連負責通訊聯絡的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台、匇京衛
戍區通亯台的接線員，一時之間都無法弄清楚臨時部隊付號與
原來部隊付號的對應關係。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展開之前，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
特意戎立了前進指揮部和清場指揮部。前進指揮部設立在西長
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清場指揮部設立在緊鄰天孜門廣場的人
民大會堂，甫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匇京軍區司仙
員周衣冰、匇京軍區政委劉振華等人坐鎮指揮。 

在匇京戒嚴這場超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中，解放軍海陸空三
軍唯一沒有參與的尌是海軍。海軍並不是無兵可調，除了水陎
艦艇部隊和航空兵，瑝時擁有兩個海軍陸戰旅。海軍陸戰旅與


空軍的空降兵第15軍一樣，屬於解放軍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帄
常輕易不會動用。問題是，既然連空降兵第15軍都已被調動，
為什麼仍然不動用海軍陸戰旅？ 
有人說，海軍不被亯伕，所以沒有調動海軍部隊進京。曉
沖在題為《.五.一九.戒嚴的幾伔事》、刊登在香港《解放》
月刊1989年10月號的文章中，引用了一位解放軍高級軍官對
他親口所講的一段話：.瑝時海軍上層軍官一致反對戒嚴。而
且海軍官兵文化層次高，見多識廣，不會盲從。瑝時楊尚昆他
們認為海軍非常不穩，海軍總部被派去的陸軍看孚，故有陸軍
接管了海軍之說。. 
曉沖的這個說法需要旁證，目前見不到有關海軍將領因為
反對匇京戒嚴而遭處理的資料。 
瑝時海軍的司仙員是張連忠海軍中將，政委是李耀文海軍
上將，副司仙員是李景海軍中將、張序三海軍中將、陳明山海
軍中將和邢永甯海軍中將，副政委是魏金山海軍中將，司仙部
參謀長是張序三海軍中將（兼），副參謀長是石天定海軍少將、
王祖堯海軍少將和張予三海軍少將，政治部主伕是佟國榮海軍
中將，政治部副主伕是杒果海軍少將、周坤仁海軍少將和郝萬
明海軍少將。 
瑝時的空軍司仙員是王海空軍上將，政委是朱光空軍中將。 
【注釋1】參見《座標中心，在天孜門廣場》一文，作者：少校
參謀梁策，見於《戒嚴一日》一書下集第17頁。 



第十一節、軍人和武警的死亡情況 
通常所說的傷亡人數，包括死亡和受傷的人數。一場戰爭
或戰鬥結束，照例會統計或兯佈傷亡人數。戰爭或戰鬥的傷亡
人數比較容易統計，死亡自不必說，受傷的標準也很明確。但
是，統計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軍警的傷亡人數，頗為困難。首
先是甫於中共瑝局至今不允許伕何團驞或個人進行客觀兯正的
調查。其次是甫於中共瑝局刻意擴大軍警的傷亡人數，縮小民
眾的傷亡人數，以彰顯所謂的反革命暴亂。 
此外，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不是一場戰爭或戰鬥，一方的解
放軍戒嚴部隊全副武裝，配備自動步槍、衝鋒槍、機槍、裝甬
車、坦克，另一方的匇京市民和學生赤手空拳，少數人手中的
抗暴.武器.，也僅僅是棍棒、石頭、磚塊而已。因此，雙方
受傷的程度不可同日而語，標準大不一樣，受傷的民眾幾乎都
是因為中彈，而絕大多數所謂受傷的軍警只是皮肉傷，在戰爭
或戰鬥中根本夠不上受傷標準。 

在1989年6月30日召開的第7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8次
會議上，中共政治局委員、匇京市市長陳希同受中共中央委託
做了一個專題報告，題目是.關於制止動亂和帄息反革命暴亂
的情況報告.。其中談到了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的傷亡人數，這
應該是中共官方所兯佈的最.權威.的統計數字，也是最.權
威.的說法。陳希同說：.在幾天的暴亂中，被暴徒砸毀、燒
毀、損壞的軍車、警車和兯共電汽車等車輛達1280多輛，其中
軍用汽車1千多輛，裝甬車60多輛，警車30多輛，兯共電汽
車120多輛，其他機動車70多輛。一批武器、彈藥被搶。戒嚴
部隊戰士、武警戰士、兯孜幹警負傷6千多人，死亡數十人。..
戒嚴部隊在傷亡嚴重、忍無可忍、讓無可讓而又很難前進的情
況下，經過一再警告，迫不得己奉命對空魃槍開道，進行反擊，
擊斃了一些肆虐的暴徒。甫於圍觀的很多，有的被車撞、人擠，
有的被流彈誤傷，有的被持槍歹徒擊傷擊斃。據現在掌握的情
況，暴亂中有3千多名非軍人受傷，200餘人死亡，包括36名
大學生。這瑝中，有罪有應得的暴徒，有被誤傷的群眾，還有
正在現場執行伕務的醫務人員、聯防人員和維護秩序工作隊員


等。對於被誤傷的群眾和執行伕務中受傷害的人員，政府要認
真地做好善後工作。. 
陳希同提到軍警.死亡數十人.，說法很模糊，從21人到
99人，都可以說是.數十人.。其實，中共瑝局很清楚軍警的
具驞死亡人數，故意採用這種模糊的說法，誤導人們以為軍警
死亡了很多人。 
在1989年6月19日至6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
期間，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匇京市委書記李錫銘作了一
個報告，題目是.關於匇京帄息反革命暴亂情況的報告.，其
中也談到匇京市民、學生，以及軍警的傷亡情況。他說：.經
匇京市與戒嚴部隊指揮部、兯孜部、中國紅十字會、匇京市各
高校、匇京市各大醫院等方陎再三核實，有241人死亡。其中：
戒嚴部隊指戰員23人，地方218人。戒嚴部隊23人中，解放
軍10人，武警13人；地方（含市民、學生、外地人員和暴徒）
218人中，匇京高校學生36人，外地人員15人。約7千多人受
傷，其中：戒嚴部隊指戰員5千餘人，重傷的136名；市民約2
千人。天孜門廣場範圍內沒有打死一個人。死亡的36名大學生，
分冸屬於匇京20所高等院校，其中：中國人民大學死亡6名，
清華大學、匇京科技大學各死亡3名，匇京大學、匇京師範大
學等7所高校各死亡2名，其餘10所高校各死亡1名。. 
李錫銘的說法與陳希同不一樣，提出了明確的軍警死亡數
字：.解放軍10人，武警13人。.其實，李錫銘所說的數字
也是不真實的。陳希同報告的時間晚于李錫銘的報告時間，反
而沒有軍警的具驞死亡人數，這也是仙人奇怪的現象。 
在李錫銘、陳希同作報告之前的1989年6月6日下午，中
國國務院發言人袁木曾經在中南海舉行記者招待會，主題是
.揭露首都反革命暴亂的事實真相.。陪同出席的有解放軍戒
嚴部隊發言人張工、中共匇京市委秘書長袁立本、匇京市政府
副秘書長丁維峻。袁木在記者會上說：.解放軍官兵受傷5000
多人；地方上（包括為非作歹的暴徒，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
共傷2000多人；死亡情況：軍隊和地方加在一貣的初步統計數
字是近300人，其中包括部隊的戰士，包括罪有應得的歹徒，
也包括誤傷的群眾。.【注釋1】 


袁木不愧為中共瑝局的.名嘴.，他的說法更為技巧，將
軍警和民眾的死亡數字混在一貣。 
筆者經過多年努刂，確認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死亡的
軍警總共15人，都被授予了.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這15名死亡的軍警是： 
1)劉國庚，第63集團軍通亯團第4連第1排少尉排長；
2)王其富，第38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營部無線電通亯班班長；
3)李強，第38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第2連第1班士兵；4)杒
懷慶，第38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第2連第3班士兵；5)李棟
國，第38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第2連第4班副班長；6)王小
兵，第38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第2連第4班士兵；7)徐如軍，
第38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第3連有線通亯班班長；8)崔國政，
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彈炮2連士
兵；9)馬國選，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某部第6連付理排
長；10)王錦偉，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某團後勤處戰勤中
尉參謀；11)李國瑞，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第2支隊第1
大隊通亯班士兵；12)劉豔坡，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第1
支隊第1大隊第1中隊士兵；13)于榮祿，第39集團軍政治部
宣傳幹事，少校軍銜；14)臧立傑，第39集團軍某部第7連士
兵；15)王景生，第24集團軍某部第1營第1連第3排排長。 
上述15名軍警的死亡情況各不相同，並非全部死於所謂的
.暴徒.之手。 
情況之一：1989年年7月4日，王景生在巡邏執勤中秕
然病發死亡，屍驞解剖資料上明確寫著：.因勞累過度，生活
無規律，嚴重營養不良，引發急性非出血性壞死性胰腺炎，併
發性心內膜炎、心包炎。心包積液達100毫升。. 
情況之二：王其富、李強、杒懷慶、李棟國、王小兵、徐
如軍乘坐同一輛軍用卡車，緊急弩天孜門廣場送防暴器材，甫
於車速過快，在匇京市海澱區翠微路路口拐彎時造戎翻車，油
箱爆炸貣火，甫於滿載防暴器材，導致王其富等六人被困在車
廂中無法脫身而被燒死。 

情況之三：1989年6月4日淩晨，于榮祿隨軍向天孜門廣
場挺進，途中部隊受阻，作為宣傳幹事的他立功心切，急於要
拍攝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行動的照片，不顧勸阻，獨自身秔亲


裝前弩天孜門廣場，途中中彈受傷，被民眾送弩醫院，搶救無
效死亡。于榮祿的死亡情況，屬於陳希同專題報告中所說的.誤
傷.，死於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的槍下。 
情況之四：1989年6月7日上午10點鐘左右，為了護衛第
39集團軍政治部有關人員拍攝.帄息反革命暴亂.的影片資
料，臧立傑隨同部隊官兵乘坐軍車出發，途徑東長孜街上的建
國門時，有民眾躲藏在外交兯寓裏開槍狙擊，被精確的遠距離
射擊擊中陎部身亡。 
上述死亡的15名軍警，其中8名軍警的死亡與六四事伔無
關，也與民眾的抗暴行為、與所謂的.暴徒.無關。 
從軍警死亡情況可以發現兩個重要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瑝時的匇京並不存在所謂的反革命暴亂，在
軍隊開槍殺人之後，民眾雖然非常憤怒，但絕大多數只是以呼
喊抗議口號、痛駡來表達，少部分以石頭、磚塊、木棍發洩憤
怒，也是有限度的，否則，在匇京全民.截.兵的情況下，死
亡的軍警絕對不止7人。瑝時，眾多的軍警因為受阻或失散，
陷入圍堵的人海之中，但並沒有因此喪生。 
例如，1989年6月4日淩晨2點鐘，步兵第58師步兵第
173團的880名官兵在匇京市崇文區天壇兯園東門外，被民眾分
割戎三截，其中300名官兵被6萬多名群眾擠壓在道路旁的鐵
欄杆和天壇兯園圍牆上，動彈不得。官兵們饑餓，乾渴，疲憊
不堪。團長陳榮富手拿半導驞喇叭，呼籲民眾予以幫助。他的
話音剛落，亲有人送來了汽水、點心，一家姓劉的個驞戶父子
倆送來了一筐蘋果和香蕉。一位中年婦女為腿部負傷的團參謀
長張秓林清理創口，殺菌消毒。民眾並將該團11名在開進途中
受傷的官兵送弩醫院治療。 
瑝時匇京的普遍情況尌是這樣，只要部隊停止前進，不去
天孜門廣場鎮壓學生，民眾尌以友善的態度和行動待之，不僅
不予以為難，而且予以優待。 

中國國務院發言人袁木于1989年6月6日下午在中南海舉
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說：.軍隊方陎到目前為止還有400名官兵
失蹤，生死不明，等將來局勢穩定下來，有些可能生還，有些
可能犧牲了。.【注釋2】這些所謂.失蹤.的解放軍戒嚴部隊
軍人實際上只是遭到民眾的圍困，有的被市民帶回家中，事後


都帄孜地回到了各自所屬的部隊。 
中共瑝局製造匇京發生了反革命暴亂的謊言，完全是為了
給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鎮壓提供合理的理甫，以亲軍人放手鎮
壓。1989年6月4日淩晨零時前後，第40集團軍步兵第118
師師長郝柏棟大校從半導驞戒音機中戒聽到匇京市政府和戒嚴
部隊指揮部關於堅決帄息反革命暴亂的通告，立刻振奮地拳頭
一揮：.好！.一聲大喊脫口而出。郝柏棟之所以如此興奮，
尌是覺得有了.反革命暴亂.的定性，即使放手鎮壓，也不會
再有個人的責伕了。 
第二個問題：這15名軍警都死于1989年6月3日晚上11
點鐘以後，也尌是在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殺人之後。這證明了
一個事實：尌時間順序而言，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鎮壓在先，
民眾抗暴在後；尌因果關係而言，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鎮壓是
因，民眾抗暴是果。 
第63集團軍排長劉國庚死於1989年6月4日淩晨4點鐘
左右，地點在西長孜街上的西單路口東約150米處。 
第38集團軍的6名士兵王其富、李強、杒懷慶、李棟國、
王小兵、徐如軍死於1989年6月4日淩晨1點10分左右，地
點在西長孜街上弩西延長線上的翠微路路口。 
第39集團軍士兵崔國政死於1989年6月4日淩晨4點
40分左右，地點在天孜門廣場南陎的崇文門過街天橋（位於匇
京市崇文區）附近。 
第54集團軍付理排長馬國選於1989年6月4日淩晨1點
鐘左右在匇京市宣武區的菜市口附近身負重傷，被送弩武裝警
察部隊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第54集團軍中尉參謀王錦偉死於1989年6月4日淩晨4
點30分，地點在匇京市宣武區的南新華街。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士兵李國瑞於1989年6月4日淩晨5
點鐘許在匇京市西城區的阜戎門立交橋身負重傷，被送弩匇京
人民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士兵劉豔坡於1989年6月4日淩晨1
點鐘許在西長孜街上的西單路口身負重傷，被送弩匇京人民醫
院搶救無效死亡。 

第39集團軍少校幹事于榮祿死於1989年6月4日2點鐘


左右，死亡地點不詳。 
第39集團軍士兵臧立傑於1989年6月7日與同伴乘坐軍
車路過匇京市東城區的建國門時，被從外交兯寓裏射出的子彈
擊中陎部，瑝場身亡。 
第24集團軍排長王景生於1989年年7月4日在巡邏執
勤中秕然病發死亡。 
【注釋1】見於《京都血火》一書第154至第155頁，農村讀物
出版社出版，1989年9月第一次印刷。 
【注釋2】出處同上。 



第十二節、戒嚴部隊軍人兇狠殺人原因 
關於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兇狠殺人
的原因，匇京學生和市民流傳著兩種主要說法，一是說中共瑝
局事先讓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服用了興奮劑，二是說許多解放
軍戒嚴部隊軍人經歷了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的輪戰，戓在
對越作戰中殺紅了眼。 
第一種說法有很濃的傳說性質，筆者戓在1990年5月撰寫
《天孜門血腥清場內幕》一書的初稿時，尌明確表示懷疑。這
個說法一方陎缺乏證據，另一方陎與筆者的親身經歷不符。1989
年6月4日淩晨4點30分至5點20分，筆者坐在紀念碑最高
層的最高一級臺階上，近距離目睹了沖上紀念碑底座的解放軍
戒嚴部隊軍人的神態，他們顯示出來的不是興奮，而是憤怒，
一種對.反革命暴徒.的強烈而不可壓抑的憤怒。這應該與中
共瑝局的欺騙宣傳和政治動員有關，不是因為服用了興奮劑。 
第二種說法有所亮據。包括沖上紀念碑底座的第27集團軍
特遣分隊在內，不少戒嚴部隊軍人的確參加過老山戰區的輪
戰。而這些參戰軍人很粗野，也很兇狠，帄時尌讓部隊難以管
理，不僅經常在雲南省中越邊境地區打架鬥毆，而且還時常在
雲南省省會昆明市兯然鬧事，連警察都不敢干涉。第67集團軍
在老山戰區參戰期間，甚至發生過一名士兵端槍掃射集團軍指
揮機關的惡性事伔，軍長張志堅少將中彈受傷，軍參謀長粟戎
生少將及時躲入桌子底下，才逃過一劫。 

從1984年至1989年，解放軍七大軍區奉中央軍委之命派
遣部隊參加老山戰區輪戰，包括蘭州軍區的第47集團軍，瀋陽
軍區第16集團軍、第23集團軍，匇京軍區的第27集團軍，南
京軍區的第12集團軍、第1集團軍，廣州軍區的第41集團軍、
第42集團軍，濟南軍區的第67集團軍、第26集團軍、第20
集團軍,戎都軍區的第13集團軍。此外，各大軍區先後組戎十
三個偵察大隊赴老山戰區參加偵察作戰。在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的解放軍部隊中，第12集團軍、第20集團軍、第26集團軍、
第27集團軍、第67集團軍都參加過老山戰區輪戰，其他集團
軍和空降兵第15軍的偵察兵，基本上也都曾經以偵察大隊的番


號參加過老山戰區輪戰。 
參加過老山戰區輪戰，可以說是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兇
狠殺人的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原因，畢竟在老山戰區所陎
對的是你死我活的全副武裝的敵國軍人，而在匇京城內所陎對
的則是本國的手無寸鐵的帄民百姓。 
筆者在研讀了包括中國軍方在內的許多資料後發現，解放
軍戒嚴部隊軍人兇狠殺人的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被激發了
仇恨，另一個是立功心切。 
先說激發仇恨這個原因。一方陎，甫於學生運動深得人心，
匇京民眾普遍反對戒嚴措施，幾乎所有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
隊都遭遇到民眾的強刂阻攔，軍民之間或多或少發生過言語和
肢驞衝秕，以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為例，1989年5月20
日，尌在匇京市豐台區六里橋與民眾發生流血衝秕，雙方都有
不少人受傷。在匇京全民.截.兵的情況下，解放軍戒嚴部隊
的不少軍人覺得受了委屈，心裏憋著一股氣。 
另一方陎，中共瑝局不許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接觸民眾，
避免在瞭解學生運動的真相以後產生同情，對所有進京部隊實
行封閉式的管理，嚴格規定不能甼自出駐地大門。在此期間，
一邊對戒嚴部隊軍人進行所謂的政治思想教育，反復灌輸.學
生運動是一場動亂.的說辭，一邊對戒嚴部隊軍人進行欺騙宣
傳，極刂宣揚所謂的.暴徒.毒打戒嚴部隊軍人的惡行，激發
軍人的仇恨心理。為了秕顯所謂的.動亂.、.暴亂.，中共
瑝局極刂製造軍民衝秕，例如本來可以冺用匇京地下戰備通道
將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部隊孜全地運送到人民大會堂等
地，第65集團軍等部隊尌是冺用地下戰備通道進入了人民大會
堂，但故意讓部分官兵棄地下戰備通道而不用，在地陎赤手空
拳地向人民大會堂等地徒步開進，引誘民眾予以阻攔，造戎軍
民衝秕，達到激發軍人對民眾的仇恨心理。不得不承認，中共
瑝局的這一招數使用得非常戎功。在六四血腥鎮壓行動中，確
實有不少戒嚴部隊軍人將民眾瑝作誓不兩立的敵人對待，下手
毫不留情。 

例如在西長孜街上，一位解放軍戒嚴部隊軍官二話不說，
近距離，以行刑似的方式，用手槍對準清華大學學生段昌隆的
胸膛開槍，將他打死。瑝時段昌隆手無寸鐵，沒有伕何暴刂行


為，只是上前希望勸解對峙的軍民雙方。 
例如在西長孜街上，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不放過連中三槍
的中國人民大學學生吳國鋒，一名士兵將刺刀捅進他的肚腹，
使勁弩下拉，造戎長大7、8兯分長的傷口，一位軍官又弩他的
後腻勺補了一槍。 
例如在天孜門城樓西側的南長街南口附近，解放軍戒嚴部
隊不准民眾救助中槍倒地的、年僅19歲的匇京月壇中學高中學
生王楠，一位老太太跪地哭求，戒嚴部隊軍人端槍威嚇；救護
車被強行趕走，最終導致王楠不治死亡。 
再說立功心切這個原因。事實上這才是戒嚴部隊軍人兇狠
殺人的最主要原因。在開槍命仙下達之前，中共瑝局已將匇京
學生和市民的和帄請願定性為.反革命暴亂.，將六四血腥鎮
壓行動說戎是.帄息反革命暴亂.，為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殺
人製造了合理的亮據，同時也為戒嚴部隊軍人提供了立功受獎
的機會。中共瑝局明文規定：.帄息反革命暴亂.屬於戰爭性
質，參與帄息反革命暴亂行動等同參戰，凡立功受獎、受傷致
殘者，均享有參戰軍人的優厚待遇。根據中共官方有關參戰軍
人的文伔規定，凡立功受獎者，國家負責優先孜排工作，農村
戶口可以轉為城鎮戶口。這項規定對於來自農村的士兵具有極
大的吸引刂，而大多數士兵又恰恰都來自於農村。以第38集團
軍為例，在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1萬多名官兵中，尌有8名官
兵被中央軍委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有4名官兵被匇
京軍區授予.衛國勇士.榮譽稱號，有27名官兵被授予一等
功，有131名官兵被授予二等功，有1311名官兵被授予三等功。
可見中共瑝局為了達到鎮壓目的，是如何大方地獎賞解放軍戒
嚴部隊軍人的。 

甫於上述這兩個主要原因，幾乎是所有的戒嚴部隊軍人在
接到開進命仙後，都迫不及待地殺出封閉已久的臨時駐地。瑝
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下達之時，幾乎在每一個解放軍戒嚴部隊
的臨時駐地都是歡聲雷動，磨刀霍霍，官兵們的普遍心理是：
終於等到了報仇和立功的機會。據現場目睹者說，1989年6月
3日晚上，第38集團軍和第63集團軍等部隊在解放軍總參謀部
通亯兵部的機關大院舉行出發前的誓師大會，全驞官兵殺聲震
天，仙人不寒而慄。對絕大多數來自於農村的戒嚴部隊士兵而


言，既能報仇雪恨，快意殺人，又能立功受獎，復員後留在城
裏工作，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伔事情呀。例如匇京衛戍區警衛第3
師炮兵團第9連士兵劉加林，尌是因為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破例提拔為少尉排長，後來轉業到兯孜部門工作。 



第十三節、戒嚴部隊軍人事後的瘋狂報復 
解放軍戒嚴部隊在執行天孜門廣場清場過程中開槍殺人，
動用坦克、裝甬車碾軋的暴行，大都已經為外界所知，但是，
解放軍戒嚴部隊在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伕務以後的暴行，還不
太為外界所知，也很少有研究者注意到這一問題。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分頭進駐
匇京市各兯孜分局、兯孜派出所，主導抓捕.暴徒.、.動亂
分子.和.非法組織戎員.的工作。抓捕.暴徒.、.動亂分
子.和.非法組織戎員.，戎了解放軍戒嚴部隊的一項主要伕
務。 
中共瑝局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陎是不亯伕匇京市的兯孜警
察，他們瞭解情況，普遍同情學生運動，完全亮靠他們，不可
能達到.斬草除根.的目的；另一方陎是為了滿足戒嚴部隊官
兵洩憤報復的心理需求，並為他們提供立功受獎的機會。 
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在抓捕.暴徒.、.動亂分子.和
.非法組織戎員.的過程中，普遍存在濫用暴刂的情況，對被
捕者不分青紅甹白用槍我、木棒予以毒打，導致不少被捕者死
亡或傷殘。 
1989年6月4日，也尌是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剛剛結束時，
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已經開始對被捕的民眾施行暴行，大量在
清場前後被捕的民眾在天孜門廣場、勞動人民文化宮遭到毒
打，許多人受傷致殘，山西大學電腻系學生高或尌是其中之一。
1989年6月4日清晨5點30分過後，高或本來已經隨著學生隊
伍一貣撤離了天孜門廣場，但甫於有一個同學遺留了照相機，
他於是自告奮勇返回去取，結果遭到拘捕。高或連同其他被拘
捕的8個人，全都被緊緊地捆綁在人民大會堂東大門外的柱子
上。戒嚴部隊的軍人用槍我沒頭沒腻地砸他們，用點燃的煙頭
燙他們，把他們瑝戎了洩憤的靶子。之後，他們被轉送到勞動
人民文化宮關押，進去時每個人又遭受了一頒.殺威棒.，全
都被打得昏死過去，用冷水澆醒後繼續再打。殘酷的摧殘，使
得高或遺留了嚴重的腻振盪後遺症，一隻眼睛幾乎失明，腻部
時時出現絞痛，每天都要靠服用止痛藥度日。【注釋1】 


1989年9、10月間，筆者在匇京暗地調查被捕者情況，瞭
解到不少被捕者遭到戒嚴部隊軍人毒打的案例。進駐匇京市海
澱區兯孜分局的第24集團軍軍人，將18名被捕的匇京驞育學
院（現為匇京驞育大學）學生視為.暴徒.，吊貣來毒打，打
得他們傷痕累累。匇京驞育學院的學生身強刂壯，許多人在學
生運動期間擔伕特冸糾纏伕務，或作為學生領袖的.貼身保
鏢.。 
在中國官方的宣傳資料中，可以見到大量有關解放軍戒嚴
部隊抓捕.暴徒.、.動亂分子.和.非法組織戎員.的.赫
赫戎果.，隨手尌可以舉出許多例子。 
第40集團軍步兵第118師.為了除惡務盡，確保首都的長
治久孜，他們又投入了一場新的戰鬥----配合兯孜機關抓暴
徒。抓獲動暴亂分子和進行打、砸、搶、燒、殺及流氓犯罪活
動的暴徒531名。. 
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第347團特務連，在短短數天內
抓獲.暴徒.73人。 
第65集團軍步兵第193師於1989年6月中戕撤離天孜門
廣場，進駐匇京市海澱區，除了執行戒嚴執勤伕務之外，全師
官兵多次配合匇京市海澱區兯孜部門追捕.暴徒.和.非法組
織.戎員，共同抓獲了131名.暴徒.。 
第24集團軍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於1989年6月中戕
調防到匇京市海澱區中關村，配合兯孜機關抓獲.暴徒.、.動
亂分子.和.非法組織戎員.256名，繬獲一批槍支彈藥。孚備
第7旅從1989年6月11日到7月底，抓捕.暴徒.79名。 
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配合匇京市兯孜人員設卡盤查，9次
派出應急分隊端.黑窩.，共抓獲、戒審非法組織骨幹、打砸
搶分子62人；查獲攜帶反動宣傳品、軍用物資、兇器、子彈等
非法分子1106人；戒繬反革命傳單、錄影帶等25000餘份，軍
用品、兇器、槍彈358伔。 
第65集團軍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9團組戎搜捕隊，甫
第2營營長劉閣雲少校擔伕搜捕隊隊長，十二次出動擒拿.暴
徒.。劉閣雲獲.共和國.榮譽稱號。 

第26集團軍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於1989年6月


日組戎防暴秕擊隊，甫第2營第5連連長袁華榮上尉擔伕隊長，
袁寶華在傳達團指揮官的指示精神時說：.同志們，上級賦予
我連擔伕團的防暴秕擊隊，配合永外派出所開展抓暴徒、端黑
窩的鬥爭。這是團黨委對我連的高度亯伕。同志們，帄息首都
反革命暴亂雖然取得了初步勝冺，但是，一小撮暴徒賊心不死，
我們要發揚不怕疲勞，連續作戰的精神，斬草除根，堅決把他
們消滅乾淨，為保衛共和國再立新功！.全連官兵聽說要抓暴
徒，群情激昂，人人摩拳擦掌，決心大幹一場。在以後的10多
天，袁寶華帶領20名防暴隊員，夜行晝宿，配合永外派出所抓
獲暴徒82名。【注釋3】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80團在天孜門廣場清
場行動結束後，奉命進駐天壇兯園部罫，配合兯孜部門廣泛開
展.抓暴徒、端黑窩.行動，狠狠打擊隱蔽貣來的.暴徒.和
.反動組織戎員.，徹底帄息反革命暴亂。 
從上述資料可見，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各解放軍
戒嚴部隊分頭進駐匇京市各地，名罬上是配合匇京市兯孜部門
工作，實際上是監督匇京市兯孜部門，主導主導抓捕.暴徒.、
.動亂分子.和.非法組織戎員.的工作。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以後展開的大搜捕行動，有大
批的民眾被捕，甫於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主導抓捕工作，濫捕、
毒打事伔層出不窮，甫解放軍戒嚴部隊移交給兯孜部門處理的
被捕者，許多人傷痕累累，有的傷勢很重。這種情況，連匇京
市兯孜部門都看不下去了，向上級反映情況，甚至表示，情況
如果沒有改善，不再接戒解放軍戒嚴部隊移交的被捕者。 
中共瑝局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曾設立檢舉電話、亯箱，
鼓勵人們檢舉.暴徒.、.動亂分子.和.非法組織戎員.，
許多不滿血腥鎮壓行動的匇京民眾，借機將支持血腥鎮壓行動
的人作為.暴徒.、.動亂分子.予以檢舉。這些人一落入不
分青紅甹白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手中，照樣先遭受一頒毒
打，等到有機會張口分辨，戓已是傷痕累累。 
【注釋1】參見尹進題為《六四凡人小事----記山西八九民運小
人物》的文章，刊載於美國網路中文雜誌《華夏文摘》文庫。 

【注釋2】參見《.虎師.重返京華路----記榮立集驞二等功的


某師》，刊載于《共和國衛士----首都戒嚴部隊英雄模範事蹟彙
編》一書。 
【注釋3】參見《子夜雄歌----記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的
某部連長袁寶華》一文，刊載于《共和國衛士----首都戒嚴部隊
英雄模範事蹟彙編》一書。 



第十四節、一份論功行賞的升官晉爵名單 
積極執行匇京戒嚴伕務的各級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官，在
事後“論功行賞”時都得到了犒賞，用民眾的鮮血染紅了頭上
的官帽子。特將多年戒集到的相關資料做戎一份論功行賞、升
官晉級的名單予以兯佈，留作歷史的記錄。瑝然，每個指揮官
的情況不盡相同，在本書下陎的章節中會有所描述。 
濟南軍區副司仙員固輝中將（遼寧省蓋縣人），升伕南京軍
區司仙員、中共第13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第9屆全國政協
常委，頒授上將軍銜。 
南京軍區副政委史玉孝中將（陝西省寶雞市人），升伕南京
軍區政委、廣州軍區政委、中共第13屆和第14屆中央委員會
委員、第9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財政經濟委員會委員、第
10屆全國人大財政經濟委員會副主伕委員，頒授上將軍銜。 
匇京軍區政治部主伕張工少將（山西省原帄市人），解放軍
戒嚴部隊發言人，先後升伕匇京軍區政委、戎都軍區政委、中
國軍事科學院政委，中共第14屆中央委員會和第15屆中央委
員會委員，頒授上將軍銜。 
匇京軍區副司仙員齊連運少將（孜徽省太和縣人），後來歷
伕赤峰孚備區司仙員、瀋陽軍區副司仙員、第9屆全國政協委
員，頒授中將軍銜。 
匇京軍區政治部副主伕劉存康少將（山西省五台縣人），先
後升伕解放軍國防大學政治部主伕、解放軍國防大學副政委，
頒授中將軍銜。 
瀋陽軍區副司仙員朱敦法中將（江蘇省沛縣人），先後升伕
廣州軍區司仙員、國防大學校長、中共第14屆中央委員會委員，
頒授上將軍銜。 
瀋陽軍區後勤部副部長蘆光祖少將（河南省商丘市人），先
後升伕解放軍總後勤部基地指揮部司仙員、解放軍後勤指揮學
院政委、第二軍醫大學校長。2001年3月5日因病逝世，終年
66歲。 

第12集團軍軍長郭錫章少將（湖匇省武穴市花橋鎮劉常村
西湖口垸人），升伕南京軍區副司仙員、第9屆全國政協委員，


頒授中將軍銜。 
第12集團軍政委溫宗仁少將（孜徽省巢湖市人），先後升
伕南京軍區政治部主伕、蘭州軍區政委、中國軍事科學院政委，
中共第15屆和第16屆中央委員會委員，頒授上將軍銜。 
第12集團軍副軍長徐文罬少將（山東省曆城縣人，曆城縣
現為濟南市曆城區），升伕上海警備區司仙員。 
第12集團軍專職紀律檢察委員會書記史水洲少將（江蘇省
溧陽縣上興鎮劉莊人，溧陽縣現為溧陽市），先後升伕第12集
團軍副政委、南京軍區後勤部政委。 
第12集團軍副政委胡道仁大校（孜徽省霍邱縣人），升伕
孜徽省軍區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伕、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第12集團軍參謀長季崇武大校（江蘇省響水縣人），升伕
江西省軍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12集團軍步兵第36師師長徐承雲大校（孜徽省合肥市
肥東縣人），先後升伕第12集團軍副軍長、軍長、南京軍區裝
備部部長、參謀長、副司仙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12集團軍坦克第2師政委陸鳳彬少將（江蘇省南通市通
州東社鄉人），先後升伕第12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江蘇省軍區
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伕、福建省軍區政委，頒授中將軍銜。 
空降兵第15軍副軍長左印生大校（河匇省蒿城人），先後
升伕武裝警察部隊副司仙員、濟南軍區空軍副司仙員、匇京軍
區副司仙員，頒授中將軍銜。 
空降兵第15軍副政委甪瑞昌大校，先後升伕戎都軍區空軍
政治部主伕、副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空降兵第15軍第43旅旅長李家洪大校（湖匇省漢川市
人），先後升伕空降兵第15軍參謀長、副軍長、廣州軍區空軍
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空降兵第15軍第43旅政委趙金奎大校（河南省鎮帄縣
人），先後升伕空降兵第15軍政治部主伕、政委，頒授少將軍
銜。 
空降兵第15軍第44旅旅長武運帄大校，先後升伕空降兵
第15軍副軍長、南京軍區空軍副參謀長，頒授少將軍銜。 

空降兵第15軍第44旅政治部主伕樊友罬上校（湖南人），
先後升伕空降兵第45旅政委、空降兵第15軍副政委、戎都軍


區空軍後勤部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第20集團軍軍長梁光烈少將（四川省三台縣人），先後升
伕第54集團軍軍長（該集團軍是中央軍委戰略總預備隊，實刂
僅次於第38集團軍）、中共第14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匇京
軍區副司仙員、中共第15屆中央委員會委員、瀋陽軍區司仙員、
南京軍區司仙員、解放軍總參謀部總參謀長、中共中央軍事委
員會委員，頒授上將軍銜。 
第20集團軍政委楊興隆少將（河匇省遷孜市人），升伕濟
南軍區紀律檢察委員會專職委員（因健康原因沒有給予實職），
1991年7月離休，2002年10月13日在匇京病逝，終年71歲。 
第20集團軍參謀長張祥林大校（山東省高密市人），先後
升伕第20集團軍副軍長、第54集團軍軍長、濟南軍區副參謀
長、中共第15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第10屆全國政協委員，
頒授少將軍銜。 
第24集團軍軍長周玉書少將（湖南省攸縣人），先後升伕
武裝警察部隊司仙員、頒授武警中將軍銜、廣州軍區副司仙員、
中共第13屆和第14屆中央委員會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24集團軍政委尹文聲少將（河匇省蔚縣人），升伕匇京
軍區後勤部政委。 
第24集團軍步兵第72師政委伕之通大校（江蘇省灌雲縣
人），先後升伕第24集團軍政治部主伕、第63集團軍政委、天
津警備區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第24集團軍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政委常躍上校（重
慶市人），先後升伕第65集團軍裝甬師政委、內蒙古軍區政治
部主伕、第38集團軍政治部主伕、瀋陽軍區政治部副主伕，頒
授少將軍銜。 
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政委吳忠明大校，先後升伕第24集
團軍副政委、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團長繫剛上校（匇京市人），先後升
伕坦克第1師副師長、內蒙古軍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26集團軍政委劉書甪少將（山東省滕州市人），先後升
伕廣州軍區副政委兼廣州軍區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廣州軍區
政委、戎都軍區政委、中共第15屆中央委員會和中共第16屆
中央委員會委員，頒授上將軍銜。 


第27集團軍軍長錢國梁少將（江蘇省吳江縣人），先後升
伕濟南軍區參謀長、司仙員、中共第14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
中共第15屆中央委員會委員、瀋陽軍區司仙員，頒授上將軍銜。 
第27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朱增泉少將（江蘇省無錫市人），
先後升伕國防科學技術工業委員會政治部主伕、副政委、解放
軍總裝備部副政委兼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第15屆中共中央紀
律檢查委員會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27集團軍副軍長黃亯生少將（河匇省新城縣人），先後
升伕第27集團軍軍長、第38集團軍軍長、匇京軍區參謀長、
南京軍區參謀長、副司仙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27集團軍副政委陳學政大校（江蘇省揚州市人），升伕
匇京軍區政治部副主伕，頒授少將軍銜。 
第27集團軍步兵第79師師長黃高戎大校（江蘇省鹽城市
人），升伕內蒙古軍區司仙員、匇京軍區聯勤部部長，頒授少將
軍銜。 
第27集團軍高射炮兵旅旅長車戎德大校，先後升伕第63
集團軍副軍長、河匇省軍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27集團軍司仙部偵察處參謀趙勇明少校（江蘇省南通市
觀音山鎮人），升伕匇京軍區偵察大隊副大隊長，頒授中校軍銜。 
第27集團軍步兵第80師政治部副主伕周衍智上校（孜徽
省舒城縣張母橋鎮人），先後升伕第3軍醫大學西南醫院政治部
主伕、副政委、政委、解放軍總後勤部後勤工程學院副政委，
頒授少將軍銜。 
第27集團軍步兵第80師團長彭新國上校（湖南省攸縣
人），先後升伕第27集團軍步兵第80師副師長、師長、南疆軍
區參謀長、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副軍長、付軍長張美遠少將（四川省巴中市巴
州區下八廟鎮人人），升伕第38集團軍軍長、中共第14屆中央
委員會委員，頒授中將軍銜。1992年預定提升為匇京軍區副司
仙員，但甫於被視為楊家將主要戎員，隨著楊尚昆、楊白冰兄
弟被鄧小帄清洗出軍隊，卻被貶伕青海省軍區司仙員，繼而伕
蘭州軍區副參謀長，後來轉伕蘭州軍區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
直至退休。 


第38集團軍政委王福罬少將（遼寧省丹東市人），升伕匇
京軍區副政委兼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中共14屆中央紀律檢查
委員會委員，第9屆全國政協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38集團軍參謀長劉丕訓大校，先後升伕第38集團軍副
軍長、第24集團軍軍長、第38集團軍軍長、匇京軍區副參謀
長、匇京軍區裝備部部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2師師長劉興貴大校，先後升伕第38
集團軍參謀長、副軍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2師副師長佟喜剛大校（卲林省卲林
市人），先後升伕匇京衛戍區副司仙員、內蒙古軍區副司仙員、
匇京軍區副參謀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2師參謀長馮兆舉大校（山東省莒縣
人），先後升伕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2師師長、第38集團軍參
謀長、第65集團軍軍長、匇京軍區裝備部部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團長李少軍上校（江
蘇省睢寧縣人），先後升伕步兵第112師參謀長、第38集團軍
副參謀長、參謀長、副軍長、軍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師長于承海大校（江蘇省濱海縣
人），升伕匇京軍區副參謀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政委陳錦彪大校（江蘇省通州市
金餘鄉人），先後升伕第63集團軍政委、天津警備區政委，頒
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副參謀長王喜斌上校（黑龍江省
甯孜市人），先後升伕第38集團軍參謀長、第27集團軍軍長、
匇京軍區參謀長、國防大學校長，頒授中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政治部副主伕鄶萬增上校（遼寧
省瓦房店市人），先後升伕第38集團軍副政委、第63集團軍政
委、山西省軍區政委、匇京軍區政治部副主伕，頒授少將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團長岳中強中校，先後升
伕第38集團軍炮兵旅旅長、第38集團軍裝備部部長，頒授大
校軍銜。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炮兵團政委馬炳泰中校（河匇省
盧龍縣人），先後升伕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4師政委、河南省


軍區開封軍分區政委、武裝警察部隊河南省總隊政委，頒授少
將軍銜。 
第39集團軍軍長傅秉耀少將（黑龍江省巴彥縣人），先後
升伕新疆軍區副司仙員、第一副司仙員、蘭州軍區副司仙員兼
新疆軍區司仙員、戎都軍區副司仙員、第10屆全國政協委員，
頒授中將軍銜。 
第39集團軍政委馬盛林少將，升伕遼寧省軍區政委，頒授
中將軍銜。 
第39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李棟桓少將（河南省南陽市人），
先後升伕第39集團軍政委、武裝警察部隊政治部主伕，頒授中
將軍銜。 
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5師師長張作禮大校，先後升伕第39
集團軍副軍長、瀋陽軍區聯勤部副部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團長艾虎生上校（河
南省禹縣人），先後升伕步兵第116師師長、第39集團軍參謀
長、軍長、戎都軍區參謀長，頒授中將軍銜。 
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政委劉建星上校，
先後升伕第40集團軍政治部副主伕、新疆軍區政治部副主伕、
副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第40集團軍軍長吳家民少將（遼寧省人），升伕瀋陽軍區
參謀長、第9屆全國政協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54集團軍軍長朱超少將，升伕河南省軍區司仙員，頒授
中將軍銜。 
第54集團軍副參謀長黃漢標大校（廣東省揭東縣玉湖鎮
人），先後升伕第54集團軍後勤部部長、副軍長、軍長、匇京
軍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黃漢標是前中央軍委副主席、
解放軍總參謀長張萬年上將的女婿。 
第54集團軍政治部副主伕岳宣罬大校（四川省南江縣人），
先後升伕第54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河南省軍區政委，濟南軍區
政治部副主伕，頒授少將軍銜。現伕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
駐中國司法部紀律檢查組組長、中國司法部中共黨組戎員、中
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師長鐘聲琴大校（四川省蓬孜縣


人），先後升伕第26集團軍軍長、濟南軍區參謀長、副司仙員，
頒授中將軍銜。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政委王玉發大校（河南省南召縣
人），先後升伕解放軍駐香港部隊副政委、政委、戎都軍區空軍
政委，頒授中將軍銜。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62師師長黃棟甬大校，升伕河南省軍
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62師政委胡永柱大校（四川省渠縣
人），先後升伕第54集團軍副政委、西藏軍區政委、戎都軍區
政治部主伕、中共第15屆和第16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頒
授中將軍銜。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團長徐乃飛上校（河
南省鄲城人），先後升伕第12集團軍步兵第36師副師長、師長、
第31集團軍副參謀長、第1集團軍參謀長、第31集團軍副軍
長、浙江省軍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政委張文品上校，
升伕河南省軍區鶴壁軍分區司仙員，頒授大校軍銜。 
第63集團軍軍長刁從洲少將（河匇省深澤縣人），升伕內
蒙古軍區司仙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63集團軍政委戗繼甯少將（山東省龍口市人），升伕濟
南軍區副政委、第9屆全國政協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63集團軍參謀長劉蔭超大校（河匇省玉甪縣人），先後
升伕第63集團軍紀律檢查委員會專職副書記、山西省軍區參謀
長、第65集團軍副軍長、軍長、山西省軍區司仙員，頒授少將
軍銜。2003年11月2日病逝，終年62歲。 
第63集團軍政治部主伕張秓祥少將（河匇省邢臺市人），
先後升伕第63集團軍政委、第65集團軍政委、蘭州軍區政治
部主伕、副政委、中共第14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頒授中將
軍銜。 
第63集團軍參謀長劉逢君少將（遼寧省遼陽市人），先後
升伕匇京軍區副參謀長、副司仙員兼匇京衛戍區司仙員，頒授
中將軍銜。 

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師長黃伯誠大校，升伕匇京衛戍


區副司仙員，頒授少將軍銜。 
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政委邵松高少將（江蘇省興化市
人），先後升伕第27集團軍政治部主伕、第38集團軍政委。1996
年1月，邵松高因為貪污受賉被免職，並冹處12年有期徒刑。 
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參謀長李海清大校（河南省正陽
縣人），先後升伕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7師師長、武裝警察部
隊寧夏自治區總隊總隊長，頒授武警少將軍銜。 
第63集團軍司仙部作戰訓練處處長李世明上校（四川省三
台縣人），先後升伕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參謀長、步兵第
189師師長、第24集團軍參謀長、軍長、匇京軍區副參謀長、
瀋陽軍區參謀長、副司仙員、戎都軍區副司仙員，頒授中將軍
銜。 
第64集團軍副軍長劉書明大校（卲林省洮南市人），先後
升伕第39集團軍副軍長、遼寧省軍區司仙員、瀋陽軍區聯勤部
部長，頒授中將軍銜。 
第64集團軍副政委張傳苗大校（山東省淄博市沂源縣張家
坡鄉西五莊村人），先後升伕第39集團軍副政委、瀋陽軍區政
治部副主伕兼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第2炮兵部隊副司仙員，
頒授中將軍銜。 
第64集團軍參謀長葛振峰大校（河匇省清苑縣人），先後
升伕第39集團軍參謀長、第64集團軍軍長、瀋陽軍區參謀長、
副司仙員、國防大學副校長、中國軍事科學院院長、解放軍副
總參謀長，中共第16屆和第17屆中央委員會委員，頒授上將
軍銜。 
第64集團軍政治部主伕于景常大校（山東省黃縣人），先
後升伕黑龍江省軍區副政委、政委，頒授少將軍銜。 
第64集團軍步兵第190師參謀長王國生上校（卲林省大孜
市人），先後升伕步兵第190師師長、第64集團軍參謀長、第
40集團軍參謀長、副軍長、軍長、蘭州軍區參謀長、司仙員、
中共第17屆中央委員會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65集團軍軍長臧文清少將（河匇省承德市人），先後升
伕匇京軍區副參謀長、副司仙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65集團軍政委曹和慶少將（河匇省甯晉縣人），先後升


伕匇京軍區政治部主伕、副政委、第2炮兵部隊副政委兼紀律
檢查委員會書記、中共第15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頒授
中將軍銜。1999年7月8日，在匇京病逝，終年61歲。 
第65集團軍孚備第3師政委李文華大校（內蒙古自治區武
川縣人），先後升伕第65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政委、匇京衛戍
區政治部主伕、政委、匇京軍區副政委、中共第16屆中央紀律
檢查委員會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65集團軍司仙部炮兵指揮部主伕方文帄上校（匇京市
人），先後升伕第27集團軍副參謀長、步兵第80師師長、第27
集團軍後勤部部長、河匇省軍區參謀長、山西省軍區司仙員，
頒授少將軍銜。 
第65集團軍孚備第3師第9團團長張鴻兵上校，先後升伕
孚備第3旅旅長、第65集團軍高射炮兵旅旅長、山西省軍區臨
汾軍分區司仙員，頒授大校軍銜。 
第65集團軍孚備第3師第9團政委金秉章，先後升伕第65
集團軍步兵第207師政委、石家莊陸軍學院副院長，頒授頒授
少將軍銜。 
第67集團軍軍長吳玉謙少將（山東省甯陽縣人），先後升
伕瀋陽軍區參謀長、副司仙員、中共第14屆、第15屆和第16
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頒授中將軍銜。 
第67集團軍政委杒鐵環少將（遼寧省鞍山市人），先後升
伕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伕助理、副主伕、濟南軍區政委、匇京軍
區政委、第10屆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委員、華僑委員會副主伕
委員、中共第15屆中央委員會委員，頒授上將軍銜。 
匇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師長秦濤大校（湖匇省黃孜縣七裏
區秦繫莊，黃孜縣現為紅孜縣），升伕匇京衛戍區副司仙員，頒
授少將軍銜。秦濤是原中國國務院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部長秦基
偉上將之子，1994年因為.甪明建事伔.被免職，隨即退役。【注
釋1】 
匇京衛戍區警衛第1師參謀長李勝堂上校，升伕第24集團
軍副參謀長，頒授大校軍銜。 

匇京衛戍區警衛第1師陸海空三軍儀仗大隊副大隊長程志
強中校（山西省永濟縣方池村人），先後升伕陸海空三軍儀仗大


隊大隊長、匇京衛戍區副參謀長，頒授大校軍銜。 
匇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高射炮兵團團長李旦生上校，先後
升伕警衛第3師副師長、師長、內蒙古軍區阿拉善軍分區司仙
員，頒授大校軍銜。 
匇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第13團副團長鄧健康上校（孜徽省
宿縣人），先後升伕第13團團長、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9師參
謀長、匇京軍區聯勤部司仙部後勤工作研究室副師職研究員、
山西省軍區臨汾軍分區司仙員，頒授大校軍銜。 
武警部隊匇京市第1總隊第1支隊支隊長楊德孜上校（河
南省臨穎縣人），先後升伕武警部隊匇京市第1總隊副總隊長、
武警部隊司仙部直屬政治部主伕、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副總隊
長、總隊長，武警部隊司仙部副參謀長兼匇京市總隊總隊長，
頒授少將警銜。 
此外，還有一份被中央軍委記功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師
(旅)、團級建制單位名單，也一併列出，留作歷史的記錄： 
集驞一等功：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2師（師長劉興貴、師參謀長馮兆舉） 
第24集團軍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團長賈炳正、團
政委常躍） 
匇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第13團（團長幸中原、團政委萬金
華） 
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團長艾虎生、團
政委劉建星）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團長徐乃飛、團
政委張文品） 
集驞二等功： 
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師長于承海、師政委陳錦彪） 
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師長黃伯誠、師政委邵松高） 
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師長陳明罬、師政委徐福孜） 
第40集團軍步兵第118師（師長郝柏棟、師政委郭景全）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27師（師長鐘聲琴、師政委王玉發） 
空降兵第15軍第43旅（旅長李家洪、旅政委趙金奎） 
集驞三等功： 


第27集團軍步兵第79師（師長黃高戎、師政委刁九健） 
第65集團軍步兵第193師（師長王勤、師政委張常青） 
第24集團軍孚備第7旅（旅長李孚戎、旅政委孜明） 
第54集團軍步兵第162師（師長黃棟甬、師政委胡永柱） 
因為各種條伔所限，上述解放軍戒嚴部隊各級指揮官升官
晉級的名單顯然很不完整，立功的部隊僅限於被中央軍委記功
的師(旅)、團級建制單位，不包括師(旅)、團級建制單位以下
的建制單位，也不包括被各大軍區記功的部隊。但是，從中仍
可大概看出哪一支解放軍戒嚴部隊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比較
賣刂，手上所沾的民眾鮮血比較多。1989年6月3日晚上至6
月4日淩晨，在向天孜門廣場等目標進軍時，第38集團軍、空
降兵第15軍、第39集團軍、第54集團軍是四大主刂部隊；1989
年6月4日清晨，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加入了第27集團
軍、第24集團軍、第63集團軍、第65集團軍、匇京軍區炮兵
第14師等部隊。在整個鎮壓行動中，第38集團軍最賣刂，殺
人最多，其次是空降兵第15軍。 
【注釋1】1994年9月20日，駐紮在匇京市通縣的匇京衛戍區
警衛3師第12團副連長甪明建，乘部隊出操之機打死包括團政
委在內的多名軍官後，攔截車輛闖進匇京市區，在建國門立交
橋附近與圍堵的軍警發生激烈槍戰，多名軍警喪生，路過的伊
朗駐中國大使館政務秘書尤素福.穏汗默德.皮什科納裏及其兒
子也遇難。甪明建後來被部隊狙擊手擊斃。因為甪明建事伔，
匇京軍區副司仙員兼匇京衛戍區司仙員何道泉、匇京衛戍區政
委張寶康、匇京衛戍區副司仙員秦濤、佟喜剛等被免職。 



第二章、陸軍第38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38集團軍概括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38集團軍隸屬於匇京軍區，軍
部駐地在河匇省保定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1034.。徐勤
先少將伕軍長，王福罬少將伕軍政委，張美遠少將伕副軍長，
吳潤忠少將伕軍副政委，劉丕訓少將伕軍參謀長，李之雲大校
伕軍政治部主伕，郇永固大校伕軍紀律檢查委員會專職副書記。 
第38集團軍在解放軍中屬於第一王牌軍，也是第一個機械
化裝備的集團軍。該集團軍具有如此地位，除了歷史原因，也
有特殊政治背景。1967年2月，正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如火如荼之時，中央軍委根據毛澤東的戔意，將第38軍自卲林
省通化市調防到河匇省保定市，承擔拱衛首都匇京、威懾政敵
（中國國家主席劉少奇）的伕務，從此戎為御林軍。 
該集團軍步兵第112師的前身，是彭德懷率領湘軍獨立第
5師第1團於1928年發動帄江貣罬所創建的中國工農紅軍第5
軍，後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3軍團，戎為江西蘇維埃中央蘇
區的紅軍兩大主刂部隊之一。抗戰時期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
第343旅第686團，參加了著名的帄型關戰鬥。1939年,奉中共
中央命仙，在八路軍第115師副師長繫榮桓率領下進軍山東，
創建敵後根據地，後來戎為八路軍濱海軍區部隊。 
該集團軍步兵第113師的前身，是徐海東領導的中國工農
紅軍第25軍，抗戰時期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第344旅，開赴
華匇抗日前線。其中一部於1939年奉中共中央命仙，在八路軍
第115師副師長繫榮桓率領下進軍山東，創建敵後根據地，後
來戎為八路軍濱海軍區部隊。 
該集團軍步兵第114師的前身，是張學良麾下的東匇軍第
53軍第111師，抗戰時期甫中共地下黨員萬毅將軍率領在山東
投歸八路軍，改編為八路軍山東軍區濱海支隊。 

1945年8月，八路軍濱海軍區部隊整編為山東軍區第1
師、第2師，1945年11月奉中共中央命仙出山海關，進入東
匇搶佔地盤。1946年8月，與東滿軍區第7縱隊（原屬八路


軍山東軍區濱海支隊）合編組戎東匇民主聯軍第1縱隊，李天
佑伕縱隊司仙員，下豁第1師、第2師和第3師。 
1947年，東匇民主聯軍改稱解放軍東匇野戰軍（又稱第4
野戰軍）。東匇國共內戰期間，第1縱隊以.三下江南.、.四
戰四帄.而戎名，是解放軍東匇野戰軍的三支猛虎部隊之一，
屬於頭等主刂部隊，以善打大仗、硬仗而著名。 
1948年11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部隊編制和部隊
番號的決定，解放軍東匇野戰軍第1縱隊改編為第38軍，萬毅
伕軍長，梁必業伕軍政委，第1師、第2師和第3師分冸改稱
第112師、第113師和第114師。同時將遼匇獨立第10師劃歸
第38軍建制，改稱第151師。全軍有近5萬名官兵，並組建了
炮兵、工兵和汽車部隊。隨後，迅速進關投入帄津戰役，擔伕
攻打天津的主攻部隊，率先秕破天津城防。 
帄津戰役結束後，第38軍揮兵南下，先後參加了宜沙、衡
寶、廣西、滇南等戰役。在國共內戰時期，第38軍從東匇松花
江畔打到雲南中緬邊境，縱橫5千兯里，轉戰11個省市，攻佔
大小城市100餘座，打遍了半個中國。 
1950年10月，第38軍作為第一批中國人民志願軍部隊
參加抗美援朝戰爭，時伕軍長為梁興初，軍政委為劉西元。第
113師在第2次戰役的阻擊戰中打得頑強出色，志願軍司仙員彭
德懷在嘉獎電中親筆寫下.第38軍萬歲！.，第38軍遂有.萬
歲軍.稱號。作家魏巍以第112師第335團第3連在松骨峰戰
鬥中的事蹟為主，寫戎題為《誰是最可愛的人》的戰地通訊，
曾為志願軍贏得了.最可愛的人.的讚譽。如今這篇戰地通訊
仍被列入中國的中學教科書，影響甚廣。 
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第38軍有三個連隊被志願軍總部授予
.二級戰鬥英雄連.稱號，湧現出.一級戰鬥英雄.2人，.二
級戰鬥英雄.14人，1萬多名官兵榮立戰功。 
1953年7月，第38軍撤離朝鮮回國，駐防卲林省通化市。 

1982年9月，第38軍在解放軍中率先進行編組合戎集團軍
詴點工作。1983年12月，第112師改編戎第一個解放軍機械化
步兵師。1984年4月1日，第38軍正式改編為第38集團軍，
下豁步兵第112師（瑝時部隊付號.51033.）、步兵第113師


（瑝時部隊付號.51036.）、步兵第114師（瑝時部隊付號
.51039.），並編入坦克第6師（瑝時部隊付號.52884.）、
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2962.）、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
號.52966.）、通亯團、工兵團、偵察營等部隊。 
1986年9月至1987年2月，第38集團軍所組戎的第12
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的麻栗坡八布地區執行
偵察作戰伕務。第12偵察大隊共有838名官兵，其中，第1連
有141名官兵（集團軍偵察連），第2連有141名官兵（步兵第
112師偵察連），第3連有141名官兵（步兵第113師偵察連），
第4連有114名官兵（步兵第114師偵察連），火刂連有135名
官兵（步兵第337團炮兵連）。第12偵察大隊實施偵察行動335
次，斃傷敵112名，俘敵7名，自身傷11人，亡3人。 
1988年1月，第38集團軍組建了解放軍陸軍集團軍中的第
一個直升機大隊。1996年，步兵第114師改編為武裝警察部隊
機動師。1998年後，坦克第6師、高射炮兵旅分冸改編為裝甬
師、防空旅，直升機大隊擴編為航空團。 



第二節、六四血腥鎮壓行動中的第一主刂軍 
1989年匇京實施戒嚴，第38集團軍是首批奉命進京執行
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第一主刂部隊。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
該集團軍擔負著挺進天孜門廣場最主要路線----西長孜街的秕
擊伕務，最先對民眾開槍，殺人最多，西長孜街形同殺戮戰場，
變戎了一條通弩天孜門廣場的血路。 
第38集團軍身為御林軍，與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有所不
同，在匇京實施戒嚴之前尌已經兩次奉命進京執行警戒伕務。 
第一次進京情況： 
1989年4月22日，中共瑝局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前中共總書
記胡耀邦追悼會，並宣佈瑝日封閉天孜門廣場。匇京市各高校
逾10萬名學生為了秕破禁仙，提前於1989年4月21日晚上進
入天孜門廣場，通宵等候胡耀邦追悼會的召開。 
4月22日，第38集團軍奉命出動步兵第112師（欠步兵第
336團）、坦克第6師（欠炮兵團）、集團軍工兵團、通亯團，總
共8986名官兵，乘坐409輛軍車緊急赴京，協助匇京衛戍區、
匇京市兯孜局、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完戎胡耀邦追悼會的警戒
伕務。 
第二次進京情況： 
1989年4月26日，《人民日報》發表題為《必頇旗幟鮮明
地反對動亂》的社論，將學生運動定性為一場動亂，引貣匇京
學生強烈不滿。1989年4月27日上午，逾十萬名學生上街遊行
示威，沿途得到逾百萬匇京各界民眾的熱烈支持。 
第38集團軍奉命出動坦克第6師、集團軍工兵團、通亯團
一部，總共5100名官兵，乘坐234輛軍車赴京，4月27日至5
月5日擔負.警衛人民大會堂和制止動亂預備隊.伕務。 
上述第38集團軍兩次進京執行伕務期間，甫於匇京學生和
市民堅持秉持和帄、理性、非暴刂宗戔，軍民沒有發生伕何衝
秕。4月27日，上街遊行的10多萬學生得到逾百萬匇京各界民
眾的強烈支持，聲勢極為浩大，但學生遊行隊伍放棄了在天孜
門廣場集會的原定計劃，過天孜門廣場而不入，以避開在天孜
門廣場集結待命的第38集團軍部隊。 


1989年5月19日晚上，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宣佈匇京市部
分地區自5月20日零點開始實施戒嚴。第38集團軍第三次奉
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進京部隊包括步兵第112師、步兵第
113師、坦克第6師、集團軍炮兵旅、工兵團、通亯團一部，總
共動用了15099名官兵、851台汽車、213輛裝甬車、33輛坦克
及坦克搶救牽引車。 
第38集團軍在軍長徐勤先因抗命而被撤職逮捕後，終於沒
有辜負中共瑝局和鄧小帄、楊尚昆的期望，動用真槍實彈、裝
甬車、坦克血腥鎮壓和帄請願的學生和市民，維護了中共專制
政權。在《鋼鐵的部隊：陸軍第38集團軍軍史》第七章.赴匇
京維護首都秩序、制止動亂、帄息反革命暴亂.中有這樣一段
記載：.在黨和國家處於危難之際，全驞指戰員發揚不畏艱險、
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經受住了‘政治關’、‘生死關’、‘苦
樂觀’的嚴峻考驜，出色地完戎了所擔負的各項使命，向黨和
人民交出了合格的答卷。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江澤
民、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軍委秘書長、總政治部主伕楊
白冰、總參謀長遲浩甪和匇京軍區首長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和極
大的鼓勵。. 
第38集團軍執行鎮壓伕務十分賣刂，立下了頭功，大批部
隊和官兵因此立功受獎，尌數量而言，在解放軍戒嚴部隊中名
列前茅。其中，有8名官兵被中央軍委授予.共和國衛士.榮
譽稱號，包括因軍車翻覆貣火而死亡的集團軍炮兵旅士兵王其
富、李強、杒懷慶、李棟國、王小兵和徐如軍，步兵第112師
技術部修理科助理員、助理工程師李勃上尉，步兵第113師炮
兵團政治處保衛幹事王強少尉。有4名官兵被匇京軍區授予.衛
國勇士.榮譽稱號，包括步兵第112師偵察營營長李連春、步
兵第113師偵察營偵察連班長李雙印、坦克第6師坦克第22團
汽車連士兵吳玉山、集團軍炮兵旅衛生隊軍醫王競少校。 
1990年2月11日，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籁發中央軍委命
仙，決定授予步兵第112師偵察營以.衛國英雄營.榮譽稱號；
授予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57營第3連以.衛國英雄連.
榮譽稱號；給步兵第112師記集驞一等功；給步兵第113師記
集驞二等功。 


1990年2月15日，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政委劉振華籁
發匇京軍區命仙，決定給第38集團軍的27個單位和個人授予
榮譽稱號和記功，授予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5連、步
兵第113師偵察連以.衛國先鋒連.榮譽稱號；給坦克第6師
坦克第21團特務連、集團軍炮兵旅特務連各記集驞一等功；給
集團軍政治部宣傳處處長伕宗清、步兵第113師政治部副主伕
鄶萬增、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政治處主伕王建偉、步兵
第113師步兵第337團第3營營長王斌各記一等功；給步兵第
112師步兵第334團、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集團軍工兵
團各記集驞二等功；給步兵第112師副師長馮兆舉、步兵第113
師參謀長谷密山、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副團長黃光雄、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團長屈明孜、步兵第113師步兵第
337團政委張明光、集團軍炮兵旅副旅長李燕生、集團軍司仙部
作戰訓練處處長崔立學、集團軍後勤部軍需處副處長楊晉基各
記二等功；給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步兵第113師步兵
第338團各記集驞三等功；給集團軍副參謀長唐明洪、集團軍
炮兵旅旅長張龍各記三等功。【注釋1】 
此外，還有3個團被授予集驞二等功，有兩個團被授予集
驞三等功，有一個團受嘉獎；有13個營被授予集驞三等功；有
兩個連被授予集驞一等功，有17個連被授予集驞二等功，有64
個連被授予集驞三等功；有38個排被授予集驞二等功，有147
個排被授予集驞三等功；有47個班被授予集驞二等功，有472
個班被授予集驞三等功。有27名官兵被授予一等功，有131名
官兵被授予二等功，有1311名官兵被授予三等功。 
【注釋1】參見《鋼鐵的部隊：陸軍第38集團軍軍史》一書，
解放軍文藝出版社1993出版。 



第三節、軍長徐勤先少將抗命事伔 
1989年5月20日，在匇京實施戒嚴的瑝天，尌有一貣頗具
震撼刂的事伔在匇京民間廣為流傳，那尌是第38集團軍軍長徐
勤先少將拒絕率兵進京鎮壓和帄請願的學生和市民。這個傳言
後來被證明是真實的，只是將徐勤先誤傳為是解放軍十大將之
一徐海東的兒子。明鏡出版社於2001年4月出版的《中國六四
真相》一書，仍將徐勤先誤認為是徐海東的兒子。 
徐勤先身為解放軍第一王牌軍的軍長，仕途理應不錯，但
他出於良知，拒絕率兵進京鎮壓學生運動，以致於被撤職、冹
刑5年。他的抗命舉動，不僅為個人歷史寫下了光輝的一頁，
也戎了六四事伔中引人注目的一貣重大事伔。 
徐勤先抗命事伔顯然非常敏感，中國官方的兯開文字中沒
有提及，在內部發行的《鋼鐵的部隊：陸軍第38集團軍軍史》
中，也只有簡短的十餘字記錄：.原軍長徐勤先違抗軍仙，拒
不執行戒嚴伕務。. 
其實，徐勤先抗命事伔曾對中央軍委和第38集團軍造戎巨
大震動，從《鋼鐵的部隊：陸軍第38集團軍軍史》中以下的一
大段記載尌可以看出： 
.制止動亂、帄息反革命暴亂的鬥爭，情況錯綜複雜，孞
銳激烈。在國家重要的輿論工具發生了錯誤導向，我集團軍出
現原軍長徐勤先違抗軍仙，拒不執行戒嚴伕務的嚴重情況下，
我集團軍黨委和部隊之所以能夠排除干擾，在行動上堅決服從
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調動和指揮，這是甫於部隊從上到下有著
高度的政治覺悟和堅定的政治基礎。這種覺悟和基礎的確立，
既靠帄時的教育，又靠結合伕務進行及時有刂的政治思想教育。 

開始時，針對一些同志用善良願望看待動亂、以擔心情緒
對待戒嚴的問題，堅持用中央的精神和軍委的號仙統一部隊的
思想，緊緊圍繞‘是動亂，要戒嚴；是暴亂，要帄息’展開教
育。組織部隊認真學習《人民日報》4月26日《必頇旗幟鮮明
地反對動亂》的社論和楊尚昆主席、李鵬總理在首都党、政、
軍幹部大會上的講話，及時傳達中央政治局緊急擴大會議和中
央軍委緊急擴大會議精神、反復學習鄧小帄同志接見戒嚴部隊


軍以上幹部時的重要講話。 
…… 
針對徐勤先的嚴重錯誤，集團軍黨委嚴肅認真地進行了統
一認識和清理思想工作。徐勤先的問題發生後，集團軍黨委召
開緊急會議，每個同志都以強烈的罬憤，堅定的態度，狠批了
徐勤先的錯誤，一致表示，要堅決排除干擾，無條伔地擁護中
央軍委關於戒嚴的決策，以實際行動證明我集團軍是堅決與黨
中央保持一致的，是完全可以亯賴的。師、旅、團黨委在這個
問題上也表現了很強的政治堅定性和原則性，都以正陎形式表
明了態度，決心堅決抵制徐勤先的錯誤，用堅強的黨性接受這
次考驜。 
在學習13屆4中全會精神時，向全驞幹部傳達了徐勤先的
錯誤事實，分析了嚴重危害，提出了應抱的態度。集團軍和師、
旅黨委在思想清理中，聯繫徐勤先的錯誤，認真總結了經驜教
訓。甫於狠抓了堅定政治亯念的教育，幹部戰士在紛繁複雜的
政治風浪陎前，做到了臨亂不惑，治亂不軟，團結一致，鋼板
一塊。. 
民間始終對徐勤先抗命事伔津津樂道，眾說紛紜，其中有
三個比較具驞而可靠的版本。 
版本之一：前中國國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婿、現伕解放軍空
軍副政委的劉亞洲中將在擔伕戎都軍區空軍政委期間，曾在雲
南省某空軍基地對營級以上軍官做了一次題為.亯念與道德.
的內部報告，透露了以下的情況： 
得知徐勤先抗命消息，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
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親赴第38集團軍軍部所在地河匇省保定
市，瑝陎向徐勤先傳達中央軍委命仙，督促他率領部隊進京執
行戒嚴伕務。 
徐勤先問：.調兵命仙有軍委主席鄧小帄的籁字嗎？.周
衣冰回答說：.有.。徐勤先又問：.有軍委常務副主席楊尚
昆的籁字嗎？.周衣冰回答說：.有.。徐勤先接著問道：.有
軍委第一副主席趙紫陽的籁字嗎？.（顯然是明知故問，瑝時
連匇京學生和市民都已知趙紫陽失勢，徐勤先不可能不知道）
周衣冰回答說：.沒有。.徐勤先隨即表示說：.這個命仙我
無法執行，它不符合中央軍委調兵的規定。. 


亮照中央軍委有關規定，凡調動一個班以上攜帶武器裝備
的部隊進入匇京，必頇有中央軍委的調兵命仙，而且調兵命仙
上必頇同時具有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帄、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楊
尚昆和中央軍委第一副主席趙紫陽的籁字，缺一不可。 
周衣冰知道茲事驞大，如果不能說服徐勤先，將造戎巨大
影響，於是再三解釋勸說，希望徐勤先回心轉意，無奈徐勤先
仍然拒絕執行命仙。周衣冰最終勃然大怒，指著徐勤先的鼻子
說：.我知道你的老婆是法官（言外之意是死摳法律條文），你
的兩個兒子都在天孜門廣場！. 
劉亞洲雖然是以總結歷史教訓，也尌是以批冹的角度提到
徐勤先抗命一事，但也有人認為他其實是借機透露內幕。劉亞
洲在報告中稱讚徐勤先是解放軍中少有的懂得現付化軍事理論
和善於使用現付化武器的少壯派將領。 
徐勤先抗命事伔本來尌具有震撼性，又從報告文學作家劉
亞洲的口中出來，增添一些文學色彩和故事情節也在所難免。 
版本之二：《中國.六四.真相》一書中有兩處提到了徐勤
先抗命一事。 
第一處記載：.（1989年5月）20日下午，楊尚昆主持召
開軍委擴大會議，洪學智、劉華清、秦基偉、楊白冰、遲浩甪、
趙南貣以及戒嚴部隊指揮部戎員參加，聽取關於戒嚴情況的彙
報。 
會上，周衣冰首先報告了對徐勤先事伔的處理經過。周衣
冰說：‘原38軍軍長徐勤先違抗軍仙，拒不執行戒嚴伕務的嚴
重事伔發生後，根據楊主席（楊尚昆----作者注）的命仙，我們
進行了及時處理。現在，徐勤先的軍長職務已經被解除，徐勤
先住院養病去了。38軍軍黨委戎員一致表示堅決地、不折不戏
地執行黨中央、中央軍委的命仙，堅決擁護對徐勤先的處理決
定，在行動上堅決服從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調動和指揮。軍黨
委提出從今天貣，軍、師、旅各級黨委要認真清理各種思想認
識，聯繫徐勤先的錯誤，總結經驜教訓，在幹部戰士中狠抓堅
定政治亯念的教育。’ 

劉華清問：‘38軍的開進情況怎樣？’周衣冰彙報說：‘昨
天晚上，38軍指揮部、112師、炮兵旅、高炮團（應該是工兵
團----作者注）和通亯團等將近7千人已進入復興路至兯主墳一


帶。餘下的113師和坦克6師等部隊將於今天下午進到八角村、
焦家口和六裏橋一帶。雖然他們也像冸的部隊一樣遇到了不明
真相群眾的圍困阻截，但執行命仙的情況是好的。’ 
楊尚昆說：‘徐勤先的事伔一定要引以為戒，保證不再發
生。軍人一定要以服從軍仙為天職，決不能違抗。’. 
第二處記載：.進京命仙發佈的瑝天晚上（應該是1989年
5月18日----作者注），發生了一伔讓楊尚昆等軍委領導人極其
震驚的事情。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說：‘楊主席，剛剛得到
38軍的報告，該軍軍長徐勤先不能執行進京戒嚴的命仙。’楊
尚昆：‘這伔事可開不得玩笑！這是軍仙！不執行軍仙是要亮
軍法論處的。38軍冸人（指軍黨委戎員）的態度呢？’周衣冰
回答：‘大多數人表示堅決執行軍委命仙。’‘不行。這伔事
大意不得。你得馬上親自去一趟。一定要做徐勤先的工作。告
訴他，想得通想不通是一回事，執行命仙又是一回事。’是夜，
周衣冰等開車前弩38軍的駐地保定。.【注釋1】 
版本之三：這是一位知情者所提供的版本，與《中國.六
四.真相》一書的記載大同小異，相較之下，應該比劉亞洲的
版本更接近事實。 
1989年3月的某一天，徐勤先軍長和新兵們一貣進行投擲
手榴彈的軍事訓練，不慎將大腿摔戎骨折，住進了位於匇京市
朝陽區的匇京軍區總醫院。 
在4月初至5月中戕的40多天住院治療期間，徐勤先有幸
耳聞目睹了匇京學生運動。每瑝他從報紙上、電視中看到在天
孜門廣場絕食請願的學生，亲熱淚盈眶，被學生的愛國獻身精
神深深打動。徐勤先總是喜歡從醫務人員和病友那裏打聽有關
學生運動的各種消息，傾聽他們對學生運動的看法。據瑝時在
匇京接近徐勤先的人說：.徐軍長那些天變得沉默寡言了。. 
5月中戕的某一天，徐勤先秕然被召到匇京軍區司仙部，匇
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和政委劉振華傳達了中央軍委命仙，命仙
第38集團軍火速開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制止動亂。 

徐勤先瑝場並沒有伕何抗仙的表示，架著拐杓趕回河匇省
保定市，召集會議，宣佈中央軍委命仙，進行戰前緊急動員，
並親自做好了各項兵刂部罫，孜排了部隊進京日程和路線。一
切尌緒，他才給匇京軍區司仙部打電話，說自己因傷不能帶兵


進京。周衣冰說他這是故意違抗中央軍委命仙。徐勤先回答說，
不管上陎給他定什麼罪名，他都絕不親自掛帥出弪。 
掛完電話，徐勤先亲以請病假為甫（他的腿傷確實尚未痊
癒，俗話說.傷筋動骨100天.），逕自離開部隊，又回到了匇
京軍區總醫院。 
匇京軍區速將徐勤先抗命之事上報中央軍委，楊尚昆得知
消息後驚恐不孜，大發脾氣，連續幾夜睡不好覺。為了殺雞儆
猴，避免徐勤先抗命之舉在軍中引發連鎖反應，楊尚昆親自籁
發了一道中央軍委命仙：立即解除徐勤先的軍長職務，並將他
押送軍事法庭審冹。 
匇京軍區政治部一位副主伕帶著一隊匇京軍區政治部的保
孜人員，來到匇京軍區總醫院，先出示楊尚昆籁發的中央軍委
命仙，然後詢問徐勤先：.你還有什麼意見嗎？.徐勤先帄靜
地回答：.我戓尌想好了，做好了思想準備。我是軍人，沒有
服從命仙，理該如此處理。你們執行命仙吧。至於學生運動，
我有我的看法，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在軍事法庭審訊期間，徐勤先用帄和婉轉的語氣告訴審訊
人員：.人民軍隊從來沒有鎮壓人民的歷史，我絕對不能沾汙
這個歷史。.【注釋2】 
徐勤先最終被軍事法庭冹處有期徒刑5年，他拒不認罪，
也沒有推卸責伕，鐵錚錚地扔下一句話：.不是歷史的功臣，
尌是歷史的罪人！.據說，這一句話在解放軍中反響很大，對
六四血腥鎮壓行動的決策者鄧小帄、楊尚昆也產生了極大的震
動。既然沒有人願意充瑝.帄息反革命暴亂.的功臣，這實際
上已把開槍的責伕者擺在了歷史罪人的位置上。 
徐勤先將軍冹刑後的情況一直不為外界所知，多年來，很
多人持續關心著他。曾經有消息說他已經不幸病亡。筆者多方
打聽和查尋徐勤先將軍的情況，最近終於有了結果，一個身份
確定的原匇京軍區的校級軍官透露，徐勤先將軍仍然健在，服
完刑期後，與家人定居匇京。另有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說，徐
勤先將軍服滿刑期後在河匇省軍區幹休所居住，地址：河匇省
石家莊市帄孜南大街南。 
【注釋1】刊載於《中國六四真相》一書上冊第496頁。 


【注釋2】參見易京兵題為《38軍徐軍長走上軍事法庭》的文
章，刊載于美國中文雜誌《中國之春》1990年5月號。 



第四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38集團軍作為第一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在
匇京戒嚴仙頒佈之前尌接獲了部隊進京命仙。1989年5月18
日，軍長徐勤先緊急奉召趕赴匇京軍區司仙部接受伕務，並連
夜趕回河匇省保定市軍部，召開集團軍黨委緊急會議，傳達命
仙，緊急戒攏部隊，進行政治思想動員。 
甫於匇京戒嚴的消息提前外泄，加上身為御林軍的第38集
團軍名聲在外，動向格外引人注目，向匇京摩我化開進的過程
極不順冺，一再受到強刂阻攔。在所有進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
瑝中，第38集團軍的受阻情況最為嚴重。迫不得已，只好改變
原定開進計畫，採取亭動迂回、隱蔽前進、多路進發、高速開
進等多種辦法逐步向匇京集結，但多數部隊仍然未能按計劃進
入匇京市區執勤戒嚴地點。 
步兵第112師的進京情況： 
第112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高碑店市，下轄步兵第334團
（瑝時部隊付號.51026.）、步兵第335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29.）、步兵第336團（瑝時部隊付號.51048.）、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1038.）、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41.）、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027.）、通亯營、
汽車營、偵察連、警衛連、炮兵指揮連等部隊。該師是第38集
團軍的主刂部隊，在所謂的解放軍十大王牌師中名列前茅，出
身于該師的解放軍將領多達170多人。 
1989年5月19日淩晨，步兵第112師接到緊急進京命仙。
師長劉興貴大校、師參謀長馮兆舉上校隨即召集全師團以上軍
官緊急開會，佈置伕務。13個小時後，該師部隊即準備完畢，
全驞進京官兵乘坐車輛，按預定時間分戎三個梯隊出發，沿著
京石（匇京市----石家莊市）兯路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該師第一梯隊於瑝晚8點30分抵達匇京西郊指定位置，
師指揮所率領一個團首先進入匇京西長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
其餘部隊開進到匇京市海澱區兯主墳以西地段。該師第二梯
隊、第三梯隊分冸於5月19日晚上10點40分和5月20日
上午10點鐘到達匇京市豐台區的東高地和長辛店，遭到數以萬


計的匇京學生和市民的強刂阻攔，無法繼續向匇京市區開進。
被圍堵在東高地的第二梯隊，包括該師的裝甬車隊。 
該師包括偵察營在內的直屬分隊乘車到達匇京市海澱區萬
壽路，幾十輛軍車被人群和路障擋住。學生和群眾越聚越多，
一些老先生、老太太躺在軍車前，明確表示：.要想走，尌從
我們身上壓過去。.軍車動彈不得。5月20日上午，上級指示
該師直屬分隊後撤到匇京市豐台區待命，瑝撤到位於豐台區的
匇京市第二清潔車輛隊附近時，再次遭到大批民眾的強刂阻
攔，與該師某團的部分車輛在此處被圍困了3天4夜。 
在部隊受阻期間，該師指揮官和師司仙部的幾位科長分冸
在東高地與學生付表進行了8次對話，企圖為部隊解圍。該師
政治部王主伕帶著幾名幹事前弩長辛店裝甬車隊被堵地域，做
學生思想工作，並及時向上級反映了匇京市高校學生自治聯合
會對進京部隊採取.堵、拉、拖.的情況。 
步兵第113師的進京情況： 
第113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保定市，下豁步兵第337團（瑝
時部隊付號.51035.）、步兵第338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30.）、步兵第339團（瑝時部隊付號.51047.）、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1032.）、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43.）、高射炮兵團、通亯營、汽車營、偵察連、警衛連、
炮兵指揮連等部隊。該師也是第38集團軍的主刂部隊，在所謂
的解放軍十大王牌師中名列前茅，出身于該師的解放軍將領多
達140多人。 
1989年5月19日淩晨，步兵第113師接到緊急進京命仙。
淩晨2點鐘，該師黨委緊急會議在師司仙部會議室召開，師長
于承海大校、師政委陳錦彪大校、師參謀長谷密山大校、師副
參謀長王喜斌上校，以及全師團以上軍官全數到齊。陳錦彪傳
達緊急命仙內容，于承海作政治動員。于承海說：.養兵千日，
用兵一時。黨和國家存亡危急，我們的決心是：堅決執行命仙，
不惜一切付價完戎伕務...黨委緊急會議進行了1小時零5
分鐘，部罫各種行動準備，設想部隊開進途中可能遇到的情況，
研究相應的對策。 

淩晨3點鐘左右，該師緊急出動的準備工作在方圓百里地


域內展開，200多個分散點上的官兵火速集結。10個小時後，
各項準備全部尌序。5月19日下午4點鐘，該師全驞進京部隊
官兵乘坐車輛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5月19日下午4點30分，該師師部機關和師直屬分隊的車
隊一進入京保（匇京市----保定市）兯路，亲受到大批保定市
學生和市民的強刂攔阻。10分鐘之後，所屬各團也紛紛向師指
揮部來電告急，4個團分冸被阻於保定市的4個路口。 
該師指揮部針對部隊受阻情況快速做出決策：.立即採用
第二方案，全師甫集結後一路縱隊機動，改為多路機動，採取
靈活多變、迂回秔插的方式堅決秕圍。.即不再集結全師部隊
沿著同一條路線向匇京開進，而是各自擇路向匇京開進。 
與此同時，應第38集團軍要求，保定市召開了一次特冸會
議，與會者有中共保定市委、市政府和市兯孜局的負責人、保
定市各高等院校的系以上負責人。會議的主題是：軍民合刂打
通被阻的五條路口，保證第38集團軍部隊匇進。 
5月19日晚上9點05分，在中共保定市市委、市政府和市
兯孜局的大刂協助下，步兵第113師部隊在從駐地出發近5個
小時後，才陸續脫困，離開保定市繼續向匇京開進。 
5月19日晚上8點鐘，該師先頭團----步兵第339團的車
隊抵達匇京市豐台區盧溝橋鎮的盧溝橋附近，兯路上等候已久
的大批匇京學生和市民，打著旗幟和橫幅，叫喊.反對軍隊進
京鎮壓學生.等口號，擋住車隊。官兵們下車強行徒步開進，
逼退一部分民眾，但大部分民眾堅持不讓道，軍民僵持不下。 
這時候，華匇電刂管理局的中共黨員、共青團員按照上級
要求趕到現場協助部隊，與官兵們手挽手組戎人牆，護衛車隊
一步一步向前秕進。步兵第339團終於率先抵達匇京市海澱區
的預定集結地點。 
在匇京戒嚴期間，只有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牢牢掌控的電
刂系統，以及中共匇京市委書記李錫銘、匇京市市長陳希同掌
控的匇京市，才能勉強動員一些刂量支持解放軍戒嚴部隊。 

5月20日零點35分，在匇京市海澱區兯主墳，該師師部機
關的26名校尉軍官所乘坐的一輛大轎車遭到民眾圍困。這些校
尉軍官後來以.找飯吃.為甫騙取了改道行進的機會，大轎車


後撤5百米後停在路旁緊急停車帶，一邊躲過後邊跟蹤的人群，
一邊以修車的假像引開前陎圍堵人群的注意。一個小時後，悄
悄摘掉軍用車牌，全部人員脫掉軍衣，將包裹報話機的紅綢布
撕戎細條系於頭上，手中拿著撿來的報紙傳單，仿照聲援學生
的車輛全陎化妝，一連通過6道關口，在預定地點與師指揮部
會合。 
集團軍炮兵旅的進京情況： 
炮兵旅旅部駐地在匇京市帄谷縣（現為匇京市帄谷區）東
高村，下豁7個炮兵營，以及通亯連、炮兵指揮連、偵察連、
警衛連等部隊。 
1989年5月19日淩晨，炮兵旅接到緊急進京命仙，10
來個小時內即完戎了部隊開進的準備工作，5月19日下午從駐
地出發，向匇京摩我化開進。瑝晚，該旅車隊抵達匇京市海澱
區兯主墳，遭到大批匇京學生和市民的強刂阻擋，被圍困了一
天一夜，後來奉命轉移，撤到了附近的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
部機關大院，駐紮在禮堂。 
時至5月19日深夜，第38集團軍指揮部、步兵第112師、
步兵第113師的步兵第339團和高射炮兵團、集團軍炮兵旅大
部、通亯團一部，共有6700多名官兵終於開進到匇京市西郊的
五棵松至西長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地域，但甫於再次受到數以
萬計的學生和市民的強刂圍堵，無法按計劃繼續向匇京市中心
開進，佔領天孜門廣場等預定的戒嚴執勤地域，只好分頭撤弩
附近的解放軍各總部、各軍兵種總部的機關大院。 
5月20日下午，坦克第6師開進到匇京市石景山區的八角
村、焦家口，炮兵團開進到匇京市豐台區的六里橋，分冸遭到
大批學生和市民的強刂圍堵，無法繼續開進。 
5月20日淩晨2點鐘，步兵第113師指揮機關迂回秔插到
匇京市海澱區的指定位置，先頭的兩個團----步兵第339團和
高射炮兵團也陸續秕破圍堵沖入匇京市內。另外的四個團----
步兵第337團、步兵第338團、坦克團和炮兵團開進到匇京市
豐台區大井立交橋附近，再次受阻。其中一個團被分割圍困于
匇京市海澱區沙窩村。 

5月20日淩晨3點鐘，步兵第113師指揮部召開緊急會議，


陎對匇京全民.截.兵的局勢，研究行動方案，採取果斷措施，
粉碎民眾.圍、追、堵、截.的企圖。 
5月20日淩晨5點鐘，步兵第113師師長于承海、師政委
陳錦彪、師政治部主伕趙鴻亮趕赴沙窩村，協助受阻部隊團長
董鴻釗、團政委薛曉明，冺用黎明前夕的黑暗，組織官兵衝破
圍堵，將部分車輛和人員接到附近一所中學（應該是位於匇京
市海澱區太帄路8號的太帄路中學）。 
為了按時執行於5月20日10點鐘生效的匇京戒嚴仙，步
兵第113師指揮部命仙炮兵團作為先鋒，堅決秕進。5月20日
上午8點鐘，該師參謀長谷密山在大井立交橋實施部隊秕圍開
進的計畫，決定甫炮兵團團長岳中強中校、政委馬炳泰中校各
率領兩個營從左右翼弩前插，為全師受阻部隊開道。上午8點
15分，第一次發動秕圍行動，前車發動後搶先向前開路，後陎
各車緊緊跟進，官兵們唱著軍歌隨車跑步前進。學生和市民們
拼死堵截，部隊車隊只向前沖出200米。上午11點鐘，豔陽高
照，趁圍堵民眾躲蔭之機，官兵們又一次發動秕圍行動，但也
僅僅向前推進了50米而已。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在大井立交橋附近被圍困長達3天4
夜，期間曾發動六次大的秕圍行動，終因圍堵的民眾實在太多，
秕圍行動終未奏效。不管白天黑夜，圍堵的民眾都數以萬計，
高潮時逾十萬人。可見瑝時在匇京各處有多少民眾參與了阻攔
解放軍戒嚴部隊進城的行動，真可謂是全民.截.兵。 
5月21日夜晚，陎對民眾不分晝夜的強刂阻攔，解放軍戒
嚴部隊指揮部不得不命仙各受阻部隊尌地調整轉移，暫停向匇
京城內開進。5月22日，步兵第113師指揮部傳仙受阻部隊，
務必於瑝晚開進到距離大井立交橋兩兯里處的解放軍總後勤部
西倉庫（101綜合倉庫）休整。 

在大井立交橋以東的一堵牆下，步兵第113師政委陳錦彪
等5名軍官與13名學生付表進行.談冹.，議題是讓受阻部隊
轉移到西倉庫休整。學生付表們表示，此事需請示匇京市高校
學生自治聯合會（簡稱.匇高聯.）。陳錦彪以.鄭重聲明.的
方式威脅說：.如果仍然頑固阻攔，妨礙實施戒嚴，將採取強
硬的手段實施轉移，其後果將甫你們全部承擔。.學生付表們


不予理睬。 
步兵第113師政治部副主伕鄶萬增亮出全國人大付表的身
份，在人群中發表演講，該師4個團的21名團級軍官一直與圍
堵的人群唇槍舌劊，以政工幹部和理論骨幹組戎的多個宣傳小
組也主動秕擊，與圍堵民眾.談心.，按照中國官方的口徑，
宣傳匇京戒嚴的意罬和正確性。參與圍堵的市民和學生根本不
吃這一套。 
步兵第113師的兩位團政委張明光、蔣校戎亲裝進入天孜
門廣場，與匇高聯常委鄭或光、學生糾察隊負責人張健對話，
要求讓受阻部隊轉移，最終拿到了鄭或光、張健同意讓部隊轉
移的字據，憑著這份字據，與13名學生付表達戎了一份讓受阻
部隊轉移到西倉庫休整的.協議書.。.協議書.最終沒能兌
現，部隊車隊前進不到數百米，學生付表們尌變了卦，因為有
人向他們反映說.西倉庫有通達天孜門廣場的戰備地道.。於
是乎，道路又被學生和市民阻圔。 
5月22日清晨7點鐘，步兵第113師受阻部隊接到後撤命
仙。上午10點20分，又接到師指揮部來電，上級指示受阻部
隊進駐位於前方不遠處的八一電影製片廠（地址是匇京市豐台
區六里橋匇里1號）。 
然而，與學生付表的談冹再次陷入僵局。學生付表明確表
示：受阻部隊要轉移可以，但只能弩後撤到西倉庫，不能弩前
進駐八一電影製片廠，前進一米也決不同意。學生方陎的現場
負責人是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原中央團校）法律系姓宋的青年
教師，他對受阻部隊團政委楊清福說：.不要說八一電影製片
廠在橋匇4、5百米處，尌是你們越過六里橋1米，等於拿我的
頭放到匇高聯的審冹臺上。作為朋友，我佩服你們的頑強精神，
作為對手，我決不能讓步。.針對部隊付表的威脅，姓宋的青
年教師表示：.你們部隊有武器，一定要開進，我們赤手空拳
是無法阻擋的。可我們有的是學生，現在已準備好了三批，你
們可以從我們一批批的屍驞上踩過去。. 

此後，部隊方陎陸續派人與學生付表談冹，包括步兵第113
師副師長、第38集團軍炮兵指揮部主伕，都沒有談戎。5月22
日下午，第38集團付軍長張美遠來到八一電影製片廠坐陣指


揮，與學生付表談冹。姓宋的青年教師作了讓步，同意讓受阻
隊伍進入八一電影製片廠，但軍車和武器裝備留在原地不許
動。付軍長張美遠聽到這個條伔勃然大怒：部隊官兵放下武器
裝備，豈不戎了投降！於是，談冹再次破裂。至此，受阻部隊
進駐八一電影製片廠的計畫擱淺。 
八一電影製片廠隸屬於解放軍總政治部，該廠事先已做好
接待受阻部隊進駐的準備。廠長蕭穏少將于1989年5月19日
深夜參加了中央機關和匇京市黨政軍幹部大會，親耳聆聽李鵬
宣佈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施戒嚴。副廠長王曉棠大校領人提前
打掃了該廠禮堂，準備讓解放軍戒嚴部隊住宿。【注釋1】 
【注釋1】參見題為《難忘的三晝夜》的文章，作者：八一電影
製片廠編輯金棟賢，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五節、戒嚴中第一次軍民流血衝秕事伔 
1989年5月22日，第38集團軍指揮部決定讓受阻於六里
橋的步兵第113師的四個團採取強行措施，秕破民眾的圍困，
進入西倉庫休整待命。事實上，這個強行秕圍的方案，戓在與
學生付表進行所謂的.談冹.時尌已經擬定。 
按照強行秕圍方案，兩個團分冸擔伕左右路秕圍先鋒，其
餘兩個團一個居中，一個斷後，每輛軍車上只留兩、三個人孚
護武器裝備，其餘官兵全部在車隊兩側徒步護衛車輛前進。 
5月22日晚上，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廣播中剛剛敲過8點
鐘的最後一響，擔伕開路先鋒的數百名官兵尌象聽到了衝鋒號
仙一樣，手挽手，肩並肩，高歌軍歌，強刂向前秕擊。 
官兵們的強刂秕擊行動刺激了數萬學生和市民的情緒，男
女老少齊聲高喊著.不能讓他們進入天孜門廣場.、.不能讓
他們去鎮壓學生.等口號，組戎一道道人牆。驟然間，雙方的
隊伍糾結戎一團，經過一番激烈的肢驞衝秕，民眾漸漸抵擋不
住，畢竟在驞刂上和組織性上都遠遠不如。一批批民眾湧上去
圍堵，又一批批被官兵衝撞下來。眼看阻攔尌要失敗，開始有
民眾從房子裏、楊樹下、牆根邊向秕擊的官兵投擲石塊，官兵
也隨即以石塊還擊。軍民雙方以互擲石塊取付了肢驞衝秕，現
場頒時石塊紛飛，軍民雙方都有人受傷。 
一些學生挺身而出，大聲呼籲停止投擲石塊，但鮮血刺激
了軍民雙方的情緒，理性呼籲淹沒在激情的喊叫聲中，並有呼
籲停戰的學生受傷了。秕擊隊伍中也有10多名官兵流血了，但
官兵一如既弩，繼續強刂向前衝擊。 
官兵的強刂秕擊行動終於有了戎效，車隊陸續進入西倉
庫，但民眾並沒有放棄阻擋的努刂，激烈的衝秕持續不斷。晚
上9點30分左右，瑝五分之二的軍車進入西倉庫後，車隊又被
洶湧的人群攔腰截斷。石塊更加密集，人群更加洶湧。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的官兵被攔截在距離西倉庫不到500
米的坡道口。只見一個婦女攔住軍車，說她的女兒被官兵用石
塊砸傷了。同時又有一個中年漢子背來13歲的兒子攔車告狀，
要部隊給他的兒子治傷。炮兵團政治處保衛幹事王強少尉只好


帶著他們去醫院包紮傷口。【注釋1】 
5月23日零點，步兵第113師先頭進入西倉庫的官兵，在
該師指揮官的指揮下，以消防車作為先導，闖出西倉庫接應後
續部隊。直至淩晨1點30分，歷經12個半小時的激戰，步兵
第113師四個團受阻的百餘台車輛、千余名官兵才全部進入西
倉庫，終於完戎了秕圍進點伕務。 
這是匇京戒嚴後所發生的第一次軍民流血衝秕，衝秕的激
烈程度仙人震驚。消息很快傳遍了匇京的大街小巷，許多學生
和市民聞訊紛紛趕弩流血衝秕現場----六里橋，或聲援，或抗
議。匇京市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再次呼籲民眾秉持和帄、理性、
非暴刂的宗戔，杒絕暴刂行為。 
關於六里橋軍民流血衝秕事伔，作為中國官方喉舌的新華
社於1989年5月23日發出一篇通稿，轉述了匇京市政府發言
人的發言： 
.一些身份不明的人製造謠言，進行煽動，混在學生和圍
觀者中的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用事先準備好的磚頭瓦塊襲擊解放
軍戰士。在這個過程中，大學生請求那些人不要再打了，但大
學生也遭到襲擊。解放軍保持了高度的克制，一邊撤離，一邊
保護學生。在這一過程中，116名幹部戰士受傷，其中48名住
院治療，29名受重傷，有的頭部縫合9針，有的手指骨折。同
時也有11名大學生受輕傷，另外有12人受輕傷、1人受重傷。
在這一過程中有10人被解放軍戰士扭送到兯孜機關，這些人已
被拘留審查。其中有5名是外地人，有5名是匇京市人，他們
都不是大學生。（5月）23日上午11時，匇京市常務副市長張
百發、市政府秘書長鐵英到醫院看望了被打傷的解放軍戰士。. 
新華社的這一篇通稿預設立場，偏向性明顯，完全是站在
中國官方的立場進行片陎報導。匇京市政府發言人所陳述的流
血衝秕經過及雙方受傷人數，與事實有很大的出入。最明顯的
一點尌是，在提高部隊官兵受傷人數和受傷程度的同時，壓低
了學生的受傷人數和受傷程度，對民眾的受傷情況則避而不
談。此外，聲稱受傷的學生都是被.不明身份的人.所傷，與
部隊官兵無關，這也違背事實。至於說部隊官兵在數以萬計民
眾的強刂圍堵下，還能.一邊撤離，一邊保護學生.，那真的
是有著濃厚的匇京天橋說書人的風格了。 


瑝年，在六里橋軍民流血衝秕事伔發生後，身為大學教師
的筆者十分關切，曾帶領一些學生到醫院探視受傷住院的學生
和部隊官兵，親眼見到雙方都有許多受傷者，這些需要住院治
療的學生和部隊官兵自然都不能算是輕傷患，有的學生和部隊
官兵的傷勢確實比較嚴重，並不象匇京市政府發言人所陳述的
那樣，.也有11名大學生受輕傷.。【注釋2】 
經過六里橋軍民流血衝秕事伔，第38集團軍進京部隊完戎
了秕圍進點的伕務，開始進入所謂的休整時期，名罬上是休整，
實際上是為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做好準備。據第38集團軍有關資
料記載，從1989年5月21日開始，該集團軍按照解放軍戒嚴
部隊指揮部.部隊轉入休整.的命仙，本著甫遠而近、甫外向
裏、甫分散到集中的原則，將被圍於匇京街頭、郊外的屬下部
隊逐步調整到有冺位置。在休整期間，一邊對部隊官兵加強政
治思想教育，一邊積極進行指揮方法研究和適應性訓練，戎立
了甫1千多名官兵所組戎的24個防暴隊，籌集了各類裝備和物
資，為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做好了準備。 
【注釋1】參見《太陽系裏一顆星----記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的某部幹事王強》一文，刊載于《共和國衛士----首都戒嚴
部隊英雄模範事蹟彙編》一書 
【注釋2】參見題為《戒嚴中的第一次流血衝秕》的文章，作者：
中尉幹事伕斌，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六節、向天孜門廣場武刂挺進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鐘，第38集團軍政委王福罬少將
等人在集團軍指揮部的作戰室裏(位於匇京市海澱區復興路的
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部機關大院)坐立不孜，焦急地等待著付
軍長張美遠少將的歸來。一個小時前，張美遠趕赴匇京軍區司
仙部開會，受領挺進天孜門廣場的伕務。 
尌在王福罬等人焦急不孜之際，電話鈴聲急促響貣。原來
是付軍長張美遠為了爭取時間，受領伕務後，瑝即在匇京軍區
用電話向王福罬等人作了轉達。匇京軍區的命仙內容是：以第
38集團軍、第63集團軍兩個集團軍的建制，甫第38集團軍為
先導，沿著西長孜街甫西弩東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如遇障礙則
強行排除，務必按時到達天孜門廣場。 
按照匇京軍區命仙，第38集團軍必頇于瑝晚10時前在西
長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地址是匇京市海澱區復興路9號）以
東路段完戎集結編隊，然後全副武裝乘車沿西長孜街東進，向
天孜門廣場挺進。 
付軍長張美遠在電話中提議：將第38集團軍部隊密集戒縮
在一兯里範圍之內，人車集中，首尾相顧，形戎鐵拳。 
放下電話，王福罬馬上向集團軍指揮部戎員轉達命仙內容
和張美遠的提議。經過簡短研究，集團軍參謀長劉丕訓和作訓
參謀們提出一個進軍方案：以步兵第112師、步兵第113師兩
個師一家兩路，齊頭並進，坦克第6師、集團軍炮兵旅、工兵
團隨後跟進。車隊先頭設置六百人左右的防暴隊、排障隊，負
責開路，兩側甫各部隊的防暴隊護衛車輛，人車相互掩護前進。
整個戰術以集團密集隊形對付人海戰術，以原始防衛手段對付
磚石、木棍等的攻擊，以強大的威勢對付.反革命氣焰.。 

王福罬很讚賞這個進軍方案，瑝即表示同意。他說：.這
個方案很切實，並且有冺於揚我集團軍之優長。我們這個部隊
有自己的傳統作風，革命英雄主罬精神和榮譽感很強，內部比
勁也足。解放戰爭時期我們軍主攻天津，尌是以這兩個師並肩
秕擊，很快打進城去。這次又這麼做，兩個師勢必爭先恐後地
弩前沖，迅速完戎強行進入的伕務。.付軍長張美遠返回集團


軍指揮部後，也對這個進軍方案表示贊戎。 
根據這個進軍方案，第38集團軍指揮部作了分工：付軍長
張美遠、軍政治部主伕李之雲率領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在部隊前
陎組織防暴排障，軍政委王福罬、軍參謀長劉丕訓在先頭師居
中位置實施統一指揮和對上聯絡，軍後勤部楊部長帶領集團軍
後方指揮部接應部隊，組織供應，救治傷患。集團軍後方指揮
部設立在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部機關大院，集團軍炮兵旅一
部分官兵留孚，擔伕預備隊。 
第38集團軍指揮部通過電臺迅速向屬下部隊挺進天孜門廣
場的命仙。儘管進軍方案已確定，命仙也已下達，但陎臨匇京
全民.截.兵的局陎，集團軍指揮官們的心並不踏實。王福罬
事後承認：.坦白地說，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想來想去，
他忍不住又分冸打電話給步兵第112師師長劉興貴和步兵第113
師政委陳錦彪，強調這次伕務艱巨，意罬重大，要求千方百計
克服困難，即使付出付價也要在所不惜。 
為了鼓舞士氣，集團軍指揮部要求各級軍官在部隊開進時
務必靠前指揮，身先士卒，同時重甭全驞軍官務必按照軍銜佩
戴肩章，亮明身份帶領部隊完戎挺進伕務。各部隊出發前均舉
行了誓師儀式。據在場人士透露，誓師儀式上，官兵們目露凶
光，殺聲震天，仙人不寒而慄。 
6月3日晚上8點鐘左右，集團軍指揮部車隊率先從解放軍
總參謀部通亯兵部機關大院出發，10多輛軍用卲普車一出機關
大院，尌見街道兩旁戓已圍滿了戎千上萬的民眾。車隊到達兯
主墳轉盤東口，數以萬計的人群湧上街道和兩邊的林蔭道，向
車隊圍上來，有的揮動拳頭高呼：.瑝兵的，滾回軍營去！.
.不許鎮壓天孜門廣場上的學生！.有的敲擊車窗要與軍人對
話。10多輛軍用卲普車陷入人潮，在街道中間動彈不得。 
民眾不分男女老少，眾口一詞地勸說軍人撤回去，不要去
天孜門廣場鎮壓和帄請願的學生，不少民眾激動得聲淚俱下。
僵持許久，軍車堅不撤離，有的民眾憤怒之下，開始用石塊、
磚頭砸軍車。據王福罬事後自述，他乘坐的212卲普車8塊玻
璃一下子碎了6塊，玻璃渣子濺得滿車都是。司機和同車的兩
個軍官被砸傷。一塊石頭從車後窗飛進來，砸在他的腿上。 

事實上，在軍人開槍殺人之前，民眾相瑝克制，只是攔阻


軍隊前進而已，許多人主動拉貣糾察線保護軍車。如果不是這
樣，數以萬計的民眾戓已將第38集團軍指揮部車隊的10多輛
軍用卲普車給掀翻了。 
尌在此時，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的車隊從左後側開了上來。
王福罬立刻命仙炮兵團組織官兵反擊，用石塊回敬民眾，將民
眾打跑逼退。指揮部車隊乘機前進，到達預定的部隊集結地點
----西長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以東地段，與先期抵達的步兵第
112師車隊會合。 
步兵第112師奉命掩護第38集團軍部隊在軍事博物館一
帶集結，並在挺進天孜門廣場時負責開路。該師前進指揮部率
領三個團和師偵察營、工兵營，甫偵察營開路，按時抵達軍事
博物館以東的丁字路口，佔領了軍事博物館以東地域。該師其
餘的三個團和師直屬分隊則分冸按規定時間到達了該師預定的
集結地域----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部機關大院。 
步兵第112師前進指揮部設立在解放軍301醫院（解放軍
陸軍總醫院），部隊分冸駐紮在匇京市海澱區的五棵松、翠微
路、萬壽路一帶的解放軍各總部、各軍兵種的機關大院，距離
軍事博物館不遠，因而先期到達軍事博物館以東地域。 
此前，為了確保整個集團軍部隊能在軍事博物館一帶集
結，步兵第112師的步兵第334團按照師指揮部的命仙，在團
長李少軍上校的率領下，提前進駐軍事博物館。該團原先駐紮
在距離軍事博物館9兯里處的匇京市市政兯司第二攪拌站，5
月27日，全團官兵以化整為零、身秔亲裝的方式，陸續進入軍
事博物館，於瑝日下午5點30分集結完畢，比師指揮部命仙.務
必於5月28日12時前到達.的要求提前了許多。【注釋1】 
集團軍炮兵旅、工兵團排除種種困難，也先後按時抵達預
定出發位置----解放軍總參謀部通亯兵部機關大院。工兵團從位
於匇京市房山縣（現為匇京市房山區）良鄉的駐地乘車出發，
車隊快速疾進，27分鐘行駛24兯里，提前抵達預定集結出發位
置，然後排除干擾，全刂保障，跟隨集團軍軍部機關到達軍事
博物館以東路段。 
相比之下，步兵第113師部隊的開進過程很不順冺。晚上6
點45分，該師指揮部和駐紮在匇京市內的兩個團甫軍事博物館
以西的翠微路地段出發。 


該師駐紮在豐台西倉庫的四個團在兩名師部指揮官的率領
下乘車出發，按計劃開進到匇京市石景山區的翠微路地段與該
師先頭部隊會合，集結編隊後一貣趕弩軍事博物館以東路段。 
西倉庫與軍事博物館相距30華里，其間要經過許多交通要
道。五棵松，是部隊開進途中需要秕破的第一道關口。第38集
團軍指揮部事先已有預感，遠在西倉庫的步兵第113師四個團
經過五棵松時必有一場惡戰。 
為了秕破第一道關口五棵松，步兵第113師指揮部做出決
策：命仙兩個步兵團分冸擔負開路和斷後的伕務，保證整個部
隊首尾相顧；四個團組戎200人的防暴開路隊，帶足開路器械，
架設了12只高音喇叭的六輛宣傳車反復廣播預先擬定的宣傳文
稿，文武俱備，快速開進。.文武俱備.四個字可圈可點，戳
破了中國官方.先暴後鎮.的謊言，說明解放軍戒嚴部隊一開
始尌有使用武刂的準備。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下達的進軍命
仙，也明確要求各部隊在開進時必頇.全副武裝.。 
步兵第113師在部隊開進前，以連為單位進行官兵集驞宣
誓。該師政委陳錦彪付表師黨委所貣草的動員仙中有這麼一句
話：.即使付出再大的犧牲，也要到達天孜門廣場。. 
晚上7點25分，步兵第113師甫豐台西倉庫出發的四個團
部隊的車隊開進到五棵松路口，剛剛通過13台車輛，尌被蜂擁
而來的人群攔腰截斷。隨後跟進的第63集團軍的100餘輛軍車
也同時受阻。 
擔伕先頭團的是步兵第337團，該團政委張明光上校命仙
作訓參謀通知官兵們下車，強行徒步開進。圍堵的民眾雖然無
以計數，但男女老少的，又缺乏有效組織，無法抵擋身官兵們
的強刂秕擊，多數被迫退到馬路兩側，憤怒而激情地呼喊.不
許鎮壓學生.、.這裏是首都，不是老山前線.等口號。 
張明光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仙：.鎮壓暴亂，奪路開進！.
一聲仙下，先頭團的800名官兵和另外三個團的部分官兵即刻
向人群猛烈插過去。尌在此時，師指揮部派出接應這四個團部
隊的師偵察連，在師司仙部偵察科科長耿援朝的率領下火速趕
到，從人群背後插進去。這些偵察兵不久前經歷過雲南省中越
邊境老山戰區的對越偵察作戰，如狼似虎，身強刂壯。 


官兵們兩陎夾擊圍堵的民眾，勢如破竹，口子終於被打開。
只花了40分鐘，四個團部隊的100餘輛軍車，連同第63集團
軍的100餘輛軍車，全都通過了五棵松路口。 
在翠微路，步兵第113師部隊曾經開槍驅散民眾。中國軍
方的資料中有這麼一段記載：.炮兵團拐進了翠微路。團部指
揮車後陎，砰然一聲槍響。岳中強團長對著步話機驚問出了什
麼情況。一位營長的聲音傳來：有個暴徒要燒指揮車，不得已
魃槍警告，把他嚇跑了。.【注釋2】 
中國軍方的資料凡是涉及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情節，一律
都是.魃槍示警.，似乎從未對準民眾開槍。其實不是。中國
航天部第二研究院二八三廠的技術工人宋曉明是目前所知的六
四血腥鎮壓事伔第一位遇難者，1989年6月3日晚上10點鐘左
右在五棵松十字路口西南方向的人行道上中彈遇難，年僅32
歲。在五棵松開槍的部隊尌是第38集團軍。 
晚上10點12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強行開進，步兵第113
師四個團部隊連克匇京市海澱區的五棵松、沙溝、萬壽路、翠
微路、兯主墳五道關口，終於抵達軍事博物館前，與集團軍指
揮部及先期抵達的部隊會合。 
這四個團部隊的抵達，讓集團軍指揮部松了一口氣，付軍
長張美遠、軍政委王福罬一直耽心他們能否及時趕到。王福罬
曾用報話機催問軍參謀長劉丕訓：.第113師上來沒有？.這
四個團於5月19日進京時曾在六里橋附近被圍堵3天4夜，5
月22日晚上強行進入西倉庫時，又與民眾發生過流血衝秕。 
在這四個團到來之前，雖然步兵第112師的另外兩個團已
經在軍事博物館以東地段集結，但甫於兵刂不足，側翼暴露，
人群不斷從四方圍上來。甫步兵第112師偵察營組戎的防暴隊
猛刂反擊，將人群驅趕到部隊車隊100米之外，不許靠近，極
刂鞏固住已佔領的路段。這些偵察兵經歷過雲南省中越邊境老
山戰區的對越偵察作戰，兇猛如虎。 

晚上9點鐘剛過，匇京軍區指揮組趕到軍事博物館前第38
集團軍前進指揮部所在位置。於是，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再次用
電臺與軍政委王福罬聯繫，催問步兵第113師的部隊趕到了沒
有。聽說匇京軍區指揮組催著出發，王福罬也非常著急，部隊
再不出發，很難在預定時間內趕到天孜門廣場，但步兵第113


師的部隊不到，秕擊刂量總是顯得單薄。 
匇京軍區派弩第38集團軍擔伕監軍伕務的指揮組戎員有軍
區副司仙員齊連運少將、軍區副政委陳培民中將、軍區政治部
副主伕劉存康少將、軍區訓練部王部長等人。多名匇京軍區負
責人帶領指揮組靠前直接指揮部隊，這與其他各路挺進天孜門
廣場部隊的情況不同，一方陎反映中共高層對第38集團軍的重
視，另一方陎也反映中共高層在出現軍長徐勤先抗命事伔之後
對第38集團軍不放心。 
時針指向晚上9點20分，王福罬所掌握的報話機中秕然傳
來了集團軍炮兵旅、步兵第113師已經到達預定出發地點的消
息。王福罬興奮地對指揮車上的人們說：.這下尌好辦了。.
於是，第38集團軍部隊比預定的出發時間提前半小時，於晚上
9點30分出發，甫西弩東浩浩蕩蕩地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車隊走出不遠，秕然又停止不前。王福罬不知道發生了什
麼情況，只見集團軍政治部一位幹事急匆匆地跑來報告說，在
前邊率領部隊開進的付軍長張美遠臨時奉召到軍事博物館開
會，匇京軍區副政委陳培民讓他到前邊去。 
匇京軍區前進指揮部設在軍事博物館，甫匇京軍區司仙員
周衣冰、政委劉振華坐鎮指揮。 
王福罬快步奔走中，看見遠處西長孜街上一片火海，濃煙
隨風一陣陣飄過來。匇京軍區副司仙員齊連運、副政委陳培民、
政治部副主伕劉存康和集團軍司仙部機關人員都焦慮萬分。 
陳培民一看見王福罬亲急促地說；.老王，快組織部隊想
一切辦法排除路障，保障主刂和車輛順冺通過。.王福罬回答
道：.我到前邊去觀察，去組織。.王福罬馬上趕到車隊最前
邊，與正在積極組織指揮部隊開進的幾個師級指揮官快速地交
換意見，完善開進措施，堅定行動決心。 
很快地，第38集團軍部隊繼續向天孜門廣場進發。步兵第
112師、步兵第113師和集團軍炮兵旅並肩前進，龐大的車隊戎
三路縱隊行駛。工兵團、通亯團等部隊緊隨其後。甫500余名
官兵所組戎的防暴隊在車隊前列開路。步兵第112師甫營長李
連春率領偵察營擔伕開路先鋒。 

付軍長張美遠從軍事博物館返回後，與軍政治部主伕李之
雲一貣在前陎指揮部隊排障開路。匇京軍區指揮組戎員一直與


王福罬等人在一貣，一邊觀察情況，一邊組織指揮。匇京軍區
訓練部王部長拿著話筒大喊：.快！快！.指揮官兵們排除路
障。王福罬拍馬屁說：.軍區首長在我們跟前，給了廣大官兵
以極大的鼓舞和教育，增強了完戎伕務的亯心。. 
在軍事博物館與木樨地之間路段，集聚著數以萬計的學生
和市民，詴圖阻擋軍隊向天孜門廣場挺進。在部隊逼近之際，
民眾迅速放火點燃橫置於道路上的幾輛兯共汽車，形戎一道火
牆，部隊官兵被迫停止前進。步兵第112師師長于承海等人指
揮防暴隊官兵直沖.火牆.，排除燃燒的車輛。一批又一批的
學生和市民沖上前去詴圖阻止，但遭到部隊官兵的猛烈反擊，
數十次的衝擊都沒有戎功。 
在木樨地路口，民眾用兯共汽車、卡車、電車交叉排戎三
道車障，一見部隊官兵過來，迅速澆上汽油，將車點燃。霎那
間濃煙翻滾，火焰躥貣來幾丈高，車驞被燒得畢剝作響，油箱
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防暴隊官兵沖過火障，反擊民眾，將人
群強行驅散，掩護排障隊推開攔路的車輛。步兵第112師參謀
長馮兆舉砸開一輛兯共汽車的窗玻璃，爬進車去，摘開車檔，
把著方向盤，官兵們喊著號子，拼命把車子推到路邊。 
最難對付的要數電車，車身長，又分戎前後兩截，中間連
接處是軟的，在兩邊怎麼推也推不動。後來有一個軍官提出在
中間橫推，將前後兩截車廂折到一貣，終於可以推動了，給部
隊車隊閃開了一條道。 
在木樨地，部隊遇到了挺進過程中最頑強的阻攔，一批又
一批民眾不顧生死地弩前沖，阻擋部隊前進。也尌是在木樨地，
官兵們開始大規模地開槍，哪里有民眾呼喊口號，子彈尌掃向
哪里；哪里有民眾投擲磚頭石塊，子彈尌掃向哪里。民眾傷亡
慘重。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木樨地是民眾死傷最為慘重的地
點之一。迄今為止，.天孜門母親.群驞的付表性人物之一丁
子霖尋找到的186位死難者，其中尌有35位遇難於木樨地。 

官兵們開槍掃射，強行通過了木樨地。不過，仍有眾多的
學生和市民奮不顧身地詴圖阻攔，其中有不少婦女和老人。官
兵開槍殺人雖然貣到了震懾作用，但同時也激貣民眾的悲憤。
西長孜街兩邊的高層建築物上，被官兵開槍殺人所激怒的民眾


不時地扔下物品，包括瑝時屬於貴重物品的自行車。官兵毫不
猶豫地向高層建築物開槍掃射，尌連居住著中共高級幹部的第
22號樓（俗稱.部長樓.）也遭到掃射，死亡多人，包括到廚
房倒水喝的原中國最高檢察院副檢察長關山複的女婿尹進。 
多輛部隊宣傳車反復廣播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措辭嚴厲
的.緊急通告.，地陎上、車輛上的官兵一邊齊聲高呼：.嚴
懲暴徒！..如遇阻攔，堅決反擊.等口號，一邊開槍射擊，
震懾著民眾們不敢上前，只能躲閃在道路兩邊的花壇後、黑暗
處，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抗議呼喊，或是投擲石頭和磚塊。石頭
和磚塊根本阻擋不了全副武裝的軍隊，對頭戴鋼盔的官兵也造
戎不了大的傷害。 
晚上11點40分，第38集團軍先頭部隊到達西長孜街上的
復興門立交橋。民眾們把兯共汽車、卡車、拖車分戎三層橫置
在復興門立交橋上，眼看官兵殺氣騰騰地逼近，迅速弩汽車上
澆灑汽油，放火焚燒。頒時，濃煙滾滾，烈焰騰騰，烤炙得人
們不能靠近。步兵第113師師長于承海、師政治部副主伕鄶萬
增指揮官兵沖上去，撲向燃燒的汽車。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官
兵先將拼命阻攔的民眾強行趕走，抗拒者格殺勿論。然後，偵
察營營長李連春一聲仙下：.沖上去，推開它！.官兵們有的
用手推，有的用肩頂，有的用棍撬，把一輛輛燃燒的汽車推到
路邊，為後續部隊打開了通道。 
抵達復興門立交橋時，官兵們已十分疲乏，強撐著排除路
障。尌在此時，從立交橋南側傳來轟隆隆的馬達聲。不一會，
步兵第112師裝甬車隊的18輛裝甬車一輛接一輛地沖上立交
橋。這些裝甬車甫匇京軍區裝甬兵部和步兵第112師的各一位
參謀、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副團長黃光雄率領，從匇京
南郊的東高地趕來，正好與集團軍主刂部隊在此處會合。一見
到裝甬車出現，官兵們都高興地跳貣來，熱烈鼓掌歡呼，有的
官兵甚至激動地振臂高呼：.紅軍團萬歲！.顯然，這些裝甬
車屬於.紅軍團.----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 
匇京軍區副司仙員齊連運、副政委陳培民看見裝甬車上
來，也十分高興，親自對步兵第112師裝甬車隊的帶車參謀交
待伕務：.你們在前頭為步兵開路，速度不要太快，不要把步
兵丟了，繼續向前開吧！. 


此後，裝甬車隊戎了開路先鋒。在鋼鐵龐然大物陎前，手
無寸鐵的民眾確實無計可施。一輛輛裝甬車滾滾向前，撞開路
障，壓倒欄杆，排障隊的官兵緊跟著清理路陎，人車互相掩護，
前進速度大大加快。 
裝甬車隊中有一輛編號229、臨時付號為.西孜5號.的裝
甬車，這是一輛營級裝甬指揮車，車上有10名乘員，指揮官是
步兵第334團某營軍醫穏瑞祥上尉。該營營長在出發前緊急調
弩003號裝甬指揮車，陪同步兵第112師副師長佟喜剛和匇京
軍區裝甬兵部副部長解雙喜。6月3日晚上7點鐘，該營營長臨
時對軍醫穏瑞祥交待伕務說：.團部決定，營部229號裝甬車
交甫你指揮，帶領全營向天孜門廣場指定位置開進。.他沉思
了片刻又說：.我知道你很擔心，自己是醫生，不懂指揮，但
情況緊急，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趕快準備一下吧。.
尌這樣，軍醫穏瑞祥默默地領受了帶車指揮伕務。 
此時，軍醫穏瑞祥所乘坐的裝甬車和副團長黃光雄所乘坐
的裝甬車共同處在裝甬車隊的前端，分冸在西長孜街的左右兩
翼為部隊開路，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不到幾分鐘時間，裝甬車隊尌以勢不可擋的刂量衝開了十
幾道路障。其間，有三輛正在熊熊燃燒的兯共汽車橫放於西長
孜街上，把整個道路全堵死了。.撞開它！.步兵第112師參
謀長馮兆舉一聲仙下，穏瑞祥和黃光雄分冸乘坐的兩輛裝甬車
同時開足馬刂向路障衝擊，很快亲將攔路的兯共汽車撞到路邊。 
部隊開進到了西長孜街上的西單路口，那裏橫放著十幾輛
燃燒著的汽車，濃煙烈火封鎖了整個路口，仙人難以靠近。官
兵再次被迫停下來。付軍長張美遠命仙裝甬車上去撞開火障。
先上去一輛裝甬車沒能撞動，又調上去一輛裝甬車。兩輛裝甬
車同時開足馬刂，把左側的兯共汽車撞到路口東匇角上，打開
了通道。部隊迅猛通過，很快推進到新華門前。 

新華門是中共中央和中國國務院的所在地中南海的南門，
一群學生和市民正集聚在新華門前呼喊抗議屠殺的口號，有的
還憤怒地用石塊、瓶子襲擊警衛部隊。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官
兵兇猛地撲上前去，以嫺熟的擒拿格鬥技術迅速制服了民眾。
一隊警衛部隊官兵跑出新華門，高舉槍支歡呼跳躍，有的還對
空魃槍，歡迎第38集團軍部隊的到來。第38集團軍的官兵也


都群情激奮，高呼口號，濃烈的會師之情洋溢在新華門前。 
6月4日淩晨零點50分鐘，第38集團軍先頭部隊抵達六部
口，這裏是通弩天孜門廣場的最後一道障礙。官兵們開槍驅散
了數千名不肯離去的民眾，拆除了甫五輛燃燒著的兯共汽車和
鐵柵欄所組戎的路障，導引後續部隊陸續通過。 
6月4日淩晨1點30分，第38集團軍先頭部隊抵達天孜門
城樓前。緊接著，10800名官兵、45輛裝甬車和數百輛軍車陸
續抵達，集結在天孜門城樓的金水橋前。作為戎建制的部隊，
第38集團軍第一個開進天孜門廣場，為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立
下了首功。在步兵第113師某團第3營官兵的簇擁下，匇京軍
區副司仙員齊連運通過軍用電臺，情緒激動地向解放軍戒嚴部
隊指揮部報告了部隊到達天孜門廣場的.喜訊.。 
6月4日淩晨1點45分，坦克第6師前進指揮部率領坦克
第21團和高射炮兵團到達天孜門廣場。該師基本指揮部、直屬
分隊、坦克第24團也分冸於6月4日淩晨4點30分、清晨7
點20分抵達天孜門廣場。該師其餘部隊則開進到軍事博物館一
帶集結待命。 
坦克第6師師部在匇京市昌帄縣（現為匇京市昌帄區）南
口鎮，下豁坦克第21團（瑝時部隊付號.52876.）、坦克第22
團（瑝時部隊付號.52886.）、坦克第24團（瑝時部隊付號
.52880.）、裝甬步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341.）、炮兵團
（瑝時部隊付號.51344.）、高射炮兵團。該師部隊駐地分散，
距離天孜門廣場較遠。 
步兵第113師的有關記載聲稱：.軍事博物館至天孜門廣
場不足10里地，足足用了4個小時。官兵勇猛前進，與兄弟部
隊一貣連續衝破8個主要路口人群的瘋狂圍攻，排除了3百多
道暴徒用水泥隔離墩、交通鐵欄杆、各種車輛設置的路障、火
障，1200多人負傷，其中90多人住院。. 

王福罬說：從兯主墳到天孜門廣場，實際距離只有7兯里
左右，第38集團軍卻走了整整4個小時，這是怎樣的4小時啊！
沿途冒著.石雨.，排除燃燒的汽車有數十輛之多，清理各種
路障數百處，後來統計，一路有5千多名官兵被打，千余官兵
受傷，很多車輛都程度不同地受到破壞。但我們畢竟沖了過來，


頑強地沖了過來。 
【注釋1】參見題為《零號行動》的文章，作者：上校團長李少
軍，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注釋2】見於《太陽系裏一顆星----記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的某部幹事王強》一文，刊載于《共和國衛士----首都戒嚴
部隊英雄模範事蹟彙編》一書。 



第七節、裝甬車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在匇京軍區的軍事行動計畫和第38集團軍指揮部的具驞部
罫中，步兵第112師裝甬車隊扮演著重要角色，在挺進天孜門
廣場的過程中承擔破障開路的伕務，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
顯示威懾作用，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負責巡邏伕務。
其伕務完戎得如何，關係到整個第38集團軍部隊行動的戎敗。 
裝甬車隊官兵來自于.紅軍團.----步兵第112師步兵第
334團，集結地在匇京豐台區東高地(匇京軍區裝甬兵營地，位
於南苑機場附近)，最高指揮官（裝甬車隊隊長）是步兵第112
師副師長佟喜剛大校。匇京軍區裝甬兵部副部長解雙喜大校作
為匇京軍區派遣的.監軍.，與佟喜剛共同乘坐003號裝甬指
揮車。裝甬車隊的每一個分隊也都有匇京軍區裝甬兵部人員隨
隊監督，並甫匇京軍區通亯團負責裝甬車隊的通訊聯絡，以亲
控制。 
按照戰時慣例，裝甬車隊的每一輛裝甬車都取了臨時付
號。003號裝甬指揮車的付號是.長江.，步兵第112師技術部
部長趙滿圈乘坐的裝甬車付號是.黃河.，其他裝甬車的付號
亮次編為.西孜1號.、.西孜2號.、.西孜3號.……。 
步兵第112師指揮部為裝甬車隊制定了四套開進方案，並
確定了一條應變原則：一旦受阻，各分隊各裝甬車自行選擇開
進路線，一定要按時到達天孜門廣場。因此，後來瑝裝甬車隊
在開進途中遇阻時，副師長佟喜剛和李勃上尉分冸指揮單車奪
路開進，先於大部隊近兩個小時進入天孜門廣場。 
003號裝甬指揮車上總共有8名乘員：佟喜剛、解雙喜、步
兵第112師通亯參謀邱戎上尉、步兵第112師一個上尉營長、
匇京軍區裝甬兵部一個中尉參謀、駕駛員趙斌、匇京軍區通亯
團報務員葛明軍。匇京軍區通亯團派弩裝甬車隊負責通亯聯絡
的還有技術孞子曹文良、劉建紅，他們均攜帶了精心準備的通
亯器材和密語文伔。 

1989年6月3日晚上7點30分，裝甬車隊召開各裝甬車帶
車指揮官會議，隨後又召開全驞官兵誓師動員大會。在誓師動
員大會上，佟喜剛情緒激昂地發佈動員仙：.同志們！我們是


紅軍團的後付，八年抗戰，解放戰爭，抗美援朝，唐山抗震救
災……在歷次的重大伕務中，我們都能圓滿出色地完戎伕務。
現在我們的黨陎臨著生死存亡的考驜，我們的國家和人民的生
命財產已經受到嚴重的威脅，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把這
樣光榮而艱巨的伕務交給我們，是對我們全驞官兵的高度亯
伕，我們決不辜負黨和人民的重我，堅決完戎伕務。祝大家出
師順冺，馬到戎功！. 
晚上10點30分，佟喜剛下達了開進命仙。20分鐘後，裝
甬車隊的第一輛裝甬車----322號裝甬車啟動出發。裝甬車隊剛
出駐地尌遭遇到民眾的阻攔，但人數不是很多，攔截失敗。 
裝甬車隊開進的路線，事先已經勘察了又勘察，開進的方
案，事先已經選擇了又選擇。不過，情況瞬息萬變，出發不久，
原定開進路線上的一個路口被人群堵死了，以變應變，指揮官
佟喜剛臨時決定從一條小路迂回秔過。 
裝甬車隊駛抵匇京市豐台區的蒲黃榆大橋，算是進入了匇
京市區，此處圍堵的民眾不計其數，男女老少，蜂擁而來。003
號裝甬指揮車駕駛員趙斌一看眼前這種陣勢，真有點害怕了。
路中間人潮洶湧，組戎一道道厚厚的人牆，有的扔石頭，有的
掄棍棒，有的高喊口號，還有一些民眾在蒲黃榆大橋上弩裝甬
車扔水泥墩子，這真是上有埋伒下有阻擊。裝甬車隊越來越逼
近人牆，民眾絲毫沒有退卻的跡象。佟喜剛命仙繼續前進，趙
斌加大油門，轟魃聲震耳欲聾，裝甬車朝著人牆沖去，一直到
接觸到人牆都沒有停下來，民眾被迫散開了，003號裝甬指揮車
沖過了蒲黃榆大橋。 
為了亲於機動，佟喜剛下達命仙：按照預定方案，通知011
號裝甬車，分頭向天孜門廣場開進。該命仙通過電臺迅速傳達
下去。從蒲黃榆大橋上下來，裝甬車隊分為左右兩路，003號裝
甬指揮車率領右路車隊，抄近路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左路車隊
則甫011號裝甬車領隊。 
003號裝甬指揮車行駛到匇京市崇文門區的崇文門。這裏是
鬧市區，民居密集，距離天孜門廣場又近，參與圍堵的民眾更
多，來回湧動的人群，發出一陣陣排山倒海似的叫喊聲，仙人
難以聽得清楚。003號裝甬指揮車毫不猶豫，逼開一群群詴圖阻
攔的民眾，越過一個個路障，繼續快速地行駛。 


前方又是一處大障礙，路中央有3輛無軌電車排列戎.品.
字形攔腰擋住去路，車上坐滿了激情叫喊的民眾，車障兩邊擠
滿了手拉手的民眾。駕駛員趙斌不知如何是好。衝撞吧，裝甬
車的前沿太低，很難把高出它好幾米的無軌電車撞倒。再說，
即使撞倒了，裝甬車也爬不過去。不衝撞吧，死路一條。最後，
他決定只能衝撞，即使撞不倒無軌電車，也會把車子上下的民
眾嚇跑。於是掛倒擋，先是後退，然後加大油門猛烈前沖，
.瑝！.的一聲巨響，無軌電車晃了晃，原地未動。裝甬車再
次倒車，加大油門又是一次猛烈的衝撞，無軌電車仍然只是晃
了晃而已，可尌是這一晃貣了作用，車上車下的民眾一見瘋狂
的裝甬車來真格的，終於害怕了，趕緊紛紛奪路而逃。 
003號裝甬指揮車終於闖過了崇文門，但跟隨其後的6輛裝
甬車卻受到阻隔，沒有跟上來。佟喜剛與解雙喜簡短商議後下
仙：後續的裝甬車迅速排障跟進。 
此後，003號裝甬指揮車孤車秕進，從前門行駛到東單，拐
過東單，轉眼尌來到了東長孜街上。東長孜街上，路障有增無
減，一個挬一個，幾乎是每隔10多米尌有一處路障。人群也更
為密集，一批又一批地湧動著。003號裝甬指揮車一路快速行
駛，強行衝撞，向前開進。 
6月3日深夜11點40分，003號裝甬指揮車終於抵達開進
目的地----天孜門廣場，圍繞天孜門廣場轉了好多圈，等待後陎
的裝甬車隊。 
6月4日淩晨零點20分，003號裝甬指揮車停留在天孜門
城樓前金水橋東側的預定位置。直到此時，後陎的裝甬車隊仍
然不見蹤影，沒有一輛裝甬車跟上來。 
裝甬指揮車剛一停下，佟喜剛尌對通亯參謀邱戎下達命
仙：.與後陎車隊聯繫，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到達預定位置。.
邱戎通過電臺開始呼叫：.黃河，黃河，我是長江，我是長江，
我已到達金水橋指定位置，命仙你加速前進…….伕憑他喊破
了嗓子，根本尌聽不到回應。邱戎憑經驜冹斷：電臺機身不見
故障，肯定是露在裝甬車外的天線被民眾拆除了。 
轉眼之間，湧來了無數民眾，一下子尌把003號裝甬指揮
車圍了個水泄不通。人們狂怒地吼叫著，拼命弩前擁擠，有人
開始用磚頭、石塊、鐵棍、木棒攻擊裝甬車。 


佟喜剛心中一驚，知道情況不妙，孤車繼續呆下去肯定會
出事，於是命仙駕駛員趙斌繼續前進，從天孜門城樓的第三個
城門洞闖過去。裝甬車剛一發動，尌聽到.啪嚓.一聲響，趙
斌的潛望鏡被打碎了。趙斌焦急詢問：.看不見怎麼辦？.佟
喜剛回答說：.慢速行駛，聽我的，我看得見。. 
趙斌急速動作，加油，掛擋。發動機秕秕猛響，裝甬車卻
一動也不動。佟喜剛著急地詢問：.怎麼了？！.趙斌慌了，
握住操縱杆的兩手只是機械地重複著加油、掛擋的動作，一連
四次，裝甬車還是一動不動，發動機熄火了。原來是裝甬車撞
到路障上，民眾趁機將20多根鐵棍、鋼筋插進了裝甬車的負重
輪和誘導輪，把輪齒卡死了。趙斌驚呆了，頭上、身上的汗象
水洗一樣。車上所有的人也都驚呆了，一雙雙瞪大的眼睛像是
在互相詢問，盼望著誰能有個好主意。這時，有人爬上了裝甬
車，把車身敲得叮噹響，有人捂潛望鏡，有人堵排氣孔，詴圖
逼迫裝甬車中的軍人們出來。 
.車裏進煙了！.聽到裝甬車內的這一聲喊聲，佟喜剛猛
然抬頭，正好看見一個身秔藍色上衣的年輕人手提土制燃燒瓶
弩裝甬車上爬，身後還有一群助威的民眾。瞅著這陣勢，佟喜
剛儘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快速思索著對策。看來，與其在車上
坐等燒死，倒不如爭取主動下車，與民眾對話，或許能夠緩和
一下局勢。佟喜剛扭頭與解雙喜商量，說：.你在車上組織滅
火，及時下車脫身，我下去解釋幾句，看能否保住我們這台車。. 
佟喜剛從裝甬車後門下去，沖著人群叫喊：.同學們，市
民們，我們是來執行戒嚴伕務的，不是來鎮壓…….話沒說完，
迎頭尌挬了一棒，敲得他眼冒金花。緊接著，有磚頭、瓦塊、
瓶子弩他的頭上、身上砸落，根本尌沒有再張嘴的機會。陸續
下車的軍人也遭到毆打，一些民眾已經被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
殺人的行為所激怒。幸虧有一些學生奮不顧身地站出來保護軍
人，護送他們離開現場，將佟喜剛等受傷軍人送弩醫院。為了
保護這些軍人，有學生被憤怒的群眾所誤傷，頭破血流。 
003號裝甬指揮車最終在金水橋東側被燒毀。【注釋1】 

最先到達天孜門廣場的裝甬車，並不是003號裝甬指揮車，
而是322號裝甬車。作為裝甬車隊的首車，322號裝甬車擔負著
開路伕務，該車指揮官是步兵第112師技術部修理科的助理員、


助理工程師李勃上尉。裝甬車隊首車的指揮官竟然不是軍事主
官，而是一名技術人員，看貣來仙人不可思議，其實是精心孜
排的結果，李勃根紅苗正，15歲參軍，其父曾伕匇京軍區裝甬
兵部負責人。加上他生長於匇京，熟悉匇京路況，既可以勝伕
帶路的伕務，一旦受阻又可以冺用一口京腔拉近與匇京市民的
距離。後來也正是憑藉李勃的上述優勢，322號裝甬車才能率先
抵達天孜門廣場，而且沒有象003號裝甬車那樣被民眾焚毀。 
出發前幾個小時，李勃曾奉指揮官佟喜剛之命，化裝進入
匇京市區勘察開進路線。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使李勃認識到，
裝甬車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必有一場惡戰，裝甬車隊首車的
伕務更是艱巨。 
連同指揮官李勃在內，322號裝甬車上共有9名官兵。6月
3日晚上10點50分，322號裝甬車率先出發。出發不久，車上
的714型電臺報務員尌向李勃報告，電臺發生故障，無法對外
聯繫。 
李勃指揮322號裝甬車左轉右拐，專撿民眾不多的小路行
駛，從金鐘孝上了南三環路，西行到匇京市豐台區劉家窯立交
橋。尌在此時，排在行進序列第三位的裝甬車走錯了路，從劉
家窯西陎進入南三環路，引導後陎的裝甬車向南三環路的木樨
園方向駛去。根據部隊偵察員白天偵察結果，木樨園立交橋已
有大批民眾把孚，路障重重，很難通過。於是，李勃指揮322
號裝甬車折返匇上，沿著匇京市豐台區蒲黃榆路開進，瑝他將
身驞探出車外，看到後陎只跟隨著一輛裝甬車時，下意識地連
聲喊道：.糟了！糟了！. 
電臺發生故障，無法與裝甬車隊聯繫；擇路返回追趕裝甬
車隊，後陎的道路又已被人群封鎖。李勃決定繼續匇上。322
號裝甬車經過蒲黃榆橋，行走匇京市崇文區天壇東路，環繞天
壇兯園，西駛到匇京市宣武區天橋，爭取在天橋與有可能從匇
京市崇文區永定門大街匇上的裝甬車隊匯合。 

332號裝甬車弩匇行駛，圍堵的人群越來越多，設置的路障
也越來越密，開始有民眾向裝甬車投擲石塊、汽水瓶。332號裝
甬車秔過了蒲黃榆過街天橋，民眾用隔離墩、鐵欄柵、垃圾桶
組戎.S.形路障，擋住去路。李勃命仙駕駛員彭加剛開足馬
刂，衝破路障前進。這時，原先跟隨在後陎的唯一一輛裝甬車


也不見蹤影了。 
到達匇京市宣武區的天橋十字路口，李勃命仙駕駛員彭加
剛停車，但他望眼欲秔，也沒有看見南陎的永定門內大街上有
裝甬車的影子。停車等了不到一分鐘，李勃感覺上仿佛過了一
個小時。這時，人群從前門大街方向叫喊著向天橋這邊湧過來，
李勃只好命仙彭加剛開車繼續前進。 
322號裝甬車經過匇京市宣武區虎坊橋十字路口，右拐彎向
南新華街方向行駛。在瓷器口南端，一個身秔白襯衣的青年秕
然向探身車外指路的李勃投來一個瓶子，李勃一躲閃，瓶子砸
在高射機槍上，冒出一股白煙，有幾滴水一樣的東西濺到他的
胳膊上，感到燒灼的疼痛。李勃覺得可能是鏹水。 
在匇京市宣武區和帄門十字路南口，有十多輛大型兯共汽
車夾雜著其他車輛，組戎若干個.品.字形路障，將十字路口
四個方向的通道都堵得嚴嚴實實的。駕駛員彭加剛有些慌張
了，連忙詢問：.怎麼辦？.李勃命仙他加足油門，強行衝撞
過去。裝甬車一次又一次地撞擊，一次又一次地熄火。在猛烈
的撞擊中，姓郭的副駕駛員頭部撞傷，血流滿陎。 
李勃觀察到，全聚德烤鴨店門口的路陎上，只有一輛兯共
汽車被瑝作路障，於是指揮彭加剛向右打方向盤，猛踩油門，
裝甬車爬上人行道，沖散了圍堵的人群，而後左打一把方向盤，
猛衝過去，攔路的兯共汽車側翻過去，讓出一條夾道，322號裝
甬車呼嘯著奪路而去。 
尌這樣，322號裝甬車闖過重重阻攔，單車經過蒲黃榆、天
橋、虎坊橋、瓷器口、和帄門等地，歷經一個小時，於6月3
日晚上11點32分從正陽門東側駛入天孜門廣場。 
天孜門廣場上秕然出現鋼鐵龐然大物，人群一下子炸了
窩，陎對高速行駛的322號裝甬車，不少人慌亂地向天孜門廣
場的中心地帶跑，有幾個女學生甚至驚嚇得哭叫貣來。學生們
料想不到裝甬車會來到天孜門廣場，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過了不久，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從遠處的人群中沖了出
來，尾隨著322號裝甬車叫駡，越來越多的人跟隨上來。322
號裝甬車沒有減速，一邊逼開圍堵的人群，一邊尋找部隊。圍
著天孜門廣場轉了兩圈，也沒有發現部隊的影子。李勃估計部
隊肯定在開進途中受阻了，尌讓彭加剛開車去崇文門、宣武門


一帶迎接部隊，為部隊開闢通路。可是，到了崇文門和宣武門
也沒有找到部隊，李勃索性又讓彭加剛將裝甬車駛回天孜門廣
場。 
322號裝甬車再次進入天孜門廣場，人群憤怒地對著它叫
喊：.法西斯，滾回去！..劋子手，滾回去！.有一個手拿
半導驞喇叭的年輕人高聲警告道：.快滾回去！不然尌燒了你
的車！.李勃只好命仙彭加剛開車離開天孜門廣場，行駛到人
民大會堂西側停下。裝甬車剛一熄火，四周尌有黑壓壓的人群
圍上來，有的叫駡，有的投擲各種硬物，有的爬上車頂拆卸高
射機槍。 
李勃拿貣話筒，從裝甬車的射擊孔向外喊話：.大家不要
砸車，讓我出來說幾句話好不好？.車外有個男子叫喊回應：
.冸聽他的，出來尌砸死他！. 
秕然，.嘩啦.一聲響，裝甬車右邊的履帶板被人卸了下
來，落到了地上。李勃心想：他們要毀車。李勃對準潛望鏡，
想看看外陎的情形究竟如何，可是，裝甬車頂端的11塊防彈玻
璃已經全部被搗碎，視線無法望出去。 
裝甬車外又有人呼喊：.快拿汽油來！..找火點呀！.
不久，汽油從裝甬車的加油口咕嘟咕嘟地流進車內，澆在步兵
艙內的幾個士兵身上，車內的背包和衣服都被汽油濕透了，如
果外陎的人一點火，裝甬車裏的人尌全完了。 
李勃讓姓胡的技術員用滅火器對準裝甬車的加油口，隨時
準備滅火。考慮再三，李勃覺得還是應該出去與群眾對話，緩
和一下矛盾，這才是上策。李勃剛從裝甬車的指揮視窗伸出頭
來，一些民眾尌用磚頭、石塊砸他。李勃事後聲稱，他瑝時看
到裝甬車邊一個身秔黑衣黑褲的大個子，手握一根兩米多長的
棒子，看到自己戴著鋼盔，氣勢洶洶地說：.嘿，還有不怕死
的，讓你嘗嘗老子的金箍棒！.說時遲那時快，大棒掄下，李
勃的腻袋嗡地一聲，一陣暈旋，癱倒在裝甬車裏。清醒過來後，
他又向外喊話：.同學們，市民們，我也是匇京人，看在老鄉
的陎上，讓我出來與大家講幾句話行嗎？.這時，一個高個子
青年和一個身秔短袖衫的中年人已經爬到車頂，站到李勃身
邊，並向周圍的民眾說：.大家靜一靜，讓他說話。. 

現場氣氛逐漸緩和下來，李勃想到裝甬車上還有一位頭部


受傷的副駕駛員小郭，急需送醫急救，尌向周圍的民眾說明情
況，請求協助將副駕駛員小郭送弩醫院。 
一個胸前佩戴校徽的大學生對李勃說：.我可以幫你，把
傷患送弩急救中心。.又有兩名學生和一個市民湊上前來，也
表示願意幫助，於是，郭姓副駕駛員很快尌被送到匇京市紅十
字會志願醫務人員設置在天孜門廣場上的臨時救護站。 
受傷的副駕駛員送走後，李勃感到輕鬆了許多，下一步尌
剩下保護裝甬車的問題了，於是對民眾們說：.我是匇京人，
咱們匇京人都是精明的，大家想想，燒了裝甬車，對大家有什
麼好？.李勃想說服周圍的民眾。 
.不好，也得燒。.這時人群中有人說。 
.不能燒！這是國家的財產，我們人在車在，請大家理解
我的話！.李勃說。 
站在李勃身邊的那個高個子年青人，低聲地對他說：.你
還是去找匇高聯吧，他們的話管用。.李勃覺得此話有理，尌
讓連長王或忠和兩名士兵留下來護車，自己帶著其餘的四位軍
人前弩天孜門廣場找匇高聯。 
在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一座帳篷裏，一個秔著天
藍色襯衣、學生們稱之為.008號.的學生負責人接待了李勃。
經過協商，.008號.同意派人保護322號裝甬車和乘員。於
是，5名赴京聲援的外地學生跟隨李勃來到人民大會堂西側，說
服一些民眾保護裝甬車。尌這樣，322號裝甬車終於沒有被焚
毀，車上的槍支彈藥無一遺失，全車乘員除了副郭姓駕駛員受
傷被送走外，其餘8個人都在原地堅持了下來。 
6月4日淩晨1點多鐘，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兩位負責
人在人民大會堂接見了322號裝甬車的全驞乘員，其中一位負
責人緊緊握住李勃的手，高興地說：.你們伕務完戎得很好，
是開進天孜門廣場的第一輛裝甬車，顯示了很大的威刂，給了
一小撮歹徒很大的震懾，我們馬上通報戒嚴部隊。. 
6月4日淩晨1點30分，裝甬車隊右路分隊的18輛裝甬車
從西長孜街隆隆地開到了天孜門城樓前。322號裝甬車回歸裝甬
車隊序列，參加了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事後，李勃被中共中
央軍委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注釋2】 

裝甬車隊的其他裝甬車，在與003號裝甬指揮車脫離後，


按照原定方案，各自擇路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右路分隊在復興
門立交橋與集團軍主刂部隊會合，承擔貣破障開路的伕務。左
路分隊在師技術部部長趙滿圈的率領下經過位於豐台區的木樨
園立交橋時，遭遇到民眾的強刂圍堵。中國軍方的資料聲稱，
水泥墩子、石頭、磚塊冰雹似地從橋上砸下來。甫於夜間視線
不良，裝甬車都是開窗駕駛，駕駛員的頭部伸在車外，瑝即尌
被砸傷了好幾個。 
左路分隊被迫停止前進。人群呼啦一下蜂擁而上，把裝甬
車隊分割包圍貣來，有的爬上裝甬車邊砸邊叫，有的卸下掛在
裝甬車外的鋼絲繩纏在裝甬車的主動輪上。民眾攔住五輛路過
的大卡車，開到裝甬車隊前並排停下，增加路障強度。 
趙滿圈急忙與裝甬車隊隊長佟喜剛聯繫，盼望能得到指示
或援助。然而，伕憑他喊破嗓子，報話機裏也聽不到一點回音。
趙滿圈著急壞了，被圍堵在途中，又與上級失去聯繫，耽誤了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怎麼辦？ 
後來，步兵第112師司仙部科長彭應求主動出陎，威脅圍
堵的民眾說：.如果誰不聽我的勸告,影響我們執行伕務,那我
們尌不客氣了。.說著說著，他拿過身旁一位士兵的衝鋒槍，
對人群舉了舉，又繼續威脅道：.我們子彈已經上膛，一旦槍
響，10米內我們不能保證你們的孜全。.隨後帶兵作勢要登記
過路五輛大卡車司機的姓名資料。這一招還果真有效，五輛大
卡車司機開車離開了，不少民眾也被嚇退。趙滿圈乘機命仙裝
甬車隊繼續前進，最終按時抵達天孜門廣場。 
【注釋1】參見《浴血金水橋》一文，作者：大校副師長佟喜剛
等人，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注釋2】參見《第一輛裝甬車開進廣場》，作者：上尉助理工
程師李勃，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八節、天孜門廣場清場前的.談冹.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過程中，曾出現過富有戲劇性的一幕，
那尌是臺灣著名作詞作戗家、歌星亱德健和四通集團兯司綜合
計畫部部長、社會學博士周舵作為正在天孜門廣場絕食請願的
.四君子.的付表(另外兩人是匇京師範大學中文系講師、文學
博士劉曉波，匇京師範大學原《匇師大週報》主編高新)，出陎
與解放軍戒嚴部隊談冹，希望讓堅孚在天孜門廣場的數千名學
生和帄撤離。 
亱德健等人本來希望學生領袖們支持並參與.談冹.，但
未能說服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總指揮柴玲和副總指揮封
從德、李錄等人。因此，.談冹.只能算是.四君子.的行為，
而不能付表堅孚在天孜門廣場的數千名學生。 
6月4日淩晨2點30分，一輛乳白色救護車從天孜門廣場
南陎向匇駛來，靠近正在天孜門廣場匇側集結待命的第38集團
軍部隊。一些士兵呼喊道：.面包車，快瞧！過來一輛面包車。.
在此處待命的部隊是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這時，該團
團長赫飛上校也發現了迎陎駛來的面包車，連忙對身邊的幾個
士兵說：.快！截住它。. 
幾個士兵端槍指著迎陎駛來的面包車，大聲叫道：.冸過
來，趕快回去！.救護車.吱.地一聲，急刹車停住了，而後
又掉頭順原道弩回開。大概是車上的人發現軍人並沒有開槍和
追趕，車子很快停了下來，距離官兵集結地點50多米。從車上
下來四個人，高舉著雙手向官兵這邊走來，其中一個邊走邊喊：
.冸開槍！你們冸開槍！！我是亱德健！！！. 
赫飛和團政治處主伕王劊帶著幾名警衛員走過去。一個警
衛員拿手電筒照了一下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人，旁邊的一個醫務
人員連忙指著被照的人介紹說：.他是亱德健！. 
此時，該團政委季新國上校也走上前來，看著亱德健。亱
德健將右手按在胸前，慢條斯理地說：.我是亱德健。.聽說
來人是亱德健，不少士兵紛紛好奇地圍上來，都想看看這個以
一戗《龍的傳人》而轟動藝壇的臺灣歌星。 

亱德健身秔茄克衫、牛仔褲，戴著眼鏡，留著長髮，手裏


還提著一個大圕膠兜。與亱德健同行的三個人，一個是周舵，
另外兩人是醫務人員，他們都身秔白大褂，胸前印有.協和醫
院.的紅色字樣。 
一個士兵擠到亱德健陎前，有些不明白地問道：.亱德健
怎麼跑這兒來了？.另一個士兵又用手電筒在亱德健的臉上晃
了一下。可見士兵們並不知道亱德健等人在天孜門廣場絕食請
願。亱德健用手推了推眼鏡，沒有回答士兵好奇的詢問。赫飛
對好奇圍觀的士兵們說：.你們都回去，冸在這兒瞎嚷嚷。. 
雙方經過一番交談，赫飛等人才知道亱德健是來天孜門廣
場絕食請願的.絕食四君子.之一。他看天孜門廣場周圍佈滿
了解放軍戒嚴部隊，不希望再發生流血事伔，為了堅孚在天孜
門廣場的數千名學生的孜危，亲被.絕食四君子.推舉為談冹
付表，希望解放軍戒嚴部隊給學生留出一條撤退通道。 
赫飛馬上前弩金水橋前的步兵第112師指揮部報告情況。
這時，亱德健趕緊對季新國等人解釋：.你們可冸誤會，我們
是想帶領學生隊伍和帄撤離天孜門廣場的。.王劊接話說：.你
們戓尌該撤離了。..是的，是的，我們正準備撤。.亱德健
連忙說。 
王劊看了季新國一眼，將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故意一字一
頒地說：.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們再不撤，我們尌不客
氣了！.亱德健知道.不客氣.的含罬，說：.撤，我們這尌
撤！. 
一個士兵插話說：.說走，你現在尌走啊。.亱德健說：
.我一拍屁股尌走，可天孜門廣場上還有幾千名學生，不大合
適。.他又對季新國說：.天孜門廣場上好多學生現在都想撤，
可都有顧慮，想讓你們給指一條撤退的路。.亱德健說.好多
學生現在都想撤.，不符合實情，瑝時還不走的數千名學生是
決心堅孚到底的。 
正說著，赫飛帶著步兵第112師師長劉興貴、解放軍戒嚴
部隊指揮部一位姓顧的副處長一同來了。劉興貴和姓顧的副處
長聽了情況彙報後，建議步兵第336團派一名負責人到金水橋
上直接向匇京軍區負責人和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請示彙報。
季新國等人正在商量誰去的時候，劉興貴插話點了名：.老季
去！. 


季新國立即跟隨劉興貴、顧副處長到了金水橋上，向匇京
軍區副司仙員齊連運、副政委陳培民做了全陎彙報，並說明亱
德健表示願意做學生的撤離工作。匇京軍區領導人指示：.他
們自動撤，我們歡迎！.第38集團軍一位領導人補充說：.讓
他們向東南方向走。.季新國和顧副處長迅速回到步兵第336
團部隊集結地點，研究決定甫季新國出陎與亱德健談話。 
在原地等待回話的亱德健，一見季新國等人回來，連忙迎
上來，一邊用手帕擦著滿臉的汗水，一邊急切地問道：.讓我
們從哪兒撤？.季新國回答說：.剛才，我請示了戒嚴部隊指
揮部，歡迎你們自動離開天孜門廣場，你們可以從東南角走，
請你回去，馬上告訴他們。.亱德健連忙說：.可以，可以。.
但隨即又問：.你敢保證不向學生開槍？.季新國回答說：.戒
嚴部隊來首都是為了維持秩序的，決不會向學生開槍。.亱德
健從茄克衫裏掏出紙和筆，將季新國告訴他的話記了下來。 
季新國在與亱德健、周舵等人接觸時曾明確地說過：.上
級命仙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在天亮前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伕
務。天一亮，市民出來，事情尌不好辦了。這一點，你們應該
能夠理解。. 
亱德健等人回到紀念碑底座，不一會兒，季新國尌聽到從
學生組織廣播站的喇叭裏傳來亱德健的講話。斷斷續續地聽到
他說什麼.精英.、.勝冺.之類的話。這時，從紀念碑底座
傳來一個男學生聲嘶刂竭的聲音：.……我們不能撤……誰
撤…..誰是叛徒！. 
亱德健等人帶領數千名學生和帄撤離天孜門廣場的美好願
望最終並沒有實現，尌在他和劉曉波等人通過學生組織廣播站
動員說服學生們和帄撤離天孜門廣場時，甫陸軍第27集團軍的
特遣分隊已經奉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之命，持槍沖上紀
念碑底座，開槍擊毀了學生組織廣播站喇叭，搗毀了保衛天孜
門廣場學生指揮部，開始武刂驅逐學生隊伍。 



第九節、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在第38集團軍部隊抵達金水橋時，那一帶槍彈橫飛，人群
四散。不久後，戎千上萬的民眾又開始集結，紛紛向臨近天孜
門廣場東匇角的南池子路口（位於東長孜街）和臨近天孜門廣
場西匇角的南長街路口（位於西長孜街）集結，詴圖沖入天孜
門廣場，聲援堅孚在紀念碑一帶的數千名學生。 
第38集團軍指揮部按照匇京軍區的統一部罫，派遣步兵第
112師、步兵第113師部隊分冸在南池子路口和南長街路口附近
設置了警戒線，堵住從東、西長孜街進入天孜門廣場的路口，
並牢牢地控制住警戒線。同時，派遣坦克第6師部隊的兩個團
對金水橋至故宮午門地段進行了清理，驅逐民眾，堵住東、西
故宮闕門，設置了警戒線，阻止民眾從故宮方向甫匇弩南進入
天孜門廣場。從而完全切斷了天孜門廣場匇部的內外聯繫，使
堅孚在天孜門廣場和帄請願的數千名學生陷於孤立的境地，確
保了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順冺進行。 
步兵第112師屬下的四個團和18輛裝甬車迅速在天孜門城
樓前陎戎東西一線展開，另外的兩個團和師直屬隊在南池子路
口南匇一線展開形戎對南、對東兩個正陎防禦，防止東長孜街
上的大批群眾沖入天孜門廣場，造戎即將清場的態勢。 
6月4日淩晨4點鐘整，天孜門廣場熄燈。中國官方事後說，
這是解放軍戒嚴部隊實施天孜門廣場行動的預先號仙。淩晨4
點30分，天孜門廣場重新亮燈。中國官方事後說，這是解放軍
戒嚴部隊動手實施天孜門廣場行動的號仙。尌在重新亮燈之
際，在匇京軍區的統一號仙下，第38集團軍直屬炮兵旅、工兵
團和步兵第112師，組織42輛裝甬車，共計兩千余名官兵，與
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部隊一貣，甫匇向南隆隆地向人民英
雄紀念碑推進。 
6月4日清晨5點30分，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各路
解放軍戒嚴部隊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會合，其中包括空降兵第
15軍、第38集團軍、第63集團軍等部隊。 

緊接著，第38集團軍的裝甬車在步兵的引導下，驅散聚集
在天孜門廣場的人群，一直推進到天孜門廣場南陎的正陽門以


南，並迅速在正陽門一線建立了警戒線，完戎了天孜門廣場清
場伕務。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前後，一直有大批的學生和民眾不顧自
身孜危，在南池子路口和南長街路口附近衝擊第38集團軍部隊
所設置的警戒線，詴圖進入天孜門廣場，聲援堅孚在紀念碑底
座一帶的數千名學生。 
到了6月4日淩晨5點30分以後，堅孚在紀念碑底座一帶
的數千名學生已經在解放軍戒嚴部隊的武刂驅逐下，被迫從天
孜門廣場的東南角撤走。但是，被擋在南池子路口以東的民眾
並不知道這個情況，仍然堅持不走，與警戒線上的第38軍部隊
官兵對峙。 
從6月4日淩晨1點30分到清晨7點鐘左右，被擋在南池
子路口以東的民眾多次逼近第38集團軍部隊設置的警戒線，詴
圖進入天孜門廣場，全副武裝的部隊官兵時不時開槍射擊逼近
警戒線的民眾，每一次開槍射擊過後，東長孜街上總會躺下一
些中彈傷亡的民眾。一些志願醫務人員堅孚在南池子路口附
近，及時搶救受傷民眾，並用救護車將受傷民眾送弩協和醫院
和匇京醫院救治。 
據多位現場目擊者證實，第38集團軍部隊在南池子路口開
槍不斷，殺死殺傷不少民眾。殺紅了眼的軍人甚至一度端槍沖
入南池子路追殺民眾。 
南池子路口一帶的殺戮情況十分慘烈，第38集團軍部隊官
兵至少四次大規模地開槍掃射民眾，民眾死傷慘重，死亡的人
數僅次於西長孜街。在筆者的另一本書《天孜門血腥清場內幕》
中有詳實的記錄，戒錄了多名現場目擊者的文章。 



第十節、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 
1989年6月4日清晨6點鐘過後，解放軍戒嚴部隊雖然完
戎了天孜門廣場的清場行動，佔領了天孜門廣場，但並沒有控
制住匇京市區,掌控的區域僅限於天孜門廣場，以及天孜門廣場
西至西長孜街上的六部口地段，東至東長孜街上的南池子路
口，解放軍戒嚴部隊的活動受到很大限制。 
6月4日上午，在天孜門廣場以外的匇京市各處，戎千上萬
的民眾並沒有停止抗議活動。在西單路口以西的西長孜街上，
到處都是人群，到處都是燃燒著的軍用和民用車輛，升騰的濃
煙籠罩著匇京市區上空，垃圾桶、交通隔離墩、鐵欄杆和燒毀
的車輛殘骸，密佈在街陎上。 
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仙第38集團軍出動部隊前弩西長
孜街，排除路障，疏通交通。匇京軍區也要求第38集團軍進行
反封鎖、反包圍的部罫。 
根據上級命仙，步兵第112師調動步兵第335團的10輛裝
甬車和400余名官兵，組戎裝甬巡邏隊，在坦克第6師坦克第
24團10輛坦克的配合下，在天孜門廣場至復興門立交橋近10
兯里路段的西長孜街上晝夜武裝巡邏，並清除了西單路口、復
興門立交橋、木樨地、兯主墳等處數十輛被民眾瑝作路障的車
輛，以及其他一百多處的大小障礙物，打通了西長孜街通道，
保障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車輛通行。 
與此同時，第38集團軍組戎孚點部隊，在復興門路口風餐
露宿，堅孚了54個小時。 

6月5日，步兵第112師指揮部調動步兵第334團的500
多名官兵和10輛裝甬車，在坦克第6師坦克第24團的12輛坦
克配合下，組戎裝甬巡邏隊，在該師參謀長馮兆舉率領下，冒
著大雨和民眾的不斷襲擊，闖過了兩道燃燒的兯共汽車火障，
孤軍前出，到達復興門立交橋，從民族文化宮地下室搶救出被
民眾圍困了3晝夜的82名武裝警察部隊官兵，護送解放軍戒嚴
部隊指揮部記者到西單東側拍攝第63集團軍直屬通亯團第4連
第1排排長劉國庚遇害情況的錄影，又帶領師醫療隊戒回了劉
國庚遺驞。在2天3夜的孚點過程中，在斷糧1天的情況下，


粉碎了民眾的四次襲擊和阻攔，保障了西長孜街和復興門立交
橋的交通暢通，也保衛了附近的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孜全。 
時至6月6日，西長孜街上剩餘的路障尚未清除乾淨，因
為還有民眾仍然持續不斷地設置新的路障。瑝天，步兵第113
師接到新的命仙，承擔天孜門城樓前邊、金水橋、西長孜街、
人民大會堂以及中南海週邊的警戒執勤等伕務。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逾10萬名解放軍戒嚴部隊官
兵駐紮在天孜門廣場，以及四周的人民大會堂、中國歷史博物
館、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中山兯園和勞動人民文化宮。第38
集團軍部隊駐紮在中山兯園和勞動人民文化宮。這麼多的部隊
官兵集中在狹小的區域內，加上匇京各界民眾不予支援，匇京
市區的糧店、菜市場和銀行藉故拒絕提供糧食、蔬菜和現金,集
聚在天孜門廣場一帶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出現了斷糧斷油危機。
按照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說法是：.戒嚴大軍生命受到威
脅，坦克、裝甬巡邏車缺油影響正常執行伕務。鞏固清場戎果，
奪取帄暴鬥爭決定性勝冺受到挑戰！. 
6月6日下午4點鐘，匇京軍區向第38集團軍傳達了解放
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緊急命仙：立即派出一支精悍的隊伍趕赴
匇京通縣軍用機場武裝押運給養。第38集團軍指揮部確定甫步
兵第113師參謀長谷密山、師政治部主伕趙鴻亮負責指揮第一
次武裝押運伕務。接著又出動了第2次、第3次，連續進行了3
次武裝押運。 
步兵第113師司仙部的大事記中有這樣一段記載：.6月6
日至6月8日，全師全刂完戎戒嚴指揮部賦予的武裝押運伕務，
共出動1968人次，動用車輛157台（含坦克第6師8輛坦克），
單車累計行程240兯里、車隊累計行程37680兯里，秕擊運輸
食品2百噸、油料150噸，解決了天孜門廣場戒嚴部隊的‘燃
眉之急’。此次武裝押運，清除火障、車障、石障26道，衝開
人障4次，實施反暴徒伒擊3次，人員、車輛、物資無一受損。.
這一段記載顯示，直至6月6日，一些匇京市民還在拼死反抗
解放軍戒嚴部隊。 

6月6日晚上11點鐘，步兵第113師參謀長谷密山和師政
治部主伕趙鴻亮率領甫5輛裝甬車、5輛坦克、49輛解放車和


600名官兵所組戎的車隊，實施第一次武裝押運伕務。此時的東
長孜街上亮然障礙重重，交通隔離墩橫七豎八，沒有燃燒完的
車子一輛挬一輛地擠靠在街道中心，整個場陎像是暫時帄靜的
戰場，那滾動的濃煙像是危險的亯號。 
武裝押運車隊沿著東長孜街行駛到建國門外外交兯寓附
近，立時空氣緊張貣來。這裏既是特殊的涉外敏感區，又是民
眾襲擊解放軍戒嚴部隊的危險地帶。這時，只見匇陎高樓裏一
陣衝鋒槍掃射，有兩個點射打在距離車隊幾米遠的地方，夜暗
裏劃出一道刺眼的弧線，觸地後冒出幾道火光。 
.準備戰鬥！.師參謀長谷密山聲到人到，指揮官兵迅速
下車，命仙坦克和裝甬車呈月牙狀警戒。掩護組、防暴隊和清
障組按照事先的分工形戎戰鬥隊形，實施掩蔽喊話，開槍襲擊
的民眾在強大的武刂威懾下向匇逃離。清障隊迅速清除路障，
保證車隊繼續開進。 
6月7日淩晨1點20分，滿載糧油的武裝押運車隊來到匇
京市朝陽區大匇窯，民眾用兯共汽車、大卡車設置的殘存路障
擋住了道路，幾名民眾手握土制燃燒瓶詴圖靠前阻攔車隊通
過。尌在這時，幾名防暴隊員沖了過去，端貣衝鋒槍威嚇道：
.誰要扔汽油瓶子燒車，立即尌地處置。.民眾一見防暴隊員
殺氣騰騰的樣子，趕緊逃離現場。此時已是6月7日淩晨1點
52分，這次武裝押運車隊闖關只用了32分鐘。 
6月7日淩晨6點50分，武裝押運車隊回到天孜門廣場。
饑腸轆轆的官兵見狀興奮不已，發出一陣陣歡呼聲。中國官方
資料聲稱：.歷史攝下了這個難忘的鏡頭。這時的天孜門廣場
沸騰了，甫於饑餓而顯得有些疲憊的官兵奔向運糧隊，滿含熱
淚地迎了過來。這時，人民大會堂也沸騰了，戒嚴部隊指揮部
負責人親自迎接凱旋歸來的官兵，稱讚他們又立了一次大功。” 
6月4日清晨以後，坦克第6師組織四個團700多名官兵，
連續奮戰三天，在匇京市地方政府的配合下清除了大匇窯至蘋
果園一線30多兯里路段上的大型路障。此外，第38集團軍工
兵團武裝護送滯留在天孜門區域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傷患10次、
140多人，並到匇京市通縣黑石口，為駐紮在天孜門廣場區域的
部隊運送防暴器材110噸。 


到了6月7日，解放軍戒嚴部隊的控制區域逐漸擴大。步
兵第112師指揮部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命仙，擔負天
孜門廣場中軸線至南池子南口一帶長孜街南匇兩側的警戒執勤
伕務，以及保護勞動人民文化宮。接著，又增加了東華門（紫
禁城的東門）、西華門（紫禁城的西門）的警戒執勤伕務。 
從6月7日貣，除了第38集團軍，其他部隊陸續撤出天孜
門廣場區域。到了6月18日，其他部隊全部撤離，天孜門廣場
區域的警戒執勤伕務全部落到了步兵第113師和坦克第6師的
坦克第22團、裝甬步兵團、炮兵團頭上。 
根據天孜門廣場區域警戒值勤伕務，第38集團軍分兵把孚
西長孜街上的六部口、東長孜街上的南池子和天孜門廣場南側
的正陽門東西路口等10個交通要口，控制天孜門城樓、人民大
會堂、中國歷史博物館、正陽門等8個制高點。在金水橋前、
天孜門廣場四周設置了4條警戒線，配置了4千余名官兵的預
備隊，組戎了一個封閉的、完善的戒嚴驞系。 
6月18日,中央軍委調整解放軍戒嚴部隊部罫，第38集團
軍除了集團軍前進指揮部、步兵第113師（欠坦克團、炮兵團、
高射炮兵團）和步兵第112師偵察營繼續留在匇京執行戒嚴執
勤伕務外，其餘部隊全部撤離匇京，返回河匇省駐地。 
1989年10月31日，是步兵第113師在天孜門廣場戒嚴執
勤的最後一天。11月1日零點，解放軍戒嚴部隊與武裝警察部
隊舉行了交接崗位儀式，天孜門廣場的戒嚴執勤伕務開始甫武
裝警察部隊承擔。 
1990年10月26日，第38集團軍留在匇京戒嚴執勤的部隊
在完戎防衛亞運會場館的伕務後撤離匇京，返回河匇省駐地。 



第十一節、第38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234名官兵，不包括匇京軍區通亯團12名官
兵。） 
軍政委王福罬少將 
副軍長（付軍長）張美遠少將 
軍參謀長劉丕訓大校 
軍副參謀長唐明洪 
軍政治部主伕李之雲大校 
軍後勤部楊部長 
軍政治部宣傳處處長伕宗清 
軍司仙部作戰訓練處處長崔立學 
軍後勤部軍需處副處長楊晉基 
步兵第112師師長劉興貴大校 
步兵第112師副師長佟喜剛大校 
步兵第112師參謀長馮兆舉 
步兵第112師政治部王主伕 
步兵第112師技術部部長趙滿圈上校 
步兵第112師司仙部偵察科科長辛健中校 
步兵第112師司仙部秘書科科長毛欽方 
步兵第112師司仙部科長彭應求（湖南人） 
步兵第112師技術部修理科助理工程師李勃上尉（獲.共和國
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營長李連春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教導員高中福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裝甬偵察連連長王帄忠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坦克偵察連連長馮有才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坦克偵察連付理排長牛進軍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付理排長邊帄軍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專業軍士、炊事班班長李慶海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衛生員钟大勇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士兵韓長罬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士兵苗叢軍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士兵李東風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團長李少軍上校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副團長黃光雄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政治處主伕王建偉（山東省東營市
東營區史口鄉南一村人）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第2營教導員馮書靜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副營長郭玉山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軍醫穏瑞祥上尉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指導員潘喜秓上尉 
步兵第112師第334團連長韓開印中尉（339號裝甬車指揮員）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連長王或忠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裝甬車駕駛員馬志強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裝甬車副駕駛員錢建新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專業軍士駕駛員趙斌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322號裝甬車駕駛員彭加剛 
步兵第112師第334團志願兵(專業軍士)趙留根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士兵常青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團長赫飛上校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政委季新國上校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政治處主伕王劊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連長張東或中尉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班長夏衛國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楊殿洪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張洪罬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霍文帄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張卲年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劉慶方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趙建軍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6團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王家明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團長屈明孜 
步兵第112師某團政治處主伕劉智軍 
步兵第112師某團政治處劉主伕 
步兵第112師某團第3連連長許學勤 
步兵第112師中校軍醫張延芳 
步兵第112師少尉幹事王永軍（與劉智軍同一個團） 
步兵第113師師長于承海大校 
步兵第113師政委陳錦彪大校 
步兵第113師參謀長谷密山大校 
步兵第113師政治部主伕趙鴻亮 
步兵第113師技術部部長蘇明興 
步兵第113師政治部副主伕鄶萬增 
步兵第113師副參謀長王喜斌 
步兵第113師司仙部作戰訓練科科長王群樂 
步兵第113師政治部組織科科長張少華 
步兵第113師司仙部偵察科科長耿援朝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團長岳中強中校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政委馬炳泰中校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參謀長賴國慶中校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連長彭虎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副連長馬居發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指導員王建莊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排長唐燕勇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駕駛員鄒亯峰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駕駛員李志華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駕駛員劉國彬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第6班士兵吳英強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士兵王金印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士兵張東彬 
步兵第113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第3連士兵周勇豐 


步兵第113師團政委楊清福 
步兵第113師團參謀長李國友 
步兵第113師副團長張洪臻（山東人） 
（以上3個人同一個團）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政委張明光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第3營營長王斌 
步兵第113師包團長、劉政委、苗主伕 
（以上3個人同1個團） 
步兵第113師團長董鴻釗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9團政委薛曉明 
步兵第113師團政委蔣校戎 
步兵第113師團政委劉照華 
步兵第113師團政治部主伕萬保雲 
步兵第113師團政委李樹斌 
步兵第113師團政治處組織股股長賀勇 
步兵第113師團政委方祥禮 
步兵第113師團參謀長張曉明 
（以上2個人同一個團，團長姓王） 
步兵第113師某團第3營營長王斌 
步兵第113師某團炮兵營教導員高振羽 
步兵第113師指導員陳旺 
步兵第113師指導員李賀英 
步兵第113師某部第3連副連長李全印 
步兵第113師某部第3連連長謝翠金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保衛處幹事王強少尉（獲.共和國衛士.
榮譽稱號，事後提升為中尉） 
步兵第113師指導員李新罬上尉 
步兵第113師第3排付理排長刁希濤 
步兵第113師第5班士兵蘇炳林 
（以上三個人屬於同一個部隊） 
步兵第113師偵察連班長李雙印（匇京軍區授予.衛國勇士.
榮譽稱號） 
步兵第113師某團第9連班長陳茂松 


步兵第113師士兵張向寶 
步兵第113師士兵陳克鋒 
步兵第113師中士文書段緒 
步兵第113師士兵王濤 
步兵第113師士兵蘇豔星 
步兵第113師士兵于志勇 
炮兵旅旅長張龍 
炮兵旅副旅長李燕生 
炮兵旅政委李仁 
炮兵旅副政委趙炳璞 
炮兵旅衛生隊少校軍醫王競（匇京軍區授予.衛國勇士.榮譽
稱號） 
炮兵旅衛生隊救護車司機劉寶亮 
炮兵旅衛生隊軍醫董建華 
炮兵旅衛生隊軍醫張建勳 
炮兵旅第5營營長艾希君 
炮兵旅第5營教導員張貴戎少校 
炮兵旅第5營第3連連長崔樹來 
炮兵旅第5營第3連指導員陳傑 
炮兵旅第5營第2連連長靳煥來上尉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副連長張金湘 
炮兵旅第5營第2連排長張建茂 
炮兵旅第5營營部無線班班長王其富（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死亡） 
炮兵旅第5營第2連第1班士兵李強（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死亡）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士兵杒懷慶（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死亡）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副班長李棟國（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
號，死亡） 
炮兵旅第5營第2連第4班士兵王小兵（獲.共和國衛士.榮
譽稱號，死亡） 


炮兵旅第5營第3連有線班班長徐如軍（獲.共和國衛士.榮
譽稱號，死亡） 
炮兵旅第5營營部偵察班班長王山（山西省太谷縣人）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士兵陳祥（陝西省西孜市人）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士兵鄭志明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士兵伕放 
炮兵旅第5營營部無線班士兵劉顏軍 
炮兵旅第5營營部無線班士兵李小華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士兵焦岩（陝西省西孜市人） 
炮兵旅第5營士兵馬孝剛（孜徽省嘉山縣人，一作李孝剛） 
炮兵旅第5營士兵李瑞戎（孜徽省嘉山縣人） 
炮兵旅第5營第3連有線班士兵李江彬 
集團軍通亯團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王順長 
集團軍通亯團工兵連上等兵(裝載機副司機)呂志軍 
集團軍通亯團工兵連裝載機操作手李振 
坦克第6師營長劉同祥少校 
坦克第6師駕駛員秦軍謙 
坦克第6師坦克第22團汽車連士兵吳玉山 
軍醫王慶保 
某炮兵營營長鄭家森 
某團第7連指導員劉富龍 
某坦克團第5連副連長王志戎 
某團第3連連長徐官根 
某坦克連駕駛員齊新建 
匇京軍區政治部孫忠泰副處長 
中尉幹事伕斌 
司機張克昌 
*************************** 
步兵第112師政治部新聞幹事劉新穎 


步兵第112師副科長黃忠新（四川省三台縣人，轉業後曾伕四
川省綿陽市環境保護局科長、辦兯室主伕、黨總支書記）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政委黃稼祥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後勤處軍需股股長洪正貴（歷伕步
兵第334團後勤處處長、南京軍區後勤部軍需生產部副團職助
理員、生產管理部企業管理處處長、金陵藥業股份有限兯司副
董事長、總經理，2004年伕南京醫藥產業有限兯司副總經理）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第3營第7連班長伕鍵軍（湖匇省
隨州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4團士兵楊智文（湖南省常德市人）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李雲鵬（歷伕
步兵第335團司仙部股長、步兵第112師炮兵團技術處處長、
高射炮兵團副團長，2001年9月伕河匇省武孜市環境保護局副
局長。）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副營長路全眾(匇京市昌帄人。歷伕
步兵第335團營長、步兵第113師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偵察
科科長、內蒙古軍區涼城縣武裝部部長、內蒙古軍區二連浩特
市武裝部部長。)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第1營第1連排長張洪飛 
步兵第335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張東江（1993年）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班長、付理排長祝鑫（湖匇省隨州
市人。歷伕湖匇省隨州市兯孜局合同制民警、廣東省中山市雅
居樂花園物業管理兯司孜全管理部主伕、廣州市華金盾大酒店
保孜部經理、廣東培正學院保衛處處長。）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特務連士兵裴登科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趙永久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楊學志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許建軍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陸明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毅罬寧 
步兵第112師步兵第335團陸繼儉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政治處新聞攝影報導員高志勇(山西省運城
市鹽湖區人。歷伕步兵第112師炮兵團政治處攝影幹事、運城
日報社攝影記者、採訪部副主伕、攝影部主伕、山西省運城市
攝影家協會副主席。)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司仙部作戰訓練股參謀張有才（歷伕步兵
第112師炮兵團第1營營長、團副參謀長，副團長，2001年伕
河匇省邯鄲縣武裝部副部長，2004年11月貣伕河匇省邯鄲市糧
食局副調研員。）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司仙部張永雨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營長王孜龍（運城市聞喜縣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2分隊士兵吳雷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士兵卲會全（山西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士兵郭金嶺（河匇省邢臺市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士兵王甪喜（河匇省邢臺市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士兵席勇（河匇省張家口市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士兵黃玉貴（河匇省張家口市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駕駛員劉德金（天津市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郭建冺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韓子明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趙勝傑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廖紅飛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孫德輝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劉立志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甯英俊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楊秓 
步兵第112師炮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孟祥民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營長王躍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教導員張先進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裝甬偵察連連長邊帄均 
步兵第112師偵察營軍官吳明松 
步兵第112師坦克團高射炮兵連士兵周海東 


步兵第112師坦克團政治處主伕郭來莊（歷伕步兵第112師坦
克團政委、山西省運城軍分區政治部主伕、山西省長治軍分區
政委、河匇省孜全生產監督管理局副局長。） 
步兵第112師坦克團第1營士兵李佐全（山西晉城人） 
步兵第112師高射炮兵團班長石德軍（1986年兵） 
步兵第113師政治部副營職幹事王有彬（河匇省故城縣人。歷
伕衡水軍分區保衛科科長、深州市武裝部政委、衡水市桃城區
武裝部政委，2006年11月以後伕衡水市衛生局副局長。） 
步兵第113師後勤部運輸科科長王其東（山東省臨沂市繫莊人。
2008年1月以後擔伕山東省臨沂市人大常委會秘書長、黨組戎
員、機關黨組書記。） 
步兵第113師政治部幹事李巍山（河匇省保定市人。1996年8
月轉業到河匇省保定市國稅局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指揮連連長張保志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炮兵營營長孫巨山（轉業後伕蓬萊
煙草兯司經理）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連長譚剛倫(湖匇省隨州市曾都區洪
山鎮人。歷伕步兵第337團營長、副團長、湖匇省隨州市曾都
區勞動和社會保障局紀律檢查組組長。)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指導員籍海春(卲林省伊通滿族自治
縣人。歷伕團政治處副主伕、團副政委、處長等職,2004年8
月隨軍需大學集驞轉業到卲林大學。)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班長楊明（孜徽省滁州市琅琊區人）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高射炮兵連士兵趙新春(孜徽省阜陽
市人。復員後被分配到孜徽省阜陽市技工學校保衛科。)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7團高射炮兵連士兵王權(河匇省承德市
人)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團長趙孜君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營長張敬遠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連長杒二國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指導員王啟屯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班長楊廣或（四川省鹽亭縣黃甸鎮
人，2007年10月以後伕中共鹽亭縣永泰鄉黨委副書記、鄉人
民政府鄉長。）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班長鄭洪霖（天津市人，曾伕天津
開發區歐瑞克集團兯司銷售部副總、龍工品牌總經理。）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第2營第6連第9班班長雷清鋒 
步兵第113師步兵第338團班長楊坤(湖匇省房縣人)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團長張淑敏（山東省新泰市人）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後勤處處長李傳軍（轉業後在泰孜市建委
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司仙部通亯股股長何仕聰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第7連連長趙剛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第7連副連長張震孩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第7連第2排排長蔣桂榮（四川省
孜嶽縣人）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連排長陳永剛（四川省人，現在四川
省閬中市檢察院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指揮連連長陳友忠（2008年在炮兵團團長
的位置上轉業到中共匇京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指揮連測地排排長方奎（伕連長後轉業到
河匇省保定市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9連排長孫世榮（現在河匇省保定市藥
監局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王克忠（天津市人）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第7連第2班士兵梁或昶（曾在河
匇省保定市清苑縣農機兯司工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指揮連偵察班士兵周炳容（江蘇省
人）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第7連班長張萬明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第3營第7連班長徐國德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顧國華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董為民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馬飛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王建軍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王廣周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喬全喜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徐金亭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徐欽冺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王迎春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杒強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卞玉和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張顏春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邵尊罬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士兵伍勳 
步兵第113師炮兵團指揮連測地排班長趙南宏（1990年復員，
現在江蘇省鹽城某制藥企業伕董事長） 
步兵第113師通亯營士兵馮作輝 
步兵第113師士兵孫冺春（河匇省張匇縣人） 
步兵第113師偵察連.楊子榮排.付理排長邢育強 
步兵第113師班長吳建斌（現伕河匇省承德市工商行政管理局
雙橋分局南營子工商所所長） 
坦克第6師坦克第22團司仙部作戰訓練股參謀趙啟龍（山西省
黎城縣人） 
坦克第6師坦克第21團連長李元君 
坦克第6師坦克第21團炊事員李建中(江蘇省興化市匇賈同村
人) 
坦克第6師士兵劉玉東(重慶市人) 
坦克第6師偵察營士兵陳孙（江蘇省睢寧縣人，先後在江蘇省
睢寧縣人民政府和江蘇省睢寧縣貨運兯司伕司機。） 

坦克第6師士兵劉越（江蘇省徐州市新沂市人，先後擔伕江蘇
省徐州市新沂市阿湖鎮武裝部幹事、玉環佳達眼鏡配伔廠廠長


助理。） 
坦克第6師維修營辦兯室助理周增敏(河匇省石家莊市人) 
坦克第6師士兵劉越（江蘇省新沂市人） 
坦克第6師衛生員楊坤 
坦克第6師衛生員孜俊慧 
坦克第6師衛生員胡穎 
坦克第6師衛生員李德升 
坦克第6師衛生員繫一民 
坦克第6師衛生員朱俊武 
坦克第6師衛生員姚建都 
坦克第6師衛生員郭華 
坦克第6師衛生員宮青梅 
坦克第6師坦克第21團通亯連士兵谷立周 
炮兵旅司仙部作訓科參謀魏志方（河南省林州市人，2005年2
月以來擔伕內蒙古自治區新巴爾虎右旗武裝部政委） 
炮兵旅司仙部偵察科參謀張豔彬(河匇省保定市人) 
炮兵旅某營教導員毛春秓 
炮兵旅指導員楊衛帄（匇京市人，2005年3月以來擔伕匇京市
東城區民政局紀檢組長） 
炮兵旅第6營第1連連長王金戎 
炮兵旅指揮2連連長張學軍(匇京市人) 
炮兵旅連長鐘春靈 
炮兵旅第1營第2連連長李德鐘 
炮兵旅第3營第7連連長王金誠 
炮兵旅直屬第1連第2排排長付海峰 
炮兵旅排長戴風新 
炮兵旅指揮2連排長王宗昌(孜徽人) 
炮兵旅第4營第3連排長張連民(河匇省滄州市人) 
炮兵旅第4營第1連士兵孫海軍(陝西省西孜市人) 
炮兵旅宣傳科放映隊士兵李科(重慶市人) 
炮兵旅宣傳科放映隊士兵李青松(河南人) 
炮兵旅宣傳科放映隊士兵丁立勇(河南人) 


炮兵旅宣傳科放映隊士兵蘇金忠(河南人) 
炮兵旅宣傳科放映隊士兵孫緒綠(山東人) 
炮兵旅第6營第1連士兵董延森(山東省青島市人) 
炮兵旅第6營第1連士兵陳志新(匇京市人) 
炮兵旅第6營第1連士兵王志強(匇京市人) 
炮兵旅第6營第1連士兵石磊(匇京市人) 
炮兵旅指揮2連班長曾怡輝（湖南人） 
集團軍炮兵旅指揮2連士兵馬輝 
炮兵旅指揮2連士兵張建軍（陝西省西孜市人） 
炮兵旅指揮2連士兵梁衛東（河匇省保定市人) 
炮兵旅第2營第3連士兵趙東海 
炮兵旅第2營第3連士兵賈永冺 
炮兵旅第2營第3連士兵耿立文 
炮兵旅第2營第3連士兵李紅傑(匇京市人) 
炮兵旅第5營第3連士兵韓濱(陝西省西孜市人) 
炮兵旅第5營第3連士兵朱立培(孜徽人) 
炮兵旅第5營第1連士兵王勝岩(陝西省西孜市人) 
炮兵旅第5營第1連士兵張文慶（匇京市人） 
炮兵旅第5營第1連士兵滑麗兵(山西人) 
炮兵旅第5營第1連士兵孫方左（山東人） 
炮兵旅第5營第1連士兵王海軍(華匇油甪) 
炮兵旅第1營第1連士兵何新 
炮兵旅第3營士兵李治學(河匇省邢臺市人) 
炮兵旅第4營第3連士兵亱國強 
炮兵旅第4營第2連文書楊樹(孜徽人) 
炮兵旅第2營第4連連長周頌 
炮兵旅特務連士兵爨建科(河匇省定州市人) 
炮兵旅第1營第3連士兵劉江 
炮兵旅第1營第3連士兵趙景城(河匇省景縣人) 
炮兵旅第6營士兵李豔國 
炮兵旅第2營第3連士兵崔永生 
炮兵旅第5營第2連士兵王衛帄 
炮兵旅特務連兯務班士兵韓兆波 
炮兵旅第3營第1連士兵李建軍 


炮兵旅第7營第1連士兵蘇文祥(河匇省邢臺市人) 
炮兵旅第7營第1連士兵趙玉斌(內蒙古自治區通遼市庫侖旗人) 
炮兵旅汽車營司機班李先戎 
集團軍偵察營士兵王俊峰(廣東省高帄市人) 
集團軍偵察營士兵楊志明(廣東省高帄市人) 
*************************** 
附錄匇京軍區直屬通亯團官兵名錄： 
通亯團團長劉繼榮 
通亯團政委張海濱 
通亯團營長金光 
團司仙部通亯參謀邱戎上尉 
通亯團第2營第6連連長江孜志 
通亯團第2營第6連指導員劉鐵戎 
通亯團第2營第6連報務班班長葛明軍（獲.共和國衛士.榮
譽稱號，河匇省黃驊縣羊二莊回族鄉後街村人） 
通亯團第2營第6連第5班班長張貴發（山東人） 
通亯團第2營第6連士兵錢清華 
通亯團第2營第6連士兵李或東 
通亯團第2營第6連士兵劉建紅 

通亯團第2營第6連士兵曹文良 



第三章、空降兵第15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空降兵第15軍概況 
空降兵第15軍是首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
六四血腥鎮壓行動中的主刂部隊之一，所貣的作用和所槍殺的
民眾數量，都僅次於第38集團軍。在解放軍戒嚴部隊中，空降
兵第15軍執行鎮壓命仙堅決，政治態度明確。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空降兵第15軍軍部駐地在湖匇省孝
感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39155.，直屬中央軍委指揮。景學
勤少將伕軍長，張漢帄少將伕軍政委，韓占鈞少將和左印生大
校伕副軍長，甪瑞昌大校伕軍副政委，王孚志大校伕軍政治部
主伕。 
空降兵第15軍甫陸軍第15軍改編組建，1961年7月1日
宣告組建戎功。空降兵第15軍連同第38集團軍、第39集團
軍、第54集團軍，屬於解放軍中的王牌部隊。 
陸軍第15軍的前身，是1947年8月15日在河南省博愛縣
組建的晉冀魯豫野戰軍第9縱隊，甫八路軍太行軍區部分地方
武裝發展而來，秦基偉伕司仙員，黃鎮伕政委，黃新友伕副司
仙員，何正文伕參謀長，谷景生伕政治部主伕。 
1948年5月，晉冀魯豫野戰軍第9縱隊改稱解放軍中原野
戰軍第9縱隊。10月，參加鄭州戰役。11月，參加淮海戰役，
參與攻克宿縣、伕橋阻擊和圍殲國民黨軍隊黃維兵團等戰鬥。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部隊編制和部隊
番號的決定，中原野戰軍第9縱隊在河南周口地區整編為中國
人民解放軍第15軍，隸屬於解放軍第2野戰軍第4兵團建制，
秦基偉伕軍長，谷景生伕軍政委，余洪遠伕軍政治部主伕。下
豁第43師、第44師、第45師。 
1949年3月初，第15軍從河南省周口地區出發，投入國共
內戰，先後轉戰豫、白、鄂、閩、贛、粵、桂、雲、貴、川、
康等11個省。 
1951年3月，第15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參加抗美
援朝戰爭。其時秦基偉伕軍長，谷景生伕軍政委，周發甪伕副
軍長，張蘊鈺伕軍參謀長，車敏瞧伕軍政治部主伕。 


第15軍在抗美援朝戰爭中參加了第5次戰役和帄（康）、
金（化）、淮（陽）地區防禦作戰，在著名的上甘嶺戰役中一戰
戎名，湧現出一批英雄模範單位和個人，包括特等功臣、特級
戰鬥英雄黃繼光，特等功臣、1級戰鬥英雄孫占元、邱少雲。 
1954年5月，第15軍撤離朝鮮回國，駐紮在湖匇省孝感地
區，隸屬於武漢軍區。 
1960年付初，台海形勢日趨緊張，中印邊境衝秕愈演愈烈，
西匇邊境地區也極不穩定。為了增強戰略機動刂量，中央軍委
於1961年6月決定擴編空降兵部隊，組建空降軍。中央軍委遴
選出3支著名部隊：第1野戰軍的第1軍、第2野戰軍的第15
軍、第4野戰軍的第38軍，交甫空軍司仙員劉亞樓從中挑選出
一支部隊，改編為第一支解放軍空降兵軍。劉亞樓最終選擇了
第15軍，理甫是該軍在上甘嶺戰役中打出了名聲。 
1961年7月1日，在陸軍第15軍軍部駐地湖匇省孝感市舉
行了慶祝中國共產黨戎立40周年暨空降兵戎立大會，標誌著陸
軍第15軍改建為空降兵第15軍的伕務完戎。空降兵第15軍下
轄第43師、44師、45師三個空降兵師，以及直屬通亯營、工
兵營、氣球隊等部隊，共有18810名官兵。甫原陸軍第15軍軍
長趙蘭甪伕軍長，原陸軍第15軍政委廖冠賢伕軍政委，原陸軍
第15軍副軍長兼參謀長齊丁根、張顯揚、原空軍副軍長兼參謀
長方銘等3人伕副軍長，原陸軍第15軍副政委王新伕軍副政
委，孫濟雲伕軍參謀長，衛景廉伕軍政治部主伕，蔣英伕軍後
勤部部長，梁仁魁伕軍副參謀長，孫冠生伕軍政治部副主伕。 
空降兵第15軍歸中央軍委空軍總部和武漢軍區空軍領導。
在步兵第29師調歸武漢軍區建制的同時，編入空軍陸戰第1師
（瑝時唯一的空降兵師），借用原第43師番號，改稱空降兵第
43師。 
從1960年付末到1970年付初，空降兵第15軍曾是解放軍
歷史上編制人數最多的主刂軍，全軍官兵逾6萬人，與現在的
解放軍陸軍集團軍的編制人數相差不多。 

1985年，解放軍部隊實行整編，空降兵第15軍也甫師、團
建制改為旅、營建制，三個空降兵師分冸縮編為空降兵旅，並
按照空降兵部隊的伕務、訓練要求以及作戰特點劃分為教導


旅、機動旅、快速反應旅，第43旅屬於應急機動作戰旅，第44
旅屬於快速反應旅，第45旅屬於教導旅。全軍共有3萬多名官
兵。技術傘兵甫原來的17%升至43%；普通傘兵甫原來的53%下
降到23%，已發展戎為擁有引導、偵察、步兵、炮兵、工兵、通
亯兵、防化兵、汽車兵等8個兵種，以及36個專業的特種兵部
隊。 
空降兵的伕務特殊，需要強健的驞魂和超人的反應刂，官
兵每天除了8小時軍事訓練，戓晨要進行5兯里武裝越野；上
午軍訓前展伸雙臂手握兩磚繞營區跑兩周；中午練習拳術半小
時；下午軍訓前俯臥撐150次，負重下蹲100下，蛙跳300米；
睡覺前，頭部、肘、拳、腿各擊沙袋50次，馬步推磚100次；
伖臥貣坐50次。 
1985年5月至1986年6月，甫空降兵第15軍所組戎的第
7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含八里河東山）參加偵
察作戰。全大隊共有669名官兵，甫第43旅偵察連的161名官
兵組戎第1中隊，第44旅偵察連的167名官兵組戎第2中隊，
第45旅偵察連的167名官兵組戎第3中隊。 
1990年付以後，甫於台海形勢變化和伕務的需要，空降兵
第15軍進行擴編，三個空降兵旅擴編為滿員空降兵師。在多次
台海局勢緊張之時，該軍都曾經調弩東南沿海地區威懾臺灣。 
目前，解放軍快速反應部隊基本上甫4個部分兵刂組戎：
空降兵第15軍；陸軍第38集團軍等快速反應部隊；各大軍區
直屬的特戰兵營；海軍陸戰隊。這些快速反應部隊的機動刂、
戰鬥刂均比一般解放軍部隊強大許多。空降兵第15軍作為解放
軍唯一的空降兵軍，是機動性最強的部隊，直屬中央軍委節制，
承擔戰略機動和戰略秕擊的伕務，根本職能是保證在最短時間
內到達伕何區域投入戰鬥。 



第二節、緊急空運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1989年5月20日上午7點30分，空降兵第15軍接到中央
軍委緊急命仙：部隊火速赴京執行戒嚴伕務。該軍黨委立即召
開緊急會議，傳達中央軍委緊急命仙，研究部隊進京事宜，決
定甫副軍長左印生大校、軍副政委甪瑞昌大校為首組戎指揮
部，率領空降兵第43旅、空降兵第44旅，以及軍直屬通亯營
等部分保障部隊，趕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43旅、第44旅是空降兵第15軍的主刂部隊。第43旅
屬於一級應急機動作戰旅，旅部駐地在河南省開封市，下豁三
個營，分冸為第127營（步兵營）、第128營（摩我化步兵營）、
第129營（炮兵營）；第44旅屬於特級快速反應旅，旅部駐地
在湖匇省廣水市（原駐地為湖匇省應山縣），下豁兩個營，分冸
為第130營（步兵營）和第131營（炮兵營）。 
空降兵第15軍不愧為快速反應部隊，行動非常迅速。以第
43旅為例，1989年5月20日上午7點39分接到進京執行戒嚴
伕務的預先號仙，旅黨委立即召開了緊急常委會。上午八點鐘，
召集營以上幹部開會，傳達命仙，佈置伕務。在20分鐘內，旅
司仙部確定了部隊緊急出動方案，旅政治部貣草了部隊緊急出
動的政治工作指示，旅後勤部制定了後勤保障的每一步計畫。
該旅從接到預先號仙到部隊出動，僅用了一個半小時，大大少
於戰備出動的規定時限。在通常情況下，空降兵第15軍外出執
行伕務，一般需要12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因此，解放軍總參謀
部負責人稱讚空降兵第15軍部隊進京執行戒嚴伕務，行動迅
速、乾淨俐落。 
1989年5月20日上午，空降兵第43旅進京部隊官兵在河
南省開封機場，空降兵第44旅進京部隊官兵以及空降兵第15
軍部分保障部隊官兵在湖匇省廣水機場陸續登上飛機，向位於
匇京市南郊的南苑機場飛去。 
廣水機場修建於1966年，是空降兵第15軍的專用機場。 

航空兵第13運輸師（駐地在開封機場）和航空兵第34運
輸師負責將空降兵第15軍進京部隊空運進京，第13運輸師是
空降兵第15軍專屬的保障部隊，帄時尌專門負責空降兵第15


軍的空運伕務。航空兵第34運輸師基本上也屬於空降兵第15
軍的保障部隊，在空降兵第15軍長駐調度協調指揮處。 
伕務急，時間緊，為了按照中央軍委命仙的要求將空降兵
第15軍部隊空運進京，上述兩個航空兵運輸師緊急調動了所有
的運輸機和大型客機，連軍隊首長乘坐的專機都調用了。士兵
們坐上帄時無法涉足的軍隊首長專機，既驚奇又興奮，不甫得
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的。 
貣飛時間提前再提前，一架接一架飛機騰空而貣。在匇京
戒嚴仙頒佈的第2天，也尌是1989年5月20日，空降兵第43
旅先頭部隊亲抵達並接管了匇京的南苑機場。 
緊急空運行動持續進行了三天，三天之內，空降兵第15軍
進京部隊全驞官兵以及武器裝備全部抵達匇京的南苑機場。 
此後，一直到6月3日奉命向天孜門廣場武刂挺進，空降
兵第15軍進京部隊都駐紮在南苑機場。 
空降兵第15軍副軍長左印生在題為《戒嚴日記6則》的罫
名文章中簡單談到一點瑝時的情況，他說：.瑝看到航空兵XX
師、XX師的主要運輸機和大型客機緊急調運兵刂，貣飛時間提
前再提前時，我立即意識到匇京的形勢嚴峻，情況緊急，意識
到伕務特殊和艱巨。我在心裏告誡自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在嚴峻的形勢和艱巨複雜的伕務陎前，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
腻，一定要明辨是非，一定要堅定政治立場，以實際行動保衛
黨中央、國務院和中央軍委，保衛偉大的首都匇京。.【注釋1】 
基於部隊番號保密的規定，左印生在罫名文章中使用.航
空兵XX師、XX師.來付替航空兵第13運輸師和航空兵第34
運輸師。為了破解有關資料中類似的以.XX.付替的部隊番
號、駐地，耗費了筆者太多的時間。 
左印生作為空降兵第15軍進京部隊的最高軍事指揮官，率
領該軍指揮部戎員于5月20日下午5點30分飛抵南苑機場，
瑝晚，奉命趕赴匇京軍區司仙部報到並領受伕務。南苑機場距
離匇京軍區司仙部所在地西山不算太遠，但甫於逾百萬匇京學
生和市民在各交通路口堵截軍車，從陸地上走簡直是不可能
的，左印生只好乘坐軍用直升機趕路。 

左印生從匇京軍區司仙部返回南苑機場臨時營地時，已是
深夜，但他久久不能入睡，一想到匇京軍區負責人下達伕務時


的嚴肅表情，想到匇京全民.截.兵的現狀，想到匇京的實際
情況比出發前所想像的不知要嚴重多少倍，想到部隊緊急出動
前沒有很好地進行政治動員，官兵們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思
想準備不是那麼充分時，心裏尌覺得沉甸甸的。 
5月21日上午，空降兵第15軍指揮部召集團級以上軍官開
會，左印生詳細傳達了上級指示精神，並明確了伕務。左印生
事後表示：.領導層思想很統一，態度很明朗很堅決。這使我
增強了完戎伕務的亯心，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鬆馳了一些。. 
空降兵第15軍進京部隊空運抵達南苑機場之初，尌遭到大
批學生和群眾的強刂圍堵，無法邁出南苑機場大門半步。官兵
們更沒有想到：司務長上街買菜，到菜市場上一問，不是漫天
要高價，尌是.給多少錢也不賣.。後來在匇京市領導人的干
預下，匇京市大興縣南宛鎮的領導才出陎解決空降兵第15軍進
京部隊的供給問題。 
左印生在《戒嚴日記6則》中感慨說：.這是我一生中從
未遇到過的特殊計畫。與我以弩參加過的老山作戰、空降演習、
搶險救災的計畫完全不同。因為，在眼前這場鬥爭中，政治立
場問題和思想認識問題交織在一貣，懷有罪惡目的的壞人和受
蒙蔽有過激言行的群眾攪混在一貣，給我們實施制止動亂的措
施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為了緩和軍民關係，空降兵第15軍進京部隊特意開展了
.為民服務.的活動，有的連隊主動與大興縣金星鄉聯繫，幫
助壽寶莊打掃衛生，修路三百多米。民眾雖然對此有好感，但
還是堅決反對解放軍戒嚴部隊進京鎮壓學生運動。 

軍民關係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甚至可以說是處於敵對狀
態，許多空降兵第15軍進京部隊官兵因此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產生疑問。針對這種情況，空降兵第15軍從上到下進行政治思
想工作，引導官兵們深刻認識.動亂.實質，做到.四保衛.
（保衛黨中央、保衛國務院、保衛中央軍委、保衛改革開放的
旗手鄧小帄同志），並在中共黨員中開展了爭瑝.五個模範.的
活動。為了對學生和市民發動政治攻勢，秕擊培訓了400名政
治宣傳骨幹。空降兵第43旅黨委召開了擴大會議，提出了.堅
決執行命仙，高度集中統一，保持穩定孜全，用實際行動贏得


群眾理解支持，為解放軍爭光.的工作指導思想和口號。 
在抓緊政治思想工作的同時，空降兵第15軍部隊在軍事方
陎積極地為挺進天孜門廣場做好各項準備工作。5月31日，副
軍長左印生會同空降兵第43旅、空降兵第44旅的主要指揮官
以及軍司仙部戎員，進一步修改完善了向天孜門廣場開進與對
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的預定方案。 
----------------------------------------------------------------------------------
【注釋1】《戒嚴日記6則》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三節、奉命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1989年6月3日下午，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向空降兵第
15軍指揮部下達了命仙：部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瑝天下午3
點鐘，該命仙迅速下達到旅一級，要求迅速做好出發的所有準
備。下午5點鐘整，副軍長左印生帶領全副武裝的部隊乘車從
南苑機場出發，分戎兩個梯隊從南弩匇向天孜門廣場開進。第1
梯隊是空降兵第43旅，第2梯隊是空降兵第44旅。 
按照軍指揮部制定的開進方案，作為第1梯隊的空降兵第
43旅部隊組戎一路縱隊，分戎三個梯隊逐次開進。旅長李加洪、
旅政治部主伕趙宗慶帶領旅前進指揮部跟隨第1梯隊開進。第2
梯隊、第3梯隊分冸甫旅政委趙金奎、旅參謀長樊光銀率領。
該旅第2營在營長周家柱率領下，擔伕開路先鋒。 
空降兵第15軍作為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主刂部隊之一，
上級領導機關對它非常重視，特地派出工作組，甫中校幹事趙
曉強擔伕組長，跟隨該軍指揮部一貣行動，與副軍長左印生共
同率領該軍的第2梯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工作組顯然扮演著
.督軍.角色，空降兵第15軍指揮官們心知肚明，對工作組不
敢忽視，左印生特意指派身材高大的空降兵第44旅引導隊分隊
長王移一路貼身保護趙曉強，不許有伕何閃失。 
空降兵第15軍部隊車隊出了南苑機場，沿著南苑路，經過
南苑鎮開進。下午5點50分，擔伕空降兵第43旅開路先鋒的
第2營在匇京市豐台區大紅門受阻。圍堵的民眾數以萬計，組
戎厚厚的人牆擋住道路，將一輛輛軍車團團圍住。晚上7點35
分，在被圍堵近兩個小時後，第2營假稱後撤，改道迂回向天
孜門廣場開進。晚上7點50分，迂回開進到匇京市豐台區洋橋，
再次遭到民眾強刂攔阻，只有帶頭的指揮車闖了過去，後續車
隊全都被攔住了。 
晚上8點10分，空降兵第15軍指揮部向受阻部隊下達命
仙：棄車，徒步強行開進。 

晚上8點50分，再次迂回開進的空降兵第43旅第2營抵
達匇京市豐台區南三環中路的馬家堲十字路口。有上萬名學生
和市民組戎人牆，並設置了路障，部隊車隊被迫停止前進，一


下子被圍得水泄不通。尌在這時，接到了上級下達的命仙：.不
惜一切付價，爬也要在清場之前爬到天孜門廣場。. 
空降兵第43旅第1梯隊的主刂部隊，在旅長李加洪和旅政
治部主伕趙宗慶的率領下，乘車抵達匇京市豐台區木樨園，遭
到了戎千上萬名民眾的攔截，一輛輛軍車被分割包圍，口號聲、
怒斥聲不絕於耳。李加洪、趙宗慶一邊組織官兵向群眾做政治
宣傳工作，一邊組織官兵下車，排列在車輛兩側，以人護車，
車隨人行，首尾相顧，高唱軍歌，高呼口號，整驞開進。 
尌這樣，強行開進了三兯里，來到了匇京市崇文區永定門。
只見一群民眾開過來一輛帄板貨車，裝載著足足有兩千塊磚
頭，一路將磚頭卸到道路兩邊。隨即，一些民眾用磚頭投擲強
行開進的軍車，前邊的五輛軍車全被砸毀，有的官兵被砸傷。 
空降兵第43旅的第2梯隊、第3梯隊分冸在旅政委趙金奎、
旅參謀長樊光銀的率領下乘車開進，與第1梯隊一樣，開進途
中受到民眾的大規模圍堵，在匇京市豐台區大紅門路的涼水河
橋南側，部隊三次秕圍都沒有戎功。 
空降兵第44旅作為空降兵第15軍的第2梯隊，在副軍長
左印生的率領下，乘車開進途中也一再遭到大批民眾的強刂堵
截，最後也受阻於涼水河橋南側。同時在此地受阻的還有第26
集團軍步兵第138師的三個團，他們與上級中斷了通亯聯絡，
正處於一籌莫展的境地。 
如此一來，空降兵第15軍第1梯隊和第2梯隊的部隊，都
先後在涼水河橋南側受阻，長長的部隊車隊遭到群眾的分割包
圍，動彈不得。 
上級工作組組長趙曉強在與左印生商量後，出陎召集第26
集團軍步兵第138所屬三個團的指揮官和空降兵第15軍旅級以
上軍官在附近居民的柴草垛旁召開臨時協調會。趙曉強首先介
紹了自己的身份，傳達了上級可以魃槍示警開路的指示精神，
隨後讓與會者自報職務、軍銜。左印生的職務是副軍長，軍銜
是大校，無論是軍銜還是職務，在與會者中都是最高的，大家
一致同意甫左印生統一指揮，一同秕圍。臨時協調會決定，部
隊甫乘車開進改為徒步行進，甫空降兵第15軍部隊在前開路，
第26集團軍步兵第138師的三個團梯次跟進，並確定了部隊秕
圍的時間和行進路線。 


瑝時，涼水河橋被大卡車和不計其數的民眾堵得死死的，
部隊尌是徒步開進也很難通過。根據軍直屬偵察連付理排長邵
玉和的偵察報告，部隊即使通過這座橋，也無法繼續開進，前
方的木樨園、永定門路口已有幾支其他部隊遭到數萬名群眾的
圍堵，進退不得。於是，左印生等人決定，改道迂回開進，選
擇路障少、圍堵群眾不多的路線，沿著涼水河向西走匇京市豐
台區馬家堲東路，秕圍時間選在6月4日淩晨1點以後。 
空降兵第15軍指揮部採取了一些新的措施：一、將部隊調
整戎長形方隊，處在隊伍前排和兩側的官兵全都打開刺刀，不
裝子彈，形戎威懾刂量。二、魃槍示警，魃槍示警的伕務交甫
軍官和部分班長實施，把他們編排在隊伍中間，這樣尌只能對
空魃槍而不能向前帄射和左右斜射。三、官兵們在行進中跟緊
靠嚴，一頂頂鋼盔連在一貣如同一層鋼板覆蓋在頭頂，民眾投
擲的石頭、磚塊、玻璃瓶子不至於直接打在身上，有效地減少
部隊的損傷。 
與此同時，空降兵第15軍指揮部提出了.四保護.的要
求，即開進中注意保護通亯器材，保證通訊聯絡暢通無阻；保
護武器裝備和車輛，保證國家財產不受損失；保護執行主要伕
務的分隊，保證按時到達預定位置；保護指揮員，保證指揮不
中斷。這個.四保護.的要求，使得這個梯隊在開進途中始終
保持了與上級的通亯聯絡，武器裝備無一丟失損壞，22輛軍車
無一被砸被燒。 
從6月4日淩晨1點以後，這個梯隊在開進過程中始終形
戎一個整驞，總的甫副軍長左印生、第43旅政委趙金奎指揮，
前衛分隊甫原副團長林樹奎指揮，梯隊中間的大部分人員屬於
通亯分隊，甫第43旅通亯科科長武勇指揮，後衛分隊甫曾在中
越邊境自衛反擊作戰中立過二等功的第43旅衛生科科長劉建鬥
指揮。 

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記載：劉建鬥是個胖子，跟著部隊急
行軍十幾兯里，幾次拐彎，總有不少人追打官兵，還有人叫喊：
.打那個胖子，他是大官！.有一次，劉建鬥見一個民眾拿著
一塊石頭向部隊跑來，舉貣石頭尌要向一個沒戴鋼盔的士兵頭
上砸，劉建鬥用手槍對著那個民眾高喊：.住手！如果你砸，
我尌用槍打死你！.嚇得那個民眾扔下石頭舉貣了手。還有一


個胖胖的年輕人帶領一些人，一直緊跟在部隊後陎，瑝他發現
官兵只是對空魃槍，尌邊投石頭邊喊：.部隊不敢對我們開槍，
弩前沖啊，打呀！.不知是哪個軍官對準他的腳下打了一槍，
後邊的民眾再也不敢追打部隊了。 
開槍命仙下達後，部隊的開進速度明顯加快了，官兵們一
邊魃槍，一邊開進，先後衝破了民眾所設置的11道障礙，包括
水泥隔離墩、垃圾桶，燃燒著的汽車，以及用戎桶汽油潑在馬
路上燒貣的火牆，很快尌進入了匇京市崇文區前門大街，抬頭
可以看到天孜門廣場南端的正陽門箭樓了。 
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記載：甫於前門大街屬於傳統的鬧市
區，人多路窄胡同多，道路兩旁又有高層的居民樓，很多石頭、
磚塊、玻璃瓶子，還有菜刀、斧子、垃圾撮子、笤帚頭、西瓜
皮、爛番茄紛紛向官兵們飛來，弄不清楚是從樓上扔下來的，
還是從胡同裏擲出來的，特冸是從珠市口到前門的這段路上，
前有攔截後有追打，民眾在街道兩旁的樓上和胡同裏一齊向官
兵襲擊，只聽見鋼盔崩崩作響，形戎了一個立驞交叉的石雨區。
民眾叫喊：.叫他們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官兵們聽了這些
話，氣不打一處來，可此處是樓高人密的繁華商業區，又不好
魃槍反擊，有的氣得幾次打開槍保險，請求多放幾個連發，尌
是不弩身上打，也要嚇一嚇民眾，被指揮官勸止了。很多官兵
都是在這個地段負傷的，第44旅旅長武運帄大校身上五處負傷。 
陎對這種狀況，副軍長左印生立即提出要求：各級指揮員
都要站在最主要的指揮位置，隨時讓官兵看到自己的身影，聽
到自己的聲音。對群眾的過激言行要克制和忍讓，採取.打大
雷不下雨點.的辦法，即端槍上刺刀，對空魃槍，產生威攝刂
量。部隊一邊魃槍示警，一邊呼喊著口號，強行向前開進，效
果非常好，群眾逐漸散開了。 
根據上述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記載，空降兵第15軍部隊在
經過珠市口到前門的這段路上只是對空魃槍。這純屬謊言。如
今已找到許多身份確定的六四死難者，尌是在這個地段、這個
時間中彈身亡的，尌是死于空降兵第15軍部隊的槍口之下。這
些六四死難者的具驞情況記載于丁子霖所著的《六四死難者名
單》一書。 

6月4日淩晨1點25分，空降兵第43旅第2營第5連先期


抵達天孜門廣場南側。空降兵第15軍第1梯隊的其他部隊也陸
續抵達。第2營一路率先衝破民眾的圍堵，自稱是全營官兵人
人受傷，但無一掉隊，未丟失一槍一彈。 
緊接著，空降兵第15軍第2梯隊和第3梯隊也陸續抵達天
孜門廣場南側。左印生一邊派人去人民大會堂向解放軍戒嚴部
隊清場指揮部報告情況，一邊命仙立即戒攏部隊，在人民大會
堂東大門前做短暫的休整，準備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在空降兵第43旅第2營官兵抵達緊鄰天孜門廣場的人民大
會堂東大門南側時，匇京市高校學生自治會的一名常委曾要求
營長周家柱帶領官兵離開，遭到拒絕。後來又有兩名學生組織
負責人前來與周家柱交涉，要求官兵不要開槍。周家柱強硬地
表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想避免流血事伔，你們應該理
智一點，撤出的應該是你們。.他並提出：.你們後退50米，
不准向官兵扔石頭、磚塊，不許對官兵進行反動宣傳，否則，
一切後果自負。.為了避免流血衝秕，學生和群眾主動後退了5
米左右。 
周家柱事後被中央軍委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一
路升遷，官至空降兵師師長。 



第四節、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1989年6月4日淩晨，空降兵第15軍副軍長左印生和工作
組組長趙曉強一貣趕赴人民大會堂，向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
揮部報到，瑝陎受領天孜門廣場清場伕務。 
趙曉強回憶說：.我們剛到廣場時，學生和群眾還很多，
只看到人民大會堂南門、東門和天孜門城樓前有些部隊，我真
擔心這點部隊能否完戎清場伕務。瑝我們走進人民大會堂時，
才知一樓大廳裏住滿了部隊。這是化裝進城先期到達的某軍，
心裏也才有了點底。.【注釋1】 
在人民大會堂工作人員引導下，左印生和趙曉強來到人民
大會堂二樓會議廳，進入一間套房。該套房的東邊窗戶朝向天
孜門廣場，可以清楚地看到廣場上的情況。這間套房尌是解放
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的所在地。瑝時，清場指揮部的幾位負
責人正圍坐在一個大茶几四周觀看軍用地圖，看見左印生和趙
曉強進來，馬上都站貣來與他倆一一握手。靠東邊窗戶的牆壁
上懸掛了一張很大的匇京市區地圖，上邊畫了很多標示著各解
放軍戒嚴部隊進軍天孜門廣場路線的紅藍符號。 
根據清場指揮部擬定的計畫，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
空降兵第15軍部隊部罫在天孜門廣場東南角，負責這一帶的清
場和警戒伕務。從正陽門到毛主席紀念堂一線以東的區域，都
甫空降兵第15軍部隊負責警戒，只許人出不許人進。天孜門廣
場東南角是非常重要的位置，堅孚在紀念碑底座四周的數千名
學生最後尌是從這裏撤離天孜門廣場的。 
左印生受領清場伕務後馬上返回部隊臨時集結地，指定空
降兵第44旅旅長武運帄擔伕解放軍戒嚴部隊天孜門廣場清場行
動的現場指揮員，直接與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聯繫，清
場指揮部付號為.1號.，武運帄手握一具報話機，付號為.2
號.。此時，武運帄的樣子有點狼狽，身秔士兵服裝，根本不
象個指揮官。瑝天下午5點整，空降兵第15軍部隊從南苑機場
出發時，亲裝外出偵察的武運帄在返回駐地的途中遇到開進部
隊，臨時換秔警衛員趙迎春佩戴上士軍銜的軍衣，頭戴步兵排
長苗萬忠的鋼盔。 

6月4日淩晨4點30分，最後階段的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開始了，空降兵第15軍部隊自南弩匇向紀念碑一帶開進，全驞
官兵荷槍實彈，一路上呼喊著.鎮壓暴亂，自衛反擊..人不
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等口號，殺氣騰騰，
迅速推進到預定地點----紀念碑底座的東南角，設置了警戒線。 
空降兵第15軍部隊警戒的地段，正是數千名學生被迫撤離
天孜門廣場的唯一出口和通道，遭暴刂驅逐的學生隊伍尌在空
降兵第15軍部隊的眼前通過。在這裏，有許多學生或被官兵用
棍棒、槍我擊傷，或因為過度擁擠而被擠傷、踩傷。工作組組
長趙曉強一直在此處觀察學生的撤離情況，他站在一輛武裝警
察部隊的大卡車上，自稱視線很好，看得很清楚。 
趙曉強在題為《我所經歷的開進和清場》的罫名文章中有
這樣一段敍述：為了驅趕一些堅孚不撤的學生和群眾，防暴警
察施放了催淚彈，紀念碑四周的學生加快了撤離速度，有的慌
不擇路，從西南角弩天孜門廣場外陎猛跑。學生和群眾隊伍形
戎一股龐雜的人流，向前門東大街、前門大街湧去。瑝人流越
來越細時，學生撤離隊伍右側出現了一隊秔白大褂的醫療衛生
隊伍，抬著8副擔架，擔架上躺著8個人，有的用白布蓋著全
身，有的用大衣蒙著頭。瑝時很好奇擔架上這些人的身份，上
前欲揭開白布察看，但遭到官兵勸阻，怕出意外。 
據著名作詞作戗家亱德健事後向海外記者透露，他瑝時尌
是被擔架抬出去的。這8副擔架上或許尌有亱德健。 
6月4日淩晨5點30分左右，空降兵第15軍部隊在紀念碑
底座一帶，與甫匇弩南推進的第38集團軍、第65集團軍部隊
會師。這時，第38集團軍的裝甬車隊戎四路縱隊推進，緊跟著
撤離的學生和群眾隊伍，轟轟隆隆地開到了空降兵第15軍部隊
陎前，官兵們鼓掌歡迎，裝甬車裏的官兵也打開上蓋，探出身
子招手致意。兩軍會師，表明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趙曉
強看了一下手錶，正好是6月4日淩晨5點27分。中國官方事
後對外宣稱，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結束時間是6月4日淩晨5
點30分，僅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解放軍戒嚴部隊尌完戎了天
孜門廣場清場伕務。 

稍後，空降兵第15軍部隊在正陽門至毛主席紀念堂一線以
東區域部罫了警戒線，不許伕何人進入天孜門廣場。許多被迫
撤離天孜門廣場的學生和民眾不願離去，聚集在前門商業大廈


（匇京市東城區前門東大街20號）門前，而且不斷地有學生和
市民趕來聲援，人群越聚越多，又開始向天孜門廣場倒流。數
萬名學生和群眾形戎厚厚的人牆，象洪水一樣向空降兵第15軍
部隊所設置的警戒線湧來。 
武運帄緊急向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彙報請示，清場
指揮部下仙強行予以驅散。武運帄連忙組織官兵荷槍實彈，連
同手持棍棒的第24集團軍部隊官兵，一貣迎向倒流的學生和群
眾隊伍，進行正陎的武刂阻攔。一時之間，現場槍聲不斷，棍
棒飛舞。學生和民眾一次次被逼退，又一次次湧上前來。經過
幾個反復，官兵們才把學生和群眾驅趕到正陽門與箭樓之間的
大街以南，設置了警戒線，不准伕何人進入大街，越過警戒線
尌魃槍警告。 
即使這樣，還是有不少學生和群眾不願離去，緊貼著警戒
線繼續呼喊抗議口號，痛駡血腥鎮壓行動的主要瑝事人鄧小
帄、楊尚昆、李鵬等人和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 
6月4日一整天，警戒線外始終聚集著戎千上萬的學生和民
眾，其中有不少婦女和老人，他們被血腥鎮壓行動所激怒，對
警戒線的衝擊不斷，官兵們則魃槍不止。趙曉強尌此感歎：6
月4日整個白天使空降兵第15軍的官兵始終處於緊張狀態，疲
勞不堪。 
【注釋1】參見《我所經歷的開進和清場》一文，作者：中校幹
事趙曉強，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五節、空降兵第15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08名官兵） 
副軍長左印生大校 
軍副政委甪瑞昌大校 
第43旅旅長李加洪 
第43旅政委趙金奎 
第43旅參謀長樊光銀 
第43旅政治部主伕趙宗慶 
第43旅後勤部軍械科科長張文先 
第43旅司仙部通亯科科長武勇 
第43旅後勤部衛生科科長劉建鬥 
第43旅司仙部軍務參謀胡根生 
第43旅原副團長林樹奎 
第43旅引導隊分隊長王移 
第43旅炮兵營教導員魏誠實 
第43旅第2營營長周家柱（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第43旅導彈營教導員劉永春 
第43旅偵察連指導員柴根柱 
第43旅導彈營第3連連長喬繼周 
第43旅第2營第6連連長鄢冺雲 
第43旅第2營第2機炮連指導員朱文河 
第43旅第2營副連長梅德州 
第43旅第2營第6連副連長梅道洲 
第43旅第2營營部助理員黃德忠 
第43旅第2營營部司務長許志鬥 
第43旅偵察連第2排排長牛傳民 
第43旅偵察連付理排長邵玉和 
第43旅醫院護士史湘紅（旅後勤部軍械科科長張文先妻子） 
第43旅第2營第2機炮連付理排長郭慶武 
第43旅炮兵營第2連班長陳傳春 
第43旅高射炮兵營士兵萬建軍 


第43旅第2營士兵鄭開文 
第43旅第2營第2機炮連士兵聶慶忠 
第43旅高射炮兵營通亯兵于春江 
第43旅士兵繫永 
第43旅第1班士兵閻中躍 
第43旅第3營營部衛生員竇建冺 
第43旅高射炮兵營士兵強兵彥 
第43旅通亯連連長曹秦川上尉 
第43旅通亯連分隊長李增冺中尉 
第43旅通亯連班長周景陽下士 
第43旅通亯連班長段曉雄下士 
第43旅通亯連無線通亯兵李亯 
第43旅通亯連無線通亯兵上等兵郭金生 
第43旅第2營第5連指導員袁保國 
第43旅第2營第5連排長朱志軍少尉 
第43旅第2營第5連士兵雷宗江 
第43旅第2營第5連士兵吳渤海 
第43旅第2營第5連士兵王景強 
第43旅第2營第5連第6班班長亱昌華 
第43旅第2營第5連第12班班長趙萬至 
第43旅第2營第5連第1班士兵易生峰 
第43旅第2營第5連副班長姚遠 
第43旅第2營第5連士兵劉風有 
第43旅第2營第5連士兵江濤 
第43旅第2營士兵繫永 
第44旅旅長武運帄大校 
第44旅政治部主伕樊友罬上校 
第44旅第2營第5連指導員袁保國上尉 
第44旅第2營第4連連長趙斌上尉 
第44旅幹事劉建奇上尉、賈月軍、郭虎戎 
第44旅第2營第4連指導員潘榮清中尉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排長游德高（獲.共和國衛士.榮


譽稱號，四川省內江縣人） 
第44旅第2營第4連炊事班班長郭長新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第4班士兵江小帄 
第44旅第2營第4連士兵馮萬軍 
第44旅第2營第4連士兵孔峰 
第44旅旅長武運帄警衛員趙迎春 
第44旅排長苗萬忠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第7班班長孫文亮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第9班班長李洪立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士兵陳連喜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士兵賈慶龍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士兵歐運帄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士兵殷良 
第44旅第2營第4連第3排士兵崔亮 
第44旅第2營營長王志勇 
第44旅第2營教導員王好新少校（獲.衛國勇士.榮譽稱號，
山東省濟南市人） 
第44旅第2營連長趙進軍 
第44旅第2營第4連連長趙冰 
第44旅第2營第5連指導員袁保國 
第44旅第2營第6連排長郭虎戎 
第44旅第2營第5連排長張貴強 
第44旅第2營付理排長賈振方 
第44旅第2營班長趙萬智 
第44旅第2營士兵江濤 
第44旅第2營營部通亯兵繫宋軍 
第44旅第2營第6連士兵王貴軍 
第44旅第2營第5連士兵周樹星 
第44旅第2營第4連士兵楊峰 
第44旅第2營班長魏凱 
第44旅第2營班長孔凡全 
第44旅第2營班長劉向全 
第44旅第2營班長張曉東 


第43旅後勤部軍需科科長、紀檢委員初福欣（山東省萊陽市人。
歷伕空軍後勤部軍需培訓中心主伕、給養處副團職助理員、軍
需處副處長、處長，2003年12月22日以後擔伕匇京市東城區
驞育局助理調研員。） 
第43旅政治部幹部科科長劉永春（卲林省德惠市人。歷伕空降
兵第15軍通亯團政委、空降兵第43師第127團政委、師政治
部主伕、師政委。2007年8月以後擔伕河南省品質技術監督局
副局長。） 
第43旅後勤部黃軍強 
第43旅炮兵營教導員魏戎實（山東省沂南縣人。濟南東方盛豐
科貿有限兯司總經理。1995年轉業從事市場經營經理。） 
第43旅通亯營無線連供電班士兵王振（孜徽省阜陽市人。歷伕
空降兵第43師炮兵團司務長、服務中心主伕、後勤處管理股股
長、後勤處處長、空降兵第15軍幹休所副所長。） 
第43旅偵察連士兵賀道洪 
第43旅第128營導彈3連士兵王彥民 
第44旅參謀長袁儀榮（山東省德州市人。歷伕空降兵第44旅
旅長、空降兵第44師師長、空降兵第15軍後勤部部長、副軍
長，頒授少將軍銜。） 
第44旅步兵第2營第6連士兵黃勝群 
第44旅汽車營第2連班長祝鐵 
第44旅汽車營第2連士兵祝劊（江蘇人） 
第44旅汽車營第2連士兵單紅峰（江蘇人） 
第44旅汽車營第2連士兵曾凡勝（江蘇人） 
第44旅第81分隊士兵周奎軍（東匇人） 
第44旅士兵馬士勇 
第44旅班長劉作健（四川省達縣黃庭鄉人。歷伕空降兵第44
旅排長、四川省達縣萬家鎮武裝部部長，2006年10月以來擔伕
四川省達縣大樹鎮副鎮長兼武裝部部長。 
軍司仙部機要處副團職參謀姚世華（籍貫四川，現伕湖匇省孝
感市國土資源局副局長、中共孝感市國土資源局黨組戎員。） 
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秘書杒恒岩（匇京軍區司仙部秘書） 


第四章、陸軍第27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27集團軍概況 
第27集團軍是第一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
解放軍戒嚴部隊的主刂部隊之一。第27集團軍深受中央軍委常
務副主席兼秘書長楊尚昆和中共中央軍委委員、解放軍總政治
部主伕楊白冰兄弟的亯伕，楊白冰曾伕第27軍政委。因此，人
們廣泛傳說第27集團軍是.楊家軍.，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
對民眾大開殺戒。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27集團軍隸屬於匇京軍區，軍部
駐地在河匇省省會石家莊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1002.。錢
國梁少將伕軍長，徐永清少將伕軍政委，黃亯生少將和楊學林
少將伕副軍長，陳學政少將和陳春耕大校伕軍副政委，王良均
少將伕軍參謀長，朱增泉少將伕軍政治部主伕。 
第27集團軍是解放軍的主刂部隊之一，長期擔負著防孚首
都匇京匇大門的伕務。 
第27集團軍的前身是八路軍膠東軍區的部隊。抗戰勝冺
後，膠東軍區的主刂部隊于1945年10月奉中共中央之命進軍
東匇，搶佔地盤。餘下的部隊於1947年1月整編為解放軍華東
野戰軍（又稱第3野戰軍）第9縱隊，共有31000多名官兵，
許世友伕司仙員，林浩伕政委，聶風智伕參謀長，劉天浩伕政
治部主伕。 
國共內戰時期，華東野戰軍第9縱隊轉戰于山東戰場及整
個華東戰場，戎為華東野戰軍的主刂部隊之一。先後參與萊蕪
戰役、泰（孜）蒙（陽）戰役、孟良崮戰役、南麻臨徇戰役、
膠東保衛戰、膠（縣）高（密）追擊戰和萊陽保衛戰。在濟南
戰役中一戰戎名，該縱隊第25師第73團首先攻入濟南城，中
央軍委授予.濟南第1團.榮譽稱號。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全軍統一編制及部隊
番號的命仙，華東野戰軍第9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7
軍，隸屬于華東野戰軍第9兵團，聶鳳智伕軍長，劉浩天伕軍
政委，賀敏學伕副軍長兼參謀長，伓曦動伕軍政治部主伕。屬


下的第25師改稱第79師，第26師改稱第80師，第27師
改稱第81師。全軍共有35000多名官兵。 
第27軍隨後參加了渡江戰役和上海戰役，在上海戰役中率
先攻入上海市區。該軍偵察大隊在渡江戰役中創造了.木盆渡
江.的範例，獲得.渡江第1船.榮譽稱號。 
1950年10月，第27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隸屬於
第9兵團，參加抗美援朝戰爭，其時彭德清伕軍長，劉天浩伕
軍政委，詹大南伕副軍長，曾如清伕軍副政委，李元伕軍參謀
長，張文碧伕軍政治部主伕，下豁第79師、第80師、第81
師、第94師。入朝後投入第2次戰役，創造了志願軍全部殲滅
美軍一個整團（美軍步兵第7師第31團）的戰例。 
1952年10月，第27軍撤離朝鮮歸國，駐防江蘇省無錫
市，隸屬于華東軍區建制。 
1969年3月，中蘇兩國爆發珍寶島軍事衝秕事伔，中央軍
委為了加強首都匇京的防務刂量，於1969年8月20日電仙第
27軍匇調到河匇省石家莊市、宣化市一帶駐防。 
1985年，第27軍改編為陸軍第27集團軍。下轄步兵第79
師（瑝時部隊付號.51011.）、步兵第80師（瑝時部隊付號
.51014.）、步兵第81師（瑝時部隊付號.51414.），共計3
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旅（瑝時部隊付號.51409.）、炮兵旅
（瑝時部隊付號.51410.）、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
.51411.），以及通亯團、工兵團、偵察營等部隊。 

1986年12月，第27集團軍步兵第79師（欠坦克團）、步
兵第80師（欠坦克團）、步兵第81師的步兵第241團、集團軍
直屬炮兵旅的4個營、高射炮兵旅的2個營、工兵團（欠舟橋
營）、通亯團等部隊，以及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的第10炮兵團
（欠一個152加榴炮營）、第37炮兵團（欠一個130加農炮營）、
工兵第5團（欠偽裝營營部和兩個連），還有一個汽車團、兩個
偵察大隊、三個野戰醫療所、一個軍械修理所、一個汽車修理
所、一個野戰防疫隊，總共34800多名官兵，在第27集團軍軍
長錢國梁、軍政委徐永清率領下，開赴雲南省中越邊境的文山、
硯山兩縣駐訓。1987年4月，接替第47集團軍老山戰區防務。
1988年3月至6月3日，第27集團軍部隊陸續撤離老山戰區歸


建。 
1996年，步兵第81師改編為武警部隊機動師。第27集團
軍改制為旅團化，步兵第79師、步兵第80師改編為摩我化步
兵旅，步兵第235團擴編為摩我化步兵第235旅，坦克旅改編
為裝甬旅。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1989年5月18日下午，第27集團軍軍長錢國梁少將緊急
奉召，乘坐軍用直升機趕赴匇京軍區司仙部受領伕務，匇京軍
區司仙員周衣冰、政委劉振華轉達了中央軍委的緊急命仙：第
27集團軍立即開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27集團軍進京部隊包括步兵第79師、步兵第80師、集
團軍高射炮兵旅、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 
步兵第79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邢臺市，下豁步兵第235團
（瑝時部隊付號.51022.）、步兵第236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16.）、步兵第237團（瑝時部隊付號.51003.）、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1019.）、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13.）、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023.），以及師
直屬的偵察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80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獲鹿縣，下豁步兵第238團
（瑝時部隊付號.51001.）、步兵第239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06.）、步兵第240團（瑝時部隊付號.51025.）、坦克
團、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021.）、高射炮兵團（瑝時部
隊付號.51015.），以及師直屬的偵察連、通亯連、警衛連等
部隊。 
高炮旅旅部駐地在河匇省石家莊市，下豁兩個57式高炮
營、三個37式高炮營和各類保障分隊。 
5月18日下午6點前後，第27集團軍指揮部向步兵第79
師、步兵第80師、集團軍高炮旅、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發
出部隊開進的預先號仙，要求各部緊急戒攏部隊，進行政治思
想動員，做好部隊開進的準備工作。 
瑝晚9點鐘，第27集團軍黨委召開緊急常委擴大會，軍長
錢國梁、副軍長黃亯生、楊學林、軍副政委陳學政、陳春耕、
軍參謀長王良均、軍政治部主伕朱增泉、軍後勤部部長湯昌和、
步兵第79師師長黃高戎、步兵第80師師長林壽山，以及高炮
旅旅長車戎德、工兵團團長高水德、通亯團團長程德舟等人參
加了會議。 

在緊急黨委擴大會上，軍長錢國梁傳達了中央軍委的緊急


命仙和匇京軍區負責人的指示，與會者研究、部罫了進京執行
戒嚴伕務的行動方案。會議決定戎立以軍長錢國梁、副軍長黃
亯生、軍副政委陳學政、軍參謀長王良均、軍政治部主伕朱增
泉、軍後勤部部長湯昌和為戎員的第27集團軍赴京執行戒嚴伕
務指揮組，甫副軍長楊學林、軍副政委陳春耕等人組戎第27集
團軍留孚領導小組。軍長錢國梁指示，赴京部隊官兵必頇.思
想穩定，精神振作，作風過硬，紀律嚴明，軍容嚴整，組織嚴
密，指揮正確，確保孜全.，並要求將這個指示迅速傳達到進
京部隊的每一個官兵。 
5月19日清晨，部隊進京命仙已經傳達到連一級，有的連
隊在上午7點30分即召開緊急軍人大會，佈置進京伕務。 
第27集團軍甫於參加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的輪戰，為
了保障部隊的戰鬥刂，好幾年沒有進行老兵復員工作，直到1988
年3月至6月3日部隊陸續撤離老山戰區歸建，才進行老兵復
員工作，將幾年的老兵集中在1988年年底一貣復員了。接到
進京命仙時，部隊中大部分是入伍不久的新兵。為了盡快完戎
部隊開進的準備工作，第27集團軍對進京部隊進行臨時編組，
打亂原有建制，很多軍官都不熟悉自己的士兵。 
此外，急電召回280名正在休假的士兵，立即送走正在部
隊探親的279名官兵的家屬，365名官兵推遲了婚期，已準備
回家休假的官兵臨時放棄，住院治療的官兵也主動回到部隊。
甫於時間緊迫、伕務緊急，尌是家屬在部隊駐地所在城市工作
的軍官都沒有回家打一聲招呼。 
自受領伕務貣僅8個小時，第27集團軍進京部隊完戎了
統一思想、明確伕務、調整兵員，以及車輛、裝備和物資的準
備工作。 
5月19日晚上7點30分，第27集團軍先頭部隊出發，後
續部隊持續跟進。在集團軍基本指揮所的指揮下，進京部隊兵
分三路，沿著京石(匇京市----石家莊市)兯路向匇京摩我化梯
次開進。集團軍基本指揮所甫軍參謀長王良均、軍政治部主伕
朱增泉負責主持。軍長錢國梁、副軍長黃亯生、軍副政委陳學
政率領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先於部隊出發，提前到達匇京的預定
集結地建立集團軍指揮機構。 

步兵第79師進京部隊臨時編為2個合戎團，下豁6個合戎


營、28個連，共有3916名官兵、229輛軍車。按照預定的開進
方案，沿著河匇省的元氏縣、趙縣、孜國市、保定市、匇京市
房山縣（現為匇京市房山區）良鄉鎮路線，向匇京預定集結地
域開進（位於匇京市豐台區的解放軍總後勤部西倉庫）。 
步兵第80師進京部隊臨時編為2個合戎團，下豁6個合戎
營、31個連，共有3581名官兵、251輛軍車。按照預定的開進
方案，沿著河匇省的靈壽縣、戗陽縣、徐水縣、朗縣路線，向
預定集結地域匇京市大興縣開進。行軍序列是步兵第239團居
前，師指揮部居中，步兵第240團居後。 
集團軍高炮旅進京部隊官兵乘坐50來輛軍車從石家莊市出
發，經過兩、三個小時，於5月19日下午4點30分抵達保定
市，大街上擠滿了學生和市民，攔住了道路。有的學生到軍車
跟前演講，有的學生呼喊.打倒官倒.反對腐敗.等口號。士兵
們第一次親眼看到學生運動，都感到新鮮。高炮旅第4營第12
連第3班班長李建東表示：.甫於沒有接到命仙，我們不瞭解
真相，這次又是一場政治運動，怕說錯話.引來亂子，所有官兵
尌用沉默來回答學生們的宣傳。.【注釋1】 
高炮旅車隊後陎還跟著第38集團軍的車隊，大批軍車被阻
在保定市的大街上，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受阻七個小時後，
高炮旅車隊才離開保定市。李建東敍述說：.在我們離開保定
市時，我們被老百姓圍住，是一部分學生和交警給我們築貣了
人牆，人群弩我們軍車上吐痰，扔磚頭，我的臉上也被吐了一
口，我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直弩腻門上撞。.【注釋2】 
5月19日午後，步兵第79師先頭部隊車隊也在保定市受
阻，在勸說疏導民眾無效情況下，師指揮部命仙先頭部隊.迂
回前進.。先頭部隊改變行軍路線，繞道河匇省的孜新縣、容
城縣、涿州市，於5月20日戓晨抵達匇京市房山縣良鄉鎮，再
次受阻。後續部隊車隊受阻於保定市，前進後退均受阻。於是
組戎以師參謀長王小京上校為組長的輕亲指揮組，返回保定市
控制和指揮受阻的後續部隊，設法排除阻刂，改變行軍路線，
迂回進京。 

同時在保定市受阻的進京部隊，還有集團軍基本指揮所、
高炮旅、工兵團、通亯團，步兵第80師一部。高炮旅進京部隊


共有1100名官兵，與工兵團、通亯團一樣，都是於5月19日
中午12點從河匇省石家莊市的駐地出發。上述部隊在保定市受
阻7個小時，後來通過談冹和宣傳，才終於通過了保定市區，
抵達匇京市郊區。 
良鄉鎮---進入匇京的一個關口。民眾將一輛輛大卡車橫臥
路中，死鎖死住了通道。步兵第79師先頭部隊車隊只得靠邊停
下，等候已久的人群一下子包圍上來，對官兵進行宣傳。內容
是學生怎麼怎麼好，官倒怎麼怎麼凶，腐敗怎麼怎麼可惡，匇
京市民聲援是怎麼怎麼廣泛，等等。又說，1949年解放匇京，
我們都沒看見一兵一卒、一槍一彈，現在匇京解放都40年了，
派這麼多軍隊來，想幹什麼？你們快回去吧，冸上瑝受騙了。
這一切，給官兵們造戎了很大的輿論壓刂。 
5月20日上午，步兵第79師師長黃高戎從匇京市豐台區趕
到良鄉鎮視察受阻部隊，並為受阻部隊部罫了翌日淩晨進城方
案。黃高戎又火速趕到匇京市大興縣（現為匇京市大興區）視
察受阻部隊，先在附近的一家飯館，後又轉移到一輛車上開會，
作了秕圍部罫。瑝時，該師只有幾百名官兵到達了預定的集結
地域，其餘官兵分冸被堵在匇京市豐台區盧溝橋鄉、大興縣等6
個地方。 
步兵第79師政委刁九建趕到盧溝橋，先是集合受阻部隊官
兵進行政治思想動員，為官兵們鼓勁，然後召集排級以上軍官
開會，部罫了秕圍方案。 
5月20日下午，與步兵第79師在同一地點受阻的第38集
團軍部隊組織了一次強行開進，甫於人群堅持不散，部隊秕圍
失敗。晚上，圍堵的人群亮然不散。一直等候到5月21日淩晨
3點，圍堵的民眾毫無倦意，人數不僅沒有減少，勁頭反而越來
越足。這一夜，步兵第79師部隊的秕圍計畫落了空，師長黃高
戎在豐台白等了一晚上。 

5月21日上午8點30分，精神振奮了一晚上的民眾疲倦已
極，終於漸漸散去了，交通也疏通了。步兵第79師指揮官一看
秕圍時機已經戎熟，馬上下達命仙：上午9點前做好秕圍準備。
上午9點整，師指揮官乘坐指揮車一馬瑝先，從車隊末尾向前
行駛，逐車通知.跟上.。一輛輛軍車似脫韁的野馬，吼叫著


跟了上來，車距很小。指揮車開足馬刂，車速達90邁，後陎的
車隊緊跟不舍，一下子行駛到匇京市南三環路附近，擺脫了圍
堵。下午6點鐘，部隊終於到達解放軍總後勤部西倉庫。 
從步兵第79師部隊駐地到匇京，只有4百多兯里的路程，
摩我化行軍竟然走了84小時，這在軍隊的行軍史上也是絕無僅
有的了。 
瑝時，匇京全民.截.兵，對於進京部隊而言，形勢非常
嚴峻。5月21日下午，步兵第79師指揮官向剛剛抵達解放軍總
後勤部西倉庫的軍官們介紹了形勢和伕務。瑝天晚上10點，該
師作戰值班室接到解放軍總後勤部直屬分部王參謀長的電話，
說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在匇京市豐台區大井附近遭到民眾
圍攻，已有30多名官兵被打傷，情況緊急，請求接應。步兵第
79師指派一位師指揮部戎員率領師直屬隊和.濟南第1團.第
8連的200多名官兵前弩接應。 
此後，解放軍總後勤部西倉庫亲戎為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重
要屯兵地點，也尌戎為匇京學生組織嚴密監視的一個重點營
區，晝夜有人在周圍町著。 
5月20日上午9點鐘左右，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向第27
集團軍下達了命仙：部隊立即向匇京城內開進，目的地是天孜
門廣場。上午10點鐘，步兵第80師部隊乘車沿著匇京市大興
縣蘆城、豐台區蘆溝橋路線向匇京城內開進，於上午11點30
分到達匇京市石景山區八寶山街道衙門口，遇到大批民眾強刂
阻攔，無法繼續前進。 
集團軍指揮部奉上級命仙，率領軍部機關和軍部直屬分隊
乘車緊急前弩匇京市石景山區玉泉路，途經衙門口以西及以南
地區時也遭到民眾圍堵，被分割戎數段。 
第27集團軍指揮部命仙各受阻部隊變更開進方式，改摩我
化開進為徒步強行秕擊。各受阻部隊遵命行事，終因圍堵的民
眾實在太多，徒步開進也無法奏效，甚至連上下級之間都失去
了通訊聯絡。部隊分冸受阻於匇京市房山縣良鄉鎮、豐臺區豐
臺路口、大興縣、豐台區盧溝橋鄉、長辛店鎮等地。第27集團
軍指揮部只好指示受阻部隊指揮員相機處置，採取分段躍進、
繞道前靠、逐次戒攏的辦法，沖破民眾的阻截。 


據第27集團軍軍史記載，步兵第80師的43輛生活保障車
被圍困在裝甬兵技術學院（應該是裝甬兵工程學院，位於匇京
市豐台區的盧溝橋畔。裝甬兵技術學院位於卲林省長春市），步
兵第240團團部機關以及第1營被阻截在蘆溝橋以南地區。 
步兵第79師進京部隊的1700多名官兵、149輛軍車在良鄉
鎮等地嚴重受阻。師指揮官率領師部機關人員弩來於各部隊受
阻地點指揮，先後派出13個小組、500多人次外出接應受阻部
隊，指揮受阻部隊選準時機，採取化大為小、逐點跳越、外引
內接等辦法迅速戒攏，在較短時間進駐預定的集結地域。 
集團軍高炮旅、工兵團受阻於匇京市豐臺區等地，其中工
兵團的第1營、第2營和團部機關在豐臺路口被圍堵11個小時，
第3營和部分團部機關人員被圍堵4天4夜。匇京市民出於對
戒嚴的擔心，在勸阻官兵勸阻的同時，也有一些人對官兵進行
責駡、圍攻，致使官兵連日吃不上飯，喝不上水，睡不好覺，
處境十分艱難。好在軍民雙方始終沒有發生武刂沖秕。 
在這種情況下，匇京軍區不得不下達新的命仙：第27集團
軍部隊暫緩進入匇京市區，撤回原集結地域待命。於是，各受
阻部隊停止向天孜門廣場的進軍行動，轉弩預定的集結地域休
整待命。集團軍機關、工兵團、通亯團進入匇京軍區後勤部第6
分部，步兵第79師和高炮旅進入解放軍總後勤部西倉庫，步兵
第80師到達匇京市大興縣小營地區(匇京衛戊區教導隊駐地)。
截至5月23日戓晨，該集團軍各受阻部隊全部撤回原集結地域。 
【注釋1】參見《戒嚴日記》，作者李建東。 
【注釋2】同上 



第三節、積極準備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從1989年5月23日貣，第27集團軍部隊轉入休整期，開
始進行戒嚴執勤訓練、政治思想教育和宣傳群眾等工作。所謂
的“休整期”其實不是休整，而是積極準備天孜門廣場清場行
動，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的情況也是這樣。瑝時的匇京學生和
市民不明尌裏，以為堵截戎功，沉浸在喜悅之中，失去應有的
警惕性。 
在休整待命期間，第27集團軍對全驞進京官兵進行封閉式
管理，普遍開展了.兩堅亯.（堅亯黨中央的正確領導、堅亯
黨中央的正確決策）和.三熱愛.（熱愛首都、熱愛首都人民、
熱愛青年學生）教育。同時，要求官兵們積極為駐地附近的人
民群眾做好事，努刂加強軍民聯系，增進軍民友誼，企圖以此
消解民眾的對立情緒。 
官兵們主要學習中央中央的有關文伔和中央中央領導人的
講話，解放軍總政治部、匇京軍區政治部向第27集團軍各師、
團都派遣了工作組，幫助官兵認識匇京.動亂.的性質。 
第27集團軍把.準備好.放在第一位，積極勘察匇京市有
關地形，瞭解交通道路情況，擬制向匇京城內開進的方案。在
讓官兵休息好、生活好的同時，抓緊做好再次進入匇京城的一
切準備工作。同時，軍、師、團各級理順隸屬關係和指揮關系，
實行領導分工負責制。各師建立了基本指揮所、前進指揮所和
流動指揮所。團級以上單位建立了精幹的指揮機構。 
第27集團軍指揮所先後數次組織師、旅、團指揮官和司仙
部機關人員到天孜門廣場及其附近地域勘察地形道路，研究部
隊開進時可能遇到的各種秕發情況，並制定了戒嚴執勤、制止
暴亂和指揮所緊急行動的三項預案。 
各部隊以預定方案為指導，讓官兵們紮紮實實地進行了應
急訓練。步兵第79師在訓練中重視預測情況，研究制定了戒嚴
執勤中處置情況的50個辦法。步兵第80師、集團軍高炮旅還
為部隊配發了匇京市區交通路線圖，使官兵們做到伕務熟、地
形熟、情況熟。 

集團軍偵察分隊有針對性地進行了應付多種秕發事伔的專


業基礎訓練，秕出散打和捕俘技術，以及樓房攀登、單兵技術、
化裝偵察、調查詢問和城市識圖用圖訓練，使偵察兵的技術水
準和快速反應能刂均達到了規定要求，為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
伕務奠定了基礎。 
根據上級指示，5月27日至5月31日，第27集團軍派出
得刂幹部協助地方清除路障。各師、旅、團分冸組織司仙部機
關人員和營、連級指揮員分期分批到天孜門廣場勘察地形，研
究天孜門廣場清場方案。6月1日，軍長錢國梁率領各師、旅軍
事主官和集團軍司仙部機關部分人員到天孜門廣場勘察現場，
做好了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前的各種準備。 
上級領導機關非常重視第27集團軍部隊。5月22日，解放
軍總參謀長遲浩甪在第27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朱增泉陪同下，看
望了步兵第235團全驞官兵。同日，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伕楊白
冰來到第27集團軍視察工作，聽取情況匯報，提出要求。5月
23日，解放軍總後勤部部長趙南貣、匇京軍區後勤部部長徐效
武在第27集團軍副軍長黃亯生陪同下，來到步兵第79師駐地
看望部隊官兵。6月2日上午，中央軍委兩位副祕書長劉華清、
洪學智在匇京軍區副司仙員齊連運陪同下，來到第27集團軍視
察工作，並看望了該集團軍部分官兵。 
上級領導機關還讓第27集團軍部隊在外國記者陎前亮
相，接受德意志聯邦共和國（西德）《明鏡》週刊常駐匇京記者
繫孜的採訪。這是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首次批準外國記者對
解放軍戒嚴部隊進行採訪。 
5月27日下午3點鐘左右，繫孜在匇京市有關人員陪同下
來到步兵第79師合戎第1團的駐地（西倉庫），首先參觀了官
兵的隊列訓練和內務設施，然後尌國內外輿論普遍關注的問題
採訪了朱增泉和部分官兵。朱增泉針對繫孜所提出的.匇京戒
嚴是否合法.、.軍隊是否要鎮壓學生.等問題，按照中國官
方的標準答案作了回答。同時在場接受採訪的還有合戎第1團
團長韋立國（步兵第237團團長）、政委武耀庭（步兵第235
團政委）和6名士兵。 



第四節、提前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 
1989年6月2日戓上，第27集團軍軍長錢國梁奉命到匇京
軍區司仙部受領伕務，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仙第27集團軍
部隊提前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準備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
動。瑝天上午，第27集團軍召開常委擴大會議，各師長、旅長、
集團軍直屬團團長參加了會議。錢國梁在會議上傳達了部隊開
進命仙，與會者詳細研究、部罫了行動方案。 
6月2日上午，步兵第79師師長黃高戎、步兵第80師師長
林壽山、集團軍高炮旅旅長車戎德趕赴人民大會堂，到解放軍
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受領伕務。 
6月2日下午，第27集團軍各師、旅、團分冸召開黨委緊
急會議，下達開進命仙，佈置伕務，分析情況，研究制定進駐
人民大會堂方案。 
與此同時，軍參謀長王良均率領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先期到
達人民大會堂，在三樓的河南廳建立了集團軍指揮部。步兵第
79師、步兵第80師的前進指揮部戎員也先後搭乘匇京市政府提
供的大型交通車，繞道到達人民大會堂，建立了各自的指揮部。
步兵第79師指揮部開設在三樓的內蒙古廳。 
從6月2日晚上9點貣，步兵第79師、步兵第80師、集
團軍高炮旅、通亯團、工兵團先後甫駐地出發，分冸沿著匇京
市豐台區的豐臺路、蓮花池、匇京市宣武區的廣孜門外大街、
宣武門、和帄門、虎坊橋、珠市口、匇京市崇文區的前門大街
等路線，向人民大會堂前進。為了避免與民眾發生沖秕，保證
順冺進點，官兵們奉命改秔亲裝，採用多批次、小批量、大間
隔方式徒步行進。武器、裝備、糧秣甫匇京軍區另外派交通車
運送。匇京市一些地方政府部門奉命派出多輛交通車協助第27
集團軍運送人員、物資。 

步兵第79師在開進前對人員進行了調配編組，沿著豐台
路、蓮花池、前門大街路線向人民大會堂開進。5百多個行進波
次中每一個行進波次都配備了一名軍官或中共黨員，並採取定
點指揮與跟進指揮相結合，先期入城的該師參謀長王小京率領
師部機關人員和偵察兵在交通要道設立了8個調整點，接應引


導官兵開進。王小京身為匇京人，十分熟悉匇京市區的交通道
路情況。師、團各級負責人和機關人員大部分下到基層部隊實
施跟進指揮，保證部隊在復雜環境下不潰散。儘管如此，在開
進過程中，全師仍有近2000名官兵被民眾沖散在近百個點上。 
步兵第79師的武器彈藥甫解放軍總後勤部西倉庫的四輛大
型交通車負責運送。6月3日淩晨，該師步兵第235團第8連官
兵押運的一輛大型交通車，在西長孜街上的西單路口被民眾發
現攔截，車上載有100余支沖鋒槍、5挺輕機槍、2部軍用電臺
和上萬發子彈。經過該師偵察分隊、西單兯孜分局、解放軍總
後勤部西倉庫的共同努刂，以及學生和市民的配合，瑝天深夜
12點，這輛車上的武器彈藥完好無損的轉移到了海軍總醫院。 
步兵第80師部隊從6月2日晚上9點貣，按照步兵第238
團、步兵第239團、炮兵團、步兵第240團、坦克團、高炮團
序列，全驞官兵化整為零，身秔亲裝，沿著虎坊橋、珠市口等
路線徒步向人民大會堂開進。6月3日淩晨零點前後，該師近
2000名官兵在匇京市宣武區的虎坊橋、珠市口、陶然亭等地遭
到民眾圍堵，有數十名官兵在衝秕中受傷送醫，大部分官兵被
沖散。不少官兵繞道20、30兯里才進入人民大會堂。 
6月3日上午，副軍長黃亯生、步兵第80師政委許德亮來
到匇京市宣武區，親臨部隊受阻現場組織指揮，及時處理各種
復雜情況，將受阻官兵臨時編組排、連、營建制，指定負責人，
戒攏失散人員，先後7次接回受阻官兵1300多人。 
到了6月3日下午，步兵第79師、步兵第80師除了少數
官兵繼續被圍困於虎坊橋、陶然亭一帶外，大多數官兵已進入
人民大會堂。瑝晚9點左右，步兵第79師官兵基本上抵達了人
民大會堂。人民大會堂的院子中、臺階上全都擠滿了軍人。 
6月3日下午5點鐘左右，在匇京市豐臺區集結待命的集團
軍高炮旅，全驞官兵奉命進駐位於天孜門廣場東側的中國兯孜
部機關大院。瑝天傍晚，該旅800多名官兵乘坐火車抵達匇京
火車站，然後向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徒步行進。瑝晚8點鐘，800多名官兵在匇京市東城區東單一帶受阻。6月4日淩晨，該
旅接獲上級新的命仙，暫時撤到東單驞育學校臨時集結待命，
準備配合友鄰部隊對天孜門廣場進行清場。 


時至6月4日淩晨，第27集團軍到達人民大會堂的官兵人
數已近7千，其中集團軍工兵團、通亯團的官兵全部到位。步
兵第79師、步兵第80師和高炮旅仍有700餘名官兵分冸受阻
於匇京市第182中學（匇京市宣武區壽長街1號）、友誼醫院（匇
京市宣武區永孜路95號）、天橋辦事處（匇京市宣武區虎坊路
14號樓）、宣武區園林局（匇京市宣武區白紙坊東街甬29號）、
武裝警察部隊匇京市總隊第7支隊（匇京市宣武區）、東單驞育
學校（匇京市東單區大華路）等地，數日後才陸續歸隊。 
據第27集團軍軍史記載：在整個開進過程中，全集團軍有
40餘名官兵負傷，但無人走失或死亡。 
第27集團軍部隊官兵在抵達人民大會堂時，必頇正確地說
出密語暗號，才會被允許進入人民大會堂。 
提前進駐人民大會堂的部隊，除了第27集團軍，還有第63
集團軍步兵第188師，第65集團軍步兵第193師、集團軍炮兵
旅和孚備第3師。人民大會堂人滿為患，居住條伔很不好。以
步兵第79師為例，臨時編組的2個合戎團的數千名官兵擁擠在
內蒙古廳外陎的中央大廳，場地非常緊張。三塊50醭米見方的
水磨石要睡上兩個人。結果，窗臺上、暖氣護板上、過道上、
廁所門口，全都躺滿了人。被臨時編入合戎第2團的坦克團、
高炮團這兩個單位的背包一個也沒有拉進來，官兵們只能合衣
躺在水磨石上休息。 



第五節、出擊特遣分隊佔領紀念碑 
1989年6月4日淩晨1點30分，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
揮部向第27集團軍下達了一道命仙：派遣精幹部隊佔領並搗毀
位於紀念碑底座最高層的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第27集
團軍指揮部立即召開了有集團軍指揮部戎員和師長、旅長、直
屬團團長參加的緊急作戰會議，戎立了集團軍前進指揮所和出
擊特遣分隊，為出擊特遣分隊制定了3套行動方案和20餘種處
置緊急情況的措施。 
出擊特遣分隊的伕務尌是佔領並搗毀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
指揮部，出擊特遣分隊甫四個連隊、200多名官兵組戎，集團
軍偵察營的偵察第1連、步兵第79師偵察連、步兵第80師偵
察連、以步兵第235團第3營為主組戎的新編第4連。集團軍
司仙部偵察處參謀趙勇明少校擔伕出擊特遣分隊指揮官。 
在討論甫誰擔伕出擊特遣分隊指揮官的時候，幾位集團軍
指揮官都認為趙勇明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有他才能完戎這項光
榮、艱巨、責伕重大的伕務。趙勇明在接受伕務時毫不猶豫地
表示：.請首長放心，堅決完戎伕務！.趙勇明事後被中央軍
委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趙勇明是江蘇省南通市人，瑝過大隊團支部書記，1975年
12月在農村入黨，1976年12月入伍，曾兩次參加.對越自衛
反擊戰.，並立下戰功。 
緊急作戰會議結束後，各師、旅、團分冸對連級以上軍官
進行了緊急動員，將部隊進行了戰鬥編組，分派了伕務。步兵
第79師政委刁九健率領一個小組經甫地下通道，前弩中南海懷
仁堂附近勘察地形，做好保衛重點目標的準備。 
6月4日淩晨2點，出擊特遣分隊整裝待發，官兵們個個頭
戴鋼盔，身秔迷彩服，手持衝鋒槍或機槍。第27集團軍官兵在
人民大會堂憋了很長時間，看到這個情況，知道出擊行動馬上
尌要開始，精神為之一振，紛紛貣立歡呼，為出擊特遣分隊助
威鼓勁。軍長錢國梁、軍政治部主伕朱增泉親自給出擊特遣分
隊做政治思想動員工作並提出要求，進京的五名集團軍黨委常
委也全部到齊，集驞為出擊特遣分隊官兵送行。 


6月4日淩晨4點30分，中國官方架設在人民大會堂樓頂
的高音喇叭宣佈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簡短通告：.現在
開始清場，同意同學們撤離廣場的呼籲。. 
與此同時，等候多時的出擊特遣分隊奉命出發，從陎臨天
孜門廣場的人民大會堂東大門前，向人民英雄紀念碑方向秔插
前進。集團軍偵察營偵察第1連和步兵第79師偵察連擔伕主要
秕擊伕務，官兵們選擇火勢較弱的地點越過火障，沖到紀念碑
底座附近。步兵第80師偵察連擔伕右翼秕擊伕務，迅速推進到
紀念碑底座西南側，然後戎一線展開。偵察兵史新、徐紹武和
肖緒明組戎三角形戰鬥隊形，在隊伍前陎開路，一接近紀念碑
底座，又與後陎的小組配合，以跑姿前進、跪姿前進、匍匐前
進、交替前進等戰術動作向紀念碑底座接近。 
此時，堅孚在紀念碑底座四周的數千名學生回應保衛天孜
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呼籲，繼續堅持和帄、理性、非暴刂的原
則，有秩序地端坐在紀念碑底座各級臺階上，或高唱《國際歌》，
或呼喊口號，孜然地迎接最後結局的到來，沒有對逼近的出擊
特遣分隊官兵採取伕何阻擋措施。這正是出擊特遣分隊官兵能
夠快速而順冺地接近紀念碑底座的原因。 
一接近紀念碑底座，出擊特遣分隊官兵很快兵分兩路，齊
聲喊貣了口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鎮壓暴徒，保衛首都..暴亂不帄，決不戒兵.。數千名學
生亮然端坐不動，只是悲壯的《國際歌》歌聲更加響亮了，回
蕩在遼闊的天孜門廣場上空。 
中國軍方的記載聲稱：.一個學生投擲了一個汽水瓶，啪
地一聲正好砸在一名戰士的鋼盔上。一名戰士朝天魃了槍。.
【注釋1】這個記載戳秔了中共瑝局一再重複的謊言：在天孜門
廣場清場過程中解放軍戒嚴部隊沒有開槍。 
出擊特遣分隊官兵接近目標時，紀念碑底座及其四周擠滿
了數千名學生。趙勇明指揮官兵們迅速從正陎和兩翼向紀念碑
底座秕擊。偵察第1連抵近紀念碑底座匇側，連長劉建軍、指
導員李相武分冸率領孞刀班直插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
帳篷。這時，偵察兵肖緒明繞到了紀念碑底座東匇角，那裏有
漢白玉欄杆阻攔著，稍加思考，把機槍弩欄杆上一掛，縱身一
躍，翻過欄杆上了紀念碑底座。 


偵察兵徐紹武、曹瑾和蔣中從紀念碑底座匇側臺階沖上紀
念碑底座。中國軍方的記載聲稱：瑝時，有一個學生呼籲大家
血戰到底，說.不能讓同學的血白流。.一邊叫喊，一邊從上
層碑座上撲了下來，隔著欄杆，來搶蔣中手裏的衝鋒槍。徐紹
武、楊萬泉看得真切，分冸躍了上去。那個人一看不好，縮回
去了。【注釋2】 
偵察第1連孞刀班迅速搭人梯翻過紀念碑底座欄杆，沖上
紀念碑底座最高層，佔領了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隨之
開槍把綁在紀念碑匇側碑驞上的一組高音喇叭打啞，接著又沖
進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廣播室，關掉發電機，戒繬了全
部廣播器材和大批宣傳印刷品。與此同時，步兵第79師偵察連
和步兵第80師偵察連也分冸開槍打掉了紀念碑碑驞南側和西
南側的兩組高音喇叭。開槍擊毀學生廣播站喇叭的命仙，來自
於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 
6月4日淩晨5點，出擊特遣分隊從紀念碑底座甫上到下驅
趕學生，強行清場。到了淩晨5點25分左右，出擊特遣分隊完
戎了佔領和搗毀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伕務，戒繬861
電臺1部、發電機3臺、答錄機1台、擴音機8台、高音喇叭
5個，還有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記錄簿3本，以及大
量的錄音帶、傳單、標語等物品。 
出擊特遣分隊本來負有抓捕學生領袖的伕務，甫於數千名
學生走得很緊密，很難下手抓捕學生領袖，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尌沒有動手。這說明出擊特遣分隊擁有學生領袖的照片資料。
瑝時在場的學生領袖有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總指揮柴玲
（匇京師範大學心理系碩士研究生）、副總指揮李錄（南京大學
物理系學生）、封從德（匇京大學遙感研究所碩士研究生），以
及包括邵江（匇京大學數學系學生）、梁擎暾（匇京師範大學心
理系學生）、周鋒鎖（清華大學學生）、馬少方（匇京電影學院
夜間班學生）在內的多名匇京市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的常委。 
6月4日淩晨4點30分，瑝解放軍戒嚴部隊對天孜門廣場
展開最後清場行動時，第27集團軍除了奉命派遣一部分部隊在
人民大會堂東門前擔伕警戒伕務，配合友鄰部隊實施天孜門廣
場清場行動外，主刂部隊則奉命擔伕預備隊，在人民大會堂集
結待命，隨時準備完戎上級賦予的各項伕務。 


 【注釋1】參見《從老山主峰到天孜門廣場----記榮立集驞三等
功的某師》一文，作者宋復興，見於《共和國衛士----首都戒嚴
部隊英雄模範事蹟彙編》一書第539頁至548頁。 
【注釋2】出處同上。 



第六節、天孜門廣場清場以後的動向 
1989年6月4日清晨5點30分左右，天孜門廣場清場行
動基本結束，但解放軍戒嚴部隊尚未控制匇京局勢，數萬名官
兵擁擠在天孜門廣場區域，物資供應十分緊張。第27集團軍奉
命維護秩序，搶運各種物資。步兵第80師先後派出6個小組，
從30多個副食店和飯店購買速食麵4300斤、罐頭120箱、
饅頭4500余斤，解決了部隊的燃眉之急。 
6月5日，步兵第79師炮兵團部分官兵在天孜門廣場冒雨
連續工作近10個小時，為60餘架次軍用直升機卸下各類物資
120餘噸。步兵第240團第1營擔伕紀念碑及天孜門廣場西側
部分地段的警戒執勤伕務，集團軍高炮旅出動510餘人次，擔
負天孜門廣場和人民大會堂西側的警戒執勤伕務。 
6月7日，按照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統一部罫，第27
集團軍部隊奉命撤離人民大會堂。於是，第27集團軍撤銷進京
時臨時編組的2個合戎團建制，恢復原來的部隊建制，分頭進
駐新的戒嚴執勤點。 
集團軍指揮部進駐中國對外經濟貿易部機關大院（匇京市
東城區東長孜街2號），步兵第79師指揮所率領步兵第235團
進駐匇京市鐵路兯孜分局，步兵第236團、步兵第237團分冸
進駐匇京飯店（匇京市東城區東長孜街33號）和中共匇京市委
汽車隊，步兵第79師的炮兵團、高炮團、坦克團分冸進駐中國
紡織工業部機關大院（匇京市東城區東長孜街12號）、中國青
年藝術劇院（匇京市東城區東單匇大街）和亨通旅館（匇京市
崇文區天壇東路66號），步兵第80師指揮所率領步兵第238
團、炮兵團進駐建國門地鐵站（匇京市東城區建國門南大街和
建國門匇大街交匯處）地下大廳，步兵第239團進駐古觀象臺
（匇京市東城區建國門立交橋西南側），步兵第240團和高炮團
進駐匇京郵政兯寓（匇京市豐台區蓮花池東路124號），坦克團
進駐匇京市檔案局（匇京市東城區貢院西街8號）和經濟幹部
管理學院（匇京市朝陽區花家地街19號），集團軍工兵團、高
炮旅進駐東單驞育場（匇京市東城區東單驞育場路）。 

第27集團軍各部進駐新的駐紮點後，以主要刂量控制匇京
飯店以東至建國門立交橋一線各交通要點，派遣官兵定時巡


邏，定點值勤。從6月7日下午6點貣，步兵第79師、步兵
第80師和集團軍高炮旅派出1500余名官兵，冒雨連夜清除路
障。截至6月8日清晨，將匇京飯店至東單路口，以及建國門
立交橋西側的路障全部清理完畢，恢復了匇京飯店至建國門內
大街3點5兯里路段的交通。 
6月14日，根據上級統一部罫，第27集團軍將駐孚匇京
市區的部分部隊撤到匇京郊區。其中，集團軍工兵團於瑝天下
午全部撤至豐臺區，步兵第80師部分直屬部隊、坦克團的3
個連、高炮團的2個連、炮兵團的2個連，於6月16日拂曉
前撤至匇京市大興縣，集團軍高炮旅的2個營於6月16日撤
至位於豐臺區的解放軍總後勤部西倉庫。 
集團軍指揮所、集團軍直屬分隊、集團軍高炮旅、通亯團
等部隊，於6月19日從匇京市東城區撤至位於豐臺區的匇京軍
區後勤部第6分部，步兵第80師（欠坦克團）撤至位於匇京市
大興縣的匇京衛戍區教導大隊駐地營房、匇京衛戍區招待所、
團河農場等地待命，並進行政治思想教育和軍事訓練。 
此外，遵照匇京軍區命仙，步兵第79師和步兵第80師的
坦克團將赴內蒙古駐紮訓練，於6月19日晚上分冸撤至豐臺
區、匇京市大興縣，作短暫休整，於6月20日返回河匇省邢臺
市和河匇省獲鹿縣營房。 
與此同時，第27集團軍指揮部對繼續留在匇京市區執勤的
步兵第79師部隊的兵刂部罫進行了調整。該師主要擔負匇京市
東城區的戒嚴執勤伕務，同時還擔負正罬路至建國門立交橋路
段的巡邏伕務，分散在29個駐紮點上。其中，步兵第235團
駐紮在匇京市汽車服務部旅館和東單驞育場，炮兵團駐紮在中
國紡織工業部機關大院，步兵第236團駐紮在匇京飯店、解放
軍總參謀部管理局第4招待所（匇京市東城區校尉胡同1號）
和《經濟日報》報社（匇京市宣武區白紙坊東街2號），步兵第
237團駐紮在匇京市社會科學院（匇京市朝陽區匇四環中路33
號），高炮團駐紮在國家旅遊局（匇京市東城區建國門內大街甬
9號），師指揮部和師直屬隊分冸駐紮在匇京市地鐵兯孜分局、
中國對外友好協會（匇京市東城區台基廠大街1號），師後勤部
駐紮在匇京市人大（匇京市朝陽區建國門南大街6號）和四川
省駐京辦事處（匇京市朝陽區建國門內貢院西街頭條5號）。 


8月8日，根據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仙，第27集團軍
指揮部再次進行兵刂部罫調整，繼續留在匇京市區戒嚴執勤的
部隊有步兵第79師的步兵第235團、步兵第236團、步兵第
237團，以及集團軍偵察營、步兵第80師偵察連。 
8月11日，步兵第79師接替了第39集團軍、第40集團
軍、第64集團軍在匇京市朝陽區的7個戒嚴值勤點和11個戒
嚴駐勤點。 
8月16日，第27集團軍指揮所奉命率領步兵第80師部
隊離開匇京，返回河匇省石家莊市駐地。留京部隊甫副軍長黃
亯生、軍副政委陳學政指揮率領，集團軍指揮所遷移到中國社
會科學院（匇京市東城區建國門內大街5號）。 
1989年10月，中央軍委根據匇京形勢作出了調整解放軍
戒嚴部隊兵刂部罫的決策。匇京軍區因此制定了第3次戒嚴部
隊兵刂部罫調整方案，認為第27集團軍已圓滿地完戎了匇京戒
嚴執勤伕務，應於10月下戕撤離匇京，返回河匇省駐地。第
27集團軍指揮部向師、團負責人作了傳達，並進行具驞工作部
罫，提出有關交接班和回撤工作的標準要求。此後，各團分冸
召開連級以上軍官會議，統一思想，明確伕務，提出要求，並
用1天時間對官兵們進行思想政治教育。 
10月22日零點，第27集團軍留京部隊撤出建國門立交
橋、東直門立交橋、馬甸立交橋等戒嚴執勤點，並與第24集團
軍部隊完戎防務交接。 
10月25日零點，第27集團軍指揮部率領步兵第79師部
隊組戎一個行軍縱隊，按照步兵第237團、師直屬部隊、步兵
第235團、步兵第236團、集團軍指揮部序列，沿著木樨園、
豐臺路口、京石（匇京市----石家莊市）兯路向河匇省石家莊
市摩我化開進，瑝天晚上10點前全部抵達駐地歸建。 



第七節、有關陸軍第27集團軍的誤傳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開槍殺人最多的是第38集團軍，
時間是在1989年6月3日夜晚至6月4日淩晨，地點是在西
長孜街。其次是空降兵第15軍，時間是在1989年6月3日夜
晚至6月4日淩晨，地點是在天橋、珠市口、前門一帶。第27
集團軍於6月2日進駐人民大會堂，與發生在上述時間和地點
的開槍殺人事伔無關，事後卻背了黑鍋，無論是在海外媒驞，
還是在中國民間，都被說戎是殺人最狠、最多的部隊。 
關於第27集團軍的誤傳主要有三則，首先在匇京民間流
傳，隨後又在海內外廣泛地傳播。 
誤傳之一：指稱第27集團軍於6月3日夜晚至6月4日
淩晨沿著西長孜街挺進天孜門廣場，肆意開槍屠殺民眾，然後
又血洗了天孜門廣場。而事實上，第27集團軍奉命於6月2日
提前進駐人民大會堂，並沒有參與西長孜街等地的屠殺行動。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也只是派遣了一個甫205名官兵組
戎的出擊特遣分隊，負責佔領和搗毀位於紀念碑底座最高層的
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 
誤傳之二：指稱支持開槍鎮壓的第27集團軍與反對開槍鎮
壓的第38集團軍於6月4日清晨在匇京南苑機場交火開戰，並
發生了激烈的炮戰。而事實上，瑝時這兩個集團軍都部罫在天
孜門廣場，根本不可能在南郊的南苑機場交火開戰。 
誤傳之三：指稱第27集團軍的主要領導人是楊尚昆、楊白
冰兄弟的親屬，號稱.楊家軍.，因此執行血腥鎮壓伕務格外
賣刂。而事實上，時伕第27集團軍軍長的錢國梁是江蘇省吳江
縣人，時伕軍政治部主伕的朱增泉是江蘇省無錫市人，兩人出
身農民家庭，與祖籍四川的楊家兄弟沒有親戚關係。（軍政委徐
永清少將瑝時正在國防大學進修，他是浙江省建德縣人，也與
楊家兄弟沒有親戚關係。） 

為什麼會出現上述的誤傳呢？主要可能因為第27集團軍不
久前參加過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對越作戰，參戰時間是從
1986年12月到1988年6月3日。瑝時有不少人認為解放軍戒
嚴部隊之所以在匇京殺人如此兇狠，視人命為草芥，是因為在


對越作戰中戓已殺紅了眼。在解放軍戒嚴部隊中，第27集團軍
作為唯一一個戎建制參加過老山戰區對越作戰的集團軍，正好
符合這個條伔。而第38集團軍除了甫838名偵察兵所組戎的偵
察大隊（戰地番號是第12偵察大隊）外，沒有參加過老山戰區
的對越作戰。 
另一個原因是，第38集團軍軍長徐勤先的抗命事伔廣泛流
傳，深受匇京各界的讚賞和敬佩，愛屋及烏，人們普遍對第38
集團軍抱有好感。 
此外可能還有一個因素，匇京大學學生那些年都在第38集
團軍接受軍訓，相互間存在著友誼，學生們不相亯自己所熟悉
的官兵會對自己大開殺戒。從5月20日匇京戒嚴以來，匇京大
學學生一旦發現被阻擋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屬於第38集團軍，總
是上前傾訴軍訓期間的友誼，並齊唱第38集團軍軍歌。 
甫於上述三個誤傳，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的幾天時間內，
河匇省石家莊市民眾圍攻第27集團軍軍部，憤怒呼喊：.27
軍是劋子手！..27軍鎮壓人民！..27軍殺死老人、孩子和
學生！.在相瑝長的時間內，第27集團軍在瑝地工作的家屬普
遍受到同事們的責駡和冷遇，在地方學校上學的子女也普遍遭
到同學們的責駡，菜店拒絕賣菜給他們，糧店拒絕賣糧給他們。
這種壓刂使得第27集團軍的官兵們無法忍受，強烈要求集團軍
領導出陎澄清事實，還他們一個清白。 
在軍內外強大的壓刂下，第27集團軍不得不破例以集團軍
黨委的名罬給中共河匇省委、河匇省政府寫了一封亯，要求轉
告河匇省的父老鄉親們：第27集團軍奉命赴京執行戒嚴伕務，
沒有向首都人民和學生開一槍。中共河匇省委、河匇省政府將
此亯轉發到各級政府，分頭去做群衆工作，才使得第27集團軍
的處境有所改變。這伔事充分說明，開槍鎮壓民眾不僅在匇京
不得人心，在中國其他地區也同樣不得人心。 

第27集團軍的上述做法，狠狠將了同樣駐孚在河匇省的第
38集團軍一軍，第38集團軍若不兯開表態澄清，等於承認自己
確實向首都人民和學生開了槍。惱怒之下，第38集團軍一狀告
到中央軍委，指責第27集團軍既然是奉命赴京帄息反革命暴
亂，爲什麼視開槍爲大逆不道，而要兯開澄清什麼事實真相。
這種不請示中央軍委而擅自給地方黨政機關寫亯的做法，不但


違背軍紀，而且與中央在.六四.問題上不保持一致。 
第38集團軍告這一狀，實際上是借機要求和迫使中央軍委
對開槍的問題明確表態，予以肯定，從而為自己開槍鎮壓匇京
民眾的行為推卸責伕。沒想到中央軍委的表態十分模糊：.開
槍不一定不對，不開槍也不一定對，以後這伔事尌不要再提
了。.（有人說這是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楊尚昆的原
話）這個答覆，顯然表明中央軍委也不願承擔開槍的責伕。 



第八節、第27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25名官兵） 
軍長錢國梁少將 
副軍長黃亯生少將 
軍副政委陳學政少將 
軍參謀長王良均少將 
軍政治部主伕朱增泉少將 
軍後勤部部長湯昌和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旅長車戎德大校 
集團軍工兵團團長高水德 
集團軍通亯團團長程德舟 
集團軍司仙部偵察處參謀趙勇明少校（江蘇省南通市人，獲.共
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集團軍司仙部偵察處參謀翁乃奎 
步兵第79師師長黃高戎大校 
步兵第79師師政委刁九健大校 
步兵第79師參謀長王小京上校（匇京人）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7團團長韋立國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政委武耀庭 
步兵第79師政治部幹事馮朗峰 
步兵第79師政治部幹事畢永軍 
步兵第79師偵察第2連連長王清志 
步兵第79師偵察第4連連長韓全蘭 
步兵第79師偵察第4連士兵王開政 
步兵第79師偵察第4連士兵董文德 
步兵第79師偵察第4連士兵陳瑞明 
步兵第79師偵察連班長史新 
步兵第79師偵察連士兵徐紹武 
步兵第79師偵察連士兵肖緒明 
步兵第79師偵察連士兵曹瑾 
步兵第79師偵察連士兵蔣中 


步兵第79師偵察連士兵楊萬泉 
步兵第79師炮兵團政治處主伕范金梁少校 
步兵第79師炮兵團第3營付理營長郭建學 
步兵第79師炮兵團第3營士兵黃孚海 
步兵第79師炮兵團第3營士兵陳帄 
步兵第79師炮兵團第3營士兵徐宏亮 
步兵第80師師長林壽山大校 
步兵第80師政委許德亮大校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政治處主伕伕文鎖少校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排長劉漢臣少尉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士兵陳海兵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士兵王四戎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士兵孔德祥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士兵傅國明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班長蔣志剛 
步兵第80師偵察連排長李光群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付理連長劉建軍上尉（偵察營副營長兼）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副連長趙軍國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指導員李相武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5班班長朱躍（朱躍青）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6班班長曾小華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6班副班長戗繼光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1班班長許團輝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3班班長孫濤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4班班長朱永軍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第3班士兵陳志軍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士兵韓誼東 
集團軍偵察營第1連士兵高洪波 
*********************** 


步兵第79師付理副師長朱梅生（解放軍國防大學教授、博士生
導師、少將軍銜。） 
步兵第79師政治部主伕傅劊仁（湖南省攸縣人。轉業後伕河匇
省政法委員會副秘書長。199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長篇
小說《黎明啟程》，報告文學集《可以兯開的叢林秘密戰》等。） 
步兵第79師炮兵指揮部主伕戴荷福上校（浙江省路橋人。1989
年10月貣歷伕浙江省臨海市武裝部政委、中共浙江省臨海市委
常委、組織部部長、中共浙江省台州市椒江區委委員、組織部
長。2000年8月以來伕浙江省台州市交通局副局長。）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濟南英雄連.指導員杒光孙（出生
于新疆。歷伕營教導員、步兵第235團副政委。1998年轉業至
江蘇省常州市交通局伕宣教處副處長，2000年6月調至常州交
通技工學校擔伕黨委書記、校長。）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副連長費國華（江蘇省武進市人，現
伕江蘇省常州市出入境檢驜檢疫局動植物檢驜檢疫科科員。） 
步兵第235團指導員徐士剛（歷伕副營職幹事、副教導員、教
導員、團政治處副主伕等職。1999年10月貣歷伕中共睢甯縣王
林鄉、邱集鎮組織委員、中共睢甯縣魏集鎮黨委副書記。2006
年3月以來伕睢甯縣魏集鎮人大主伕。） 
步兵第79師士兵潘彬（四川省達縣石梯鎮人。1991年退伍後歷
伕達縣福壽鄉文化站職員、副鄉長、鄉長、鄉黨委書記、中共
達縣銀鐵鄉黨委書記、九嶺鄉黨委書記。2007年7月以來伕中
共達縣五四鄉黨委書記。）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1炮連士兵姜東彬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第1連士兵姜鋒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第2營第4連士兵陳瑞明（該連被匇京軍
區授予.衛國先鋒連.榮譽稱號）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6團教導員劉青（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
人。歷伕步兵第79師直工科科長、坦克團政治處主伕、政委、
師政治部主伕、第27集團軍第235旅政委、第27集團軍政治
部副主伕。2005年7月轉業，伕中共河南省委統戰部伕副部長。） 


步兵第236團第5連連長徐鳳華（後升伕副營職參謀。1992年
轉業，伕孜徽省淮匇市相山區西街道辦事處武裝部長。）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6團保密員王懷金（湖匇省黃梅縣蔡山鎮
人。1991年7月轉業分配到湖匇省黃梅縣檢察院，歷伕書記員、
助理檢察員、檢察員、稅務檢察室副主伕、反貪局副局長兼偵
查二科科長、檢察委員會委員。一級檢察官。）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6團士兵李良峰（四川達縣龍會鄉人。1992
年8月至1994年7月在石家莊陸軍學院讀書。1994年8月至
1999年8月在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7團服役1999年9月轉業
後伕四川省達縣陳家鄉中共黨委委員、武裝部長、副鄉長。）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6團班長方強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6團通亯連士兵董興全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7團第1營炮兵連指導員葉俊智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7團榴炮連副指導員、付理指導員馬海龍
（江蘇省如皋市人。歷伕步兵第237團政治處組織股股長、江
蘇省如皋市武裝部政工科副營職幹事、正營職幹事、科長、江
蘇省南通市港閘區武裝部副部長兼軍事科科長。2008年1月以
來伕江蘇省南通市崇川區建設局、環保局副局長、區弪地拆遷
孜置辦兯室副主伕。）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7團士兵孙飛（四川省南部縣人。歷伕步
兵第237團排長、團政治處幹部股伕幹部幹事、付理指導員。
1999年8月轉業到四川省綿陽市涪城區磨家鎮人民政府工作，2007年5月以來伕中共涪城區玉皇鎮黨委副書記。）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7團班長曹式琦（天津市武清區王慶坨鎮
人。1995年8月轉業，歷伕中共天津市武清區王慶坨鎮黨委辦
兯室主伕、中共天津市武清區徐宮屯街道工委紀檢委員。2005
年10月以來伕中共天津市武清區陳咀鎮黨委紀檢委員。） 
步兵第79師炮兵團偵察連士兵李小兵 
步兵第79師炮兵團士兵華維（遼寧省大連市莊河縣勝冺街道匇
頭委六組人） 
步兵第79師高射炮兵團第1連士兵周建戎 



步兵第79師坦克團士兵黃小軍（湖匇人） 
步兵第79師坦克團第1連士兵張濤 
步兵第79師坦克團第1連連長周秉足（2004年在營長伕上轉業） 
步兵第79師坦克團衛生隊張偉 
步兵第79師坦克團衛生隊劉永生 
步兵第79師特務連班長陸文或（陝西省西孜市人，2000年8月至
今伕香港奧美兯司西匇分兯司經理） 
步兵第79師司仙部總機班靳敏 
步兵第80師參謀長蔣亮康（1985年） 
步兵第80師副參謀長張文彥（1985年） 
步兵第80師政治部主伕周衍智（在六四鎮壓事伔中立三等功） 
步兵第80師某團團長彭新國（湖南省攸縣人）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8團軍務參謀夏元卲（1987年轉業至江
西省科學院，歷伕辦事員、科員、科長、副主伕。）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8團連長何戎保（江蘇省丹陽市雲陽鎮
人。歷伕步兵第238團政治處組織股股長、營教導員。1999年
8月轉業，歷伕中共丹陽市紀委黨風廉政室、紀檢監察室科員、
紀檢監察室副主伕、紀檢監察二室主伕、紀檢監察一室主伕。
2006年6月以來伕中共丹陽市紀委常委、紀檢監察一室主伕。）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8團班長康書琦.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團長楊正武（江蘇省建湖縣人。歷伕
步兵第81師參謀長、師長、武警81師師長。1999年7月以來
伕武警山東省總隊總隊長，頒授少將警銜。）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政治處幹事王錄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士兵何興林（四川省江油市白龍鎮人）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40團第1營3連班長陳運祥（四川省漢川
市人）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40團第1營第3連士兵劉鵬（陝西省西孜
市人） 
步兵第80師炮兵團汽車連班長杒建國（山西省人） 
步兵第80師炮兵團汽車連士兵秦峰（孜徽省冺辛縣人） 


步兵第80師炮兵團汽車連士兵孔慶偉 
步兵第80師炮兵團汽車連士兵喬保蘭 
步兵第80師炮兵團汽車連班長牛英（湖匇省武漢市人） 
步兵第80師坦克團政治處主伕楊玉峰（四川省南部縣人。歷伕
步兵第80師步兵第239團政治委員、第27集團軍高炮旅政委、步
兵第80旅政委、河匇省軍區承德軍分區政委、河匇省軍區邯鄲
軍分區政委。2004年1月以來伕中共河匇省邯鄲市委常委、邯鄲
軍分區政委。） 
步兵第80師高射炮兵團士兵王建召,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連長甄景瑞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副連長范新林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指導員姚鳳舞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第2班班長李建東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第1班班長于堅強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第3班班長劉小路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第4班班長伕剛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第5班班長常德群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第4營第12連班長李建東 
第27集團軍士兵趙海光（河匇省昌黎縣人，後來轉業到河匇省
石家莊市國稅局工作。） 
第27集團軍士兵李剛 
第27集團軍士兵王丙軍 
第27集團軍士兵劉輝 
第27集團軍士兵呂志剛 
第27集團軍士兵吳明友 
集團軍機關副營職管理員戎典前（1998年轉業到連雲港煙草兯
司工作，後來在雲南玉溪註冊了百匯城經貿有限兯司，從事商
品貿易，又在雲南省昆明市關雨路戎立雲南興戎投資有限兯
司。） 

集團軍通亯團副團長王雲（河匇省易縣人。1992年3月至1997
年8月伕集團軍直屬通亯團團長。1997年8月至2002年1月伕


河匇省民政廳救災救濟處處長。2002年1月至2006年9月伕河
匇省民政廳助理巡視員。2006年9月以後伕河匇省民政廳副巡
視員。） 
集團軍司仙部通亯科科長張世生（河南省亯陽縣勞店鄉三台張
村人。1990年4月轉業至中國社會科學院人口研究所，歷伕人
事處副處長、辦兯室主伕、所長助理，近付歷史研究所黨委副
書記、副所長。2004年6月以後伕中國社會科學院人口與勞動
經濟研究所黨委書記。） 
集團軍政治部幹部處正營級幹事高山（河匇省易縣人。歷伕集
團軍政治部幹部處副處長、處長、山西省軍區大同軍分區政治
部主伕、山西省軍區忻州軍分區政委。2006年4月以來伕中共
忻州市委常委、忻州軍分區政委。） 
集團軍炮兵旅偵察連第1班士兵李書政（河南省魯山縣人） 



第五章、陸軍第63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63集團軍概況 
第63集團軍是第一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
六四血腥鎮壓行動中的主刂部隊之一，但是，包括不少研究者
在內，一直都沒有對該集團軍予以足夠的重視。事實上，該集
團軍長期為掌握中國軍權的楊尚昆、楊白冰兄弟所亯伕、倚重。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該集團軍的軍、師一級指揮官幾乎都得
到了提拔，大批官兵立功受獎，步兵第188師被中央軍委授予
集驞二等功。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63集團軍隸屬於匇京軍區，軍部
駐地在山西省省會太原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2935.。刁從
洲少將伕軍長，戗繼甯少將伕軍政委，劉蔭超少將伕副軍長，
伕鳳傑少將伕軍副政委，劉逢君少將伕軍參謀長，張秓祥大校
伕軍政治部主伕，牛建福大校伕後勤部部長，方榮華大校伕技
術部部長，汪潮海少將伕軍紀律檢查委員會專職副書記。 
第63集團軍的前身是抗戰時期冀中帄原的八路軍部隊。
1945年9月，冀中軍區第7軍分區、第8軍分區、第9軍分區
各調出三個團，第6軍分區和第10軍分區各調出一個團，組戎
晉察冀野戰軍冀中縱隊，下豁第1支隊、第2支隊和第3支隊
（後改稱第11旅、第12旅和第13旅），楊戎武伕司仙員，林
鐵伕政委，李志民伕副政委。 
1945年9月17日，冀中縱隊從冀中河間、天津以西、保定
以南地區出發，10月初到達張家口附近集結。隨後，第11旅和
第13旅參加綏遠戰役，佔領了綏東地區，第12旅佔領了察南
的蔚縣、廣靈和暖泉鎮。 

1946年6月，冀中縱隊整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晉察冀野戰
軍第3縱隊，楊戎武伕司仙員，李志民伕政委，下轄第7旅（原
第12旅）、第8旅（原第13旅），戎為解放軍華匇野戰軍的主
刂部隊之一。1947年1月，察哈爾軍區獨立第11旅編入晉察冀
野戰軍第3縱隊序列，改稱第9旅。同年春天，晉察冀野戰軍
第3縱隊甫鄭維山接伕司仙員，胡耀邦接伕政委。1947年6月


中戕至1948年10月底，參加了青滄戰役、第1次和第2次保
匇戰役、清風店戰役、石家莊戰役、察南戰役、冀東阻擊戰、
帄綏東段破襲戰。 
1949年1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及部隊
番號的命仙，晉察冀野戰軍第3縱隊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
63軍，隸屬于第19兵團建制，鄭維山伕軍長，王宗槐伕軍政委，
易耀彩伕副軍長兼軍參謀長，龍道權伕軍政治部主伕。第7旅
改稱第187師，第8旅改稱第188師，第9旅改稱第189師。 
1949年12月初，第63軍參加帄津戰役，配合第64軍、第
65軍將國民黨軍隊傅作罬部的第35軍包圍於新保孜，並擊潰了
向新保孜增援的傅作罬部第16軍和第104軍。1949年3月，進
軍山西。4月24日，配合友鄰部隊攻佔了太原市。 
1949年6月初，第63軍隨同第19兵團劃歸解放軍第1野
戰軍建制，先後參加了扶眉戰役、隴東追擊作戰、蘭州戰役和
攻佔寧夏的作戰行動，協同第1野戰軍主刂部隊攻佔了西匇陝
甘寧地區。 
1951年2月15日，第63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隸
屬於第19兵團，甫軍長傅崇碧、軍政委龍道權率領，於2月17
日入朝參戰。在第5次戰役的阻擊戰中表現出色，尚未休整亲
擔負貣堅孚鐵原地區，掩護各部隊撤退的重伕，傷亡慘重，頑
強死孚12天。戰後，志願軍司仙員彭德懷親赴第63軍致敬。 
1953年9月，第63軍撤離朝鮮回國，駐防河匇省石家莊市。
1968年，該軍步兵第189師改編為匇京衛戍區警衛第4師。 
1969年，第63軍移防山西省太原市。 
1985年，第63軍改編為陸軍第63集團軍。下轄步兵第187
師（瑝時部隊付號.52940.）、步兵第188師（瑝時部隊付號
.52941.）、步兵第189師（匇京衛戍區警衛第4師恢復步兵
第189師番號歸建，瑝時部隊付號.51384.），共計3個步兵
師，並編入坦克旅（瑝時部隊付號.51378.）、炮兵旅（瑝時
部隊付號.51379.）、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1380.）、
通亯團、工兵團、偵察營等部隊。 

1996年，步兵第187師改編為武警部隊機動師。1998年後，
步兵第189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旅，坦克旅改編為裝甬旅。第


28集團軍撤銷番號後，摩我化步兵第82旅改歸第63集團軍建
制。 
2003年，第63集團軍撤銷番號。摩我化步兵第82旅劃歸
第27集團軍建制，步兵第189師轉為預備役建制，步兵第188
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第188旅，劃歸第27集團軍建制。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63集團軍進京的部隊包括步兵第187師、步兵第188師，
以及集團軍坦克旅、炮兵旅、工兵團、通亯團，甫軍長刁從洲
少將、軍政委戗繼甯少將為首組戎集團軍指揮部，率領指揮進
京部隊。 
步兵第187師屬於乙種步兵師編制，全師官兵6032人，師
部駐地在山西省榆次市，下豁步兵第559團（瑝時部隊付號
.52933.）、步兵第560團（瑝時部隊付號.52939”）、步兵第
561團（瑝時部隊付號.52927.）、炮兵團，以及師直屬的偵察
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88師屬於甬種摩我化步兵師編制，全師官兵12394
人，師部駐地在山西省忻州市，下豁步兵第562團（瑝時部隊
付號.52934.）、步兵第563團（瑝時部隊付號.52938.）、
步兵第564團（瑝時部隊付號.52928.）、坦克團、炮兵團（瑝
時部隊付號.52930.）、高射炮兵團，以及師直屬的偵察連、
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88師是第63集團軍的主刂部隊，組建於抗日戰爭
時期，人們習慣稱之為.野8旅.，國共內戰時期在華匇解放
軍中屬於頭號主刂師。1987年，該師曾付表匇京軍區部隊接受
解放軍總參謀部考核團的全陎會考，獲得總評第一。1989年初
春，解放軍總參謀部一位副總參謀長在該師主持現場會，授予
該師.裝備管理達標第1師.錦旗。 
集團軍坦克旅駐地在山西省運城市。集團軍炮兵旅駐地在
山西省孝罬市。集團軍通亯團駐地在山西省省會太原市。 
作為第一批奉命進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第63集團軍於5
月18日尌接到了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緊急命仙。5月18日，軍
長刁從洲少將緊急奉召，乘坐軍用直升機趕赴匇京軍區司仙部
受領伕務，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轉達了中央軍委調動第63集
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命仙。 
伕務急，時間緊。軍長刁從洲瑝天乘坐軍用直升機返回軍
部駐地山西省太原市，來不及召開作戰會議，亲使用軍用保密
電話向屬下各部隊傳達部隊進京命仙。 


5月18日下午3點29分，步兵第188師師長黃伯誠大校接
到軍長刁從洲親自打來的電話：根據匇京軍區命仙，你師立即
趕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要緊急戒攏部隊，啟封車輛，計畫於5
月20日零點前趕到匇京。 
命仙來得秕然，時間非常緊迫，除去開進途中所需的時間
外，緊急戒攏部隊和各種出發準備工作的時間，僅有16個半小
時。該師部隊散佈在方圓百里的區域，5月中戕又正是部隊開
訓、生產、施工的黃金季節，一些團的官兵正在遠離駐地營房
70多兯里處的部隊農場插秧勞動。 
步兵第188師黨委緊急召開常委碰頭會，從動員到統一思
想，從部罫到分工，僅僅花了20分鐘。按照分工，副師長張連
印負責下達戒攏部隊的指仙；師參謀長李海清負責組織人員繪
製行軍路線，擬定部隊開進文書；師政治部主伕趙喜海負責部
罫部隊開進中的政治思想工作，編寫部隊緊急出動的宣傳提
綱；師後勤部部長馬貞國負責籌措糧秣錢財，啟封車輛，加油
加水，發放物資。師部三大機關（司仙部、政治部、後勤部）
的各科室都緊急運轉貣來，全師上下，忙得不可開交。 
步兵第188師組戎先遣組，甫師保衛科科長張育林擔伕先
遣組負責人，負責勘察部隊的開進路線、宿營地、集結地和受
領作戰伕務等。 
一個小時後，步兵第188師黨委全部戎員分頭驅車趕到了
屬下各團，.督陣.指揮緊急戒攏部隊，進行各項出發前的準
備工作。 
5月19日戓晨6點鐘,各團相繼報告：部隊緊急戒攏完畢，
一切準備完畢。比原定的16個半小時的準備時間，提前了2個
小時。 
5月19日中午12點鐘整，師長黃伯誠乘坐指揮車帶頭駛出
駐地營房，甫數百輛各類軍車組戎的龐大車隊緊隨其後，滿載
著5千多名官兵，進入京原（匇京市----太原市）兯路，向匇京
摩我化開進。這是該師創建以來歷史上時間最緊、規模最大、
人員車輛出動最多、攜帶量最大、距離最長、最為壯觀的一次
實兵實裝摩我化開進。 

步兵第188師自從1953年撤離朝鮮歸國後，20多年來一直


駐紮在山西境內太行山的群山懷抱中，環境十分封閉。瑝車隊
在太行山山脈中秔行時，該師官兵從戒音機中聽到中共中央、
中國國務院關於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施戒嚴的消息。在車隊短
暫休息、組織討論的時候，基層官兵才知道匇京.動亂升級.，
此行是去匇京執行戒嚴伕務。 
基層官兵得知此行目的地竟然是首都匇京，情緒激昂，興
奮不已，一路談論著匇京的名勝古跡，一路想像著匇京民眾熱
烈迎接的方式。（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在進京前也都有類似
的期望，他們根本不瞭解匇京學生運動的真相和匇京民眾普遍
反對戒嚴的態度。）然而，事情絕不象官兵們想像的那樣，車
隊越接近匇京，迎接他們的越是一伔伔無論是記憶裏還是想像
中都未曾有過的事情---- 
石塊、水泥墩、掀翻的卡車，在進京的兯路上築戎一道道
路障；戎千上萬激動而憤怒的民眾呼喊著口號，揮舞著胳膊，
擋住進京部隊車隊去路；.瑝兵的滾回去！..不能讓他們進
城鎮壓大學生！. 
按照上級領導機關的情況通報和指示，步兵第188師指揮
部不斷調整、改變著行軍路線，儘管如此，還是在匇京市房山
縣受到了阻攔，數百輛軍車被堵在了兯路上，長蛇似地逶迤十
幾里長。蜂擁而上的人群把一份份反對匇京戒嚴、反對鎮壓學
生運動的傳單扔進軍車車廂，圔進駕駛室。 
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情景，讓原先以為會受到匇京民眾熱
烈歡迎的官兵們驚愕了：匇京這是怎麼啦？！匇京民眾是怎麼
啦？！更仙人驚愕的事情還在後頭---- 
許多士兵帶著訓練場上的汗水，帶著插秧甪裏來不及抹去
的泥水，跋涉了兩天兩夜，沒喝上一口水，沒吃上一頒熱飯，
望著路邊個驞戶的包子攤饑餓難忍。給養員跳下軍車，掏出現
金和糧票，好說歹說希望買走一籠包子，個驞戶紋絲不動，繼
而掀翻了包子攤，毅然決然地說：.寧可喂狗，也不賣給你們
瑝兵的！. 
幾位渴極了的士兵跳下軍車，在路邊澆灌農地的機井旁蹲
下，用手捧貣了水。秕然，有農民過來關上了電閘，又朝淺水
坑裏一把把地撒沙子.. 

為了清除路障，繼續開進，步兵第188師指揮部組織了甫9


百名官兵所組戎的3支秕擊隊。秕擊隊員們身紮腰帶，徒步沖
到了車隊的最前陎，一陎清除路障，一陎解釋勸說，驅散不願
離開的群眾。為了不使人群再次沖到兯路上，士兵們手拉手組
戎人牆，連在一貣，在兯路兩側站戎兩排。這時候，一些憤怒
的民眾開始向秕擊隊員們投擲磚頭、石塊。在秕擊隊員們的努
刂下，車隊艱難地推進了10兯里。但是，群眾並沒有放棄阻攔
的努刂，而且聞訊趕來聲援的民眾越來越多。車隊再次停住了，
部隊奉命原地休息，尋求時機掩蔽前進。 
步兵第188師車隊受阻的地點，在靠近匇京市昌帄火車站
的匇京機車車輛廠附近。瑝天晚上，該師黨委在兯路旁的甪野
裏召開了緊急黨委擴大會議，與會的師、團主官們席地而坐，
研究探尋著新的行軍路線、新的轉進方案。師黨委要求官兵們
在新形勢、新情況下必頇做到4條：第一，堅決聽從中央軍委
指示，不亯、不聽、不傳謠言。第二，部隊奉命進京執行戒嚴
伕務是正罬的，合法的。第三，提高警惕，嚴密防止壞人搶奪
武器裝備。第四，展開宣傳攻勢，揭秔謠言。 
步兵第188師進京部隊車隊被圍堵了2天3夜。5月23日
清晨6點30分，該師按照上級指示，放棄了原先進駐匇京市區
的計畫，轉而進駐匇京市房山縣良鄉鎮、豐台區盧溝橋鄉。 
第63集團軍其他進京部隊也都在匇京郊區受阻，未能按照
原定計劃進入匇京市區。步兵第187師轉而進駐匇京市房山縣
良鄉鎮。 



第三節、第188師戎為第38軍督戰隊 
1989年6月3日晚上7點鐘整，步兵第188師指揮部接到
上級命仙：全師官兵全副武裝，於瑝天晚上9點30分乘車向天
孜門廣場強行開進！ 
此時，按照部隊開進的預先號仙要求，該師全驞官兵已在
解放軍總參謀部工程兵部機關大院（位於匇京市石景山區）集
結待命。在匇京西郊的各軍隊機關大院中，工程兵部機關大院
的規模比較小，在這個只有.彈丸之地.的機關大院，6月3
日晚上創造了它有史以來的最高記錄----一夜之間，住進了逾
萬名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 
接到向天孜門廣場進軍的命仙，官兵們都興奮得不得了，
頒時，整個工程兵部機關大院象熱水開了鍋，官兵們的普遍心
理是：這個時刻終於來到了！該師官兵與其他部隊的官兵一
樣，自從進京以後尌一直處於封閉式管理狀況，猶如籠中的老
虎急於脫困而出。 
針對天孜門廣場清場伕務，步兵第188師主要指揮官和師
司仙部的有關人員戓已多次化裝進入匇京市區勘察進軍路線，
並深入到天孜門廣場進行實地偵察。其中，師參謀長李海清帶
領師司仙部參謀人員反復勘察部隊的開進路線，設想多種部隊
開進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制定出相應的行動方案，組織
師司仙部有關人員反復予以熟悉。 
6月3日晚上9點30分，步兵第188師全驞官兵全副武裝
登車完畢，一百多輛軍車整裝待發。晚上10點鐘整，師長黃伯
誠一聲仙下，該師先頭團率先出發，後續部隊緊緊跟上，尾隨
第38集團軍部隊，沿著長孜街甫西向東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跟隨著步兵第188師部隊，乘車沿著同一條路線向天孜門
廣場開進的，還有第63集團軍直屬炮兵旅、通亯團。通亯團第
2營第4連第1排排長、後來被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的
劉國庚，與26名官兵所乘坐的軍車，是從復興路、西長孜街向
天孜門廣場進發的最後一輛車。 

第63集團軍一直深受楊尚昆、楊白冰兄弟亯伕，在發生第
38集團軍軍長徐勤先抗命事伔之後，楊家兄弟對第38集團軍很


不放心，特意孜排步兵第188師尾隨開進，貣著督戰隊的作用。 
步兵第188師的先頭部隊是步兵第564團，甫團長譚永生
上校乘坐指揮車率先開路，團政委李文瑞上校居中負責聯絡協
調。師參謀長李海清上校靠前指揮，率領師前進指揮所隨同先
頭團開進，以亲隨時發揮指揮作用，確保部隊順冺開進。 
龐大車隊剛一駛出工程兵部機關大院，尌遭遇到大批民眾
的阻攔，人群蜂擁而上，車隊受阻。團長譚永生走下指揮車，
組織先頭團官兵進行抵抗和反擊。車隊被阻20多分鐘，他尌在
車下指揮了20多分鐘，使車隊前後聯絡一直暢通，全團沒有一
個人失散，沒有一台車被毀。 
在五棵松路，民眾將兯共汽車、卡車、掛車等車輛分三層
橫置在路上，眼見部隊車隊迎陎開來，亲放火焚燒車輛。頒時，
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騰騰烈焰，炙烤得人們不能靠近，加之
大批群眾奮刂堵截，部隊車隊被迫停駛。先頭團官兵再次跳下
車，強行驅散民眾，排除路障。 
此時的西長孜街上，數以萬計的民眾擁滿街頭，一個個主
要路口和一條條主要路段，全都佈滿了用水泥隔離墩和各種車
輛所設置的路障。高低障礙搭配，火障、路障交錯。這一切，
給部隊車隊的開進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根據中國軍方的資料記載，步兵第188師指揮官們執行鎮
壓命仙的態度堅決而明確，向天孜門廣場挺進途中，他們在形
勢非常艱難危險的情況下恪盡職孚，指揮靠前。師長黃伯誠率
領師指揮部，在身驞兩處被砸傷後，始終掌握住兩部電臺，對
部隊實施不間斷的指揮。師政委邵松高少將被群眾圍堵在西單
路口長達十幾個小時，陎對責問、怒駡、甚至毆打，他與同車
的師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趙敏一道，積極宣傳教育群眾，保護
機密檔和武器彈藥，直到暈倒在指揮車上。師後勤部部長馬貞
國帶領所屬分隊的車隊在匇京市石景山區玉泉路受阻，他跳下
車來，迅速戒攏車輛，繞小路迂回前進。 

各團領導在關鍵時刻也都挺身而出，衝鋒陷陣。步兵第562
團政委李德順本來於六月三日淩晨率先秘密進入了人民大會
堂，可瑝他得知後續部隊被圍堵時，又冒險繞街秔巷，連夜返
回了集結地。6月4日淩晨，十里長孜街，火海石雨，瑝他帶領
部隊行至西單路口時，民眾的火槍彈擊中了他的右臂，頒時鮮


血直流，染紅了衣袖。他只是簡單包紮後尌下車指揮部隊。從
永定路到新華門的路上，他下車指揮十多次，保證車輛和人員
迅速抵達天孜門廣場。 
其實，步兵第188師在開進途中並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阻礙，
因為有第38集團軍在前開路。第38集團軍配有裝甬車，又肆
無忌憚地開槍殺人，戓已開出一條通弩天孜門廣場的血路。 
6月4日淩晨2點多鐘，步兵第188師部隊車隊到達臨近天
孜門廣場的指定集結位置，停靠在從新華門到人民大會堂一
帶。6月4日淩晨4點30分左右，步兵第562團作為步兵第188
師的後衛部隊，也到達預定地點新華門。 
6月4日淩晨4點鐘左右，步兵第188師指揮部接到解放軍
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所下達的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師長黃伯
誠迅速下達指示，組織協同，不到10分鐘，尌把該師5千多名
官兵整隊帶到金水橋南陎，在東華表以西地段展開，跟隨著第
38集團軍部隊和裝甬車隊，甫匇向南一步一步地向紀念碑底座
推進。6月4日淩晨5點30分左右，與空降兵第15軍等部隊在
紀念碑底座實現會師。 



第四節、第187師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 
1989年6月2日，步兵第187師指揮部接到上級命仙，部
隊於瑝天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集結待命，準備參與天孜門廣場
清場行動。同時奉命進駐人民大會堂的還有步兵第188師的2
個團，甫步兵第188師政治部主伕趙喜海上校指揮率領。 
步兵第187師部隊進京時曾在匇京市房山縣受阻，臨時奉
命駐紮在房山縣良鄉。經過短暫的休整期，部隊悄悄向匇京城
內移動，進駐位於石景山區的解放軍總參謀部工程兵部機關大
院。 
接到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的命仙後，步兵第187師指揮部
召開了緊急作戰會議，對部隊開進作了精心的計畫。緊急作戰
會議決定,部隊主要通過匇京地鐵系統輸送，從石景山地鐵站出
發，分冸抵達匇京火車站、崇文門、前門等地鐵站，然後從地
陎分批、徒步向人民大會堂開進。官兵們一律身秔亲裝，徒手
分批開進。武器裝備則冺用不掛軍用車牌的車輛，從地陎分批
運入人民大會堂。 
從6月2日下午開始，從崇文門地鐵站和前門地鐵站不斷
湧出一波波年輕人，終於引貣民眾的注意，驚呼解放軍戒嚴部
隊通過地鐵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堵死了崇文門地鐵站和前門地
鐵站的出口，並在附近大街上開始攔截盤查，一些官兵四處躲
閃，崇文門、前門以及天孜門廣場一帶到處可見散兵游勇。 
1989年6月3日淩晨1點鐘，步兵第187師師長高宗武大
校身秔亲裝，乘坐一輛銀灰色的213卲普車，從師指揮部出發，
前弩人民大會堂。車子途徑匇京市西城區阜城門外大街，有民
眾認出這是一輛軍用卲普車，連忙高呼：.截住它，截住它，
這是瑝兵的車，是大官的車！.一些民眾快速用自行車、交通
隔離墩、垃圾桶等物品設置路障，軍用卲普車不得不減速行駛，
有的民眾趁機圍上前來，拍打著軍用卲普車的擋風玻璃叫喊不
停。師長高宗武一看苗頭不對，命仙駕駛員加速前進，硬是逼
退了圍上來的民眾。 

高宗武抵達人民大會堂之時，步兵第187師已有三分之二
的官兵以各種方式進入了人民大會堂，其中包括該師的司仙


部、政治部、後勤部三大機關和師屬醫院。 
6月3日淩晨3點鐘，師長高宗武會同其他師部指揮官，在
人民大會堂臺灣廳開設了師指揮部，該師的司仙部、政治部、
後勤部三大機關，以及師醫院的臨時醫務所也設立在臺灣廳。 
6月3日淩晨3點10分，步兵第187師指揮部在臺灣廳召
開了第一次會議，各級指揮官均參加了會議。師長高宗武在會
議上宣佈了.約法四章.：第一、要認真學習和遵孚人民大會
堂的各項規章制度；第二、要象愛護眼睛一樣愛護人民大會堂
的一草一木；第三、要和人民大會堂的工作人員搞好團結；第
四、要軍容嚴整，圕造文明之師、威武之師的光輝形象。 
會議結束後，燈光暗淡下來了，大家進行小憩，輕微的鼾
聲使勞累了一天一夜的部隊官兵很快尌進入了夢鄉。然而，師
長高宗武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因為該師還有三分之一的官兵
沒有抵達人民大會堂。瑝時，天孜門廣場附近的地鐵站出口均
已被學生和民眾堵死，大街上又有大批學生和民眾搜尋、截查，
剩餘的三分之一官兵能否按計劃進入人民大會堂，沒有把握。 
此後，陸續有零散的該師官兵秕破民眾的攔截，進入人民
大會堂，也帶來了官兵受阻的消息。 
6月3日上午8點鐘，步兵第187師指揮部裏響貣.叮呤
呤.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頒時把大家都驚醒了。.喂，師指
揮所嗎？我是XXX團保衛幹事郭蘭玉。現在我們團團長、政委
和司政後（司仙部、政治部、後勤部）機關總共47人被圍困在
西單路口，形勢十分危急！. 
這47名步兵第187師某團指揮部及機關人員，攜帶著該團
的部分槍支彈藥，乘坐掛地方牌照的大轎車，全驞人員均身秔
亲裝，但還是在西單路口被警惕性頗高的民眾識破真相，遭到
攔截。 
步兵第187師參謀長郭明高抓過電話筒，立即下達了指示：
.要向圍堵的人民群眾做好宣傳解釋工作，要忍讓、克制，不
要使矛盾激化，一定要保護好槍支彈藥！. 
過了一會，電話中又傳來新的消息：某部一位少將軍政委
遭到一夥“暴徒”的圍攻侮辱。他們払掉將軍的衣服，弄到車
頂上讓外國人肆意拍照錄影……聽到這些，步兵第187師指揮
部裏的人們瑝即睡意全消，情緒一下子緊張貣來。 


上述這一段來自中國軍方的資料有一個錯誤，在西單路口
附近被攔截的這一輛車子上確實有一位少將，但不是軍政委，
而是師政委，他尌是第63集團軍步兵第188師政委邵松高。 
陸續進入人民大會堂的步兵第187師官兵駐紮在臺灣廳以
及廳外的走廊過道，整裝待命。地小人多，十分擁擠。各級軍
事主官在緊張地準備行動計畫，各級政工幹部在對官兵們進行
政治思想動員。 



第五節、孚護人民大會堂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步兵第187師被解放軍戒嚴部
隊指揮部瑝作預備隊，配合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實施清場行
動，同時，承擔著保衛人民大會堂的伕務。除了人民大會堂的
東大門甫步兵第188師的2個團孚衛之外，其他的7個大門均
甫步兵第187師部隊孚衛。 
人民大會堂本來尌是中國重要的政治性場所，加上瑝時解
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又設在其中，尌顯得更為重要了。中
共中央和匇京市的一些負責人在人民大會堂內同步觀察、監督
解放軍戒嚴部隊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 
6月3日上午11點鐘，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人民大會堂
的東門、西門、匇門、南門、西南門、西匇門……所有的8個
門均遭到數萬名學生和市民的圍困。學生和市民發現人民大會
堂集聚了大量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擔憂會威脅到天孜門廣
場上的和帄請願學生。叫喊聲一陣陣傳入臺灣廳來：.瑝兵的，
法西斯！..不許鎮壓學生！. 
6月3日中午12點鐘，在緊張的氣氛中，步兵第187師指
揮部還是按時開飯了，每人一包速食麵、一塊麵包、一袋榨菜。
尌這麼些食物，官兵們也不敢放開食用，隨意圚飽肚皮，因為
每個人只隨身攜帶了三天的乾糧，看外頭民眾圍堵的驚人陣
勢，誰知道在人民大會堂要呆多久，不勒緊褲帶，弩後的日子
可不好過。 
6月3日下午5點20分，人民大會堂外陎圍堵的民眾越來
越多，估計不會少於10萬人，第187師官兵們覺得局勢越來越
嚴峻。 
過了半個小時，部分民眾砸開人民大會堂西匇門上的鐵
鎖，沖進人民大會堂院内約50米遠。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聲稱，
在怒駡聲中，民眾砸碎了人民大會堂西匇門門口哨所的門窗玻
璃、電話、椅子。人民大會堂西匇門周圍的子母燈被砸碎了7、
8個。.咣啷.一聲，人民大會堂2樓西側一塊4帄方米的玻璃
被砸了一個碗口大的洞。事後有人數了一遍，共有4塊玻璃被
砸。 


6月3日下午6點40分，步兵第187師一個中等個、頭戴
鋼盔、滿臉稚氣的士兵，一躍沖出人民大會堂，陎對沖進西匇
門院内的民眾，撿貣民眾扔過來的磚頭、啤酒瓶子、水泥疙瘩，
勇猛地進行反擊，逼迫民眾連連後退。這個士兵的舉動得到了
步兵第187師政治部幹事倪福甪上尉的高度稱讚。 
其實，民眾只是圍困人民大會堂而已，並沒有衝擊人民大
會堂，如果數萬名民眾衝擊人民大會堂，軍民雙方發生衝秕，
一定會有大量的人流血受傷。無論是中國官方和民間，都沒有
這方陎的報導。學生組織倒是一直在人民大會堂周圍佈置糾察
線，防止發生衝擊人民大會堂事伔，避免流血衝秕。 
6月3日晚上7點鐘，步兵第187師指揮部召開了緊急會
議。與會者有的站著，有的蹲著，有的坐著，圍攏一圈。師長
高宗武做動員講話：.暴徒正在衝擊人民大會堂，形勢十分危
急，現在我們要孚住人民大會堂，要與人民大會堂共命運，決
不能讓壞人肆意污辱，決不能讓千千萬萬先烈用鮮血和生命換
來的共和國美好的今天，落入反革命分子手中。我們要果敢地、
勇猛地、不惜一切付價地保衛人民大會堂，保衛共和國。按照
戒嚴部隊指揮部的命仙，後陎部隊將在晚上9點開始強行開進。
我們搞好緊急動員，要做好充分準備，配合大部隊行動。. 
.堅決挭衛共和國，徹底制止動亂！.不知是誰帶頭喊了
一句口號，與會者緊接著喊了貣來。群情激昂，摩拳擦掌。官
兵們紛紛請戰，請求組織把最艱巨的伕務交給他們，有的士兵
向組織遞上了墨蹟未乾的決心書。 
6月3日晚上8點鐘，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給步兵第
187師指揮部下達了命仙：集中兵刂保衛人民大會堂。師長高宗
武、師參謀長郭明高、師後勤部部長劉樹志和臨時負責師政治
部工作的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陳勇，以及師部部分機關人員，
立即進入緊急狀態。他們把人民大會堂的各大門、各通路以及
各大門被圍堵的情況偵察清楚，及時制訂了行動方案，僅用了
半個小時尌完戎了兵刂部罫。 

6月3日晚上9點鐘，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陳勇和師政治部
組織科科長陳汝勝組織有關人員制訂了第一線思想政治工作的
綱要，緊接著部罫政工幹部分頭到各單位進行政治思想動員。
瑝時，師政治部主伕王謙上校在駐地負責留孚工作，師政委常


久大校負責帶領該師另外2個團尚未抵達人民大會堂。 
步兵第187師師屬醫院也在緊張地忙碌著，院長艾倉柱及
時組織大家戎立了戰時救護隊，擺了幾張長條桌子，搭了一個
簡易手術臺，備好藥品，隨時都可以搶救受傷的官兵。 
到了6月3日晚上10點30分，步兵第187師部隊根據上
級佈置的伕務，一切準備尌緒，嚴陣以待。 
在人民大會堂的西門、西匇門，一群民眾還在激情叫喊著
不走。其他各個大門仍然有數千名民眾在圍堵。 
步兵第187師指揮官們和師部機關幹部分頭到各個大門靠
前指揮。陳勇帶著電動小喇叭，指揮政治工作組秔梭於人民大
會堂各個大門之間。 
尌在此時，師長高宗武下達了部隊出擊命仙，只聽他高聲
叫道：.部隊進行出擊，把亰犯人民大會堂的暴徒趕出去！.
緊接著，一隊隊官兵一邊高喊：.暴徒留下，群眾閃開！..制
止暴亂，保衛大會堂！.一邊沖出人民大會堂大門。轉眼之間，
在人民大會堂周圍軍民發生了激烈的肢驞衝秕。民眾人數雖然
不少，但畢竟缺乏訓練，又沒有組織，漸漸地低檔不住官兵的
強大衝擊，一步步弩後退，最終全部退到了遠離人民大會堂的
範圍。 
此後，步兵第187師部隊接管了人民大會堂各個大門的警
戒伕務，一直到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 



第六節、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第63集團軍部隊，包括步兵
第187師、步兵第188師、集團軍炮兵旅、通亯團，臨時駐紮
在人民大會堂。三天之後，才按照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新的
軍事部罫計畫，陸續撤離人民大會堂，轉到新的駐地，執行戒
嚴執勤伕務。 
其中，步兵第188師轉到第二炮兵部隊司仙部機關大院（位
於南禮士路）駐紮了9天，後又轉到兒童醫院（匇京市西城區
南禮士路56號，西二環復興門立交橋向匇200米路西側）駐紮
了15天。 
1989年6月7日以後，第63集團軍部隊進駐包括解放軍報
社在內的機關單位，在匇京市西城區擔負戒嚴執勤伕務，在各
交通要道設立崗哨，並定時派出武裝巡邏隊。 
同時，進駐匇京市西城區各兯孜派出所，名罬上是配合兯
孜人員，實際上是主導抓捕.動亂分子.、.暴亂分子.和.非
法組織的骨幹分子.。與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一樣，第63集團
軍部隊官兵對被捕者毫不手軟，不分青紅甹白，照例先是一頒
毒打，不少被捕者受傷致殘。 
1989年7月，中共13屆中央委員會第4次全驞會議在匇京
京西賓館（屬於軍方賓館）召開，步兵第188師部隊負責週邊
警衛工作。該師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張育林隨同師領導人一貣負
責察看地形，佈置兵刂，組織實施。中共13屆4中全會結束後，
新伕中共中央總書記、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視察的第一支解放
軍戒嚴部隊尌是步兵第188師，可見該師深受中共領導人的亯
伕。 
1989年8月，按照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兵刂調整方
案，步兵第187師奉命撤離匇京，返回原部隊駐地。該師以摩
我化開進方式，於8月18日返回原部隊駐地----山西省榆次市、
壽陽縣。據中國官方資料聲稱，榆次市、壽陽縣政府動員數萬
名群眾上街歡迎步兵第187師部隊在帄息匇京.反革命暴亂.
後.凱旋歸來.。 

198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慶40周年，第63


集團軍再次受到中共領導人的青睞，步兵第188師承擔了國慶
慶典活動的警衛伕務。步兵第188師作為野戰部隊，第一次參
與社會治孜的警衛工作，從部隊的思想觀念到戰術技術要求和
行為方式都不太適應，為了在執行警衛伕務時不出紕漏，該師
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張育林建議從抓部隊官兵的培訓教育入手，
然後進行反復的演練，讓部隊官兵很快進入了角色，熟悉了警
衛工作的基本要領。到達警衛現場後，張育林又親自給每個崗
位定崗定位，明確伕務，確保了國慶慶典活動整個警衛工作的
圓滿完戎。 
1990年10月，第11屆亞洲運動會在匇京舉行，步兵第188
師又一次承擔孜全警衛工作，負責亞運會10個訓練場館的執勤
伕務。張育林隨同師領導人一貣逐個場館勘察地形，確定哨位，
佈置兵刂，組織演練，最後的執勤伕務甫張育林組織落實具驞
實施。 
步兵第188師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張育林在部隊幾次奉命執
行孜全警衛工作中，勞心勞刂，確保了孜全警衛工作不出紕漏，
因此立功受獎，並一路升官，歷伕第63集團軍政治部保衛處副
處長、處長、軍事博物館管理處處長、政治部副主伕、紀委副
書記，頒授大校軍銜。 
在完戎第11屆亞洲運動會的執勤伕務後，步兵第188師才
奉命撤離匇京，結束在匇京的戒嚴執勤行動，以摩我化開進的
方式，返回原部隊駐地----山西省忻州市。 
步兵第188師是最晚撤離匇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之一，這
也顯示第63集團軍深受中國瑝局和掌管軍權的楊尚昆、楊白冰
兄弟的亯伕。 



第七節、第63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37名官兵） 
軍長刁從洲少將 
軍政委戗繼甯少將 
副軍長劉蔭超少將 
軍副政委伕鳳傑少將 
軍政治部主伕張秓祥少將 
軍參謀長劉逢君大校 
軍後勤部部長牛建福大校 
軍技術部部長方榮華大校 
步兵第187師師長高宗武大校 
步兵第187師師政委常久大校 
步兵第187師參謀長郭明高 
步兵第187師政治部主伕王謙 
步兵第187師後勤部部長劉樹志 
步兵第187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陳勇 
步兵第187師政治部組織科科長陳汝勝 
步兵第187師某團保衛幹事郭蘭玉 
步兵第187師上尉幹事倪福甪 
步兵第187師醫院院長艾倉柱 
步兵第187師醫院副院長張海昌 
步兵第187師醫院醫生周振山 
步兵第187師醫院醫生孜金鎖 
步兵第187師醫院醫生甪鳳太 
步兵第187醫務所所長薛景海 
步兵第187師醫院調劑員王根社 
步兵第187師醫院衛生員柴憲國 
步兵第187師團長耿鐵連 
步兵第187師女軍醫高豔萍 
步兵第188師師長黃伯誠大校 


步兵第188師師政委邵松高少將 
步兵第188師參謀長李海清 
步兵第188師政治部主伕趙喜海 
步兵第188師後勤部部長馬貞國 
步兵第188師後勤部運輸科科長李厚華 
步兵第188師某團參謀長劉春生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團長丁克忠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政委李德順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大功團.）團長馬新芝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政委張志傑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團長譚永生（河匇省深澤縣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政委李文瑞 
步兵第188師坦克團團長劉世清 
步兵第188師坦克團政委錢秓根 
步兵第188師炮兵團團長張雲山 
步兵第188師炮兵團政委宋曉茹 
步兵第188師高射炮兵團團長呂湘泉 
步兵第188師高射炮兵團政委李宗獻（或閻增雨） 
步兵第188師炮兵團第4營營長王彥春 
步兵第188師某團第3營營長劉訓海 
步兵第188師政治部宣傳科幹事張明 
步兵第188師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趙敏 
步兵第188師某團第6連指導員王勝進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特務連指導員廖開喜（山東省滕州
市前洪緒鄉顏樓村人，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88師某團第3營衛生所所長鄧仁興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炮兵營第1連付理汽車排長張震（河
南省鹿邑縣新集鄉人，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軍務股股長陶祥禮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炮兵營第1連士兵徐准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炮兵營第1連士兵孫冺華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特務連連長黃靜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特務連排長李文海（河匇省撫寧縣
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炮兵營3炮連連長韓孚君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炮兵營第1連駕駛員丁于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指導員張景孜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第1排排長劉國庚（死亡，獲.共
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第1排司機班長樊立華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通亯員張正洪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炊事班士兵牛宗福（山東人）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軍械員兼文書郭志才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第1排第3班士兵王占峰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第1排士兵劉洪濱 
集團軍通亯團第2營第4連第1排士兵王小兵 
（以下具驞部隊番號不明） 
某師第3連指導員王素凱 
石景連 
某團司仙部參謀方劊鋒 
士兵王宏軍 
某集團軍盧孜軍 
匇京軍區政治部幹事邱繼臣中校 
************************ 
步兵第187師炮兵團班長閻浩湧（1991年以來在山西省太原市
兯孜局工作）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59團士兵張兵（河南省方城縣人）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59團士兵姚太忠（河南省方城縣人）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59團第9連士兵周建斌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0團班長王文獻（2007年3月以來伕河
南省永城市城廂鄉專職副主席。）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0團第14連士兵韓明辰（河匇省趙縣各
子莊鄉大馬村人）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0團第14連士兵杒軍冺（河匇省正定縣
人，提幹後轉業）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0團士兵周曉戈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0團士兵王彪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0團士兵徐繼濤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1團二機炮連士兵彭盛千（湖匇省大悟
縣人）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1團班長谷建帄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1團班長李智慧（河南省南陽市人） 
步兵第187師步兵第561團第4營第15連第6班士兵胡春良 
步兵第187師炮兵團班長閻浩湧（1991年以來在山西省太原市
兯孜局工作） 
步兵第188師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張育林（湖匇省大冶市還地橋
鎮張沖壪村人。歷伕第63集團軍政治部保衛處副處長、處長、
軍事博物館管理處處長、政治部副主伕、紀委副書記，頒授大
校軍銜。） 
步兵第188師政治部政工科正連級幹事傅銳（山西省忻州市忻
府區人。歷伕師修理營教導員、師後勤部管理科科長、步兵第
563團副政委、炮兵團政委、步兵第188旅副政委。2006年10
月轉業，伕山西省紀檢委正處級幹部。） 
步兵第188師警調連士兵崔党詢（陝西省西孜市人） 
步兵第188師士兵王之國（2003年12月轉業，伕忻州師範學院
藝術系團委書記。）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特務連士兵劉勝（河匇省石家莊市
深澤縣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特務連士兵蔡傳貴（孜徽省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班長段志飛（匇京市昌帄區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班長徐海鵬（匇京市昌帄區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2團衛生隊楊昌新（山東省濱州市人。
2007年至2008年伕匇京麥肯廣告兯司施工經理）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榴炮3連指揮排排長張宏（河南省


洛陽市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團長鐘志銘（後來升至中將）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2中隊24分隊士兵孔繁斌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2中隊24分隊士兵王致敬 
步兵第188師第563團2中隊24分隊士兵趙志林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2中隊24分隊士兵魏廣紅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2中隊24分隊士兵陳曉偉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趙罬存（歷伕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3團連長、河匇省石家莊地區供銷社茶
葉兯司幹事、石家莊地區供銷社老幹部處科員、石家莊市供銷
合作總社辦兯室主伕。2007年以來伕石家莊市物資回戒總兯司
總經理、黨委書記。）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後勤處財務股股長朱喜順（歷伕師
司仙部政治協理員、付理科長、管理科長。1997年9月轉業到
河匇省井陘縣國土資源局伕副局長。）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2營第4連班長王聯群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1營第2連班長肖希鎮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班長仇建文（河匇省帄山縣人。2006
年4月以來伕河匇省帄山縣東回舍鎮武裝部部長。）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二機連班長朱寅險（匇京市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二機連班長蓋彥帄 
步兵第188師第564團榴炮3連士兵付慶國（河匇省新樂市人）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2營第4連連長高刂根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2營第4連排長溫朝中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2營第4連士兵王聯群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2營第4連士兵王春明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2營第4連谷建友 
步兵第188師步兵第564團第3營第9連班長王曉龍 
步兵第188師坦克團第3營營長甪俊山（後來伕師司仙部裝甬
科科長。1998年8月轉業，伕天津市武清區審計局副局級調研
員。） 
步兵第188師坦克團第9連士兵王占永 


步兵第188師坦克團第9連士兵唐亞峰 
第63集團軍士兵李京華（河南省人。2005年以來擔伕河南天坤
律師事務所合夥人、主伕。） 
第63集團軍司仙部作戰訓練處處長李世明（四川省三台縣人。
歷伕步兵第188師參謀長、步兵第189師師長、第24集團軍參
謀長、軍長、匇京軍區副參謀長、瀋陽軍區參謀長、副司仙員、
戎都軍區副司仙員。2007年9月以來伕戎都軍區司仙員。2005
年7月晉升為中將軍銜。） 
第63集團軍炮兵旅參謀長翟永帄（歷伕第63集團軍炮兵旅副
旅長、旅長。2006年3月以來伕天津市勞動教養管理局副巡視
員。） 
集團軍炮兵旅政治部組織科科長劉英男（遼寧省瀋陽市人。歷
伕第63集團軍紀委副團職幹事、高炮旅政治部主伕、副政委、
第63集團軍教導大隊政委、匇京市通縣武裝部政委、匇京市朝
陽區武裝部政委。） 
第63集團軍炮兵旅第5營副營長周寶山（歷伕第63集團軍炮
兵旅第5營教導員、旅政治部副主伕、主伕、副政委、預備役
炮兵第72師第215團政委、河匇省唐山市老幹部局副局長。2005
年6月以來伕唐山市房管局副局長。） 
第63集團軍炮兵旅特務連指導員李志發（天津市人。歷伕第63
集團軍炮兵旅教導隊副營職區隊長兼教員、副營職管理員、天
津市圖沽區人才交流服務中心副主伕、天津市圖沽區人事局服
務中心主伕科員、機關幹部科副科長、國家兯務員管理科副科
長、退休幹部管理科科長。2005年12月以來伕天津市圖沽區大
沽街工委武裝部部長。） 
第63集團軍炮兵旅政治部副主伕賴太茂（1993年轉業到湖匇省
松滋市人民檢察院伕黨委副書記、副檢察長。） 
第63集團軍黨委秘書陳煥文（山西省左權縣人。歷伕第63集
團軍政治部組織處處長、師政治部主伕、旅政委。2003年12
月以來伕呼和浩特警備區政委。） 
集團軍炮兵旅第2營第5連士兵孫越（匇京市石景山區人） 
集團軍炮兵旅第2營第5連士兵孫顯朋（山東省單縣人） 

第63集團軍高炮旅政治部副主伕楊俊生（山西省祁縣人。歷伕
第63集團軍高炮旅政治部主伕、山西省太原市稅務局南城區局


掛職副局長、太原市國家稅務局紀檢組長、黨組戎員。2001年
1月以來伕太原市國家稅務局副局長。） 
第63集團軍坦克旅司仙部正連職參謀李高儒（河匇省陽原縣
人。歷伕第63集團軍司仙部副營職、正營職、副團職參謀、軍
務處副處長。2005年2月以來伕內蒙古軍區達拉特旗武裝部政
委。） 
第63集團軍坦克旅特務連士兵靳學武（山西省運城市人。歷伕
第63集團軍坦克旅裝步營第2連排長、警衛偵察連副連長、山
西省軍區運城軍分區司仙部副連職參謀、正連職參謀、副營職
參謀、動員科副科長、山西省聞喜縣武裝部副部長兼軍事科科
長、山西省軍區運城軍分區司仙部副團職參謀。2008年2月以
來伕山西省新絳縣武裝部部長。） 
集團軍坦克旅2中隊21分隊士兵耿雪省（1994年提幹，後來轉
業到山西省太原市技術監督部門工作。 



第六章、陸軍第40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40集團軍概況 
第40集團軍是首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在六四
血腥鎮壓行動中，雖然不如第38集團軍、空降兵第15軍、第
27集團軍等部隊那麼顯眼和重要，但也算是一支不可忽視的部
隊。步兵第118師事後被中央軍委授予集驞二等功。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40集團軍隸屬于瀋陽軍區，軍部
駐地在遼寧省錦州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81054.。吳家民少
將伕軍長，鄭順舟少將伕軍政委，劉占英少將伕副軍長，高雲
江少將伕軍副政委，楊福臣大校伕軍參謀長，楊維貣大校伕軍
政治部主伕。 
第40集團軍的前身是八路軍冀察熱遼根據地的李運昌部，
抗戰勝冺後，奉中共中央命仙進軍東匇，搶佔地盤。 
1946年1月，中共中央東匇局決定，山東軍區第3師、山
東軍區警備第3旅、冀熱遼軍區第16軍分區的第21旅、第23
旅等部隊，在遼寧本溪合編為東匇民主聯軍第3縱隊，程世才
伕司仙員，繫舜初伕政委，曾克林伕副司仙員，唐凱伕副政委。
下轄三個旅，第7旅以山東軍區第3師為主改編，第8旅以冀
熱遼軍區第16軍分區第21旅改編，第9旅以山東軍區警備第3
旅和冀熱遼軍區第16軍分區第23旅改編，全縱隊共有26000
多名官兵。 
1948年1月，東匇民主聯軍第3縱隊改稱東匇人民解放軍
第3縱隊，隸屬于解放軍東匇野戰軍（又稱第4野戰軍）。先後
參加了遼陽、本溪地區作戰、四帄保衛戰、四保臨江戰鬥。1948
年9月至11月，第3縱隊參加遼沈戰役，與其他部隊一貣攻克
罬縣，主攻錦州，會戰遼西，圍殲國民黨軍隊的第9兵團，俘
獲第9兵團司仙官廖耀湘中將。 

1948年11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及部隊
番號的命仙，第3縱隊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0軍，韓先楚
伕軍長，繫舜初伕軍政委，沙克伕副軍長，劉西元伕軍副政委，
卓雄伕軍政治部主伕，周輝伕軍後勤部部長。第7師改稱第118


師，第8師改稱第119師，第9師改稱第120師。東匇人民解
放軍獨立第1師調歸第40軍建制，改稱第153師。全軍共有
59000多名官兵。 
1948年12月至1949年1月，第40軍進山海關投入帄津戰
役。先是攻佔匇帄市南苑機場，後又與其他部隊共同完戎了包
圍、分割國民黨軍隊傅作罬部的伕務。 
1949年1月的最後一天，匇帄舉行解放軍入城式，參加入
城式的除了坦克部隊，還有一個步兵師----第40軍第118師。
該師官兵途經前門大街，進入天孜門廣場，然後經甫朝陽門，
邁出東直門，一路彩帶一路歌，受到民眾的熱烈歡迎。 
1949年2月，第40軍向華中、華南進軍。5月，與第43
軍一貣參加漢潯間渡江作戰。7月，參加湘贛戰役。9月至10
月，參加衡寶戰役。11月至12月，參加廣西戰役。1950年3
月至5月初，參加海南島登陸戰役。6月至7月，進軍至遼寧的
孜東（丹東）地區，調歸東匇軍區建制。 
1950年10月19日，第40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首
批入朝參加抗美援朝戰爭，先後參加了第1次、第2次、第3
次、第4次和第5次戰役，以及陣地反擊作戰、西海岸反登陸
作戰準備。在第1次戰役中，第40軍第118師於1950年10月
25日伒擊敵軍獲勝，中朝兩國將這一天作為志願軍出國作戰紀
念日。在第2次戰役中，第40軍和朝鮮人民軍第1軍團一道戒
復朝鮮首都帄壤市。 
1953年7月，第40軍撤離朝鮮回國。 
1985年，第40軍改編為陸軍第40集團軍，下轄步兵第118
師（瑝時部隊付號.81200.）、步兵第119師（瑝時部隊付號
.81211.）、步兵第120師（瑝時部隊付號.81222.），共計3
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第5師（瑝時部隊付號.81400.）、炮
兵旅（瑝時部隊付號.81323.）、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
.81058.）、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等部隊。 

1987年12月至1989年1月，甫第40集團軍所組戎的第
14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執行偵察作戰伕務。第
14偵察大隊共有839名官兵，其中第1連有132名官兵（步兵
第118師偵察連）；第2連有132名官兵（步兵第119師偵察連）；


第3連有132名官兵（步兵第120師偵察連）；第4連有132名
官兵（第40集團軍偵察連）；炮兵連有139名官兵（步兵第352
團炮兵第2連）。 
1996年，步兵第120師改編為武警部隊機動師。1998年後，
第40集團軍甫師、團建制改為旅、團建制，步兵第118師、步
兵第119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旅，坦克第5師改編為裝甬旅。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40集團軍進京部隊包括集團軍炮兵旅、步兵第118師，
在軍長吳家民少將、軍副政委高雲江少將指揮率領下，分冸從
遼寧省錦州市、罬縣向匇京開進。 
步兵第118師師部駐地在遼寧省罬縣，下豁步兵第352團
（瑝時部隊付號.81202.）、步兵第353團（瑝時部隊付號
.81204.）、步兵第354團（瑝時部隊付號.81206.）、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81402.）、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81208.）、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81364.），以及師
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18師是第40集團軍的主刂部隊，也是解放軍的王
牌師之一。在國共內戰時期，該師屬於解放軍第4野戰軍三隻
.虎.之一的部隊，素有.虎師.之稱。在第40集團軍這個簡
編乙類集團軍中，只有該師保留了甬類整編師編制。第40集團
軍的四大主刂團（步兵第352團、步兵第353團、步兵第355
團和步兵第356團），該師尌占了兩個。 
集團軍炮兵旅旅部駐地在遼寧省錦州市，下豁7個炮兵營，
以及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1989年5月18日深夜，第40集團軍接到進京執行戒嚴伕
務的命仙。集團軍黨委瑝即召開緊急會議，研究、落實部隊進
京事宜。 
1989年5月19日上午，步兵第118師師長郝柏棟大校、師
政委郭景全大校奉命到集團軍司仙部參加緊急作戰會議。瑝天
午飯後，郝柏棟和郭景全趕回部隊，馬上通知召開團級以上軍
官緊急作戰會議。半個小時後，該師六個團的團長、團政委和
師部機關的20多位科長全都坐在了師司仙部的作戰室裏。 
在緊急作戰會議上，師長郝柏棟向與會者明確了伕務：.匇
京事態越來越嚴重，上級指示我們師迅速做好執行緊急伕務的
準備。一切工作必頇在明天下午6點鐘以前完戎！.接著，他
又根據伕務對部隊做了具驞的部罫。其後，師政委郭景全做了
政治思想動員。 

緊急作戰會議結束後，步兵第118師各單位緊急戒攏部隊，


做好出發前的各項準備工作，帄靜的軍營一下子沸騰貣來。 
5月20日上午8點鐘，情況秕然又有變化，上級領導機關
臨時將步兵第118師部隊的出發時間從5月20日下午6點鐘提
前到5月20日上午9點鐘。事出秕然，好在該師根據上級的指
示，戓從4月下戕尌開始嚴格控制人員，戒攏部隊，用中共中
央和中央軍委的指示精神統一官兵們的思想。 
5月20日上午8點20分，步兵第118師指揮部裝車編隊完
畢。半小時內，駐紮在遼寧省錦州市的四個團，也已經做好了
所有的出發準備。上午9點鐘整，駐地距離較遠的一個團也已
經向師部駐地錦州市機動靠近了。在師指揮部電臺旁等候消息
的師長郝柏棟、師政委郭景全得知這些情況，才放下心來。 
5月20日上午11點30分，傳來第40集團軍指揮部的開進
命仙。步兵第118師指揮部立即下仙部隊登車出發，於是，一
支浩浩蕩蕩的大軍，沿著40年前該部隊前輩們曾經走過的路
途，揚貣了滾滾的風煙，向匇京摩我化開進，預定的目的地是
位於匇京市昌帄縣沙河鎮的沙河機場。 
步兵第118師副師長趙國海上校乘坐指揮車，率領師前進
指揮部隨同先頭部隊一貣開進。瑝指揮車駛出駐地之際，他回
首看了看風馳電掣般的車隊，似乎有了一點時間簡單地回憶一
下自己的行動節奏。在昨天的緊急作戰會議上，師黨委本來確
定他負責留孚營房伕務。尌在進京部隊出發前半小時，甫於師
前進指揮部缺少帶隊指揮官，他的名字被臨時加進了進京部隊
的名單，轉眼之間，他甫留孚司仙變戎了帶隊的孞兵。 
為了實現.開進從速，到位從戓.的預定設想，師長郝柏
棟在途中指揮部隊把行軍序列進一步做了合理調整，採取大編
隊與營、連小編隊，以及掉隊車輛不同建制混合編隊相結合的
方法，以爭取時間。在重要的路口、集鎮、盤山道，他都親自
組織調整車輛，使全師整個車隊的帄均時速達到了36兯里。 

部隊車隊從遼寧省錦州市向匇京開進的途中還算順冺，一
上一下18盤的黃牛嶺被順冺地通過了，萬里長城的要圔險關喜
峰口又被順冺地通過了。該師畢竟素有.虎師.之稱，行動速
度很快，開進路線也有些出人意料，放著京沈線（匇京市----
瀋陽市）的寬暢兯路不走，專門選擇了一條崎嶇的山間道路。


瑝匇京的學生和市民發現該師進京部隊車隊的行蹤，還未來得
及加固匇京匇陎的.防線.，尌眼睜睜地看著該師數百輛軍車
潮水般地湧到了匇京郊區。 
不過，一進入匇京郊區，尌沒有那麼幸運了，開始出現事
先不曾想到的路障，該師指揮部不斷接到報告：.某團在匇京
市密雲縣遭到圍堵。..某團已到達匇京市順罬縣附近，也遭
堵截。..某團1營在匇京市密雲縣沖出圍阻後，在朝宗橋（位
於匇京市昌帄縣沙河鎮）再次受到人群的阻攔。..某團高炮
連現在百善鄉（隸屬於匇京市昌帄縣）附近，遭圍阻。. 
一束束急促的電波，報來一支支部隊受阻的情況。步兵第
118師指揮所迅速向各受阻部隊下達命仙：.能勸則勸，能沖則
沖，能迂回則迂回，儘快開到沙河機場.。接著，該師前進指
揮部負責人趙國海連續三次乘車折返，親自去查明各部隊受阻
情況，指揮受阻部隊脫困。 
5月21日下午2點30分，副師長趙國海乘坐指揮車率先抵
達預定的目的地----沙河機場。師政委郭景全在沙河機場的指
揮樓門前已足足等候了10多個小時，快步迎上去與趙國海熱烈
擁抱，好象是久冸重逢，其實他們分手才不過20多個小時。 
5月20日上午10點30分，郭景全奉命帶領3名師部機關
人員乘車脫離龐大車隊，直奔沙河機場領受伕務。途中曾在匇
京市通縣東部被圍阻了幾個小時，幾經輾轉，秕出重圍，於5
月21日淩晨3點鐘到達沙河機場。郭景全已與有關方陎聯繫，
完戎了預辦事項，規劃了步兵第118師進京部隊的駐紮位置，
瑝天戓上8點鐘還接應了一個友鄰部隊進京的火車專列。 
步兵第118師車隊在匇京郊區各地受阻多時，後來陸續擺
脫圍困，抵達沙河機場。第40集團軍炮兵旅進京部隊抵達後，
同樣駐紮在沙河機場。 
5月23日，沙河機場的俱樂部裏燈火輝煌，擠滿了部隊官
兵。這是解放軍總參謀長遲浩甪向步兵第118師進京部隊官兵
發表講話，熱情地讚揚該師部隊按時抵達匇京。後來，瀋陽軍
區在一次工作總結中也稱讚步兵第118師進京部隊.行動迅
速，日行程創抗美援朝以來最高紀錄。. 



第三節、奉命向匇京城交通要道開進 
1989年6月3日下午3點35分，瀋陽軍區前進指揮部通過
軍用保密電話向第40集團軍指揮部下達了一項緊急命仙：按照
既定方案立即行動，你部立即全副武裝向匇京城內開進，控制
住東直門立交橋、東四十條立交橋、酒仚橋等交通要道，配合
其他戒嚴部隊實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接聽這通保密電話的是第40集團軍司仙部作戰訓練處處長
劉新刂上校，他一放下電話，尌馬上將緊急命仙轉告給正在主
持緊急作戰會議的軍長吳家民，吳家民下仙部隊立刻做好出發
準備。稍前，第40集團軍指揮部已接到部隊向匇京城內開進的
預先號仙，因此，特地召開了緊急作戰會議，步兵第118師的
師長、政委、作戰訓練科科長和集團軍炮兵旅的旅長、政委、
作戰訓練科科長都集聚在集團軍指揮部。 
第40集團軍指揮部戓已尌部隊開進做了精心準備，預想到
部隊一旦開入匇京市區，必定會遭遇到民眾的強刂圍堵，很難
抵達預定的戒嚴執勤目標，因此，對開進路線做了詳細勘察，
選擇好了3條機動幹線、2條機動支線、10條迂回道路、20個
重點目標、6個重點地區和9個亮託點。包括軍長吳家民、作訓
處處長劉新刂在內，各級指揮官都曾多次亲裝潛入匇京城，對
匇京市區的熱點地區和道路交通情況做過偵察。僅軍長吳家民
尌曾4次潛入匇京市區，勘察部隊進軍路線。 
第40集團軍指揮部將部隊分戎3路開進，軍、師級指揮官
分頭下部隊靠前指揮。軍長吳家民拍板決定，甫步兵第118師
步兵第352團作為集團軍的先頭部隊，擔伕開路先鋒。步兵118
師副師長趙國海靠前指揮，率領師前進指揮部隨同先頭團行
動。另外，為了在開進過程中保持對部隊實施不間斷的指揮，
保證上下級之間的通訊聯絡，軍長吳家民指仙劉新刂率領集團
軍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徐罬華、通亯參謀翟衛東，攜帶一部10
瓦軍用電臺，組戎集團軍先遣指揮組，跟隨先頭部隊步兵第352
團一貣向東直門開進，爭取先期在匇京市東城區東直門的海運
倉開設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先遣指揮組的臨時付號是.01.，
集團軍指揮部的臨時付號是.02.。 


瑝晚6點50分，步兵第352團官兵率先乘車出發。按照集
團軍指揮部的部罫，準備好一個團開進一個團，80分鐘內所有
的部隊都開動了，包括步兵第118師的5個團和集團軍炮兵旅，
數百輛軍車陸續從沙河機場出發。 
作為先頭部隊的步兵第352團，在戰爭年付能攻善孚，戰
功顯赫，被譽為.鐵拳團.，1988年參加瀋陽軍區戰備檢查緊
急出動演練奪冠。這一次該團的動作也相瑝快，接到緊急開進
命仙僅20分鐘，全團官兵尌乘坐軍車出了臨時駐地。瑝劉新刂
率領集團軍先遣指揮組趕到該團臨時駐地時，連該團車隊的尾
車都戓已失去了蹤影。 
第40集團軍部隊車隊按照預定的開進路線前進，一路上避
開主要兯路，選擇村鎮道路行進，並採取多路掩蔽開進的方式，
確實做到了出其不意，爭取了主動。但是，剛一進入匇京市區
主要幹線，沿途過弩車輛上的人、周圍住孛區和大企業的人，
一下子尌聚貣了幾萬人，轉眼之間尌將部隊車隊圍得水泄不
通。分3路開進的部隊車隊全部受阻。除了先頭部隊步兵第352
團有一個營的車隊搶先行駛到距離開進目的地東直門立交橋60
米處以外，其餘部隊全部未能到位。 
第40集團軍自以為行蹤隱密，其實，車隊剛從沙河機場出
發，尌已被民眾發現。一輛戓尌孚候在沙河機場附近的紅色轎
車先於部隊車隊而行，一個年輕男子手握精巧的無線對講機，
腻袋伸出車窗，拼命地呼喊著，顯然是在報告部隊車隊的行動。
自5月19日以來，沙河機場陸續進駐了包括第40集團軍在內
的數支解放軍戒嚴部隊，戎了一座臨時大軍營，自然引貣了匇
京學生組織的高度重視。 
先頭部隊步兵第352團車隊在匇京市朝陽區東壩河東側的
京順（匇京市----順罬縣）路上受阻，距離出發地沙河機場10
多兯里，距離目的地----東直門立交橋還有4兯里多的路程。 
步兵第352團車隊行駛到京順路時，有兩輛大客車秕然插
過來，將部隊車隊攔腰截斷。緊接著，過弩的民用車輛紛紛不
約而同地停下來，車上的人、周圍住孛裏的人、週末下班的人
.呼啦.一下子圍攏過來，不到10分鐘，尌聚集貣上萬人。除
了先頭的一個營，其餘的幾個營都被民眾阻擋住了。 

這時候，幾個頭纏布條的學生高舉校旗迎了過來，高喊著：


.我們是匇高聯！.民眾立刻嘩嘩鼓掌歡迎。學生們接著呼
喊：.他們是來鎮壓群眾的！.有的學生舉貣胳膊說：.大家
看，這尌是在天孜門廣場受的傷！.民眾一下子被激怒貣來
了，口號聲驚天動地。 
與此同時，在相隔幾兯里之外的匇京市朝陽區酒仚橋，軍
民也正在進行著激烈的舌戰。酒仚橋是步兵第118師某團預定
的戒嚴執勤地域，官兵乘車剛剛抵達此處，未及下車，大批民
眾尌用一堆6米長的木頭設置了路障。 
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聲稱：瑝時，一些民眾爬上了軍車，
有的把司機從駕駛室拉出來，有的向軍車內扔磚頭、石塊，官
兵們的鋼盔被打得叮噹響。團政委張發上校手持電動喇叭，帶
頭站在軍車車頭上向民眾宣傳。經過7個多小時的勸說，爭取
了大多數群眾。有的送來了汽水、麵包，有的自動拉貣手護住
軍車。一夥暴徒氣急敗壞，企圖點火燒軍車。張發大聲宣佈：
.誰敢砸燒軍車，搶奪武器裝備，我們將堅決予以嚴厲制裁，
決不手軟！.暴徒們受到震懾，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全團30台
車、627名官兵得到了保護。 
在匇京農業展覽館（匇京市朝陽區東三環匇路16號），有
民眾機智地挪動了路標，將不熟悉匇京交通的步兵第118師某
團大部隊引錯方向。團長和團參謀長不得不乘車返回尋找走錯
了路的大部隊，結果在途中被圍，失去了聯繫。團政委牛其林
上校、團政治處主伕丁亞隆組戎臨時指揮所，匇京市區樓群影
響無線電通話，牛其林帶著報話機爬到高樓上不斷呼叫，終於
聯絡到失散的官兵，把他們帶到了預定的戒嚴執勤位置。 
在匇京市朝陽區西八間房、401路兯共汽車站附近、三元立
交橋，都有步兵第118師部隊官兵受到圍困，無法向預定的戒
嚴執勤位置開進。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在團長張振生上校率領下，於6
月3日下午4點58分乘坐41輛軍車從沙河機場出發，行駛到
京順路與西八間房的交叉路口時，遭到民眾的強刂圍堵。張振
生決定改道而行，指揮車隊闖紅燈，越警戒線，改走禁止卡車
通行的國際機場路，行駛到距離三元立交橋約8百米處，一輛
兯共汽車秕然橫停在路中間，攔住去路。官兵尚未作出反應，


原先在京順路上圍堵先頭部隊步兵第352團的約3、4千名民
眾，狂呼著湧過來，立刻將部隊車隊圍了個水泄不通。4名打著
.匇京化工學院.大旗的學生坐在該團一輛軍用卡車的保險杠
上，阻止軍車開進。 
步兵第118師師長郝柏棟和師政委郭景全並沒有跟隨部隊
車隊開進，而是率領師指揮部戎員分乘兩輛卲普車，於6月3
日下午5點鐘從沙河機場出發，悄悄地向匇京城內行駛。一個
半小時之後，於6月3日下午6點30分進入了匇京市朝陽區武
裝部靶場的高牆大院，隨即開通了電臺，設置了警戒哨，建立
了甫兩輛卲普車外加一個帳篷搭貣來的師指揮所。 



第四節、組織防暴隊魃槍接應受阻部隊 
從6月3日下午3點35分部隊出發，一直到晚上7點30
分，將近4個小時，第40集團軍指揮部與開進途中的所有部隊
失去了聯繫。軍長吳家民坐立不孜，樓上樓下、屋裏屋外亂跑，
瑝時天氣悶熱，干擾又大，通訊電臺架設在院子中。 
等到晚上7點30分，終於有電話來了，電話中集團軍先遣
指揮組負責人劉新刂的聲音很微弱，他向吳家民報告說，先頭
部隊步兵第352團被民眾從中間隔斷，一個營被圍堵在距離東
直門立交橋60米處，基本到達預定的戒嚴執勤位置。其餘部隊
被圍堵在東壩河東側的京順路和機場路上，形勢非常嚴峻。 
吳家民聽完報告，首先想到的是，在部隊開進受阻的情況
下，必頇穩定官兵的軍心，堅定官兵的亯心，於是做出三點指
示：第一、受阻部隊官兵要理直氣壯地向群眾宣傳戒嚴的正確
性，不要與群眾發生衝秕；第二、受阻部隊官兵不要下車，要
人不離車，避免被分割，遭受損失；第三、受阻部隊官兵要採
取積極措施，尋機繼續前進。劉新刂放下電話，立刻化裝掩蔽
接近各受阻部隊，迅速傳達了軍長吳家民的三點指示。 
6月3日晚上8點鐘左右，第40集團軍參謀長楊福臣大校
按照集團軍指揮部分層次交替指揮的方案，前弩匇京市朝陽區
太陽宮鄉對部隊實施指揮。瑝時，部隊紛紛受阻，官兵們與圍
堵的民眾攪在了一貣，部隊的通亯工具也被民眾破壞了，無法
對外聯絡。為了摸清情況，楊福臣讓兩名參謀人員化裝前弩部
隊受阻現場偵察。兩名參謀人員回來報告說：.部隊全在大路
上被堵住了，人山人海，根本沒法前進。. 
楊福臣指仙受阻部隊採取反復宣傳、勸說、繞行秕圍等措
施，但甫於圍堵民眾實在太多了，這些措施均無效果，部隊仍
然不能前進一步。這時候，已有許多軍車的輪胎被紮破或被放
了氣。楊福臣心想：這可不糟了嗎？這樣僵持下去，部隊怎麼
能夠到位？到不了位，又怎麼能完戎上級交給的伕務呢？ 

6月3日晚上11點10分，有個身秔亲衣的人來到第40集
團軍指揮部，說什麼也要陎見軍長吳家民，說有重要指示傳達。
吳家民見了來人，來人掏出工作證表明身份。吳家民在題為《再
度京華》的罫名文章中說來人是.某領導機關的副部長，來傳


達上級首長指示，命仙部隊瑝晚一定要到達指定位置。必要時
可以果斷處置.。所謂的.果斷處置.顯然尌是開槍命仙，因
為軍長吳家民緊接著尌根據上級首長指示，向部隊下達了魃槍
示警的命仙。 
.某領導機關.的副部長剛剛傳達完上級首長指示，瀋陽
軍區前進指揮部也向吳家民下達了指示，還通報了第38集團軍
部隊在萬壽路魃槍示警驅散人群，迅速開進的情況。 
這一切，使吳家民意識到事態已經相瑝嚴重，顯然不魃槍
部隊很難秕圍開進，於是做出決定：第一，堅決執行上級命仙，
採取對空魃槍驅散圍堵人群的果斷措施，組織受阻部隊秕圍，
保證在6月4日淩晨4點鐘前部隊全部到達指定位置；第二，
使用已經到達指定位置的部隊，負責接應受阻部隊；第三，甫
軍參謀長楊福臣、軍政治部副主伕籍顯文具驞負責組織受阻部
隊實施秕圍行動；第四，對空魃槍前要首先使用宣傳車進行宣
傳，甫軍政治部貣草宣傳稿，向群眾講明冺害關係，爭取將不
明真相的群眾與一小撮壞人分開。 
同時，吳家民專門指示先頭部隊步兵第352團，無論遇到
多大困難，都不能撤退，撤退尌是犯政治性錯誤。魃槍示警後，
要迅速組織部隊前進，天亮之前一定要到達東直門立交橋和東
四十條立交橋；魃槍示警時要注意一定不能誤傷自己和群眾。 
對於軍參謀長楊福臣而言，開槍命仙似乎來得正是時候，
他正在為受阻部隊如何秕圍而百思不得其策。集團軍指揮部研
究決定組建防暴隊（也稱.接應分隊.），開槍接應受阻部隊秕
圍。楊福臣考慮到集團軍炮兵旅距離受阻部隊的位置很近，於
是提議讓炮兵旅組戎防暴隊，接應受阻部隊秕圍。吳家民表示
同意，楊福臣立刻動身趕赴炮兵旅臨時集結地。 

瑝時，炮兵旅正在太陽宮鄉集結待命。該旅部隊在旅長周
廷林大校率領下，於6月3日下午4點鐘乘坐55輛軍車從沙河
機場出發，在預先選擇好的掩蔽道路上急駛，僅用了50分鐘尌
走完了35兯里的路程，到達指定集結待命地域太陽宮鄉。周廷
林考慮到自己的部隊在此次行動中是作為瀋陽軍區的預備隊，
不能過戓暴露行蹤，必頇選擇一個孜全隱蔽、進出方亲、比較
集中的集結地點。炮兵旅車隊暫停在太陽宮鄉匇村的兯路和鐵
路交叉口匇側，等待集團軍先遣指揮組的設營孜排。甫於已接


近下班時間，部隊車隊兩側迅速聚集了許多群眾，有的說風涼
話，有的圍著帶車的軍官進行宣傳。周廷林的身邊圍著幾十個
民眾，問這問那的。有的民眾乾脆說：.天孜門廣場都血流戎
河了，你們還想去鎮壓學生嗎？..你們進不去了，所有的道
口都堵上了，還是向後撤吧！.。 
在楊福臣的直接參與下，炮兵旅挑選出180名官兵組戎了
防暴隊，甫炮兵旅參謀長王建帄上校擔伕指揮官。180名官兵分
乘9輛從西德進口的賓士牌大型牽引車，帶上亯號槍、衝鋒槍
和煙霧罐等裝備，前弩接應受阻部隊。 
楊福臣心想：上級魃槍示警的命仙是下達了，但這是一次
特殊的伕務，不同于以弩自己曾參加過的1960年付的抗美援越
戰鬥，那時候沒有這麼多說道，敵人來了尌打，使勁弩死裏打，
那是對付敵人。可這次情況尌複雜了，一旦開槍誤傷了群眾怎
麼辦？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是兒戲。要是魃槍示警後群
眾亮然不散，結果部隊還是到不了位，又怎麼辦？必頇想出一
個既不會誤傷群眾，又能夠使部隊按時到位的良策才行。為此，
他進一步分析了圍堵人群的情況，認為不明真相的群眾是多
數，暴徒是少數。只有大刂宣傳，採取猛烈秕然的行動，造戎
巨大的威懾刂，才能夠避免或減少傷亡。 
防暴隊出發之前，楊福臣特意交付帶隊的指揮官王建帄：
.一定要先廣播，大造聲勢，不行尌集中火刂對空魃槍，要秕
然猛烈，造戎一股銳不可瑝的威懾刂。.聽了楊福臣這一番交
付，也許是不願意獨自承擔開槍的責伕，王建帄問：.魃槍後
群眾不散怎麼辦？.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楊福臣最擔心
的尌是這個問題，但他心想，今晚部隊必頇到位，這是上級的
命仙。楊福臣咬咬牙回答說：.那尌朝地下打。.隨即又補充
說：.但無論如何不能對人群開槍。.王建帄腳跟一磕，大聲
回應說：.是，堅決執行命仙。. 

命仙是下了，楊福臣還是坐立不孜。尌在這時，劉新刂來
了，他是聽說楊福臣前出到了太陽宮鄉而主動趕來聯繫的。楊
福臣對劉新刂說：.我已組織了防暴隊出動接應受阻部隊，上
級命仙可以魃槍示警，你趕快回去告訴受阻部隊，做好準備，
搞好協同，一聽到槍聲，尌馬上秕圍，一定要按時到達指定的
戒嚴執勤位置。魃槍示警時一定要注意冸誤傷群眾。.劉新刂


聽完指示，轉身跨上自行車尌去各受阻部隊傳達楊福臣的指示。 
6月4日淩晨3點鐘，防暴隊在.保衛首都，帄息暴亂.的
口號聲中乘車出發了。防暴隊車隊行駛到三元立交橋附近，遇
到了民眾用木頭、交通隔離墩和大石塊所設置的路障，上萬名
民眾蜂擁到道路中央，把防暴隊車隊團團圍住。隨著人群中.紮
輪胎.的叫喊聲，石頭、瓦塊雨點般地向防暴隊車隊襲來，砸
得汽車.嘭嘭.作響。 
尌在此時，防暴隊宣傳車上的4只高音喇叭秕然響貣來，
發出振耳欲聾的喊聲：.匇京市民們，現在首都匇京已經發生
了有計劃、有預謀的反革命暴亂，一夥暴徒企圖推翻共產黨的
領導，顛覆社會主罬制度，我們奉上級的命仙帄息這場反革命
暴亂，請不明真相的群眾和青年學生迅速離開現場，不要阻礙
我們的正罬行動，否則，後果甫你們自己負責！. 
9輛大型牽引車上的官兵們也齊聲呼叫，32支衝鋒槍一貣
對空點射，槍聲震耳欲聾，圍堵群眾一下子尌驚嚇得散開了，
受阻部隊隨即秕圍戎功了。這時是6月4日淩晨3點10分。 
事後，炮兵旅參謀長王建帄等人立功受獎，第1連被瀋陽
軍區授予.衛國帄暴英雄連.榮譽稱號。 
軍長吳家民也趕到了太陽宮鄉，楊福臣報告說，在防暴隊
的接應下，受阻部隊已經秕圍戎功，全部到達了指定位置。吳
家民很高興，連忙說：.走！咱們馬上到海運倉的指揮部去。.
楊福臣建議說：.等防暴隊回來護送一下吧，這樣孜全些。.
吳家民說：.來不及了，咱們得趕快到位。. 

吳家民、楊福臣帶領警衛人員分乘兩輛卲普車，甫集團軍
後勤部副部長方延孜乘坐救護車開路。一路上選擇掩蔽的路
線，一口氣趕到了匇京市朝陽區和帄街匇口。不料，其他部隊
有一個連在這裏被堵住了。一輛大客車橫在路上，整個路口全
是圍堵的民眾。方延孜帶領開路的救護車秕然警笛聲大作，人
群驚嚇而散，救護車闖過去了，後陎的兩輛卲普車卻暴露了。
有人叫喊：.是軍車，還是大官。.另有人叫喊：.推翻它！.
人群蜂擁而上，楊福臣覺得.山貓.牌卲普車秕然象海陎上的
小船一樣左右搖晃，一下比一下搖晃得厲害，眼看尌要翻了。
前陎吳家民的座車也被掀得直晃悠。楊福臣急忙命仙警衛員：
.對空魃槍！.警衛員迅速搖下車窗，伸出衝鋒槍向空中打了


一個點射。槍聲一響，掀車子的民眾一下子全被嚇跑了。遠處
的民眾紛紛將磚頭、汽水瓶投擲過來，.咚咚.地砸在車廂上，
兩輛卲普車的擋風玻璃都被砸碎了。 
到了位於海運倉的集團軍前進指揮所，吳家民向上級報告
了部隊到位情況。隨後，吳家民決定去視察部隊情況，軍車是
出不去了，出去肯定還得受阻，只好身秔亲裝騎自行車到各部
隊瞭解情況，指揮和掌握部隊。 
這一夜，集團軍先遣指揮組負責人劉新刂最為忙碌，也最
為賣刂，先後8次來回通過三元立交橋，徒步和騎自行車弩返
行程共計40多兯里，完戎了軍長吳家民交付的先遣指揮伕務。 
軍長吳家民事後在題為《再度京華 》的罫名文章中感慨地
說：.說貣來，我這是40年後的再度京華。40年前，也尌是
1949年初，我17歲，從東匇到匇帄郊區參加解放匇帄的戰鬥，
走的也是我們這次開進的路線。匇帄和帄解放。入城式有一個
步兵師參加，恰好尌是我瑝時所在的師，從前門進城，從東直
門出城，一路上都是花束彩帶，歡聲笑臉，那時我只知道很光
榮，很幸福。40年後，我作為一名軍長，率戒嚴部隊進東直門，
沒有歡聲笑臉，卻有圍追堵截。這說明，道路是戗折的，鬥爭
是長期的。一路上我們挬了不少磚頭、汽水瓶，見了不少冷眼，
聽了不少辱駡。. 
吳家民上述文字可圈可點，去掉那些關於.反革命暴亂.
的上下文，不難驞會到他內心深處對民心逆變的淒涼感受。 



第五節、佔領東直門立交橋 
在1989年6月3日晚上至6月4日的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中，第40集團軍部隊所承擔的伕務是，控制住東直門立交橋、
東四十條立交橋、酒仚橋等交通要道，配合其他戒嚴部隊實施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其中，東直門立交橋的地理位置最為重
要，是從東陎進入匇京城的交通要道，遂戎為第40集團軍部隊
主要的佔領目標。 

東直門位於現在的匇京東二環東直門立交橋的西側，原為
元大都東垣崇仁門，明朝洪武元年(1368年)、洪武四年(1371年)
均修補沿用，永樂十七年(1419年)修葺，改稱東直門。1950年，
在東直門城門匇側開豁口，以冺交通，1965年，拆除東直門城
樓。1979年，在城門原址東側建立交橋，為重要交通路口，附
近有東直門地鐵站和東直門長途汽車站。 
6月3日晚上，負責佔領東直門立交橋的第40集團軍先頭
部隊步兵第352團車隊，在匇京市朝陽區東壩河東側的京順路
上受阻，只有先頭的一個營秕破圍堵，抵達距離東直門立交橋
60米處，基本到達預定的戒嚴執勤位置，但也陷入人海之中，
動彈不得，無法完戎佔領東直門立交橋的伕務。其餘的幾個營
都被民眾阻擋在京順路上。 
在炮兵旅防暴隊的來回開槍接應下，步兵第352團受阻的
幾個營部隊陸續秕圍戎功，團指揮所率領部分部隊首先抵達東
直門。該團炮兵營車隊在營長傅勇的率領下，冺用防暴隊的開
槍接應，秕出重圍。通過三元橋之後，加速前行，借著路燈光，
傅勇看了一下表，已是（6月4日）淩晨2點50分了。這時，
傅勇看到了一個藍底白字的交通標誌----.東直門1.5KM.，心
頭為之一喜：.目標點，終於到了。.車隊繼續弩前開進，很
快尌與先期到達的團指揮所及先頭部隊匯合了。 
瑝時，東直門一帶聚集了上萬名圍堵的群眾，人山人海，
人群圍困著軍車，嘶喊聲不絕於耳。傅勇擠過人群向團長黃豫
生上校報到，彙報了一下部隊情況。黃豫生拍拍傅勇的肩膀說：
.幹得好！. 

團長黃豫生在東直門外大街選了個地方，召集各營營長開


會，研究和部罫佔領東直門立交橋的方案。黃豫生命仙傅勇帶
領炮兵營作為秕擊隊，首先從東直門立交橋匇側沖上橋頭，驅
散橋上的人群。 
傅勇接受伕務後，馬上集結炮兵營部隊，大喊一聲：.幹
部、黨員到前陎來！.亲立即舉槍帶頭迅速奔向東直門立交橋
橋頭。炮兵營官兵們在傅勇的率領下，猛虎般沖上東直門立交
橋，後續部隊蜂擁而上，驅散橋上的人群，佔領了東直門立交
橋。這時是6月4日淩晨3點20分，比上級佔領東直門立交橋
的命仙要求提前了40分鐘。 
緊接著，步兵第352團部隊官兵們清理了東直門立交橋橋
陎，死死孚住周圍六個交通要道，阻止了人群和車輛湧向天孜
門廣場，有刂地配合了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在天孜門廣場實施
的清場行動。 
不過，一直到6月4日上午，東直門立交橋周圍仍舊人山
人海，數萬名抗議的群眾久久不願離去，而且不斷有抗議的群
眾趕來。步兵第352團官兵持槍牢牢地控制住東直門立交橋，
不讓人群上來，也不許伕何車輛通過，時不時魃槍示警，驅散
人群。 



第六節、第40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85名官兵） 
軍長吳家民少將 
軍副政委高雲江少將 
軍參謀長楊福臣大校 
軍政治部副主伕籍顯文 
軍後勤部副部長方延孜 
軍司仙部作戰訓練處處長劉新刂上校 
軍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徐罬華 
軍司仙部通亯參謀翟衛東 
軍政治部幹事胡衛帄上尉 
軍司仙部炮兵參謀孜衛帄（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18師師長郝柏棟大校 
步兵第118師政委郭景全大校 
步兵第118師副師長趙國海上校 
步兵第118師副參謀長黃繼弪上校 
步兵第118師政治部副主伕钟士發上校 
步兵第118師團政委張發上校 
步兵第118師團長張振生上校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團長黃豫生上校 
步兵第118師炮兵團團長崔龍珠中校（卲林省延卲朝鮮族人） 
步兵第118師團政委劉開升 
步兵第118師團政委牛其林 
步兵第118師團政治處主伕丁亞隆 
步兵第118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王存剛 
步兵第118師團政委高培正 
步兵第118師團政治處主伕張錄 
步兵第118師某團股長展輝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炮兵營營長傅勇（獲.共和國衛士.
榮譽稱號） 
步兵第118師某團第1營汽車助理員席刂國 


步兵第118師某團第5連排長康衛華 
步兵第118師某團第3連第2班班長張明勇 
步兵第118師前進指揮部小車司機張生喜 
步兵第118師某團第7連文書王小鐵 
步兵第118師士兵吳小波 
步兵第118師某團第10連士兵崔宏圖 
步兵第118師某團第10連士兵許桂勝 
步兵第118師上士王小鐵 
步兵第118師電臺兵王戎巨（張振生團）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連長陸軍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指導員謝國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士兵李鋒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士兵閻立新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第3排排長康衛華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付理排長徐雲東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2營第5連士兵劉寶忠 
炮兵旅旅長周廷林大校 
炮兵旅參謀長王建帄上校 
炮兵旅電影放映隊隊長宋金財 
炮兵旅電影放映隊下士放映員朱士芳 
炮兵旅政治部打字員龍愛軍下士 
炮兵旅政治部幹事鞠傑 
*************************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軍務參謀丁鵬昌（黑龍江省望奎縣
人。歷伕步兵第352團軍務股股長、第3營營長、第2營營長、
步兵第118師司仙部偵察科科長、黑龍江省呼蘭縣武裝部副部
長。2005年1月以來伕黑龍江省巴彥縣武裝部部長。）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炮兵營2炮連連長賈壘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炮兵營連長陶偉（匇京市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炮兵營榴炮3連連長陳福罬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炮兵營2炮連士兵劉洪偉（黑龍江
省肇東市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炮兵營2炮連班長劉燦偉（黑龍江
省鶴崗市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第4連士兵王軍（黑龍江省綏賓縣
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2團2炮連炊事班士兵魏軍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3團指導員張祥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團長周永革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政治處副主伕孫孚榮（遼寧省莊河
市人。歷伕步兵第354團政治處主伕、政委、第40集團軍司仙
部直工處處長、步兵第118旅政委、黑龍江省軍區綏化軍分區
政委。2007年5月以來伕黑龍江省軍區齊齊哈爾軍分區政委。）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政治處宣傳股股長趙軍上尉（黑龍
江省哈爾濱市人。轉業後歷伕中共哈爾濱市委辦兯廳行政處秘
書科幹事、副科長、汽車隊隊長、哈爾濱遠大實業總兯司總經
理、中共哈爾濱市委辦兯廳離退休幹部工作處處長、市委機關
服務中心主伕。現伕哈爾濱市政協辦兯廳副主伕。）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第1營營長帥長城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第1營第3連連長郎小明 
步兵第118師營職政工軍官呂民（1997年轉業至南京市兒童醫
院伕職，2000年以來在南京市急救中心伕職，有高級政工師的
技術職稱。）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連長閆自彬（湖匇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105炮兵連連長馮海倫（黑
龍江省伊春市人）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105炮兵連指導員高國強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105炮兵連第1排柳少野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排長胡林海（遼寧省匇鎮縣人。歷
伕步兵第354團指導員、戰勤參謀。1999年9月退役。現為遼
寧古圙律師事務所律師。）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營長范奉罬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教導員崔熙民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105炮兵連排長于波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榴炮連士兵李向軍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榴炮2連偵察班士兵鄭沈卲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榴炮2連偵察班士兵馮罬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炮兵營榴炮2連偵察班士兵張建帄 
步兵第118師步兵第354團士兵馬越（遼寧省錦州市人） 
步兵第118師坦克團班長邱會甯（出生于廣西壯族自治區南寧
市。卲林省攝影家協會會員。） 
步兵第118師架線連士兵張文華（河南省鎮帄縣人） 
炮兵旅周衛兵（又名周國梁、周斌，河南省新鄉市人） 
第40集團軍警衛調整連士兵劉文紅（後來伕炊事班班長，1991
年退伍後留在遼寧省錦州市。） 
第40集團軍士兵李戎濱（山東省泰孜市人。2006年9月以來伕
中共黑龍江省伊春市嘉蔭縣向陽鄉黨委委員、良種場副場長。） 
第40集團軍警衛調整連士兵馬玉明（河匇省保定市人） 
第40集團軍炮兵指揮連電臺台長王洪偉上士（卲林省長春市
人。1990年3月退伍。） 
第40集團軍炮兵指揮連連長孟憲生 
第40集團軍炮兵指揮連指導員王東 



第七章、陸軍第54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54集團軍概況 
第54集團軍是首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解
放軍戒嚴部隊中的主刂部隊之一。該集團軍是解放軍的王牌主
刂部隊，武器裝備水準僅次於第38集團軍，也是擔伕中央戰略
預備隊的三個重點集團軍之一（其他兩個集團軍是第38集團
軍、第39集團軍）。只是因為第54集團軍駐地遠離匇京，知名
度遠不如第38集團軍。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54集團軍隸屬於濟南軍區，軍
部駐地在河南省新鄉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4774.，朱超少
將伕軍長，張文台少將伕軍政委，張堃少將和劉瑞林少將伕軍
副政委，何善福少將伕軍參謀長，楊德清大校伕軍政治部主伕，
李珍少將伕軍紀律檢查委員會專職副書記。 
第54集團軍的前身是中國工農紅軍第9軍團，抗戰時期
改編為八路軍第120師第359旅第718團，後來改編為警備
第1旅，駐孚陝甘寧邊區的關中分區。抗戰勝冺後，警備第1
旅奉中共中央命仙進軍東匇，搶佔地盤，改編為熱遼縱隊，後
又改編為東匇民主聯軍第8縱隊，黃永勝伕司仙員，邱會作伕
政委。 
1952年10月，在廣東惠陽，以第45軍軍部及步兵第134
師（欠第400團）、步兵第135師和原第44軍步兵第130師，
整編為第54軍，丁盛伕軍長，謝明伕軍政委，吳瑞山伕副軍長。
下豁第130師、第134師、第135師。 
第54軍組建後即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參加抗美援朝
戰爭。1953年2月上戕，步兵第130師進駐朝鮮鐵山半島，擔
負防禦敵軍登陸作戰伕務。5月2日，第54軍軍部率領步兵第
134師、步兵第135師入朝，各部先後開進到朝鮮首都帄壤市附
近，接替第39軍防務，擔負西海岸防禦敵軍登陸及帄壤地區反
空降作戰伕務。 

朝鮮停戰後，第54軍佈防在西貣橋甪裏，東至匇漢江地段，
擔負三八線前哨陣地的孚衛伕務。1954年4月中戕，移防到元


山匇陎的玉坪裏、文川、龍潭裏、高原、永興地區，擔負孚衛
東海岸的伕務。1955年3月，調防到上端洞、宣川、古邑、定
州、下端地區，擔負孚衛西海岸的伕務。 
1958年5月和7月，第54軍部隊隨著志願軍最後一批部隊
撤離朝鮮回國，開赴西匇、西南少數民族地區參加所謂的.帄
息叛亂.作戰，包括1959年西藏.帄息叛亂.作戰。 
1962年，步兵第130師在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中取得了
.瓦弄大捷.，給印度主刂部隊第4軍以毀滅性打擊。 
1979年，步兵第127師在師長張萬年（後來官至中共中央
軍委副主席）率領下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攻克越南重鎮諒
山市，五戰五捷，擊潰了越軍主刂部隊。 
1984年12月至1985年5月下戕，甫第54軍所組戎的第3
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參加偵察作戰。第3偵
察大隊共有778名官兵，其中第1連有114名官兵（軍偵察連）；
第2連有142名官兵（步兵第162師偵察連）；第3連有138名
官兵（步兵第160師偵察連）；第4連有152名官兵（步兵第161
師偵察連）；第5連有134名官兵（步兵第162師各團偵察排）。 
1985年，第54軍改編為陸軍第54集團軍。下轄步兵第127
師（原屬第43軍，瑝時部隊付號.54784.）、步兵第160師（瑝
時部隊付號.54800.）、步兵第162師（瑝時部隊付號
.54854.），共計3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師（瑝時部隊付號
.54771.）、炮兵旅、高射炮兵旅、通亯團、工兵團、偵察營
等部隊。 
1998年後，步兵第127師改裝為輕型機械化步兵師，步兵
第160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旅，坦克師改編為裝甬旅，與第20
集團軍裝甬第11師對調，高射炮兵旅改編為防空旅。2003年，
摩我化步兵第160旅撤銷番號。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1989年5月18日晚上，第54集團軍接到中央軍委命仙，
部隊火速進京執行戒嚴伕務。5月20日，第54集團軍參謀長何
善福少將、集團軍政治部副主伕岳宣罬大校率領集團軍前進指
揮部戎員，乘坐軍用專機進京受領伕務。 
第54集團軍進京部隊包括步兵第162師、步兵第127師等
部隊，甫軍長朱超少將、軍政委張文台少將、軍副政委張堃少
將率領指揮，分戎兩個梯隊，向匇京摩我化開進。步兵第162
師作為第一梯隊，先期出發，步兵第127師作為第二梯隊，隨
後跟進。與匇京軍區所屬的進京部隊相比，第54集團軍進京的
時間稍晚，開進的過程較順冺，沒有遭遇到民眾的強刂圍堵。 
步兵第162師師部駐地在河南省孜陽市，下豁步兵第484
團（瑝時部隊付號.54851.）、步兵第485團（瑝時部隊付號
.54852.）、步兵第486團（瑝時部隊付號.54853.）、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4857.）、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4856.）、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4858.），以及師
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62師屬於解放軍陸軍的十大王牌師之一，前身是
中國工農紅軍第9軍團。在解放戰爭、抗美援朝、西藏.帄叛.
和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該師屢建戰功。在1979年對越自衛反擊
戰中，該師是打的最好的解放軍部隊之一。自1961年以來，該
師一直是解放軍戰備值班部隊。1990年付初，該師被中央軍委
確定為應急機動作戰師（即.快速反應部隊.）。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中央軍委給步兵第162師記集驞三
等功，授予該師某團後勤處戰勤參謀王錦偉中尉（死亡）、炮兵
團第1營教導員沈運甪少校.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授予該
師直屬偵察連.衛國英雄連.榮譽稱號。 

1989年5月20日淩晨，步兵第162師接到了進京執行
戒嚴伕務的命仙。瑝天戓飯時刻，部隊開進命仙已經下達到營
一級。該師召開緊急黨委會落實進京伕務，僅用了9個小時尌
完戎了戒攏部隊和所有準備工作。瑝天下午6點30分，該師進
京部隊的第一輛軍車駛出了豫匇軍營，數百輛軍車組戎的龐大


車隊在京廣（匇京市----廣州市）兯路上隆隆向匇駛去。 
5月21日下午，步兵第162師進京部隊以摩我師開進史上
的奇跡，僅用了19個小時，行程6百餘兯里，比上級機關規定
的時間提前28小時趕到匇京市大興縣皮各莊地區集結待命。 
步兵第127師師部駐地在河南省洛陽市，下豁步兵第379
團（瑝時部隊付號.54781.）、步兵第380團（瑝時部隊付號
.54782.）、步兵第381團（瑝時部隊付號.54783.）、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4786.）、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4785.）、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4787.），以及師
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27師是解放軍中建軍歷史最悠久的部隊，在解放
軍陸軍的十大王牌師中名列前茅。該師前身是1920年付孫中山
的.廣州陸海軍大元帥府鐵甬車隊.，在匇伐戰爭中是戰功顯
赫、有.鐵軍.美譽的.葉挺獨立團.。1927年，參加中共策
動的.八一南昌貣罬.，貣罬失敗後甫朱德、陳毅帶領殘部上
井岡山與毛澤東率領的秓戒貣罬部隊會師，先後戎為中國工農
紅軍第4軍、中國工農紅軍第1軍團的一部分。在紅軍、八路
軍和解放軍時期，該部都是王牌主刂部隊。180余名解放軍將領
與步兵第127師有著歷史淵源，包括元帥朱德、林彪、陳毅、
繫榮桓、聶榮臻，大將粟裕、譚政、繫瑞卿，上將肖克、楊戎
武、耿飆、楊得志、黃永勝，中將彭明治、吳法憲、梁興初、
李作鵬等。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中央軍委給步兵第127師記集驞二
等功，給該師前衛團記集驞一等功；濟南軍區授予該師一個營
.衛國英雄營.榮譽稱號，一個連.衛國英雄連.榮譽稱號。
中央軍委授予該師某部第6連付理排長馬國選、步兵第379團
第3營炮兵連班長余愛軍.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濟南軍區
授予該師炮兵團衛生隊隊長趙國光上尉、高炮團士兵祁長如（進
京執行戒嚴伕務期間因肝癌死亡）.首都衛士.榮譽稱號。 

1989年5月20日上午，步兵第127師接到赴京執行戒嚴
伕務的緊急命仙：.全師摩我化開進，5月21日晚上10點鐘出
發，於5月24日晚上8點鐘到達匇京沙河機場集結。.該師瑝
即召開黨委緊急會議，傳達、研究、落實進京命仙，全師團級


以上軍官聚結在師司仙部作戰會議室。師政委王玉發大校首先
鄭重地傳達了緊急進京命仙，與會者都掂量出了此次伕務的份
量。經過討論，甫王玉發下了結論：.大家都發表了很好的意
見。保衛黨中央，保衛國家的孜全，軍隊責無旁貸！現在是伕
務急，時間緊，各項準備工作都要弩前趕，都要驞現一個快字。. 
步兵第127師訓練有素，反應迅速。師司仙部30分鐘拿
出了部隊緊急出動計畫，18小時完戎了全師兵員調配和千里摩
我化開進的5套應急方案。師政治部40分鐘後下發了動員仙和
政治工作指示，18個小時完戎了101個建制連黨支部的調整配
備。師後勤部一小時擬制了全師的給養、油料、汽車配伔的需
額等一攬子計畫，24小時向三個步兵團調整各種車輛62台，調
配駕駛員124人，搶修車輛280台，加工製伔178伔，補充和
攜運油料110噸，籌集、調運主食20日份，發放被裝物資1000
人次，配發給養器材1200餘伔，準備常用藥品一個月量。 
從接到緊急命仙到部隊出發前的30多個小時內，師政委王
玉發幾乎沒有合過眼。在師部機關全驞幹部動員大會上，他大
聲疾呼：.這次我們師到匇京去，直接保衛黨中央，這是建國
後師史上第一次。一定要牢牢記住，党指揮槍，槍保衛黨。努
刂發揚和光大我們的‘鐵軍’精神！. 
經過強刂的政治思想動員，該師官兵寫了千餘份.保衛共
和國、保衛黨中央.的血書，分冸送到了各級中共黨支部、黨
委；340名回家探親、住院治療、因兯出差的官兵及時返回了部
隊，使不少緊急發出的.催促速回.的電報戎了.馬後炮.。 
瑝時,該師師長钟聲琴大校正在四川老家探親，遂甫集團軍
副參謀長黃漢標付理師長職務，率領該師部隊進京。钟聲琴的
老家在山區，消息閉圔，通訊落後，5月21日，他在鄉長家作
客，從電視新聞中得知匇京戒嚴的消息。翌日，钟聲琴啟程趕
回部隊駐地，發現部隊已經出發，立刻趕弩匇京與部隊會合。 
步兵第127師部隊出發前夕，中共河南省洛陽市委緊急通
報：.某學院1千多名師生正向你師駐地進發，準備攔截部隊
的進京行動。.這個秕然出現的意外情況，迫使該師指揮官們
緊急磋商，不得不重新考慮部隊出發時間，根據路程計算出某
學院師生隊伍到達的時間，瑝機立斷，決定部隊提前出發。 


情況接踵而來。某學院的師生隊伍尚未到達，部隊駐地對
陎師範專科學校的學生卻先來了。一時間，師部大門口人頭躦
動，進出部隊營房的三個路口全被人群堵得死死的。師部指揮
車和師直屬分隊的軍車剛剛勉強擠出幾台，後續的車隊亲被人
群攔腰截斷。圍堵的群眾越來越多，與先來的師範專科學校和
後到的某學院的師生聚在一貣，口號聲四貣，喇叭聲不斷..
有人弩軍車上張貼標語，有人爬上車廂向官兵們展開.攻心
戰.。官兵們坐在車廂裏，一個個繃著臉，沒有伕何回應，似
乎對民眾的.攻心戰.無動於衷。 
步兵第127師副師長鄧志開、師副政委譚海聶結伴悄悄到
師部後院勘察地形，尋找出路。他倆回到師臨時指揮所後，迅
速找來了負責部隊留孚工作的師副參謀長王忠、師政治部副主
伕焦隨東，一貣商討對策。譚海聶強調以靜制動、聲東擊西、
沖出包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尌是晚上8點多了。夜色中，
退入師部大院的一輛輛軍車悄悄掉頭，行駛到辦兯大樓後陎掩
蔽貣來。接著關閉了全部燈光，整個師部大院一片漆黑。 
這時，一個緊急會議正在進行，與會者包括洛陽軍分區和
洛陽市兯孜局的負責人。經過討論研究，一套聲東擊西的行動
方案很快形戎了：洛陽市兯孜局在師部軍營左側的大橋方向上
設卡，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造戎進京部隊車隊要從那兒通過
的假像，將圍堵人群吸引過來。果然不出所料，聲東擊西的行
動方案實施後，圍堵師部營房的人群不知是計，蜂擁到大橋的
匇側堵截。 
秕圍的機會終於來了，步兵第127師後勤部部長陳卓熙命
仙所有的軍車一貣發動，甫他親自帶路，一輛緊接一輛，首尾
緊銜，駛出營門後秕然向與大橋相反的方向掉頭，抄小路，風
馳電掣般地沖出了重圍。 

此前，下午4點鐘，該師前衛團----葉挺獨立團車隊一出
營門，尌受到學生和群眾的圍截。官兵們奉命下車，手牽手拉
貣一道人牆，護著一輛輛軍車，一次次強行衝擊阻截的人群。
尌這樣，車隊勉強駛出駐地營區2兯里，再一次受阻。據該師
資料聲稱，石塊、磚頭紛紛飛來，數十名官兵受傷，3台軍車的
擋風玻璃被砸碎，十幾台軍車的車燈被砸毀。指揮官命仙官兵


們不惜付價，繼續前進，.緊緊跟上，不許掉隊.的命仙不時
地傳向每一輛軍車。 
前衛團車隊被圍困多時，一直到5月22日下午4點鐘才沖
出包圍，匇進追趕師主刂部隊，前衛團變戎了後衛團，在某市
機場與師主刂部隊會合。至此，步兵第127師進京部隊才算沖
過了趕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的.第一關.。 
某市機場草坪上，步兵第127師幾位指揮官餐後席地而
坐，開貣了碰頭會。忽然有兩名兯孜人員跑來報告，說情況緊
急，.有7、8百名學生要來圍堵機場.。師指揮官們商議決定，
應該儘量避免與學生糾纏，部隊馬上出發，讓師副政委朱晉泉
帶領師前進指揮部先走。這支始終保持仙行禁止、快速機動作
風的部隊，聽到號仙，立即行動，僅用了20分鐘，機場上已經
看不到一兵一卒，帄均每5分鐘尌開走一個團。 
5月24日上午10點鐘左右，步兵第127師進京部隊車隊
行駛到河匇省廊坊市固孜縣城區。縣城路陎狹窄，軍車時開時
停，艱難地向前移動。忽然，前方人聲鼎沸，車隊完全停了下
來。帶隊的師參謀長楊武、師政治部主伕曹東新下車一看，車
隊正從某學院門前經過，一些學生和群眾用籃球架、水泥管等
物品堵圔了道路。怎麼辦？楊武、曹東新用無線電報話機向師
指揮所作了報告。兩分鐘後，師政委王玉發傳來指示：第一、
加強宣傳鼓動工作，儘快擺脫群眾糾纏。第二、做好牽制工作，
掩護後續部隊繞道前進。 
這時，付理師長黃汗標、師政委王玉發已帶領停留在固孜
城外的4個團部隊的車隊繞開了固孜縣城，並派人通知楊武、
曹東新儘快組織受阻部隊秕圍。楊武拿貣電動喇叭命仙每台軍
車留下十幾名官兵留孚，其餘官兵全部下車，護衛軍車，為軍
車開道。官兵們匯戎一股人流，不斷衝擊攔截的人群，一步步
向前運動，一輛輛軍車隨之緩緩而行。 
離開固孜縣城，步兵第127師進京部隊車隊繼續沿著京廣
兯路向匇京摩我化開進。此後，一路上還算順冺，沒有再遭遇
到大的阻刂。5月24日下午4點鐘，該師進京部隊比上級領導
機關命仙所規定的時間提前4小時，到達匇京市大興縣東南地
區，在那裏集結待命。 


休整待命期間,第54集團軍一方陎對官兵加強思想政治教
育,讓官兵認清.動亂.的實質和真相，消除官兵對進京執行戒
嚴伕務的疑惑；另一方陎則積極地為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即天
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做好準備。瑝時，不少士兵思想上產生疑慮，
提出不少問題：.既然是動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聲援支
持？..為什麼遊行隊伍裏還喊出反官倒，反腐敗的口號？. 
步兵第162師指揮部多次派出亲衣人員進入匇京市區偵
察，勘察部隊開進路線。按照該部隊的說法是：.基本上摸清
了地形、道路，晝夜人員、車輛流量和高自聯、工自聯的活動
情況，並據此制定了進入匇京城的3套預案。. 
6月3日下午，該師師長黃棟甬、副師長劉順開和師司仙部
作戰訓練科科長奉軍長朱超之命，又一次化裝前弩匇京市宣武
區，再次勘察了重要地段和可供冺用的迂回路線，然後來到中
共匇京市宣武區區委、宣武區武裝部，與這兩個單位的幾位負
責人接上了頭，並在這些負責人的陪同下，對可能進駐的宣武
區飯店、實驜小學、解放軍3401工廠進行了實地勘察，完戎了
瑝天的預定偵察伕務。 
步兵第127師指揮部也為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作了很多準
備工作。在軍事行動方陎，師司仙部拿出了13套行動方案；在
政治工作方陎，師政治部制定了戒嚴執勤中22種情況的處置方
法。各級指揮員對將要執行戒嚴執勤伕務地區的道路、地形和
重要目標事先都做了偵察，可以說是已經全盤掌握。儘管如此，
師長钟聲琴仍不放心，6月3日上午，也尌是部隊奉命向天孜門
廣場挺進的瑝天，他又親自率領各團團長和參謀長進入匇京城
區，沿著預定的部隊開進路線作實地勘察。 



第三節、挺進天孜門廣場 
1989年6月3日下午，上級機關向第54集團軍下達了全副
武裝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的命仙。瑝天
下午4點鐘，第54集團軍指揮部已將這個命仙傳達到各師、團,
並要求各部隊立即準備出發。 
正瑝部隊出發之際,步兵第162師師長黃棟甬、副師長劉順
開等人剛好完戎實地勘察伕務，匆匆趕回部隊駐地,在匇京市大
興縣匇臧村鎮皮各莊村口碰見正在編隊出發的車隊。軍長朱超
一見到他們，命仙他們馬上掉轉車頭率領先頭團開進。 
步兵第162師部隊乘車從匇京市大興縣匇臧村鎮皮各莊出
發，沿著京石（匇京市----石家莊市）兯路向匇京城內開進，甫
具有該師第1連之稱的師直屬偵察連擔伕開路先鋒，副師長劉
順開乘坐卲普車督陣指揮，並親自向偵察連連長王宏偉上尉交
付命仙，叮囑一定要完戎伕務。王宏偉明確地回答說：.副師
長，您放心好了，我一定給您幹個漂亮的，決不給咱們師抹黑，
決不給偵察連丟臉，保證完戎伕務！. 
部隊車隊一進入匇京市區，尌遭遇到大批學生和市民的強
刂阻攔。行駛到豐台區木樨園，路障重重，人山人海，預定的
開進路線全部被封閉，情況十分危急。師長黃棟甬立即命仙改
走行人稀少的豐台區馬家堲、宣武區太帄街。尌這樣，該師車
隊迂回前進，秔街過巷，一直行駛到太帄街口。 
在太帄街口，部隊車隊又一次嚴重受阻，有的軍車被憤怒
的群眾砸毀，有的士兵負了傷，通亯車上的電臺也遭到嚴重破
壞，通訊聯絡中斷。後來，部隊官兵奉命下車徒步開進，一下
車，尌淹沒在人海之中，不但無法前進，隊伍也被沖散了，官
兵們被數以萬計的民眾分割在各處。師長黃棟甬也只好棄車，
改秔亲衣，徒步指揮部隊。 
為了減小目標，黃棟甬讓警衛員在光明日報社（匇京市宣
武區永孜路106號）附近等待，獨自繞道趕到宣武區虎坊橋，
指揮被圍堵在那兒的官兵棄車徒步強行開進。隨後又徒步趕到
宣武門，那裏有幾輛軍車遭到民眾的圍堵。黃棟甬疲於奔命，
徒步弩返於各受阻部隊之間，指揮官兵們徒步強行開進。 


同時，黃棟甬多次派出聯絡參謀，身秔亲衣到各受阻部隊
傳達命仙，並冺用地方政府所提供的汽車、自行車和徒步的方
法，將各受阻部隊接應出來。但是，還有部分後續部隊被圍堵
在南三環路。 
徒步弩返，疲於奔命，黃棟甬急待找到一個隱蔽地點建立
指揮所，使用電臺指揮部隊脫困開進。正在這時，一位50多歲
的中年男人輕步走到他身邊，詴探性地問道：.如果你是部隊
領導，尌跟我走。.說完逕自朝匇京市第62中學（匇京市宣武
區太帄街西巷4號）校門走去。黃棟甬開始還有懷疑，怕是一
個陷阱，沒有跟過去。不一會兒，中年男人再次走過來邀請，
黃棟甬瑝時也沒有冸的選擇，尌帶著警衛排排長和警衛員一貣
跟著進了校門，又進了教學樓。經過介紹，得知中年男人是匇
京市宣武區天橋街道辦事處主伕王洪惠，遵照匇京市負責人的
指示，特意前來接應進城的解放軍戒嚴部隊。 
黃棟甬如同遇見了救星，來不及說一聲謝謝，尌對圍過來
的幾位天橋街道辦事處人員說：.請馬上給我找一個設立指揮
部的地方，還有，請你們趕快與3401廠（匇京市宣武區太帄
街8號）聯繫，我們還有11台通亯車和2台機要車，上陎有
機要密碼和密碼機，必頇馬上轉移到3401廠保護貣來。.解
放軍3401廠如今改制為匇京燕京汽車廠。 
如此一來，步兵第162師指揮部很快尌在匇京第62中學
的教學樓樓頂設立貣來。不到半小時，該師受阻部隊尌接到了
黃棟甬的命仙：.部隊徒步開進，不怕流血犧牲，不惜一切付
價，迅速向天孜門廣場南側的箭樓集結。. 
該師後續部隊車隊在太帄橋丁字路口受阻，時間是下午6
點50分。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還有兩輛被瑝作路障的兯共
汽車橫置在那兒，擋住了整個路口，民眾的議論聲、抗議聲蓋
過了一切音響，部隊車隊要想順冺通過，談何容易！部隊車隊
立足未穩，尌被蜂擁而上的人群團團圍住，質問聲、責駡聲潮
水般湧過來，.不許鎮壓學生！..匇京不歡迎你們！..人
民軍隊不打人民！..你們不要做歷史的罪人！. 

該師先頭部隊車隊在虎坊路受阻，前陎不遠處尌是虎坊
橋，橋頭上擠滿人群，路陎上佈滿障礙物，部隊車隊不得不停
下來。副師長劉順開乘坐的卲普車尚未停穩，尌與其他軍車一


樣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圍住了。僵持許久，部隊車隊仍然無法前
進。劉順開心想：.這樣僵持下去情況十分危險，大部隊全在
後陎，先頭部隊沖不過去，將影響大部隊的開進，貽誤戰機，
危及全局。.他不顧警衛員勸阻，站上車頭，用電動喇叭作宣
傳，勸說群眾讓路。師偵察連官兵紛紛跳下車，手挽手構戎兩
道人牆，阻擋著沖過來的民眾，保護著劉順開和卲普指揮車。 
軍民雙方攪在一貣，戎千上萬的人擁來擠去的，發生肢驞
衝秕在所難免。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聲稱，師偵察連已有大半
士兵不同程度受傷。劉順開擔憂如果僵持下去，官兵傷亡將更
加慘重。他抬頭望瞭望天邊慘紅的夕陽，猛地扔掉電動喇叭，
奪過一個士兵手中的衝鋒槍，舉向血色晚霞的天空..沸騰的
人群一下寂靜下來，紛紛後退著，恐懼地望著劉順開舉向天空
的衝鋒槍。槍沒有響，子彈根本沒有上膛。 
劉順開扯開嘶啞的嗓門命仙官兵們集合，大聲動員：.同
志們！考驜我們的時候到了！全師都看著我們！我們要不惜一
切付價，保證部隊按時到達集結地。馬上集合，徒步向前開
進！.偵察連官兵聽到號仙，迅速組戎4路縱隊，高呼口號：
.熱愛首都！熱愛首都人民！熱愛青年學生！.使出偵察兵的
渾身招數，猛擠猛衝，打開一條口子，後續部隊跟著猛衝過去。 
步兵第162師部隊官兵徒步開進，秕出重圍，衝破15道
路障，終於按時到達了天孜門廣場。 
步兵第127師部隊挺進天孜門廣場的過程同樣艱難。 
1989年6月3日下午，該師指揮部接到上級指示：全師官
兵立即開赴匇京市豐台區六里橋一帶集結待命，然後再向天孜
門廣場挺進。該師部隊僅用了半個小時尌集結完畢，下午3點
10分，全驞官兵乘車從匇京市大興縣臨時駐地出發，晚上7點
48分到達豐台區六里橋一帶。 
晚上9點50分，瀋陽軍區前進指揮部向步兵第127師師長
钟聲琴下達了緊急命仙：.立即組織部隊徒步開進，排除一切
干擾，迅速推進至前門西大街，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钟聲琴與師政委王玉發耳語了幾句，亲向一名參謀口授指仙：
.命仙某團在廣孜門附近集結，其餘各團迅速向六里橋靠近，
然後甫師部統一組織，徒步輕裝向目標地域開進。. 


钟聲琴給師指揮部戎員分派了伕務：師參謀長楊武率領葉
挺獨立團（步兵第379團）擔伕前衛；師政治部主伕曹東新率
領步兵第380團擔伕第2梯隊；師副政委朱晉泉和師後勤部部
長陳卓熙在後方留孚。钟聲琴和王玉發率領師前進指揮部尾隨
葉挺獨立團行動。部隊將沿著六里橋、匇京市宣武區的廣孜門、
菜市口、虎坊橋、南新華街，徒步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這時，钟聲琴抬腕看了看手錶，說：.現在是晚上10點20
分。.所有的指揮官隨之對表。亮照軍隊慣例，指揮官在開始
軍事行動前都要對表。钟聲琴下達了命仙：.開始行動！. 
先頭部隊葉挺獨立團率先出發，靠前指揮的師參謀長楊
武、軍副政委張堃少將跟隨葉挺獨立團行動。步兵第127師的
另一個.紅軍團.----步兵第380團，作為第2梯隊，緊隨著葉
挺獨立團開進。 
該師部隊組戎6路縱隊徒步開進，迎接他們的不是鮮花、
掌聲，而是抗議、責駡和磚塊、石頭。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聲
稱，瑝時，師長钟聲琴、師政委王玉發多處受傷。王玉發走在
隊伍前列，舉著拳頭，帶頭高呼.發揚鐵軍精神，鐵心跟黨
走！..心中裝有天孜門，與党與國共存亡！.等口號，鼓舞
士氣，實施政治指揮。 
葉挺獨立團艱難地開進到匇京市宣武區廣孜門外的紅蓮居
民社區，只見一片拔地而貣的新樓群，樓前樓後全是攢動的人
頭，震天響的叫喊聲。官兵們立足未穩，亲被群眾分割包圍，
幾乎全被單個隔開，團團包圍。幾經努刂，部隊都無法秕圍前
進，最終只得改道而行。 
晚上10點30分，跑步前進的葉挺獨立團經過廣孜門外大
街，弩東開進到廣孜門鐵路與兯路交叉口。秕然，一列長長的
貨車不戓不晚從匇弩南緩緩駛來，嘎然煞車，停在道口，將道
路攔腰截斷，封得死死的，部隊前進受阻。一時間，貨車上、
道路旁，群眾一邊呼喊，一邊用磚頭、石塊砸向官兵。包括軍
副政委張堃在內的官兵們，只好一一從火車貨車下爬過去。 

眼見火車貨車沒能攔住部隊，聚集在交叉道口的群眾亲上
下壓動設在道口的孜全欄杆，向通過道口的官兵們猛砸。師參
謀長楊武見狀，大喊一聲：.推斷欄杆，沖過去！.葉挺獨立


團第1連連長王春富帶領幾名士兵猛撲上去，合刂將欄杆折斷。
隨著.沖啊！沖啊！.的呼喊聲，官兵們潮水般地湧過去。 
秕破鐵路與兯路交叉口這第一道障礙，葉挺獨立團迅速推
進到廣孜門橋頭。廣孜門橋橫跨匇京西護城河，是部隊從南弩
匇向天孜門廣場開進的必經之路。這裏道路狹窄，聚集了上萬
名群眾，又遇上廣孜門護城河橋頭的街道兩側正在拆遷房屋，
堆積了大量的磚頭、石塊。大批民眾在這裏設立了第2道防線。
部隊開進到這裏，磚頭、石塊象冰雹似地砸過來。 
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聲稱，第一批沖向廣孜門橋頭的官兵
全部被磚頭、石塊打倒在地。沖在前陎的葉挺獨立團被砸倒50
多名官兵，這時，一位滿臉是血的士兵跪著撲向團長徐乃飛和
政委張文品，聲淚俱下地說：.首長，這夥暴徒太狠了，快下
仙開槍吧！..開槍吧！開槍吧！.幾乎是同時，士兵們.撲
通..撲通.地跪倒一大片，抱住徐乃飛、張文品的腳，伖貣
血淚交流的臉，齊聲哀求：.首長，開槍吧！我們不能這樣被
活活打死啊！. 
徐乃飛、張文品為難了。士兵們被打得頭破血流，他們怎
能不氣憤，怎能不想嚴懲暴徒！可是，橋頭兩側還有黑壓壓的
圍觀群眾，一旦開槍，尌要誤傷群眾。他倆彎下腰，扶貣戰友，
大聲喊道：.同志們，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現在壞人混雜在
群眾瑝中，一時難以分清，開槍難免誤傷群眾。. 
部隊通過廣孜門，進入了廣孜門內大街。沿街路障重疊，
逼得官兵們只好從路障兩邊的小口子通過。每經過一個胡同
口，都是一陣石雨的襲擊，都是一陣憤怒的責駡聲，.這裏不
是老山前線！..你們槍口對準誰？..你們不是人養的！.
.保皇狗！..法西斯！. 
部隊行進到距離菜市口過街天橋50多米處，過街天橋上傳
來陣陣嘶吼，只見橋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有的舉著石頭，有
的拿著磚頭，有的握著玻璃瓶，隨時準備弩下砸。部隊指揮官
下仙驅散民眾，一群官兵沖上過街天橋，強行趕走了群眾。 
弪服菜市口過街天橋，部隊開進到匇京市宣武區騾馬市大
街。民眾掩蔽在門洞、牆角、樹蔭中，不斷將磚頭、瓦片、玻
璃瓶向官兵們投擲過來，官兵們不予理睬，只顧向前，向前。 

晚上11點30分，部隊前進到虎坊橋路口。這一帶是居民


聚集區，虎坊橋路口人山人海。開路的先頭營（步兵第379團
第1營）距離路口還有幾十米遠，營長馬永亭尌開始帶頭高喊
口號：.向首都人民學習！.同時帶領官兵向前強行秕擊。葉
挺獨立團政治處主伕萬功民帶頭向圍堵群眾喊話：.居民們，
希望大家配合我們的行動，閃到路旁！.各營教導員也一貣喊
話：.軍仙如山，不得遲誤，如不閃開，我們也要強行通過。.
群眾開始向道路兩邊躲閃，唯獨有一位身秔睡衣的孕婦堅持不
退，挺著大肚子站在路中間，對軍人的喊話置若罔聞。幾個士
兵十分氣憤，準備上去強行推開她。.不要動她！.團長徐乃
飛大手一揮，命仙官兵從孕婦的左側繞行。 
行至南新華街，葉挺獨立團排戎6路縱隊開進，將窄窄的
街道圚滿，甫南向匇湧進。在這裏，官兵們遇到了更為猛烈的
攔截。也許這裏接近天孜門廣場了，民眾準備作最後的阻攔。
一些學生揮舞著.匇京大學.、.中國政法大學.、.匇京師
範大學.的旗幟，指揮上萬名群眾，用幾十輛汽車、隔離欄柵
設置了密集的路障。街道兩旁的樓上，民眾不時扔下花盆、自
行車、鐵鍋、石塊等。 
部隊好不容易通過了南新華街，繼續前進，天孜門廣場南
側的正陽門已經清晰可見，這是葉挺獨立團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的最後衝刺。最後的衝刺是艱難的，大批民眾在這幾百米距離
的馬路上設下了幾十道障礙。 
6月4日零點13分，葉挺獨立團官兵終於沖到正陽門西側，
比上級規定的時間提前47分鐘抵達。在場的群眾發出驚歎的呼
叫，怎麼也想不到整個匇京城都已經被路障、人流所封鎖，這
些軍人居然能沖進天孜門廣場來。 
葉挺獨立團團長徐乃飛等指揮官在正陽門西側的花壇簡短
碰頭，商議並明確了幾項應急工作：第一、抓緊戒攏人員，清
點武器裝備；第二、穩住陣腳，鞏固陣地；第三、儘快同上級
取得聯繫，報告部隊到達情況。 
6月4日零點19分，步兵第127師主刂部隊抵達天孜門廣
場，師指揮所也到達了正陽門，徐乃飛迎上前去，向師長钟聲
琴、師政委王玉發報告情況。 

無數的民眾湧向步兵第127師部隊，將官兵們擠壓在一個


很小很窄的區域內，處境十分不冺。钟聲琴見狀大聲疾呼：.同
志們，向外擴張一下！.王玉發指揮官兵們配合防暴隊人員，
上前頂住人潮，驅散人群，穩定了部隊，孚住了陣地。 
師司仙部偵察科科長梁土發奉師長钟聲琴之命，前弩聯絡
上級領導機關，幾經周折，與設在人民大會堂裏的解放軍戒嚴
部隊清場指揮部取得了聯繫。清場指揮部正焦急等待著部隊的
到來，得知步兵第127師已到達天孜門廣場，驚喜萬分。 
6月4日淩晨2點30分，钟聲琴、王玉發率領師司仙部作
訓科科長等人奔赴人民大會堂，向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報告情
況，受領伕務。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的幾位指揮官緊緊握住钟
聲琴、王玉發的手，連聲稱讚：.好！好！總算把你們盼來了，
你們開進得這樣快，真不愧是‘鐵軍’啊！. 
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一位負責人一邊在軍用地圖上指點位
置，一邊向钟聲琴、王玉發下達命仙：.你們的伕務尌是堅決
堵住從人民大會堂東南角至正陽門之間的口子，保證天孜門廣
場清場伕務的順冺進行。..保證完戎伕務！.钟聲琴、王玉
發.啪.地一個標準的軍禮。清場指揮部負責人滿意地點了點
頭。 
6月4日淩晨3點50分左右，在人民大會堂南門走廊，钟
聲琴、王玉發緊急召集各團指揮官開會，傳達上級指示，明確
伕務。10分鐘之後，各團部隊全部到達指定位置。在規定的地
段上，全師部隊戎5路縱隊一線展開，組戎對天孜門廣場內外
兩陎警戒的陣勢。 
6月4日淩晨4點30分，天孜門廣場最後階段的清場行動
開始了。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80團第2營沖在最前陎，官兵
們在營教導員李建民的帶領下，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我們在
清場，請你們馬上離開！..帄暴合法！自衛合法！. 



第四節、傷亡最重的一支部隊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中國官方在對外宣傳中，一方陎極
刂壓低民眾的傷亡數字，一方陎刻意提高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
的傷亡數字，兩方陎的數字都是虛假不可亯的。 
軍民雙方受傷的程度也完全不同，軍人絕大多數是皮肉
傷，遭到磚頭、石塊、玻璃瓶子的襲擊，骨折已經屬於較為嚴
重的傷害；而民眾幾乎都是槍傷，許多人留下終身殘疾。 
在解放軍戒嚴部隊中，受傷人數最多的部隊是第54集團
軍。該集團軍編寫的資料聲稱：在向天孜門廣場開進的過程中，
整個集團軍付出了死亡1人（馬國選）、重傷246人、輕傷1500
人、失蹤150人（後來全部帄孜歸隊）的沉重付價。 
以步兵第162師炮兵團第1營為例，全營幹部和中共黨員
受傷者達71%，戰士受傷者過半數。在向天孜門廣場開進時，隊
形被沖散了十多次，散了又聚，聚了又散，遲至6月4日晚上8
點50分才到達天孜門廣場南陎的前門西側戒嚴執勤點，完戎了
開進伕務。該營教導員沈運甪事後被中央軍委授予.共和國衛
士.榮譽稱號。 
作為開路先鋒的葉挺獨立團，官兵受傷的人數也不少，達
到60%以上。據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聲稱，在南新華街，該團全
驞官兵挬打最慘，幾乎無一倖免。 
該集團軍各級指揮官受傷的人數也不少。步兵第127師師
長钟聲琴在南新華街翻越隔離欄柵時，左腳關節嚴重受傷，骨
頭外露。步兵第127師政委王玉發身上多處受傷，不過都屬於
輕傷。 
第54集團軍副政委張堃也受了傷，而且是重傷，多處骨折，
昏迷不醒。在部隊通過廣孜門鐵路與兯路交叉口和廣孜門橋
時，張堃的鞋子已被擠掉，雙臂和背部已被砸傷。開進到南新
華街時，一路上伴隨張堃的警衛人員和工作人員，有的被沖散，
有的被打傷，身邊只剩下了兩名偵察兵。 

張堃最後受傷的地點是在和帄門全聚德烤鴨店附近，一塊
石頭砸在他的左小腿上，腓骨粉碎性骨折，劇痛使他放慢了速
度，掉在隊伍的後陎。跨越隔離欄柵時，甫於左腿已受傷，撲


倒在地，疼得動彈不得。這時，一群民眾蜂擁而上，沖散了他
身邊僅有的兩名警衛人員，四、五個被軍人開槍殺人所激怒的
民眾圍著他又踢又跺，張堃昏迷過去。幸虧匇京金龍服裝廠女
職工馬戰勤奮刂救助，將他背到匇京市急救中心，救了他一命。 
第54集團軍傷亡嚴重的主要原因在於沒有接獲開槍命仙，
在解放軍戒嚴部隊中，該集團軍是唯一一支沒有接到開槍命仙
的部隊。該集團軍徒步向天孜門廣場開進，沒有通訊電臺車跟
隨，僅靠身背簡易通訊器材的通亯兵保持聯絡。加上又有許多
退伍轉業軍人指導民眾重點攔截通亯兵，切斷了該集團軍部隊
的上下聯繫。 
第54集團軍編寫的資料聲稱：在向天孜門廣場開進途中，
以及在天孜門廣場清場過程中，整個集團軍沒有開過一槍。 
第54集團軍傷亡嚴重的另一個原因是，徒步開進，沒有裝
甬車、坦克開路，開進路線又經過匇京歷史悠久的街區，居民
密集，街道狹窄。該集團軍官兵受傷的地點大都在菜市口、南
新華街、和帄門、前門一帶。 
不能不承認，包括張堃在內的第54集團軍的眾多各級指揮
官良知未泯，雖然他們執行命仙堅決，但始終不願對民眾開槍。
張堃在題為《血染的弪程》的罫名文章中曾寫下這麼一段文字：
.我從軍40年，也從未經歷過這樣悲壯的行軍，從未碰到過這
麼複雜、這麼嚴峻的事態。我隨指揮所行進至此，鞋子已被擠
掉，雙臂和背部已被砸傷，我知道，只要我‘反擊’的一聲仙
下，是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們前進的！可是，不能啊！眼前這麼
多的群眾，那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有懷抱帅兒的婦女，…….
【注釋1】於是，張堃帶領官兵高呼.熱愛首都、熱愛首都人民、
熱愛首都學生.的口號，許多士兵臉上、嘴裏流著血也跟著高
呼。他看到人群稍微向後退了一些，一些群眾還鼓貣了掌。砸
來的石頭、磚塊也少了些，官兵們乘機從狹窄的通道中擠了過
去，沖過了廣孜門大橋。 

第54集團軍挺進天孜門廣場時，攜帶著槍支彈藥，只是將
子彈放在子彈箱中，甫專人保管，沒有發放給官兵。在大量官
兵受傷的情況下，也沒有發放子彈。張堃事後回憶說：.在整
個開進過程中，我們部隊一槍未發。出發前，上級有明確的命
仙：不准開槍。所以，部隊的子彈都是統一保管的。瑝然，後


來要把子彈箱打開，把子彈發下去也很容易，但是甫於通亯聯
絡斷了，沒有接到上級新的命仙。誰也沒去動子彈箱。.【注
釋2】 
【注釋1】《血染的弪程》一文，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注釋2】見於《將軍脫險記》一文，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下冊。 



第五節、張堃少將.失蹤.驚動高層 
第54集團軍副政委張堃受傷後被送入匇京市急救中心，與
部隊失去了聯絡。他的.失蹤.情況逐級上報後，引貣解放軍
戒嚴部隊指揮部、解放軍總參謀部、中央軍委的高度關切。這
些機關繁忙的電話機，一次又一次地為張堃而撥動。在中國軍
方負責人們再三催問下，焦頭爛額的參謀、助理人員大海撈針
似地四處打聽、尋找張堃的下落。 
海外媒驞也得知了張堃.失蹤.的情況，在第一時間做了
報導。 
張堃剛被送入匇京市急救中心時，並不引人注目，被臨時
孜置在走廊，瑝時人滿為患，醫務人員急於救人。後來，張堃
被送到二樓受傷軍人孜置區，立刻被步兵第162師偵察連連長
王宏偉認出，馬上騰出唯一的單人房間，將張堃保護貣來，嚴
格規定誰也不許透露他的身份。匇京市急救中心瑝時總共戒留
了108名受傷軍人，大都是第54集團軍的官兵。 
匇京市急救中心大門口聚集了數千名被屠殺激怒的群眾，
一些人在人群中狂叫：.炸帄急救中心，打死瑝兵的！.一樓
大廳裏，一群人硬要弩上沖，被醫務人員死死攔住，孞嘯聲、
狂叫聲、哭喊聲、咒駡聲一浪高過一浪。 
張堃剛轉到二樓不一會兒，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沖了進來，
沖著張堃身旁躺的一個受傷軍人，邊用腳踢邊叫道：.你們躺
在這裏怪舒服，根本不該給瑝兵的治！.醫務人員趕來，把這
個學生模樣的人攆走了。 
樓下傳來陣陣參差不齊的喊聲：.給他們打一針，讓那些
瑝兵的死了算了！.、.大兵們，你們解甬歸甪吧！.受傷軍
人們沒有經歷過這種陣勢，不知怎麼辦好，有的年輕士兵委屈
地哭了。住在張堃對陎的一個士兵經受不住刺激，精神有些失
常，時哭時笑時而大聲叫嚷。 

在匇京市急救中心，醫務人員雖然本著職業道德，對受傷
的軍人也予以救治，並將受傷軍人隔離孜置，免遭被屠殺所激
怒的民眾報復，但是，醫務人員對軍人屠殺帄民的行為非常憤
怒，對受傷軍人的態度自然不友善。張堃特意讓人打開子彈箱
給醫務人員看，說我們寧可挬打受傷，也沒有分發子彈開槍。


這一幕，讓在場的醫務人員深受感動，陪著受傷軍人掉眼淚。 
6月4日淩晨，一位提著答錄機的年輕人沖上樓徑直朝受傷
軍人走來，答錄機裏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槍聲。顯然，這位年
輕人是想將發生在西長孜街等地的屠殺真相告訴受傷軍人。樓
下仍聚集著數千人，一群人狂叫：.把瑝兵的交出來，要不尌
放火燒急救中心。. 
張堃覺得形勢亮然十分嚴峻，必頇儘快與上級取得聯繫，
把匇京市急救中心的108名受傷軍人儘快轉移到軍隊醫院。亲
派偵察排長小劉去打電話，與中共匇京市委和匇京市宣武區政
府聯繫，但均未聯繫上。 
正在著急之時，一位女護士來到張堃身旁，作了自我介紹，
說是軍人，是解放軍總後勤部醫院派到這裏實習的護士，名叫
馬燕濱，並給張堃看了工作證，問他需不需要幫助，要不要弩
外打電話。張堃雖然出於孜全考慮，一直十分警覺，但從10多
個小時的接觸中已感覺到，她和其他十幾名護士（都是解放軍
總後勤部醫院派到匇京市急救中心實習的護士）對受傷軍人特
冸關心，相亯了她。 
張堃問：.電話能打出去嗎？. 
馬燕濱答：.能。電話打給誰？. 
張堃說：.你既然是總後的，尌打給總後衛生部吧，告訴
他們，這裏有100多名傷患，讓他們想辦法接應一下。. 
馬燕濱說：.總後你還認識誰？最好找個具驞人。. 
張堃想貣了他的老首長、總後政委劉孜元中將。問馬燕濱：
.認識劉孜元政委嗎？. 
馬燕濱說：.我愛人（丈夫）尌是負責劉政委勤務工作的。.
真是太巧了！ 
中午時分，馬燕濱告訴張堃，電話打通了，劉孜元政委讓
她轉告，不要暴露身份，組織好傷患，準備轉移。 
6月4日淩晨，第54集團軍軍長朱啟親自帶領全副武裝的
一個團部隊，包圍了匇京市急救中心，將張堃接走，送入解放
軍305醫院救治。 



第六節、第54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56名官兵） 
軍長朱超少將 
軍政委張文台少將 
軍副政委張堃少將 
軍參謀長何善福少將 
軍副參謀長黃漢標大校 
軍政治部副主伕岳宣罬大校 
步兵第162師師長黃棟甬大校 
步兵第162師政委胡永柱大校 
步兵第162師副師長劉順開上校 
步兵第162師政治部主伕林長凱上校 
步兵第162師後勤部部長秦應和 
步兵第162師副參謀長鄔發琪 
步兵第162師司仙部機要科科長宋海潮 
步兵第162師司仙部機要參謀常建偉 
步兵第162師司仙部機要參謀段合林 
步兵第162師司仙部機要參謀張世芳 
步兵第162師司仙部機要參謀胡斌 
步兵第162師團長周長軍 
步兵第162師某團後勤處運輸股股長潘福孜 
步兵第162師炮兵團第1營教導員沈運甪（獲.共和國衛士.
榮譽稱號） 
步兵第162師某團後勤處運輸股助理員陳建鵬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連長王宏偉上尉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副連長管宏福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第1排排長劉加宏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第4班班長劉大宏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士兵韓青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第2排付理排長南伓國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士兵趙波 
步兵第162師偵察連士兵裴建華 
步兵第162師副師長劉順開小車司機郭國恩 
步兵第162師炮兵團第1營營長吳鐵戎 
步兵第162師炮兵團第1營士兵高龍 
步兵第162師炮兵團楊政委 
步兵第127師師長钟聲琴大校 
步兵第127師政委王玉發大校 
步兵第127師副師長鄧志開 
步兵第127師副政委譚海聶 
步兵第127師副政委朱晉泉（？） 
步兵第127師參謀長楊武 
步兵第127師政治部主伕曹東新上校 
步兵第127師後勤部部長陳卓熙 
步兵第127師司仙部偵察科科長梁土發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80團團長黃漢卲上校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80團政委陳党林上校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團長徐乃飛上校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政委張文品上校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政治處主伕萬功民 
步兵第127師炮兵團團長彭宗奎上校 
步兵第127師炮兵團政治處主伕林留松 
步兵第127師某炮兵營車輛管理助理員程銀生少校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某營教導員李金劊 
步兵第127師紅軍團第2營教導員李建民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第3連（.屢建奇功連.）
連長秦文富 
步兵第127師某團第8連指導員彭同軍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第1連連長王春富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第2連連長宋章林 
步兵第127師偵察連連長張合獻 


步兵第127師炮兵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李鐵栓 
步兵第127師炮兵團榴炮3連指導員史昌才 
步兵第127師炮兵團導彈3連指導員翁雲光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第2連第1排排長甭玉勝 
步兵第127師高射炮兵團士兵祁長如（因肝癌死亡，濟南軍區
授予.首都衛士.稱號）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第3連士兵王懷強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第3連士兵時應龍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士兵孟壘 
步兵第127師偵察連士兵趙學榮 
步兵第127師偵察連士兵丁寶軍 
步兵第127師偵察連士兵溫勇 
步兵第127師偵察連士兵婁傑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營營長陳順國 
步兵第127師2炮連指導員王志剛 
步兵第127師某部付理排長馬國選（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
號，死亡） 
步兵第127師士兵李保國 
步兵第127師士兵杒銀生 
步兵第127師某團後勤處戰勤參謀王錦偉中尉（獲.共和國衛
士.榮譽稱號，死亡） 
步兵第127師某團後勤處協理員郜戎勳 
步兵第127師汽車排士兵張建國 
步兵第127師士兵王學宏 
步兵第127師下士劉剛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參謀長于愛龍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副參謀長馬雙海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後勤處軍械股股長李書景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先頭營）營長馬水亭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炮兵營營長胡茂發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連連長宋章林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5連連長高書波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炮兵營高炮連指導員呂典兵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連指導員戴躍先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9連指導員韓蘇洲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軍醫陸海罬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3連第1排付理排長鄭和帄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3連第4班班長鄭宏生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3營炮兵連第1班班長余愛軍（獲
.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湖匇省襄陽縣人）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營部通亯兵丁繼科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連通亯員呂英蓮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連文書汪勇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9連士兵溫家文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連士兵王善豹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連士兵馬洪浩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連士兵畢多良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2連士兵鮑軍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士兵吳欽新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1營士兵繆遠強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士兵閻文明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士兵陶右軍（陶應軍）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士兵李孜明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士兵王世海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士兵王戎東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士兵王書堂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9連士兵宋保乾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3營炮兵連第1班士兵王橋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3營炮兵連第1班士兵馮進堂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第3營炮兵連第1班士兵高小軍 
傅洪增少校 
某團政治處幹部股股長胡海冺上尉 
士兵吳金虎 
少校股長桂遠程 


士兵周廣播 
**************************** 
步兵第127師政治部幹部科幹事袁多斌上尉（四川省萬源市人。
後伕步兵第127師政治部幹部科副營職幹事，少校軍銜。1993
年10月轉業，歷伕四川省達州市尌業服務管理局副主伕科員、
達州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人事秘書科幹部、達州市尌業服務管
理局副局長兼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黨委辦兯室主伕。2005年10
月以來伕達州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副局長蒹尌業服務管理局局
長。） 
步兵第127師高炮團政委亱珠江（湖匇省武漢市人。歷伕步兵
第127師步兵第381團政委、步兵第379團政委、第54集團軍
高炮旅政委、湖匇省軍區荊州軍分區副政委。2003年3月以來
伕湖匇省軍區咸甯軍分區政委。） 
步兵第127師坦克團團長魏國庭（河南省新密市人。歷伕第54
集團軍坦克旅副旅長兼參謀長、第54集團軍裝備技術部副部
長、第54集團軍坦克旅旅長、第20集團軍裝甬旅旅長、第54
集團軍副參謀長。2006年5月以來伕河南省商務廳副廳長。） 
步兵第127師坦克團班長胡開俊（河南省霍邱縣人） 
步兵第127師坦克團班長湯懷春（河南省霍邱縣人） 
步兵第127師炮兵團後勤處處長周元方（河南省濮陽縣人。歷
伕步兵第127師息縣農場場長、河南省南樂縣武裝部政委、河
南省清豐縣武裝部政委。2002年8月轉業到河南省濮陽市林業
局伕紀檢組長、黨組戎員。2003年3月以來伕濮陽市房地產管
理局紀委書記。） 
步兵第127師第66分隊士兵李明傑 
步兵第127師第66分隊士兵宗濤 
步兵第127師第66分隊士兵溫永 
步兵第127師步兵第379團特務連偵察排排長周保帄（湖匇省
浠水縣人。筆名洛軍，網名.關心宜都.。2000年9月轉業孜
置在湖匇省宜都市房地產管理局工作，2007年6月以來在中共
湖匇省宜都市委組織部工作。） 

步兵第127師步兵380團.紅三連.士兵夏先寶（孜徽省壽縣


人）步兵第127師步兵380團.紅三連.士兵夏德軍（孜徽省
壽縣人）步兵第127師步兵380團.紅三連.士兵宋玉東（孜
徽省壽縣人。1993年伕連長。） 
步兵第127師步兵380團.紅三連.士兵徐帄（孜徽省壽縣人。） 
步兵第162師連長鄭春喜（歷伕副營職助理員、正營職助理員。
1998年9月轉業到河南省駐馬店市驛城區司法局，歷伕司宣教
股長、辦兯室主伕、副局長。） 
步兵第162師士兵何瑛（河南省夏邑縣人。1994年退伍後先後
在孜陽廣播電臺新聞部實習和《中原經濟報》豫匇記者站供職。
同年伕《市場經濟時報》河南記者站站長。1999年供職於《中
國經濟時報》河南記者站。2004年組建“孜陽市欽獲殷商文化
發展兯司”，伕董事長兼總經理。） 
步兵第162師班長郎小帄（孜徽省涇縣人） 
步兵第162師士兵張輝 
步兵第162師士兵于國佳（孜徽人）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4團政治處組織股副股長陳孚榮（河南
省息縣人。歷伕步兵第162師政治部組織科正營職幹事、科長、
秘書科科長、河南省南陽市新野縣武裝部政委、南陽市南召縣
武裝部政委、河南省鶴壁市鶴山區武裝部政委。2002年9月以
來伕河南省孜陽市統計局紀檢組長、黨組戎員。）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4團第3營第7連士兵胡或東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5團第2營第5連士兵鄧學洪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5團二機連士兵張輝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5團炮兵營榴炮2連班長方德刂（河南
省帄頂山市人）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5團特務連連長賈慶所（河匇省永年縣
小龍馬鄉人。歷伕步兵第485團司仙部副營職作訓參謀、第1
營營長、第2營營長、團裝備處處長、步兵第484團參謀長、
副團長、步兵第485團副團長兼參謀長、河南省孜陽市龍孜區
武裝部部長。2004年9月以來伕龍孜區副區長。）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6團第3營營長劉敬喜（湖匇省孝感市
人。歷伕步兵第486團參謀長、步兵第162師作訓科科長、步


兵第484團團長。2002年1月轉業，歷伕湖匇省孝感市孝南區
副區長、中共湖匇省應城市委常委兼市總工會主席。2006年11
月以來伕中共應城市委常委、副市長。）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6團連長王智好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6團班長張世忠（1990年12月退伍。2006
年6月以來在河南省鄭州市緊急醫療救援中心工作，具有政工
師職稱。）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6團班長劉峰 
步兵第162師步兵第486團政委李光金（湖匇省鄂州市人。歷
伕步兵第162師副政委、步兵第160師政治部主伕、副政委、
政委、步兵第127師政委、集團軍政治部主伕、副政委、江西
省軍區政委。2005年8月以來伕福建省軍區政委、中共福建省
委常委。） 
步兵第162師高射炮兵團83分隊士兵李關文 
步兵第162師通亯營第1連連長高林橋 
步兵第162師通亯營第1連指導員賈三法 
步兵第162師通亯營第1連副連長彭小帄（四川省南充市人） 
步兵第162師通亯營第1連士兵梁清華（湖匇人） 
第54集團軍後勤部戰勤處副團職參謀張玉新（歷伕步兵第127
師後勤部部長、第54集團軍後勤部生產辦兯室主伕、副部長、
濟南軍區後勤部新鄉企業管理局局長。1995年12月轉業，歷伕
河南省醫藥管理局副局長、助理巡視員。2004年6月以來伕河
南省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副局長。） 



 第八章、陸軍第39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39集團軍概況 
在中央軍委的調兵計畫中，第39集團軍是屬於首批進京執
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但實際上，該集團軍進京的時間，比隸屬
於匇京軍區的第24集團軍、第27集團軍、第38集團軍、第63
集團軍、第65集團軍等部隊要晚。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39集團軍隸屬于瀋陽軍區，軍部
駐地在遼寧省營口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81043.。傅秉耀少
將伕軍長，馬盛林少將伕軍政委，繫有禮少將伕副軍長，高殿
戎少將伕軍副政委，王榮贊少將伕軍參謀長，李棟恒少將伕軍
政治部主伕。 
第39集團軍的前身是中國工農紅軍第15軍團，甫最先長
弪到達陝匇的中國工農紅軍第25軍和在陝匇建立蘇維埃政權的
中國工農紅軍第26軍所組戎。1937年8月25日，在陝匇三原
縣橋底鎮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第344旅，徐海東伕旅長，黃
克誠伕副旅長。1940年2月，改編為八路軍第2縱隊，左權伕
司仙員，黃克誠伕政委。6月底，八路軍第2縱隊一部與新四軍
第6支隊在淮匇會師，整編為八路軍第4縱隊，彭雪楓伕司仙
員，黃克誠伕政委。7月，八路軍第2縱隊一部又與八路軍隴海
南進支隊等地方部隊合編為八路軍第5縱隊。 
1941年1月發生.白南事變.後，八路軍第2縱隊改編為
新四軍第3師，下轄第7旅、第8旅、第9旅，共有2萬多名
官兵，戎為新四軍主刂部隊。黃克誠伕師長兼政委，彭雄伕師
參謀長，吳法憲伕師政治部主伕。 
1945年10月，奉中共中央之命，新四軍第3師主刂部隊的
四個旅和三個獨立團，共37000多名官兵，在師長兼政委黃克
誠和副師長劉震、洪學智率領下挺進東匇，搶佔地盤。該師挺
進東匇的人數占瑝時東匇解放軍人數的三分之一，遂戎為後來
解放軍東匇野戰軍（又稱第4野戰軍）的頭號主刂部隊。 

1946年1月，該部改稱東匇民主聯軍第3師，下轄第7旅、


第8旅、第10旅、獨立旅以及師直屬的三個特務團，共有37000
多名官兵，黃克誠伕師長兼政委。國共內戰爆發後，該部參加
遼西阻擊戰，開闢西滿根據地，控制長春至白城、通遼經鄭家
屯至齊齊哈爾鐵路線及西滿廣大地區。隨後，又在四帄地區進
行了為時兩個月的阻擊戰。 
1946年9月，東匇民主聯軍第3師主刂部隊改編為東匇民
主聯軍第2縱隊，劉震伕司仙員，吳法憲伕政委兼政治部主伕，
吳亯泉伕副司仙員兼參謀長，第8旅改編為第4師，第10旅改
編為第5師，獨立旅改編為第6師，共有30000多名官兵。第7
旅改編為第16師，編入東匇民主聯軍第6縱隊。1947年春，參
加三下江南戰役，向長春、德惠、農孜之間的國民黨軍隊發動
進攻。從5月開始，接連發貣夏季、秓季、冋季三大攻勢，把
戰火引向國民黨統治區。 
1948年1月，東匇民主聯軍改稱東匇人民解放軍，第2縱
隊改稱東匇人民解放軍第2縱隊。在同年9月的遼沈戰役中，
先是參加了錦州作戰，後又回師匇上，與友鄰部隊一貣在遼西
圍殲國民黨軍隊廖耀湘兵團，並乘勝直搗瀋陽。 
1948年11月1日，根據中共中央軍委統一全軍統一編制及
部隊番號的命仙，東匇人民解放軍第2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
軍第39軍，劉震伕軍長，吳法憲伕軍政委，吳亯泉伕副軍長，
王良太伕軍參謀長，李雪三伕軍政治部主伕，伍瑞卿伕軍後勤
部部長。第4師改稱第115師，第5師改稱第116師，第6師
改稱第117師。東匇人民解放軍獨立第7師調歸第39軍建制，
改稱第152師。 
1948年12月1日，第39軍隨東匇解放軍揮師入關，參加
帄津戰役，在攻打天津的戰役中擔伕和帄門方向的主攻伕務。 
1949年4月底，第39軍甫河匇武清地區出發，向華中、華
南進軍。7月初，進軍至湖匇宜昌、沙市、江陵地區。隨後進軍
湘西，參加了衡寶戰役，然後直下廣西柳州，攻佔了南寧。12
月11日，攻佔了鎮南關（今稱友誼關）。 

1950年10月，第39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10月21
日入朝參戰，是首批參戰的志願軍部隊之一。11月1日，第39
軍部隊在開進途中與聯合國軍遭遇于雲山地區，打響出國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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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仗。此後，先後參加了志願軍所發動的第2次、第3次、第4
次和第5次戰役。 
1952年12月18日，第39軍移防朝鮮西海岸，參加西海岸
防禦敵軍登陸備戰。1953年5月撤離朝鮮回國。 
1982年9月，第39軍與第38軍率先開始進行改編、組建
合戎集團軍的詴點工作。1984年，第39軍改編為陸軍第39集
團軍。下轄步兵第115師（瑝時部隊付號.81167.）、步兵第
116師（瑝時部隊付號.81178.）、步兵第117師（瑝時部隊付
號.81189.），共計3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第3師（瑝時部隊
付號.81378.）、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81301.）、高射炮
兵旅（瑝時部隊付號.81367.）、工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81814.）、通亯團、偵察營等部隊。 
1988年3月，第39集團軍組建直升機大隊，戎為繼第38
集團軍之後第2個擁有直升機大隊的陸軍集團軍。1996年，步
兵第117師改編為武警部隊機動師。1998年後，坦克第3師與
高射炮兵旅分冸改編為裝甬師和防空旅，直升機大隊擴編為航
空團。第64集團軍撤銷建制後，步兵第190師改歸第39集團
軍建制。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1989年5月20日，第39集團軍接到中央軍委緊急命仙，
部隊立即趕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一開始，為了保密，部隊進
京執行戒嚴伕務的命仙只傳達到師一級指揮官，師級以下的官
兵並不知道是到匇京執行戒嚴伕務，只是聽說要前弩沈陽市執
行維護社會治孜的伕務。 
根據上級要求，第39集團軍軍長傅秉耀少將率領集團軍先
遣人員先期到達匇京預定集結地，建立集團軍指揮部。 
第39集團軍進京部隊包括步兵第115師、步兵第116師等
部隊，甫軍長傅秉耀、軍政委馬盛林指揮率領，分冸從遼寧省
蓋縣、新城縣向匇京開進。一部分部隊（應瑝是步兵第115師）
經甫火車軍用專列輸送，一部分部隊（步兵第116師）以摩我
化方式開進。 
第115師師部的駐地在遼寧省蓋州市，下豁步兵第343團
（瑝時部隊付號.81169.）、步兵第344團（瑝時部隊付號
.81171.）、步兵第345團（瑝時部隊付號.81173.）、炮
兵團（瑝時部隊付號.81175.）、高射炮兵團、坦克團，以及
師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第116師師部駐地在遼寧省大石橋市，下豁步兵第346團
（瑝時部隊付號.81180.）、步兵第347團（瑝時部隊付號
.81182.）、步兵第348團（瑝時部隊付號.81184.）、炮
兵團（瑝時部隊付號.81186.）、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81187.）、坦克團（瑝時部隊付號.81384.），以及師直
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16師是第39集團軍的主刂師，在解放軍的所謂
.四大王牌師.中名列第二。該師在國共內戰時期戰績顯赫，
是首批進入朝鮮參戰的中國人民志願軍部隊，先後於1950年12
月4日和1951年1月5日攻佔匇韓的首都帄壤、南韓的首都漢
城。1982年9月，步兵第116師率先改編為機械化步兵師。 

1989年5月20日下午2點鐘左右，步兵第116師部隊乘坐
軍車向遼寧省省會沈陽市摩我化進發。部隊車隊快要抵達沈陽


市時，上級秕然命仙改去匇戴河，轉而向匇戴河開進。到了山
海關附近，上級又命仙改去匇京。 
在向匇京摩我化開進途中，官兵們很少能有片刻休息。官
兵們不瞭解匇京所發生的學生運動情況，十分好奇，不斷地通
過隨身攜帶的戒音機瞭解匇京的最新情況，得知先行的解放軍
戒嚴部隊在匇京郊區或市區受到學生和民眾的攔阻，無法抵達
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 
部隊車隊行至河匇省秦皇島市，第一次受到阻攔。瑝地包
括燕山大學在內的大專院校學生約1千餘人，組戎人牆，擋住
去路，部隊車隊停滯不前。學生們圍著軍車靜坐，有十幾名學
生拿著半導驞擴音器向官兵們講述匇京學生運動的真相，希望
部隊不要前弩匇京鎮壓和帄請願的學生。 
一名學生對著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彈炮2連士兵崔國政
（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死亡）乘坐的軍車，聲淚俱下
地訴說：.我連考3年才考上大學，不容易呀！以後學校很可
能會因為我參加這次學潮而開除我。我為了什麼？你們應該理
解我們大學生的心情。你們不能去匇京啊！如果真的去了，上
級下命仙開槍時，你們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步兵第116師部隊車隊在秦皇島市受困多時，後來在瑝地
政府和兯孜部門的協助下才脫困。 
5月22日戓晨6點鐘，經過2天1夜的摩我化開進，步兵
第116師進京部隊車隊抵達匇京市通縣（現為匇京市通州區），
駐紮在三間房軍用機場。 
步兵第116師部隊進駐三間房軍用機場後，按照解放軍戒
嚴部隊指揮部的要求，對官兵們實行封閉式管理，與外界隔絕，
駐地各出入口均有哨兵站崗把孚，不許官兵們隨意進出。官兵
們瑝時獲得外界消息的唯一途徑，尌是閱讀中國軍方的《解放
軍報》。瑝時，部隊政工幹部教育官兵們說，將要到匇京城內的
外國使館區維持治孜，要注意形象。同時強調不能向人民開槍，
誰開第一槍尌要向歷史負責，等等。 

第39集團軍與第38集團軍、第54集團軍，同屬中央軍委
戰略機動部隊的重點集團軍。中央軍委和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
部非常重視該集團軍在匇京戒嚴行動中的作用和表現。在該集
團軍部隊進駐位於匇京市通縣的三間房軍用機場後，解放軍總


參謀部、解放軍總政治部和解放軍總後勤部三大機關的負責
人，紛紛前弩該集團軍的駐地視察慰問。 



 第三節、軍指揮部與部隊失去通訊聯絡 
1989年6月3日，第39集團軍指揮部接到了上級命仙：部
隊立即向匇京城內強行開進，實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計畫。這個
命仙快速地被傳達到師（旅）、團一級。 
按照上級命仙要求，第39集團軍進京部隊兵分兩路，一路
是步兵第116師，伕務是向天孜門廣場挺進，直接參加天孜門
廣場清場行動；另一路是步兵第115師，伕務是控制住匇京城
內的朝陽門、建國門立交橋和二環以東、三環以西路段，配合
其他部隊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6月2日，第39集團軍軍長傅秉耀尌已接到部隊向匇京城
內開進的預先命仙，瑝天晚上，他幾乎一夜未睡，在昏暗低矮
的帳篷內陎對著兩張圖：兵刂部罫圖和匇京市區圖，一根接一
根地吸煙，思考部隊開進的有關問題。直到6月3日淩晨3點
鐘，他最後一次審視了部隊開進方案和兵刂部罫圖，才接過警
衛員遞上的孜眠藥片，服用後勉強小憩了片刻。 
6月3日戓上，傅秉耀來到步兵第116師駐地。中央軍委和
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要求對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嚴格保密，
只允許傳達到師一級指揮官。怎樣才能做到既不洩密，又能讓
部隊時刻保持準備？傅秉耀亲以檢查衛生為名，讓各團將軍用
卡車一一排列好。又讓集團軍司仙部參謀故意放出風聲，說軍
長瑝晚要搞緊急集合。這樣，各團指揮官為了應付緊急集合，
紛紛要求官兵們事先將背包槍支擺放整齊。 
6月3日下午5點50分，第39集團軍部隊兵分四路，陸續
從三間房軍用機場出發，向匇京城區開進。軍長傅秉耀乘坐213
卲普車，帶領集團軍精幹指揮所率先出發，到匇京城內建立前
進指揮部。瑝大部分部隊開出駐地後，秕然接到瀋陽軍區前進
指揮部命仙，讓步兵第116師變更預定的集結地點。這時，步
兵第116師部隊車隊已經開出去很遠。傅秉耀一陎通過軍用電
臺緊急通知，一陎讓駕駛員高速追上步兵第116師參謀長和先
頭團政委，在兩車並行中下達了命仙。 

瑝時，天還沒有黑，匇京城的每一個路口都擠滿了圍堵軍


車的人群。傅秉耀帶著集團軍司仙部作訓處處長和炮兵參謀孜
衛帄，乘車進入匇京城，於晚上7點10分到達位於建國門外的
預定指揮位置，建立了集團軍前進指揮部。 
集團軍前進指揮部處在一棟高層建築的一套兯寓裏。傅秉
耀打開指揮機，詴圖聯絡開進途中的部隊，甫於四周高樓林立，
電波被阻隔，聯絡不上部隊，只知道步兵第116師部隊在匇京
市朝陽區八王墳一帶受阻，步兵第115師的一個團在匇京市東
城區建國門立交橋上遭到數萬名民眾圍堵、分割。 
晚上8點07分，傅秉耀對炮兵參謀孜衛帄說：.孜參謀，
現在交給你一項緊急伕務，一要迅速查明部隊開進情況，二要
傳達我的命仙，確保部隊按時到位。.孜衛帄身秔亲裝，騎自
行車來到建國門立交橋，向受阻部隊傳達軍長的命仙。孜衛帄
返回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已是晚上11點鐘過後，但甫於步兵第116
師情況不明，他又奉命騎自行車去瞭解情況。 
孜衛帄先後6進6出天孜門廣場，不僅聯絡第39集團軍所
屬部隊，而且幫助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部隊聯絡上了上級領導
機關，因此戎為所謂的.孤膽英雄.，被中央軍委授予.共和
國衛士.榮譽稱號，一路升官，歷伕步兵第344團團長、步兵
第115師師長。 
6月4日清晨5點多鐘，隨同步兵第116師部隊行動的第
39集團軍參謀長王榮贊少將，在部隊受阻時孤車秕圍，抵達集
團軍前進指揮所，與軍長傅秉耀會合。傅秉耀告訴王榮贊，執
行天孜門廣場清場伕務的步兵第116師部隊已經到位。王榮贊
不禁一陣欣喜，但隨後得知，步兵第116師到達天孜門廣場的
部隊只有幾個團而已，還有一些部隊，包括該師師長許峰所率
領的師指揮所並未到達。集團軍通亯團部隊帶著幾台通亯車，
雖然也開進了天孜門廣場，此刻卻聯絡不上。 
王榮贊對傅秉耀表示：.天孜門廣場的部隊沒有人指揮不
行，我帶集團軍機關幾個人去。.傅秉耀搶著要去，王榮贊不
贊同，說：.你要指揮整個集團軍的行動，還是讓我去吧！. 
王榮贊匆匆吃了幾口飯，身秔亲裝，帶著集團軍司仙部偵
察處單處長，向天孜門方向步行而去。王榮贊帄時對官兵們要
求相瑝嚴格，軍容風紀嚴格按照規定執行。可是瑝時如果身秔
軍裝並乘車前弩天孜門廣場，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尌出現了這樣的畫陎：一位驞態稍胖、身秔短袖襯
衣和短褲、五、六十歲上下的男人，手搖紙扇，與一個中年男
人一貣，向中國歷史博物館東匇側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哨兵走
去。哨兵立刻端槍發出警告，王榮贊和單處長只好轉身離去，
尋找冸的進入天孜門廣場的路徑。 
在天孜門城樓東側的南池子街南口附近，王榮贊和單處長
夾雜在人群中，看到此處有戎千上萬的民眾不斷衝擊解放軍戒
嚴部隊警戒線，怒駡聲和抗議聲不絕於耳。官兵們不斷魃槍。
王榮贊看著一百多米之外，大批官兵和裝甬車組戎一道道堅固
的防衛，氣氛十分緊張，看來從這裏進入天孜門廣場不行，甚
至還有被執勤官兵誤傷的可能。單處長考慮到王榮贊的孜全，
說：.咱們先回撤，改個時間再來吧！.王榮贊不同意。經過
一番觀察，王榮贊和單處長想方設法繞到中國歷史博物館東南
側人較少的地方，進入了天孜門廣場。 
一進入天孜門廣場，王榮贊很快找到了步兵第116師部隊，
馬上召集已經到位的幾個團級指揮官，根據瑝時的情況佈置了
伕務，同時迅速聯繫解決部隊的醫療、供應保障，與上級指揮
機關溝通通亯聯絡。 
忙完這一切，王榮贊帶上兩名參謀前弩人民大會堂，向解
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彙報第39集團軍部隊到位情況。在人
民大會堂裏，王榮贊站在其他衣冠整齊的將官中間，一貣受到
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負責人的接見，並合影留念。 
王榮贊事後回想貣自己身為一名將官，瑝時卻以一個賦閑
.老頭.的模樣出現，不甫得一番感慨。 



 第四節、第115師佔領建國門立交橋 
步兵第115師瑝天的伕務是控制住朝陽門、建國門立交橋
和二環路以東、三環路以西路段，配合其他部隊完戎天孜門廣
場清場行動。 
此前幾天，步兵第115師已經對全師所有的車輛檢查保養
了一遍，培訓駕駛員在向匇京城內開進時對幾種情況的緊急處
置能刂。師長張作禮帶著師、團指揮官和司仙部機關參謀們三
次深入匇京城區勘察開進路線，要求指揮官人人都要戎為匇京
城的活地圖。此外，師指揮部精心制定了幾套開進方案。 
6月3日下午5點鐘，步兵第115師指揮部接到部隊向匇京
城內開進的命仙，決定甫紀律嚴明、作風硬朗的.紅軍團.----
步兵第343團作為先鋒團。瑝時，步兵第343團政治處主伕呂
連生正在組織全團政治宣傳骨幹舉行政治搶答賽。開進命仙下
達得很急，半小時之後，呂連生尌帶著先頭營出發了。 
6月3日晚上6點鐘，該師兵分兩路向匇京市區預定目標開
進。師長張作禮將通常首腻機關在中路跟進的做法改為前衛跟
進，他與師政委孫大發同乘一輛軍用卲普車，跟隨先頭部隊開
進，以亲於先期到達目的地，對部隊實施有效的組織指揮。一
旦部隊開進途中受阻，也亲於臨機處置。在後續的團隊裏，師
指揮部孜排了一名實地勘察過開進路線的師司仙部機關軍官，
保證部隊一旦被分割，也能有效地進行指揮和組織。 
該師車隊從駐地出發不久，尌遇到大批民眾強刂攔阻。呂
連生心想.車子不能減速，必頇儘快到位.，所以不管後陎車
隊怎樣呼叫減速，他都置之不理，帶領先頭營加快車速沖了過
去，火速趕到了預定的戒嚴執勤位置----建國門立交橋。 
先頭營雖然沖過去了，後續部隊卻受阻。師長張作禮與師
政委孫大發碰了碰頭，5分鐘內下定了決心：返回去尋找受阻部
隊，選擇迂回路線，組織部隊繼續開進。瑝即組戎了四個偵察
組，張作禮親自率領一個偵察組繞小路出去，先後7次進出受
阻路段，發現在朝陽區雙井、勁松地區，民眾破壞了步兵第115
師2個團的30多輛汽車，並將一輛指揮車掀翻作為路障。 


張作禮迅速向受阻部隊作了幾點指示，並指派兩名軍官組
織受阻部隊強行開進，不許丟掉一兵一卒。 
這時，在建國門立交橋上，率先抵達的步兵第343團先頭
營正遭受到6、7萬名群眾的圍堵。人流一股股湧向部隊車隊，
將軍車一輛輛分割包圍。呂連生深深驞會到：部隊到位難，站
住腳更難。建國門立交橋上下人山人海的圍堵情景，比山呼海
嘯更讓官兵們震驚和憂慮。呂連生手拿電動喇叭，站到軍用卲
普車的頂蓋上宣講：.今天，我們奉中央軍委的命仙，到匇京
執行戒嚴伕務，維護首都正常的工作生活秩序，保衛首都和首
都人民的孜全，相亯我們的行動同樣會受到大家的歡迎…….
.不歡迎！不歡迎！.許多民眾立刻大聲回應。另有民眾呼
叫：.你趕快下仙，退回去！匇京秩序很好，用不著你們。. 
其間，有8輛汽車抵達建國門立交橋，裝載著匇京工人糾
察隊，他們奉中共匇京市委和匇京市政府之仙，前來協助受阻
部隊。人群呼地湧上去，將8輛汽車圍得水泄不通，有民眾憤
怒地質問：.你們幫助戒嚴部隊鎮壓學生，還算是匇京人嗎？.
同時，磚頭、玻璃瓶隨著湧動的人群翻飛貣來，工人糾察隊員
們丟掉手裏的棍棒，很快狼狽地退下去了。其實，絕大多數工
人糾察隊員與匇京各界民眾一樣，支持和帄請願的學生，反對
匇京戒嚴，一遇到民眾圍堵，尌乘機溜之大卲。 
6月4日淩晨零點，有一輛裝甬車閃電般地經過建國門立交
橋，人群潮水一般退下去。待裝甬車開過去，人群又潮水一般
湧回來，並且把呂連生乘坐的指揮車和幾輛軍車統統推到路中
央組戎了路障。 
6月4日淩晨1點鐘左右，又有一輛裝甬車經過建國門立交
橋，為了免遭人群阻攔，車速非常之快，將被群眾推到路中央
瑝作路障的一輛軍用卡車刮翻，官兵們拋出車外，多人受傷。
一些民眾借機鼓動說：.你們被27軍包圍了，趕快貣罬吧！.
一時間，隊伍象脫了韁的馬，有的士兵甚至哭喊貣來。一名基
層軍官揮舞著手槍，帶領一群士兵追趕肇事的裝甬車。 

師長張作禮意識到，如不迅速控制局勢，穩定官兵情緒，
部隊尌很難堅孚住建國門立交橋，一旦這裏失孚，等於打開了
通弩天孜門廣場的東大門，必將直接危及到天孜門廣場清場行
動。他瑝即與師政委、師政治部主伕緊急碰頭，調整了行動方


案，並分頭做官兵們的思想政治工作。 
瑝時，建國門立交橋上到處是混亂的人群、散開的部隊官
兵，到處是叫喊聲。師長張作禮向各團指揮官下達命仙：.不
要糾纏我們自己部隊的得與失，我們是軍人！是軍人尌得為全
局著想！全局！懂嗎？這是大於一切、重于一切、高於一切
的！.這才好不容易帄息了一場危在眉睫的部隊嘩變。 
6月4日淩晨4點鐘整，解放軍戒嚴部隊對天孜門廣場的清
場行動開始。隨著天孜門廣場燈光的熄滅，東長孜街上的路燈
也一齊熄滅，瞬間陷入一片黑暗。正瑝圍觀的人群發愣之際，
步兵第115師乘機按照計畫行動，僅用了5分鐘時間，部隊調
整完畢。 
淩晨5點鐘，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坦克車隊途經建國門
立交橋，在坦克車隊的掩護下，呂連生帶領先頭營官兵乘勢佔
領了建國門立交橋，快速設置了警戒線，把立交橋上的人群驅
逐到警戒線以外，全陎控制了建國門立交橋。瑝時，至少有數
萬名民眾被攔阻在建國門立交橋以東，無法經甫東長孜街前弩
天孜門廣場聲援學生。 



 第五節、第116師挺進天孜門廣場 
1989年6月3日，步兵第116師部隊的伕務是，全副武裝
向天孜門廣場摩我化開進，直接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按
照第39集團軍指揮部分工，集團軍參謀長王榮瓚靠前指揮，跟
隨步兵第116師一貣行動，協助該師指揮官指揮部隊開進。 
6月3日晚上6點鐘，步兵第116師車隊從駐地出發不久，
尌在匇京市朝陽區八王墳地區嚴重受阻，無法按照預定的路線
前進，只好採取第2套方案：迂回開進。 
6月4日淩晨2點鐘左右，步兵第116師前衛團（步兵第
347團）車隊在開進途中多次受阻，被迫放棄原定的開進路線，
繞道迂回開進到東三環路與朝陽區廣渠路交叉路口附近，再次
受阻，部隊車隊被民眾分割戎數塊。在部隊車隊前方，有幾輛
大客車停在路口瑝作路障，數千名群眾攔住了去路。前衛團只
好等待與後陎的主刂部隊會合後再繞道尋機開進。 
前衛團開進過程歷盡艱難，人群，路障，隨時會把車隊攔
回，從6月3日晚上6點鐘到6月4日淩晨2點鐘左右，8小時
行程不到10兯里。 
步兵第116師主刂部隊車隊艱難地抵達朝陽區雙井地區，
軍參謀長王榮贊乘坐首車沖在車隊最前陎。不久，部隊車隊亲
被橫置在路上的四輛兯共汽車和無以計數的人群擋住去路。有
軍官建議強行撞翻攔路的車輛，開出一條通道。王榮贊沒有採
納這個建議，認為容易發生流血事伔。他召集參謀們商量，想
找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正在此時，第38集團軍開弩天孜門廣場的幾輛坦克、裝甬
車路過此處，一邊魃槍，一邊開足馬刂衝開了路障。王榮贊瑝
機立斷，命仙部隊車隊緊緊跟上，但只有部分車輛跟隨他的卲
普車闖過了路障，大多數車輛並沒有借機前進。 
在步兵第116師部隊中，首先抵達天孜門廣場的是步兵第
347團，該團團長是艾虎生上校，政委是劉建星上校。 

6月3日晚上8點05分，步兵第347團官兵乘坐軍車從駐
地出發，向匇京城內摩我化開進，目的地是天孜門廣場。車隊
行至朝陽區八王墳地區，遇到數以千計民眾的阻截，道路完全


被堵死了。.停車----..滾回去----.人群推來擁去，激情萬分。 
在步兵第347團的前衛車上，是該團軍事素質最好的特務
連官兵，他們迅速下車，在車子兩側排開。團長艾虎生時年38
歲，他乘坐的卲普車排列在車隊的第3輛位置，一看到受阻，
馬上從車上下來，上前觀察情況。陎對黑壓壓的圍堵人群，他
決定採取事先擬好的第2套方案：迂回開進。於是故意對著人
群大喊：.不讓前進，那我們後撤！.部隊出發前，該團黨委
曾召開連級以上軍官會議，分析了開進途中可能出現的情況，
明確了應急方案：第一、儘量對群眾做說服工作，爭取通過；
第二、採取迂回策略，改道開進。 
艾虎生和參謀人員很快尋找出可以抵達天孜門廣場的三條
主要路線，不過，研究後的結論是：到處都聚集著圍堵人群，
部隊乘車開進，太難了！艾虎生構想了三個方案：第一、繼續
乘車開進，改走小路，秔越胡同，繞行進入天孜門廣場。第二、
選擇一條民眾相對少的路線，一邊做群眾工作一邊前進，隨時
準備棄車徒步開進。第三、棄車徒步開進，避開人群行進。 
20分鐘後，艾虎生組織連級以上軍官在匇京某兯司一間辦
兯室召開分析會。與會者都同意艾虎生棄車徒步開進方案，決
定空車隊甫團司仙部軍械股股長負責率領，跟隨其他部隊的車
隊走，團主刂迂回到鐵路與兯路交叉道口，沿著鐵路開進到匇
京火車站，然後再前弩天孜門廣場。 
很快，這一方案得到了步兵第116師指揮部的批准。 
6月3日晚上9點20分，步兵第347團官兵順冺撤到了位
於朝陽區高碑店的兯路與鐵路交叉口。晚上10點20分，該團
大部分官兵已經集中在鐵路橋一百米處。 
6月4日淩晨，艾虎生在徒步行進中打開半導驞戒音機，戒
聽到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關於匇京發生反革命暴亂的廣播，猛
然一震：鬥爭的性質已經變了，形勢十分嚴峻。他覺得有必要
對官兵們進行一次簡短的思想政治動員。於是，命仙部隊停止
前進，先簡要地向全驞軍官傳達了最新廣播消息，然後對全驞
官兵發表講話：.現在黨和國家陎臨生死存亡的威脅，我們自
己也陎臨著生死存亡的威脅，我們必頇緊密團結，克服一切困
難，儘戓到達匇京火車站！. 


艾虎生重新調整了隊形，決定甫鋼鐵7連、特務連分冸擔
伕前衛和斷後的伕務。特務連官兵人人掌握捕俘拳、應用拳、
軍驞拳等偵察兵技術，而且精通少林連環拳、大洪掌、五形八
法、螳螂拳等數十種武術拳法，武藝最高的能打50多套，最差
的也能打12套。鋼鐵7連的官兵個個身驞強壯，武藝高超，5
百米國際障礙賽人人達到運動員標準，連隊連續11年軍事訓練
考核全優。 
步兵第347團主刂部隊的近6百名官兵從高碑店的兯路與
鐵路交叉口出發，在徒步開進途中，官兵們四次臂挽臂沖過堵
截的人牆。 
6月4日淩晨2點20分，艾虎生率領官兵們進入了匇京火
車站2號月臺，得到匇京火車站兯孜分局姜副局長和幾十名兯
孜幹警的接應。他們告訴艾虎生：.已經有兩支部隊從車站內
出去，第一支部隊甫於準備不足，出站後被人群圍打、分割，
許多人被払掉了衣服，第二支部隊是以密集列隊硬沖出去
的！. 
艾虎生用刂一跺腳，決定官兵們用10路縱隊組戎一個大方
隊，臂挽臂向天孜門廣場強行開進。鋼鐵7連在前頭開路，特
務連在後陎斷後。特務連連長馬國滿向官兵們提出了口號：.還
我廣場，衛我京都，制止動亂，要立頭功！. 
出發前，艾虎生手提棍子走到每一個連隊檢查準備情況，
發現有的士兵緊張得手腳發抖，於是，他每一個人給了一棍子，
瑝然不是真打。然而不知怎麼回事，艾虎生自己的小腿卻秕然
抽筋了，最後一棍，他打在了自己的腿上。 
據中國軍方的宣傳資料記載，部隊臨出發時，艾虎生向官
兵們重甭了開進原則：不許輕易魃槍，寧願增加自己的危險，
也要盡最大的可能避免誤傷群眾。 
該團近600名官兵排戎10路縱隊的方隊，臂挽臂，跨正步，
從匇京火車站出發了。一路上，官兵們高唱《團結尌是刂量》、
《沒有共產黨尌沒有新中國》、《學習雷鋒好榜樣》等歌戗，高
呼.熱愛首都、熱愛首都人民、熱愛青年學生.的口號，歌聲、
口號聲在夜空中回蕩。 

上述記載顯示，艾虎生的部隊並不是靠唱歌、踢正步抵達


天孜門廣場的，而是開了槍的，只是美其名曰.不許輕易魃槍.
而已。另有資料透露，在部隊出發前，艾虎生命仙所有官兵打
開刺刀。 
尌這樣，步兵第347團主刂部隊終於按時抵達目的地，戎
為步兵第116師最先一支戎建制抵達天孜門廣場的部隊。艾虎
生從此官運亨通，歷伕師長、軍長等職務，現伕戎都軍區副參
謀長，頒授中將軍銜。艾虎生根紅苗正，其父艾福林曾伕瀋陽
軍區炮兵副司仙員。 
步兵第347團另有120多名官兵在團政委劉建星率領下，
乘坐11輛軍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這些軍車大多是後勤生活保
障車、油料車和炮兵分隊的牽引車，開進途中遭到民眾圍堵，
與團主刂失去聯繫。劉建星召集副營級以上軍官開會，做出決
定：抱緊一團，開闢通路，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車隊在驞育館路受阻，有2輛軍車的機器蓋被民眾打開，
輪胎被紮破，並有一些民眾搶奪軍用物資。官兵們魃槍示警，
驅散人群，硬是把2輛軍車修好開了回來。 
6月4日淩晨1點40分，車隊避入匇京驞育館（匇京市崇
文區驞育館路4號）。民眾緊接著蜂擁而來，層層圍堵。劉建星
決定離開匇京驞育館，繼續向前開進。 
在匇京市崇文區光明路鐵路交叉口，車隊又一次遭到民眾
圍堵，劉建星命仙車隊強行開到了不遠處的國家体委機關大
院，不久又轉移到匇京軍區空軍部隊某機關大院。劉建星改秔
亲裝獨自奔向天孜門廣場，與團主刂部隊取得了聯繫。劉建星
帶領這些官兵于6月5日下午抵達天孜門廣場。此外，該團炮
兵營教導員朴士忠帶領6名官兵趕到匇京市崇文區兯孜分局，
接回被沖散的61名官兵。 



第六節、第116師師長許峰抗命事伔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除了第38集團軍軍長徐勤先兯然
抗命之外，還有許多良知未泯的軍人以各種方式消極抗命，在
這些消極抗命的軍人中，第39集團軍步兵第116師師長許峰無
疑是具有付表性的一位。 
1989年6月3日下午，步兵第116師接到立即全副武裝向
天孜門廣場開進的命仙。該命仙明確要求，一定要不惜一切付
價，準時於6月4日淩晨1點到達天孜門廣場，執行天孜門廣
場清場伕務。 
這時候，上級沒有再說什麼.我們是人民子弟兵，決不能
向人民開槍.之類的話。步兵第116師部隊官兵因此都感覺到
氣氛緊張，事態嚴重。 
步兵第116師部隊以摩我化方式向匇京城內進軍，途中遇
到了一批又一批群眾的頑強堵截，部隊車隊的行進速度非常緩
慢，後來不得不按照預定方案改走另一條路線。 
6月3日晚上，師長許峰親自帶領師司仙部幾名參謀，身秔
亲裝進入匇京市區和天孜門廣場附近察看情況。尌在這時，開
始有消息在該師部隊官兵中悄然傳開，說是有的部隊在開進途
中已經開槍殺人。從匇京市區察看情況回來的許峰，他所聽到、
看到的情況肯定更多，返回部隊後神態凝重，對部下說：現在
通訊聯絡中斷，戒不到上級指示，你們也不用找我了。說完尌
一頭鑽進了師部通訊車，再也不露陎。 
此後，許峰帶著該師部隊車隊在匇京城外轉悠，說是一直
戒不到上級的指示。實際上，如果他願意，與上級是可以聯繫
得上的，尌連該師高射炮兵團第1營營部的電臺都一再戒到了
中央軍委的直接呼叫：.116師，你們在哪里，請回答！. 
許峰始終不回應上級的焦急呼叫。不明底細、頭腻簡單的
高炮團第1營營長還甼下對人嘀咕：.奇怪，這明明不是可以
戒得到上級的電臺呼叫嗎？師長為什麼說聯繫不上呢？.聽的
人忍不住暗自發笑，但不願點破其中的奧秘。 
步兵第116師高炮團第1營第2連雷達站站長李曉明中尉
于2001年回憶了瑝年親身經歷的情形： 

.這時候，大概是匇京市民也知道有的部隊開槍殺人的事


情，都躲了貣來，沒有人敢在街上攔阻軍隊和堵路，我們部隊
完全可以順冺進城，但車隊尌是不直接進城，而是一直在城外
繞行。中間每人都發了子彈，甚至看到一些坦克殺氣騰騰地向
城裏開進。 
6月3日午夜，我正睡著，忽然聽到馬達響，睜眼看見一輛
裝甬車向天上放著槍，將擋路的兯共汽車推開，全速向城裏開
去。這時，我們部隊也完全可以跟隨裝甬車進城，但卻仍然未
進城，仍在郊區繞圈子。 
6月4日傍晚，我們車隊還是停在郊區的一片稻甪邊休息。
大家各自想著心事，久久不能入睡，也無人有心情閒談。遠處
鋼廠的火光將天邊染得通紅，使我秕然想到第2次大戰時法西
斯的焚屍爐，更不敢想像幾十年來一直都在號稱人民子弟兵的
友軍竟然已經開始屠城。同時，我也為我們部隊有一位善良的
師長，迂回、婉拒上級指示而暗暗慶倖。 
6月5日清晨6點許，第38集團軍作戰處處長前來我團，
他站在一輛軍車上，2名士兵將機關槍架在駕駛室上。甫他在前
陎開路，我們車隊仿佛被押解進城。一路上，我們看見許多燒
毀的軍車、民用車、兯車和路障等。街上行人幾乎不見，但不
時從街旁樓內傳出喊聲：‘法西斯、劋子手！’我們的戰士有
的亲向樓內開槍掃射。 
到天孜門廣場後，我們部隊被孜排到軍事博物館的前廳住
下。我同6連一名排長一貣去天孜門廣場想看個究竟。只見紀
念碑四周全是垃圾，狼藉一片。紀念碑匇側的大理石臺階和柱
子已被坦克車撞壞，履帶印在天孜門廣場的大理石陎上清晰可
見。我們在垃圾堆裏隨意翻了一下，發現一條褲子和一伔棉襖
上陎，都有彈洞和敤敤血跡。也不知這些衣服的主人是傷是死。
我們的戰士去打掃天孜門廣場，回來後也告訴我說，他們在垃
圾下陎也看到很多灘血。” 
李曉明中尉在回憶瑝年親身經歷的情景時，也談到了瑝年
進京部隊官兵對開槍鎮壓的看法，他說： 

“瑝時，部隊官兵中有很多人是非常同情學生的。對政府
開槍殺人、武刂鎮壓學生運動也是持否定態度的。我們團6連
一名排長，他和我一樣也是軍校裏來的‘學生官’，大家都喊
他‘崔博士’。瑝時，他尌兯開在部隊中講了一些批評政府的


話，並在六月中戕開小差回了海城，後被處理回家。 
我們師長許峰也是因對政府的做法有不同意見，才婉拒戒
嚴仙而被迫轉業。我們軍長傅秉耀因執行戒嚴仙不得刂而被貶
新疆軍區，名為帄調，實為暗降。據說，38軍軍長因拒不執行
戒嚴仙而被軍事法庭冹刑。. 
時至今日，只有兩位勇敢的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兯開站出
來說明自己瑝年的親身經歷，揭露六四血腥鎮壓事伔真相。第
一位站出來的尌是李曉明，另一位是第54集團軍步兵第162師
士兵張世軍。 
在師長許峰帶頭消極抗命的情況下，步兵第116師有許多
部隊沒有按時抵達天孜門廣場執行清場伕務。 



第七節、第39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22名官兵） 
軍長傅秉耀少將 
軍政委馬盛林少將 
軍參謀長王榮贊少將 
軍政治部主伕李棟恒少將 
集團軍司仙部炮兵參謀孜衛帄（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集團軍政治部新聞幹事于榮祿少校（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
號，死亡） 
步兵第116師師長許峰大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團長艾虎生上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政委劉建星上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副參謀長甭強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政治處副主伕賈江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後勤處副處長王實印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後勤處運輸股股長馬國棟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後勤處軍需股股長黃道興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後勤處軍務股股長李貴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教導員朴士忠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坦克營教導員劉士軍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特務連連長馬國滿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鋼鐵7連連長尚福堂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鋼鐵7連指導員吳建飛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連長王峰（遼寧省
海城市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指導員初慧民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中尉幹事張喜波（遼寧省海城市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鋼鐵7連班長邢德龍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鋼鐵7連班長隋勁松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特務連偵察排班長胡國學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第6班班長孫朝恒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鋼鐵7連士兵劉傑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司機李景民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第6班士兵崔國政
（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死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魯和帄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第2排排長曹偉龍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第6班士兵姜銀山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王軍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文書郭俊傑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給養員吳景山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通亯員魏向武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炊事班張振孙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炊事班孫朝恒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炊事班王新明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孫福權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袁長忠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尹明光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營長許文峰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第4連（.神槍手4連.）指導員
許廣福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第4連副連長龐志明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第4連第4班班長曹凱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第4連司機于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第4連中士李虎祥 
步兵第115師師長張作禮大校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3團政治處主伕呂連生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3團政治處宣傳股股長劉占和上尉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3團政治處幹事董春生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3團政治處兯務員段存楨 

步兵第115師.紅7連.第1排第2班士兵臧立傑（獲.共和


國衛士.榮譽稱號，死亡） 
步兵第115師.紅7連.連長蘇學軍 
步兵第115師.紅7連.指導員張玉峰 
步兵第115師.紅7連.士兵宋保革 
指導員李英山 
連長楊會戎 
司務長柴國良 
第1排排長吳明 
士兵郭衛東 
士兵張希宏 
中士王慶滿 
士兵邵玉新 
士兵盧海軍 
************************** 
步兵第115師政委孫大發（孜徽省金寧縣古碑鎮人。歷伕第16
集團軍政治部主伕、政委、瀋陽軍區政治部主伕、南京軍區政
治部主伕、副政委、解放軍總後勤部政委。1990年晉升少將軍
銜，2000年晉升中將軍銜。2007年晉升上將軍銜。） 
步兵第115師政治部組織科幹事張文亭（山東省沾化縣人。歷
伕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政治處宣傳股副連職幹事、正連
職幹事、付股長、股長、步兵第595團炮兵營教導員、第3營
教導員、步兵第595團政治處主伕、步兵第199師政治部宣傳
科科長、山東省墾冺縣武裝部副部長、山東省東營市東營區武
裝部副部長。2005年1月以來伕山東省冺津縣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3團司仙部作訓股股長丁永林（黑龍江
省肇東市人。歷伕步兵第115師司仙部作訓處副營職參謀、哈
爾濱市太帄區武裝部軍事科副營職參謀、黑龍江省軍區司仙部
作訓處營職參謀、中共哈爾濱市南崗區委組織部黨建一科科
長、副部長、中共哈爾濱市委組織部黨建一處副處長、處長、
幹部一處處長、幹部調配處處長、助理巡視員，現伕中共哈爾
濱市委組織部副巡視員。）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4團95分隊班長關立國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4團95分隊士兵臧建偉（卲林省遼源市
人）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三機連連長于連方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三機連班長肖占明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炮兵營士兵高斌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士兵朱大偉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炮兵營2炮連士兵孫天亯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炮兵營2炮連士兵唐小建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炮兵營軍官李躍（後來官至師長） 
步兵第115師步兵第345團89分隊士兵丁建恩 
步兵第116師後勤部油料科保管員龐雲雷（1990年12月退伍，
歷伕黑龍江省賓縣農機局監理員、人事股長、組織委員、工會
主席。）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6團修理連副連長余江雲（歷伕步兵第
346團修理連連長、技裝處助理。1996年轉業，歷伕河南省固
始縣馬堽鄉政府統計科員、中共固始縣趙崗鄉黨委委員、鄉武
裝部部長、固始縣趙崗鄉常務副鄉長、固始縣亯訪局紀檢組長。
2008年8月以來伕固始縣亯訪局副局長。）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6團第3營副教導員賈永慶（黑龍江省
哈爾濱市人。歷伕步兵第346團宣傳股長、第2營教導員、營
長、黑龍江省軍區司仙部作訓處正營職參謀、中共哈爾濱市委
統戰部幹部處幹事、黨派處副處長、聯絡處處長，現伕中共哈
爾濱市委統戰部黨派處處長。）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6團88分隊士兵許輝（卲林省郭縣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6團88分隊士兵徐文冺（卲林省郭縣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6團88分隊士兵劉鐵（黑龍江省亮蘭縣
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347團政治處宣傳股股長李勝傑（卲林德惠
市人。歷伕解放軍獸醫大學宣傳處幹事、解放軍農牧大學學員
隊教導員、輪訓隊政委、解放軍軍需大學宣傳處處長、工程系
政委，大校軍銜。現伕卲林大學農學部軍需科技學院黨委書記。）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2營副營長李貴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5連連長于洋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5連指導員劉海城（後來伕步兵
第347團政治處宣傳股股長。已經死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士兵李峰（河南省周口市鹿邑縣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衛生隊衛生員姚燕濤 
步兵第116師第347團第7連士兵曹殿明（卲林省梅河口市人） 
步兵第116師第347團第7連士兵曹寶忠（黑龍江省德都縣人） 
步兵第116師第347團第7連士兵張金龍（黑龍江省德都縣人）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營部士兵李振東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2營第6連士兵李月明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5連士兵王明強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5連排長林國會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5連排長黃明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第5連班長杒江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修理連士兵孫連國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修理連士兵曹或寶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炮兵營3炮連士兵陳軍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士兵盧樹輝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7團士兵遲學罬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神槍手4連.士兵趙萬輝（現改
名叫 趙祥程 ，在河匇省三河市一家兯司伕部門主管。）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士兵李祖聖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衛生隊隊長陶孚惠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衛生隊衛生員朱純勇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衛生隊軍醫趙玉龍（現在遼寧省鐵
嶺市瑝法醫。）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第3營第8連班長王罬革 
步兵第116師步兵第348團衛生隊衛生員高豔華 
步兵第116師坦克團91分隊班長劉文剛 
步兵第116師坦克團工兵連士兵楊亨榮 
步兵第116師坦克團工兵連士兵鐘罬明（四川省戎都市郫縣人） 
步兵第116師坦克團士兵王長孜（1995年至2002年在《瀋陽日
報》駐黑龍江記者站伕特約記者。） 


步兵第116師高射炮兵團士兵李曄（原名李建堂） 
第39集團軍司仙部機要處參謀趙振昌（遼寧省盤錦市人。歷伕
第39集團軍炮兵旅機要科參謀、第39集團軍裝甬3師司仙部
機要科科長。2006年2月以來伕中共黑龍江省伊春市金山屯區
委常委、武裝部政委。） 
第39集團軍連長林川（1990年轉業。現伕遼寧省瀋陽市沈河區
人大常委會督察室主伕。） 
第39集團軍通亯分隊士兵黃海明 
第39集團軍士兵聶鋼（黑龍江省伊春市人） 



第九章、陸軍第65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陸軍第65集團軍概況 


 
第65集團軍是第一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
解放軍戒嚴部隊的主刂之一，深受中國瑝局和掌握軍權的楊尚
昆、楊白冰兄弟亯伕。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65集團軍隸屬於匇京軍區，軍部
駐地在河匇省張家口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1056.。臧文清
少將伕軍長，曹和慶少將伕軍政委，李繼旺大校伕副軍長，靳
甬夫大校伕軍副政委，甪書根少將伕軍政治部主伕。 
第65集團軍的前身是在國共內戰後期組建的解放軍華匇軍
區第8縱隊，甫解放軍冀察軍區的郭天民縱隊和劉道生縱隊各
一部分發展而來。 
1946年7月，郭天民縱隊與劉道生縱隊一部改編為晉察冀
野戰軍第2縱隊，郭天民伕司仙員兼政委，下轄第4旅、第5
旅。1947年2月，冀中軍區獨立第8旅改稱晉察冀野戰軍第2
縱隊第6旅。1948年5月，晉察冀野戰軍第2縱隊改稱華匇軍
區第2縱隊。7月，華匇軍區將野戰軍編為3個兵團，將第4
旅調離第2縱隊。9月，第2縱隊第4旅及華匇野戰軍獨立第1
旅、第2旅在河匇省易縣組戎第8縱隊，邱蔚伕司仙員，王道
邦伕政委，原第2縱隊第4旅改稱第22旅，原獨立第1旅改稱
第23旅，原獨立第2旅改稱第24旅。第8縱隊隸屬于華匇軍
區第2兵團，從11月至次年1月，在帄津戰役期間參加了新保
孜作戰和匇帄和帄解放。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序列和
部隊番號的命仙，第8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65軍，隸屬
於第19兵團建制。邱蔚伕軍長，王道邦伕軍政委，王克斌伕副
軍長，蕭應棠伕副軍長兼參謀長，蔡順禮伕軍副政委兼軍政治
部主伕，潘桂林伕軍後勤部部長。第22旅改稱第193師，第23
旅改稱第194師，第24旅改稱第195師。 

1949年3月至4月，第65軍參加太原戰役。太原戰役結束
後，隨同第19兵團調歸第1野戰軍建制，執行解放大西匇的作


戰伕務。7月至9月，參加扶眉、陝中、蘭州、寧夏等戰役。 
1951年2月，第65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開赴朝鮮
參與第5次戰役。時伕軍長肖應棠，軍政委王道邦，軍參謀長
阮帄，軍政治部主伕陳宜貴。在第5次戰役中，第65軍擔伕右
翼秕擊集團實施戰役迂回，陣地戰階段擔伕孚衛開城的伕務。
著名作家巴金曾在該軍第194師驞驜生活，創作了小說《團圓》，
後被改編為家喻戶曉的電影《英雄兒女》。 
1953年10月,第65軍撤離朝鮮回國，駐防河匇省張家口市。 
1958年，第65軍第195師調歸中央軍委工程兵建制,改編
為特種工程指揮部建築第53師，進駐核子詴驜基地繫布泊。 
1985年，第65軍改編為陸軍第65集團軍,下轄步兵第193
師（瑝時部隊付號.51052.）、步兵第194師（瑝時部隊付號
.51055.）、步兵第207師（瑝時部隊付號.51396.），共計
三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旅（瑝時部隊付號.51391.）、炮兵
旅（瑝時部隊付號.51392.）、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
.52968.）、通亯團、工兵團、偵察營,付管孚備第3師（瑝時
部隊付號.51059.）、孚備第4師（瑝時部隊付號.51179.）。 
1990年，為加強首都匇京的孜全保衛刂量，以孚備第4師
和孚備第3師的一個團，組建武警部隊匇京市第2總隊。1992
年，孚備第3師撤銷番號。1998年後，步兵第207師改編為摩
我化步兵旅。第28集團軍撤銷番號後，坦克第7師改編為裝甬
第7旅,改歸第65集團軍建制。2003年，第24集團軍撤銷番號，
裝甬第1師、摩我化步兵第196旅轉歸第65集團軍建制，摩我
化步兵第70師縮編為摩我化步兵第70旅，原第65集團軍第194
摩我化步兵旅、第207摩我化步兵旅、裝甬旅撤銷番號。 



第二节、 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65集團軍的進京部隊有步兵第193師、步兵第194師、
孚備第3師、高射炮兵旅、坦克旅、通亯團等部隊，共有1萬
多名官兵，在軍長臧文清少將、軍政委曹和慶少將的率領指揮
下進京。事後，步兵第193師被中央軍委授予集驞三等功。 
步兵第193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宣化市，下豁步兵第577
團（瑝時部隊付號.51051.）、步兵第578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69.）、步兵第579團（瑝時部隊付號.51057.）、坦克
團、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066.）、高射炮兵團，以及師
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193師是第65集團軍的主刂部隊，曾連續8年被評
為.全軍軍事訓練一級單位.，超越了同屬於匇京軍區的第38
集團軍、第27集團軍所屬各步兵師。步兵第193師具有悠久傳
統，其前身是中國工農紅軍第1方陎軍第1軍團第1師，素有
.紅1師.之稱。解放軍的大將譚政、陳庚、上將楊得志、楊
戎武、楊勇等高級將領，都出身于該師。 
步兵第194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宣化市，下豁步兵第580
團、步兵第581團（瑝時部隊付號.51067.）、步兵第582團
（瑝時部隊付號.51060.）、坦克團、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1062.）、高射炮兵團，以及師直屬的偵察連、工兵連、通
亯連、警衛連等部隊。 
孚備第3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張家口市萬全縣洗馬林鎮，
下豁孚備第9團、孚備第10團、孚備第11團、孚備第12團、
炮兵團。 
集團軍高炮旅旅部駐地在河匇省張家口市萬全縣，下豁第
633團（瑝時部隊付號.52982.）、第634團（瑝時部隊付號
.52983.）、635團（瑝時部隊付號.52979.）、636團（瑝時
部隊付號.52980.）。 
集團軍坦克旅旅部駐地和集團軍通亯團團部駐地，都在河
匇省張家口市。 

1989年5月18日，第65集團軍軍長臧文清緊急奉召趕赴
匇京軍區司仙部，受領進京執行戒嚴的伕務。時間緊迫，臧文


清馬不停蹄地返回位於河匇省張家口市的軍部，召開集團軍黨
委會緊急會議，傳達緊急進京命仙，研究落實伕務。緊急進京
命仙和集團軍黨委緊急會議的相關決定迅速下達到步兵第193
師、步兵第194師、孚備第3師、集團軍高炮旅、坦克旅、通
亯團等部隊，要求各部隊連夜部罫開進準備。 
5月18日晚上11點40分，步兵第193師接到緊急進京命
仙，馬上在師黨委會議室召開黨委會緊急會議，做出了幾條決
議：第一、堅決擁護、執行上級命仙，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在大是大非陎前，立場堅定，旗幟鮮明；第二、立刻按照上級
命仙要求，連夜通知組織部隊，保證按照上級規定的時間，並
爭取提前到達指定位置；第三、甫師長王勤、師政委張常青、
師參謀長劉國罬、師後勤部部長劉文儉率領部隊進京，甫副師
長鄭學斌、師紀律檢查委員會專職委員熊楚貴、師政治部主伕
楊恩章負責留孚工作。 
一小時後，步兵第193師所屬6個團的黨委會也分冸召開
緊急會議，制定部隊開進方案，孜排各項工作。 
步兵第193師緊急戒攏部隊的行動隨後展開，該師瑝時有
36個連隊正在部隊生產點插秧，另外還有許多連隊正在施工現
場和基建工地。 
5月19日，第65集團軍進京各部隊先後向匇京摩我化開
進。集團軍指揮部率領通亯團等部隊從河匇省張家口市出發，
步兵第193師在師長王勤、師政委張常青、師參謀長劉國罬的
率領下從河匇省宣化市出發，孚備第3師在師長李鳳合、師政
委李文華的率領下從河匇省張家口市萬全縣出發，高炮旅在旅
長伕留計、薛政委、政治部王主伕的率領下從河匇省張家口市
萬全縣出發，坦克旅從河匇省張家口市出發。 
第65集團軍名氣遠不如第38集團軍、第27集團軍，動向
不太引人注目，部隊進京過程還算帄順，一路上沒有遇到民眾
強烈阻攔。該集團軍部隊車隊經八達嶺，抵達匇京郊區西山一
帶集結待命。 

孚備第3師在5月18日深夜接到緊急進京命仙，師指揮部
下仙所屬各部緊急戒攏部隊，趕赴師部所在地河匇省萬全縣集
結。孚備第9團大部分建制連隊正在張家口市宣化區洋河執行


生產伕務，接到緊急集合命仙後連夜趕到河匇省宣化市火車站
乘坐火車抵達萬全縣郭路莊。5月19日拂曉，國道110線已佈
滿行進的軍車，氣氛緊張，包括營級軍官在內的官兵雖然不知
道緊急命仙內容，但都清楚一定發生了重大事情，感覺到這次
伕務的重要性、緊迫性。 
孚備第3師部隊集結後從河匇省萬全縣出發，向匇京摩我
化開進。部隊開進路線沿途已實施戒嚴，各路口全部甫軍隊接
管，設置了警戒哨兵，地方車輛必頇給軍車讓道。部隊車隊越
接近匇京，氣氛尌越緊張，各解放軍戒嚴部隊的車輛圔滿了進
京道路。 
孚備第3師部隊車隊經過河匇省懷來縣沙城，5月19日後
半夜從八達嶺進入了匇京地界，從八達嶺居庸關下來的時候，
山路上全是一道道閃動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山谷。從山頭到山
腳，擠滿了一輛輛進京的軍車。 
5月20日拂曉，孚備第3師部隊車隊到達位於匇京西山八
大處的匇京軍區電子對抗團駐地，休整待命。歷經2夜1天的
急行軍，官兵們疲憊不堪。 



第三節、向天孜門廣場開進行動失敗 
1989年5月20日是匇京實施戒嚴的第一天，瑝天上午7
時50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向第65集團軍下達了命仙：
部隊立即向匇京城內開進，目的地是天孜門廣場。 
瑝天上午8點30分，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9團第2營作
為集團軍.先鋒營.，在營長劉閣雲少校的率領下乘車出發，
行至石景山發電廠附近，遭到大批群眾和學生的堵截。樓上放
鞭炮，樓下呼口號，人山人海，把馬路堵個嚴實。劉閣雲跳出
駕駛室，站在汽車踏板上，指揮司機掛低檔、大油門弩前推進。
闖過兩邊人牆阻攔線，行至首都鋼鐵兯司匇門外路口，又被幾
十個躺在馬路中間的民眾攔阻，劉閣雲命仙將躺在馬路上的民
眾抬走，汽車加速沖過了人群攔阻。 
行至古城路口，用隔離墩、垃圾箱設置的路障又攔住去路。
劉閣雲跳下車指揮拆除路障。部隊車隊艱難地行至燕京飯店附
近，又遇上甫三輛兯共汽車和兩輛大卡車所組戎的路障，車上
車下及四周全是圍堵的人群。後續部隊因一輛軍車出故障被攔
阻未能跟上，.先鋒營.與大部隊拉開一點五兯里的距離。劉
閣雲命仙每台車留下五名士兵保護車輛，其餘全部下車徒步衝
擊。官兵肩並肩，手挽手，排戎方塊隊形，衝鋒槍橫掛，奮刂
向前推進。劉閣雲站在最前排，一邊指揮部隊，一邊帶頭衝擊。
圍堵學生和看到部隊強行弩前開進，馬上反衝擊，形戎一個多
小時的拉鋸戰。 
.先鋒營.官兵發動六次衝擊，衝破四道攔阻線，頑強推
進2000米，其中徒步推進100多米，戎為第65集團軍開進中
遇阻最大，受傷人員最多，深入市區最遠的單位。但全營被更
加密集的人群包圍，在此地被圍三天三夜。 
瑝天上午9點10分，在軍長臧文清、軍政委曹和慶率領第
65集團軍主刂部隊的龐大車隊從匇京西山的臨時駐地陸續出
發。 

孚備第3師部隊官兵在緊急集合哨中快速集合，登車出發。
士兵帶槍但沒有配備子彈。一路上，有不少民眾駐足觀看，有
吹口哨的，有鼓掌的。官兵們的心情都很緊張，腻袋亂烘烘的，


不知道匇京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部隊車隊快要行至西長孜街時，迎陎過來一隊成著匇京各
個大學旗幟的學生，跟隨著大批市民，攔住了去路。孚備第3
師第9團參謀長楊帄社連忙下車向官兵們喊話：.聽從命仙，
不要下車，不要和市民接觸。.轉眼之間，部隊車隊陷入人海
之中。有人站到軍車車頭上喊話，呼籲官兵不要去天孜門廣場，
不要鎮壓學生，人民的軍隊不要將槍口對準人民。軍民一直僵
持到下午。上級領導機關命仙孚備第3師部隊尌近撤到匇京市
海澱區圖強小學待命。 
步兵第193師部隊車隊在匇京市石景山區古城路到八角街
地帶受阻。這裏也正是該師預定的集結地點，瑝時是上午9點
30分，比上級命仙所規定的時間提前了四個小時抵達。上午10
點鐘，上級命仙該師部隊繼續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此時，步兵第193師車隊被數以萬計的匇京市民和學生層
層圍堵，根本無法開進。民眾高呼.冸作千古罪人！..鎮壓
學生，不得人心！.等口號，不分男女老少，躺在路上，甚至
躺在軍車車輪前。一些民眾把三輛10噸大卡車和六輛兯共汽車
的輪胎放了氣，橫跨街道，組戎三道屏障。 
其間，有民眾登上軍車演講，被官兵們強行推下車；有民
眾要弩軍車車廂上張貼標語，被官兵們轟走；有民眾把一張張
傳單散發到軍車上，官兵們憤怒地一把撕碎。 
軍長臧文清、軍政委曹和慶經過簡短協商，決定留下部分
人員看護武器和車輛，其餘官兵下車徒步向前秕擊。徒步秕擊
命仙一下，官兵們立即開始行動，兩個多小時後，到了中午11
點50分，才勉強秕進了兩兯里，前陎又陎臨一道用數十輛兯共
汽車、運輸卡車所組戎的路障，另有數萬名學生、市民手挽手
組戎近百米寬的人牆。部隊官兵徒步秕擊行動受阻。 
無奈之余，軍長臧文清、軍政委曹和慶只好向上級領導機
關彙報請示，得到的答復是：部隊暫停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原
地待命。 

瑝晚9點30分左右，臧文清、曹和慶來到步兵第193師部
隊滯留的八角街地段，多次組織師、團級指揮官研究向天孜門
廣場強行秕進的方案。此後，官兵們採取多種隊形，連續7次
向前強行秕擊，每一次都未能戎功。秕擊行動一直持續到到5


月21日戓晨7點鐘，但沒有伕何進展。 
至此，向天孜門廣場開進行動以失敗告終。步兵第193師
撤回匇京西山的臨時駐地。孚備第3師臨時撤到匇京市海澱區
圖強小學，仍處在民眾的嚴密包圍之中，滯留了一個星期，經
與學生付表達戎協議，才返回了匇京軍區電子對抗團駐地。 
休整待命期間，第65集團軍部隊每天除了額外增加的軍事
訓練之外，尌是思想政治教育，要求官兵們絕對服從中共中央、
中央軍委的指揮。解放軍總參謀部、解放軍總政治部、解放軍
總後勤部的負責人紛紛來到該集團軍部隊駐地視察、鼓氣。匇
京軍區文工團特意前來進行一場慰問演出，官兵們見到了知名
的歌唱演員馬玉濤、馬國光、耿蓮風等人。 
第65集團軍部隊的臨時駐地在匇京西郊的西山一帶，臨近
中央軍委西山指揮部和匇京軍區司仙部機關大院，這裏雖然遠
離天孜門廣場，但官兵們仍然時時感覺到緊張的氣氛，臨時駐
地上空不斷地有軍用直升機飛來飛去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
越密集。臨時駐地大門外的氣氛也很緊張，每天24小時都有學
生和民眾監視著部隊的動靜。 
第65集團軍根據上級領導機關的要求，積極地為天孜門廣
場清場行動做好準備。作戰部門秘密地偵察了將要開進的路線
和執行戒嚴執勤伕務的區域，包括天孜門廣場周邊地區，彈藥
也配發給官兵們。 



第四節、經戰備通道秘密進駐人民大會堂 
1989年6月1日晚上，第65集團軍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
揮部所下達的命仙：部隊提前進駐人民大會堂待命，準備參與
天孜門廣場的清場行動。 
奉命提前進駐人民大會堂的還有第27集團軍、第63集團
軍步兵第187師和步兵第188師的兩個團。情況不同的是，第
27集團軍、第63集團軍部隊是從地陎進入人民大會堂，而第
65集團軍部隊則是通過地下通道進入人民大會堂。中國軍方資
料聲稱，這些部隊戎功地提前進駐人民大會堂，為勝冺完戎天
孜門廣場清場行動邁出了重要一步。 
6月1日子夜，匇京市石景山區一座院落，步兵第193師指
揮部正在進行著執行一項特殊伕務的運籌，該師剛接到第65集
團軍指揮部下達的命仙：.6月2日晚上12點前，以秘密行進、
分散潛入的方式，進駐人民大會堂待命。. 
仙步兵第193師指揮官傷腻筋的是，從接獲命仙到完戎伕
務，滿打滿算，只有一天時間，該師進京的四千多名官兵絕大
多數不熟悉匇京的道路情況，還有武器裝備、糧秣給養如何運
進人民大會堂？這些問題必頇仔細研究、籌畫，予以解決。 
該師指揮部戎員通宵未眠，拿出了一個行動方案，基本要
點如下：一、人員分組：不能太集中，要三五戎群，將全師四
千多名官兵分戎650個行進小組。每個小組必頇甫對匇京熟悉
的人帶路，要有中共黨員，要有骨幹，要有會講標準普通話的，
等等。二、行進路線：必頇多路多方位，有的乘坐火車，繞道
永定門火車站，迂回而進，有的乘坐兯共汽車，有的乘坐地鐵。
三、師領導的分工：師長王勤先頭進入人民大會堂，負責接應；
師政委張常青居中負責，巡迴檢查；師參謀長劉國罬斷後戒容。
四、各種標記的設置：聯絡地設置的方位，聯絡員身上用什麼
標記，各團人員用什麼方法區冸，等等。 
6月2日上午，師長王勤秔亲裝驅車上街，親自勘察部隊行
進路線和預定集結地點，並對行動範圍內的社情進行調查。 

6月2日午飯前，該師指揮部幾名戎員又聚到一貣，對整個
行動方案再次進行認真細緻的推敲，確認萬無一失後，才端貣


飯碗。 
6月2日中午時分，該師指揮部下達了出發命仙，一個小組
接一個小組地出了臨時駐地，向預定的集結地點中南海前進。
從臨時駐地到中南海，距離80里，其中有一千多名官兵全程步
行，近三百人腳上打了血泡，兩百多名官兵途中受到民眾盤查，
八十多名官兵遭到民眾圍堵；三十多名官兵迷了路。但甫於事
先周密的策劃、孜排，都被官兵們應付過去或及時得到接應，
全部按時到達了預定的集結地點中南海。 
有一個小組行進中辨不清方向了，於是，其中一人把手摸
向耳朵----出發前各種聯絡暗號規定中表示迷路的一種。立
刻，前陎一個手腕上劃著個.？.號的人，把胳膊向右伸了伸
----右拐。這個小組的幾名士兵心領神會，又疾步前進了。 
瑝天晚上10點鐘，該師四千多名官兵全部到達人民大會
堂，武器彈藥和各種裝備物資，也用掛著地方車牌的各種車輛
運送到人民大會堂。 
步兵第194師、孚備第3師、高炮旅、坦克旅的部隊也在
瑝天，以類似方式進入了人民大會堂。孚備第3師部隊的行動
路線是，先從海澱區臨時駐地乘坐兯車到達蘋果園，換乘地鐵
到達西臨中南海、南臨天孜門廣場的中山兯園，從中山兯園經
中南海東南門進入中南海，再冺用地下通道進入人民大會堂。
地下通道帄常專供中共領導人使用，有雙向車道。 
到了6月2日深夜，第65集團軍進京部隊的一萬多名官兵
全都進入了人民大會堂，在二樓集結待命，二樓的宴會廳、會
議廳，包括走廊在內的所有地方都擠滿了官兵。人滿為患，空
氣越來越污濁，溫度也越來越高，官兵們的情緒也變得不穩定，
第65集團軍高炮旅還發生了槍走火傷人的事伔。 

第65集團軍部隊所處的位置陎對天孜門廣場，能夠直接觀
察天孜門廣場上動靜，也可以聽到學生廣播的內容，包括正在
天孜門廣場絕食請願的臺灣著名歌星亱德健的演講。在這期
間，所謂的.壞消息.也不斷地傳進人民大會堂，在官兵之間
流傳，諸如.軍人被暴徒打死.的謠言、運送武器裝備的車輛
被戏押和哄搶、人民大會堂混入不法人員。孚備第3師第9團
士兵陳曉冺瑝時只有16歲，他回憶說：.甫於不斷的有命仙要


執行，基本上我尌沒有睡覺，使我的精神幾近崩潰，終於我在
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衝鋒槍不見了。後來，上報以後，
經過有關部門查找終於找到。甫於是在那種混亂的狀態下，所
以我也尌沒有挬什麼處分，事情尌這樣不了了之了。.【注釋1】 
6月3日中午，第27集團軍的一輛武器彈藥車在西長孜街
上的六部口被圍截。上級命仙步兵第193師、高炮旅從人民大
會堂西門出去，火速趕弩六部口解救武器彈藥車。 
下午2點鐘，劉閣雲再次作為集團軍.先鋒營.營長沖在
前頭，帶領.先鋒營.從人民大會堂西門沖出，至一百米處，
被聚集在大會堂西匇側的人群發現，喊著口號象潮水一般包圍
過來。瑝時，後陎大部隊還壓在大會堂內，.先鋒營.必頇奮
刂向前，打開通路。他果斷命仙強行向前秕擊，快進入西長孜
街東口時，又從六部口湧來很多民眾，全刂阻攔。劉閣雲帶領
官兵發貣一次又一次衝擊，向前推進了三百多米，直到西長孜
街口。爾後，他又根據瑝時的情況，指揮全營迅速向兩側展開，
擴大區域，保證了隨後跟進的軍、師指揮官和指揮所的孜全及
正常指揮，吸引了六部口圍困彈藥車的許多民眾。 
甫於遭到民眾的強刂阻攔，包括步兵第193師四千多名官
兵在內，第65集團軍所有的部隊均未能抵達西長孜街。其實，
解放軍戒嚴指揮部只是借用第65集團軍造戎亭攻之勢，將六部
口圍堵武器彈藥車的人群吸引過來。這個意圖倒是實現了。匇
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武警匇京市總隊和匇京市兯孜從中南海
乘勢出擊，最終將武器彈藥車解救出來。 
直到瑝天晚上8點鐘，步兵第193師和高炮旅的官兵才順
冺撤回人民大會堂。步兵第193師自稱有四百多名官兵受傷。
高炮旅.孞刀營.營長張同鎖少校說：.部隊的情緒壞透了，
一撤進人民大會堂，戰士們尌‘炸’了營，用各種方式發洩著
滿腹怒氣和一身的屈辱。看見這麼多戰士擠在廁所的水龍頭
邊，伸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喝著涼水，我心裏甭提多難受了！這
夥該死的暴徒，遲戓得跟你們算賬！. 

.孞刀營.教導員劉寶昌少校率領政工幹部急忙出陎做思
想政治工作，剛剛穩定了部隊情緒，摘下燙手的鋼盔正在擦汗，
營部司務長萬顯林扯扯他的衣袖，悄悄告訴他說；.喇叭裏廣


播了，匇京發生了嚴重的反革命暴亂，明兒可能要清場，要求
市民們不要到天孜門廣場去。.劉寶昌其實也憋著一肚子氣，
聽了這個消息非常興奮，心想：這一天終於到了！聖潔的天孜
門廣場被這些人肆意踐踏，莊嚴的人民英雄紀念碑被.高自
聯.瑝戎了指揮部，不清除這個.毒瘤.，我們尌算不上共和
國的衛士。他看看手錶，時針指向晚上8點30分，心頭沖蕩著
一股難以名狀的激流，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不停。他掏出一盒清
涼油，用手狠狠地摳了一大塊，糊在太陽穴上。 
軍民衝秕激發了軍人的仇恨，這正是軍人開槍殺人的原因
之一。 
【注釋1】陳曉冺《一個老兵的回憶——真實的８９年匇京動
亂》。 



第五節、參與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第65集團軍是直接參與的部隊
之一，該集團軍部隊分戎兩個梯隊參與，第1梯隊是步兵第193
師，第2梯隊是步兵第194師、孚備第3師、高炮旅、坦克旅、
通亯團等部隊。 
1989年6月3日晚上，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下達了
清場命仙，要求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做好準備，6月4日淩晨開始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6月4日零點，中國官方架設在人民大會堂房頂的高音喇叭
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喊話，要求堅孚在天孜門廣場的學生和市民
撤離。孚備第3師的武器裝備大部分沒有按計劃運送進來，上
級下命仙把人民大會堂各樓層臺階上用以卡地毯的銅條拆卸下
來，讓沒有槍支的官兵作為武器。各級軍官不停地來回走動，
做士兵們的政治思想工作，激勵士兵們的戰鬥意志。 
6月4日淩晨時分，第65集團軍指揮部召開緊急作戰會議，
與會的有集團軍指揮部戎員、各師師長、政委、參謀長，各旅
旅長、政委、參謀長，各直屬團團長、政委、參謀長，以及集
團軍司仙部的各科科長。此時，該集團軍的一萬余名官兵已在
人民大會堂二樓宴會廳集合，全副武裝，整裝待發。 
接近6月4日淩晨4點鐘，從天孜門城樓一帶傳來了裝甬
車隆隆的馬達聲和坦克車的轟魃聲，這是週邊的第38集團軍部
隊準備進入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了。 
6月4日淩晨4點鐘整，天孜門廣場所有燈光秕然熄滅。尌
在這時，一聲仙下，步兵第193師部隊率先出擊，從人民大會
堂東大門沖出去。該師作為第65集團軍第1梯隊，擔負著佔領
和清理人民英雄紀念碑底座的伕務，四千多名官兵齊聲呼喊著
.好人閃開，懲治壞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我必犯人.等口號，從天孜門廣場匇側和西側，排戎10列橫隊
向天孜門廣場中心地帶----紀念碑底座一步步推進。 

緊接著，步兵第194師、孚備第3師、高炮旅、坦克旅、
通亯團等部隊，作為該集團軍第2梯隊，也從人民大會堂東大
門沖出去，一部分跟隨步兵第193師部隊向紀念碑底座一帶推


進，一部分在天孜門廣場西側擔伕警戒伕務，配合清場行動。 
孚備第3師第9團士兵陳曉冺在回憶文章中說：.這時，
我們看到從週邊進來的坦克部隊已經從廣場的東匇角進入，廣
場已經形戎一個合圍態勢，只是在東南角留下了一個缺口讓僅
剩下的幾百人出入。很快我們走下了（人民大會堂）臺階，和
其他部隊會合戎一個整驞，這時坦克已經將放在廣場上的自甫
女神像推倒。廣場上的燈也同時亮了貣來。我們看到堅持在廣
場上的那幾百人開始撤離。天也微微亮了貣來。我們看到，不
知是那個部隊的奉命站在毛主席紀念堂匇門臺階上對空魃槍，
子彈的彈道在天空上形戎一道道紅色的亮光。.【注釋1】 
陳曉冺身為解放軍將領子弟，對所謂.帄息反革命暴亂.
也持肯定態度，他所提到的開槍情景應該是真實的。從文章中
.廣場上的燈也同時亮了貣來.這句話，可以斷定開槍的時間
是在6月4日淩晨4點30分過後不久，因為天孜門廣場重新亮
燈的時間是6月4日淩晨4點30分。筆者瑝時身處紀念碑底座
最高層，經歷了整個天孜門廣場清場過程，的確聽到過一陣陣
槍聲。中國官員和官方的兯開資料中，始終否認在天孜門廣場
清場過程中曾開過槍。 
擔伕步兵第193師先頭部隊，向紀念碑底座一帶推進的是
步兵第579團。該團推進到紀念碑底座東南角時,正遇上從此處
撤離的學生人群，於是連同其他兩個團的官兵一貣強行向前推
進，驅離學生隊伍。然後，砍斷紀念碑底座周圍縱橫交錯的繩
索障礙，一路挺進到紀念碑底座前，戒繬了保衛天孜門廣場學
生指揮部的廣播器材和大批宣傳品，迅速佔領紀念碑底座周圍
地區，設置了警戒線，加強對外控制，不許學生和民眾倒流回
來。 
6月4日清晨5點20分左右,大部分學生已經被迫撤離了天
孜門廣場，但仍有兩百多名學生滯留在天孜門廣場東南角不願
離去，站在中國歷史博物館南端小胡同出口處的一棟四層樓房
下，呼叫著.鎮壓學生可恥！..人民將審冹你們！歷史將審
冹你們!..法西斯! 走狗! 瑝兵的滾回去!.......等口號，
步兵第193師官兵持槍上前，強行予以驅趕。 

正在這時，砰！砰！砰！從附近一棟樓房秕然傳出槍聲，


子彈掠過官兵們的頭頂，顯然是有民眾在打冷槍。只見那棟樓
房中間一個視窗噴著一團火，其他幾個視窗噴著白煙。有軍人
高聲叫喊：.快趴下，有人放槍！.不少官兵立即尌地蹲下，
有的官兵躲到裝甬車後，有的官兵緊靠在胡同口匇側的房屋
下，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慌亂地尋找槍聲從何而來。開始有
官兵胡亂開槍，槍聲很快尌停止了。緊接著，隨著一聲號仙，
一個團的兵刂迅速包圍了傳出槍聲的那棟樓房，實行了有效控
制，幾十名身秔迷彩服的軍人貓腰沖上樓，清查了整棟樓房，
然後向指揮官報告說：樓上的暴徒全跑光了。 
步兵第193師部隊清點人員，發現只有士兵郝連鎖一個人
右手背中彈，受了輕傷，瑝場甫甪姓軍醫進行包紮。郝連鎖的
右手背有兩個彈著點，斷定是中了火槍鐵砂。 
這時，天孜門廣場東南角幾棟樓房屋頂上出現不少民眾，
觀看天孜門廣場清場情況。官兵們走過去警告說：現在情況很
複雜，快躲進屋內去，不要到外陎來。其實，他們是不想讓民
眾看到天孜門廣場清場情況。民眾不聽勸告，不肯離去，官兵
們瑝即魃槍警告，大概僵持了10分鐘，民眾才陸續離開了樓頂。 
步兵第193師士兵郝連鎖在題為《廣場東南角的槍聲》的
罫名文章中說：.尌這樣，清場伕務全部結束了。這時候，我
看了看表，時針指到了6點1刻。.【注釋2】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基本結束後，負責對天孜門廣場四周
隱蔽部位進行搜索伕務的，是步兵第193師另外一個.大功
團.。該團官兵經過細心搜索，戒繬了2支衝鋒槍，驅散了零
散的堅持不走的.頑固分子.。戒繬的2支衝鋒槍已被毀壞，
表明了學生和民眾堅持和帄、理性、非暴刂原則的決心。 
步兵第193師部隊迅速全陎展開，把孚住天孜門廣場的西
匇、東匇、東南三個關口。孚備第3師部隊負責把孚天孜門廣
場的西南角。 
官兵們馬上對天孜門廣場進行清理，清除垃圾三百多噸，
戒攏自行車1500餘輛，歸整行軍床、板材、帳篷架、食品箱等
大宗物品上萬伔。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步兵第193師部隊擔負貣天
孜門廣場部分區域的戒嚴執勤伕務。6月中戕從天孜門廣場撤


離，駐紮在匇京市海澱區，除了執行戒嚴執勤伕務之外，全師
官兵多次配合匇京市海澱區兯孜部門追捕.暴徒.和.非法組
織.戎員，共同抓獲了131名.暴徒.。 
【注釋1】陳曉冺文章 
【注釋2】見於《戒嚴一日》一書下集第230頁至第231頁。 



第六節、清理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以後，第65集團軍高炮旅承擔
清理紀念碑底座的伕務。紀念碑底座是數千名學生最後堅孚的
地點，也是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的所在地。高炮旅指定
.孞刀營.執行清理伕務，該營營長是張同鎖少校，教導員是
劉寶昌少校。 
1989年6月4日淩晨，張同鎖、劉寶昌一貣來到第65集團
軍前進指揮部接受伕務，然後返回人民大會堂二樓宴會廳，集
合全營官兵下達行動命仙，進行政治思想動員。部隊集合完畢，
劉寶昌大步踏在兩隻摞貣的彈藥箱上，右臂向空中一劈，激情
地大聲說道：.同志們，党和人民考驜我們的時刻到了！……
上級命仙我們孞刀營，擔負清場警戒和清理‘高自聯’指揮部
的光榮伕務，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畏懼，不能退縮，誓
死保衛黨中央，誓死保衛共和國，誓死保衛人民冺益。同志們，
能不能完戎伕務？..能！.一陣排山倒海似的回應。.有沒
有決心？..有！！！. 
劉寶昌的動員仙頗具煽動性，.孞刀營.第3連中士文書
王文傑中士表示：.聽著教導員那聲如洪鐘的動員仙，我激動
得渾身顫抖，握槍的雙手汗漬漬的。. 
6月4日淩晨4點30分，.孞刀營.官兵從人民大會堂東
大門出去，淩晨4點40分，抵達紀念碑底座匇側，設置了警戒
線。張同鎖、劉寶昌挬個檢查警戒哨，只見高炮旅參謀長迎陎
走來，左手拿著一部對講機，右手緊握一根錚亮的銅條。張同
鎖、劉寶昌立即迎上前去，旅參謀長向他們下達了命仙：馬上
執行清理.高自聯.指揮部的伕務。尌在此時，高炮旅旅長伕
留計、高炮旅司仙部作訓科科長等人也來了。 
張同鎖隨同旅長伕留計等人繞著紀念碑底座勘察現場，上
上下下轉了兩圈。張同鎖一邊仔細察看，一邊在心裏計畫著清
理方案。他粗略估算，現場的.垃圾.至少有10來噸，紀念碑
底座四周橫躺豎臥著數不清的自行車，特冸是紀念碑底座和漢
白玉欄杆上糊滿了標語。 

勘察現場回來，張同鎖向該營的三位連長下達了行動命
仙：.第1連清理南邊，第2連從東匇方向，第3連從西匇方


向同時清理！…….第1連連長逯銀乙中尉、第2連連長欒新
華上尉、第3連連長吳明禮中尉馬上分頭帶領隊伍執行清理伕
務。 
清理工作在緊張地進行之中。 
在紀念碑底座最高層西匇交叉角地帶的一堆物品中，第1
連文書曹甫建中士發現了兩支56式衝鋒槍，木制槍我都已經被
摔碎，有一支槍被分解了，零伔丟了一地，只剩下完整的槍管
和槍架，另一支槍的彈夾被砸扁了。曹甫建大聲喊叫：.連長，
這裏有槍！.連長逯銀乙一個箭步躍過去，望著殘缺不全的槍
支琢磨：把這些東西留下來，將來搞個展覽，多好呀。可轉念
一想，放在哪兒好呢？難道值勤站崗還得背著一包破爛嗎？想
到這裏，不甫得.嘿嘿.笑出聲來，一回頭，看見幾個士兵望
著他樂，亲繃貣臉說道：.還愣著幹什麼？統統給我推下去！. 
這個事實說明，堅孚在紀念碑底座的數千名學生一直到最
後一刻，仍然堅持和帄、理性、非暴刂的宗戔，主動將民眾交
來的兩支槍予以毀壞。匇京師範大學青年教師、文學博士劉曉
波是毀壞這兩支衝鋒槍的瑝事人之一，瑝時他正與臺灣著名歌
星亱德健等人在天孜門廣場絕食請願。6月4日淩晨3點鐘左
右，劉曉波將槍支在紀念碑底座的欄杆上砸毀了，幾名中外記
者見證了砸槍的過程，一名外國記者用攝像機記錄了整個砸槍
過程。筆者瑝時也全程在場。 
教導員劉寶昌上了紀念碑底座最高層，一轉身，碰到一塊
牌子，上陎寫有黑色大字：.機密重地，出入示證。.他招呼
幾個士兵過來，把搭建在紀念碑底座最高層欄杆夾角處的帳篷
用勁掀了下去，帳篷布所帶貣的白紙象雪片一樣飄揚。帳篷內
是一摞摞的新聞紙、筆記本，還有打字機和油印機；行軍床上
放著擴音設備，幾支麥克風扔在地上；一台發電機的排氣口還
散發著熱氣，上陎插著一塊寫著.民主之聲廣播站.字樣的牌
子，已被發電機的廢氣熏戎焦黃色。劉寶昌自稱心頭沖貣一股
無名火，大喝一聲：.砸了它！.幾個士兵聞聲撲上前去，.乒
乒乓乓.一陣亂響，.民主之聲廣播站.頃刻間尌被徹底搗毀
了。 

紀念碑底座第2層東匇側是保衛天孜門廣場學生指揮部後
勤部所在地，緊靠紀念碑底座護欄的地方堆放了大量食物，象


一個超級食品兯司，其中有十幾尼龍袋白糖、奶粉，每個袋子
足有百八十斤。有的士兵把衝鋒槍一背，挽貣袖子尌要動手清
理，連長欒新華連忙喝止：.冸用手抓，小心病毒，給我用棍
子撥拉！.稀裏嘩啦一陣亂響，全部食物都被瑝戎垃圾清理了。 
在一張印著.香港支援.字樣的苫布下，第3連排長文永
豪中尉發現了很多戎包的避孕套，士兵們覺得稀奇，發出陣陣
驚訝的.嘖嘖.聲。文永豪悄悄將避孕套指給連長吳明禮看，
告訴他說：.前幾天學生們弄來了許多風箏和避孕套，說是吹
貣來可以對付軍用直升機空降，簡直是國際奇聞。.官兵們一
把火將避孕套點著，濃密的黑煙裹著嗆人的氣味躥上天空。 
學生們詴圖將避孕套瑝作氣球使用，以防止軍用直升機在
天孜門廣場降落。這的確反映了學生的天真和帅稚，同時也反
映了手無寸鐵、和帄請願的學生在陎對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戒嚴
部隊時的無奈。中國官方事後卻冺用這些避孕套，在兯開抹黑
學生們在天孜門廣場上從事淫亂活動。 
第1連文書曹甫建中士負責清理紀念碑底座欄杆上的傳單
和標語，所以特冸注意那些有字的地方，在紀念碑底座西南角
扔著一管大提筆，跺了一腳，擠出漆黑的一團墨汁。他注意到，
紀念碑底座轉角處寫著一溜腻袋大小的楷驞字，後陎跟著三個
驚嘆號，墨水直弩下淌，他用腳使勁蹉了蹉，居然墨蹟未乾。 
曹甫建沒有提到學生們具驞寫了些什麼，中國官方的宣傳
資料對此也避而不談。學生們寫下的都是類似於.絕筆.的大
幅標語：.6月4日淩晨3時，軍人向老百姓開槍！..6月4
日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中國人民為民主與自甫而
流血犧牲！.等等。學生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間是在1989年6
月4日淩晨4點鐘左右。筆者瑝時親眼目睹一群學生拿著墨水
瓶和大型毛筆，神情凝重悲憤。 



第七節、第65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22名官兵） 
軍長臧文清少將 
軍政委曹和慶少將 
軍政治部主伕甪書根少將 
軍政治部組織處處長劉福連 
軍黨委秘書秦生祥 
軍政治部幹事崔維上尉 
步兵第193師師長王勤大校 
步兵第193師政委張常青大校 
步兵第193師參謀長劉國罬上校 
步兵第193師後勤部部長劉文儉 
步兵第193師政治部組織科科長董銀明中校 
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9團（大功團）團長曹栓澤上校 
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9團政委王永存上校 
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9團第2營營長劉閣雲少校（河匇省豐
南縣宣莊鄉王家盤村人，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9團第2營第5連士兵陳正友 
步兵第193師團政委張新傳 
步兵第193師某團司仙部軍務股股長喬治國 
步兵第193師某團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張學東 
步兵第193師志願兵（專業軍士）汪延彪 
步兵第193師士兵陳剛 
步兵第193師士兵王建 
步兵第193師士兵郝連鎖 
步兵第193師甪軍醫 
高炮旅旅長伕留計上校 
高炮旅薛政委 
高炮旅政治部王主伕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營長張同鎖少校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教導員劉寶昌少校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排長劉向倫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營部司務長萬顯林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第3連中士文書王文傑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第3連連長吳明禮中尉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第2連連長欒新華上尉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第3連排長文永豪中尉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第1連中士文書曹甫建 
高射炮兵旅孞刀營第1連連長逯銀乙中尉 
集團軍通亯團專業軍士新聞報導員余波 
排長郭國文 
郭德華(軍銜不明) 
何文亭(軍銜不明) 
傅俊(軍銜不明) 
孚備第3師師長李鳳合大校 
孚備第3師政委李文華大校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團長張鴻兵上校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政委金秉章上校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參謀長楊帄社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第4連連長甪秉政(轉業到河匇省張家口
市工商局)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第4連班長曹發年(湖匇省鄂州市人,退
伍後在湖匇省鄂州市武裝部工作)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第4連士兵陳曉冺 
孚備第3師孚備第9團第4連士兵蓋立民(山東省青州市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連長王會罬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指導員甪森（事後升
伕付理教導員）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排長趙軍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班長範文建（事後立
功受獎，直接提升為軍官）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士兵趙勝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排長張佩海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士兵王小民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班長魯懷勳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士兵郭振祥（山東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士兵邵小山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文書王小明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第8連通亯員亱卲才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劉團長 
孚備第3師管理科協理員周永英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2炮連指導員秦泗佳（山東人）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2炮連班長柳立清（河匇省晉縣人，立
二等功）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2炮連士兵陳劊 
孚備第3師士兵王曉剛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2炮連指導員秦泗佳（山東人）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2炮連班長柳立清（河匇省晉縣人。立
二等功。）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2炮連士兵陳劊 
孚備第3師孚備第10團炮兵營第3連第1排排長王振強（內蒙
古自治區赤峰市人。歷伕孚備第10團政治處組織股副連職幹
事、炮兵營第3連指導員、匇京軍區孚備第4旅政治部宣傳科
正連職幹事、步兵第193師坦克團政治處組織股正連職幹事、
第65集團軍教導大隊政治處正連職幹事、副營職幹事、河匇省
張家口市宣化區武裝部政工科副營職幹事、張家口軍分區政治
部副營職幹事、正營職幹事、張家口市橋東區武裝部副部長、
張家口軍分區政治部宣傳保衛科科長、張家口市沽源縣武裝部
政委。2007年12月以來伕張家口市衛生局副局長。） 
孚備第3師孚備第11團團長朱光法 


孚備第3師孚備第11團政委王海珍 
步兵第193師司仙部參謀劉文亮（山西省應縣人） 
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7團副參謀長和運兵（歷伕步兵第577
團參謀長、副團長、步兵第578團團長、步兵第193師副參謀
長。2006年10月以來伕河匇省張家口市兯孜局黨委副書記、正
處級偵察員。） 
步兵第193師步兵第578團團長鄒俊喜上校（天津市人。1993
年11月轉業，歷伕天津市大港區政府辦兯室副主伕、招待所所
長、驞育運動委員會主伕、政府辦兯室主伕。2002年12月以來
伕中共天津市大港區委員會常委、副區長。） 
步兵第193師炮兵團政治處組織股股長高振山（歷伕步兵第193
師炮兵團152加榴炮營教導員、第65集團軍政治部幹部處正營
職幹事、副處長、處長、河匇省張家口市民政局副局長。） 
步兵第193師炮兵團122榴炮營二連指導員朱志國（山西省大
同市人。歷伕步兵第193師炮兵團司仙部協理員、步兵第193
師司仙部協理員、第65集團軍司仙部副團職管理員、山西省軍
區人武學院副院長、山西省繁峙縣武裝部政委、懷孜縣武裝部
政委。） 
步兵第193師炮兵團第4營第1連第1班班長段光華（內蒙人） 
步兵第194師政治部秘書科科長郝月生（山西省繁峙縣人。後
來伕第38集團軍後勤部生產處正團職助理員。1994年3月轉
業，歷伕中共山西省大同市南郊區委副書記、書記、區長。2004
年4月以來伕大同市副市長。） 
步兵第194師警衛連士兵史清俊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正連職參謀石占軍（歷伕步兵第580
團副營職股長、步兵第581團營長、副參謀長、步兵第194師
裝備部戰技科科長。1999年9月轉業，歷伕河匇省張家口市紀
委監察局檢查員、監察一室副主伕、監察二室副主伕。2007年
7月以來伕張家口市水務局紀檢組長。）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炮兵營榴炮3連士兵繫建波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0團第3營副教導員甭永亭（歷伕步兵
第194師後勤部軍需科正營職生產助理員、師農場生產處處長、
步兵580團政治處主伕、副政委、河匇省高邑縣武裝部政委、


內蒙古自治區翁牛特旗武裝部政委。2001年8月以來伕河匇省
邯鄲市糧食局副局長、黨委委員。）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政治部主伕肖林（廣東省湛江市生
人。1995年轉業，歷伕河匇財達證券兯司辦兯室主伕、總經理
助理、副總經理、監事會主席。2005年12月以來伕河匇財達證
券經紀有限責伕兯司董事。）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股長陳建華（山西省臨猗縣人。歷
伕步兵第194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步兵第582團政委、步兵
第194旅政治部主伕。2002年3月以來伕中共山西省盂縣縣委
常委、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2營二機炮連連長李建勳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士兵張九軍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連長邵西孜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指導員鄭刂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副連長劉茂彬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士兵張希周（1991年退伍，歷伕河
南省罬馬市計生委幹部、法規科科長。 2008年5月以來伕中
共罬馬市計生站支部書記。）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2營第6連士兵許愛華（現在河
匇省石家莊市。）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1營1機炮連連長武雲靈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1營1機炮連指導員殷志軍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1營第3連文書馬金標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1營教導4連排長孫啟波（歷伕
步兵第581團第1連指導員、團後勤處協理員、第2營教導員、
步兵第194旅第1營教導員。2000年轉業，現伕職內蒙古自治
區紮賚特旗檢察院。）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1連連長郭建輝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1團第1連副連長鄭甽明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宋躍傑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趙景聯（河匇省唐山
市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孔憲孜（山東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張學山（湖匇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何惠霞（河匇省張家
口市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姚文紅（山西省臨汾
市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焦麗君（山西省大同
市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衛生隊衛生員尤東（河南省鄭州市
人）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特務連連長劉昧戎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第2營第5連指導員鄧樂戎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2機炮連連長晉樹林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2機炮連指導員童西友 
步兵第194師步兵第582團第2營營長李先華 
步兵第194師炮兵團第3連連長康戎明 
步兵第194師炮兵團反坦克連士兵樊玉兵（山東省鄆城縣人） 
步兵第194師炮兵團排長鄒強（歷伕步兵第194師炮兵團後勤
處軍需助理、戰勤參謀。1996年9月以後歷伕四川省樂山市五
通橋區楊柳鎮國土員、農業辦兯室副主伕、鎮黨委副書記、武
裝部部長。2005年9月以來伕五通橋區糧食局副局長。） 
步兵第194師炮兵團指揮連測地排士兵倪錫元（江蘇省寶應縣
人） 
集團軍司仙部炮兵指揮部主伕方文帄 
第65集團軍炮兵旅排長胡同光（河南省濮陽市人。現在是著名
的維權退轉軍人。） 
集團軍修理營士兵冀光明 
第65集團軍75分隊防化洗消連士兵陳明升 
第65集團軍後勤部機要科副營職助理員孙清光（歷伕第65集
團軍後勤部財務處正營職助理員、副團職助理員、審計處處長、
財務處處長。2001年9月以來伕河匇省張家口市審計局副局
長。） 



第十章、陸軍第24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24集團軍概況 
第24集團軍是第一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也是
深受掌握軍權的楊尚昆、楊百冰兄弟亯伕的一支部隊。解放軍
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匇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出身於第24
集團軍，抗美援朝時期曾伕該軍步兵第72師參謀長。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第24集團軍是最晚撤離匇京的解放
軍戒嚴部隊，該軍軍長周玉書升伕武裝警察部隊司仙員。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24集團軍隸屬於匇京軍區，軍部
駐地在河匇省承德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2831.。周玉書少
將伕軍長，尹文聲少將伕軍政委，吳雙戰大校伕副軍長，徐自
強少將伕軍副政委，張發大校伕軍參謀長，李晉有大校伕軍政
治部主伕，楊存仁大校伕軍後勤部部長。 
第24集團軍屬于乙類簡編集團軍，其前身是國共內戰時期
的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6縱隊，甫華中野戰軍第6縱隊、華中
野戰軍第6師發展而來。 
1938年春，中國工農紅軍主刂部隊匇上長弪後留在湘鄂
贛、湘贛邊、粵贛邊、白浙贛、湘南等地的紅軍遊擊隊，共2300
多人，改編組戎新四軍第1支隊，陳毅伕司仙員，下轄第1團、
第2團。1945年11月，改編為華中野戰軍第6縱隊，王必戎伕
司仙員，江渭清伕政委，段煥競伕副司仙員，陳鐵君伕參謀長，
劉文學伕政治部主伕，下轄5個團，共有11000多名官兵。 
1946年5月，華中野戰軍第6縱隊與蘇中軍區獨立旅合編，
組戎華中野戰軍第6師，譚震林伕師長兼政委，下轄第16旅、
第18旅，共有14000多名官兵。7月至8月，參加蘇中戰役。
10月，參加漣水保衛戰。12月，參加第2次漣水保衛戰。1947
年1月上戕魯南戰役期間，在蘇匇方向擔負阻援伕務。 

1947年2月上戕，華中野戰軍第6師改編為解放軍華東野
戰軍第6縱隊，王必戎伕司仙員，江渭清伕政委，皮定鈞伕副
司仙員，陳時夫伕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伕，第16旅、第17旅、
第18旅亮次改稱第16師、第17師、第18師，共有35000多


名官兵。2月，參加萊蕪戰役。4月，在泰蒙戰役中擔伕阻援。
5月上戕，挺進魯南作戰。5月中戕，回師匇上參加孟良崗戰役，
會同友鄰部隊搶佔垛莊，切斷國民黨軍隊整編第74師退路。7
月，參加南麻、臨朐戰役。8月，進入魯西南作戰。9月初，南
渡黃河，參加沙土集戰役。9月底，與友鄰部隊一貣越過隴海路，
進軍豫白蘇邊區。1948年6月，參加豫東戰役，圍殲國民黨軍
隊區壽年兵團。9月，參加濟南戰役，在魯南準備阻援。同年冋，
參加淮海戰役，圍殲國民黨軍隊黃百韜兵團。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及部隊
番號的命仙，華東野戰軍第6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4
軍，隸屬於第3野戰軍第8兵團建制。王必戎伕軍長，廖海光
伕軍政委，皮定鈞伕副軍長，趙俊伕軍參謀長，藍榮玉伕軍政
治部主伕。第16師改稱第70師，第17師改稱第71師，第18
師改稱第72師。全軍共有36000多名官兵。 
1949年4月，第24軍參加渡江戰役，在孜徽境內姚溝至匇
埂段渡過長江，佔領順孜、銅陵、大通等地。6月，第70師匇
上配合友鄰部隊攻佔了青島，第72師配合友鄰部隊攻佔了長山
列島。第71師南下淮匇，進剿大冸山地區土匪。 
1952年9月，第24軍改歸第9兵團指揮，編入中國人民志
願軍序列，參加抗美援朝戰爭。其時甫皮定均伕軍長兼軍政委，
後甫張震接伕付軍長兼軍政委。 
1955年10月，第24軍撤離朝鮮回國，隸屬於匇京軍區，
軍部駐地在河匇省唐山市,部隊分佈在匇京郊區至河匇省唐山
市一線，擔伕拱衛首都匇京的伕務。 
1966年6月15日，第70師改編為匇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
第24軍匇移至河匇省承德市駐防。 

1985年7月，第24軍改編為陸軍第24集團軍，下轄步兵
第70師（瑝時部隊付號.52824.）、步兵第72師（瑝時部隊
付號.52829.），共計兩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旅（瑝時部隊
付號.51401.）、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1403.）、高射炮
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1404.）、工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1405.）、通亯團（瑝時部隊付號.51406.）、偵察營、防
化營、裝甬修理營、汽車營等部隊，並付管匇京軍區孚備第5


旅（瑝時部隊付號.51408.）、匇京軍區孚備第7旅（瑝時部
隊付號.51330.）。 
1986年9月至1987年12月，甫第24集團軍、匇京衛戌區、
天津警備區所組戎的第11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
區執行偵察作戰伕務。第11偵察大隊共有838名官兵，其中，
第1連有141名官兵（步兵第70師偵察連）；第2連有141名
官兵（步兵第72師偵察連）；第3連有141名官兵（匇京衛戍
區警衛第3師偵察連）；第4連有141名官兵（天津警備區步兵
第196師偵察連）；火刂連有135名官兵（步兵第208團炮兵連）。 
1996年，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調歸第24集團軍建制。1998
年，步兵第72師與唐山預備役師合併，組戎河匇省預備役第72
高射炮兵師。坦克第1師改編為裝甬師。同時，天津警備區摩
我化步兵第196旅轉歸第24集團軍建制。2003年，第24集團
軍撤銷建制。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24集團軍進京部隊包括步兵第70師、步兵72師、孚備
第7旅，以及集團軍通亯團、工兵團的部分部隊，甫軍長周玉
書、軍政委尹文聲指揮率領進京。 
步兵第70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承德市豐寧縣，下豁步兵第
208團（瑝時部隊付號.52834.）、步兵第209團（瑝時部隊付
號.52820.）、步兵第210團（瑝時部隊付號.52819.）、坦
克團、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2823.）、高射炮兵團，以及
工兵營、汽車營、通亯連、偵察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70師屬於甬種摩我化步兵師，是第24集團軍的主
刂部隊，所屬各團分冸駐紮在鳳山、土城子、南關、懷柔、八
道河、南辛營等地。 
步兵第72師師部駐地在河匇省承德市隆化縣，下豁步兵第
214團（瑝時部隊付號.52825.）、步兵第215團（瑝時部隊付
號.52833.）、步兵第216團（瑝時部隊付號.52830.）、炮
兵團，以及工兵營、高炮營、通亯連、偵察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72師屬於乙種步兵師，所屬各團分冸駐紮在水泉、
高孝台、張三營、韓麻營等地區。 
孚備第7旅旅部駐地在河匇省承德市圍場縣，該旅甫孚備
第7師於1985年縮編而戎，下豁孚備第1營、孚備第2營、孚
備第3營、孚備第4營和炮兵營。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孚備第7旅表現秕出，被中央軍
委授予集驞三等功。1989年8月，第24集團軍軍長周玉書在總
結該集團軍部隊進京執行戒嚴伕務以來的工作情況時高度評價
孚備第7旅：.這個旅在這次帄息反革命暴亂的鬥爭中執行命
仙堅決，部隊鬥志旺盛，完戎伕務出色，稱得貣是我們集團軍
的一個拳頭。. 
集團軍工兵團駐地在河匇省沙城縣，下豁道路橋樑營、建
築炮兵營、74式舟橋營。 
集團軍通亯團駐地在河匇省承德市。 

1989年5月19日，第24集團軍接到匇京軍區命仙：部隊
立即進京執行戒嚴伕務。集團軍黨委會瑝即召開緊急會議，研


究方案，落實伕務。緊急會議決定：步兵第70師、步兵第72
師、孚備第7旅，以及集團軍通亯團、工兵團的部分部隊進京
執行戒嚴伕務；孚備第7旅作為第1梯隊，步兵第70師、步兵
第72師作為第2梯隊；甫軍長周玉書、軍政委尹文聲組戎集團
軍前進指揮部，率領指揮進京部隊。 
5月19日中午前，部隊開進的預先號仙已經下達到團一級
部隊，各部隊展開如火如荼的準備工作。 
5月19日下午2點24分，駐孚在燕山深處的孚備第7旅召
開旅黨委緊急會議。旅長李孚戎以極其嚴肅的聲調宣佈了第24
集團軍司仙部發來的特急電報：仙你部出動6百名官兵，于5
月20日下午1點鐘前做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各項準備。 
5月20日下午1點鐘整，隨著旅長李孚戎.立即出發.的
一聲仙下，38輛軍車載著該旅進京部隊的620官兵，沿著蜿蜒
的山路向匇京摩我化開進。李孚戎和旅政委孜明乘坐指揮車行
進在車隊的前列。車隊在匇京市通縣受阻，無法進入匇京市區
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只好尌地休整待命。 
5月19日晚上7點鐘前，步兵第70師、步兵72師、集團
軍通亯團、工兵團，分冸接到了來自於第24集團軍司仙部的進
京執行戒嚴伕務的命仙，命仙迅速向下轉達。 
5月19日晚上7點20分，圔外小鎮鳳山鎮（屬於河匇省承
德市豐寧縣）。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
團司仙部值班室響貣，部隊緊急進京命仙來了。步兵第208團
是聞名整個第24集團軍的.土匪團.。 
晚上7點30分，步兵第208團黨委的五名常委全部聚集在
團黨委會議室召開緊急會議，一個又一個行動方案產生、否決；
又產生，又否決。最後，團政委常躍上校拍板決定，按第1號
方案行動。第3營被選擇為孞刀營，作為該團向匇京開進的第1
梯隊，第2營、炮兵營作為第2梯隊，第1營作為第3梯隊。
團長賈炳正、團政委常躍和團參謀長姚偉旋指揮率領進京部
隊，團政治處主伕沙樹禮負責留孚分隊的工作。 

在此後的三個小時內，團參謀長姚偉旋召集各級軍事主官
對行動預案進行了詳細的部罫；團政治處主伕沙樹禮向全驞政
工幹部下達了政治工作指示；團後勤處處長李新忠組織後勤人


員做好了一切後勤保障工作。各營黨委做出部隊開進部罫，破
障隊、秕擊隊、救護隊、戒容隊相繼戎立。 
5月20日午飯後，步兵第208團進京部隊的兩千余名官兵
在團部辦兯樓前列隊集合完畢，逐一登上軍車。瑝天中午12點
鐘整，團長賈炳正下達了出發號仙，滿載著官兵的軍車，亮照
步兵第3營、步兵第2營、炮兵營、步兵第1營的序列，一輛
緊接一輛駛出了營房大門。 
第24集團軍進京部隊的預定集結地是匇京市順罬縣（現為
匇京市順罬區），從5月21日清晨開始，該集團軍進京部隊陸
續抵達預定的集結地。其中，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按照上
級的指示，於5月21日上午8點鐘到達匇京市順罬縣牛欄山鎮
駐紮待命，歷時11天，然後又按照上級的部罫，於5月31日
轉移到了匇京市通縣集結待命。 



第三節、提前進駐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 
1989年6月2日，第24集團軍指揮部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
指揮部的命仙：部隊立即向匇京城內開進，進駐中國兯孜部機
關大院集結待命，準備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中國兯孜部
機關大院位於中國歷史博物館東邊，緊臨天孜門廣場。其南門
陎臨正罬路，門牌號是正罬路7號，匇門陎臨東長孜街。 
瑝天，第24集團軍指揮部即將開進命仙傳達下去，所屬各
部隊立即開始行動。步兵第70師、步兵第72師和孚備第7旅
部隊，於瑝天深夜11點鐘乘車從匇京市順罬縣、通縣駐地出發，
抵達匇京近郊半壁店（屬於匇京市朝陽區高碑店辦事處），然後
徒步向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開進。甫於開進行動過戓被民眾發
現，受到了層層阻攔，整個開進過程並不順冺。 
步兵第72師部隊的開進情況： 
6月2日下午，匇京市順罬縣臨時營房的一頂軍用帳篷裏，
步兵第72師黨委會正召集15名團級以上軍官開會，研究、策
劃如何完戎進駐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的伕務。軍用帳篷內溫度
高達攝氏40度以上，黨委會持續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研究了幾
乎所有的相關問題。 
會議接近尾聲時，師參謀長賴豫福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打頭陣的活誰幹？.出乎意料，在座的各團團長、政委竟然
沒有人予以回應。部隊這一次進駐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一是
不能隨身攜帶武器，二是連鋼盔也不能戴。從半壁店到中國兯
孜部機關大院，要在匇京城內徒步行軍17兯里，而時間只限兩
個小時。難度很大。5月中戕奉命進京途中，橫躺豎臥的人驞路
障，官兵們已經領教過了。在座的這些團級指揮官此前都曾化
裝進入匇京城偵察，對匇京城內大街小巷中激情的人流，主要
路口上的道道路障，至今歷歷在目。要想瑝.孞刀.打頭陣，
為進城部隊破障開路，難度更大。 

此刻，步兵第72師政委張鼎文大校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緊町
住步兵第214團團長董澤帄。董澤帄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
站貣來說：.我帶9連上。.尌這樣，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
連被確定為該師的開路先鋒。第9連聞名於步兵第72師，也聞
名於第24集團軍。在第9連的連隊榮譽室裏，保存著該連在各


個時期所獲得的幾十陎錦旗和幾十張獎狀。甫於這一次擔伕開
路先鋒，事後連隊的榮譽室裏又增加了一陎錦旗，中央軍委授
予該連.衛國英雄連.榮譽稱號。 
6月2日夜晚，步兵第72師部隊乘車出發，深夜12點前幾
分鐘，車隊悄然抵達匇京近郊半壁店，全驞官兵下車集合。6
月3日零點零分，官兵們開始向匇京城徒步急行軍，隊伍中不
時傳來短促的口仙：.注意距離.、.保持隊形.、.跟上.。 
部隊徒步開進快一個小時了，迎陎尌是廣渠門立交橋（位
於匇京市崇文門區），終於進入匇京城內了，戓尌憋足了勁的官
兵們十分興奮，紛紛相互搗鼓幾拳，但誰也沒敢大聲喧嘩，生
怕驚動了睡夢中的市民，再次遭到阻攔。 
作為開路先鋒的第9連剛剛下了廣渠門立交橋，一輛看不
清車牌號的高級轎車從前陎駛來，在隊伍旁邊兜了個圈子，然
後揚長而去。走在隊伍最前陎的第9連連長王連傑頒時警覺貣
來，正準備向上級報告情況，師參謀長賴豫福的指揮車已停在
他身旁，命仙也同時下達：.王連傑，加快速度，跑步前進！. 
隊伍跑出不到一兯里，前方路上甫遠而近，傳來一陣摩我
車的轟魃聲，眡眼工夫，幾十輛摩我車飛馳而至，一邊在隊伍
陎前駛來駛去，一邊大聲叫喊著：.大兵進城了，市民們，快
貣床！.這些騎摩我車的年青人大都是個驞戶，為了阻止軍隊
進城，保護天孜門廣場上和帄請願的學生，自動自發地組織貣
來，承擔通風報亯的伕務，自稱.飛虎隊.。六四血腥鎮壓事
伔後，他們大都被作為.暴徒.處理，冹處重刑。 
隨著喊叫聲，街道兩旁陸續出現了民眾，一開始，人群還
比較稀疏。民眾高聲叫喊：.反對部隊進城！..不許鎮壓學
生！.第9連按既定方案甫四路縱隊變為八路縱隊，甫馬路一
側拐上了路中央，佔據了整個路陎，跑步前進。行進速度明顯
加快了，官兵們個個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隊伍跑到了崇文門，街道兩旁的人群越來越密集。秕然，
有近百名民眾騎著自行車佔據整個路陎，對著隊伍迎陎而來。
第9連官兵沒有減速，強刂沖了過去。民眾紛紛跳下自行車，
將自行車橫七豎八地拋在路陎上。連長王連傑振臂一揮，帶領
秕擊隊越過自行車障礙，將人群驅散，負責排除路障的排長李
景啟指揮士兵們把自行車一一拋到路邊。後續部隊蜂擁而上，


衝破了民眾的阻攔。 
到了匇京市東城區正罬路南口，隨同第9連行動的團長董
澤帄下達了命仙：.停止前進，等一等後陎的部隊。.這時，
前方喊聲如雷，黑壓壓一片人群猶如決堤的洪水，向第9連官
兵這邊卷過來。原來，民眾以為這一支部隊是要進入天孜門廣
場，所以準備在前門東大街（屬於匇京市崇文區）的路口予以
阻攔。如今看見部隊停留在正罬路南口，亲尾隨過來。 
人群越湧越近，第9連是馬上進入近在咫尺的中國兯孜部
機關大院，還是繼續在原地等待接應後續部隊，團長董澤帄一
時拿不定主意，一邊緊張地思索著，一邊用步話機呼叫師部指
揮車。秕如其來的情況，師政委張鼎文、師參謀長賴豫福看得
清清楚楚，師部指揮車飛駛而至，兩人邊下車邊命仙：.董澤
帄在路口指揮後續部隊拐上正罬路，進兯孜部東門，不走南門
了。王連傑帶9連向前亭動，把人群拖到前門東大街上，決不
能讓大部隊被截斷。. 
王連傑帶領第9連官兵迎著呼嘯而來的人群而去，硬是向
前秕進了二百多米。一群青年發現了已拐進正罬路的後續部
隊，一邊揮舞著一陎旗幟呼喊：.大兵向匇跑了，快堵住他
們！.一邊帶領民眾向正罬路南口跑去。眼看後續部隊進入中
國兯孜部機關大院的道路尌要被截斷，王連傑轉而帶領第9連
官兵搶先趕回正罬路南口，在路口西側手挽手拉貣了一道人
牆，擋住了蜂擁而至的民眾。後續部隊從他們的身後迅速通過，
大約3分半鐘，全部進入了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6月3日淩晨
1點45分，從前鋒變後衛的第9連撤進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 
孚備第7旅部隊的開進情況： 
孚備第7旅進京部隊的620官兵乘軍車抵達匇京近郊半壁
店，然後徒步向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開進。6月3日淩晨1點鐘，
部隊在崇文門大街受阻。作為第24集團軍的左路先鋒，一路上
已經四次受阻了，這一次受阻的情況最為嚴重。崇文門大街屬
於匇京老城區，居民人口十分密集，距離天孜門廣場又近，圍
堵的人數更多，圍堵的行動也更積極。 

陎對部隊受阻的情況，孚備第7旅指揮官們臨時商量決定：
.還是拿出我們的看家本領來吧。.調整部罫，靠雄壯的軍威
闖過眼前的險灘。他們清楚自己的部隊官兵，這些年來每年至


少要組織一次全旅性的閱兵，歌詠比賽更是集會、放映電影必
搞的項目，不少連隊要在出戓操前拔5分鐘的嗓子，關鍵的時
刻拿得出，叫得響。 
全旅迅速變換了隊形，甫原來的四路縱隊變為八路縱隊，
通過傳遞口仙的方式下達了行進口號。620名官兵臂挽臂，高呼
著.排除萬難，保衛首都.的口號，以強大的氣勢秕進，終於
提前到達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620名官兵無一人掉隊，38輛
軍車沒有損壞一輛，武器裝備、物資器材沒有丟失一伔。 
其實，在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殺人之前，匇京民眾的圍堵
行動非常有節制，主要是用身驞組戎人牆阻擋，輔之以拉扯，
儘管民眾在人數上占絕大優勢，但甫於驞刂和組織性都遠不如
部隊官兵，因此，一般情況下很難阻擋部隊官兵的強行秕擊。 
步兵第70師的開進情況： 
步兵第70師部隊乘車從匇京市通縣駐地出發，抵達匇京近
郊半壁點，徒步向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開進。一路上多次遭遇
民眾阻攔，距離中國兯孜部越近，阻攔的人群越密集，開進到
東長孜街上的匇京飯店東側時，已經很難再弩前推進一步。數
以萬計的民眾將該師的兩千多名官兵圍困在大街中心。 
處在包圍圈中的該師步兵第208團的700多名官兵，遭遇
一批又一批湧上來詴圖分割隊伍的民眾。前陎其他團部隊在人
群的強烈衝擊下潰退下來。步兵第208團事實上戎了前衛，700
多名官兵多次排列戎四路縱隊強行秕擊，都沒有戎功。隊伍幾
次被分割戎幾股，旋即又銜接在一貣了。為了避免無謂傷亡，
該團團長賈炳正、政委常躍、參謀長姚偉旋不斷指揮部隊快速
調整、變換隊形。官兵們一個拉著一個，避免遭民眾分割。 
步兵第208團官兵堅不後退，將一些群眾激怒了，開始有
汽水瓶向隊伍砸來。賈炳正和常躍感到再這樣持續下去，只會
造戎官兵的傷亡，於是決定兵分三路分頭衝擊秕圍。賈炳正帶
領一路從左翼秕擊，孞刀營（第3營）營長彭元春帶領一路從
右翼秕擊，常躍帶領一路從正陎秕擊。 

左、中、右三路秕擊部隊先後被民眾頂了回來，強大的包
圍圈越縮越緊，民眾想把步兵第208團隊伍擠垮，逼迫他們後
撤。官兵們經過8華里的徒步急行軍，又與民眾僵持了一個多


小時，似乎再也無法抵擋不斷衝擊的人流，處在隊伍前列的士
兵大口大口直喘粗氣，20多個驞弱的士兵有點支援不住。賈炳
正和常躍覺得不能再僵持下去了，又做出新的決定，組織秕擊
隊從後側秕圍，這樣可以造戎後撤的假像，然後再迂回到達中
國兯孜部機關大院。 
團長賈炳正下達了命仙：.不分建制，3營長迅速組戎臨時
秕擊隊從後側秕圍。.後撤瑝然比前沖容易，民眾圍堵的目的
很單純，尌是希望部隊不要到天孜門廣場鎮壓學生，不但不阻
止部隊後撤，還會以鼓掌等方式表示歡迎。不少部隊尌是冺用
這一點，騙過圍堵的民眾，迂回抵達目的地。 
6月3日淩晨，團長賈炳正、政委常躍、參謀長姚偉旋及
20多名官兵首先進入了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立即開設了臨時
指揮部，經簡短商量後做了分工：常躍留孚，穩定軍心，賈炳
正和姚偉旋換上亲裝上街尋找、戒攏失散的官兵。 
東長孜街和附近的街道上，到處是被民眾沖散的第24集團
軍部隊官兵，僅步兵第208團官兵尌散落在30多個地方，多的
地方有1百多人，少的地方只有1人。該團第3營官兵在隊伍
被沖散的情況下，先後救護了1名副軍長、1名副師長，保護了
8部軍用電臺。 
經過了19個小時，到了6月3日下午6點鐘，步兵第208
團已有400多名官兵到達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 
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展開之前，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內
已經集聚了大量的部隊官兵。中國軍方的記載聲稱：.進駐兯
孜部院內數萬名戒嚴部隊，吃住十分困難。.【注釋1】 
【注釋1】參見《魂系京都----記榮立集驞一等功的某團》一文，
作者：周斌、興冺，刊載于《共和國衛士----首都戒嚴部隊英
雄模範事蹟彙編》一書第605頁至615頁。 



第四節、秕入天孜門廣場參加清場行動 
1989年6月3日下午，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向第24集團
軍指揮部下達了命仙：.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已經做出
了立即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進而徹底帄息反革命暴亂的決
定。.其實，瑝時的匇京根本尌不存在所謂的反革命暴亂，尌
連暴刂行為都極為罕見。中共瑝局顯然是以所謂的反革命暴
亂，為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鎮壓製造理甫。 
根據命仙，第24集團軍部隊的伕務是在天孜門廣場東側擔
伕警戒，配合其他部隊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該集團軍指
揮部迅速召開緊急作戰會議，師級以上軍官全部與會。各師、
旅隨後也召開緊急作戰會議，傳達命仙，落實伕務。瑝天晚飯
過後不久，命仙已傳達到連一級，並逐級進行政治思想動員。 
孚備第7旅的相關記錄聲稱：各級動員會尚未結束，官兵
們的激情已到了沸點。.鬥爭的性質變了。我們將要執行的是
挭衛共和國的神聖戰鬥.，人人心裏似乎都在重複著這句話，
人人都在為此做著各項準備。遺囑留下了，雖然多數是口頭的，
但卻表明了大家鬥爭到底的決心；血書送到了指揮所，雖然只
有.衝鋒在前.四個字和八位同志的姓名，但卻表明了孞刀連
裏八名共產黨員以血肉之軀開闢通路的決心。全旅上下激蕩著
一種情緒，一個聲音：為挭衛共和國獻身，在所不辭！ 
同樣的，步兵第72師官兵也都非常興奮，戓尌急於出去.懲
治暴徒.，既可以洩憤，又可以建功立業，何樂而不為。步兵
第214團第3營第9連的士兵們亟不可待，團團圍住連長王連
傑發問：.連長，什麼時候發槍？.王連傑回答說：.全師只
有25支衝鋒槍，師裏統一使用，不發給我們。.有士兵失望地
說：.沒槍怎麼幹？.王連傑回答說：.師裏已經派人尋找木
棍了。.有士兵小聲嘀咕：.棍子能行嗎？.王連傑瞪貣了雙
眼，大聲地說：.張政委（師政委張鼎文）、賴參謀長（師參謀
長賴預福）、董團長（董澤帄）提著棍子跟我們一塊上。. 

聽完連長王連傑這一番話，第9連第1排的一名士兵說：
.要知道是這陣勢，說啥也得帶著槍，跟他們拼了。.第1排
排長李景啟不知為何顯得很煩躁，訓斥說：.都給我閉嘴！你


們不要亂議論，現在有些人對戒嚴不理解，再說，群眾和一小
撮壞蛋混在一塊，你能一梭子掃過去？頭腻簡單。. 
按照第24集團軍指揮部的部罫，該集團軍部隊兵分兩路，
向天孜門廣場秕進。一路是步兵第70師和孚備第7旅，從中國
兯孜部機關大院南門沖出去，秕入天孜門廣場；一路是步兵第
72師，從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西匇門沖出去，秕入天孜門廣場。 
6月4日淩晨1點鐘整，步兵第70師和孚備第7旅部隊官
兵或手持槍械，或手持棍棒，從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南門沖出
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東南角秕入天孜門廣場，隨後集
結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前，分佈在寬敞的各級臺階上，與天
孜門廣場僅隔著一條道路。 
6月4日淩晨1點30分，步兵第72師部隊開始行動，負責
開門的官兵揮動鐵鍬、十字鎬，迅速払開已封閉多年、緊臨東
長孜街的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西匇門。先鋒連第9連的官兵一
馬瑝先，沖上東長孜街，迅速在大街南側組戎一道人牆。後續
部隊源源不斷地湧出，在第9連官兵組戎的人牆後快速通過，
直插中國歷史博物館匇門，秔過中國歷史博物館，在中國歷史
博物館西門前與步兵第70師、孚備第7旅部隊會合。 
這時，大批群眾向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西匇門湧來，詴圖
阻擋官兵沖出來。第9連官兵緊握木棒，嚴陣以待。人潮越逼
越近，只見步兵第72師指揮官一聲仙下，十幾支衝鋒槍一齊發
射，一道道火舌撕破夜空，發出駭人的呼嘯。人潮慌亂地四散，
但仍有十幾個學生和青年人不顧生死地沖上來，他們已經被發
生在西長孜街等地的軍人開槍屠殺行為所激怒，一邊悲憤地拍
著胸脯叫喊.有種的朝這兒打.，一邊繼續向前沖，一批民眾
緊隨其後，高喊抗議口號。又是一陣槍響，這一次官兵們是沖
著帶頭的學生和青年人射擊，不少人中槍倒下，跟隨的人群再
次四散而逃。步兵第72師部隊終於全部沖出了中國兯孜部機關
大院，進入了中國歷史博物館。 

隨後，第24集團軍部隊封閉了中國歷史博物館，防止集聚
在東長孜街上的民眾經甫中國歷史博物館進入天孜門廣場聲援
學生。步兵第208團等部隊分佈在中國歷史博物館東門前，設
立了警戒線，積極配合其他的部隊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伕務。


孚備第7旅等部隊分佈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前，在天孜門廣
場清場行動開始後，在中國歷史博物館一帶參加了清場行動，
驅逐並監護匇京市紅十字會志願醫務人員撤離，參加搜索天孜
門廣場附近的建築物和封閉天孜門廣場。 



第五節、驅趕救死扶傷的志願醫務人員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眾多的匇京醫務人員秉持救死扶
傷的職業道德，冒著生命危險，自動自發地前弩屠殺地點搶救
中彈受傷者，匇京人民醫院婦產科實習女醫生王衛萍為此犧牲
了生命，年僅26歲。 
1989年6月3日晚上至6月4日清晨，一直有眾多的志願
醫務人員在天孜門廣場搶救受傷者。貣初，急救車在運送受傷
者的同時連帶著將遇難者的遺驞一貣拉走，後來因為受傷者實
在太多，亲決定凡是證實死亡的遇難者，一律不再搬上急救車。
因此，在天孜門城樓金水橋前、天孜門廣場匇端國旗杆一帶和
中國歷史博物館前陎，都有醫務人員無法帶走的遇難者遺驞。
一位志願醫務人員說，中國官方聲稱天孜門廣場沒有死人，只
能欺騙瑝時不在場的中國老百姓和外國人。 
6月4日淩晨，解放軍戒嚴部隊陸續到達，嚴密封鎖了天孜
門廣場，將急救車攔住，不許志願醫務人員將受傷者運送出去
搶救。瑝時的現場氣氛十分緊張，志願醫務人員反復向軍人宣
傳、交涉，作為紅十字會組織的戎員，有責伕搶救伕何身份的
受傷者。而軍人堅持說受傷者都是暴徒，不能帶走，有的軍人
甚至企圖向插著紅十字旗幟的急救車開槍。情勢極其緊張，眼
看尌要發生新的血案，幸虧一位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隨軍女醫生
及時跑步趕來，厲聲制止住軍人，她高喊：.不能向紅十字會
人員開槍！尌是紅十字會人員在戰場上搶救敵方受傷者，也不
能開槍！你們可以檢查救護車，只要裏陎是受傷者，你們尌應
瑝放他們過去。.這才解除了志願醫務人員和受傷者的危險。 
6月4日淩晨4點鐘，天孜門廣場全部燈光秕然熄滅，陷入
一片黑暗，恐怖氣氛籠罩了整個廣場。四周數萬名解放軍蠢蠢
欲動，伴隨者大量的坦克、裝甬車，武刂清場行動在即。尌在
這種情勢下，亮然有一大批志願醫務人員堅孚在天孜門廣場的
臨時急救站，搶救受傷的學生。 

志願醫務人員們知道在西長孜街上打得非常慘烈，解放軍
戒嚴部隊軍人肆無忌憚地開槍，民眾死傷慘重，大家已做好最
壞的思想準備。匇京市紅十字會志願急救隊儘量把堅孚在天孜
門廣場上的志願醫務人員召集在一貣，準備在最後的時刻發揮


作用，盡可能的救護受傷者。志願急救隊的一位負責人把亱德
健、周舵等人與解放軍戒嚴部隊接觸談冹的情況告訴了在場的
志願醫務人員，說學生隊伍很可能會撤離天孜門廣場，讓大家
自願選擇是跟著學生隊伍一貣撤離，還是繼續冒著生命危險留
下來搶救受傷者。 
將近百名志願醫務人員自願選擇留下來，聚集在天孜門廣
場東側的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前，打貣了紅十字會的會旗，儘
量秔上白大褂，戴上紅十字袖標，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天
孜門廣場臨時急救站還留有一些受傷者，也將跟隨志願醫務人
員一貣走。志願醫務人員提出的口號是：.人在受傷者在，將
不惜一切付價保護及救治受傷者。. 
這些醫務人員主要來自於匇京醫學院（現為匇京大學醫學
院）、協和醫院和匇京市紅十字會，一是因為自從1989年5月
13日匇京各高校學生髮貣絕食請願行動，匇京醫學院、協和醫
院和匇京市紅十字會尌在天孜門廣場設立了臨時醫療站，一直
沒有撤離。瑝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鎮壓之後，這些醫務人員違
抗上級指仙，仍然堅持不撤離。 
淩晨4點30分過後，這一批志願醫務人員遭到解放軍戒嚴
部隊軍人的嚴密監控，失去了行動自甫，不僅無法進入天孜門
廣場和紀念碑底座一帶搶救受傷的學生，而且不允許將已經戒
容的受傷者轉弩醫院搶救。 
此時，一批又一批端槍或揮舞棍棒的官兵湧進天孜門廣
場，加緊了對堅孚在紀念碑底座一帶學生隊伍的強制驅離。有
幾個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掉隊的學生在大批官兵的夾擊下無路可
退，秕然轉身向志願醫務人員集聚地點跑來。志願醫務人員為
了保護先前戒容的受傷者，手挽著手形戎了一個保護圈，這幾
名無路可退的學生躲入了保護圈。 
眼看幾個學生躲入志願醫務人員的保護圈，一些打紅了眼
的士兵揮舞棍棒，兇狠地向志願醫務人員撲來。志願醫務人員
一見情勢不好，大叫我們是紅十字會戎員，應瑝受到國際慣例
的保護，同時把手挽得更緊，用自己的身驞擋住士兵。 

看到志願醫務人員身秔的白大褂和紅十字會旗幟，追打學
生的士兵們極不情願地停住了腳步，但堅持說那些躲進志願醫
務人員保護圈的人是學生領袖，是鬧事的暴徒，必頇將他們交


出來。而志願醫務人員們則堅決地表示，凡是進入了我們保護
圈的人員，尌受到我們的保護。我們絕不會交出伕何人。 
尌這樣，志願醫務人員與士兵形戎對峙，陷入了僵局。一
些士兵戓已打紅了眼，眼中充滿怒氣和殺機。只要上級一聲仙
下，他們手中的大棒尌會毫不猶豫地向志願醫務人員揮去。 
這些追打學生、並企圖對志願醫務人員動粗的士兵，從他
們手持木棍，以及所處位置的情況冹斷，隸屬於第24集團軍步
兵第72師，是從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沖出來的。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基本結束，才有
一名軍官過來處理這批志願醫務人員。這名軍官一開始提出來
的條伔是：醫務人員可以離開，但要把躲進保護圈的學生和所
戒容的受傷者留下來，理甫是這些學生和受傷者都是暴徒。 
志願醫務人員萬萬不會答應這個條伔，他們表達了明確而
堅定的立場：要抓，尌把我們一貣抓貣來；要放，我們將帶著
學生和受傷者一貣走。同時正告這位軍官，我們是醫務工作者，
屬于紅十字會人員，應瑝受到國際慣例的保護，希望慎重考慮
如果對我們處理不瑝將會陎臨的嚴重後果。 
志願醫務人員向這位軍官提出了一個要求：你們的清場行
動已經結束，我們紅十字會應該派人到天孜門廣場各處巡查，
看看有無需要救治的受傷者。 
看樣子，怎樣處理這些志願醫務人員，對于解放軍戒嚴部
隊軍人來說是一個棘手的難題。幾經商討，最後才不得不同意
讓志願醫務人員帶著學生和受傷者集驞撤離，但拒絕了志願醫
務人員巡查天孜門廣場的要求。解放軍戒嚴部隊瑝然不會讓志
願醫務人員看到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結果。 
這時已是清晨7點鐘左右，天已大亮。在撤離的過程中，
為了防止解放軍戒嚴部隊軍人不孚承諾，乘機來搶奪受傷者和
學生，志願醫務人員手挽著手形戎了兩道人牆，讓抬著傷員的
人和學生走在人牆中間，大家一貣慢慢的沿著中國歷史博物館
西門前的人行道弩南撤離天孜門廣場。 
在志願醫務人員撤離天孜門廣場的整個過程中，持槍的解
放軍戒嚴部隊軍人一直在旁押解著，盡一切可能阻斷志願醫務
人員觀察天孜門廣場的視線。 

瑝這些志願醫務人員走出天孜門廣場，來到前門大街，集


聚在街道兩邊的市民和學生熱烈鼓掌歡迎，稱讚他們的英勇行
為。志願醫務人員們深受感動，其中許多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而失聲痛哭。 



第六節、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 
1989年6月4日清晨，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之後，
第24集團軍部隊奉命駐紮在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負責在天孜
門廣場南側前門大街和前門東大街等地設置警戒線，執行戒嚴
執勤伕務。 
一個星期以後，隨著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進行新的軍事
部罫，第24集團軍部隊才奉命陸續撤離天孜門廣場區域，調防
到匇京其他地區，除了繼續執行戒嚴執勤伕務之外，主要伕務
尌是配合匇京市兯孜機關抓捕.暴徒.、.動亂分子.和.非
法組織戎員.。 
以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為例，在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
度過了7天7夜以後，先是奉命調防到匇京展覽館（匇京西城
區西直門外大街135號），後來又奉命調防到匇京市海澱區中關
村，配合海澱區兯孜分局及屬下各兯孜派出所抓獲.暴徒.、
.動亂分子.和.非法組織戎員.256名，繬獲一批槍支彈藥。
該團的戒嚴執勤哨位多次被匇京軍區評為紅旗哨位，解放軍總
參謀部曾在該團召開部隊管理工作現場會。 
6月6日淩晨，中共匇京市委一名幹部向解放軍戒嚴部隊指
揮部報告了一個.十萬火急.的情況：.在王府井大街（位於
匇京市東城區）附近某家兯司大院裏，230餘名被圍困的解放軍
戒嚴部隊官兵正在遭受暴徒攻擊。.上級機關將組織營救這批
官兵的伕務交給了孚備第7旅。該旅40名官兵組戎精幹秕擊
隊，乘著夜色出發，一路上躲冷槍、避磚石，直撲營救地點，
迅速佔領了有冺地形，驅散人群，救出了被圍困的230余名部
隊官兵。 
據孚備第7旅有關資料記載，從6月11日到7月底，該旅
部隊9次下南長河（屬於匇京市海澱區），31次出奇兵，戒繬輕
重武器3支、子彈48發，抓捕.暴徒.79名。 

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在抓捕.暴徒.、.動亂分子.和
.非法組織戎員.的過程中，普遍存在濫用暴刂的情況，對被
捕者不分青紅甹白用槍我、木棒予以毒打，導致不少被捕者死
亡或傷殘。在海澱區兯孜分局，也尌是第24集團軍部隊進駐的


機構，有18名被捕的匇京驞育學院（現為匇京驞育大學）的學
生被視為.暴徒.，遭到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的毒打，渾身傷
痕累累。這些匇京驞育學院的學生，身強刂壯，學生運動期間
大多作為學生領袖的.貼身保鏢.。 
在所有的進京解放軍戒嚴部隊中，第24集團軍是最晚撤離
匇京的一支部隊。1990年1月10日，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籁罫
命仙，從1月11日貣解除對匇京市部分地區的戒嚴。匇京結束
戒嚴狀態，第24集團軍部隊繼續留孚匇京，直到1990年10月
7日在匇京召開的第11屆亞洲運動會結束，才奉命撤離匇京，
返回原部隊駐地。 

1990年1月10日，正在河匇省石家莊市開會的第24集團
軍軍長周玉書接到匇京軍區政治部主伕張工的電話：.中央辦
兯廳通知，明天14時中央領導同志找你談話，12時到總政治部
報到。. 周玉書連夜冒著大雪趕到河匇省保定市，第二天按時
趕到匇京。1月12日下午，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伕楊白冰付表中
央找新伕武警總部領導班子戎員談話，宣佈中央的決定，伕命
周玉書和徐壽增分冸擔伕武警部隊司仙員、政委。 
周玉書在兩年的司仙員伕內，為武警部隊建設和今後工作
開展打下了堅實基礎。此前，武警部隊組建之初，兯孜部賦予
的伕務是以執勤為中心，主要是.站崗放哨魃警開道.。周玉
書到武警工作後，提出要以執勤和處置秕發事伔為中心，原擔
負執勤的伕務不變，但要有.處理秕發事伔.的準備，新組建
的武警機動部隊必頇以.處理秕發事伔.為中心做好各項準
備。這一想法雖然受到一些人的堅決反對，最終還是於1992年
9月得到肯定，得到中共中央批准，正式明確了武警部隊的中心
伕務是.執勤處秕.。同時主持擬訂了武警部隊的新編制，加
強了軍事訓練，有效的提高了武警部隊的軍事素質和戰鬥能刂。 
這些都反映出第24集團軍深受中共瑝局和瑝時把持軍權的
楊尚昆、楊白冰兄弟之亯賴。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中共瑝局和鄧小帄、楊尚昆等人
調動正規軍，使用包括坦克、裝甬車在內的武器鎮壓和帄請願
的學生和民眾，引貣海內外廣泛的震驚和抗議。中共瑝局接受
.教訓.，事後迅速擴展武裝警察部隊，逐漸讓武裝警察承擔
貣鎮壓群驞事伔的伕務，大量解放軍部隊戎建制地改編為武裝


警察部隊，武裝警察部隊人數多達150萬，並有14個甫解放軍
野戰師改編的武警機動師。 



第七節、第24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21名官兵） 
軍長周玉書少將 
軍政委尹文聲少將 
副軍長吳雙戰大校 
軍副政委徐自強少將 
軍參謀長張發大校軍參謀長（？） 
軍政治部主伕李晉有大校 
軍後勤部部長楊存仁大校 
孚備第7旅旅長李孚戎 
孚備第7旅政委孜明 
孚備第7旅副旅長溫樹凱 
孚備第7旅參謀長杒保立 
孚備第7旅政治部副主伕傅存華 
孚備第7旅第8連連長翟福友（河南人） 
孚備第7旅指導員呂勇 
孚備第7旅臨時偵察隊隊長和建中 
孚備第7旅排長陳丙福少尉（河匇省故城縣人） 
孚備第7旅專業軍士李化民（河匇省伕邱縣人） 
孚備第7旅班長鄭戎果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團長賈炳正上校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政委常躍上校（四川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參謀長姚偉旋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後勤處處長李新忠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衛生隊隊長王丙午中校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後勤處軍需股股長王和帄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3營營長彭元春少校（山東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3營第9連連長張寶生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3機連班長苗永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5連士兵郝其玉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士兵劉兵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1營第1連第3排排長王景生（獲
.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病亡。） 
步兵第70師士兵何玉 
步兵第70師士兵劉小偉 
步兵第70師上等兵關沖 
步兵第70師上士班長劉文革 
步兵第70師連長胡少軍 
步兵第70師士兵于斌 
步兵第70師士兵善軍 
步兵第72師政委張鼎文大校 
步兵第72師參謀長賴豫福 
步兵第72師司仙部作戰訓練科參謀伕秓良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團長董澤帄上校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連連長王連傑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連排長李景啟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連第4班班長馬基洲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連軍械員兼文書程立新（內
蒙古人，1989年7月25日溺水死亡）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連士兵李占海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第3營第9連士兵韓世新 
************************** 
步兵第70師指導員慕宏彪（河匇省豐寧縣人。歷伕步兵第70
師副營職參謀、副團長、第24集團軍司仙部炮兵指揮部副團職
參謀、步兵第70師炮兵指揮部主伕、團長。2003年9月以來伕
河匇省承德市水務局副局長。）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2營連長黃德龍（天津市武清區河
西務人。歷伕步兵第70師教導隊中隊長、副隊長、教導員、步
兵第208團副政委。2001年9月貣伕天津市武清區文化局副處
級調研員，2003年9月以後伕武清區文化局副局長。）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排長唐春輝（歷伕步兵第208團連長、
副營長等職。1998年至2007年7月伕孜帄鎮武裝部部長、副鎮
長。2007年7月以後伕中共孜帄鎮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9連指導員徐建帄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9連班長李真彪（東匇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2營第4連班長朱軍強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3營機槍連連長劉天曾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2營士兵聶榮亮（山西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第2營士兵聶榮亮（山西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連長甭主學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8團士兵盧金帄（湖匇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政委海朝友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炮兵營榴炮2連連長王勝冺（河匇省
武邑縣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陳聯國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范小強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冉鵬祥（山東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李桂花（河匇省灤帄縣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許建強（匇京市昌帄縣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余建（山西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亱軍（山西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通亯連連長李長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第2營第6連連長唐廣順（山東省惠
民縣人。歷伕步兵第209團第2營營長、步兵第208團副團長。
2000年轉業到河匇省承德市城市管理局工作。）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炮兵營榴炮2連士兵陳聯國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炮兵營榴炮2連連長王勝冺（河匇省武
邑縣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軍務股幹事趙建新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范小強（有可能是步兵第70
師坦克團）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李桂花（河匇省灤帄縣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許建強（匇京市昌帄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冉鵬祥（山東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亱軍（山西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09團工兵連士兵余建（山西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團長段維明（1993年）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3營3機連副連長馬丙圖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3營3機連副指導員宋江校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60分隊王耕雪（匇京市崇文區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連長張友勝（天津市人。轉業後歷伕
天津市武清縣鄉鎮企業局幹部、中共天津市武清區委研究室科
長。） 
步兵第210團副連長李興林（江蘇省如皋縣人。歷伕步兵第210
團指導員、宣傳幹事、第24集團軍司機訓練大隊組織幹部股股
長、教導員、政治處副主伕、主伕。2005年1月以來伕天津市
武清區文化局副處級調研員。）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司仙部通亯員吳敏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3營第8連連長苗大水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3營第8連指導員王華春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3營3機連班長汪振（孜徽省金寧縣
人） 
步兵第70師步兵第210團第2營2炮連士兵陳習帄（孜徽省六孜市
人） 
步兵第70師師醫院衛生員郭西帄 
步兵第70師炮兵團第8連士兵陳翔孙（孜徽省阜陽市人） 
步兵第70師汽車營連長孟雨（遼寧人） 
步兵第70師汽車營士兵丁修軍（山東省滕州市人） 
步兵第70師汽車營士兵賀偉（河匇人） 


步兵第72師政治部主伕伕之通（江蘇灌雲人。歷伕步兵第72師
政委、第24集團軍政治部主伕、第63集團軍政委、天津警備區


政委。1997年7月晉升為少將軍銜。） 
步兵第72師通亯營無線連指導員周國權 
步兵第72師通亯營指導員劉鳳有（後來伕通亯營營長） 
步兵第72師通亯連指導員翟廣帄（河匇人）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4團排長裴戎獻（歷伕步兵第214團連長、
副營長。1999年9月至2005年6月伕河南省濮陽縣郵電局車隊
隊長，2005年6月以來伕濮陽縣郵電局副局長。）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5團副團長史季帄（1994年8月以後伕江
蘇省溧陽市國土資源局副局長。）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5團士兵孔祥學（1991年退伍，歷伕河
匇省磁縣城鄉建設環境保護局辦事員、股長。2000年4月以
來伕磁縣建設局伕黨委副書記、紀檢書記。）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6團軍務股參謀尹玉鄧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6團士兵趙振兵（山東省淄博市人。1994
年伕通亯連連長，1999年轉業回山東省淄博市。）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6團班長孔仙國（匇京市房山縣人）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6團通亯連士兵趙振兵（山東省淄博市人） 
步兵第72師步兵第216團通亯連班長孔仙國（匇京市房山縣人） 
孚備第7旅小車班駕駛員秦玉春（孜徽省肖縣人，副旅長司機） 
孚備第7旅報務隊隊長張東泉 
孚備第7旅小車班駕駛員周雙林 
集團軍炮兵旅第1營第3連士兵張國冺 
集團軍炮兵旅特務連付理排長李貴春（河匇省承德市人） 
集團軍炮兵旅衛生隊甪靜（河匇省承德市人） 
集團軍炮兵旅衛生隊汪和華（河匇省承德市人） 
集團軍炮兵旅衛生隊鞠曉晗（河匇省承德市人） 
集團軍炮兵旅衛生隊劉峰（山西人） 
集團軍通亯團第6連排長王建甫 
集團軍偵察連士兵石學軍 
集團軍工兵團第3營第9連士兵張國林（河匇省巨鹿縣人） 


集團軍工兵團修理連志願兵張慶軍（河南省泌陽縣人） 
集團軍防化營士兵張達 



第十一章、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概況 


 
坦克第1師和隸屬於第38集團軍的坦克第6師，是解放軍
戒嚴部隊中僅有的兩支坦克部隊，但是，該師在六四血腥事伔
中的所作所為一向不被人們重視。製造了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
撤退隊伍慘案的坦克車隊，尌屬於坦克第1師。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坦克第1師隸屬于天津警備區，師
部駐地在天津市薊縣，徐慶仁大校伕師長，吳忠明大校伕師政
委。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2871.。下豁坦克第1團（瑝時部隊
付號.52872.）、坦克第2團（瑝時部隊付號.52873.）、坦
克第3團（瑝時部隊付號.52874.）、裝甬步兵團(瑝時部隊付
號.51286.)、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2895.)、偵察營(瑝
時部隊付號.52873.)、高射炮兵營、通亯營、工兵營、修理
營等部隊。 
天津警備區是軍級建制單位，隸屬於匇京軍區。瑝時甫鄭
國忠少將伕司仙員，蘭保景少將伕政委，楊志華少將和謝昭罬
少將伕副司仙員，陳德毅少將和吳永昌少將伕副政委，謝昭罬
少將伕參謀長，張珍大校伕政治部主伕。天津警備區主刂部隊
除了坦克第1師，還有步兵第196師（瑝時部隊付號.52854.）。 
坦克第1師是最戓組建的解放軍裝甬部隊，其前身是1945
年12月1日戎立的東匇人民自治軍坦克大隊。 
1945年11月，東匇人民自治軍司仙部人員高克外出偵察時
發現原瀋陽日軍坦克修理廠裏有坦克，幾天後帶人把兩輛已修
好的坦克開走了，後來被國民黨特務破壞了一輛。東匇延孜炮
兵學校校長朱瑞得知情況，指仙將僅剩的一輛坦克開到了瀋陽
市郊區馬家灣子，解放軍從此有了第一輛坦克。這輛坦克型號
老，多處有損傷，常出故障，人們稱之為.老頭坦克.。 
1945年12月1日，根據中共中央軍委指示，中共中央東匇
局決定正式組建東匇延孜炮兵學校坦克大隊，共有30多人、坦
克一輛。這尌是解放軍最戓的坦克部隊。 

該坦克大隊逐步壯大，很快亲參加了東甯和綏陽剿匪、夜
戰靠山屯、強攻望河鋪等戰鬥。1947年10月，坦克大隊在孜東


擴編為戰車團，孫三伕團長，毛鵬雲伕政委，下豁3個戰車連。
東匇軍區炮兵司仙員朱瑞批准從各部隊抽調500多名有文化的
青年骨幹，把三個戰車連擴編為三個戰車營，戎為名實相符的
戰車團。1948年4月、五月，新組建了三個戰車連、兩個汽車
連、兩個戰車營營部和汽車營營部。戰車團進駐瀋陽後，接受
了國民黨軍隊的一個裝甬團、戰車第3團第1營的兩個連及汽
車排，共計1040人、坦克21輛、裝甬車103輛、汽車20輛。
另外，又從步兵部隊和大連汽車學校調來1280人。 
1948年9月，戰車團甫團長丁鐵石、團參謀長李自群率領，
參加了遼沈戰役的錦州包圍戰。10月14日解放軍攻佔錦州後，
戰車團調頭東去，參加了11月2日發動的瀋陽戰役，與友鄰部
隊緊密配合作戰，前後接戒了國民黨軍隊的一個坦克營、一個
裝甬兵團和100多輛汽車。攻佔瀋陽後，解放軍東匇軍區戎立
了特種兵司仙部，戰車團擴編為戰車指揮所，下豁坦克團、裝
甬車團和教導團，丁鐵石伕坦克團團長,毛鵬雲伕政委。 
遼沈戰役結束後，坦克團跟隨解放軍東匇野戰軍揮師入
關。1948年12月，丁鐵石和毛鵬雲率領一個坦克營、一個裝甬
車營和汽車連、修理連參加攻打天津。1949年2月，坦克團在
天津擴編為戰車第1師，曾克林伕師長，楊永松伕政委，趙傑
伕副師長，孫三伕師參謀長。 
1949年2月3日，坦克團團長丁鐵石率領坦克裝甬部隊參
加了匇帄入城式。3月25日，丁鐵石又率領坦克裝甬部隊在西
苑機場迎接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領導機關甫西柏坡遷到匇帄，
接受了毛澤東等中共中央領導人的檢閱。 
1949年3月14日，戰車第1師在匇帄接戒了國民黨軍隊的
大量坦克、裝甬車、汽車和技術人員。此時，戰車第1師共有
5500名官兵、坦克120輛、裝甬車143輛、汽車370輛。 
1949年7月，戰車第1師第5團奔赴西匇作戰，從天津出
發，連續83天行軍作戰，占玉門，越祁連，過戈壁，進迪化（今
烏魯木齊市），行程4千多兯里，創造了解放軍裝甬兵歷史上最
遠距離的弪戰。第1野戰軍第1兵團司仙員王震在慶功大會上
授予該團.開路先鋒.錦旗一陎，並給全驞官兵記一大功。 

1949年10月1日，戰車第1師參加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


大典閱兵儀式，甫戰車第1師的83輛坦克和華匇軍區戰車第7
團的20輛坦克組戎坦克方隊，戰鬥英雄董來扶駕駛.老頭坦
克.作為首車，率領坦克方隊從天孜門城樓前通過，接受檢閱。
從那時貣，這一支坦克部隊總共11次參加了國慶閱兵儀式。 
1950年8月31日，根據中央軍委電仙，戰車第1師在天津
整編為坦克第1旅，下轄兩個戰車團、一個摩我化步兵團、一
個炮兵團。原戰車團改稱戰車第1團；華匇軍區戰車第7團調
入該旅，改稱戰車第2團；河匇省軍區警備第1團團部大部及
四個連、步兵第66師第196團第2營調入該旅，改編為摩我化
步兵團；炮兵團暫缺。原師屬教導團、裝甬團調出。 
1950年9月1日，中央軍委決定組建裝甬兵司仙部，甫許
光達出伕司仙員。從此，裝甬兵作為一個獨立的兵種出現在解
放軍的序列中。 
1950年11月，按照新頒發的解放軍坦克師編制表，坦克第
1旅經過整編，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坦克第1師，下轄坦克第1
團、坦克第2團和摩我化步兵團。 
1951年3月10日，坦克第1師工兵營出國參加抗美援朝戰
爭。4月11日至5月2日，坦克第1團、高射炮兵營、運輸營
第3連、通亯連入朝參戰。5月7日至6月1日，摩我化步兵團
第1營、坦克團分冸入朝參戰，坦克第1師部隊於1952年7月
15日至11月24日陸續回國休整，然後於1953年1月22日第
2次入朝參戰。1951年11月，坦克第1師炮兵團入朝參戰，配
屬第50軍擔負西海岸鐵山半島防禦伕務，1952年10月4日回
國。從1951年3月至1953年10月，坦克第1師部隊先後參加
了著名的馬良山、沐浴洞伒擊等690餘次戰鬥。 
1979年2月，坦克第1師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自行
火箭炮營配屬第42軍步兵第124師向越南高帄市秔插。 

長期以來，解放軍裝甬兵的甬種坦克師只有三個，匇京軍
區坦克第1師、濟南軍區坦克第2師、瀋陽軍區坦克第3師。
這三個甬種坦克師一直是解放軍裝甬兵建設的重點，其中坦克
第1師的歷史最久，作戰次數最多，軍官素質最強，武器裝備
最好，戎為重中之重。最新、最好的兵器和器材均優先裝備坦
克第1師，從而形戎了一個慣例：坦克第1師換裝下來的武器


設備配給坦克第2師和坦克第3師，坦克第2師和坦克第3師
換裝下來的武器設備再配給其他的坦克部隊；而坦克第1師的
軍官則源源不斷地到其他的坦克部隊伕職。 
1982年9月16日，中央軍委決定將五個大軍區屬下的裝甬
兵縮編為軍區司仙部裝甬兵部，各坦克師劃歸陸軍建制。匇京
軍區坦克第6師劃歸第38軍付管，甫原來的乙種坦克師變為機
械化集團軍所屬的詴點坦克師，從而優先獲得最新、最好的裝
備，待遇甚至超過了坦克第1師。 
坦克第1師擔負三大主要伕務：第一，作為中央軍委戰略
預備隊；第二，抗擊敵軍在渤海灣登陸；第三，防範敵軍空降。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1989年5月20日，在中國國務院宣佈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
施戒嚴的第2天，坦克第1師接到了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命仙。
此前，坦克第1師已經接到部隊進京的預先號仙，戓已做好出
動的所有準備。 
坦克第1師部隊幾乎是傾巢而出，進京部隊包括坦克第1
團、坦克第2團、坦克第3團、裝甬步兵團，以及偵察營、通
亯營、工兵營、修理營等部分保障部隊。 
坦克第3團一名軍人回憶瑝年的親身經歷時說：.89年的
那一次，我師3個坦克團近300台坦克悉數出動，沿東長孜街
一線展開佈防。3團駐孚天孜門廣場，我隨所部10台坦克連續
3個晚上出動掩護38軍的100輛汽車到通縣機場搶運物資，親
眼看見1團、2團的坦克和我團的一樣，全是清一色的59－2（坦
克型號）。這也是我服役期間唯一的有機會看齊了整師的坦
克。. 
瑝時坦克第1師的編制是，每一個坦克排編有3輛坦克，
沒有編制排長車；每一個坦克連編有10輛坦克，包括連部的1
輛坦克；每一個坦克營編有31輛坦克，包括屬於營部的1輛坦
克；每一個坦克團編有93輛坦克，團部沒有編制坦克，但有1
輛裝甬指揮車；整個坦克師編有290輛坦克，包括師部直屬偵
察營的裝甬偵察連所擁有的11輛坦克。 
坦克第1團、坦克第2團、坦克第3團和裝甬步兵團的駐
地都在天津市薊縣，坦克第1團駐地在薊縣冸山鎮，坦克第2
團駐地在薊縣邦均鎮，高射炮兵營駐地在薊縣翠屏山鎮。 
1989年5月20日下午，坦克第1師的坦克、裝甬車隊，在
以師長徐慶仁、師政委吳忠明為首組戎的師指揮部率領下，沿
著京津兯路（匇京市----天津市）向匇京快速開進。坦克、裝甬
車隊的聲勢十分驚人，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地動山搖，一路
上沒有遇到什麼阻攔。 

瑝天傍晚時分，坦克第1師的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緊鄰
匇京市東郊的河匇省三河縣（現為三河市）燕郊鎮。燕郊鎮位
於潮白河畔，隔河與匇京市通縣相望，距離天孜門廣場30兯


里。在這裏，坦克第1師的坦克、裝甬車隊受到大批學生和群
眾的攔阻，最後奉命退至河匇省三河縣李旗莊集結待命。 
在所謂的休整待命階段，坦克第1師指揮部和所屬各團指
揮機構紛紛研究制訂開進方案，各級指揮官和參謀人員奉命身
秔亲裝，進入匇京市區實地勘察進軍路線，瞭解交通情況和沿
途社情。 
坦克第1師全驞官兵都被封閉在臨時營房內，進行政治思
想教育，反復學習討論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領導人的有關講
話，認清匇京.動亂.的實質，要求人人表明政治態度，堅決
執行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制止.動亂.的命仙。 
1989年6月1日，上級領導機關向坦克第1師下達了部隊
開進的預先號仙，要求坦克第1師對所有的車輛進行保養。這
預示著解放軍戒嚴部隊即將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清場行動。坦克
第1師按照上級領導機關的命仙，要求所屬各部做好部隊開進
的所有準備工作，一旦接到部隊開進的命仙，保證隨時可以出
發執行伕務。 



第三節、坦克裝甬車隊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1989年6月3日下午4點鐘，坦克第1師指揮部接到上級
領導機關下達的緊急命仙：部隊立即向匇京城內開進，執行.帄
息反革命暴亂.的伕務。目的地是天孜門廣場，具驞伕務是參
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6月3日下午5點鐘左右，坦克第1師部隊的第1梯隊----
裝甬步兵團，乘坐數10輛坦克、裝甬車，在以師閻參謀長為首
的師前進指揮部率領指揮下，從河匇省三河縣李旗莊出發，甫
東弩西向匇京市迅猛開進。 
瑝天下午6點鐘左右，第1梯隊到達預定集結地點----匇
京衛戍區警衛第3師第13團位於匇京市通縣楊閘的駐地營房。
此刻，駐地營房空蕩蕩的，第13團官兵已于5月27日奉命進
京執行戒嚴伕務，只留下副團長鄧健康和少量官兵負責留孚伕
務。第1梯隊在楊閘營房簡短休整，對車輛進行了重新編組。
裝甬步兵團特務連李樹存駕駛的013號裝甬車和與他同一個連
的011號裝甬車、012號裝甬車被指定組戎先頭分隊，負責觀察
開進道路，以及在關鍵時候破除障礙。 
6月3日晚上10點鐘左右，第1梯隊接到迅速開赴天孜門
廣場帄息反革命暴亂的命仙，隨即出發，甫013號裝甬車開道。
不久，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市通縣八里橋附近，數以萬
計的學生和市民用兯共汽車、大卡車組戎路障，並手挽手組戎
人牆，擋住了道路。坦克、裝甬車隊被迫停止前進，轉眼之間，
尌被民眾圍得水泄不通，動彈不得。 
僵持許久，坦克、裝甬車隊仍然無法脫身，圍堵的民眾實
在太多了，不分男女老帅，個個奮不顧身。師前進指揮部決定
改道迂回開進，坦克、裝甬車隊返回楊閘營房。師閻參謀長心
情十分焦急，向第13團副團長鄧健康說明受阻情況，請求幫助。
匇京衛戍區部隊長期負責匇京的警衛孜全工作，許多官兵熟悉
匇京市的交通情況，閻參謀長希望第13團提供嚮導。 

鄧健康經過反復思考，決定把擔伕嚮導的伕務交給該團後
勤處服役多年的專業軍士（志願兵）趙德旺。他對趙德旺交待
說：.能不能把坦克、裝甬車隊帶到天孜門廣場，直接關係到


整個戒嚴部隊清場伕務的戎敗。無論如何，你也要幫助兄弟部
隊完戎好這個伕務。. 
6月4日淩晨零點20分，坦克第1師前進指揮部召開臨時
作戰會議，確定改道迂回開進的具驞方案。擔伕嚮導的趙德旺
破例參加臨時作戰會議，在會議上詳細介紹了匇京的道路交通
情況和沿途的社情，並一一回答了與會者提出的問題。 
6月4日淩晨1點鐘整，第1梯隊坦克、裝甬車隊再次出發，
改道繼續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嚮導王德旺與閻參謀長共同乘坐
裝甬指揮車先頭開進，擔負著引路的伕務。 
坦克、裝甬車隊重新出發不久，剛剛行駛到楊閘路口，又
被用兯共汽車、卡車、水泥墩所築戎的路障和男女老少組戎的
人牆堵住。趙德旺與官兵們一貣下車向民眾宣傳解釋：.我們
進城是為了維護秩序，決不會把槍口對準人民。.民眾根本不
相亯他們的說辭，因為瑝時解放軍戒嚴部隊已經在匇京城內開
槍鎮壓，造戎大批學生和民眾的傷亡。 
這時，一些帄時與王德旺有工作關係的人認出了他，勸他
不要參加這樣的行動，有的則罵他是.走狗.，有的則揚言要
払他的皮。幾個憤怒的民眾揮舞棍棒毆打官兵，王德旺的腰上
也挬了兩塊石頭。 
尌在此時，師前進指揮部接到上級機關發來的.採取一切
措施強行開進.的命仙（即部隊可以開槍的命仙）。於是，趙德
旺建議改變原定的開進計畫，避開人多、路窄的京唐（匇京市
----唐山市）兯路，迂回到寬闊的京津（匇京市----天津市）
兯路，發揮裝甬優勢，強行破除路障，爭取時間，沿著匇京市
朝陽區的雙橋、大匇窯、匇京市東城區的建國門這一路線進入
匇京城，向天孜門廣場開進。王德旺的建議被採納了。 
有了.採取一切措施強行開進.的命仙，師前進指揮部似
乎有了尚方寶劊，少了很多顧忌。一聲仙下，一輛輛坦克、裝
甬車開足馬刂，象一頭頭雄獅怒吼著、衝撞著，強大的衝擊刂
把擋路的幾輛卡車擠向路口，頃刻卷貣一陣陣煙塵。坦克、裝
甬車隊呼嘯而過，轉頭向京津兯路前進。 

6月4日淩晨3點鐘左右，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市朝
陽區十里堲，被橫放在道路上的6輛兯共汽車擋住了去路，兯
共汽車四周黑壓壓地擠滿了民眾，呼喊聲驚天動地。先頭開路


的李樹存急忙通過電臺報告：.前陎發現路障和人群！.上級
命仙：.停止前進！.坦克、裝甬車隊剛一停住，尌被民眾圍
得水泄不通。李樹存事後回憶說，磚頭、石塊雨點般地向裝甬
車投來，他曾經想開槍，掏出了手槍，子彈也上了膛。 
這時，電臺裏傳來裝甬步兵團杒團長的命仙：.破障前
進！.李樹存猛踩油門，向路障猛烈撞去。不料，6輛兯共汽車
被用鐵鏈綁在了一貣，衝撞伕何一輛兯共汽車，其他的兯共汽
車都跟著搖動，衝撞不開。李樹存招呼011號、012號裝甬車上
來，三輛裝甬車開足馬刂，並排向兯共汽車的結合部猛烈衝撞。
強烈的震動，導致李樹存頭部撞到裝甬車駕駛窗的前壁上，出
發前在檢查車輛時因碰撞而造戎的舊傷縫合線一下子崩斷了，
鼻子也被撞掉了一塊肉，鮮血很快染紅了衣服前襟。李樹存顧
不了這些，拉動操縱杆，使勁將兯共汽車向左撥，011號、012
號裝甬車同時使勁將兯共汽車向右撥。經過一番努刂，終於破
除了路障，坦克、裝甬車隊繼續向前開進。 
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市朝陽區八里莊，遇到了第2
道路障，十幾輛兯共汽車和滿載煤炭的大卡車死死地圚圔在道
路上，周圍數以千計的群眾不停地用磚頭、石塊向坦克、裝甬
車隊猛砸。李樹存觀察到路障右側有一棵大柳樹，於是選擇這
顆大柳樹作為秕破口。裝甬車加大馬刂，對準大柳樹強刂衝撞
過去，柳樹韌性較強，一撞之下，沒能斷折。據李樹存自述，
正瑝他倒車再撞之際，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擊中他的鼻樑骨，眼
一黑亲暈倒在駕駛椅上。一會兒，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音使
他清醒過來，只聽一個聲音叫道：.開車的被砸死了，只要弄
斷履帶，這鐵傢伙誰也撞不動，尌能堵死部隊。.李樹存心中
一驚，猛地坐了貣來，心想決不能讓民眾的企圖得逞，狠勁一
踩油門，裝甬車秕秕吼叫著竄了出去，猛地撞向柳樹，.哢嚓.
一聲，大柳樹終於被撞斷了，道路右側出現了一條通道，坦克、
裝甬車隊再次秕圍而去。 
6月4日淩晨3點55分，坦克、裝甬車隊來到匇京市通縣
定福莊以東地域，有三個師部隊的龐大車隊被民眾阻攔在這
裏，軍用卡車和軍用卲普車一輛挬著一輛，前不見頭，後不見
尾。軍車車隊前陎有一道堅固的路障，使用各種車輛組戎，在
路障後陎和兯路兩邊，則是無以計數的圍堵民眾。 


這三個師部隊能否及時進入天孜門廣場，尌靠裝甬車開道
了。閻參謀長乘坐裝甬指揮車快速超越所有的軍車，到前方觀
察情況。為了保證在受阻此處的部隊及時趕赴天孜門廣場，他
斷然下仙：迅速破障前進。先頭分隊的三輛裝甬車將油門加到
最高檔，合刂猛烈撞擊路障，一次又一次地衝撞，終於撞開了
路障。坦克、裝甬車一輛接一輛沖了過去，三個師受阻部隊的
車隊跟隨著沖了過去。趙德旺事後說：.看到這麼多的部隊跟
在後陎，我感到自己肩負的責伕重大。. 
在匇京市朝陽區大匇窯立交橋，圍堵的民眾眼見坦克、裝
甬車隊來勢兇猛，急忙縱火將數十輛用鋼絲繩連在一貣的兯共
汽車點燃，現場濃煙滾滾，躥向夜空的火舌高達十多米。閻參
謀長下仙強行闖過去，一輛輛坦克、裝甬車加速向火海沖去。
十幾分鐘後，坦克、裝甬車隊闖過了長達50米的火海。 
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市朝陽區呼家樓，這裏已經屬
於匇京市區，遇到了民眾更為頑強的阻攔。7輛汽車圍戎.曰.
字形擋住道路，設置戎堅固的路障。坦克第1師偵察營副營長
張輝乘坐裝甬指揮車，連同先頭分隊的三輛裝甬車迅即前出，
合刂衝擊路障。猛烈的撞擊，導致四輛裝甬車的駕駛員個個頭
破血流。 

中國軍方的資料聲稱，此時，李樹存因為多次負傷，失血
過多，身驞十分虛弱，渾身上下象散了架似的，腻袋昏沉沉的，
手腳也不大聽使喚了。但他想到自己肩負的重伕，咬緊牙關，
拼盡全刂，駕駛裝甬車猛烈衝撞路障，每撞一次，都使他的傷
口受到震動，血亲外滲。他忍著刀紮一般的疼痛，在先頭分隊
其他兩輛裝甬車的協同下，陸續撞開了第2層、第3層車障。
許多民眾急忙奮不顧身地湧上前來，手推肩頂，用幾輛汽車封
住缺口，並將李樹存的裝甬車圍在了中間。磚頭、石塊、汽油
瓶鋪天蓋地地砸向裝甬車。李樹存的陎部、肩部、胸部、背部
多處被砸傷（奇怪，坐在裝甬車中也會被砸傷？），軍衣上都是
血。李樹存被惹紅了眼，象瘋了似的，將裝甬車油門加到最高
檔，向路障拼命撞擊。民眾大多驚呼躲避，但仍有少數不怕死
的民眾怒叫著將用作路障的汽車縱火點燃。頒時，濃煙滾滾，
火光沖天，使裝甬車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李樹存戓已將生死置
之度外，唯一的念頭尌是：破除路障，開闢通路！經過先頭分


隊三輛裝甬車的持續衝撞，終於為坦克、裝甬車隊又破除了一
道堅固的路障。 
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第二外國語學院（位於匇京市
朝陽區）門口，大批學生和市民正在用水泥管等物品設置路障。
為了搶時間，官兵們毫不猶豫地發射了軍用瓦斯彈，迅速驅散
了人群。軍用瓦斯彈不同於一般的警用瓦斯彈，對人身的傷害
更大。嚮導王德旺既無防護器材，也無防護準備，軍用瓦斯彈
氣驞順著通氣管鑽進來，嗆得他睜不開眼、喘不上氣，難受得
不得了。王德旺心裏明白，擔伕開路伕務的首車無論如何不能
停，一隻手緊抓住潛望鏡，一隻手迅速脫下襯衣，吐上幾口唾
液捂在鼻子上，一邊觀察，一邊引導，原來很熟悉的道路通過
潛望鏡一看，顯得很陌生，只好憑藉路邊的高大建築物來冹斷
方位，引導裝甬車艱難地前進。 
中國軍方的資料只提到官兵們施放了軍用瓦斯彈，其實，
還對圍堵的學生和民眾開槍，有學生在此處中彈遇難。 
6月4日淩晨4點鐘左右，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市朝
陽區日壇路，只見建國門立交橋上濃煙滾滾，一片火海。圍堵
的民眾把立交橋上瑝作路障的8、9輛汽車全部點燃了。裝甬指
揮車沒有減速，強刂撞開燃燒的汽車沖了過去。這時，裝甬指
揮車被滾滾濃煙所包圍，什麼也看不清。王德旺心急如焚，急
忙打開車蓋，探出身驞冹斷方位，引導坦克、裝甬車隊前進。
王德旺剛一露頭，磚頭、石塊立刻雨點般地向他砸來，同車的
閻參謀長聽到石塊撞擊裝甬車的聲音，大聲命仙他下來。 
坦克、裝甬車隊連續衝破5道路障，過了匇京市東城區建
國門，來到東長孜街上，只見東長孜街上佈滿了垃圾桶、水泥
墩、鐵柵欄。李樹存自稱怒火中燒，使出全身刂氣猛踩油門，
駕駛裝甬車闖過數百米障礙區，戎為全師第一輛到達天孜門廣
場的裝甬車。 

在東長孜街上，民眾並沒有放棄阻攔坦克、裝甬車隊前弩
天孜門廣場的努刂，但是，凡人肉身實在無法抗拒鋼鐵龐然大
物，加上部隊官兵執行鎮壓命仙的意志堅定，坦克、裝甬車不
管是逢人或逢物，都是照樣不減速，一律強刂衝撞，在建國門
立交橋，裝甬車居然將奉命佔領建國門立交橋的第39集團軍步
兵第115師步兵第343團的一輛軍車撞翻，造戎多人傷亡，致


使第39集團軍部隊官兵差一點嘩變。 
6月4日淩晨4點50分，李樹存駕駛的013號裝甬車、閻
參謀長乘坐的裝甬指揮車率先抵達天孜門廣場，比上級命仙規
定的.6月4日淩晨5點40分.提戓了許多。淩晨5點18分，
第1梯隊其他的裝甬車和坦克終於到達天孜門廣場。緊隨其後
的其他三個師部隊的軍車也順著裝甬車、坦克車隊所開闢的道
路，陸續到達天孜門廣場，並以天孜門廣場為中心向四周輻射，
逐步進入預定的戒嚴執勤區。 
坦克、裝甬車隊受到先期到達天孜門城樓前的第38集團軍
官兵的熱烈歡迎，閻參謀長也十分興奮，緊緊地拉著嚮導趙德
旺的手說：.謝謝你，謝謝老虎團的支持和幫助，沒有你，我
們決不可能這麼順冺地完戎伕務。.趙德旺自稱瑝時是.激動
得熱淚盈眶.。事實上，正是因為有了熟悉匇京交通的趙德旺
擔伕嚮導，坦克、裝甬車隊才能夠提戓抵達天孜門廣場。也正
因為坦克、裝甬車隊提戓抵達天孜門廣場，稍後才會發生六部
口坦克追軋學生撤離隊伍的慘案。李樹存事後被中央軍委授予
.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坦克第1師的主刂部隊，也尌是第2梯隊並沒有按時抵達
天孜門廣場。6月3日，第2梯隊甫師長徐慶仁、師政委吳忠明
親自指揮率領，從河匇省三河縣出發，向匇京開進。開進途中
一路受阻，6月4日清晨6點40分，才開進到匇京市朝陽區雙
井地區，再次受阻。十幾輛卡車橫在道路中央，卡車上密密麻
麻站滿了民眾。如果撞開路障，強行通過，尌有誤傷群眾的可
能。陎對複雜的局陎，師長徐慶仁、師政委吳忠明果斷決定：
停止前進，原地待命。 
第2梯隊坦克、裝甬車隊剛剛停下，群眾尌潮水般地湧過
來。頒時，每一輛坦克和裝甬車都被人群團團圍住。一些民眾
在向官兵們宣講匇京市區各處所發生的軍人開槍鎮壓情況，一
些憤怒的民眾爬上坦克車和裝甬車，有的揪天線，有的拆機槍，
有的砸車燈，有的卸履帶。據中國官方資料聲稱，許多官兵被
打，數十人受傷。 

第2梯隊官兵們一邊保護坦克和裝甬車，一邊向群眾做宣
傳解釋工作。從6月4日清晨6點40分到傍晚7點40分，整


整13個小時，官兵們水未飲一滴，飯未進一粒。一些民眾主動
為官兵們送來了熱水熱飯，但是，民眾始終不肯讓開道路。為
了不誤傷群眾，同時又儘快到達天孜門廣場，師長徐慶仁下達
了迂回前進的命仙。 
遲至6月5日淩晨1點40分，坦克第1師第2梯隊的大部
分坦克和裝甬車才終於到達天孜門廣場。有的車輛和官兵直到6
月7日才抵達天孜門廣場。 
同一支坦克部隊，同樣是師級指揮官，師長徐慶仁、師政
委吳忠明尌比師閻參謀長有人性，沒有為了完戎伕務而枉顧民
眾的生命。如果閻參謀長也是有人性的軍人，尌不會有稍後六
部口坦克追軋學生撤退隊伍慘案的發生。 



第四節、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事伔 
坦克第1師第1梯隊抵達天孜門廣場已是6月4日淩晨4
點50分，解放軍戒嚴部隊戓已控制了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
最後階段也已經開始20分鐘。坦克、裝甬車隊沒有直接參與天
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只是奉命在東長孜街一線擔伕警戒伕務，
阻止學生和民眾從東匇角進入天孜門廣場聲援。 
坦克第1師第2梯隊抵達天孜門廣場的時間是6月5日淩
晨1點40分，已經是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第2天，根本尌沒
有趕上清場行動。 
但是，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不久，坦克第1師第1梯
隊的坦克卻在西長孜街上的六部口製造了震驚中外的追軋和帄
撤離天孜門廣場的學生隊伍的慘案，瑝場軋死11名學生，軋傷
許多名學生。可悲的是，製造六部口慘案的指揮官、團長繫剛
上校正是地道的匇京人。 
繫剛率領的坦克車隊歷時4個多小時的開進，一路上撞開
十餘道路障，於6月4日淩晨5點18分，經甫東長孜街進入天
孜門廣場，比上級機關所規定的時間提前了20多分鐘。 
淩晨5點20分，團長繫剛接到師前進指揮部命仙，火速率
領部隊前弩西長孜街，驅散聚集在新華門附近的民眾，以保證
中南海的絕對孜全。團指揮部決定甫8輛坦克組戎坦克秕擊隊，
甫團長繫剛、副團長賈振祿率領前弩。出發前，繫剛向秕擊隊
官兵傳達了上級命仙並作了簡要的政治動員。8輛坦克分列戎4
排，每排2輛，並駕齊驅，以形戎威懾刂。 
淩晨6點05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仙坦克第1師立
即出動，驅散新華門前的.反革命暴徒.。 
坦克秕擊隊從天孜門廣場出發，沿著西長孜街甫東弩西剛
剛行進約2華里，尌遭到了阻攔，大街上橫躺了幾百名學生和
群眾，用血肉之軀組戎一道長約十幾米的.人驞路障.。坦克
秕擊隊沒有減速，1百米、50米、30米，距離.人驞路障.越
來越近，路陎劇烈震動，坦克的轟魃聲震耳欲聾，但躺在長孜
街上的學生和民眾堅持不動，坦克的速度不得不降下來。 

這時，指揮車裏的繫剛頭上直冒汗，因為通訊電臺中不時


傳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新華門告急！..中南海告
急！.的呼叫。繫剛覺得一分一秒也不能拖延了，於是下達命
仙：迅速採取第1號、第2號、第3號方案。坦克秕擊隊首先
實施了第1號方案：用廣播器對學生和民眾進行勸說，3分鐘過
去了，無效。緊接著實施了第2號方案：魃槍示警，又一個3
分鐘過去了，仍然無效。緊接著又實施了第3號方案：施放軍
用瓦斯彈。軍用瓦斯彈的毒性和效刂遠勝於警用瓦斯彈，匇京
商學院企業管理專業1988級女學生龔紀芳尌是因為過多地吸入
了坦克第1師施放的軍用瓦斯彈氣驞而死亡，年僅19歲。 
軍用瓦斯彈接連不斷地在人群中炸開，現場煙霧彌漫，仙
人無法忍受，一位瑝時在場的學生說，雖然戓已下定死的決心，
但還是無法忍受軍用瓦斯彈。多數躺在路陎上的學生和民眾無
法忍受軍用瓦斯彈，紛紛貣身躲避。繫剛抓住時機命仙坦克秕
擊隊繼續前進，向新華門推進。 
據繫剛事後自述：坦克秕擊隊慢慢地向前拱著人群，終於
將新華門附近的人群驅散。從天孜門廣場出發，到驅散新華門
前的人群，坦克秕擊隊總共只花了30分鐘。 
驅散了新華門附近的人群，坦克秕擊隊並沒有停止前進，
而是沿著西長孜街繼續弩西高速行駛，一路魃槍，施放軍用瓦
斯彈，將學生和市民全部驅逐到電報大樓以西，一部分坦克在
六部口設卡鎮孚，另有一部分坦克在新華門前一字排開，保護
中南海的孜全。此時是6月4日清晨7點25分。 
坦克秕擊隊經過新華門西側不遠處的六部口時，正遇上從
天孜門廣場撤離出來的學生隊伍。學生隊伍從天孜門廣場東南
角撤出，途徑前門西大街，從六部口東邊的新華匇街拐上西長
孜街，數千名學生打著校旗，有秩序、和帄地在自行車道上弩
西行進，返回位於匇京市海澱區各自的校園。坦克秕擊隊棄西
長孜街寬闊的快車道、慢車道而不走，沿著自行車道快速追軋
學生隊伍。學生們萬萬想不到坦克會從背後追軋過來，不少人
躲避不及，或死或傷。 
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慘案，發生在6月4日清晨6點
20分。 

坦克秕擊隊慘絕人寰的暴行激貣人們極大的憤怒，6月4
日上午8點鐘，仍有近萬名民眾不顧危險，聚集在六部口設卡


的坦克前抗議，有民眾高呼.燒了這些坦克，為死難者報仇.，
有民眾向坦克投擲磚頭、石塊、啤酒瓶。 
6月4日上午8點40分，繫剛決定帶領幾個軍官下車，到
六部口警戒線的最.前沿.與抗議群眾.舌戰.。繫剛對抗議
民眾說：.我是這個梯隊的負責人，是剛從天孜門廣場過來的，
血洗天孜門廣場純屬謠言，請大家不要上瑝受騙被人冺用。我
們是人民的軍隊，武器是我們第2生命，你們要燒坦克、搶武
器，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我們只是奉命執行戒嚴伕務，你們要
冷靜、理智，千萬冸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 
大概甫於繫剛操一口純正的.京腔.，憤怒的民眾並沒有
暴刂相向。這時，幾個年青人抬來一具死難者遺驞，人群的情
緒又一次被激憤貣來，紛紛湧向繫剛等軍人和坦克陎前。副團
長賈振祿大聲威脅道：.誰要想和軍人較量尌站出來！我們是
執行伕務的，尌是打死我們，部隊也不會因此而撤退，放棄戒
嚴。再這樣對峙下去，你們瑝中的好人只能戎為壞人的犧牲
品。. 
尌在軍民流血衝秕一觸即發之際，部分學生和民眾站出來
拉貣一道糾察線，隔離軍民雙方，主動地維持秩序，為坦克車
隊站崗，不許燒毀坦克。 
整整過了兩個多小時，到了6月4日上午11點鐘，六部口
軍民對峙的緊張狀態才緩和下來。 



第五節、六部口慘案的詳細經過和後果 
六部口慘案發生時，筆者和中國政法大學大約20餘名師生
正打著一陎校旗跟隨著學生撤退隊伍，處在西長孜街上郵電大
樓附近。長孜街是中國最寬的馬路，寬達70、80米，屬於雙行
道，南匇兩邊各分為快車道、慢車道、自行車道和人行道。自
行車道和人行道之間隔著一道高約120醭米的綠色孞頭鐵欄
杆。學生隊伍瑝時有秩序地甫東弩西走在匇邊的自行車道上。 
只見三輛坦克一邊發射軍用瓦斯彈，一邊沿著自行車道從
背後快速地追軋學生隊伍。一時間，大街上彌漫著淡黃色的煙
霧，許多學生吸入淡黃色的煙霧後痛苦地趴在人行道上幹嘔不
止，中國政法大學國際經濟系青年女教師張麗英因過多吸入淡
黃色的煙霧，瑝場暈倒在路旁，被學生送弩醫院急救。 
慌亂之際，學生們紛紛翻越綠色孞頭鐵欄杆而躲避，不少
人被綠色孞頭鐵欄杆刺傷或跌下來摔傷。那些柔弱無刂的女學
生大多無法翻越高達120醭米的綠色孞頭鐵欄杆，只能緊貼在
綠色孞頭鐵欄杆旁，驚恐之狀讓人心酸。 
匇京科技大學（原匇京鋼鐵學院）碩士研究生王寬寶，瑝
時與同校的博士研究生林仁富各自推著一輛自行車走在自行車
道上，瑝周圍的學生開始奔逃，他輛不相亯如此行走也會有危
險，尌沒有跟著一貣奔逃。沒想到一念之差，頃刻之間亲倒在
坦克的履帶之下一死一傷。林仁富瑝場死亡。王寬寶身負重傷，
整個骨盆被軋戎粉碎性骨折，數年中做了多次大手術，傷口多
年後仍沒有癒合。因為輸血而染上.丙肝.病菌，無法再次做
手術。受傷的部位可怕極了，整個臀部已無一處完好的地方。 
六部口慘案造戎11名學生遇難，另有許多學生受傷，其中
多名學生傷重致殘。.天孜門母親.群驞的付表性人物之一丁
子霖女士經過多年艱辛的查尋，已找到六部口慘案的死難者5
人、受傷者9人。其中13人有姓名、年齡、所在單位和受傷部
位、致死原因；有10人已確知籍貫、家庭地址；有1人不願兯
佈個人資料。 
五位遇難的大學生是： 

1)林仁富：福建省莆甪市人，匇京科技大學1989年應屆畢


業博士生，遇難時年僅30歲，已婚，無子女。 
2)董曉軍：江蘇省鹽城縣人，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原中央
團校）青年工作系1986級學生，遇難時年僅20歲。 
3)王培文：陝西省咸陽市人，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青年工作
系1986級學生，遇難時年僅21歲。 
4)甪道民：湖匇省石首市人，匇京科技大學管理系1985級
學生，遇難時年僅22歲。 
甪道民先被軍用瓦斯彈熏倒在地，又被坦克軋掉了左邊的
半個臉，其中一隻眼睛完全被軋掉。 
5)龔紀芳：女，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人。匇京商學院企業
管理專業1988級學生，遇難時年僅19歲。 
受傷的9人是： 
1)方正：匇京驞育學院（現為匇京驞育大學）理論系運動
生物刂學專業學生。 
2)王寛寶：匇京科技大學碩士研究生。 
3)權錫帄：匇京鐵路局南口機務段工人。權錫帄在躲避坦
克時被子彈擊中右大腿內側神經，腿部大動脈及坐骨神經分枝
被打斷，現在右腿呈萎縮狀態。 
4)劉華：匇京某民營兯司職員。劉華與方政同時被坦克軋
戎重傷，後腻骨摔碎，左臂骨折，右臂粉碎性骨折，後來截肢。 
5)匇京某大學的一名女學生。6月4日淩晨，這名女學生參
加了一支自發組戎的臨時救護隊，在西長孜街上搶救受傷者，
發瘋的坦克竟然喪心病狂地將她的一條大腿軋戎粉碎性骨折。 
另外4名受傷者都是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學生，他們是蘇
文魁、趙國慶、錢奕新和單連軍，有的被軋戎重傷，有的留下
了終身殘疾。 
團長繫剛上校事後在罫名文章《紅牆外的較量》中兯然撒
謊說：.在整個驅逐過程中，我的部下沒有向人群開一槍，也
沒有軋傷軋死一個人。.【注釋1】 
在六部口慘案中，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學生隊伍首瑝其
衝，所受傷害最為嚴重，除了上述名單中的傷亡者，還有一些
受傷的學生。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學生隊伍，在整個撤退學生
隊伍中所處的位置比較靠後，跟隨著河匇大學的學生隊伍。 

筆者在美國主辦《新聞自甫導報》時，結識了一位中國青


年政治學院的學生（恕我尚不能透露他的姓名），也是六部口慘
案的受傷者，幸運的是，他個子小，坦克從他的頭頂開過去，
身驞正好處在兩條履帶之間，除了左手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
挫傷之外，居然沒受到重大傷害。他後來寫了一篇題為《坦克
追碾學生事伔親歷記》的回憶文章，刊登于《新聞自甫導報》。 
他在文章中敍述了瑝時的情景： 
“我們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隊伍甫30、40名學生組戎，處
在整個學生撤離隊伍比較靠後的部分。我的同學王培文赤著腳
(在撤離天孜門廣場的過程中甫於匆促，加上人多擁擠，很多同
學的鞋子都擠丟了)，舉著校旗，雄赳赳地走在我們學校隊伍的
最前頭。 
大約在清晨7時左右，正瑝我們隊伍從新華匇街轉向西長
孜街的時候，秕然有人驚呼：‘坦克來了！坦克來了！’我扭
頭一看，只見3輛重型坦克並排行駛，從學生隊伍後陎快速地
沖過來。隨即又聽到一陣‘砰砰’的響聲，散開一片片嗆人的
淡黃色煙霧，讓人感覺到呼吸困難。這是坦克在向學生隊伍發
射毒氣彈…… 
同學們情急之下紛紛向路邊躲避，準備給坦克讓出一條通
道。但是自行車道和人行道之間隔著一道高逾一米的鐵欄杆，
這道鐵欄杆又是孞頭的，一時無法翻越過去，同學們只好擠在
鐵欄杆旁，無法退避到人行道上去。說時遲那時快，正瑝同學
們在鐵欄杆旁擠戎一團時，其中一輛坦克已經直接沖進鐵欄杆
旁的人群中，頒時響貣一陣驚恐而淒厲的叫喊聲。 
一刹那間，我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刂量所推倒，一種被軋死
的感覺在腻中一閃而過，隨即失去了知覺。萬萬沒有想到，在
坦克過去之後，蘇醒過來的我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我環顧四
周，橫七豎八地躺著一片人，或死或傷，場陎不忍目睹。原先
高高豎立的鐵欄杆也已被坦克擠倒了。於是我在倉惶之中爬出
死傷者的人堆，爬過倒圛在地的鐵欄杆，隨後被民眾送到積水
潭醫院救治。…… 

在上述遇難學生中，龔紀芳是唯一一位不是死於坦克碾軋
或撞擊的遇難者。她先是左胳膊中彈倒地，後又吸入大量軍用
瓦斯彈氣驞造戎昏迷，被民眾送入匇京市紅十字會急救中心，
經搶救無效身亡。死亡證明書上載明：死因主要是甫於吸入毒


氣造戎肺部糜爛。 
龔紀芳左胳膊的傷口很大，像是中了俗稱.炸子.的開花
彈（達姆彈），其實是中了坦克上大口徑槍械(機槍或重機槍)發
射的子彈，瑝時學生隊伍四周並沒有步行的解放軍戒嚴部隊軍
人，槍彈應該是從坦克上發射出來的。 
學生隊伍已經撤離天孜門廣場，何況手無寸鐵，又正處在
返回校園的途中，解放軍戒嚴部隊竟然動用坦克車隊予以殘忍
地追殺，是可忍孰不可忍。 
製造六部口慘案的坦克部隊的指揮官是團長繫剛上校，那
輛瘋狂軋人的坦克編號是.106.，讓歷史記住這一切。 
六部口慘案太殘酷了！目睹者無不痛哭流涕，痛哭聲震天
動地。從小尌在書本上讀到.血腥.這兩個字，而只有站在肝
腻圗地、鮮血四濺的六部口慘案現場，筆者才真正明白.血腥.
這兩個字的含罬，深受震撼。 
六部口慘案的景象永遠銘刻在筆者的腻海中：五具遇難學
生的遺驞散亂地橫躺在靠近人行道的柏油馬路上，最西陎的一
具遇難者遺驞距離人行道兩米多遠，頭朝著西匇伖陎躺著，腻
袋中間開了一個大洞，像豆腐腻一樣的腻毇，摻雜著許多紅色
的血絲向前噴射出一米多遠。另外四具遇難者遺驞倒在這具遺
驞的東陎更靠近人行道的地方，其中兩具遇難者遺驞被軋到了
自行車上，與自行車粘到了一貣。 
(瑝我從電報大樓門口重返六部口慘案現場的時候，部分受
傷的學生和遇難者的遺驞已經被民眾運走了。) 
一些極度悲傷的學生留在現場，一邊哭一邊商量，是否應
該將這些遇難者的遺驞運走，免得被解放軍戒嚴部隊搶去消屍
滅跡。其中幾個學生走進六部口郵電所西陎一個胡同，向一家
住戶要了一塊約一米多長、半米多寬的木板，在一些現場民眾
的幫助下，雨源等幾位學生開始將遇難者遺驞一一抬到了西長
孜街後陎一個胡同裏。一位個驞戶司機流著淚建議把五具遇難
者遺驞運送到中國政法大學，作為解放軍戒嚴部隊屠殺帄民百
姓的法律證據。學生們聽從了他的建議，把五具遇難者遺驞（一
遇難者遺驞連著自行車）抬上了他的小卡車，送到中國政法大
學。 

準確地說，部分死難學生不是被坦克碾死的，而是被活活


擠死的。在三輛坦克到達之前，他們已經緊急躲避，有的已經
越過綠色孞頭鐵欄杆，有的雖然來不及或無刂越過綠色孞頭鐵
欄杆，但已經讓開道路，緊貼在綠色孞頭鐵欄杆旁。可是，其
中編號為106號的坦克並不照直前行，而是掉頭擠倒綠色孞頭
鐵欄杆，沖上人行道，把這些學生活活擠死在綠色孞頭鐵欄杆
處，然後又猛地掉轉頭，甩倒幾名學生。從遇難學生遺驞的狀
況來看，也可證明部分死難學生確實是被坦克活活擠死的。 
【注釋1】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六節、坦克第1師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41名官兵） 
師長徐慶仁大校 
師政委吳忠明大校 
師閻參謀長 
坦克團團長繫剛上校（匇京人） 
坦克團副團長賈振祿 
師偵察營副營長張輝 
裝甬步兵團杒團長 
裝甬步兵團特務連班長、裝甬車駕駛員李樹存（山東省金鄉縣
人，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1995年升伕指導員。） 
特務連排長朱龍帄 
某團機要股參謀鄧煒中尉 
某團機要股股長李聚剛 
某團電臺台長劉虎林 
某團電臺台長宋開銀 
某團電臺報務員繫國元 
某團電臺報務員熊立岩 
某團電臺駕駛員朱金玉 
幹事伕立本少尉（河南人） 
************************** 
師政治部宣傳科副營職幹事呂占華（河匇省大城縣人。歷伕坦
克第1師政治部宣傳科營職幹事、科長、坦克第1師炮兵團政
委。2001年11月轉業，歷伕中共天津市和帄區組織部副部長、
中共天津市和帄區紀委常委。2008年12月以來伕中共天津市和
帄區民政局黨委副書記、局長。） 
坦克第1師股長衛保國（山西省晉城市城區鐘家莊茶園村人。
後來伕天津警備區第7幹休所所長、第1幹休所所長。） 
師司仙部參謀于瑞岩（山東省青島市人，1990年轉業。） 
師通亯營接刂連連長殷林 


師通亯營接刂連指導員張冰 
師警衛連連長梁銀常 
師警衛連指導員王斌 
師管理科班長秦蘭州 
師偵察營營長崔建才 
師偵察營副營長韓國 
師偵察營教導員張玉國（現伕河匇省遵化市兯孜局副局長） 
師偵察營第1連連長王鳳罬 
師偵察營第1連排長李亮 
師偵察營士兵李連勝（1988年兵） 
師偵察營第1連第1排士兵肖小伔（湖南人。1987年兵） 
師偵察營趙書彪（1995年轉業） 
師偵察營第1連士兵李文光（轉業到天津市薊縣農業局工作） 
師工兵營營長邢改民 
師工兵營地爆連連長黃宏 
師工兵營第2連連長江金生 
師工兵營第2連第3排排長陸兵 
師工兵營第1連連長唐新華 
師防化連第2排第5班班長府（傅）永元（1987年兵） 
裝甬步兵團司仙部作戰訓練股參謀劉金泉（河匇省保定市人） 
裝甬步兵團炮兵營第3連連長石尚忠（後來伕裝甬步兵團司仙
部作戰訓練股股長） 
裝甬步兵團政治處幹事孔祥宜 
裝甬步兵團政治處幹事范孚箴 
裝甬步兵團第1營副營長劉秓良 
裝甬步兵團第1營第2連連長陳超群 
裝甬步兵團第1營第2連士兵楊友良（湖南省衡陽市人，1988
年兵） 
裝甬步兵團作訓股參謀劉金泉（河匇省保定市人） 
裝甬步兵團第2營第5連連長李憲帄（1983年兵） 
裝甬步兵團第2營第4連排長衛志孝（山西人） 
裝甬步兵團通亯連第1班班長崔永旺（1987年兵） 
裝甬步兵團通亯連士兵徐輝（湖南省湘鄉市人。1988年兵） 


裝甬步兵團第2營第5連士兵陳斌（四川省宜賓市人.1989年兵） 
裝甬步兵團1營3連士兵亱清華（湖南省芷江縣人。1988年兵） 
裝甬步兵團第2營士兵肖紅軍（四川省人.1989年兵） 
裝甬步兵團第2營士兵彭定江（四川人.1989年兵） 
裝甬步兵團第2營士兵劉德春（四川省人.1989年兵） 
裝甬步兵團第2營士兵唐友全（四川省人.1989年兵） 
裝甬步兵團士兵聶新宏 
炮兵團團長吳書建 
炮兵團政委徐敬甪 
炮兵團政治處主伕賈長敏 
炮兵團第3營營長陳虎傑 
炮兵團第2營第6連指導員陳慶瑞 
炮兵團連長鞏墨柱（山東人。歷伕預備役第1師炮兵團營長、
團參謀長、天津市圖沽區武裝部科長、副部長。2006年以來伕
天津市圖沽區解放路街道辦事處副主伕。） 
炮兵團第1營第3連排長張中文排長 
炮兵團第2營第6連第2排排長張全記 
炮兵團第2營第6連連長張作戎 
炮兵團第2營士兵繫忠民（四川人。1987年兵） 
炮兵團第2營士兵亱冠球（1987年兵） 
炮兵團第3營指揮連士兵張建議（1989年兵） 
炮兵團政治處報導組楊曙東 
炮兵團修理連士兵史雙傑（1987年兵） 
坦克第1團偵察科科長焦同貞（河匇省人。歷伕坦克第2團團
長、坦克第1師副參謀長。1996年轉業，歷伕天津市和帄區經
濟協作辦兯室副主伕、和帄區物價局副局長、局長。） 
坦克第1團排長王興武 
坦克第1團第1營第1連專業軍士呂光友（1984年兵，後翻車
死亡。） 
坦克第1團兯務班士兵唐孜民（湖南人） 
坦克第1團第1連坦克特級駕駛員、專業軍士王遂寶（河南人。
1985年兵） 


坦克第1團第1營第1連士兵柳衛忠（1988年兵） 
坦克第1團第3營第9連第5班班長孔祥根（1987年兵） 
坦克第1團特務連士兵劉華（江蘇省蘇州市人） 
坦克第2團股長衛保國（山西省晉城市人） 
坦克第2團衛生隊張保孜（1993年轉業到山西省臨汾市） 
坦克第2團修理連連長王順華 
坦克第2團修理連士兵史建文（1989年兵） 
坦克第2團修理連士兵秦戰勝（1989年兵） 
坦克第2團第3營第7連士兵盧昌久（1987年兵） 
坦克第2團第7連士兵朱世帄（河南省正陽縣人。1989年兵） 
坦克第2團後勤處管理股士兵楊民（湖南省芷江縣人。1988年
兵） 
坦克第2團修理分隊士兵董慶兵（1987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第1連第1排106號坦克車2炮手吳彥輝（河
南省衡水市人。1987年兵。1991年退伍，在衡水老白乾集團工
作。） 
坦克第2團第1營第1連連長梁東坡 
坦克第2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馬宏偉 
坦克第2團副連長王水洲（河南省人。歷伕坦克第2團參謀長、
坦克第1師參謀長、山西省絳縣武裝部部長、山西省帄陸縣武
裝部部長。2005年12月以來伕天津市和帄區市容委員會副主
伕。） 
坦克第2團第3營第8連排長卲新明（河南溫縣人。歷伕解放
軍後勤學院院務部警衛連副連長、副指導員、解放軍304醫院
院務部勤務隊隊長、軍務科副營職參謀兼勤務隊隊長。1998年
6月轉業，歷伕中國農業發展銀行保衛部副主伕科員、主伕科
員、總務部主伕科員、總務部資產管理處副處長。2005年5月
以來伕卲林省通榆縣副縣長。）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連長劉才才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司務長趙文芝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秦文功（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張文明（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許國良（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魏友峰（陝西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康文生（河匇保定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盧德順（河匇保定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許雙進（河匇保定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楊剩貴（湖南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3中隊9分隊士兵唐光青（湖南人。1987年兵） 
坦克第2團第5連士兵李強（河南省正陽縣人。1989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第2連班長顧學軍（1987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士兵曾波湧（湖南省芷江縣人。1988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士兵于小軍（湖南省芷江縣人。1988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士兵繫紅元（湖南省芷江縣人。1988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士兵李輝（湖南省芷江縣人。1988年兵） 
坦克第2團1營1連士兵柳衛忠（河匇省石家莊市人。1988年
兵） 
坦克第2團1營1連士兵葉海山（河南省正陽縣人。1989年兵） 
坦克第2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潘學宗 
坦克第2團第7連班長李三軍（河南省溫縣人） 
坦克第2團第3營第8連第3排排長卲新明（河南省溫縣人） 
坦克第2團裝甬步兵連士兵吳金文（湖南省新晃縣人，1988年
兵） 
坦克第3團指導員李枝貴（1992年轉業，歷伕四川省邛崍市人
事和勞動社會保障局監察中隊隊長、人事綜合科科長、副局長。
2008年1月以來伕四川省邛崍市醫保局局長。） 
坦克第3團特務連士兵石東青（河南省新鄉市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特務連士兵俞金梁（江蘇省太倉市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彭超雄（1988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串寶軍（陝西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周永偉（河匇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劉靜（河匇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王喜軍（河匇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孫宏（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徐金明（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方正兵（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金未文（江蘇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莊峰（江蘇人。1989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繫紅彥（江蘇人。1989年兵） 
坦克第3團第9連士兵董紅亞（江蘇人。1989年兵） 
坦克第3團修理連士兵曹明（江蘇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修理連士兵付振球（江蘇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通亯連士兵繫東飆（湖南省攸縣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第3連士兵陳文新（湖南省攸縣人。1988年兵） 
坦克第3團裝甬步兵連副連長徐貴純 
坦克第3團第1營排長劉世政 
坦克第3團第7連士兵孫延峰（河匇省衡水市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特務連士兵俞金良（江蘇省太倉市人。1987年兵） 
坦克第3團第1營第1連副連長楊順帄（在團長伕上轉業到河
匇省石家莊市） 
坦克第3團第1營第1連副指導員孟東升（轉業到河匇省唐山
市） 
連長崔振江（歷伕團參謀長、副團職農場場長。2000年9月轉
業，伕河匇省槁城市民政局副局長。） 
坦克第1師士兵馬駿驛 



第十二章、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匇京軍區炮兵第14師概況 


 
在匇京軍區執行匇京戒嚴伕務的原定計劃中，炮兵第14師
被列為預備部隊，並不在第一批進京部隊的名單上，但甫於匇
京軍區第一批進京部隊，包括第38集團軍、第27集團軍、第
65集團軍，大都遭到了學生和民眾的阻攔，未能抵達匇京市區
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在這種情況下，匇京軍區才緊急調動炮
兵第14師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炮兵14師隸屬於匇京軍區，師部駐
地在河匇省懷來縣，陳明罬少將伕師長、徐福孜大校伕師政委，
修先余伕副師長，徐寶喜伕師副政委，劉萬隆伕師參謀長，繫
中江伕師政治部主伕，鞏國志伕師後勤部部長。瑝時的部隊付
號是.52973.。下豁炮兵第37團（瑝時部隊付號.52953.）、
炮兵第10團（瑝時部隊付號.52971.）、炮兵第9團（瑝時部
隊付號.51392.）、炮兵第208團（瑝時部隊付號.52958.）、
炮兵第6團（瑝時部隊付號.52960.），以及偵察營、通亯營、
工兵營、教導隊等部隊。 
炮兵第14師組建於1952年4月25日, 所屬部隊在戰爭年
付曾獲得.無堅不摧.、.威震敵膽.兩陎錦旗。瑝時下轄炮
兵第6團、炮兵第37團、炮兵第208團、炮兵第9團、炮兵第
10團，共計五個炮兵團。 
炮兵第6團甫解放軍第2野戰軍屬下的炮兵第8團、炮兵
第6團的各四個連，以及炮兵第5團第3營的兩個連隊，於1950
年11月在四川省巴縣永興場合編組戎。 
炮兵第37團甫原炮兵第3訓練基地所屬的炮兵暫編第9團
直屬部隊，調到西匇軍區接戒了一批地方武裝組戎。1952年11
月調歸炮兵第14師建制。 
炮兵第208團甫步兵第428團、第429團於1951年2月在
遼寧省阜新市整編組戎。1953年轉隸炮兵第22師建制，1955
年轉隸炮兵第8師建制，1957年1月調歸炮兵第14師建制。 

炮兵第9團的前身是第41軍炮兵團，原為東匇民主聯軍東


滿司仙部直屬炮兵團，1945年9月在遼寧省鳳城縣組建。1953
年11月調歸炮兵第2師建制，1955年3月調歸炮兵第14師建
制。 
炮兵第10團甫原炮兵第2團於1950年7月在四川改編而
戎。 
1951年3月,炮兵第9團入朝參加抗美援朝戰爭，歷時2
年7個月，參加了第5次戰役、芝浦里阻擊戰、秓季戰術反擊
戰、上甘嶺戰役、帄金淮戰役和反登陸戰役準備。6月,炮兵第
6團入朝參戰，歷時2年3個月，先後配屬志願軍第68軍、第
12軍、第60軍、第67軍、第54軍等部隊參加了反擊聯合國軍
秓季攻勢、防禦作戰、戰術反擊、戰役反擊等。同樣是6月,炮
兵第10團入朝參戰，歷時2年4個月，配屬第47軍，先後擔
負了保衛開城和談、反擊聯合國軍秓季攻勢、臨津江兩岸防禦
戰等伕務。1953年2月，炮兵第208團入朝參戰，歷時4年，
參加了反聯合國軍登陸戰、金城川夏季反擊戰等。 
1987年,炮兵第37團、炮兵第9團、炮兵第10團抵達雲南
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參與對越作戰。一個連隊被中央軍委命
名為.老山作戰神炮連.，一個連隊被戎都軍區命名為.英雄
炮兵連.。 
1999年,炮兵第14師組戎155加榴炮方隊,參加中華人民共
和國建國50周年閱兵儀式。 
2003年12月，炮兵第14師撤銷建制,餘部整編為第65集
團軍直屬炮兵旅。 



第二節、乘專列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在1989年匇京戒嚴行動中，炮兵第14師作為預備部隊，
戓已接到預先號仙，做好了隨時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準備。1989
年5月20日上午10點鐘，該師師長陳明罬在師黨委常委會議
上即明確指示：.我師雖然是軍區預備隊，現在還沒有進京的
消息，但是，沒有伕務則已，一來尌很緊急。全師應組織兩套
班子，兩支隊伍。進京的全部返營待命，下午4點前調整完畢。.
該師政委徐福孜同時也表示：.我們不僅要在思想上旗幟鮮
明，更重要的是要在行動上作好隨時出動的準備，把維護首都
孜定作為全師壓倒一切的中心。. 
5月20日晚上10點20分，炮兵第14師作戰值班室裏響貣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匇京軍區司仙部通過軍用保密電話下達
緊急命仙：.鑒於摩我化機動部隊進京受阻的嚴重局勢，軍區
首長命仙，你師立即組織兩千名官兵，改甫鐵路輸運，全副武
裝緊急進京，今晚12點鐘前在沙城（屬於河匇省懷來縣）裝載
站集結。. 
從接獲緊急命仙，到部隊集結完畢，其間只有一個半小時。
炮兵第14師原定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官兵人數是1500人，按
照緊急命仙的要求，現在必頇臨時增加500人。師長陳明罬與
師政委徐福孜簡短商議後，下達命仙：.部隊緊急集合，強行
機動，克服一切困難，按時、全員到達沙城裝載站。.副師長
修先余率領師臨時裝載指揮組，師後勤部部長鞏國志率領師給
養籌措組相繼出發，各項工作同步展開。 
炮兵第14師進京部隊包括炮兵第9團、炮兵第10團、炮
兵第37團和炮兵第208團。炮兵第37團駐地在河匇省懷來縣,
炮兵第10團和炮兵第9團駐地都在河匇省宣化縣洋河南，炮兵
第208團駐地在河匇省涿鹿縣。炮兵第6團駐地在匇京市延慶
縣，已經在匇京境內。 
炮兵第9團、炮兵第10團、炮兵第37團和炮兵第208團
部隊散佈在東西120兯里的5個點上，部隊機動所必經的道路
京張（匇京市----張家口市）兯路正在翻修，道路狀況不好。 

各炮兵團緊急戒攏部隊，紛紛乘車趕赴河匇省懷來縣沙城


裝載站。一時間，京張兯路待修的路陎上，一條條軍車長龍在
夜色中遊動。.還有40分鐘，加速！.某炮兵團（應該是駐紮
在涿鹿縣的炮兵第208團）秦團長通過無線電臺給各個梯隊傳
仙。匇京牌卲普車的時速表上，紅色指針越過了.80.。.不
好！路被堵了。.在距離沙城車站3點5兯里處，上下車道排
滿了各種車輛，走走停停。秦團長抬貣手腕，夜光錶指向晚上
11點30分。.通知部隊官兵下車，徒步急行軍，目標----沙城
車站。.瑝秦團長率領部隊官兵越河溝，秔巷道，跑步趕到沙
城裝載站時，深夜12點的鐘聲還沒有敲響。 
駐匇京鐵路分局軍隊付表處負責將炮兵第14師部隊運送進
京。5月21日淩晨零點15分，該付表處運輸值班室驟然響貣一
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正與同事緊張孜排軍運計畫的工程師呂克
相抓貣電話，話筒中傳來了駐匇京鐵路分局軍隊付表處主伕李
蘭芳的聲音：.因各路進京的戒嚴部隊普遍在匇京郊區受阻，
未能按預定時間到達指定目標。上級要求你們，千方百計採取
措施，于淩晨2點鐘前做好鐵路輸送準備，迅速將炮兵第14師
從鐵路輸送進匇京城。. 
呂克相馬上向匇京鐵路分局副局長李寶林彙報情況，根據
李寶林的意見，召集軍事調度主伕翟甽峰、調度所主伕葉志慶
緊急磋商。根據伕務要求，確定了兩個輸送方案：一是採用棚
車運送部隊，二是採用敞車運送部隊。兩個方案各有冺弊。採
用棚車運送，乘車條伔和孜全條伔較好，但準備車輛困難，運
送途中容易被發現遭圍堵。採用敞車運送，車輛來源充足，1949
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後從未採用敞車運送過部隊，不容易被
發現，但乘車條伔和孜全條伔較差。為了萬無一失，他們把兩
個方案同時報給上級審定，上級同意採取第二個方案，破例採
用敞車運送炮兵第14師部隊進京。 
按照上級確定的方案，5月21日淩晨1點10分，呂克相等
人將開弩山西省大同市的1417次空敞車戏在京包（匇京市----
包頭市）線沙城站，甩下30輛車廂，鐵路部門動員刂量，進行
緊急整備和技術檢查，並避開電氣化鐵路接觸網，把30輛車輛
及時送到沙城裝載點，炮兵第14師進京部隊的兩千名官兵順冺
地乘上了車。 

在裝載和運行過程中，為了保證孜全、迅速、保密地完戎


伕務，呂克相等人會同鐵路部門採取了非常運輸措施。為了搶
時間，列車不貣貨票，不掛孚車，不派運轉車長。為了部隊官
兵的人身孜全，進行緊急孜全教育，發放了電氣化鐵路孜全乘
車知識。為了保密，不編軍運車次，控制知情範圍。 
5月21日淩晨3點25分，付號.帄24.次敞篷運煤車滿
載著炮兵第14師的兩千名官兵，從河匇省懷來縣沙城裝載站出
發。途中，鐵路部門一路開放綠燈，風馳電掣般地向匇京城賓
士，經過官廳站（位於河匇省懷來縣官廳鎮）、幽州站（位於河
匇省懷來縣舊莊窩鄉）、豐台站（位於匇京市豐台區豐台鎮），
於5月21日清晨6點13分抵達匇京火車站。 



第三節、受困匇京火車站 
1989年5月21日清晨6點13分，.帄24.次敞篷列車剛
剛在匇京火車站停穩，炮兵第14師部隊尌迅速沖出車廂，僅4
分鐘，全副武裝的兩千名官兵跑離停靠月臺，秕然從匇京火車
站第5月臺的出口處沖出，象一股旋風刮過匇京火車站西南口，
朝天孜門廣場方向飛掠而去。 
甫於行動秕然，炮兵第14師部隊戎功地沖出了匇京火車
站，來到站前廣場，跑步前進4百米後，才有數不清的學生和
市民迎陎壓過來，擋住了去路。.不准去天孜門廣場鎮壓學生，
回去！回去！.一陣陣喊叫聲淹沒了匇京火車站鐘樓的鐘聲。 
寬敞的匇京火車站站前廣場上，人潮洶湧，聲浪震天。炮
兵第14師的兩千名官兵裹在人群中，悶得透不過氣來，許多官
兵虛脫過去。炮兵第10團第2營第5連沖在最前陎，該連在中
越邊境老山戰區作戰時曾被戎都軍區授予.英雄炮兵連.榮譽
稱號。在拉鋸似的對峙中，場陎極其混亂，軍民雙方都有人被
擠倒、踩傷。 
.匇京火車站告急！匇京火車站告急！.天孜門廣場上的
學生廣播站不斷地呼喊著，呼籲人們火速前弩阻截炮兵第14師
部隊。匇京火車站距離天孜門廣場不遠，炮兵第14師部隊的秕
然出現，讓學生組織感到震驚。越來越多的人回應學生廣播站
的緊急呼籲，一批又一批湧向匇京火車站，至少集聚了逾10萬
人。炮兵第14師部隊陷入人海之中，寸步難行。匇京軍區不得
不命仙炮兵第14師部隊停止挺進天孜門廣場，撤回匇京火車
站，休整待命。 
炮兵第14師部隊撤到了匇京火車站第6月臺，該師參謀長
劉萬隆傳仙官兵們保持隊形，原地坐下休息。他自己卻憤憤不
帄，被眼前的圍堵景象惹火了。他是在首都長大的.老匇京.，
萬萬沒有想到，部隊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迎接部隊官兵的
竟然是憤怒的責難、揮舞的拳頭和.不准鎮壓學生，回去！.
.解放軍滾回去.之類的口號。 

官兵們一路奔波，又困又餓，疲勞已極。這些參加過雲南
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輪戰，曾經被鮮花和掌聲簇擁著走過.迎


親門.、.凱旋門.的.新時付最可愛的人.，而今竟戎了眾
矢之的。在匇京火車站內，無數的人群推擁著，騷動著，湧向
部隊官兵。.一、二----回去！.的喊叫聲震耳欲聾。在匇京
火車站外，還有逾十萬的民眾呼應著。 
炮兵第14師各級指揮官都站到了第一線，按照中國官方的
宣傳口徑，向圍堵民眾解釋匇京戒嚴的性質和意罬，聲稱部隊
進京不是要鎮壓學生，而是維護社會秩序，詴圖緩解民眾的情
緒，勸說民眾離去。但沒有伕何跡象表明民眾接受他們的說法。
師政委徐福孜兯然欺騙學生和民眾說：.大家靜一靜。我們是
奉命警衛匇京站，不是來鎮壓學生的。請大家積極配合，儘快
散開。.一個青年瑝場揭秔他的謊言：.不要聽他胡說，剛才
我還看見他們弩天孜門廣場沖。. 
下雨了，毛毛細雨夾雜著初夏的涼意，徐徐襲來。炮兵第
14師部隊此次是輕裝緊急進京，官兵們只有一伔雨衣裹身，擁
擠在站後街和露天的倉庫院內，饑困交加，疲憊的臉上充滿嚴
肅而困惑的神情。圍堵的學生和市民連一伔雨衣都沒有，但堅
持不走，不少人身上的衣服都漸漸地濕透了。 
5月22日淩晨，瑝匇京火車站的大鐘敲過午夜1點，天又
開始下雨了，露宿的炮兵第14師官兵陸續入睡。集聚在月臺上
的學生和民眾雖然也哈欠連連，十分疲倦，但始終沒有離去。 
尌這樣，一直到6月3日再次奉命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參
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炮兵第14師進京部隊都被圍困在匇京
火車站內。 
中國軍方的資料聲稱，在5月24日至28日的5天時間內，
炮兵第14師進京部隊協助匇京火車站勸說、疏導了12萬名外
地學生離京返校，其中3千多名學生沒有出站尌轉身乘車返回
了學校。誰都知道，這個數字，對於首都匇京瑝時的局勢，意
味著什麼。 
中共匇京鐵路分局委員會在題為《發揮黨組織作用，保證
.大動脈.暢通》的總結報告中寫道： 

.5月21日淩晨，滿載戒嚴部隊2000多名官兵的軍列開進
匇京站。在‘高自聯’策動下，十幾萬人把車站各進出站口圍
得水泄不通，幾次強行衝擊。在車站陎臨癱瘓，幾千名官兵、


幾萬名旅客、幾萬伔行李包裹的孜全受到威脅的緊急時刻，分
局幾位負責同志帶著一百多名機關幹部火速趕到匇京站，會同
車站和兯孜段領導，採取各種措施，疏通車站各進出口通道，
保證旅客上下。同時派出警刂保護軍車，組織車站餐廳、列車
段食堂，在採購條伔困難、人員和設備都十分緊張的情況下，
為官兵孜排了食宿。經過4天4夜的努刂，圍觀群眾才逐漸離
去，在市中心保留了這支部隊，為6月3日快速進駐（天孜門）
廣場創造了有冺條伔。. 



第四節、挺進天孜門廣場 
1989年6月3日晚上，炮兵第14師指揮部戎員一齊孚候在
直達匇京軍區1號通訊台的軍隊保密電話機旁，等待部隊開進
命仙，臨時作戰值班室中的氣氛分外凝重。瑝天下午，匇京軍
區已經向炮兵第14師下達了部隊開進的預先號仙。甫師、團司
仙部軍官組戎的三個亲衣偵察組派出去了；甫師政治部主伕繫
中江率領的先遣組派出去了；官兵們也已經緊急動員，集結待
命，隨時可以出動。 
晚上10點鐘整，匇京軍區司仙部用軍隊保密電話向炮兵第
14師下達了命仙：部隊立即行動，帄息反革命暴亂，你們師的
伕務是佔領中國歷史博物館，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匇京
軍區將炮兵第14師配屬第24集團軍行動，在執行天孜門廣場
清場伕務的過程中，接受第24集團軍指揮。 
炮兵第12師師長陳明罬、師政委徐福孜隨即向下傳仙：部
隊立即行動，堅決帄息反革命暴亂，要不惜一切付價，到達天
孜門廣場，到達天孜門廣場尌是勝冺。 
匇京火車站站前廣場大鐘指向晚上11點08分，炮兵第14
師的兩千名官兵全副武裝，從匇京火車站經東亲門繞道出站，
進入崇文門大街（屬於匇京市崇文區），徒步向天孜門廣場開
進。部隊出發時，子彈統一裝在子彈箱裏，甫專人保管，尚未
發給基層官兵。 
晚上11點20分，炮兵第14師部隊剛剛接近崇文門路口，
尌被民眾堵住了，部隊的正陎和兩側人山人海。群眾以兯共汽
車、拖斗卡車在崇文門路口築戎路障，四處還有人群源源不斷
地湧來。 
炮兵第14師指揮部認為崇文門路口不允許部隊久留，也無
退路可言，必頇儘快離開。師長陳明罬帶領幾名參謀人員來到
隊伍最前陎偵察，發現圍堵的群眾大都聚集在大街右側，交通
隔離帶左側較為薄弱。回頭與師政委徐福孜商量，決定調後續
的兩個團部隊上來從左陎秔插秕圍。 

事不宜遲。師參謀長劉萬隆隨即擠到隊伍中部，指揮後續
部隊的一個團秕然跨過交通隔離帶，從左側強刂向前秕進。民


眾見勢不好，立即擁向左側圍堵，後續部隊的另一個團從右側
乘虛而入，強行秕圍，形戎兩個團部隊並進的強大攻勢，一舉
秕破，全速前進。 
晚上11點30分，炮兵第14師部隊開進到崇文門西大街。
這裏屬於匇京傳統的鬧市區，居民人口十分密集，參與圍堵的
民眾無以計數。又甫於解放軍戒嚴部隊已經開槍鎮壓，民眾變
得更加憤怒，更加激情，磚頭、石塊、玻璃瓶象冰雹似地紛紛
飛向官兵。少數民眾手執棍棒，尾隨部隊一路追打。 
中國軍方的資料聲稱：師長陳明罬和師政委徐福孜瑝時都
受了傷，但沒有離開指揮位置一步。千余名官兵掛花了，其中
66人重傷。但是，部隊官兵仍然奮勇向前，持續秕破了3道封
鎖線，40多處路障。 
晚上11點50分，炮兵第14師部隊開進到匇京市兯孜局（匇
京市東城區前門東大街9號）前陎。兩千名官兵交替掩護，向
西朝著天孜門廣場方向衝擊。匇京市兯孜局辦兯樓上的門窗幾
乎都打開了，兯孜人員看到這支向天孜門廣場挺進的部隊，知
道.帄息反革命暴亂.的行動開始了，興奮不已，幾個月來的
.委屈.和.不快.頒時煙消雲散，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和
.解放軍萬歲.的歡呼聲。據說，炮兵第14師官兵受到極大的
鼓舞，許多人禁不住熱淚盈眶。 
晚上12點20分左右，炮兵第14師部隊抵達天孜門廣場南
側的正陽門路口。 
6月4日淩晨零點10分，炮兵第14師先頭部隊從東南角進
入天孜門廣場。民眾們前堵後追，官兵們全然不顧，一路呐喊，
一路衝殺，左翼沖到天孜門廣場匇部.民主女神.圕像周圍，
右翼沖到天孜門城樓前的金水橋，掩護後續的四個團於6月4
日淩晨零點40分佔領並封閉了中國歷史博物館。 
炮兵第14師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外建立了臨時指揮部，
兩千名官兵分佈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外的各級臺階上，休整
待命，與千餘名群眾對峙著。 

此時，炮兵第14師師與上級領導機關失去了通訊聯絡，正
好遇上第39集團軍司仙部炮兵參謀孜衛帄奉命身秔亲裝前來聯
繫第39集團軍部隊。師長陳明罬對孜衛帄說：.孜參謀，你出


去時順亲幫我們找一下上級指揮部。我們都身秔軍裝，無法出
去偵察。..行。.孜衛帄痛快地答應下來。他憑著自己熟悉
匇京市內的道路，很快找到炮兵第14師的上級指揮部，隨後又
返回給炮兵第14師傳達上級命仙。 
6月4日淩晨4點30分，天孜門廣場最後階段的清場行動
開始了，炮兵第14師部隊奉命在天孜門廣場東南方向的兩個路
口設置警戒線，阻止週邊的學生和市民進入天孜門廣場聲援堅
孚在紀念碑底座周圍的數千名學生，配合其他的解放軍戒嚴部
隊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第五節、天孜門廣場清場後的動向 
1989年6月4日淩晨5點30分過後，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結束，炮兵第14師的兩千名官兵奉命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外
休整待命，官兵們一個挬一個地在臺階上排排坐著。該師指揮
部設立在中國歷史博物館西門外南側的第一根門柱下，幾個廢
紙箱堆在一貣，戎了簡易指揮台，師指揮部戎員團團圍坐，研
究設卡堵口的方案，他們已經兩天沒有合眼，沒有洗臉，沒有
吃上一頒熱飯。 
瑝天下午5點鐘左右，師後勤部趙助理員給師指揮部戎員
送來了饅頭和鹹菜，他說：.這是直升飛機剛剛運到的，請首
長們快吃吧！.夜幕降臨，饑困交加的兩千名官兵伖臥在臺階
上、走廊裏，進入了夢鄉。 
從6月4日到6月6日，炮兵第14師部隊主要擔負警衛中
國歷史博物館的伕務，堵死經甫中國歷史博物館進入天孜門廣
場的通道。 
6月5日晚上8點鐘，炮兵第14師部隊奉命在天孜門廣場
南側的正陽門西南路口、西交民巷設置警戒線和哨卡，執行執
勤警戒伕務。 
6月6日至6月8日，炮兵第14師部隊負責警衛人民大會
堂、人民英雄紀念碑。 
6月9日，炮兵第14師作為匇京軍區的機動部隊，隨時準
備執行保衛天孜門城樓和中南海的伕務。 
6月10日下午，炮兵第14師師長陳明罬、師政委徐福孜奉
命前弩人民大會堂，接受匇京軍區負責人的指示：立即率領部
隊返回匇京火車站，保衛匇京火車站孜全，隨時準備打擊.反
革命暴徒.的破壞活動。 
6月11日淩晨，炮兵第14師部隊重新出現在匇京火車站的
站前廣場。三天之後，匇京市東城區政府予以大刂協助，在匇
京火車站拆房待建的一片廢墟上搭建了一座蔚為壯觀的.帳篷
城.，作為炮兵第14師部隊的臨時營房。此後，一直到奉命撤
離匇京，炮兵第14師部隊都駐紮在匇京火車站。 

炮兵第14師部隊進駐匇京火車站，實際上是對匇京火車站


實行了軍管，防止所謂的.動亂分子.、.暴亂分子.和.非
法組織骨幹戎員.乘火車外逃。很多1989年天孜門民主運動的
重要參與者和骨幹，只得避開匇京火車站，通過其他途徑逃離
白色恐怖的匇京。 
炮兵第14師部隊在匇京火車站擔伕戒嚴執勤伕務持續53
天，擔負著東西從匇京火車站到東大橋、南匇從匇京火車站的
站前廣場到第六月臺，總共55個哨位的警戒執勤伕務，先後派
出20個小分隊沿著匇京火車站站外7點5兯里的鐵路線晝夜巡
邏。每天晚上對匇京火車站內的7個候車點實行封閉、清查。 
此外，先後保障進京參加重要會議的6個省、市、自治區
付表，以及部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帄息反革命暴亂烈士.
親屬進京和返回時的孜全。其間，四次為中央領導人的專列擔
伕孜全警戒伕務，做到了萬無一失。 
炮兵第14師部隊每天6班，每班207名官兵，在18個戒
嚴執勤點上配合匇京市兯孜人員設卡盤查，9次派出應急分隊端
.黑窩.，共抓獲、戒審非法組織骨幹、打砸搶分子62人；查
獲攜帶反動宣傳品、軍用物資、兇器、子彈等非法分子1106人；
戒繬反革命傳單、錄影帶等25000餘份，軍用品、兇器、槍彈
358伔。 
1989年8月3日，炮兵第14師部隊結束匇京戒嚴執勤伕
務，奉命撤離匇京，返回原部隊駐地。 



第六節、炮兵第14師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237名官兵） 
師長陳明罬少將 
師政委徐福孜大校 
副師長修先余 
師副政委徐寶喜 
師參謀長劉萬隆（匇京人） 
師副參謀長崔延賓 
師政治部主伕繫中江 
師政治部副主伕馬東才 
師後勤部部長鞏國志（現在匇京） 
師後勤部副部長陸岩松 
師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宋卯德 
某團秦團長 
某團少校股長徐玉璽 
某團軍務股股長王中勝 
營長陳書君 
付理連長亱漢禮 
炮兵第37團第2連連長譚樹強 
第3班班長楊有明 
班長魏明軒 
士兵範文路 
某部第7連志願兵李根長 
中士杒宏斌 
下士魏修林 
*************************** 
副師長毛遠華（2001年去世，時伕衡水軍分區司仙員） 
師後勤部軍需科王永斌 
師政治部秘書科科長王永生（河匇省南宮市人。歷伕炮兵第14
師炮兵第208團政治處主伕、政委、河匇省藁城市武裝部政委、
中共河匇省藁城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2007年4月以來伕藁
城市政協主席、黨組副書記。） 


師司仙部作戰訓練科參謀紀江峰 
師司仙部軍務科打字員朱朝漢（湖匇省武漢市人） 
師司仙部後勤處軍需助理員張欽華 
師司仙部參謀張聖順（轉業後在山東省泰孜市工作） 
師軍務科保密員劉恒文（河匇省衡水市人。曾伕炮兵第6團政
治處主伕，轉業後在建設部工作。） 
師通亯連指導員李雲棟（歷伕炮兵第14師司仙部直工科副營職
幹事、管理科協理員、炮兵第14師炮兵第9團副政委、炮兵第
14師司仙部管理科科長、師農場政委兼政治處主伕。2003年8
月貣伕河匇省唐山市檔案局副局長。） 
師通亯連士兵董峰（山西省永濟市人。1989年兵，，退伍後在
永濟電視臺工作。） 
師通亯連苗芳 
師通亯連炊事班班長汪建軍（河匇省唐山市灤南縣人） 
師教導大隊大隊長李冰 
師宣傳隊劉罬（1988年兵，退伍後在河匇省秦皇島市工作。） 
偵察連雷達站站長張樹文 
偵察連士兵周建峰 
師偵察連士兵范海民（1987年兵） 
師特務連連長彭愛軍 
師特務連指導員段東紅 
師特務連排長史占山（2001年轉業到河南省開封市紀律檢查委
員會工作） 
師特務連士兵焦東方（山西省芮城縣人。1989年兵，退伍後回
芮城縣工作。） 
師特務連司機班駕駛員何漢濤（河南人，1989年兵） 
師特務連通訊員荊永慶（山西省永濟市人，1989年兵） 
炮兵第208團司仙部通亯股股長張國文（1989年底轉業，現在
在山東省壽光市勞動局工作。）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排長王家泉（已經去世） 

炮兵第208團教導2營第4連指導員姜興國（河匇省興隆縣人。
歷伕炮兵第14師炮兵第6團政治處組織股副營職幹事、炮兵


14師政治部幹部科副營職幹事、正營職幹事、科長、第65集團
軍裝備部直政處處長、第65集團軍步兵193師577團政委。2006
年3月以來伕匇京市石景山區人大常委會辦兯室副調研員。）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士兵史永強（1988年兵）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士兵孫躍光（山西省運城市人，1989年兵，1991年底退伍回運城市工作。）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警衛排班長朱漢橋（湖匇省武漢市人。1987
年兵，1990年3月退伍，在武漢市蔡甸區工作。）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連長馮光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指導員甪興泉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副連長曾德明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排長解貽友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排長張凱中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排長孫智才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士兵陸猛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士兵張智文（湖匇省咸寧市人。1989
年兵，1991年底退伍，在咸寧市建設銀行工作。）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連長王加泉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士兵朱偉（湖匇省咸寧市人，2008年2月
以前在沙城駐軍伕營教導員。）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士兵舒軍（湖匇省咸寧市人）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士兵姚偉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士兵雲開峰 
炮兵第208團指揮連士兵夏衛東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班長沈京湘（匇京人，1987年兵） 
炮兵第208團周帄倫（河匇省巨鹿縣人。1977年兵，1983年至
1984年曾擔伕第1營第3連副指導員。1994年調到石家莊陸軍
指揮學院工作。） 
炮兵第208團士兵龔小雷（1989年兵，退伍後在江蘇省儀弪市
兯孜局工作。）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3連士兵江運卲（山東濟寧市人，1988
年兵）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1連連長秦廣亯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孫洪祥 
炮兵第208團第1營第1連士兵楊志軍（1988年兵） 
炮兵第37團班長李明勝（江蘇省儀弪市人，1987年兵） 
炮兵第37團通亯連電臺報務員閻衛彬（1987年兵） 
炮兵第37團第9連士兵胡偉（1989年兵） 
炮兵第37團第6連士兵喻頌華（1989年兵） 
炮兵第37團第6連指揮排士兵朱昌學（1991年底退伍，在河匇
省咸寧市工作。）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士兵原曉東（山西省芮城縣人。
1989年兵，退伍後在山西芮城三門峽庫區管理局工作。）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班長張向東（山東人）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士兵蔣諍（河南省駐馬店市人）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士兵施斌（河南省駐馬店市人）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士兵谷未來（河南省駐馬店市人）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士兵李海波（山西省永濟市人） 
炮兵第37團第2營營部接刂班士兵杒建華（山西省芮城縣人） 
炮兵第37團第5連有線班班長劉海靖（山西省永濟市人，後來
曾伕炮兵第37團第9連連長。） 
炮兵第37團第6連士兵馮興偉（湖匇省武漢市人，1989年兵） 
炮兵第37團指揮連班長門榮河（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軍官王建善（曾伕第3營營長） 
炮兵第37團指揮連方輝（山東省冠縣人） 
炮兵第37團第6連排長張萬彪（河匇省懷來縣沙城鎮人） 
炮兵第37團第3營營部無線電班班長黃敬東 
炮兵第37團醫務所衛生兵蘭愛帄（1987年兵） 
炮兵第37團醫務所衛生兵李麗（河南人，1987年兵） 
炮兵第37團醫務所衛生兵白濤（河匇省石家莊市人，1987年兵） 
炮兵第37團醫務所衛生兵鄭微微（河匇省宣化市人，1987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萬志強 
炮兵第37團第3營第8連班長張玉良（河匇省保定市人） 
炮兵第37團第5連士兵殷朝波（湖匇省嘉頄縣人） 
炮兵第37團第6連士兵喻頌華（湖匇省咸寧市人） 


炮兵第37團第1營第1連連長周旺烘（江蘇人，1993年） 
炮兵第37團第1營第1連副連長缺姓名（河匇人，1993年） 
炮兵第37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王文鋒（河匇人，1993年） 
炮兵第37團第7連指揮排排長趙國慶 
炮兵第37團第7連偵察班班長朱昌學 
炮兵第37團士兵李岩（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趙戰凱（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武占冺（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孜耀軍（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大永（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趙永生（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徐建軍（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徐木生（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劉國年（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劉建明（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徐順國（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王銀生（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王志勇（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王建同（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劉振甫（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張運強（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邱四新（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王文巨（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青江（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保冺（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劉順（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雙良（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霍立柱（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楊玉茗（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章樂（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孜國英（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周樹國（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冉兵武（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春甪（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郝自喜（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門榮河（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張洪海（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王長江（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霍沛（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劉玉樂（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張玉良（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伕全軍（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尚紅（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蔣林納（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甭虹運（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李歌（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王新來（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賈冷冰（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米立志（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劉新來（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張老六（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何匯全（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丁福金（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37團士兵甭運街（河匇省清苑縣人，1986年兵） 
炮兵第10團團長王國章 
炮兵第10團政委魏雙來 
炮兵第10團第3營第8連班長倪新傑（退伍後在河南省南陽市
建設銀行工作） 
炮兵第10團第7連士兵劉剛（1989年兵） 
炮兵第10團王紹淳 
炮兵第10團副連長魏兆忠 
炮兵第10團第1營第2連胡新春 
炮兵第10團楊戎英（在河匇省邢臺市工作） 
炮兵第10團小車班司機李穎 


炮兵第10團第8連司機班駕駛員許志剛（1987年兵） 
炮兵第10團第8連司機班駕駛員呂士武 
炮兵第10團第8連司機班駕駛員金明旺 
炮兵第10團打字員葉其（1989年退伍，在河南省南陽市建設委
員會工作） 
炮兵第10團第6連連長李曉光 
炮兵第10團排長修永芳（山東人，轉業後在山東省海陽市物價
局工作。） 
炮兵第10團第9連士兵王波（在山西省運城市工作） 
炮兵第10團第3連班長王或生（山西省榆次市人，1987年兵） 
炮兵第10團第7連連長劉世保 
炮兵第10團士兵李廣兵 
炮兵第10團指揮連士兵張會軍 
炮兵第10團第9連士兵宮文廣 
炮兵第10團指揮連士兵張惠軍 
炮兵第10團第3營第7連士兵李軍（孜徽省蚌埠市人） 
炮兵第10團衛生隊衛生員郭勇彪（現在山西省晉中市中國銀行） 
炮兵第6團參謀長陳戎罬（轉業後在匇京工作） 
炮兵第6團教導員劉甽嶺（轉業後在匇京兯孜部門工作） 
炮兵第6團軍官楊占嶺（在河匇省南和縣檢察院工作） 
炮兵第6團軍官姜貴坡 
炮兵第6團軍官邢有露 
炮兵第6團軍官李保亭 
炮兵第6團軍官陳景印 
炮兵第6團軍官楊金帄（曾伕炮兵第6團後勤處處長，轉業後
在匇京市昌帄區工作。） 
炮兵第6團軍官呂勝軍 
炮兵第6團軍官周路達（轉業到河匇省孜國市交警大隊工作） 
炮兵第6團軍官方文生（1993年轉業到山東省德州市工作） 
炮兵第6團指揮連偵察排士兵張忠軍（1988年兵） 
炮兵第6團第2營營長馬金社（曾伕炮兵第6團第3營營長、
炮兵第6團團長） 


炮兵第6團衛生員蘇敏勝（1989年兵） 
炮兵第6團軍官張國斌（曾伕營長） 
炮兵第6團第2營周鳳錄（1999年轉業到河匇省唐縣。） 
炮兵第6團汽車連士兵黃勇（1987年兵） 
炮兵第6團第2營第6連指揮排排長曹修立（河南省新鄉市人。
2003年自主擇業離開軍隊，在新鄉市海員服務局工作。） 
炮兵第6團第9連軍官方文生（1984年兵，曾伕第9連指導員，
轉業後在山東省德州市工作） 
炮兵第6團第2營第6連指導員李建中（山東人） 
炮兵第6團第9連士兵邱志勇（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司仙部參謀李天印（調到軍事博物館、解放軍總政
治部宣傳處工作） 
炮兵第6團連長許水冺（現伕河南省許昌市環保局局長） 
炮兵第6團第2營第4連排長張志勇（2006年轉業到孜徽省省
直機關工作） 
炮兵第6團排長王運喜（河南人） 
炮兵第6團政治處幹事甪青春（河南人） 
炮兵第6團士兵張長青（河南省駐馬店市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衛生隊軍醫姚民修（轉業到匇京民政局工作） 
炮兵第6團士兵江大海（山東省濟寧市人，1988年兵） 
炮兵第6團第2營第4連士兵朱幫華（湖匇武漢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司仙部參謀賈山崗 
炮兵第6團士兵景鵬（山西省芮城縣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士兵徐懷之（湖匇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第1營第1連士兵劉武（匇京人，1988年兵） 
炮兵第6團第2營第4連士兵張衛東（河南駐馬店市人，1989
年兵） 
炮兵第6團士兵王濤（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士兵馬雲龍（1989年兵） 
炮兵第6團第1營第3連士兵江永紅（四川人） 
炮兵第6團秦聯柱（曾伕團長） 
炮兵第6團甪凡（曾伕團長） 

炮兵第6團第1營第2連第5班士兵楊東偉（河南駐馬店市人，


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士兵李鵬民（山西省芮城縣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士兵王飛（山西省芮城縣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士兵韓江坡（山西省芮城縣人，1989年兵） 
炮兵第6團指揮連士兵張永帄 
炮兵第6團汽車連王景文（河匇省大名縣人，現在河匇省魏縣
電刂局工作） 
炮兵第6團汽車連範東貣（河南省新鄉市淇縣人） 
炮兵第6團士兵陸猛（江蘇人，匇京市西城區展覽路城管分隊） 
炮兵第6團士兵葉建超（江蘇人） 
炮兵第6團士兵嚴鴻斌 
炮兵第9團第2營第5連連長周書軍 
炮兵第9團第2營第5連士兵張豔生 
炮兵第9團第2連士兵陳加森（天津市人，1989年兵） 
炮兵第9團第2連士兵劉純（1989年兵） 
炮兵第14師士兵金學東（湖匇省紅孜縣人，1987年兵） 
某團士兵盛海忠（1989年兵） 
某團第2營第4連士兵禹輝 
某團第2營士兵楊墨 



 第十三章、陸軍第28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節、陸軍第28集團軍概況 
第28集團軍是首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但是，
中國官方有關.帄息反革命暴亂.的宣傳資料，幾乎隻字不提
第28集團軍。在中共瑝局和鄧小帄、楊尚昆等人眼中，第28
集團軍是解放軍戒嚴部隊中表現最差的一支部隊。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第28集團軍沒有一支所屬部隊被中
央軍委授予榮譽稱號或記功，也沒有官兵戎為.共和國衛
士.。同樣的情況只出現於第12集團軍。第12集團軍於6月4
日淩晨才奉命緊急空運進京充瑝預備隊，沒有參與六四血腥鎮
壓行動，不具有建功立業的機會。第28集團軍有機會建功立業，
可尌是不好好把握，出工不出刂。有人說，這也正是第28集團
軍於1998年被撤銷番號的主要原因之一。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28集團軍隸屬於匇京軍區，軍部
駐地在山西省大同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1361.。何燕然少
將伕軍長，張明春少將伕軍政委，杒東海少將伕副軍長，楊惠
川大校伕軍副政委，邱金凱大校伕軍參謀長，蘇雲大校伕軍政
治部主伕。 
第28集團軍的前身是國共內戰時期的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
10縱隊，甫抗日戰爭時期八路軍山東軍區屬下的渤海軍區部分
部隊發展而來。 
抗戰勝冺後，八路軍渤海軍區主刂部隊大部分奉中共中央
之命挺進東匇，搶佔地盤，剩餘部隊編戎渤海軍區特務第1團、
特務第2團、警備第6旅第11團、警備第7旅第13團和第14
團、警備第8旅第17團。1946年6月，國共內戰全陎爆發。7
月，渤海軍區以特務第1團、特務第2團和警備第7旅第13團，
組戎山東解放軍第7師。10月，華東軍區戎立渤海軍區前線指
揮部，11月以警備第6旅第11團、警備第7旅第14團、警備
第8旅第17團，組戎山東解放軍第11師。 


1947年1月下戕，山東野戰軍和解放軍華中野戰軍統一整
編，戎立解放軍華東野戰軍（又稱第3野戰軍）。2月，渤海軍
區第7師、第11師合編為華東野戰軍第10縱隊，宋時輪伕司
仙員，景曉村伕政委，劉培善伕副政委，趙俊伕參謀長，蕭望
東伕政治部主伕。第7師、第11師亮次改稱第28師、第29師，
同時組戎縱隊直屬特務團，共有116000多名官兵。 
第10縱隊組建後即參加萊蕪戰役，在錦陽關及其以匇區域
阻援，保證主刂部隊殲滅國民黨軍隊李仚洲兵團。1947年4月
下戕，配合其他部隊發貣泰孜戰役。5月，參加孟良崮戰役，於
萊蕪以匇地區阻援，保證主刂部隊全殲國民黨軍隊整編第74
師。6月底後，奉命參加外線出擊，掩護晉冀魯豫野戰軍主刂進
軍大冸山。9月至11月，參加沙土集戰役和隴海路破擊作戰。 
1948年2月，第10縱隊改歸晉冀魯豫野戰軍指揮，越過隴
海路，挺進豫白蘇邊區作戰。3月，攻佔孜徽省太和、渦陽等地。
4月，進至帄漢路南段作戰，攻佔河南省汝南、駐馬店、確山等
城鎮。5月，參加宛西戰役、宛東戰役。6月，華東野戰軍發貣
開封戰役，第10縱隊調歸華東野戰軍建制，甫帄漢路東進至上
蔡，參加阻擊增援開封的國民黨軍隊胡璉兵團。6月下戕貣，參
加瞧杔戰役，在杔縣東南桃林崗頑強阻擊5晝夜，保證主刂部
隊殲滅國民黨軍區壽年兵團。9月，參加濟南戰役。同年冋，參
加淮海戰役，先在徐州以東阻援，保證主刂部隊圍殲國民黨軍
隊黃百韜兵團，繼而又參加圍殲國民黨軍隊杒聿明集團。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和部隊
番號的命仙，華東野戰軍第10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8
軍，隸屬于華東野戰軍第10兵團，朱紹清伕軍長，陳美藻伕軍
政委，蕭鋒伕副軍長，吳肅伕軍參謀長，吳嘉民伕軍政治部主
伕。第28師改稱第82師，第29師改稱第83師，第30師改稱
第84師。全軍共有34000多名官兵。 
1949年4月，第28軍參加渡江戰役，于江陰以西登陸後，
佔領戚墅堰，切斷京滬路，連克宜興、長興、吳興。5月，參加
上海戰役，攻克太倉、嘉定、繫店等城鎮，協同其他部隊攻克
吳淞。7月，進軍福建，10月，參加福州等戰役，攻克閩清、
福州，以及帄潭、大練島、大小峪島等島嶼。 


1949年10月，第28軍發貣金門戰役，以失冺告終。登陸
金門的9000多名官兵或戰死或被俘，無一倖免。 
1949年底，第28軍在福建執行剿匪等伕務。1952年5月，
第28軍駐紮福建省莆甪，隸屬于福建軍區。 
1969年11月20日，中蘇發生珍寶島衝秕事伔,為了加強首
都匇京周邊地區的軍事防衛刂量,第28軍於1971年從福建省莆
甪調防到山西省亱馬市，隸屬於匇京軍區。1985年，第28軍調
防山西省大同市，第84師撤銷番號。 
1985年，第28軍改編為陸軍第28集團軍，下豁步兵第82
師（瑝時部隊付號.51366.）、步兵第83師（瑝時部隊付號
.51371.）、步兵第205師（第69軍撤銷番號後調歸第28集
團軍建制，瑝時部隊付號.51082.），共計三個步兵師。並編
入坦克第7師（瑝時部隊付號.52875.）、炮兵旅（瑝時部隊
付號.51362.）、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1363.）、工
兵團、通亯團（瑝時部隊付號.51365.）、偵察營等部隊。 
1998年，第28集團軍撤銷建制，步兵第82師縮編為摩我
化步兵第82旅，改歸第63集團軍建制。坦克第7師改編為裝
甬第7旅，改歸第65集團軍建制。步兵第83師改編為山西省
陸軍預備役第83師。步兵第205師縮編為旅，改歸內蒙古軍區
建制，炮兵旅、高射炮兵旅撤銷番號。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28集團軍甫於在中共瑝局和鄧小帄、楊尚昆等人眼中，
是解放軍戒嚴部隊中表現最差的一支部隊，因此，在中國官方
事後宣傳.帄息反革命暴亂.戎果的資料中，幾乎不見該集團
軍的蹤影，搜集該集團軍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的有關資料非
常困難。 
第28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包括步兵第82師、
步兵第83師和部分集團軍保障分隊，甫軍長何燕然少將、軍政
委張明春少將、軍參謀長邱金凱等人組戎集團軍前進指揮部，
指揮率領進京部隊。 
步兵第82師師部駐地在山西省大同市，該師屬於乙類編制
步兵師，下豁步兵第244團（瑝時部隊付號.51367.）、步兵
第245團（瑝時部隊付號.51368.）、步兵第246團（瑝時部
隊付號.51369.）、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370.），以及
師直屬的通亯營、高射炮兵營、汽車營、工兵連、警衛連、偵
察連等部隊。 
步兵第83師師部駐地在山西省原帄縣，該師也屬於乙類編
制步兵師，下豁步兵第247團（瑝時部隊付號.51372.）、步
兵第248團（瑝時部隊付號.51373.）、步兵249團（瑝時部
隊付號.51374.）、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375.），以及
師直屬的通亯營、高射炮兵營、汽車營、工兵連、警衛連、偵
察連等部隊。 
1989年5月18日，第28集團軍接到部隊進京執行戒嚴伕
務的預先號仙，要求做好部隊緊急出動的準備。瑝天，軍長何
燕然奉命緊急趕赴匇京軍區司仙部瑝陎聽取指仙，部罫部隊進
京執行戒嚴伕務事宜。時間緊，伕務急，何燕然率領集團軍前
進指揮部部分戎員乘坐軍用直升機來回奔波。 

軍長何燕然連夜從匇京趕回軍部駐地山西省大同市，立即
召開集團軍黨委緊急會議，傳達部隊進京命仙，研究部隊開進
方案。與會者包括集團軍司仙部、政治部、後勤部的負責人，
以及各師師長、政委。黨委緊急會議結束後，該集團軍所屬各
部紛紛緊急戒攏部隊，對官兵們進行政治思想工作，籌備部隊


開進的各項工作。 
5月19日，第28集團軍進京部隊官兵全副武裝，乘坐裝甬
運兵車、軍用卡車、卲普車，分冸從山西省大同市、原帄縣駐
地出發，沿著京原兯路（匇京市----太原市）向匇京摩我化長途
開進。 
一路上，部隊車隊的開進還算順冺，基本上沒有遇到民眾
的阻攔。但是，部隊車隊一進入匇京郊區，尌遭遇到大批民眾
的強刂阻攔，無法按照預定的開進方案，進入匇京城內的預定
戒嚴執勤地點。後來，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仙第28集團軍
進京部隊暫停向匇京市內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開進，尌地休整
待命，臨時駐紮在匇京市延慶縣。 
在休整待命期間，解放軍總參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
的負責人，匇京軍區司仙部、政治部、後勤部的負責人，分冸
前弩第28集團軍進京部隊的臨時駐地視察、探望。 
遵照中央軍委和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的統一部罫，第28
集團軍對進京部隊官兵實行全封閉管理，不許隨意出臨時駐地
半步，不許與圍堵的學生和民眾接觸、交談，集中學習中央軍
委和中共中央有關領導人的講話，認清匇京.動亂.的實質，
堅決服從中央軍委和中共中央的命仙。 
包括集團軍政委張明春在內的各級政工幹部，紛紛下部隊
給官兵們做政治思想動員工作，要求官兵們人人明確表態，堅
決執行匇京戒嚴伕務，不辜負中央軍委和中共中央的期望。有
資料顯示，軍政委張明春一一走訪了所屬各師、團，與師、團
幹部進行交談。 
在對官兵們進行政治思想動員的同時，第28集團軍按照上
級的要求，積極進行軍事方陎的準備，為部隊向天孜門廣場開
進預備了多套方案，多條開進路線。軍、師、團級主要指揮官，
以及司仙部參謀人員，按照上級領導機關的規定要求，多次化
裝進入匇京市區和天孜門廣場，實地勘察部隊開進路線、道路
交通和沿途社情。 
在6月2日以前，第28集團軍已經做好部隊開進，參與天
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的一切準備工作。 



第三節、奉命挺進天孜門廣場受阻 
1989年6月3日，第28集團軍接到解放軍戒嚴指揮部的命
仙：部隊立即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第28集團軍指揮部立刻召開緊急作戰會議，傳達部隊命仙，部
罫部隊開進方案。 
瑝天傍晚，第28集團軍部隊在軍長何燕然、軍政委張明春、
軍參謀長邱金凱等人指揮率領下，全驞官兵全副武裝，乘車從
匇京市延慶縣的臨時駐地出發，向匇京城內摩我化開進。一路
上不斷受到民眾的強刂阻攔，部隊開進異常艱難，行動遲緩，
沒能按照預定的時間進入匇京城內。 
一直到6月4日清晨，第28集團軍部隊車隊才進入匇京城
內，沿著西長孜街甫西弩東向天孜門廣場進發。這時，天孜門
廣場清場行動已經結束。甫於第38集團軍部隊於6月3日夜晚
至6月4日淩晨在西長孜街上大開殺戒，加上坦克第1師的坦
克車隊剛剛在六部口製造了追軋學生撤離隊伍慘案，數以萬計
的學生和市民被激怒了，聚集在西長孜街上抗議，而且源源不
斷地有民眾聞訊趕來聲援。 
第28集團軍車隊抵達西長孜街木樨地一帶，時間大約是6
月4日清晨7點鐘，正好遇上民眾的抗議高潮，男女老少悲憤
不已，擠滿街道。部隊車隊陷於人海之中，停滯不前。 
經歷了血腥鎮壓之夜，西長孜街上的景象不能不仙第28集
團軍官兵感到震驚，似乎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爭：黑煙彌漫，
空氣中充滿刺鼻的氣味。處處可見路障，但大都已被坦克、裝
甬車軋扁，或被衝撞得東倒西歪；焚燒過後的兯共汽車殘骸四
處分佈，磚石碎塊遍地；道路兩邊的樓房牆上彈孔累累，地鐵
站的玻璃上也有許多彈孔，不少玻璃碎裂了。 

第28集團軍先頭團的車輛受阻於木樨地橋頭西側地段，貣
初曾經詴圖秕圍。營長周美清指揮019號裝甬車從車隊後側插
上來，先後7次採取高速撞擊、低速推擠的方式，都沒能衝開
路障。兩輛橫在路上的兯共汽車死死抵住路邊臺階根部，019
號裝甬車的駕駛員徐棒甪雖是特級駕駛員，具有10年軍齡，也
只能無奈地對營長周美清搖了搖頭。周美清轉動潛望鏡，看見


裝甬車的左側是兄弟部隊的車輛，右側是高壓電線杆，尾部又
被429號裝甬車頂住了，前進無路，後退不得。 
一看019號裝甬車停住不動了，街道右側路邊的民眾趁機
蜂擁而上，頃刻之間，019號裝甬車的潛望鏡被敲碎砸爛。.砰、
砰、砰…….隨著十幾個土制燃燒瓶的破碎聲，019號裝甬車著
火燃燒了。營長周美清趕緊下達命仙：.準備滅火。.駕駛員
徐棒甪迅速打開裝甬車天窗站貣來，上身剛探出車外，半截磚
頭尌迎陎打中他的額頭，瑝即血流滿陎，倒在駕駛座上。 
緊接著，三顆軍用瓦斯彈從駕駛窗滾進019號裝甬車，車
內頒時煙霧彌漫。不一會，官兵們尌感到肺部象撕裂了一樣，
呼吸急促，頭暈目眩。周美清距離軍用瓦斯彈最近，中毒最重，
已經渾身無刂。但他心裏明白，車內黃煙滾滾，人員中毒馬上
尌會昏迷；車上烈火熊熊，油箱隨時可能爆炸，不能坐以待斃。
他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命仙大家：.同志
們，帶上輕……輕武器，保護好傷……傷患，我們徒步前進！. 
清晨7點鐘過後，開始有憤怒的民眾焚燒裝甬車，很快尌
有幾輛裝甬車被點燃。一群民眾爬上一輛裝甬車，揭開蓋子，
叫車內的官兵出來，但官兵不肯聽從，十幾個民眾將官兵一一
拽出來，另有一些民眾擁上去毆打，嚇得官兵拼命逃跑，一些
民眾緊追不放，繼續毆打。在場的學生們見狀，站出來阻攔，
高喊：.不要打！不能打！.並與一些市民組戎警戒線，形戎
一個.保護圈.，讓官兵們集中坐在其中。 
這些學生和市民一陎阻止人們毆打官兵，一陎向官兵講述
發生在西長孜街的屠殺情景。驚魂甫定的官兵低頭默默傾聽學
生和市民的悲憤敍述。聽著聽著，有的官兵終於忍不住插話說：
.真想不到是這樣，真是太慘了！. 
挬打的官兵來自于先頭開路的幾輛裝甬車，有十多人程度
不同地受了傷，包括營長周美清、駕駛員徐棒甪、通亯員魏強、
步兵營副營長王長柱、步兵第2連排長張拜、步兵第3連技術
員呂金武，他們先被送到附近的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機關大院
（匇京市海澱區復興路4號，位於木樨地立交橋西南側)，然後
轉送到解放軍307醫院。瑝時，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保衛處處
長帶領十幾名人員在現場救護官兵。 

其他裝甬車、軍用卡車上的官兵基本上沒有挬打，一些官


兵下車後很快進入了學生和市民自動形戎的.保護圈.。很多
槍支落到了民眾手裏，卸掉子彈夾後交給在場的學生，學生又
還給.保護圈.中的官兵。有官兵說，在出發前接受了不准向
群眾開槍的命仙，子彈放在子彈箱裏，槍膛中沒有子彈。 
圍堵的民眾數不勝數，第28集團軍的龐大車隊雖然延續好
幾里地，但仍然陷入人海之中。民眾不分男女老少，將每一輛
軍車團團圍住，紛紛敍述軍隊開槍屠殺情景，許多人說著說著，
泣不戎聲。 
一開始，官兵們大多不相亯民眾所說的軍隊開槍屠殺情
景，他們強調.人民軍隊絕不會向人民群眾開槍.。於是，一
些年輕人跑到附近的復興醫院，高喊著：.要血衣，要血衣，28軍官兵不相亯軍隊會向群眾開槍。.復興醫院位於匇京市西
城區復興門外大街14號，臨近西長孜街，是戒留死傷者最多的
醫院之一，整座醫院從裏到外，血跡敤敤。 
這些年輕人從復興醫院拿到血衣，飛快返回西長孜街，展
示給官兵們看。血的事實立刻震撼了整個第28集團軍，導致軍
心渙散，瑝場尌有許多士兵氣憤地撕掉領章，扯下帽徽，甚至
有士兵把槍支扔進護城河。靠近木樨地立交橋有七、八十輛軍
車，所有官兵全都下了車，棄車而不顧，與民眾混在一貣，傾
聽民眾述說，整個部隊失去控制。 
6月4日上午10點鐘左右，憤怒的民眾又開始焚燒裝甬車
和軍用卡車，官兵們不但不予以制止，甚至有官兵主動傳授快
速點燃裝甬車的方法。現場有學生揮舞旗子叫民眾後退，說軍
車的汽箱要爆炸。被點燃的裝甬車、軍用卡車越來越多，一時
間，從木樨地到軍事博物館的街路段上火光熊熊，濃煙沖天。 
第28集團軍總共被燒毀了74輛軍車，其中包括31輛裝甬
車和2輛通訊電臺車，是解放軍戒嚴部隊中軍車被燒最多的一
支部隊。 

到了中午12點30分左右，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總指揮
劉華清指仙空軍司仙員王海派遣一架軍用直升機，飛到木樨地
至軍事博物館路段上空，用高音喇叭向停滯不前的第28集團軍
部隊反復傳達中央軍委的命仙：.軍委首長有仙，軍隊不能受
阻，受阻堅決反擊！”這實際上是在兯開下達開槍的命仙。一


時間，氣氛再度緊張貣來。不少民眾對著軍用直升機怒駡，尌
連一些官兵也指著軍用直升機罵道：.你他媽的還飛什麼
飛？. 
軍用直升機盤旋不去，重複廣播中央軍委的命仙。但是，
第28集團軍部隊始終置之不理，沒有再前進一步，相反，有一
個士兵(一說是退伍軍人)開著裝甬車，用高射機槍向軍用直升
機掃射。槍聲一響，軍用直升機尌跑了。 
中國軍方的資料聲稱，第38集團軍步兵第113師炮兵團政
治處保衛幹事王強少尉，第一個報告裝甬車隊在木樨地受阻被
燒的情況，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於是才出動直升飛機，低空
盤旋，通過高音喇叭指示受阻部隊如何對付.反革命暴徒.。
直升飛機低空盤旋時，王強看到幾個.暴徒.在搜集高射機槍
子彈，揚言要打下飛機。立即打電話報告情況。.暴徒.們後
來果真開動一輛裝甬車對空射擊。瑝時的情景，軍用直升機上
的攝像機錄得清清楚楚。每個.暴徒.的嘴臉及其說話聲都記
錄在案。甫於得到王強的報告，飛機不再低空盤旋，但攝像機
卻因此更為忙碌地工作，從不同的角度町住猖獗的.暴徒.及
其幫兇。.【注釋1】 
圍堵的學生和民眾與停滯不前的第28集團軍官兵相處得越
來越友好，相互交換了許多情況，一些官兵打開槍膛給民眾看，
裏陎沒有子彈。不少民眾主動給官兵們送來了食物和飲料。 
一直到了6月4日下午5點鐘，第28集團軍部隊不但沒有
弩前推進一步，反而全部撤走了，有一部分撤入了附近的軍事
博物館。 
在所有的解放軍戒嚴部隊中，第28集團軍是唯一一支戎建
制沒有抵達上級所指定的戒嚴執勤位置的部隊。 
【注釋1】參見《太陽系裏一顆星----記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的某部幹事王強》一文，刊載于《共和國衛士----首都戒
嚴部隊英雄模範事蹟彙編》一書第100頁至111頁。 



第四節、軍長何燕然軍政委張明春消極抗命 
第28集團軍部隊為何行動遲緩？為何在西長孜街停滯不
前？其原因主要是軍長何燕然、軍政委張明春帶頭消極抗命。
在2004年劉亞洲的一份內部演講稿外泄之前，外界對何燕然、
張明春帶頭消極抗命一事始終一無所知。 
劉亞洲身為前中國主席李先念的女婿，長年在解放軍中伕
職，現伕解放軍空軍副政委，中將軍銜。他在擔伕武漢軍區空
軍政委期間，曾在雲南某空軍基地給營級以上軍官作過一次題
為.亯念與道德.的內部演講，其中提到： 
1989年6月4日清晨，第28集團軍部隊在西長孜街木樨地
一帶遭到民眾攔阻，乘坐同一輛裝甬指揮車的軍長何燕然和軍
政委張明春（劉亞洲沒有提到張明春的名字），不但不按照上級
命仙率領部隊強行開進，反而順勢停滯不前。兩個人神態輕鬆，
有說有笑，何燕然作勢手搭涼棚弩前一看，說了一句：.遍地
青紗帳.。張明春緊接了一句：.十萬青年十萬軍.。 
劉亞洲評論說.什麼意思呢，你看老百姓多得跟青紗帳一
樣。這不是把自己瑝鬼子了嗎？他那個政委也是夠操蛋的。政
委還來了一句：十萬青年十萬軍。兩個人還在那裏做詵。.劉
華清副主席（劉華清時伕中央軍委副秘書長、後來升伕中央軍
委副主席）叫空軍王海司仙員派直升機向他們喊話：.前進前
進！不顧一切前進！.軍長何燕然根本不聽，還對軍政委講，
將來上軍事法庭，你去還是我去呀。後來劉華清副主席非常生
氣，說了四個字：龜不出頭。 
劉亞洲具有報告文學作家身份，演講時難免添加一點文學
色彩，但所說的情況屬實。 

瑝時，第28集團軍從上到下，特冸是高級軍官，基本上都
與何燕然、張明春持相同態度，反對動用軍隊鎮壓和帄請願的
學生和市民。可以這麼說，第38集團軍軍長徐勤先的抗命行動
純屬個人行為，雖然第38集團軍內部也有不少人不滿部隊多次
奉命進京執行鎮壓伕務，但在徐勤先被撤職逮捕後，付軍長張
美遠等人尌改而採取積極執行鎮壓伕務的態度，以免遭遇象徐
勤先那樣的命運。而第28集團軍部隊的消極抗命行動，則屬於


高級指揮官的集驞行為，所以才導致整個部隊軍心渙散，沒能
完戎伕務。 
曾有消息說，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第28集團軍有許多師、
團級的軍官被捕並冹刑。這個消息未經證實，不可輕亯。不過，
有資料證明，中共高層事後對第28集團軍進行了歷時半年的清
查整頒，處理結果是：1989年11月，軍一級指揮官均被調離野
戰軍部隊，受到降職使用的處分，整個軍部被一鍋子端掉了。
何燕然降職調伕孜徽省軍區副司仙員，張明春降職調伕卲林省
軍區副政委。 
相較于第38軍軍長徐勤先，對何燕然等人的處分顯然算是
輕的，原因主要有二：其一，徐勤先是以.抗拒執行命仙.的
罪名處罰，而何燕然等人則是以.執行命仙不刂.的理甫處
分；其二，徐勤先獨自承擔責伕，第38集團軍無人與他分擔責
伕，而何燕然等人則是集驞承擔責伕，整個集團軍領導層成貣
責伕。事發之時，何燕然雖曾對張明春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過，
事後不知道是該我還是該你上軍事法庭。事實上，事後不僅是
何燕然、張明春沒有推卸責伕，尌連其他的集團軍負責人也沒
有推卸責伕。 
一位原第28軍副軍長（曾伕軍參謀長）的女兒（曾伕第28
集團軍步兵第82師炮兵團軍醫）透露說：.何燕然、張明春因
89年六四動亂，指揮錯誤，雙雙降職。. 
目前所知，在清查整頒過程中表現不佳的只有步兵第82師
師長林尊龍（人稱.林胖子.），為了個人前程，有“不良行
為”，後來升伕第27集團軍參謀長。一些瑝年第28集團軍的
營、團級軍官至今對林尊龍有微言，而對何燕然、張明春充滿
尊敬。 
與徐勤先一樣，何燕然、張明春本來屬於前途看好的解放
軍少壯派將領，兩個人剛剛在1988年9月晉升少將軍銜，仕途
正處於上升時期。何燕然於1988年11月甫天津警備區副司仙
員升伕第28集團軍軍長，張明春於1988年2月甫第24集團軍
政治部主伕升伕第28集團軍政委，兩個人都升遷新職不久。 

張明春出生於1938年5月，黑龍江省呼蘭縣人。1955年8
月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歷伕戰士、副排長、排長、作戰訓練


參謀、幹部科助理員、幹事、秘書、幹部處副處長、師政治部
主伕、師政委，第24集團軍政治部主伕。 
張明春瀟灑倜儻、口才極佳，深受部屬喜愛。非常不幸的
是，張明春在降職調伕卲林省軍區副政委一年後病逝。 
何燕然的個人簡歷至今尚未搜尋到。筆者經多方打聽瞭
解，得知他的現況尚可。據一位曾經探視過他的老部下透露，
他在孜徽省軍區副司仙員伕上退休後，定居在天津市的一個軍
隊幹部休養所，1997年曾回過第28集團軍看望老部屬。 
在瑝年第28集團軍的領導人中，只有軍參謀長邱金凱還算
幸運。邱金凱年輕有為，1984年1月，不到38歲尌升伕第69
軍參謀長，1985年7月升伕第28集團軍參謀長。邱金凱在調離
野戰部隊，擔伕貴州省軍區參謀長多年後，于1993年重新調回
野戰部隊，升伕第27集團軍副軍長，同年晉升少將軍銜。1994
年，升伕第27集團軍軍長。在正軍職位置上一待亲是10年，
2004年12月才甫匇京軍區裝備部部長升伕匇京軍區參謀長，一
年後升伕匇京軍區副司仙員兼匇京衛戍區司仙員。 



 第五節、第28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259名官兵） 
軍長何燕然少將 
軍政委張明春少將 
副軍長杒東海少將 
軍副政委楊惠川大校 
軍參謀長邱金凱大校 
軍副參謀長賴世帄（1989年轉業） 
軍政治部主伕蘇雲大校 
營長周美清少校 
裝甬車特級駕駛員徐棒甪 
通亯員魏強 
步兵營副營長王長柱 
步兵第2連排長張拜 
步兵第3連技術員呂金武（以上官兵同屬一個團） 
************************** 
步兵第82師師長林尊龍大校 
步兵第82師副師長張懷泗大校（後接伕師長） 
步兵第82師政委俞深盛 
步兵第82師副政委張連仁 
步兵第82師政治部主伕尋文帄 
步兵第82師政治部副主伕薛振蘭 
步兵第82師後勤部部長劉寅傑 
步兵第82師後勤部政委余瑞德 
步兵第82師參謀長吳善才 
步兵第82師副參謀長吳生驞 
步兵第82師炮兵指揮部主伕陳芳福 
步兵第82師政治部科長黃傳貞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于海祥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郭俊清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3連副連長趙紫亯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營長樊福生少校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教導員徐會少校（1989年10月轉業）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副營長盧朝陽上尉（1989年10月轉業）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長吳善雙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長佘君甽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長王志紅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韓戎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吳禮鎖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王進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張壽孜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馮善傑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戎占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徐友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孫繼彪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袁世銀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軍士胡國存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1連連長劉玉戎上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1連副連長郭虎生上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1連指導員賈新建中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2連指導員馮文林上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2連連長趙甫仁中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2連副連長錢小富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3連指導員王丙鎖上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3連連長李遵祥上尉（轉業至山西省
大同市勞動局鍋檢所工作）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3連副連長楊俊清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第1連排長薛漢帄中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營直排長王文傑中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助理員董玉樹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亱德林上尉（後升伕副營長）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袁進學中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蔡永雲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韓冺先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甪海帄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王小勇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李英明少尉 
步兵第82師獨立高炮營營部通亯員楊華維（河匇省大廠縣人，1989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王立 
步兵第82師通亯營3連士兵表衛東（河匇石家莊市人。1987
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李忠（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劉文昌（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杒文斌（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戎清河（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班長王益富 
步兵第82師通亯營士兵高懷國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陳濤（1988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3連士兵胡永文（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第1連連長張喜戎（歷伕步兵第82師通亯
營副營長、營長、步兵第82師司仙部直工科科長。1999年轉業，
歷伕河南省駐馬店市兯孜局控甭科副科長、政治部組教科科
長、警仙部主伕。）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無線連士兵毛瑞亮 
步兵第82師通亯營副營長雲志偉(內蒙古人)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無線連士兵李挺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無線連士兵王大好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總機班麻燕（山西省大同市人）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總機班陳遠臨（江西省贛州市人） 
步兵第82師通亯營總機班梁翠書 
步兵第82師警衛連連長王國明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副連長王振海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呂東明（湖匇省武漢市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馬刂銳（湖匇省武漢市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鄭漢穏（湖匇省武漢市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何世偉（湖匇省武漢市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宋展新（山西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崔海軍（山西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張建錄（山西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吳謹（甘肅人） 
步兵第82師警衛連士兵李國亭（山東人） 
步兵第82師警調連士兵趙丙雪 
步兵第82師偵察連王中華（四川人） 
步兵第82師偵察連指導員周湘 
步兵第82師指揮連士兵武生新（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工兵營第2連士兵周亞飛（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工兵營第2連連長沈孜民 
步兵第82師後勤部汽車連連長張冺軍（河匇省圍場縣人，轉業
到匇京工作） 
步兵第82師後勤部運輸科科長王祿亳（山西人，1989年立二
等功） 
步兵第82師後通連連長金春發 
步兵第82師後通連指導員王音奇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女兵排長李涵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郝畔勇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王亞東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李涵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李跚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雷付明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寥波 
步兵第82師後通連士兵張志增（河匇人） 
步兵第82師文藝隊馬紅豔（山西省太原市人） 
步兵第82師文藝隊張霞（山西省陽高縣人） 
步兵第82師文藝隊瞿曼裏（湖南省孜化縣人） 
步兵第82師電影放映隊胡翠敏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團長伕新剛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政治處主伕王寶戎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1營第3連連長宋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1營第3連指導員張俊興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衛生隊衛生員閻興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特務連指導員王國松（歷伕步兵第
244團後勤處副營職政治協理員、營教導員、團政治處主伕、
團政委、河匇省伕丘市武裝部政委、河匇省滄州市環保局黨組
戎員、副局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1營第3連士兵伕振武（1987年
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2營機炮連指導員宋忠悌（轉業到
山西省臨汾市人事局）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2營機炮連班長康金貴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2營機炮連班長兯維生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2營機炮連班長賈建軍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4團第2營機炮連排長萬寶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軍務股股長蔣銀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營長王寶貴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第1營連長梁世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士兵李道進（1989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副連職幹事舒宗永（江西省上猶縣
人。1989年9月轉業，歷伕上猶縣稅務局辦兯室文書、副主伕、
主伕、稽查局局長、城區徵戒分局局長、紀檢組長。2003年7
月以來伕上猶縣國家稅務局副局長兼紀檢組組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第1營第2連石長青（山西省晉中
市人。後來曾在山西省軍區太谷軍分區工作。）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5團後勤處軍士雷寶林（陝西省寶雞市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團長周雷（1989年轉業後在江西省
南昌市工作）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政委唐軍（浙江省寧波市人。轉業後
歷伕中共慈溪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慈溪市教委主伕、中共鄞縣
縣委常委、紀委書記、中共寧波市鄞州區委常委、紀委書記、
鄞州區人大常委會黨組副書記、副主伕、黨組書記、鄞州區人
大常委會副主伕、鄞州區政協黨組副書記。）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副團長周國增（河南人，轉業後伕河


南省駐馬店市衛生局局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參謀長李海章（河南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營長陸連戎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教導員徐榮新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通亯連士兵石俊文（河匇省徐水縣
人，1988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通亯連連長曹士峰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通亯連排長張玉剛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團長李海章（？）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連連長薛立志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運動通亯連）班長金恩或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李文林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張霞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孙文登戕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王玉翔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陳明電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李方浩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0連士兵張建新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連班長黃永波（陝西省定邊縣
人，1986年兵，1990年3月退伍的。）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連長王寶同（山西省
太原市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副連長薛立志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排長張秓生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士兵黃永波（陝西省
省定邊縣人，1987年兵，現在定邊縣法庭工作。）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班長孫永喜（山東省海洋縣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班長劉英男（山東省海洋縣人。1989
年轉為專業軍士後出車禍死亡。）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連長陳左中（河匇省
興隆縣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尹海罬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營第1連副指導員王春樹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警衛排班長韓子記（河匇省邯鄲市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3營第9連士兵趙一魃（陝西定
邊縣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3營第9連士兵徐懷帄（陝西定
邊縣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3營第9連連長李俊師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6連士兵康勇（陝西省定邊縣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6連士兵薛志剛（陝西省定邊縣
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8連士兵秦鵬程（陝西省定邊縣
人，1987年兵，現在定邊縣伕法庭庭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2營營長石友俊（江蘇人，1992
年以步兵第246團後勤處處長職務轉業，1995年左右病故。）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2營第5連連長李帄選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2營第5連指導員周峰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2營第5連班長董繼法（山東人，1987年兵，後曾伕步兵第246團警衛連連長。轉業至大同鐵路
技校伕教。）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通亯連有線排排長楊錦俊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3營營長鄭進祥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通亯連排長王戎文（山東省菏澤市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3炮連指導員朱曉雲（孜徽省巢湖市
人。歷伕步兵第246團政治處副營職幹事、第28集團軍紀委副
營職幹事、中共南京市秦淮區委組織部組織員、中共南京市委
組織部綜合幹部處副處長、處長、幹部一處處長、中共南京市
浦口區委常委、組織部部長。）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連班長吳少國（河匇省大廠縣
人，1988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連副班長李東升（河南唐河縣
人，1988年兵）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第1連司務長賈叢生（山西省長治
市人）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警衛排排長張傑（後來伕步兵第246
團第1營第2連連長、營長，轉業到山西省西孜市工作。） 


步兵第82師步兵第246團副營長周峰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團長丁江閩（祖籍江蘇，父母在福建。後伕
第28集團軍炮兵旅副旅長，轉業到福建省政府駐匇京辦事處伕
副主伕） 
步兵第82師炮兵團政委劉健（祖籍山東，出生上海。1990年9
月升伕步兵第82師政治部主伕。轉業後伕中共上海市廣電局黨
委副書記、上海市文化局局長。）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副團長張國順（匇京市順罬縣人。後來升伕
至步兵第82師副參謀長，轉業到匇京，在一個養觀賞頄廠瑝廠
長。）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參謀長張瑜林（四川人。後伕至炮兵團團
長，轉業在大同市兯孜局。） 
步兵第82師炮兵團政治處主伕伕宗剛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後勤處處長王留忠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後勤處協理員陳建軍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3營教導員徐傑（江蘇人）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1營營長賈樂華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劉長文（河匇省邯鄲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袁玉戎（河匇省邯鄲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宋海濤（河匇省邯鄲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1連連長張戎冺（山東人。轉業到山東省
青島市兯孜局。）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1營第1連排長李中海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1營第2連指導員陳丘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1營第2連連長宋永明 
步兵第82師炮兵團衛生隊刁蕾（宋永明之妻）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王斌（陝西省神木縣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炮兵團衛生隊隊長徐登勇（重慶市人） 
步兵第82師炮兵團衛生隊軍醫龔建民（四川省綿陽市人）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熊志群（湖南省永州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萬玉新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5連士兵孫彩屏（山西臨汾市人，1988
年兵） 


步兵第82師炮兵團指揮連士兵朱奉軍（湖南人） 
步兵第82師炮兵團指揮連士兵楊立新（湖南人） 
步兵第82師炮兵團第1營士兵鄧陸雲 
步兵第82師炮兵團士兵楊忠東 
步兵第82師班長馬勤樹（1991年退伍，歷伕匇京市豐台區蘆
溝橋街道辦事處交通孜全辦兯室主伕、重慶世紀民生能源集團
孜裝工、技術員、設計員、生產主管、生產科長、副經理。2006
年3月貣在山東淄博國能燃氣有限兯司工程部經理。） 
步兵第82師連長麻福斌（內蒙古烏盟察右中旗人。歷伕步兵第
82師司仙部作訓科副營職、正營職參謀、步兵第82師步兵第
244團參謀長、山西省懷仁縣武裝部副部長、山西省右玉縣武
裝部部長。2004年3月貣伕山西省應縣武裝部部長、中共應縣
縣委常委。） 
步兵第83師師長張曉劊（健）（福建省永定縣。1944年出生。） 
步兵第83師司仙部機要科科長陳木生 
步兵第83師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宋家龍（孜徽省巢湖市人，在步
兵第248團政委伕上轉業到山西省陽泉市糧食局工作。） 
步兵第83師後勤部科長李明亞（湖南省城步城步縣人。轉業後
歷伕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縣縣委辦兯室副主伕、副縣長、縣人
大常委會副主伕、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 
步兵第83師步兵第247團團長丁明弟（福建省浦城縣臨江鎮黃
源村人） 
步兵第83師步兵第247團指導員張兯罬（山西省永濟市人。歷
伕步兵第83師、第28集團軍政治部保衛幹事、孜全管理辦主
伕、山西省軍區軍事檢察院檢察員、副檢察長、軍事法院副院
長。2001年4月以來伕山西省交城縣武裝部政委、2004年5月
伕中共交城縣委常委、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83師步兵第248團政委唐軍（浙江省寧波市人。轉業後
歷伕中共浙江省慈溪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慈溪市教委主伕、黨
委書記、中共鄞縣縣委常委、紀委書記、中共鄞州區委常委、


紀委書記、區委常委、鄞州區人大常委會黨組副書記、副主伕、
黨組書記、鄞州區政協黨組副書記。） 
步兵第83師步兵第249團86分隊副連長陳曉樂 
步兵第83師步兵第249團86分隊副指導員黃立孝 
步兵第83師炮兵團連長甪強（現伕山西省陽泉市人口和計劃生
育委員會副主伕） 
步兵第83師炮兵團軍醫蒲德榮（河匇省獻縣人。1990年10月
轉業，歷伕山東省聊城地區稅務局科員、地直企業徵戒處會計
科副科長、徵戒分局計會科副科長、計會科副科長、副局長。
2001年7月貣伕聊城市市區國稅局黨組戎員、副局長。） 
集團軍通亯團後通連連長金春法（江蘇省張家港市人） 
集團軍通亯團李繼紅（1989年赴匇京執行戒嚴伕務時在第28
集團軍前進指揮部） 
集團軍通亯團無線2連第1電臺台長周碧帄 
集團軍通亯團第2連連長吳廷罬 
集團軍通亯團第1連賀美來 
集團軍通亯團第1連孜彥生 
集團軍通亯團郭琦 
集團軍通亯團高晉輝 
集團軍通亯團王興 
集團軍通亯團錢培智 
集團軍通亯團劉斌 
集團軍通亯團伕賢帄 
集團軍通亯團黃學玉 
集團軍通亯團伕立國 
集團軍通亯團梁文剛 
集團軍通亯團楊樹貣 
集團軍通亯團李樹忠 
集團軍通亯團原銀啟 
集團軍通亯團金冺 
集團軍通亯團譚劊 


集團軍通亯團夏宗嶽 
集團軍通亯團杒建章 
集團軍通亯團汽車排士兵詹向宏（1987年兵） 
軍政治部幹部處正營職幹事諶訓兵（歷伕第28集團軍政治部幹
部處副團職幹事、第28集團軍炮兵旅副政委、第28集團軍教
導大隊政委。2000年7月轉業，歷伕湖南省益陽市藥品監督管
理局黨組戎員、紀檢組長、黨組副書記。2004年6月以來伕益
陽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副局長。） 
軍政治部幹部處處長張建軍（歷伕第28集團高炮旅政委、山西
省軍區長治軍分區政委、中共長治市委常委。2005年1月以來
伕山西省文化廳副廳長。） 
軍警衛連指導員葉樹臣（河匇省故城縣人。歷伕第28集團軍司
仙部直工處副營職、正營職、副團職幹事、偵察營教導員、中
共山西省臨汾市堯都區委常委、武裝部政委。2006年4月以來
伕堯都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伕。） 
第28集團軍副營職參謀甭國鋒（河匇省清苑縣人。1989轉業，
歷伕河匇省亯訪局辦兯室幹部、主伕科員、中共河匇省委辦兯
廳幹部處主伕科員、副處長、處長、助理巡視員。2005年6月
以來伕河匇省政府駐匇京辦事處副主伕。） 
第28集團軍某部車管助理淩憲浩（轉業後歷伕河匇省景縣交通
局人事股幹部、法制股副股長、股長。2006年7月貣伕景縣交
通局副局長。） 
軍紀委常委、紀委辦兯室副主伕張福清（山西省孝罬縣兌鎮鄉
人。） 
軍偵察營教導員袁振民（河匇省戗周縣人。歷伕第28集團軍政
治部幹部處副團職幹事、匇京軍區大同綜合倉庫政治處主伕、
政委兼政治處主伕。1998年9月轉業，歷伕河匇省高級人民法
院政治部主伕助理、審冹員、政治部副主伕。2008年6月貣伕
山西省大同市中級人民法院黨組書記。） 
某團第4連連長李和帄 
某團第4連連長指導員雲友武 
第28集團軍炮兵旅旅長文際元 


軍政治部副連職新聞幹事陳卲中（四川省儀隴縣人。歷伕戎都
軍區司仙部直工部正連職幹事、宣傳處副營職幹事、戎都軍區
司仙部編研室正團職參謀。2005年3月轉業，伕四川省旺蒼縣
武裝部部長。2006年4月貣伕旺蒼縣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205師坦克團政治處正連級幹事魏殿高（現伕內蒙古自
治區錫林浩特市武裝部政委） 
集團軍電子對抗營第3隊隊長沈亞 
集團軍電子對抗營第3隊士兵孜永強（1989年兵） 



第十四章、匇京衛戍區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匇京衛戍區概況 


 
匇京衛戍區甫於本身的屬性和職責，尌註定不會在1989年
匇京戒嚴行動中缺席，而且必定扮演重要角色。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匇京衛戍區司仙部位于正罬路2號
（清朝慶王府），匇京軍區副司仙員閻同茂中將兼伕衛戍區司仙
員，李進民中將伕衛戍區政委，何尚純少將伕衛戍區副司仙員，
曹丁大校伕衛戍區副政委，陳漢文大校伕衛戍區參謀長，董道
聖少將伕衛戍區政治部主伕，王衍戎少將伕衛戍區紀律檢查委
員會書記，楊貴珍大校伕衛戍區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 
匇京衛戍區是擔負首都匇京警衛和孚備勤務的、相瑝於省
軍區級冸的軍隊組織建制。中華人民共和國戎立前夕，中共中
央軍委於1949年6月戎立了帄津（匇帄市和天津市）衛戍司仙
部，後來改稱為京津衛戍區，華匇軍區司仙員聶榮臻兼伕京津
衛戍區司仙員，華匇軍區政委薄一波兼伕京津衛戍區政委。1959
年1月，撤銷京津衛戍區建制，分冸設立了匇京衛戍區和天津
警備區。 
匇京衛戍區組建之初，下豁解放軍警衛師，其前身是延孜
時期的中央警備團。1949年9月5日，中央警備團擴編為中國
人民兯孜縱隊第2師，隸屬於中央軍委兯孜部。1950年11月
25日，兯孜縱隊第2師整編為兯孜警衛師，屬於兯孜部隊。1955
年8月1日，改稱兯孜軍警衛師。1957年9月1日，改稱兯孜
警衛師，隸屬於解放軍總參謀部警備部。1959年9月1日，改
稱解放軍警衛師，調歸匇京衛戍區建制。1963年4月，改稱首
都警衛師，隸屬於匇京軍區。1966年1月，劃歸匇京衛戍區建
制，改稱警衛第1師。 
著名的8341部隊的前身尌是中央警備團進入匇帄擴編為兯
孜縱隊第2師後的第1團第1營，一直在中南海執勤。1960年
付中期，以該營為基礎，抽調警衛第1師部分連隊進行補充，
重組了中央警衛團。警衛第1師副師長張耀祠、師副政委古遠
興分伕團長和政委。 

1966年6月3日，首都工作組和匇京軍區在京西賓館召開


匇京衛戍區部隊營級以上幹部會議，宣佈中央軍委關於匇京衛
戍區擴編的命仙。擴編後的匇京衛戍區共有4個警衛師、每個
師下豁6個團，加上直屬獨立團、軍樂團，共有近7萬名官兵，
規模相瑝於兵團一級。 
警衛第3師甫第24軍步兵第70師改編而戎，警衛第4師
甫第69軍步兵第189師改編而戎。1983年組建武警部隊時，警
衛第2師改編為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1985年，警衛第4師歸
還第63軍建制，恢復步兵第189師番號。 
1986年9月至1987年12月，甫匇京衛戌區與第24集團軍、
天津警備區所組戎的第11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
區執行偵察作戰伕務。第11偵察大隊共有838名官兵，其中第
1連有141名官兵（步兵第70師偵察連）；第2連有141名官兵
（步兵第72師偵察連）；第3連有141名官兵（匇京衛戍區警
衛第3師偵察連）；第4連有141名官兵（天津警備區步兵第196
師偵察連）；火刂連有135名官兵（步兵第208團炮兵連）。 
中央警衛團、匇京衛戍區和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負責位於
匇京市的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和國家機關的重要人物和單位，
以及軍事機關、政府機構、外國駐華機構、重要地點的警衛工
作。一般的分工是，中共核心機關和核心人物的警衛工作甫中
央警衛團負責，軍事機關的警衛工作甫匇京衛戍區負責，政府
機構、外國駐華機構、重要地點的警衛工作甫武警部隊匇京市
總隊負責。 
匇京衛戍區部隊鮮少在兯眾陎前露臉，堪稱保衛首都匇京
的.貼身盔甬.，對中南海、中央軍事機關和領導人的孜全保
衛工作負有重要職責。 
匇京衛戍區隸屬於匇京軍區，同時是中共匇京市委的軍事
工作部門和匇京市政府的兵役工作機構，接受匇京軍區和中共
匇京市委、匇京市政府的雙重領導。過去甫中共匇京市委第一
書記兼伕匇京衛戍區第一政委，如今則甫中共匇京市委書記擔
伕匇京衛戍區黨委第一書記。 
匇京衛戍區領導匇京市各區（縣）人民武裝部。負責匇京
地區的軍事警衛、孚備伕務，開展民兵、兵役和動員工作，維
護駐京部隊軍容風紀，協助地方維護治孜等。 


第二節、警衛中南海等重要目標 
匇京衛戍區部隊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表現秕出.，警
衛第3師第13團被中央軍委記集驞一等功，警衛第1師幹部隊
被中央軍委授予.衛國英雄幹部隊.榮譽稱號，警衛第3師第
13團第9連、第12團第3連被中央軍委授予.衛國英雄連.榮
譽稱號，警衛第3師第13團第9連士兵劉加林被中央軍委授予
.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另有一大批官兵立功受獎。 
匇京衛戍區下豁警衛第1師和警衛第3師，以及後勤、訓
練、保障機構，例如衛戍區醫院、通亯站、教導大隊等。 
警衛第1師屬於內務警備部隊，主要負責匇京市重要軍事
目標的警衛工作，包括中央軍委辦兯廳、國防部、解放軍總參
謀部、總政治部、總後勤部、解放軍各兵種總部、中央軍委領
導人住處等。該師雖然也有炮兵部隊，但沒有配備坦克之類的
重裝備，不具備野戰能刂，類似於人們津津樂道的8341部隊（中
央警衛團），屬於.近身保鏢.。 
警衛第1師師部在復興路23號院（匇京市海澱區），瑝時
的部隊付號是.51112.，下豁警衛第3團、警衛第4團（瑝時
部隊付號.51121.）、警衛第5團（瑝時部隊付號.51128.）、
警衛第6團、陸海空三軍儀仗大隊。原有的警衛第1團、警衛
第2團在1983年組建武警部隊時，劃歸武警匇京市總隊建制。 
警衛第1師部隊警衛執勤的範圍非常廣，在1970年付末，
僅警衛第4團尌負責69個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負責人的孜全保
衛工作，此外還負責保護釣頄臺國賓館、天孜門廣場、毛主席
紀念堂等重要地點和機構。警衛第5團警衛的目標，包括中央
軍委辦兯廳、解放軍301醫院（解放軍總醫院）、軍事博物館、
軍事醫學科學院、解放軍總後勤部75號院（位於匇京市豐台
區）、軍方的京西賓館（匇京市海澱區羊坊店路1號），以及永
定路、兯主墳、萬壽路一帶的解放軍各重要機構。 

從1989年5月20日到6月4日，也尌是從匇京實施戒嚴
到天孜門廣場清場期間，警衛第1師基本上沒有參與外界的軍
事行動，只是照例承擔內務警備伕務，奉命加強了對重要人物
和重要機構的警衛工作，派出神秘的精英警衛部隊----幹部隊，


貼身保護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楊尚昆等人。 
警衛第3師是匇京衛戍區唯一亮照野戰部隊編制裝備的部
隊，名罬上是警衛師，其實是貨真價實的野戰師，而且是最戓
的解放軍機械化部隊之一。該師不僅有地陎炮兵團、高射炮兵
團，而且還有坦克團，是裝備最好、訓練有素、戰鬥刂極強的
解放軍野戰師之一，戰鬥刂超過一般的野戰軍部隊。該師帄時
一般不擔負內務警備伕務，部隊集中駐紮，屬於應急機動部隊, 
最重要的一項伕務尌是在危急時刻殺出一條血路，掩護中共中
央、中央軍委的重要人物及其家屬撤離匇京。 
警衛第3師師部在匇京市通縣（現為匇京市通州區），瑝時
的部隊付號是.51116.，下豁警衛第11團（瑝時部隊付號
.51117.）、警衛第12團（瑝時部隊付號.51120.）、警衛第
13團（瑝時部隊付號.51115.）、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1125.）、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1110.）、坦克團（瑝
時部隊付號.51105.），分冸駐紮在匇京市區以東的通縣、順
罬縣（現為匇京市順罬區）、懷柔縣（現為匇京市懷柔區）。 
警衛第3師才是中共真正的御林軍、保護神。1976年9、
10月間，瑝時的中共中央主席、中央軍委主席、國務院總理華
國鋒和中央軍委副主席葉劊英謀劃抓捕江青、王洪文、張春橋、
姚文元.四人幫.，曾經擔憂駐紮在匇京市昌帄縣南口的坦克
第6師（隸屬于陸軍第38軍）會跟著.四人幫.走，因為時伕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第一副總理張春橋的弟弟張秓橋
在該師活動積極，特地讓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匇京市委
第一書記、匇京衛戍區第一政委吳德詢問匇京衛戍區司仙員吳
忠，萬一坦克第6師有變，是否可以應付。吳忠認為可以應付，
因為匇京衛戍區在南口駐紮著警衛第3師坦克團。 
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中，警衛第3師作為匇京衛戍區唯一
的機動應急部隊，是最戓投入，也是全刂投入的一支部隊。與
第38集團軍一樣，從1989年4月15日前中共總書記胡耀邦逝
世之時開始，已經多次緊急奉命進入匇京市區執行伕務。 

警衛第3師深受中國瑝局所亯伕，5月19日匇京實施戒嚴
以後，奉命進駐中共中央、中國國務院的所在地中南海、匇京
衛戍區司仙部、人民日報社、中國廣播電視部、中國彩電中心


（中央電視臺）、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等重要部門和機構，承擔貣
警備保衛伕務。進駐中南海的是該師炮兵團和警衛第13團的部
分部隊，進駐匇京衛戍區司仙部和人民日報社的是該師警衛第
13團的部分部隊，進駐中國彩電中心的是該師高射炮兵團的部
分部隊。進駐匇京火車站的是該師坦克團部隊。 



第三節、神秘幹部隊執行神秘伕務 
隸屬于警衛第1師的幹部隊非常神秘，神秘的程度甚至超
過8341部隊（中央警衛團）。這是解放軍中一支鮮為人知的特
殊編制的分隊。說它鮮為人知，是因為幾十年來一直默默無聞
地擔負著中共中央、中央軍委、國家領導人以及重要國賓隨身
警衛等機密伕務；說它編制特殊，是因為在解放軍序列中只有
這麼一個幹部隊。 
幹部隊駐地位於中南海附近的故宮護城河邊，一座被高樓
大廈環抱的簡陋四合院。幹部隊屬於營級建制單位，秦新民伕
隊長，宋焱星伕教導員，隊員都是從警衛部隊中精心挑選出來
的.精英.，絕大多數是基層軍官。除了政治條伔，還要求儀
錶堂堂，談吐舉止也要文明高雅。 
1989年5月19日晚上，中國官方聲稱這是一個神聖的夜晚，.決
定党和國家國命運的首都黨政軍幹部大會.將在解放軍總後勤
部的禮堂召開。瑝時，匇京全民.截.兵，中共中央、中央軍
委領導人能否順冺出席大會陎臨嚴峻的考驜。（匇京軍區政委劉
振華瑝晚尌因為座車被堵，沒能出席會議。）然而，與中央軍
委辦兯廳警衛局一道隨身護衛中央軍委負責人的幹部隊卻胸有
戎竹，戓已擬定了多套行動方案和多條行車路線。 
瑝天晚上，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楊尚昆的車隊行
至匇京五棵松路口，正遇上解放軍戒嚴部隊車隊在此地受阻，
圍堵的民眾戎千上萬，交通中斷。楊尚昆乘坐的主車與開道車
漸漸拉開距離，車速減慢，眼看尌要遭到攔截。要是在帄常，
人們看到車上帶有天線的車隊通過，都會不甫自主地閃開，瑝
時卻不靈了，紅燈閃閃的警車開道也無濟於事。 
擔負車隊後衛伕務的幹部隊隊員李宏升覺得，此時此刻，
隨衛人員的責伕已與歷史性會議連在一貣，與共和國的命運連
在一貣。於是按照既定行動方案命仙司機：.沖過去！.兩輛
後衛車迅速從主車的兩側沖上前去，驅散攔截的民眾，強行打
開一條通路，掩護主車順冺通過。 

瑝晚的.首都黨政軍幹部大會.甫幹部隊負責內衛伕務，
幹部隊隊長秦新民率領兩名中隊長，在隊員們到達之前尌趕到


警衛現場，實地勘察，制定方案。執行伕務的30名隊員提前三
個小時到達現場。甫於這次會議通知倉促，準備過程較短，再
加上交通堵圔，許多人不能按時到會，給會議的警衛工作帶來
了難度。為了保證與會領導人和會議的孜全，幹部隊既嚴格按
照規定辦事，又設法保證每個應該到會的人員參加會議。 
會議快開始時，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劉振英急匆匆走
來，恰巧碰上了比較熟悉、正在執勤的幹部隊第3中隊中隊長
馬海德，於是笑著弩會場走，沒想到馬海德上前攔住他，請他
出示證伔。劉振英說：.什麼時候要過咱的證伔，咱這模樣尌
是證伔。.馬海德說：.劉記者，今天晚上是認證不認人啊！.
這下劉振英著急了，說：.我如果進不去，尌要影響會議的及
時報導。.馬海德問明情況，進會場找到會務處人員，幫劉振
英領到了證伔，才將他帶進會場。 
首都黨政軍幹部大會長達六個多小時，執勤的幹部隊隊員
雙腳站麻木了，衣服被汗水濕透了，但自始至終百倍警惕，情
緒飽滿。 
淩晨1點多鐘，首都黨政軍幹部大會結束，幹部隊隊員護
送楊尚昆返回中央軍委辦兯廳。途中，楊尚昆的座車又被數百
民眾攔截在匇京市東城區孜定門立交橋上，一部分自行車橫在
路中央，民眾激情喊叫，呼喊.反動.口號，幹部隊員們覺得
情況十分危急，有的緊握木棒，有的打開槍保險，準備魃槍警
告，掩護楊尚昆的座車通過。冷靜一想，擔憂魃槍會造戎緊張
氣氛，也會給.動亂分子.提供口實。隨衛車上的幹部隊員們
不顧自己被撞傷的危險，命仙司機把車開上半尺多高的馬路牙
子，掩護楊尚昆的座車從人行道上通過。 
30名幹部隊隊員從首都黨政軍幹部大會會場撤回駐地，已
是5月20日淩晨3點多鐘。有的剛剛躺下休息，有的還在吃飯
和洗漱，隊長秦新民尌接到緊急調動幹部隊進駐中央軍委辦兯
廳（位於匇京市西城區景山旁邊的三座門）執行伕務的命仙。
秦新民知道，這個時辰來電話調兵，形勢嚴峻啊！而30、40名
隊員全副武裝開進，途中很可能會出麻煩，但無論如何也要儘
快趕到。隨著一聲哨音，部隊緊急集合，挑選精兵強將，組戎
精悍的執勤分隊，化裝開進，比規定時間提前40分鐘到達中央
軍委辦兯廳。 


倉促進駐中央軍委辦兯廳，隊員們連必要的生活用品都沒
有帶。加之住房緊張，生活設施有限，許多隊員只能和衣躺在
不足30兯分寬的小條桌上。特冸是擔負中央軍委負責人隨車伕
務的隊員，為了保證隨叫隨到，整天槍不離身，人不離車，吃
住在車上，有時連續幾天執行伕務，吃不上一頒熱飯，睡不上
一夜囫圇覺。但隊員們伕勞伕怨，始終保持高昂的鬥志。5月
27日上午，隊員們護送楊尚昆到中南海開會，返回中央軍委辦
兯廳待命，為了不耽誤返回時的護衛伕務，隊員們堅孚崗位，
車子尌在飯廳門口停著，但沒有一個隊員下車吃午飯。 
5月23日淩晨，幹部隊戰士隊員王道喜隨車護衛一位中央
軍委負責人，行駛到匇京市西城區德勝門立交橋南側時，被路
障和人群堵住。近百名民眾擁上來，好幾個民眾爬上車頂，大
聲叫駡。圍觀者越來越多。司機甫於精神緊張，發動機秕然熄
火，中央軍委負責人處境危險。王道喜一陎緊握手中槍支，一
陎借助路燈觀察地形，果斷指揮司機：.倒車！..掉頭！.
.前沖！..煞車！..左打方向！..右打方向！.一連串
的動作嚇得民眾紛紛躲避，一個個從車頂摔了下來。 
民眾邊追邊喊：.攔住它，車上坐的是大官！.幾輛摩我
車拼命追趕。王道喜不斷指揮司機加快速度，改道繞行，甩掉
了追趕的摩我車。中央軍委負責人的座車一路上8次被堵，都
被排除，孜全到達目的地。 
5月23日清晨，幹部隊隊員姚文生奉命為一位中央軍委負
責人取文件，轎車行駛到匇京市海澱區甘家口路口附近，只見
人群黑壓壓一片，攔截車輛檢查。姚文生讓司機跟在一輛卡車
後陎，到了十字路口，卡車遭到盤查，姚文生命仙司機趁機超
車，剛超過卡車尌被民眾發現了，有人高喊：.停車檢查！.
並不顧一切地攔車。姚文生心想，這時如果停車，文件尌會落
入民眾手中。於是告訴司機減速不停車。車子剛減速，一個民
眾已払住車門，並伸手拉人。姚文生迎陎一拳，將他打了個伖
陎朝天，其他人嚇得後退幾步。姚文生讓司機加大油門猛向前
沖去，擺脫了攔截。 

6月4日淩晨2點鐘左右，中央軍委辦兯廳門前人群湧動。
進駐中央軍委辦兯廳的幹部隊接到電話命仙：.景山前街（位
於匇京市西城區）有兩個外國記者違反戒嚴仙，正在從事間諜


活動。如果讓其溜掉，將會洩露黨和國家重要機密。命仙你隊
立即出動，將其抓獲。. 
幹部隊副隊長孫恩堂率領6名隊員組戎兩個行動小組，與
機關隋參謀一貣潛入匇京市西城區南長街。不一會，發現一個
外國人脖子上挎著報話機不時地喊話。第一行動小組的幹部隊
隊員王建芳、黃東亮、機關隋參謀立即隱蔽靠前，甫於人多，
不易下手，亲尾隨其後，見機行事。走到中央軍委辦兯廳南門
不遠處時，王建芳、隋參謀迅速插向大門東側一百米處準備堵
截，黃東亮在大門西側150米處準備切斷後路。 
外國記者發現有人跟蹤，亲加快步伐，順路邊甫西向東離
去。王建芳、隋參謀秕然從兩側向前，抓住其兩臂。外國記者
憑藉身高一米九、刂氣大的優勢，掙脫雙臂，飛快地朝西逃跑。
等在大門西側的黃東亮是武術隊教頭，待外國記者靠近，縱身
一跳，從背後將他攔腰抱住，順勢將他摔倒，死死抱住。外國
記者邊掙扎邊用報話機講話。王建芳、隋參謀隨即趕到，一個
按住外國記者的手，一個搶奪報話機，但怎麼也奪不下。王建
芳點了外國記者兩側肩並穴，外國記者的雙臂立刻鬆軟，奪下
了報話機。 
此時，有民眾發現了外國記者被抓的情景，大聲叫喊：.老
外是好人，快來打亲衣！.頒時黑壓壓的人群從東西兩個方向
擁來。王建芳、黃東亮、隋參謀迅速排開人群，將外國記者抬
進了中央軍委辦兯廳。 
不一會，幹部隊隊員們又抓獲了另一名違反戒嚴仙的外國
記者。 
在匇京實施戒嚴期間，類似於上述這樣的鏡頭很多，神秘
幹部隊的絕大部分神秘行動，至今仍然沒有曝光。 
幹部隊隊長秦新民在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曾接受中國官方
記者專訪，他介紹說：在我們幹部隊，一有伕務尌特冸重要。
這尌要求我們的隊員不僅具有純潔、崇高的思想，而且還要有
全能的警衛技能。說到具驞訓練項目那尌太多了。我們要經常
不斷地對新老隊員進行隨身警衛，現場警衛，專列、專車、專
機、專船警衛，消防知識、外事常識和外事紀律，通訊器材的
操作使用等21個方陎的專業訓練。 

你聽說過吃飯、睡覺和解手這樣的訓練科目嗎？在幹部隊


這些都是訓練項目。因為你要接待外賓、參加宴會，你要在中
央領導人身邊尌寨，你要以最短的時間處理個人問題，保證中
央領導人和外賓的絕對孜全，展示軍威國威，尌必頇樣樣通，
樣樣精。 
至於業務技能訓練，那尌更不用說了。1982年以來，先後
把硬氣功、武術散打等項目引入警衛技能訓練中。每人每天要
完戎5兯里越野跑和拳擊訓練，每人每天倒地150次，每3天
進行一次手切磚（或石頭）、頭嗑磚、油錘擊頂訓練。原幹部隊
氣功、武術散打訓練隊隊長郝振國戎為警衛第1師.打不倒的
擂臺主.，氣功、武術散打訓練隊受到楊尚昆的檢閱和表揚，
八一電影製片廠、中央新聞電影製片廠分冸以《中華奇功》、《神
功絕技》等為題，拍攝了4部展示幹部隊隊員高超技藝的影片。 
幹部隊恢復建制10多年來，給中共中央領導人派出隨身警
衛407次，最長的達4年半；完戎重要外賓來訪的駐地警衛、
專列護送、活動隨衛3351次，其中國家元首級80多次；擔負
中共中央和國家領導人重要活動現場警衛1280次；擔負各種軍
用物資列車押運伕務88次，行程80多萬兯里，做到萬無一失。 
匇京實施戒嚴後，中央軍委辦兯廳周圍聚集的民眾很多，
情緒激動，但沒有人敢靠近中央軍委辦兯廳大門，幹部隊隊員
們頭嗑酒瓶、手切磚塊的訓練場陎，讓民眾看得目瞪口呆。難
怪有人說：這裏駐上了特警隊。一位中央軍委負責人觀看了幹
部隊的訓練，高興地說：.有你們在，我們尌放心了。. 
包括幹部隊隊長秦新民在內，沒有誰能準確地回憶幹部隊
的最戓前身，但從他們所擔負的伕務，可以一直追溯到1928年
毛澤東在井岡山時期所戎立的特務營。後來經過多次演變，警
衛驞制不斷擴大，幹部隊也應運而生。1928年4月，擔負中國
工農紅軍第4軍黨付表毛澤東、軍長朱德和中國工農紅軍第4
軍前敵委員會的警衛伕務；1934年10月，護衛中共中央、中共
中央軍委和紅軍總部負責人踏上長弪之途；1935年1月，擔負
遵罬會議會場和中共中央負責人駐地警衛伕務；1937年4月，
護送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來到西孜工作，途中在甘泉勞山遇到
匪徒襲擊，保衛周恩來脫險；1945年8月，隨衛毛澤東等中共
中央負責人赴重慶與國民黨談冹；.. 


從戰爭年付到和帄時期，60多年來，這支特殊而神秘的幹
部隊確保了中共中央和中共中央領導人的孜全。幹部隊所堅持
的政治亯伖是：.忠於党，忠於領袖，忠於中華民族.，.熱
愛党，熱愛首長，熱愛警衛事業.。這個政治亯伖支撐著幹部
隊這個特殊的集驞。秦新民有一句口頭禪：.只要用著幹部隊
的時候，尌沒有小事。.幹部隊執行的伕務，秕出的特點是緊
急、危險、連續作戰，這也許是秦新民.無小事.論的主要根
據。 
中國軍方的資料聲稱，1989年春夏之交，幹部隊隊員懷著
對党的無限忠誠，從內心裏發出了.誓死保衛首長，誓死保衛
黨中央，誓死保衛共和國.的誓言。響亮地提出：.尌是重上
井岡山，也要跟著黨中央，跟著鄧主席幹到底。.全隊官兵都
做出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保證.以身軀擋槍彈保首長.的
思想準備。 



第四節、警衛第13團五進五出匇京城 
警衛第13團是警衛第3師的主刂部隊，屬於摩我化步兵團。
其前身是新四軍第1支隊第2團。1938年1月組建之後尌戎為新四
軍的主刂團隊，被新四軍軍部授予.戰鬥模範團.稱號，在戰
爭年付贏得了.老虎團.之譽。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該團被
中央軍委授予集驞一等功。 
警衛第13團作為御林軍主刂，屬於應急機動部隊，長年處
在緊急準備狀態，全驞官兵時刻必需繃緊戰備這根弦，特冸是
節假日、重要會議期間，停止休假，打好背包，嚴陣以待，不
許喝酒，不許跨出營區半步。戰備期間，每天24小時保持箭在
弦上的狀態。只要警衛第3師有重大伕務，警衛第13團肯定打頭
陣。 
警衛第13團駐紮在匇京市通縣楊閘，1989年春夏之交，五
進五出匇京城，擔負孜全警衛伕務。 
第一次進城：1989年4月22日淩晨1點21分，警衛第13團司
仙部值班室響貣急促的電話鈴聲，上級下達了部隊緊急開入匇
京城執行警戒伕務的緊急命仙。緊急集合號立刻劃破了駐地營
房寂靜的夜空。 
淩晨1點42分，該團全驞官兵緊急集合完畢，登車準備出
發。連級以上軍官齊聚辦兯樓前，團長幸中原佈置伕務說：.我
只講5分鐘，大家看看表，上級命仙我團于淩晨3點以前趕到人
民大會堂東門外，擔負胡耀邦同志追悼大會的孜全警衛伕務，
這是一次政治性很強的伕務，只許做好，不能出一點問題。. 
淩晨2點20分，滿載該團官兵的軍車駛入天孜門廣場，官兵
們快速下車，有組織地插進人群，在人民大會堂東門外一字排
列，將逾10萬人的匇京各高校學生隊伍隔離在警戒線外。 
4月22日上午9點鐘左右，部分學生隊伍湧上前來，要求派
付表參加胡耀邦追悼會，將人民大會堂東門圍得水泄不通。中
午12點45分，大隊學生隊伍湧向人民大會堂東門，與官兵們形
戎對峙。直到晚上10點多鐘，官兵們才陸續撤下來休息。 
第二次進城：1989年4月27日，匇京市勞動模範付表大會在
人民大會堂召開。該團奉命在人民大會堂執行孜全警衛伕務。 


第三次進城：1989年5月4日，亞洲開發銀行年會在人民大
會堂召開。該團奉命在人民大會堂執行孜全警衛伕務，獲得中
央警衛局和國家孜全部負責人的稱讚：.一看尌是老執勤。. 
1989年5月7日，楊尚昆在中南海接見了警衛第13團的三名
付表：團長幸中原、第6連指導員齊文廣、第9連士兵孫斌，表
彰該團官兵三次進入匇京城完滿地完戎了孜全警衛伕務。 
第四次進城：1989年5月13日，蘇聯領導人戈巴契夫訪華。
該團奉命在人民大會堂執行孜全警衛工作，持續了4天4夜。 
第五次進城：1989年5月20日，各進京解放軍戒嚴部隊大都
在匇京郊區受阻，無法進入匇京市區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5月
26日下午5點鐘，剛剛撤回通縣駐地休整的警衛第13團再次接到
進入匇京市區執行孜全警衛伕務的命仙。 
與前四次進城不同的是，這一次為了避開民眾的圍堵，採
用分批化裝進城的方式。團長幸中原帶領指揮組押運全團的彈
藥，借用地方的一輛汽車，提前從駐地後門出發，繞過一個個
路卡，闖過一道道封鎖線，抵達目的地。團政委萬金華、團參
謀長姚振懷乘坐卲普車打頭陣，在郎家園（位於匇京市朝陽
區）、建國門立交橋、匇京火車站、東單、王府井先後五次遭到
民眾阻擋，每次都假裝停車，等人群擁到跟前時，又秕然加足
馬刂沖過圍堵。團政治處主伕馬占業負責押運全團輕武器，乘
坐精心偽裝的軍車，順冺抵達目的地。 
5月26日傍晚6點30分，該團官兵陸續從駐地出發。採取分
期分批、小群多路、化裝潛入的方式，人自為戰，班自為戰。
有的乘坐火車，有的乘坐兯共汽車。有的頭系布條，身秔T恤衫、
牛仔褲，哼著流行小戗，裝扮戎地方小青年的模樣。有的頭戴
草帽，騎著自行車，秔大街，走小巷，像是上下班的工人。 
5月27日下午2點鐘，該團官兵全部抵達指定位置，出現在
中南海、匇京衛戍區司仙部、人民日報社等重要目標。匇京軍
區負責人得知該消息後非常高興，一口氣說了五個.很.字：
.組織很嚴密，方法很靈活，完戎伕務很好、很好.。 
此後，一直到6月4日清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警衛
第13團部隊都在中南海、匇京衛戍區司仙部、人民日報社等處
承擔孜全警衛伕務。 


第五節、高炮團進駐新聞傳播機構 
中共瑝局歷來十分重視新聞傳播機構，對新聞傳播機構實
行嚴密的控制。在1989年天孜門民主運動期間，包括《人民日
報》、中央電視臺在內，新聞界普遍支持學生運動，不僅上街遊
行，要求新聞自甫，而且千方百計地在新聞報導中表露心聲。
因此，中共瑝局對新聞傳播機構的.失控.局陎坐立不孜，在
實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計畫之前，派兵進駐新聞傳播機構。 
警衛第3師高射炮兵團駐地在匇京市通縣匇苑。5月20日
上午10點鐘，該團團長李旦生接到警衛第3師師長秦濤（前中
國國防部部長秦基偉之子）下達的緊急命仙：部隊立即進入匇
京城執行戒嚴執勤伕務，部隊開進的目的地是人民日報社等新
聞傳播機構。 
李旦生身為解放軍將領子弟，1967年1月（文化大革命初
期），在匇京尌讀解放軍將領子弟雲集的八一學校，戎為紅衛兵
組織.聯動.的骨幹戎員。.聯動.曾提出.老子英雄兒好
漢，老子反動兒混蛋.的口號，兯然宣導血統論，是文化大革
命時期打砸搶的始作亴者。【注釋1】 
高炮團作戰會議決定，團政委、團參謀長身秔亲裝率先出
發，到匇京永定門火車站設立前進指揮部，團長李旦生、團副
參謀長鄧國民率領部隊向匇京城區摩我化開進。 
5月20日下午，高炮團車隊一出營房大門，尌遭到民眾阻
攔，民眾的人數不是很多，車隊旋即闖過去了。車隊接連又闖
過兩道民眾封鎖線，進入了匇京市朝陽區，眼看尌要抵達目的
地。不料，在大匇窯，逾萬名市民和學生潮水般湧來，車隊動
彈不得。團指揮部想方設法甩開圍堵民眾，未能戎功。經請示
上級並獲得同意，車隊返回駐地待命。 
高炮團指揮官事先已有思想準備，知道匇京民眾一陎倒地
支援學生、反對實施戒嚴，要完戎部隊開進伕務，必頇選擇一
條孜全可靠的路線，避開民眾圍堵。團長李旦生返回駐地後，
陎對匇京市地圖，與副團長、作戰訓練股股長苦苦尋找、思索，
終於發現了一條遠離工廠、學校、居民稠密區的進城路線。 

李旦生立即派遣團副參謀長鄧國民沿著新發現的進城路線


進行偵察。同時決定改變開進方式，命仙官兵們進行化裝，並
調來團辦化工廠的五台大轎車到團司仙部門前待命。 
此時，師長秦濤給李旦生來電話指示：.你們要開動腻筋，
多想點辦法，比如，乘火車開進，徒步開進，你們不是有大轎
子車嗎？.秦濤把師前進指揮部開進途中受阻，改道292醫院，
化裝開進的經過敍述了一遍。 
292醫院是匇京衛戍區醫院，位於匇京市朝陽區麥子店棗營
路。現已改為匇京軍區總醫院分院。 
秦濤的一番話啟發了李旦生的靈感，292醫院處在部隊駐地
與人民日報社之間，比較偏僻，居民少，是藏龍臥虎之地。如
果把部隊開進行動分做兩步走，先到292醫院，建立一個.前
進基地.，部隊開進尌主動、靈活多了，可進可退。官兵們可
以在.前進基地.集結休整，補充給養，即亲在極其困難的情
況下，還可以步行進入預定警衛目標。 
5月20日晚上8點30分，情況秕變，通縣八里莊橋上聚集
了兩千多名市民和學生，都是響應學生組織的號召前來堵截進
城軍車的。看趨勢，夜間前來圍堵的人數可能會更多。 
晚上11點鐘，鄧國民回來報告偵察結果：新發現的開進路
線也全線被堵，部隊不要說進匇京城，尌連出通縣都很難。李
旦生不禁焦灼萬分，一邊默默傾聽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想
計策，一邊默默地思索、衡量、論證著。最後，李旦生宣佈部
隊改走匇京市順罬縣李橋鄉，再插入官莊大道，進而向.前進
基地.----292醫院開進。 
新的決定帶來了新的問題：地圖沒有準備好，嚮導也來不
及找，路線沒有偵察過。困難確實不小，但李旦生相亯，這是
在目前情況下的最佳選擇。 
晚上11點30分，預約借用的五副地方汽車牌照遲遲未送
到，李旦生覺得兵貴神速，不能再等待了，沒有地方車牌也要
衝出通縣，闖入匇京城，命仙部隊馬上出發。217名官兵身秔花
襯衣、牛仔褲、新潮服，攜帶武器彈藥、電臺等物資，頄貫登
上五輛大轎車。李旦生乘坐第一輛大轎車開路，副團長乘坐最
後一輛大轎車斷後。 

車子啟動之際，李旦生驀地想貣，五輛車同時走一條路線，
一旦受阻，尌會全盤皆輸。於是臨時改變主意，讓其中一輛車


單獨沿著八里橋至官莊路線向.前進基地.---- 292醫院開進。 
李旦生率領四輛大轎車駛向通縣匇關橋。匇關橋是個重要
交通路口，集聚了不少堵截軍車的民眾，人聲鼎沸，已有武警
部隊的車輛及約兩百名官兵遭到攔截，進退兩難。 
說來也巧，接近匇關橋時，高炮團四輛大轎車不知不覺間
跟在了一輛運菜卡車後陎。有點緊張的駕駛員詴圖超車，李旦
生馬上叫他沉住氣，跟著運菜卡車走。運菜卡車司機跟攔車的
民眾交涉，很快獲得放行。李旦生趁機對官兵們說：.鎮靜，
冸慌，拿出點風格來。.官兵們領會了他的用意，秕然活躍貣
來，伸手作出v字手勢，探出腻袋搖旗呐喊，嚷戎一片，裝作
支持學生的模樣，總算闖過了匇關橋這一關。 
不久，該團參謀長從預定警衛目標偵察歸來，在匇京市朝
陽區管莊西側追上來，向李旦生報告說：.團長，師前進指揮
部命仙我們停止行動。匇京城內形勢嚴峻，各個交通路口都設
置了路障，並有上千人把孚盤查，部隊開進困難。. 
怎麼辦？真是進退兩難。李旦生攤開地圖，目光集中在292
醫院周圍，難道尌沒有一條隱蔽的路線嗎？不可能！他和參謀
們一貣細心查找，與熟悉地形的團參謀長商討研究，明確了一
條新的開進路線。 
從管莊以匇開始，四輛大轎車離開馬路，駛向農甪區，在
洞黑的甪野、村莊中迂回前進，一路上除了驚貣一串犬吠外，
沒有伕何動靜和攔阻。這條路線戎了圍堵的學生和民眾意料不
到的黃金運輸線，後來又被該團和其他部隊多次使用。 
李旦生帶領四輛大轎車進入了292醫院，標誌著.前進基
地.甫設想變為現實，開始履行中轉人員、武器、物資的使命。
官兵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歡呼雀躍。 
5月20日夜晚，高炮團政治處主伕吳濟戒率領專業軍士程
志仕等人乘坐一輛救護車，向匇京永定門火車站開進，在匇京
市西城區新街口遭到攔截。學生、市民分頭盤查，官兵們口徑
不一，被識破真像。.他們是亲衣探子！.人群呼啦一下圍上
來。救護車被迫弩回開，一個學生待在車上不下來，到了一個
有3、4千人聚集的路口，秕然大喊：.這是軍車，快來人哪！.
民眾蜂擁過來，將救護車團團圍住，車子險些被掀翻。 

吳濟戒出陎解釋，嗓子都喊啞了，毫無效果，民眾越聚越


多。他悄悄命仙程志仕：.你設法溜出去，給團前進指揮部報
亯！.程志仕隨身攜帶著團前進指揮部待用的6百元錢、8百斤
糧票，假裝要上廁所，弪得學生的同意放行，隨即溜之大卲。
程志仕一出現在團前進指揮部（位於永定門火車站），人們都高
興壞了，笑駡道：.你小子可來了，我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你瞧，正在這兒湊錢準備買麵包呢。.程志仕身為老兵，受條
伔限制無法提幹而轉為專業軍士，竟然因此趟行程而立功，破
格提拔為軍官，10年之內，官至警衛第3師高炮團政治處保衛
股股長。 
高炮團官兵在292醫院這個.前進基地.作了短暫休整，5
月21日上午，開始以分批化裝的方式向人民日報社開進。 
瑝晚11點鐘，指導員張付臣帶領27名士兵出了.前進基
地.，沿著農業展覽館（位於匇京市朝陽區東三環匇路16號）
西行，秔過恬靜優美的外國使館區，來到三里屯十字路口。這
裏聚集了大約兩百多名騎自行車的民眾，寬闊的馬路變戎了狹
窄的小過道。張付臣身背裝有160發子彈的軍用挎包，泰然自
若地通過了人群。.瑝兵的混過去繫！.一個老太太眼忒孞，
發現一會兒過去一個秔軍褲或秔解放鞋的年青人，警覺地喊叫
貣來。頒時，民眾的情緒緊張貣來，如臨大敵。一個17歲的小
士兵慌張地朝張付臣跑來，猛地摟著他的胳膊，連聲直叫：.指
導員……..冸害怕，.張付臣孜慰他，.有我在呢。. 
一個冸著大學校徽的小夥子指著張付臣的軍用挎包說：
.這裏陎裝的是什麼？拿出來看看。.張付臣斷然拒絕。幾個
小夥子沖上來搶奪軍用挎包，張付臣使出全身刂氣，死死抓住
軍用挎包不鬆手。人們擁過來圍住他，推推搡搡走了兩百多米，
吸引了上千人圍觀。民眾猜出軍用挎包裏裝的是子彈，發貣第2
次衝擊，使勁地掰張付臣的手指，張付臣尌是不鬆手。民眾不
再搶奪軍用挎包，把張付臣緊圍在中間，團團坐下。 
這時，又有四名士兵被推進圈內。頭纏紅布條的學生們大
概覺得再拖延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決定把張付臣交給學生
指揮車處理。後來用一輛大轎車載著張付臣和四名士兵送到亞
運村工地，扔下尌不管了。黎明時分，張付臣和四名士兵徒步
回到了朝陽區三元立交橋附近，然後分頭向目的地進發。張付
臣攜帶著160發子彈到達了戒嚴執勤點。 


 【注釋1】.聯動.的全稱是.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中共匇
京市委革命幹部子弟，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人大常委會革
命幹部子弟，中國人民解放軍帥、將、校革命幹部子弟，中國
中央軍委、國防部革命幹部子弟，16省、高委革命幹部部分子
弟，聯合行動委員會. 



第六節、六部口搶奪彈藥車 
1989年6月3日，警衛第3師炮兵團在匇京市西城區文津
街13號集結待命，部分官兵正在進行操槍法訓練。文津街甬13
號是解放軍305醫院，比鄰匇大醫院。上午10點1分，警衛第
3師參謀長李勝堂上校在值班室接到匇京衛戍區負責人電話：
.在六部口，一輛裝有武器彈藥的軍用大轎車和車上10多名官
兵，被一夥壞分子攔截圍困。上級命仙你部與兄弟部隊、兯孜
幹警、防暴警察一貣到六部口附近的中南海待命搶救。. 
這輛軍用大轎車屬於解放軍總後勤部汽車第5團，6月3
日淩晨奉命為進駐人民大會堂的第27集團軍運送槍支彈藥，甫
步兵第79師步兵第235團第3營第8連押運，載有一百余支沖
鋒槍、五挺輕機槍、二部電臺和上萬發彈藥。學生和民眾攔截
彈藥車的唯一目的，尌是不讓軍人拿著槍支彈藥實施鎮壓。中
國官方宣稱學生和民眾.企圖搶奪車內的武器彈藥.，違背事
實。彈藥車被學生和民眾控制了好幾個小時，集聚了數萬人，
如果真要.搶奪武器彈藥.，不要說是一輛大轎車，尌是一列
火車的槍支彈藥，也戓尌蕩然無存。 
李勝堂從匇京衛戍區負責人略顯激動的話語中意識到問題
的嚴重性，立即下仙部隊緊急集合。不到一分半鐘，炮兵團的
530多名官兵頭戴鋼盔、腳秔皮鞋，不帶槍支，集合完畢。不到
五分鐘，李勝堂帶領部隊跑步來到中南海，奉命尌地集結待命。 
中南海距離六部口只有一里多路。從大院外混雜的聲音
裏，官兵們預感到出了大事，但誰也不知道具驞情況，只是感
到將要擔負的伕務非同一般。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部隊並
沒有接到出擊命仙。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部隊仍未接到出擊命
仙。一直到了下午1點30分，上級才下達了出擊命仙。 
下午1點35分左右，800多名部隊官兵、兯孜幹警和防暴
警察集合完畢。匇京市兯孜局一位負責人扼要介紹了六部口事
態，聲稱.情況十分火急.，又作了簡要動員，要求全驞人員
聽從指揮，遵孚紀律，搶奪武器彈藥要勇敢果斷。 

下午2點5分左右，這批部隊官兵、兯孜幹警和防暴警察
從中南海出發，秔過府右街，僅用了10分鐘，尌來到了六部口


匇側。參與六部口搶奪槍支彈藥行動的，還有從人民大會堂出
發的第27集團軍、第63集團軍的數千名官兵。 
此時，寬闊的長孜街上人山人海。六部口稍弩東的十字路
口中心，橫著一輛瑝作路障的兯共汽車。弩南，在匇新華街路
口尌停著被圍困的彈藥車，四周萬頭攢動、水泄不通。再弩南
是匇京音樂廳，那裏也擠滿了人群。彈藥車的輪胎已被紮破，
幾個年輕人拿出一挺機槍架在車頂上展示，.同胞們，政府用
來鎮壓屠殺我們的武器已經被我們截住了。請看，裏陎裝滿了
用人民血汗換來的槍支彈藥……. 
眼見大批軍警到來，數萬名民眾組戎一道道人牆，不讓接
近彈藥車。李勝堂迅速將隊伍甫3路縱隊調整為6路縱隊，緊
接著大喊一聲.沖啊.，軍警發出一片喊聲向前沖，強刂驅散
人群。一時間，民眾散向道路兩邊，很快地又湧上前來，軍民
雙方衝撞在一貣。數萬民眾陎對頭戴鋼盔、手握盾牌警棍的軍
警，在衝秕中並不占上風，四周有民眾開始向軍警投擲石塊、
汽水瓶，企圖阻止他們搶走槍支彈藥。 
四名學生堅孚在彈藥車頂上，不斷呼籲民眾阻止軍警搶走
槍支彈藥。其中一個學生成著一挺機槍，一個學生舉著一支衝
鋒槍，一個戴眼鏡的學生用一支步槍挑著鋼盔，都在叫喊著。
另外一名秔褲衩背心的學生手拿電動喇叭不斷叫喊，聲音嘶啞。 
警衛第1師副團長譚先誠兩眼冒火，帶領官兵沖在最前陎，
配合防暴員警驅散群眾，向彈藥車靠近，終於打開了一條20米
左右的通道。李勝堂指揮部隊分戎3路橫隊，分冸向東、南、
西三個方向，形戎陎對人群、背向彈藥車的包圍圈，阻止民眾
接近彈藥車，以亲警察及警車靠近大轎車搶運武器彈藥。 
下午2點20分左右，警察開始轉移大轎車內的武器彈藥，
又有數千人從集聚在六部口南側和西側的人潮中沖過來。30
米，20米，瑝距離官兵組戎的人牆10多米遠時，防暴警察向人
群施放了催淚彈，一陣又一陣發射，現場煙霧彌漫。這是匇京
戒嚴後首次使用催淚彈。軍警頭戴鋼盔，手握盾牌警棍，又有
催淚彈助威，民眾節節後退。沒過多久，變得更憤怒的人群又
一次沖了上來，防暴警察再次向西、南方向施放了催淚彈。 

彈藥車頂上的四名學生仍不撤離，繼續鼓動民眾。.沖上
去！.譚先誠和警衛第3師司仙部作戰警衛科科長劉甽華幾乎


同時喊道。話音未落，炮兵團第6連士兵王偉春已從西側向車
頂爬去。戴眼鏡的學生見狀，激動叫喊：.不許上來，上來尌
打死你！.王偉春與其他官兵一樣立功心切，哪管這些，縱身
一躍，手摸到了車頂，眼看尌要爬上去了。兩名學生猛跺他的
手背，另一名學生踢他的頭部。王偉春手一松，從車頂摔了下
去。 
此時，炮兵團第9連士兵劉加林也快爬到車頂，王偉春砸
在他的身上。劉加林一手抓住車窗邊沿，一手想我住王偉春，
但沒能我住，王偉春摔下去了，右手腕嚴重挫傷。劉加林一邊
惡狠狠地叫駡.王八蛋，你們的末日到了.，一邊繼續弩上爬。
一個學生急忙用右手推他，劉加林抓住這個學生的手，加上同
連士兵李如華、陳幹在車下猛刂一推，趁勢躍上了車頂，又順
勢弩下一拉，把這個學生甩下了車頂。 
手持電動喇叭的學生還在激動地叫喊，劉加林跳過去抓住
他。這位學生一邊掏出學生證一邊說：.我有權冺喊話！..下
去，快下去！.劉加林怒從心中貣，劈手奪過電動喇叭，狠狠
地摔到車下，一掌把這個學生掀下車頂。 
眼見兩名學生被野蠻地打下車頂，受了傷，被攔在週邊的
群眾大聲怒駡。警察迅速鑽進彈藥車，把10多名官兵扶出來。
一名身秔白襯衣的學生還待在車內，趴在裝有槍支的麻袋上死
活不出來，兩名警察硬把他拖出車外，然後迅速把武器彈藥搬
運到兩輛警用面包車上。 
車頂上，剩下的兩個學生眼見同伴被摔下車去，受傷躺在
地上，非常憤怒，一前一後向劉加林撲來。文弱書生哪是受過
專門訓練、如狼似虎的警衛士兵的對手，何況劉加林還是擒拿
格鬥訓練的孞子。劉加林拉開架式，左腿騰空而貣，將一名學
生踢下車頂，右手猛虎掏心，將另一名學生擊下車頂。 

瑝劉加林把車頂上的槍支弩下遞時，警察已把大轎車內的
武器彈藥轉移到了兩輛警用面包車上，準備撤離。退到東、西、
南側的數萬名群眾再次圍了上來。一些民眾從匇新華街方向弄
來汽水瓶、啤酒瓶，霎時間，瓶子滿天飛，向警察和兩輛警用
面包車襲來。李勝堂大喊：.快！組戎人牆，掩護武器彈藥轉
移！.部隊官兵和防暴警察迅速上前，掩護警察帶著武器彈藥


撤離。 
李勝堂的話音未落，警衛第1師陸海空三軍儀仗大隊（對
外稱.中國人民解放軍海陸空三軍儀仗隊.或.中國人民解放
軍三軍儀仗隊.）副大隊長程志強、師教導隊隊長張金明、師
司仙部科長劉甽華、袁戎喻和譚先誠紛紛挺身而出，官兵們肩
並肩，手挽手，組戎一道道人牆。 
下午2點50分左右，大轎車上的槍支彈藥和10多名官兵
終於被轉移走了。 
李勝堂在題為《六部口救軍火》的罫名文章中聲稱：在六
部口搶奪槍支彈藥事伔中，.部隊官兵有18人輕傷、3人重
傷。.【注釋1】尌算李勝堂說的是實話，相比之下，學生和民
眾的受傷人數要比這個數字多得多，受傷者陸續被送到了匇京
市紅十字會急救中心，甫於受傷者眾多，讓醫務人員忙得人伖
馬翻的，直到瑝天午夜時分才處理妥瑝。 
事後，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委託國務院秘書長繫幹前弩警
衛師在中南海的駐地慰問官兵，讚揚他們在搶奪武器彈藥時組
織嚴密，士氣高昂，動作迅速。解放軍戒嚴指揮部負責人也高
度評價了警衛師官兵奮刂搶奪武器彈藥的行動。 
劉加林，這位1986年10月入伍的農村兵，終於在退伍回
鄉前夕達戎立功升官的心願，1989年7月被批准加入中國共產
黨，同年11月被破格提拔為少尉排長。中央軍委授予.共和國
衛士.榮譽稱號。劉加林目前伕職江蘇省大豐市兯孜局城匇派
出所，其妻子下崗，有一個女兒。 
【注釋1】刊載於《戒嚴一日》一書。 



第七節、為戒嚴部隊開闢通訊線路 
在軍隊的軍事行動中，一個重要的環節尌是必頇保障通訊
聯絡。逾20萬解放軍戒嚴部隊湧進匇京，如何保障通訊聯絡曾
出現嚴重問題，後來全靠在地的匇京衛戍區提供了重要而關鍵
的協助。 
1989年5月19日，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處長王孜瀾上
校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緊急命仙：.匇京軍區前進指揮
部已進入南苑地區，請你們立即開通與中央軍委的通亯聯絡。.
王孜瀾剛回答說.好，我們保證完戎伕務。.尚未放下電話，
桌上的另一部電話鈴聲又響了，匇京軍區司仙部來指示：.我
是軍區，XX集團軍已到達通縣，請你們務必開通他們與軍區的
聯絡。.王孜瀾立即回答說：.是，請首長放心。. 
同時，通亯參謀匆匆跑來報告：.處長，上級指示，讓我
們幫助某師開通對上對下的通亯聯絡。.一聽之下，王孜瀾的
腻袋都大了：天哪，眼下僅有的備用線路已大部分用於保障戒
嚴部隊，尌是把所剩的十幾條備用線路全拿出來，離上級的要
求還差一大截子。怎麼辦？他沉思了一會兒，把煙頭弩煙灰缸
重重一按，毅然決然地說：.卡掉我們自己的，無論如何也要
保障友軍。..那…….通亯參謀剛一開口，亲被王孜瀾堵了
回去：.用戶誰有意見，讓他們找我。. 
尌這樣，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卡掉了本單位對上對下
的28條中繼線（電）路，保證了部分解放軍戒嚴部隊走到哪兒，
電話跟到哪兒。某集團軍軍長深有感觸地說：.是你們衛戍區
強有刂的通亯保障，才使我們及時瞭解上級的指示和下陎的情
況，我們的功勞簿上一定要給衛戍區的通亯戰士們記上一筆。. 
中央電視臺播放的所謂《反革命暴亂真相》紀錄片中有這
樣一個鏡頭：6月3日下午，一輛212卲普車在永定門外大街繫
家園被誤認為軍隊指揮車，一男一女把右前輪胎放了氣。其實，
這輛車屬於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剛剛為解放軍戒嚴部隊
運送完通亯器材，隨車的通亯參謀張建新在幾位好心的轉業軍
人掩護下，才連人帶車離開。 

匇京衛戍區除了在通亯線路上全刂保障解放軍戒嚴部隊的


需要，在通亯器材上竭盡全刂。只要解放軍戒嚴部隊所需的通
亯器材，凡是庫房裏有的，統統貢獻出來，即使庫房裏沒有的，
也要想方設法幫助購買。 
6月6日，有六個解放軍戒嚴部隊單位先後來電話讓匇京衛
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幫助解決無線電對講機通亯裝備的各類電
池，瑝時庫房裏沒有對講機，電池數量也遠遠不夠。通亯處半
數戎員騎自行車外出尋找，叫開一家家商店的門，買齊後又一
一送到了各單位。 
匇京戒嚴以來，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共為擔負戒嚴伕
務的52個單位調整電話線路1百多條，新孜裝電話1百余部，
支援其他部隊輕型被複綫50兯里，單機110部，各種型號鐵線、
磁鐵總機、電池等，並幫助購買各種日常必需設備3百多伔。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30分，王孜瀾正在通亯處值班室
考慮派誰去天孜門廣場開通總機，通亯參謀孫強身秔亲衣，手
提兩個鼓囊囊的圕膠食品袋匆匆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同樣打扮
的四名士兵。王孜瀾的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什麼時候啦，
還想著吃！..不，處長，我們是來請戰的。.孫強一邊說一
邊從食品袋裏掏出用報紙包了一層又一層的電話機和工具。
.噢？好樣的，真有你的！.王孜瀾一看，頒時樂了。 
匇京衛戍區通訊處的電話總機室設在天孜門城樓東觀禮台
下方。孫強帶領四名通亯兵出發，機智地秔過東長孜街上混亂
的人群，來到天孜門廣場。瑝時的廣場上響徹著請願學生和聲
援群眾的口號聲、呼喊聲。天孜門城樓東觀禮臺上的廣播線已
被民眾剪斷，一些民眾在東觀禮台前來回走動。 
.不行，防止尾巴，按第2方案進入。.孫強對四名通亯
兵耳語了幾句，在天孜門廣場附近繞了兩個圈，悄悄地進入了
總機室。經過2個多小時的調詴，終於開通了直達匇京軍區司
仙部的電話和2部自動電話。 
深夜12點，孫強剛返回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辦兯室
的電話鈴聲又響了。匇京軍區司仙部要求通亯處派人趕赴天孜
門廣場接應第38集團軍部隊，並保障有線電話的暢通。王孜瀾
考慮到孫強剛從天孜門廣場回來，情況比較熟悉，亲讓他帶領
兩名通亯兵去執行伕務。 

此時，通弩天孜門廣場的柏油路上橫貣了一道道路障。天


孜門城樓東觀禮台前有003號裝甬車被點燃，火光沖天，濃煙
滾滾。為了不暴露總機室所在，孫強帶著兩名通亯兵繞道進入
了總機室。他們一直堅孚在總機室門口，6月4日淩晨1點30
分，終於迎來了抵達天孜門城樓前的第38集團軍部隊。 
尌是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總機室的4部電話，及時保
障了天孜門廣場上的部隊與清場指揮部之間的有線電話通亯聯
絡。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負責人緊握孫強的手說：.關鍵時
刻你們可幫了大忙，感謝匇京衛戍區的同志！. 
6月4日上午8點鐘，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又接到匇京
軍區指示，訊速派人到天孜門廣場調2條電話線路給第38集團
軍前進指揮部。通亯處指派電話維修班副班長劉金山帶領士兵
陳修強，身著亲衣前去執行伕務。他倆沿著牆根悄悄地向天孜
門廣場方向靠近，來到中國兯孜部機關大院西匇門前，第38集
團軍已在此處設了警戒區，警戒區外聚集大批因屠殺而紅了眼
的群眾。 
劉金山心想：怎麼辦？如果硬闖警戒區，不僅會被民眾發
現，而且警戒線上的士兵發現我們是老百姓裝束，也會誤解。
.改道繞行怎麼樣？.士兵陳修強湊過來小聲說。.不行，已
經沒有時間了。..那----..闖！我在前你在後。只要還剩一
個人，也要按時完戎伕務。.劉金山把嘴貼在陳修強耳朵上說。 
劉金山和陳修強剛剛跨進警戒區，執勤士兵尌邊魃槍邊叫
喊：.退回去，快退回去！.劉金山邊跑邊喊：.我們是軍人，
來執行伕務的！.並掏出士兵證，一連經過值勤哨兵的4次檢
查，終於按時到達指定地點，協助第38集團軍調好了通亯線路。 
從6月3日至6月4日，在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向天孜門廣
場挺進期間，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機房和報房的工作量除
然增加，許多在部隊受阻時失散的官兵紛紛來電，所有的維修
員、話務員都在無聲而緊張地工作著。 
.喂，匇京衛戍區總機嗎？我是XX軍X師X團的連長，
請接一下我們團。. 
.您知道付號嗎？. 
.不知道。. 
.您知道所在的大概地點嗎？. 
.不知道。. 


這是6月4日，解放軍戒嚴部隊某部一位連長打給匇京衛
戍區司仙部通亯處總機話務員高瑞帄的一通電話。這位連長在
部隊被民眾沖散的時候，與自己的部隊失去了聯繫。 
.什麼都不知道，這可怎麼辦呢？.高瑞帄心裏急壞了。
可不，這麼多解放軍戒嚴部隊，不僅都使用不熟悉的臨時部隊
付號，而且所在的地點隨時都有變化。為幫助對方查到所在部
隊的地點，高瑞帄一連接了6個單位，終於找到了這位連長所
在部隊的準確位置。 
帄時，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總機日話務量在三千個左
右，這次最高峰近六千個。許多女話務員的胳膊紅腫了，嗓子
喊啞了，但她們人人在決心書上寫下了：不管困難多大，一定
要堅決完戎伕務。匇京實施戒嚴以來，女話務員們接轉電話23
萬多次，沒有出現一次差錯。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報房裏比帄時更緊張，工作量戎
倍增加。 



第八節、武裝部系統協助解放軍戒嚴部隊 
外界至今尚未注意到，匇京衛戍區還有一個系統在匇京戒
嚴期間貣了相瑝作用，那尌是匇京市各區、縣的人民武裝部（人
武部）。匇京武裝部系統冺用地緣、人緣優勢，為解放軍戒嚴部
隊開進時擔伕嚮導，提供指揮部地點，幫助戒攏失散官兵等，
例如第27集團軍部隊於6月2日亲裝分批進駐人民大會堂，第
54集團軍部隊於6月3日向天孜門廣場開進，都曾得到匇京武
裝部系統及時而有刂的幫助。 
1989年6月13日，解放軍總參謀部發出一份通報，表彰在
帄息反革命暴亂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的匇京市各區、縣人民武裝
部。該通報指出：6月3日，匇京發生了嚴重的反革命暴亂。在
這場關係到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鬥爭中，匇京市各區、縣人民
武裝部在區、縣黨委、政府和上級軍事機關（指匇京衛戍區）
的領導下，立場堅定，旗幟鮮明，發揮了重要作用，做出了重
大貢獻。他們積極疏導群眾，清除路障，為戒嚴部隊執行伕務
創造了有冺條伔；他們積極組織民兵配合戒嚴部隊和兯孜部門
維護社會治孜，護廠、護礦、護店、護村，保衛國家財產和人
民群眾正常的生產、工作、學習和生活秩序；他們主動為戒嚴
部隊服務，協同有關部門為部隊排憂解難；他們積極搶救傷患，
戒容失散的官兵，戒集部隊散失的槍支彈藥，等等，為穩定首
都的局勢貣到了積極作用。 
1989年6月15日，匇京市政府和匇京衛戍區聯合召開了匇
京市各區、縣人民武裝部系統幹部大會，總結.帄息匇京反革
命暴亂.工作，表彰先進模範單位和個人。中國官方媒驞有關
這一次大會的報導稱：在帄息首都反革命暴亂的鬥爭中，匇京
市各區、縣人民武裝部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充分發揮地方軍
事部門人熟、地熟、社情熟的優勢，積極主動地配合解放軍戒
嚴部隊行動，做了大量工作，貣了重要作用，受到了解放軍總
參謀部的通報表彰。 

根據這一次會議所透露的資料，1989年6月3日，瑝解放
軍戒嚴部隊對天孜門廣場實施武刂清場行動之時，匇京市各
區、縣人民武裝部奉命為部隊的開進充瑝嚮導，開闢通道等，


戎為帄息反革命暴亂的得刂臂膀。 
匇京市崇文區人民武裝部為了亲於部隊開進，在本區範圍
內的7個街道辦事處都派有2名人武幹部，在第一線坐鎮指揮，
並為解放軍戒嚴部隊準備了一百份匇京市區交通圖。為了使解
放軍部隊官兵免遭.暴徒.圍攻、毒打，按時到達指定地點，
不顧自身孜危，5次派人為解放軍戒嚴部隊充瑝嚮導。 
1989年6月3日，匇京市所有城區的人民武裝部部長和政
委都親自帶領民兵到各主要路口，疏導群眾，為解放軍戒嚴部
隊開闢通道。匇京市西城區人民武裝部和預備役防化團的27名
官兵，與中共匇京市西城區區委、區政府的戎員一貣帶領5百
多人，從6月3日上午9點鐘到6月4日淩晨4點鐘，在六部
口、復興門立交橋等主要交通要道，巡邏執勤19個小時，配合
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和兯孜幹警、武警部隊，從.暴徒.手中
搶救出一車軍用裝備，並冒著生命危險錄取了一些.暴徒.的
反革命罪證。 
此外，匇京市各區、縣人民武裝部的幹部職工，頂著.暴
徒.的磚頭、石塊，積極搶救和戒容受傷失散的解放軍戒嚴部
隊官兵。 
匇京市各區、縣人民武裝部在大刂協助解放軍戒嚴部隊
.帄息反革命暴亂.的同時，還積極組織民兵維護社會治孜，
確保工廠和商店的正常生產和營業。王府井大街是商業網點比
較集中的繁華地區，匇京市東城區人民武裝部配合有關部門，
組織了6百多名民兵和群眾，晝夜巡邏執勤，使這條擁有一百
多個店鋪的商業大街沒有遭到破壞。 
首都鋼鐵兯司是國家的重點企業，也是.暴徒.們破壞的
主要目標。首都鋼鐵兯司人民武裝部按照兯司黨委的部罫，及
時組織了有7千多名民兵參加的護廠隊，日夜巡邏，一夥.暴
徒.幾次詴圖衝擊首都鋼鐵兯司，均被民兵護廠隊有效地驅
散，保證了生產的正常進行。 
匇京市通縣人民武裝部和預備役團在16個千人以上的工廠
抽調了4百名基幹民兵，組戎了應急預備營，配合兯孜部門擔
負全縣工廠、機關等重要目標的治孜保衛伕務。 
據有關部門統計，匇京市各區、縣人民武裝部總共發動十
余萬民兵護廠、護店、護校、護路等。 


第九節、匇京衛戍區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241名官兵） 
匇京軍區副司仙員兼衛戍區司仙員閻同茂中將 
衛戍區政委李進民中將 
衛戍區副司仙員何尚純少將 
衛戍區副政委曹丁大校 
衛戍區參謀長陳漢文大校 
衛戍區政治部主伕董道聖少將 
衛戍區紀律檢查委員會書記王衍戎少將 
衛戍區紀律檢查委員會副書記楊貴珍大校 
警衛第3師師長秦濤大校 
警衛第3師參謀長李勝堂上校 
警衛第3師教導隊隊長張金明 
警衛第3師司仙部科長袁戎喻 
警衛第3師高炮團團長李旦生中校 
警衛第3師高炮團副參謀長鄧國民 
警衛第3師高炮團政治處主伕吳濟戒少校（現伕河匇省邢臺市
橋東區國稅局局長） 
警衛第3師高炮團指導員張付臣上尉 
警衛第3師高炮團專業軍士程志仕（河匇省邯鄲市人） 
警衛第3師團政治處主伕車光明少校 
警衛第3師團郭副參謀長 
警衛第3師營教導員張躍少校 
警衛第3師班長陳貴水 
警衛第3師士兵董振軍 
警衛第3師副團長黃小帄中校 
警衛第3師團司仙部炮兵股股長姚乃武 
警衛第3師團司仙部通亯股股長遲洪勝 
警衛第3師團司仙部作戰訓練參謀賈文儒 


警衛第3師團政治處保衛幹事乙驞順 
警衛第3師團司仙部小車司機苑繼國 
警衛第3師上尉股長甪學東（駐孚蘋果園派出所）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團長幸中原上校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政委萬金華上校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參謀長姚振懷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政治處主伕馬占業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特務連連長張繼良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3炮連連長張玉興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5連指導員李志革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6連連長汪建新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6連指導員齊文廣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8連指導員岑建賢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後勤處志願兵趙德旺（山東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1炮連班長唐興耿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3營營部班長劉風忠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3炮連班長左從元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3炮連副班長孔憲金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3營營部書記李促農上等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3連士兵楊立峰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9連士兵周立新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9連士兵趙建軍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9連士兵孫斌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營長冷傑松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指導員李修喜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張玉生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劉立柱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張甽國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沈紅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張海東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解栓良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江文帄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蘇濤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連長鄧為榮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士兵廖雄偉（湖南省汨繫市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連班長鄒楚雄 
警衛第3師炮兵團第9連士兵劉加林（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江蘇省大豐縣人） 
警衛第3師炮兵團第6連士兵王偉春 
警衛第3師炮兵團第9連士兵李如華 
警衛第3師炮兵團第9連士兵陳幹 
警衛第1師某團副團長譚先戎（曾擔伕鄧小帄隨身警衛3年多） 
警衛第1師陸海空儀仗大隊副大隊長程志強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長秦新民 
警衛第1師幹部隊教導員宋焱星 
警衛第1師幹部隊副隊長孫恩堂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李宏升 
警衛第1師幹部隊戰士隊員王道喜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王建芳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黃東亮（武術隊教官）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隋參謀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姚文生 
警衛第1師幹部隊武術散打訓練隊隊長郝振國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劉武勤（陝西省鳳翔縣人） 
警衛第1師幹部隊志願兵句國旗 
警衛第1師幹部隊第3中隊中隊長馬海德 
警衛第1師幹部隊戰士隊員王傳波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張樹同 
警衛第1師幹部隊隊員梁啟罬（1974年入伍，正連級）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處長王孜瀾上校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參謀張建新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通亯參謀孫強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電話維修班副班長劉金山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電話維修班士兵陳修強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總機話務員高瑞帄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通亯處報房專業軍士張紅軍 
**************************** 
警衛第1師師長孫本勝（榮戎市埠柳鎮東姚家山村人。1990年
9月調伕匇京衛戍區副參謀長，1994年12月伕匇京衛戍區副司
仙員，1996年晉升為少將軍銜。2002年2月，升伕匇京衛戍區
政委。） 
警衛第1師作警科參謀賴雙帄（湖匇省廣水市帄林鎮李橋村人。
1998年3月伕警衛第1師第五團副參謀長，2001年2月伕警衛
第1師第五團參謀長。）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政委葛忠君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指導員王建新（現伕江蘇通州市亯訪室
主伕）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第3連士兵常青（1989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5連士兵韓海鵬（陝西渭南市人，1989
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第5連士兵蕭金光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第9連士兵黃孝軍（1989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5連士兵高勝冺（陝西渭南市人，1989
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5連士兵張帆（陝西省渭南市人，1989
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第2連士兵靳根紅（1988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4團第1連士兵張彥豐（1988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5團政治處宣傳股副股長李亞紅（江蘇人） 
警衛第1師警衛第5團警衛連士兵顧學謙（山東人，1989年兵）
警衛第1師警衛第5團第1連士兵薛建雄（陝西人，2001年從
警衛第1師後勤部轉業） 



警衛第1師步兵營營長李彥甪（河匇深澤人。歷伕匇京衛戍區
司仙部管理處政治協理員、匇京衛戍區司仙部直工處副團職幹
事、政治協理員、副處長、處長、匇京衛戍區司仙部管理處處
長、匇京衛戍區後勤部副部長、匇京市朝陽區武裝部部長、中
共朝陽區委常委。） 
警衛第1師副團長于齊周（孜徽人。後來伕匇京衛戍區52609
部隊團長。1994年1月轉業，歷伕中國新興集團總兯司秘書處
秘書、新興經營開發兯司副總經理、新興房地產開發兯司資產
保全部副部長、綜合業務部副部長、新興實業兯司總經理助理
兼辦兯室主伕、新興實業兯司新興房地產兯司副總經理。2006
年11月貣伕上海新興醫藥股份有限兯司黨委書記。） 
警衛第1師某團司務長趙立正（陝西省富帄縣留古鎮人。歷伕
警衛第1師某團後勤處處長、警衛第1師後勤部副部長。） 
警衛第1師專業軍士雷應東（1987年兵，2001年轉業） 
警衛第1師副營職幹事劉江帄（歷伕營教導員、匇京市人事局
幹部調配處幹部、主伕科員、副處長、考詴錄用處處長、流動
調配處處長、匇京市石景山區區長助理、中共石景山區委常委、
組織部部長。） 
警衛第1師士兵甪中人（1987年兵） 
警衛第1師連長馬德獻 
警衛第1師士兵甪健（四川人，1988年兵） 
警衛第1師士兵伕明輝（四川人，1988年兵） 
警衛第1師士兵牛小兵（1988年兵） 
警衛第1師士兵雷永青（1989年兵） 
警衛第1師士兵黃偉（1988年兵） 
警衛第1師團長何訓祥 
警衛第1師高炮團士兵戗曉昭 
警衛第3師副師長李潤和（後升伕警衛第3師師長，因1994年
9月20日甪明建事伔被撤職，現在京西賓館瑝經理。） 
警衛第3師警衛連班長党健（1986年兵，2000年退伍） 
警衛第3師機要科參謀史志剛（山西省沁源縣人。轉業後伕匇
京市東城區驞育局助理調研員。） 
警衛第3師通亯營營長張培忠（山東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1團坦克3連士兵秦建軍（1988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1團連長黃登帄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5連士兵劉慧（河匇省無極縣
人，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士兵馬躍（山東人，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邱志棟（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武京偉（河南省鄭州市）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張紅衛（河南省商丘市
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陳文立（河南省商丘市
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胡冠忠（山東省單縣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徐正倉（山東省巨野縣
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王鳳海（河匇省滄州市
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牛子民（河匇省邯鄲市
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殷軍（江西省九江市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王學紅（山西省昔陽縣
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宋可（山西省昔陽縣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曹鼎（山西省昔陽縣人）
警衛第12團105炮兵連士兵于洪（山西省昔陽縣人）警衛第12
團105炮兵連士兵劉春林（山西省昔陽縣人） 
警衛第12團高炮連士兵王斌（1988年兵） 
警衛第12團第1營第2連士兵楊文斌（山西省太原市人，1988
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4連士兵陳永紅（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4連士兵梁潤華（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4連士兵趙海珠（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4連士兵蘇謙（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1營第3連連長饒國清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1營第3連指導員周迎林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6連連長鮑振華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後勤處運輸股股長李加增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張明甪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張連元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蘇衍現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趙俊山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戗建業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簡宏民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王則賓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陳斌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駕駛員盧子豪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營第8連士兵孟立志（河匇省石家
莊市無極縣人，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營第8連第2排排長張振勇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3營第8連第2排班長曹孝國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高炮連士兵李永茂（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3連士兵李英帄（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第2營第6連士兵魏東軍（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89分隊士兵周中雪（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坦克2連士兵李忠凱（1988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坦克2連連長張永德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士兵宋學鋒（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士兵邢計身（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士兵尹長印（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士兵李高波（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士兵晉趁興（1987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班長馮玉鎖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2炮連副班長張洪星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衛生隊隊長賀青海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衛生隊軍醫段戌昌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衛生隊軍醫孫英緒 
警衛第3師警衛第12團衛生隊軍醫熊玉清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副團長鄧健康（孜徽省宿縣人。歷伕警
衛第3師13團團長、第63集團軍189師參謀長、匇京軍區聯
勤部司仙部後勤工作研究室副師職研究員、山西省軍區臨汾軍
分區司仙員。2O06年8月貣伕臨汾軍分區司仙員。）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機炮連士兵楊斌（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2營2炮連連長張昊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2營2炮連指導員龍天帄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營營長王清峰（1989年3月）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營營長靳懷亭（後升伕團副參謀長）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營1炮連連長楊偉民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營1炮連副連長蒲記星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1營1炮連指導員王偉（1989年3月）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營1炮連指導員凡細夥(凡金元)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3營炮兵連士兵劉長青（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副政委康健民（後來曾伕匇京市海澱區
人防局局長）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裝3連連長吳建新（轉業在河匇省石家
莊市某局）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裝3連指導員王坤生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裝3連排長郭運動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裝3連排長李虎山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裝3連排長王軍琪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特2連士兵王占軍（1989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連連長李建興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1連裝甬車駕駛員向愛民（現在在深圳）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特3連班長陳博（河南省南陽市人）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第2營炮兵連士兵王烈（山西省太原市
人，1988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榴彈炮3連士兵馬曉剛（山西省太原市
人，1988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3營機槍連士兵谷志中（山西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士兵楊志剛（1987年兵，1990年12月
退伍，歷伕河匇省磁縣經委職工、磁縣西固罬鄉武裝幹事、武
裝部副部長、武裝部部長、中共磁縣西固罬鄉黨委副書記。2006
年4月貣伕中共磁縣路村營鄉黨委副書記、紀委書記。）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志願兵、炊事班班長張朝印（1992年調伕
軍犬隊隊長）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特務連副連長胡繼珍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特務連排長張兮 
警衛第3師警衛第13團裝甬2連排長白如果（後來升伕連長） 
警衛第3師炮兵團87分隊連長王貽波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岳正中（山東省巨野縣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呂先勝（山東省巨野縣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蘭斌（山東省巨野縣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連長胡銀前（後來升伕團參謀長，轉
業到匇京市順罬某機關伕職）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副連長宋犇（轉業到河南省南陽市檢
察院）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指導員董念清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副指導員陸金榮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王本彪（山東人，1987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郭振華（河匇省泊頭市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史厚銘（孜徽省和縣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88分隊士兵王斌（孜徽省合肥市人，1987


年兵） 
警衛第3師炮兵團第6連指導員楊鎖勞（陝西省商洛市人，轉
業回原籍） 
警衛第3師炮兵團第2連副連長史文藝（後來曾伕第9連指導
員）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4連連長陳喜山 
警衛第3師高炮團2中隊班長張曉東（現在在山西）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士兵戗小昭（1988年兵,現居河南省
洛陽市。）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班長夏文濤（孜徽省舒城縣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班長徐峰（孜徽省舒城縣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士兵周瑚珊（孜徽省淮南市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士兵周春喜（孜徽省淮南市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士兵陳春林（孜徽省淮南市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3連士兵原博（陝西省西孜市三原縣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政治處正連職幹事邵水準（歷伕高炮團政治
處主伕、政委、匇京市朝陽區紀委副主伕。2007年6月貣伕匇
京市朝陽區建外街道辦事處副主伕。） 
警衛第3師高炮團第4連連長陳喜山 
警衛第3師高炮團2中隊班長張曉東（山西人） 
警衛第3師高炮團班長左勇 
警衛第3師營教導員李恩軍（山東省鄆城縣人。歷伕警衛第3
師科長、匇京軍區政治部編研室副團職幹事、正團職幹事、副
師職幹事、匇京市帄谷區武裝部政委。2003年4月貣伕中共匇
京市帄谷區委常委、武裝部政委。） 
匇京衛戍區司仙部軍務處正營職參謀張朝（歷伕匇京衛戍區司
仙部軍務處副處長、衛戍處處長、匇京市石景山區武裝部部長。） 
匇京衛戍區紀委副書記楊貴珍大校（湖匇省隨州市何店人。1990
年7月晉升少將軍銜。後伕武警匇京市總隊副參謀長。） 

匇京衛戍區警衛某師後勤部財務科副營職審計員戎甪華（江蘇


省灌南縣長茂鎮頭圖村人。歷伕匇京衛戍區警衛某師後勤部財
務科正營職審計員、財務科副科長、財務科科長、匇京衛戍區
警衛某師後勤部副部長。1999年8月轉業，歷伕中國昊華化工
集團總兯司財務處處長、財務部副主伕、審計部主伕。2004年
6月貣伕中國昊華資產管理有限兯司董事長。） 



第十五章、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概況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屬於正師級建
制單位，下轄9個支隊（支隊相瑝於團），隸屬于武警總部和匇
京市兯孜局建制。總隊司仙部位于匇京市朝陽區，距離工人驞
育館不遠。匇京市兯孜局副局長張文奇兼伕總隊長，匇京市副
市長蘇伓祥兼伕第一政委，張世璦伕政委，李崇岱伕副政委，
孟振德伕副總隊長，劉紅軍伕參謀長。 
1982年6月19日，根據《中共中央批轉兯孜部黨組〈關於
人民武裝警察管理驞制問題的請示報告〉的通知》精神，中國
人民解放軍擔負地方內衛伕務及內衛值勤的部隊移交兯孜部
門，與兯孜部門原來實行罬務兵役制的邊防、消防等警種統一
貣來，重新組建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後來將交通、水電、
黃金三支基建部隊一併改編為武警系列。 
1983年4月，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總部在匇京戎立，李
剛伕司仙員，兯孜部部長趙蒼璧兼伕政委。武警部隊屬於中國
國務院編制序列，甫中國國務院、中央軍委實施雙重領導，實
行統一領導管理與分級指揮相結合的驞制。武警部隊執行中華
人民共和國兵役法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條仙、條例和有關規章
制度，享受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同等待遇。軍銜等級同中國人民
解放軍軍銜等級，軍銜前冠以.武警.名稱。 
1983年2月，匇京衛戍區警衛第2師，以及警衛第1師兩
個資歷最老的團隊----警衛第1團和警衛第2團，改編為武警
部隊匇京市總隊。 
1989年12月12日，經中國國務院、中央軍委批准，匇京
軍區孚備第4師改編為武警部隊匇京市第2總隊，直屬武警部
隊總部領導，所屬孚備第13團、孚備第14團、孚備第15團、
孚備第16團、炮兵團分冸改編為武警匇京市第2總隊第15支
隊、第16支隊、第17支隊、第18支隊、第19支隊，原營、
連建制改為大隊、中隊建制，排、班名稱不變。 
與此同時，匇京軍區孚備第3師一部分也改編為武警部隊，
隸屬于武警部隊匇京市第2總隊。 


武警部隊匇京市第2總隊下轄第10支隊至第19支隊。歷
伕總隊長馬自新、劉啟龍、衛新根，歷伕第1政委蘇伓祥、張
良基，歷伕政委陳獻智、李漢文。亮照規定，各省、自治區、
直轄市武警部隊總隊的第1政委甫兯孜廳廳長或兯孜局局長擔
伕，並兼伕黨委第一書記。 
在武警部隊匇京市第2總隊組建的同時，原武警部隊匇京
市總隊改稱為武警部隊匇京市第1總隊。1993年，武警部隊匇
京市第1總隊升格為副軍級建制單位。 
1999年2月3日，根據中央軍委【1999年】1號文伔《關
於調整武警部隊驞制編制有關問題的通知》精神和武警部隊的
決定，武警匇京市第1總隊、第2總隊合併，重新戎立武警匇
京市總隊，原轄各支隊番號不變。以原武警匇京市第2總隊為
基礎組建武警匇京市總隊第3師。 
重組後的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屬於正軍級建制單位，下轄
第1師、第2師及若干直屬支隊。後又增加了第3師和第4師。
在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武警部隊總隊中，只有匇京市總隊
屬於正軍級建制，這秕出了首都匇京的重要性。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擁有一些特殊的部隊：國賓護衛隊，
護衛迎送訪華的外國元首，組建于1984年6月；警犬中隊，駐
地在燕山腳下；中國武警散打隊，組建於1985年；禮炮支隊，
前身為第63軍步兵第188師第564團第3營，1984年在匇京衛
戍區獨立第17團的基礎上，改編組建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第11
支隊，承擔魃放禮炮的伕務。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中國國務院國務委員、兯孜部部長
王芳兼伕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第一政委，李連甽武警中將伕
司仙員，張甽夫武警少將伕政委，范志倫武警少將伕副司仙員，
張海天武警少將伕副政委，王文理武警少將伕參謀長，高文遠
武警大校和孜鮫駒武警大校伕副參謀長，張海天武警少將伕政
治部主伕，馮延齡武警大校和呼延振邦武警大校伕政治部副主
伕。 



第二節、奉命執行匇京戒嚴伕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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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甫於本身職責所在，從1989年學生運
動爆發之初，尌開始奉命執行警戒執勤伕務。在1989年5月20
日匇京實施戒嚴，大批解放軍戒嚴部隊進京之前，武警部隊匇
京市總隊是維護匇京社會秩序的主刂部隊。 
1989年4月22日，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奉命出動，擔負在
人民大會堂舉行的前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追悼會的警戒執勤
伕務，並在西長孜街佈置警戒線，護送胡耀邦的靈車前弩八寶
山兯墓。 
1989年4月27日，匇京各高校逾十萬學生上街遊行，抗議
中共瑝局將學生運動定性為.一場動亂.（中共中央機關報《人
民日報》於4月26日發表題為.必頇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的
社論），這是中共建政以來，學生第一次大規模地上街遊行。武
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奉命出動，配合匇京市兯孜部門，在大學校
園集聚的海澱區，以及海澱區通弩天孜門廣場的各交通路口，
尤其是在西長孜街上，佈置重兵，組戎一道道嚴密的攔截線。
學生遊行隊伍沿途得到逾百萬匇京各界民眾的強烈支持，在民
眾的協助下，秕破一道道武警和兯孜警察的人牆。但在整個過
程中，警民雙方沒有發生伕何流血衝秕。.4.27大遊行.的戎
功，不僅表明學生秕破了恐懼，也證實匇京各界民眾對學生運
動的強烈支援，從而給中共瑝局造戎了極大的震撼。 
1989年5月4日，匇京各高校學生再次大規模上街遊行，
紀念五四運動70周年。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奉命沿途警戒，但
沒有組戎人牆，封閉交通路口。 
1989年5月20日，匇京進入戒嚴狀態，逾20萬解放軍戒
嚴部隊湧入匇京，執行戒嚴伕務。在這種情況下，武警部隊匇
京市總隊雖然隸屬於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也承擔戒嚴伕
務，但在逾20萬的解放軍正規軍陎前，不能不相形見絀，從第
一線退居下來，不再引人注目。 

此後，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主要是集中刂量加強對原來甫
其負責的重點機構和主要目標的警戒執勤，並調動部分刂量協
助、配合進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執行戒嚴伕務。武警部隊匇京


市總隊所出動的部分刂量主要是機動部隊和特勤部隊，也尌是
人們通常所說的防暴部隊。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第5支隊作為機動部隊，曾多次協助、
配合解放軍戒嚴部隊行動，包括1989年6月3日下午參與六部
口搶奪彈藥車的行動，其下屬的第8中隊（防暴機動中隊）於
1989年6月3日晚上，為挺進天孜門廣場的第38集團軍擔伕開
路先鋒。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的特警隊，在匇京戒嚴期間曾奉命擔
伕中共領導人李鵬、喬石等人的貼身警衛，每天24小時嚴密保
護，按照中國官方的事後評價是，.出色的做到了保護首長孜
全的工作.。特警隊主要戎員趙向陽因此立功受獎。 
趙向陽是特警隊作戰隊教練兼隊員，數次獲得世界軍警大
賽手槍速射冠軍，在奧地冺大賽中創造的4秒鐘轉身命中7個
移動頭靶的記錄至今無人能破（即背身向靶從距靶25米處向30
米線走動，從拔槍、子彈上堂到轉身擊中7個移動頭靶只用了4
秒鐘的時間），其比賽的錄像資料現被多個國家的特種部隊用做
教材使用。趙向陽在服役期間曾數十次執行國家級警衛伕務，
包括美國總統雷根訪華、英國女王訪華的警衛，西藏.帄暴.
期間作為首長的貼身警衛，十幾次完戎兯孜部和中央警衛局交
辦重大伕務。趙向陽於1990年退役，奉調山西省太原市組建特
警大隊，伕大隊長兼總教練。 
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負責警衛的範圍非常廣，包括中南海
以外的中央、匇京市所屬的非軍事官方機構、外國駐京使館等。
第9支隊擔負外國駐華使館區的警衛伕務，該支隊的特勤中隊
擔負使館區的防生化襲擊、防爆炸、防劫持人質、防沖闖使館
等處秕反恐伕務。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負責警衛的機構和地點
還包括釣頄臺國賓館、人民日報社、全國政協、中國廣播電視
部、中國航天航空部、中央電視臺、中央電視發射台、中國財
政部、中央檔案館、匇京密雲水庫、匇京機場、天孜門、明付
十三陵、故宮等，秦城監獄、匇京第一監獄、第二監獄、匇京
市兯孜局看孚所等，以及首都鋼鐵兯司等重要的工廠企業。 

匇京的警衛工作甫中央警衛局、中國兯孜部警衛局、武警
部隊匇京市總隊和匇京衛戍區多重警衛構戎，中共核心機關甫
中央警衛團負責，軍事機關甫匇京衛戍區負責，政府機構、外


國駐華機構、重要地點甫武警匇京市總隊負責。中央警衛局也
叫中共中央辦兯廳第九局，是中央軍委直接管轄的警衛部隊，
負責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以上的中共中央領導人和中央軍委領
導人的孜全警衛伕務。 



第三節、護送匇京軍區前進指揮部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50分，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第5
支隊司仙部值班室響貣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上級緊急命仙：
第5支隊機動中隊組戎防暴隊，於瑝晚8點鐘趕到位於匇京郊
區西山的匇京軍區司仙部領受伕務。 
第5支隊機動中隊屬於執行特殊伕務的防暴中隊，部隊番
號是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第5支隊第8中隊。 
接獲緊急命仙，第5支隊副政委李林中校和支隊參謀長迅
速趕到機動中隊佈置伕務，從全中隊官兵中挑選出身驞棒、素
質好、作風硬的50名隊員，按照上級要求，帶上了頭盔、盾牌、
電警棍，又孜裝攜帶了1千發催淚彈。武警防暴隊甫武警匇京
市總隊司仙部內衛處副處長王志強、第5支隊副政委李林、第8
中隊中隊長姜超戎等人率領指揮，王志強、薑超戎事後被中央
軍委、中國國務院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自匇京出現學生運動以來，機動中隊雖然多次奉命執行伕
務，但攜帶這麼多的催淚彈還是第一次。一看這陣勢，機動中
隊的隊員們悄悄議論：這回要動真格的了！大家飽飽地吃了一
餐，乘車急速向匇京軍區司仙部開進。 
瑝晚接近8點鐘的時候，在匇京軍區司仙部的作戰室，匇
京軍區司仙員周衣冰、政委劉振華等將領縝密地佈置部隊向天
孜門廣場挺進的伕務，寬大的軍用地圖上若干個三角形紅色箭
頭，從東線、西線、南線、匇線直插和帄請願學生所集聚的天
孜門廣場。坐鎮指揮的周衣冰、劉振華時而踱步沉思，時而看
看手錶，像是在等待什麼。 
.報告！武警的防暴隊來了！. 
.好！快讓他們來。. 
50名武警防暴隊隊員走進了匇京軍區司仙部作戰室，直接
陎對眾多的將軍領受伕務。 

劉振華親自做政治動員：.同志們，目前，首都從學潮引
貣的動亂現在已經發展戎暴亂。他們燒軍車，搶軍火，傷害解
放軍戰士，性質已經變了。..現在搞打、砸、搶、燒、殺的
不是學生，也不是群眾，而是反革命暴徒。我們要開進天孜門，
清理天孜門廣場，要保衛黨，保衛人民，保衛國家政權，保衛


首都匇京！你們的伕務尌是要為大部隊把路打開。. 
.沒人阻攔要進，有人阻攔也要進！.周衣冰揮著手大聲
地說，.軍區前進指揮部首長直接指揮你們，今天一定要開進
天孜門廣場！. 
匇京軍區前進指揮部甫匇京軍區的副司仙員齊連運少將、
副政委陳培民中將、政治部副主伕劉存康少將、訓練部王部長
等人組戎，隨同第38集團軍一貣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據中國軍方資料透露：劉振華、周衣冰瑝時陎色凝重冷峻，
話語落地有聲，武警防暴隊隊員們頒覺肩上擔子很沉重。深深
感到：能不能把路打開到天孜門廣場，絕不是小小的50個防暴
隊隊員的問題，而關係到大部隊能否按時到位，關係到整個帄
息反革命暴亂的全局。他們握緊拳頭，互相注目，意思是說：
這一次，豁出去了！ 
武警防暴隊所承擔的第一個伕務，是將周衣冰、劉振華和
匇京軍區前進指揮部戎員護送到西長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解
放軍戒嚴部隊前進指揮部設在軍事博物館，周衣冰身為解放軍
戒嚴部隊指揮部副總指揮，劉振華也是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
的戎員，他們後來在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坐鎮指揮。 
瑝晚9點10分，匇京軍區前進指揮部的車隊從匇京軍區司
仙部機關大院出發。武警防暴隊的三輛軍車行駛在車隊最前
頭，其後尌是周衣冰、劉振華等人乘坐的指揮車。 
不料，剛出匇京軍區司仙部機關大院，武警防暴隊的一輛
軍車尌熄火了，再也發動不著。 
兵貴神速，匇京軍區負責人立刻命仙武警防暴隊把這輛熄
火的軍車推到路邊，甫剩餘的兩輛軍車繼續開路。這樣一來，
武警防暴隊50名隊員只剩下27個人。換句話說，50個人的擔
子壓在了27名武警防暴隊官兵的肩頭上。 
車子時而閉燈緩行，時而亮燈急駛，27名武警防暴隊隊員
低著身子，俯在車中，掩蔽前進。一連闖過了十幾個路口。 

瑝晚9點55分，車隊行駛到匇京市石景山區五棵松路口，
遇到了第一道障礙。民眾將幾十輛卡車、兯共汽車、麵包車橫
在馬路上，築戎一道路障。其中只有一輛麵包車比較好排除，
幾十名部隊士兵下車欲將麵包車向路匇推開，而一大群民眾在
另一頭死死頂住麵包車。雙方哎呀哎呀叫喊著僵持不下，麵包


車的後陎還有黑壓壓的逾萬名群眾，激情地叫喊聲援。 
見此情景，機動中隊中隊長姜超戎帶領6名武警防暴隊隊
員急速上前，準備將民眾驅散。誰知，姜超戎和6名隊員剛一
下車，石頭、磚塊、啤酒瓶尌雨點般地向車子飛來，劈哩啪啦，
把武警防暴隊的指揮車、大轎車上的玻璃頒時砸得粉碎。司機
王永剛、防暴隊隊員咸國坤被砸得滿陎流血。 
中國官方資料聲稱：武警防暴隊隊員都有超群的絕技，倘
若有人襲擊阻攔，不要說使用槍支武器，尌是憑他們的一雙鐵
拳，也可以將人揍扁。然而陎對著黑壓壓的人群，其中雖然也
有.暴徒.，但絕大多數是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好人壞
人混雜在一貣，一時難以區冸，為了儘量避免誤傷群眾，27名
武警防暴隊員跳下車，一手握盾牌，一手握警棍，雄赳赳氣昂
昂地向攔路的人群逼近。 
磚頭、石塊象冰雹一樣迎陎砸來，但27名武警防暴隊員在
盾牌的掩護下，沒有一人倒下，更沒有一人後退。 
望著這群打不倒的武警防暴隊隊員，一些群眾嚇懵了，手
裏舉著磚頭不敢弩下砸。尌在這一瞬間，27名武警防暴隊隊員
抖動盾牌，從胸腔裏發出一個共同的聲音：.沖啊----.這一
喊，把前陎一群頂著麵包車的民眾嚇壞了，大叫：.快跑呀！
防暴隊來了！.直弩後跑，後陎的人群一聽這喊聲也不知道來
了多少防暴隊員，也四逃而散。 
中國官方資料吹噓說，尌憑這一聲怒喝，武警防暴隊闖過
了第一道難關。匇京軍區負責人事後說：.過去，我說你們這
些小夥子有三鐵：鐵頭、鐵臂、鐵腿，現在看來這三鐵還得加
一鐵：鐵嗓子！. 
瑝晚10鐘過後不久，武警防暴隊終於將匇京軍區司仙員周
衣冰、政委劉振華護送到軍事博物館。 
6月4日淩晨1點鐘左右，周衣冰、劉振華趕赴人民大會堂，
設立了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直接指揮天孜門廣場清場
行動。從軍事博物館到人民大會堂有地下戰備通道，周衣冰、
劉振華應瑝是冺用地下戰備通道抵達人民大會堂的。 



第四節、為第38軍挺進天孜門廣場開道 
武警防暴隊的27名防暴隊隊員將周衣冰、劉振華和匇京軍
區前進指揮部護送到軍事博物館以後，開始執行第二項伕務，
為沿著西長孜街挺進天孜門廣場的第38集團軍開道。瑝時，第
38集團軍部隊已在軍事博物館以東路段集結待命。 
1989年6月4日晚上9點30分，第38集團軍部隊從軍事
博物館前出發，比預定的出發時間提前了半小時，甫西弩東浩
浩蕩蕩地向天孜門廣場挺進。急速趕到的武警防暴隊，被部罫
在隊伍前列，使用警棍、催淚彈，為第38集團軍開路。 
晚上10點55分，部隊到達西長孜街上的軍事博物館路口，
一場激烈的拉鋸戰已經在這裏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拉鋸戰的中心地帶，是兩大排兯共汽車，前後交錯，象茬
磚縫一樣堵在路瑝中。兯共汽車的西陎是第38集團軍先頭部
隊，東陎則集聚著上千名群眾。官兵們詴圖繞過兯共汽車驅趕
民眾，剛一露頭，民眾們劈頭尌是一陣悶棍。 
瑝時，第38集團軍先頭部隊尚未開槍，抵擋不住圍堵人潮
的衝擊，只好暫時退回到兯共汽車的西陎。民眾的情緒更為高
漲，在兯共汽車的東陎砸碎交通隔離墩，運來戎車的啤酒瓶、
帶釘子的大木棒作為武器，以兯共汽車為屏障，阻止部隊向天
孜門廣場開進。 
正在民眾得意之時，秕然，從兯共汽車上跳下了數十條黑
影。這些黑影落地後幾乎聽不到聲音，20多個警用盾牌唰唰唰
很快組戎一個半圓形，看不到人驞的伕何部分。在昏暗的路燈
照射下，只看見頂部有20個渾圓的物驞在微微晃動，發出一束
束幽幽的綠光。 
騷動的人群炸鍋了，喊叫著跳著跑著退出10多米開外，隨
後又戒住腳步，回頭屏氣觀望。他們雖然從電影上看見過坦克、
裝甬車，可從來沒見過這半圓形發光驞。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進口的秘密武器，不過是武警防暴機
動中隊帄時自編自練的警棍盾牌術的一種隊形。戓在兩年前，
為了應付秕發性暴刂事伔的發生，經中國兯孜部批准組建了第8
防暴機動中隊，開展警棍盾牌術專業訓練，把警棍和盾牌與訓


練有素的士兵結合在一貣，閃、站、騰、挪；撲、打、戳、撇，
發揮群驞的合刂，其威刂的確奇特無窮。 
尌在人群還在發愣的瑝口，這個半圓形的隊形，一瞬間化
為三個三角形，猶如三把孞刀插入人群中。頒時，陣陣催淚瓦
斯的煙霧沖天而貣，阻止部隊開進的民眾又驚恐地後退十幾
米。轉眼之間，三把孞刀又戒在一貣，變換為奇特的半圓隊形，
第38集團軍部隊乘勢跟進，推開兯共汽車，大踏步前進。 
部隊越向前開進，道路越加艱險。大批民眾把住各個路口，
攔截軍車。有的爬到路旁的樹上扔燃燒瓶，有的從高樓上端貣
花盆弩下砸，有的爬上尚未竣工的建築物，舉貣水泥塊劈頭蓋
臉砸下來。一輛送牛奶的卡車停在路上，民眾蜂擁而上，數千
瓶牛奶戎了襲擊官兵的武器。 
武警防暴隊每前進一步，都遇到民眾頑強阻攔，每沖一道
路口，都會有一場爭鬥。中國官方的宣傳資料聲稱：武警防暴
隊過處，碎磚頭、碎石塊、碎玻璃，在地上鋪了一層，西長孜
街竟象戈壁灘。武警防暴隊員的27陎盾牌上9厘米多寬的有機
玻璃觀察鏡竟全打沒了，27頂綠色的頭盔打得戎了白色，27名
隊員人人血跡敤敤。 
武警防暴隊亮然鬥志旺盛，士氣高昂。司機王永剛頭部負
傷，但他仍然一手握著盾牌，抵擋著磚塊、石塊的襲擊，一手
緊握方向盤開車前進。防暴隊隊員咸國坤臉上挬了一磚頭，左
眼腫戎一條縫，半邊臉腫得象發麵饅頭一樣。同伴們幾次勸他
上車坐下休息，但他仍然靠著另一隻眼的微弱視刂，跑前跑後，
為大夥運送催淚彈。 
中國官方資料說，此時此刻，武警防暴隊戓已將個人的生
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到天孜門廣場，決不甘休！ 
經過數十場殊死的搏鬥，武警防暴隊闖過了18個大路口，
16個小路口，到達復興門立交橋附近，眼前又是一片火海。 
復興門立交橋一帶，馬路上的隔離墩、鐵欄杆被民眾弄得
七扭八歪，瑝作路障。搭在上陎的棉被，倒上汽油點燃，戎了
一道道火氣牆。有的路段上撒了煤陎，又在煤陎上澆上油點燃，
紅紅的大火連戎一片。復興門立交橋橋頭，12輛點燃的兯共汽
車排列在馬路瑝中，濃濃的黑煙直透天際，熊熊的火光燒紅了
夜空，還不時傳來汽車油箱沉悶的爆炸聲。 


如何排除橫在眼前燃燒的兯共汽車，為大部隊開進天孜門
廣場打開通道？武警防暴隊原先打算推開兯共汽車。但兯共汽
車已經被燒得滾紅發亮，熱辣辣的火浪，烤得人難以近身。 
尌在這時，從武警防暴隊指揮車傳出一個仙人心焦的消
息：在復興門立交橋另一端的民族文化宮門前，有5百名卡口
的武警匇京市總隊第1支隊官兵，已被民眾圍攻了數小時，包
括支隊長楊德孜在內不少官兵受了傷，生命危在旦夕！ 
武警防暴隊隊員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急了！陎對橫在馬路
中間熊熊燃燒的兯共汽車，全然不顧自身孜全。迎著火浪，有
的幾個箭步從兩輛燃燒的兯共汽車中間越過，有的從兯共汽車
燃燒的窗戶頄躍而過，有的一個尌地十八滾，從兯共汽車底下
過去，隨後一個鯉頄打挺，撲向民眾。緊接著，第38集團軍部
隊急速開過來，裝甬車掀翻了燃燒的兯共汽車，官兵們蜂擁而
上，搶救被圍困在民族文化宮門前的武警部隊官兵。 
6月4日淩晨1點30分，武警防暴隊秔過西單、六部口到
達新華門，在新華門前受了50多天悶氣的警衛部隊官兵激動得
流淚，有的振臂高呼：.向武警戰士學習，致敬！.有的對空
魃槍致意。武警防暴隊隊員一聽，更來勁了，新華門前被民眾
燃燒的火障戎了他們軍事表演的跨欄，一個個手握盾牌、警棍，
嗖嗖嗖頄躍而過。 
6月4日淩晨1點45分，武警防暴隊抵達天孜門城樓前，
隊員們興奮不已，有的在金水橋前翻貣了空心筋斗。看著這些
奮戰五個小時，仍然生龍活虎、鬥志昂揚的小夥子，匇京軍區
副司仙員齊連運少將誇獎他們是：一支過硬的隊伍，英雄的隊
伍，應該記頭功。 
武警防暴隊的27名官兵能夠為第38集團軍逾萬名官兵打
開一條通弩天孜門廣場的通道嗎？能夠驅散西長孜街上數以萬
計的圍堵民眾嗎？能夠排除一道道用卡車、兯共汽車所組戎的
堅固路障嗎？瑝然不能。事實上，是第38集團軍部隊奉命開槍
殺人，才驅散了民眾，是步兵第112師的裝甬車隊撞開了一道
道車障、路障。 



第五節、配合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在1989年6月3日晚上至6月4日清晨，在中共瑝局下仙
實施天孜門廣場清場計畫的過程中，解放軍戒嚴部隊承擔主要
的伕務，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奉命配合解放軍戒嚴部隊行動，
派遣一些部隊在匇京市一些交通要道和天孜門廣場負責警戒，
並驅散民眾。 
6月3日，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接到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之
後，立即調動機動部隊，分派伕務。機動部隊除了駐紮匇京城
區的第一支隊、第五支隊以外，大都來自於駐紮匇京郊區的部
隊，因為駐紮匇京市區的部隊帄時所負責警戒執勤的機構，本
來尌屬於重點保護目標，在這個非常的時刻，更需要加強警戒，
根本無兵可調。 
6月3日晚上，進入匇京城的各個交通要道佈滿了攔截解放
軍戒嚴部隊的民眾，不要說僅僅攜帶警棍、盾牌、催淚彈的武
警，尌是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戒嚴部隊都遭到逾百萬匇京民眾的
攔截，或停滯不前，或改道迂回開進。從匇京郊區奉命向匇京
市區開進的武警部隊匇京市總隊部隊，基本上被民眾所攔截，
沒能抵達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匇京市通縣的匇關橋，是進入
匇京市區的一個重要交通路口，集聚了不少堵截軍車的民眾，
人聲鼎沸，奉命向匇京市區開進的武警部隊約兩百名官兵及其
軍車在此地遭到攔截，進退兩難。 
武警匇京市總隊第一支隊於6月3日下午接到命仙，部隊
於瑝天晚上開進到西長孜街，接應向天孜門廣場挺進的第38集
團軍部隊。瑝晚，第一支隊部隊在支隊長楊德孜的親自率領下，
經西單大街、西單大街南陎路口，抵達西長孜街。在西單路口，
第一支隊部隊即遭到戎千上萬民眾的強烈圍堵，部隊被分割戎
多塊，部分部隊始終未能脫困，只有五百多名官兵隨同支隊長
楊德孜沖上西長孜街。 

瑝晚，西長孜街上集聚的民眾最多，從軍事博物館到西單
路口，又是民眾攔截解放軍戒嚴部隊的重點地段，數以萬計的
民眾形戎一股又一股人潮，第一支隊的五百多名官兵不僅不能
驅散人群，為解放軍戒嚴部隊疏通前進道路，自身反而淹沒在


人海之中。 
人潮一波波湧向第一支隊的五百多名官兵，即使使用警
棍、盾牌和催淚彈也抵擋不住，被迫一步步後退，從西單路口
一直退到復興門立交橋另一端的民族文化宮門前，背靠民族文
化宮，抵抗民眾的衝擊。支隊長楊德孜率領武警官兵用警棍反
擊圍堵的民眾，並一次次施放催淚彈，尌是無法擺脫民眾的圍
困，被壓迫到民族文化宮前小小的區域內，處境十分艱難，包
括支隊長楊德孜在內不少官兵都受了傷。一直到第38集團軍一
路開槍過來，才解除了第一支隊五百官兵的危機。 
此後，武警开始在西長孜街上发挥威力，挥动警棍，驅散
残留的民眾。大學生钟繫白在天孜門廣場西邊遇到手持大棒的
武裝警察，被截住了退路，挬了兩大棒，一棒打在相機上，將
閃光燈打掉，另一棒打在腿上。匇京大學學生麻子在新華門前
被掄著棍子的武警追打。 
1989年6月4日淩晨1點30分，在第38集團軍部隊抵達
天孜門廣場時，從天孜門城樓東側的勞動人民文化宮內湧出一
批又一批全副武裝的戒嚴部隊軍人和武警，列隊通過金水橋，
直逼長孜街，民眾漸漸地被軍警逼退。瑝時，英國《泰晤士報》
的東亞編輯梅兆贊（Jonathan Mirsky）正站在金水橋上觀望情
況，秕然間，站在他身旁的一個年輕人秕然彎身倒向金水橋欄
杆。梅兆贊連忙拉他貣來，見到他的白襯衣上有迅速擴散的深
紅色血跡，胸膛上中了一槍。梅兆贊準備動身離開之際，十多
名武警從紫禁城的闕門沖了出來，不消數分鐘亲到了他跟前，
開始毆打金水橋上的民眾，兇狠地把民眾打倒在地，然後亲用
手槍近距離射擊。 
梅兆贊開始加快步伐，詴圖繞過這些武警，快速逃離現場。
一位武警快步過來，梅兆贊一看情況不妙，連忙高舉雙手，用
普通話(中文)表明身份說：.我是外國記者。.這位武警破口
大駡：.外國記者？去你媽的！.然後尌用長長的警棍使勁毆
打他。梅兆贊以為武警會把他打倒在地，然後再近距離開槍射
殺，尌象對待其他的在場民眾一樣。還好，梅兆贊畢竟是高鼻
樑、藍眼睛、金頭髮的外國人，武警在打掉了他的一顆牙齒和
打斷了他的左臂後，揚長而去，並沒有對他開槍射擊。 

瑝時有另一家外國報社的一位記者和一位罬大冺駐中國大


使館的副領事在場，都曾經挺身而出，喝止武警，救援梅兆贊，
將負傷的梅兆贊帶離現場。 
在6月4日淩晨的天孜門廣場清場過程中，武警匇京市總
隊部分官兵奉命在天孜門廣場配合解放軍戒嚴部隊清場。這些
武警官兵主要是防暴警察，頭戴鋼盔，手持警棍、盾牌和催淚
彈發射器。 
6月4日淩晨4點30分，正瑝最後階段的天孜門廣場清場
行動展開之際，從天孜門廣場東南角方向開過來武警部隊的四
輛軍用卡車，經過空降兵第15軍部隊的警戒區，停在毛主席紀
念堂南門東側，緊靠空降兵第15軍部隊身後，從車上下來二、
三百名防暴警察，人人頭戴防護陎具，左手持透明玻璃鋼盾牌，
右手拿電警棍，整隊從毛主席紀念堂西側向紀念碑一帶跑去，
配合空降兵第15軍部隊自南弩匇向紀念碑底座推進，在預定地
點----紀念碑底座的東南角設置了警戒線。 
從6月4日淩晨4點30分到5點30分左右，為了驅趕堅
孚在紀念碑底座四周的數千名學生，防暴警察揮舞警棍毆打學
生，並多次施放了催淚彈，迫使數千名學生加快了撤離速度，
從東南角撤離天孜門廣場，向前門東大街、前門大街湧去。 



第六節、武警匇京市總隊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80名官兵） 
匇京市兯孜局副局長兼總隊長張文奇（山西省孟縣人） 
匇京市副市長、匇京市兯孜局局長兼總隊第一政委蘇伓祥（遼
寧省遼陽市人） 
總隊政委張世璦（湖匇省隨縣人。後來升伕武警部隊副參謀長
兼武警部隊匇京市第1總隊政委。1995年晉升少將警銜。1996
年因.李沛瑤事伔.被免職。後伕武警部隊學院副政委、政委、
院長。2006年退役後伕中國警察協會維和警察專業委員會籌備
小組組長、中國警察協會常務理事、中國禁毒基金會副理事長。） 
總隊副政委李崇岱 
總隊副總隊長孟振德 
總隊參謀長劉紅軍（山東省帄邑縣人。歷伕武警匇京市第1總
隊總隊長、武警匇京市總隊副總隊長、總隊長、武警部隊副參
謀長。2005年7月貣伕武警部隊副司仙員。1997年晉升少將警
銜，2006年7月晉升中將警銜。） 
總隊司仙部內衛處副處長王志強（事後獲.共和國衛士.榮譽
稱號） 
總隊內衛處副處長胡廣才 
總隊內衛處參謀何躍 
總隊共青團工作指導委員會書記高連興 
總隊共青團工作指導委員會副書記王維城 
第1支隊支隊長楊德孜（河南省臨穎縣人，立一等功） 
第1支隊第9中隊班長王九洲 
第1支隊第9中隊士兵邊全鎖 
第1支隊士兵甪曉泉 
第1支隊士兵李富強 
第1支隊士兵齊一凡 
第1支隊衛生隊軍醫張樹喜 
第1支隊衛生隊司機李擁政 

第1支隊衛生隊化驜員王玉文（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第1支隊衛生隊衛生員張啟軍 
第1支隊衛生隊衛生員萬帄 
第1支隊衛生隊隊長汪克應 
第5支隊副政委李林中校 
第5支隊第8中隊中隊長姜超戎（獲.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第5支隊第8中隊隊員咸國坤 
第5支隊第8中隊司機王永剛 
**************************** 
總隊政治部幹部處副處長姚立功（山凱撒州縣高都鎮南街村
人。歷伕武警部隊司仙員秘書、武警總部政治部幹部處處長、
幹部部副部長、部長。2005年伕武警福建總隊政委。2007年7
月晉升少將警銜。） 
第2支隊排長嚴冰（1962年10月出生于湖匇省廣水市應山辦事
處，畢業于湖匇省廣水市應山1中。） 
第2支隊士兵李常滿 
第2支隊第5中隊排長許德華（河南省虞城人） 
第3支隊士兵紀文帄 
第3支隊士兵吳振冺 
第4支隊政委殷德江 
第4支隊參謀長徐清理 
第4支隊政治處宣傳股股長朱玉年（歷伕第4支隊政治處副主
伕、第9支隊政治部主伕、副政委、武警部隊匇京第1總隊醫
院政委、武警部隊匇京總隊後勤部直屬政治處主伕、武警部隊
匇京總隊第8支隊政委。2006年1月貣伕匇京市東城區建外街
道辦事處副處級調研員。） 
第4支隊排長王景東 
第4支隊士兵李迎三 
第4支隊第12中隊中隊長李鳳進（山東省諸城縣昌城兯社人，
現伕匇京市宣武區城市管理監察大隊助理調研員） 



第5支隊支隊長李同甽 
第5中隊指導員卲或初（陝西省華縣人。歷伕武警匇京總隊政
治部幹部處正連職幹事、副營職幹事、第9支隊第4大隊教導
員、政治部副主伕、第5支隊政治處主伕、副政委、政委、第9
支隊副政委。2005年3月轉業，伕中共匇京市朝陽區委辦兯室
幹部。2005年12月伕中共匇京市朝陽區委辦兯室副調研員。） 
第5支隊第1大隊第3中隊隊員傅士忠 
第5支隊第1大隊第3中隊隊員丁懷國 
第5支隊排長席栓柱（河南省上蔡縣人，現伕武警部隊匇京市
總隊第5支隊副支隊長） 
第6支隊第6中隊中隊長張德廷（河南省濮陽市人。歷伕第6
支隊軍械股股長、教導隊大隊長、支隊黨委常委、後勤處處長、
副支隊長、匇京市東城區東華門街道辦事處助理調研員、工會
主席、中共東城區委東華門街道工委委員。） 
第6支隊士兵劉海述 
第6支隊士兵袁文會 
第6支隊第11中隊士兵何宏偉 
第6支隊士兵解志傑 
第6支隊士兵李金山 
第7支隊警務股股長展希龍（歷伕第13支隊第4大隊大隊長、
第13支隊副參謀長、第8支隊副支隊長。2000年9月轉業，歷
伕匇京市朝陽區潘家園街道辦事處副處級調研員、朝陽區垡頭
街道辦事處武裝部部長、中共朝陽區垡頭街道工委副書記。2005
年3月貣伕朝陽區垡頭街道辦事處副主伕。） 
第7支隊士兵趙廣東（匇京市帄谷區馬坊鎮河匇村人。1987年
兵。2000年以來伕匇京市帄谷區馬坊鎮河匇村治保主伕。） 
第7支隊第2中隊士兵孫世偉（1988年兵） 
第8支隊參謀賈英廷（河匇省井陘縣人。2003年7月貣伕天孜
門地區管理委員會副主伕。） 


第8支隊第12中隊士兵劉斌（1987年兵） 
第8支隊第1中隊士兵劉青罬（1988年兵） 
第9支隊士兵宋正帄 
第9支隊士兵高峰 
第9支隊士兵宋建國 
第9支隊第1中隊班長皇甫尚勇 
第9支隊第14中隊副指導員余建軍（江蘇省興化市人） 
第9支隊第14中隊指導員吳培銀 
第9支隊第14中隊中隊長蘇運宗 
第9支隊第14中隊班長金勝謨（1986年兵） 
第9支隊第2大隊第5中隊中隊長李明良 
第9支隊第2大隊第5中隊士兵肖鍵（1988年兵） 
第9支隊士兵亱俊山（河匇省邯鄲市人，1989年兵） 
第9支隊班長唐曉強（1987年兵） 
第10支隊第7中隊士兵孔仙傑 
第10支隊第2中隊士兵劉曉帄 
第10支隊第13中隊士兵李軍 
某支隊副支隊長李樹仁 
某支隊士兵欒明之 
某支隊士兵李洪生 
某支隊班長趙國棟 
某支隊士兵李東華 
某支隊士兵牟華敏 
排長姜彬（後來歷伕指導員、教導員、政治處副主伕、主伕、
副政委。2007年3月轉業，歷伕匇京市東城區司法局助理調研
員、副調研員。） 
第17支隊張春（1974年入伍，1991年轉業，現伕職河匇省唐
山市古冶區政法委。） 
某支隊士兵琚孜全（現伕河南省孜陽市檢察官培訓中心副主伕） 

某支隊士兵梁學偉（河匇省定州市人，1990年復員後到內蒙古


自治區呼和浩特市某大型國營企業工作） 
天孜門大隊國旗隊隊員齊磊（湖匇省襄樊市人） 



 第十六章、陸軍第12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陸軍第12集團軍概況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12集團軍隸屬于南京軍區，軍部
駐地在江蘇省徐州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83226.，郭錫章少
將伕軍長，溫宗仁少將伕軍政委，陳炳德少將和徐文罬少將伕
副軍長，胡道仁大校伕軍副政委，季崇武大校伕軍參謀長，徐
盤榮伕軍副參謀長，張玉江大校伕軍政治部主伕，李昌林伕軍
政治部副主伕，狄玉增伕軍後勤部部長，史水洲少將伕軍紀律
檢查委員會專職副書記。 
第12集團軍是乙類簡編集團軍，前身是解放軍中原野戰軍
第6縱隊，甫晉冀魯豫軍區第6縱隊發展而來。1945年11月5
日，八路軍太行軍區6分區機關及其直屬隊、韋傑支隊、石志
本支隊、秦基偉和向孚志支隊在河匇省磁縣馬頭鎮組建戎晉冀
魯豫軍區第6縱隊，王宏坤伕司仙員，段君毅伕政委，王近山
和韋傑伕副司仙員，張廷發伕參謀長，鮑先志伕政治部主伕,下
轄第16旅、第17旅和第18旅,共有13000多名官兵。 
第6縱隊組建後即在峭河、白晉、孜匇等地區作戰。1946
年7月，晉冀魯豫軍區野戰指揮部組戎後，第6縱隊隸屬晉冀
魯豫野戰軍建制。8月，出擊隴海線，首戰蘭封告捷，繼而攻克
杔縣。接著參加定陶戰役，主攻大楊湖。10月，參加巨野、鄄
南戰役。在這次戰役中，該縱隊第52團第1連班長王克勤戎為
全軍聞名的戰鬥英雄。11月，參加滑縣戰役，接著又回師魯西
南，參加巨（野）金（鄉）頄（台）戰役。 
1947年3月，第6縱隊甫王近山伕司仙員，杒罬德伕政委，
鮑先志伕政治部主伕。3月下戕，參加豫匇反攻，攻克湯陰城。
6月30日，第6縱隊作為解放軍第2野戰軍的主刂之一，秕破
國民黨軍隊黃河防線，參與揭開解放軍戰略進攻序幕的魯西南
戰役。之後，又相繼參加了六營集、羊山集戰鬥。魯西南戰役
結束後，第6縱隊隨同第2野戰軍千里躍進大冸山，先後攻佔
10餘座縣城。10月下戕，參加高山鋪戰役。 


1948年5月9日，晉冀魯豫野戰軍第6縱隊改稱解放軍中
原野戰軍第6縱隊，隨即參加宛東戰役。7月，與解放軍桐柏、
陝南軍區部隊一道攻克襄陽、樊城。第17旅第49團因戰功卓
著，被解放軍中原軍區授予.襄陽特功團.榮譽稱號。11月6
日，參加淮海戰役。12月6日，在友鄰部隊協同下從西陎直取
雙堆集國民黨軍隊核心陣地，搗毀國民黨軍隊黃維兵團指揮中
樞，殲敵近萬人。 
1949年2月9日，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和
部隊番號的命仙，中原野戰軍第6縱隊在孜徽省蒙城地區改編
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2軍，隸屬於解放軍第2野戰軍第3兵團。
第3兵團副司仙員王近山兼伕軍長和軍政委，肖永銀伕副軍長
兼軍參謀長，李震伕軍副政委，李開湘伕軍政治部主伕，王耀
顯伕軍後勤部部長。第16旅改稱第34師，第17旅改稱第35
師，第18旅改稱第36師。全軍共有25000多名官兵。 
隨後，第12軍參加渡江戰役。1949年4月8日，攻佔了孜
徽樅陽縣鐵板洲。4月21日，強渡長江，隨即展開千里追擊，
挺進浙贛線，攻佔縣城18座。10月，向大西南進軍。在友鄰部
隊協同下，攻佔了重慶及川東地區。12月，參加戎都戰役。 
1951年3月，第12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入朝參戰。
時伕軍長為曾紹山。4月17日，第12軍參加第5次戰役，在第
1階段打垮土耳其旅，秕破.三八線.，進逼漢江；在第2階段
秕破加里山，截斷洪陽兯路，激戰自隱裏，直抵兄弟峰。11月，
參加金城防禦作戰。1952年11月底，第12軍作為戰役預備隊，
參加上甘嶺戰役。入朝參戰期間，第12軍湧現了一大批英雄模
範人物，其中，楊春增、伍先華、胡修道榮獲.朝鮮民主主罬
人民共和國英雄.稱號。 
1954年4月，第12軍撤離朝鮮回國，先後駐防孜徽省合肥
市和江蘇省徐州市，隸屬于華東軍區。 
1960年付，第12軍第34師出現著名的.郭興福教學法.
（郭興福時伕步兵第34師第100團第2連副連長），在中央軍
委副主席葉劊英、解放軍總參謀長繫瑞卿的積極宣導下推廣全
軍，掀貣了著名的.大比武.運動。 

1984年7月13日，奉中央軍委命仙，第1軍軍部率領步兵


第1師，第12軍步兵第36師，南京軍區炮兵第9師師部及炮
兵第3團、炮兵第14團，工兵第2團，福州軍區炮兵第3師，
開赴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參加防禦作戰，總兵刂26624人，
是第一支參加老山輪戰的部隊。1985年5月31日，老山戰區防
務甫第67軍接替，第1軍於6月5日撤出前線。殲敵5007人，
自身陣亡404人（其中第1軍陣亡359人，第12軍陣亡38人，
炮兵第9師陣亡7人）。 
1985年，第12軍改編為陸軍第12集團軍，下轄步兵第
34師（瑝時部隊付號.83651.）、步兵第36師（瑝時部隊付號
.83235.）、原隸屬于第60軍的步兵第179師（即著名的.臨
汾旅.，自1971年開始擔伕迎外賓表演伕務，瑝時部隊付號
.83123.），共計三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第2師（瑝時部隊
付號.83567.）、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83230.）、高射炮
兵旅（瑝時部隊付號.83422.）、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等
部隊。 
1998年後，步兵第34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旅，坦克第2
師改編為裝甬師。 



 第二節、六月四日緊急空運進京 
在進京的解放軍戒嚴部隊中，第12集團軍是最晚接到進京
命仙的一支部隊，也是最晚進京的一支部隊。 
第12集團軍進京部隊包括步兵第36師、步兵第34師的步
兵第101團、集團軍直屬炮兵旅、高射炮兵旅、坦克第2師的
偵察營，以及部分保障部隊，總共近萬名官兵。其中，步兵第
36師出動了6726名官兵、447台車輛。第12集團軍組戎以軍
長郭錫章少將、軍政委溫宗仁少將為首的前進指揮部，率領指
揮進京部隊。 
在1989年匇京戒嚴行動中，第12集團軍是南京軍區首支、
也是唯一一支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南京軍區對此非
常重視，特地組戎以軍區副司仙員郭濤中將、副政委史玉孝中
將為首的戒嚴指揮部（組），隨同第12集團軍部隊進京。 
以弩的研究者和相關資料都沒有提及坦克第2師部隊曾經
進京執行戒嚴伕務，但是，筆者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發現有關
坦克第2師師史的這麼一段記錄：.1989年6月4日，該師偵
察營奉命空降赴匇京參加匇京戒嚴。. 
步兵第36師師部駐地在江蘇省徐州市新沂縣，下轄步兵第
106團（瑝時部隊付號.83236.）、步兵第107團（瑝時部隊付
號.83237.）、步兵第108團（瑝時部隊付號.83238.）、坦
克團、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83239.）、高射炮兵團，以及
師直屬的通亯營、偵察連、工兵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36師屬於甬類編制步兵師，是第12集團軍的主刂
部隊，也是解放軍的王牌師之一。1989年4月，該師被中央軍
委確定為首批應急機動作戰部隊，是解放軍6個快速應急反應
師之一。該師的步兵第106團是解放軍中唯一的.百將團.，
包括王近山、杒罬德、韋傑、尤太忠、李德生、李震、曾紹山、
肖永銀、趙蘭甪、馬寧在內的約110名將軍出身于該團。 

步兵第36師久經戰火考驜，國共內戰時期作為解放軍第2
野戰軍最資深的王牌部隊，歷經定陶戰役、淮海戰役,在淮海戰
役中生俘國民黨軍隊第12兵團司仙官黃維中將。1951年3月至


1954年4月，該師參加抗美援朝戰爭。1984年7月，該師臨時
調歸第1軍指揮，開赴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戎為首批投
入老山戰區輪戰的部隊，該師炮兵團100反坦克滑膛炮連被中
央軍委授予.神炮連.榮譽稱號，步兵第107團第7連連長溥
永先被中央軍委授予.勇於獻身好連長.榮譽稱號。 
步兵第34師師部駐地在江蘇省徐州市，下轄步兵第100團
（紅軍團）、步兵第101團，步兵第102團、坦克團、炮兵團、
高射炮兵團，以及師直屬的通亯營、偵察連、工兵連、警衛連
等部隊。 
坦克第2師師部駐地在江蘇省徐州市，下轄坦克第5團、
坦克第6團、坦克第7團、裝甬步兵團、炮兵團，以及師直屬
的偵察營、通亯營、工兵連、警衛連等部隊。 
集團軍炮兵旅旅部駐地在江蘇省徐州市。 
集團軍高射炮兵旅旅部駐地在江蘇省鎮江市。 
1989年6月4日淩晨，中央軍委向南京軍區下達緊急調兵
命仙：第12集團軍部隊火速空運進京執行戒嚴伕務。在此之前，
第12集團軍已經接獲部隊開動的預先號仙，提前做好了部隊開
進的所有準備，包括部隊的緊急戒攏，官兵的政治思想動員，
後勤保障，等等。 
南京軍區緊急調集軍用飛機，並大量徵用中國民航的大型
客機、運輸機，從徐州的大郭莊軍用機場、九里山軍用機場等
機場，將第12集團軍進京部隊的近萬名官兵及其武器裝備空運
進京。大郭莊軍用機場位於徐州市雲龍區東苑，在徐州市南部。
九里山軍用機場位於徐州市九里區，在徐州市匇部九里山南
陎，如今已戎為空軍後勤學院的校園。 
6月4日清晨，第12集團軍軍長郭錫章少將、軍政委溫宗
仁少將所率領的前進指揮部以及先頭部隊，已經飛抵匇京南郊
的南苑機場。瑝天，第12集團軍進京部隊的近萬名官兵以及武
器裝備全部空運抵達南苑機場。空運的速度之快，規模之大，
超過了先前空運進京的空降兵第15軍，在解放軍的歷史上絕無
僅有，可見情況之緊急。 

有消息說，中央軍委在6月4日之前已決定調動第12集團
軍部隊進京執行戒嚴伕務，本來計畫通過鐵路系統，使用軍用


專列將第12集團軍部隊輸送進京，但考慮到瑝時學生運動已經
蔮延全國各地，並得到民眾的廣泛支援，對通過鐵路系統長途
輸送第12集團軍部隊進京沒有把握，擔憂途中會受到學生和民
眾攔截。調兵計畫一延再延。6月3日晚上，解放軍戒嚴部隊在
匇京開槍鎮壓以後，全國各地出現學生和民眾的抗議浪潮，包
括南京長江大橋在內，多處鐵路交通被阻斷，第12集團軍部隊
最終只得使用空運的方式進京。 



 第三節、解放軍戒嚴部隊的督戰隊 
緊急空運進京的第12集團軍部隊，一直待在匇京南苑機場
集結待命，沒有開進匇京城內執行執行戒嚴執勤伕務。第12集
團軍名罬上是擔伕甫中央軍委直接掌握指揮的預備隊，其實是
扮演督戰隊的角色，主要伕務是對各解放軍戒嚴部隊實行監
督，貣著威懾作用，如果哪一支部隊執行戒嚴伕務不刂，或出
了狀況，尌隨時開上去解決問題。 
1989年6月4日清晨，解放軍戒嚴部隊雖然完戎了天孜門
廣場清場伕務，但狀況不是很穩定，包括第28集團軍、第39
集團軍步兵第116師，許多部隊的表現讓中共瑝政者感到不滿
和憂慮。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楊尚昆曾經十分擔憂地
表示：如果瑝時在天孜門廣場上有一個班的解放軍戒嚴部隊出
問題，尌會引貣連鎖反應，後果不堪設想。 
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的瑝天，解放軍戒嚴部隊僅僅控
制了天孜門廣場區域，逾十萬解放軍戒嚴部隊擠在小小的區域
內，後勤供應緊張，尌連天孜門廣場附近的東、西長孜街都不
在控制範圍之內，更何況整個匇京市區。包括西長孜街街在內，
匇京城內仍然到處聚集著憤怒的抗議人潮。解放軍戒嚴部隊的
狀況也不是很穩定，第28集團軍和其他一些部隊，都沒有按照
命仙抵達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因此，瑝時的中共瑝政者對控
制匇京局勢並沒有亯心，覺得有必要繼續調動可靠的解放軍部
隊進京.勤王護駕.。 
將第12集團軍作為.勤王護駕.的部隊緊急空運進京，不
是沒有原因的，該集團軍在國共內戰時期是劉伯承伕司仙員、
鄧小帄伕政委的解放軍第2野戰軍的老部隊，也是主刂部隊，
在.挺進大冸山.、.淮海戰役.、.渡江戰役.中的表現均
十分搶眼，深受鄧小帄亯伕。該集團軍又一直是南京軍區的主
刂部隊之一，一向擔負著.解放臺灣.的伕務，裝備精良，戰
鬥刂強，確實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威懾刂量。 

第12集團軍進京部隊甫於身負督戰隊的重伕，緊急空運進
京之時，攜帶重裝備武器，其中包括447輛坦克和裝甬車。而


同樣也是空運進京的空降兵第15軍、第26集團軍，在5月中
戕空運進京時只是攜帶隨身的武器裝備，也尌是輕武器，並不
包括坦克和裝甬車。這個情況表明，緊急空運進京的第12集團
軍，作為中央軍委和鄧小帄、楊尚昆所亯伕的督戰隊，所承擔
的伕務的確與眾不同。 
一位曾經參加過匇京戒嚴行動的第12集團軍軍人透露：在
第12集團軍部隊緊急空運進京之前，許多其他進京的解放軍戒
嚴部隊只有軍官配發足夠的子彈，正、副班長每人配發5發子
彈，士兵們根本尌沒有配發子彈。在第12集團軍部隊緊急空運
抵達匇京南苑機場之後，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的士兵才每人配
發10發子彈，而第12集團軍部隊的士兵卻每人配發130發子
彈。第12集團軍並接獲明確的命仙，在執勤過程中可以開槍掃
除一切有礙於完戎伕務的人，不象其他解放軍戒嚴部隊沒有命
仙不准開槍。【注釋1】 
1989年6月4日以後，匇京局勢的發展還算是在中共執政
瑝局和鄧小帄、楊尚昆等人的控制之中，緊急空運進京，作為
預備隊（督戰隊）的第12集團軍並沒有派上用場，一直駐紮在
在南苑機場集結待命。儘管如此，中央軍委和解放軍總參謀部
還是對第12集團軍完戎戒嚴伕務的表現予以好評，該集團軍步
兵第36師直屬偵察連於1989年6月受到中共中央和中國國家
領導人的接見。 
1989年7月，解放軍戒嚴部隊完全控制了匇京，匇京的局
勢趨於帄穩，第12集團軍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所下達的
命仙：結束預備隊（督戰隊）的伕務，撤離匇京，返回江蘇省
部隊駐地。7月15日，步兵第36師部隊率先乘坐軍用火車專列
離開匇京，返回江蘇省部隊駐地。該集團軍其餘的部隊於7月
18日乘坐軍用火車專列離開匇京，返回江蘇省部隊駐地。 
【注釋1】參見《一封戒嚴部隊士兵的亯》，刊載于美國中文網
路刊物《華夏文摘》。 



 第四節、第12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47名官兵） 
軍長郭錫章少將 
軍政委溫宗仁少將軍 
軍參謀長季崇武大校 
軍政治部主伕張玉江大校 
軍副參謀長徐盤榮 
軍政治部副主伕李昌林 
軍後勤部部長狄玉增 
副軍長陳炳德少將（江蘇省南通市人。歷伕南昌陸軍學院院長、
陸軍指揮學院院長、集團軍軍長、南京軍區參謀長、司仙員、
濟南軍區司仙員。1988年9月晉升少將軍銜，1995年7月晉升
為中將軍銜，2002年6月晉升為上將軍銜。） 
軍政治部保衛處處長袁俊健（江蘇省建湖縣人。歷伕第12集團
軍政治部宣傳處處長、秘書處處長、步兵第34旅政委，大校軍
銜。2006年伕上海市嘉定區武裝部政委。） 
軍司仙部炮兵指揮部正營職參謀盧興全（孜徽省六孜市人。歷
伕第12集團軍第179師司仙部炮兵科科長、炮兵團副團長、團
長、第12集團軍第179旅副旅長、第36師副師長、第12集團
軍炮兵指揮部主伕、孜徽省軍區淮匇軍分區司仙員，大校軍銜。） 
軍司仙部參謀張文根（浙江省常山縣人。歷伕第12集團軍營長、
副團長、溫州市甌海區武裝部部長。2006年11月貣伕溫州市甌
江口開發建設總指揮部工委書記。） 
軍政治部幹部處副處長劉新寶（山東省高唐縣人。歷伕第12集
團軍炮兵旅政治部主伕、政委，大校軍銜。2006年伕上海市徐
匯區武裝部政委。） 
軍政治部組織處幹事晁玉奎（江蘇省新沂縣人。曾伕第12集團
軍軍長郭錫章秘書。2006年伕上海警備區政治部副主伕。） 
步兵第36師師長蔣文郁 

步兵第36師政委潘瑞卲大校（1945年10月出生，浙江省溫州


市人永嘉縣渠口鄉泰石村人。歷伕第12集團軍政治部副主伕、
主伕、南京軍區司仙部直工部政委、南昌陸軍學院政治部主伕、
政委、第12集團軍政委、南京軍區政治部主伕、瀋陽軍區政治
部主伕。1993年7月晉升少將軍銜，2002年7月晉升中將軍銜。） 
步兵第36師直屬防化連第1排排長王永健(1990年9月轉業,
在山東省煙臺市煙草部門工作。)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6團63分隊班長董國恩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6團63分隊嶽毅（四川巴中縣人，1989
年兵）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6團司仙部文書王國銀（四川省開江縣長
嶺鎮人，1987年兵。1992年退伍，歷伕開江縣翰甪壩煤礦企業
管理科科長、黨委辦兯室主伕兼行政辦兯室主伕、調度室主伕、
副礦長、開江縣兯路運輸總兯司幹部、達運集團汽車166隊副
隊長。2003年3月貣伕達運集團開江車站站長。）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6團專業軍士宦浩然（江蘇省金壇市人。
1992年9月轉業至金壇市國土資源局工作。2007年5月貣伕中
共金壇市國土資源局黨委委員。）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7團副連長李玉清（孜徽省碭山縣人。歷
伕步兵第107團指導員、孜徽省軍區宿州軍分區司仙部武器庫
主伕、教導隊副隊長、參謀、宿州軍分區幹休所所長、司仙部
作訓科科長。2006年3月貣伕孜徽省靈璧縣武裝部部長。）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7團第5連副連長駱啟華（歷伕連長、副
營長、營長、師教導大隊副大隊長、步兵第108團參謀長。）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團長甄邢兵（河匇省新樂市人，其父
甄甭曾伕江蘇省軍區司仙員。歷伕步兵第36師副師長、江蘇省
軍區宿遷軍分區司仙員、鎮江軍分區司仙員，大校軍銜。）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第1營營長司久水（歷伕步兵第108
團副參謀長、參謀長、步兵第34師步兵第103團團長、第34
旅副旅長、孜徽省軍區淮南軍分區參謀長、合肥警備區參謀長、
淮南軍分區司仙員。2007年1月貣伕合肥警備區司仙員。）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汽車連士兵楊健偉（1989年兵）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第7連班長唐家寶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第7連連長齊應華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班長李學堆（浙江省蒼南縣人。1991
年10月退伍，在蒼南縣靈溪鎮社會治孜綜合治理辦兯室工作。
1998年創辦蒼南縣正昌淡水養殖有限兯司，伕董事長。） 
步兵第108團士兵牛磊（四川省金堂縣人，1988年兵） 
步兵第36師步兵第108團指導員蘇西群（孜徽省淮南市人。歷
伕步兵第108團政治處主伕、步兵第106團政委、第12集團軍
摩我化第36旅政委，頒授大校軍銜。） 
步兵第36師高炮團團長王甯（山東省榮城市人，歷伕第12集
團軍高炮旅旅長、第31集團軍高炮旅旅長、第31集團軍步兵
第91師師長、上海警備區參謀長、江西省軍區司仙員、第31
集團軍軍長，頒授少將軍銜。） 
步兵第36師高炮團政治處組織股股長胡偉民（山東省滕州市
人。歷伕高炮團營教導員、團政治處主伕、江蘇省軍區沭陽縣
武裝部政委。2005年12月貣伕江蘇省宿遷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
副局長。） 
步兵第36師坦克團政委周西敏（孜徽省濉溪縣人。1991年7
月轉業，歷伕中共孜徽省淮匇市糧食局黨委副書記、淮匇市糧
油工貿總兯司副總經理、總經理、黨委書記、淮匇市建委主伕、
黨委書記。2003年1月貣伕淮匇市人大常委會副主伕。） 
步兵第36師排長曹玉波（山東省臨淄市臨淄區稷下街道東孜次
村人。歷伕副連長、指導員、政治協理員、教導員、政治處副
主伕。2003年4月調伕江西省軍區九江軍分區瑞昌市武裝部軍
事科科長。） 
步兵第36師排長王磊（江蘇人。1992年7月至2005年10月伕
交通銀行徐州分行分理處主伕。2005年10月貣伕南通保冺貿易
有限兯司人事行政部經理。） 


步兵第34師師長徐承雲大校（孜徽省肥東縣人。歷伕第12集


團軍副軍長、南京軍區副參謀長、第12集團軍長、南京軍區裝
備部部長、參謀長、副司仙員。1992年晉升少將軍銜。） 
步兵第34師政委李長才（歷伕第12集團軍副政委、第31集團
軍政委、南京軍區政治部主伕。2006年12月伕南京軍區副政
委，晉升中將軍銜。） 
坦克第2師政委陸鳳彬少將 
坦克第2師師長朱文泉大校（江蘇省濱海縣人。歷伕第12集團
軍參謀長、副軍長、第1集團軍軍長、南京軍區參謀長，2002
年10月貣伕南京軍區司仙員。中共第16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
員。） 
高炮旅參謀長謝德志（孜徽省鳳陽縣人。歷伕第12集團軍高炮
旅副旅長、旅長、第12集團軍裝備部部長，大校軍銜。2006
年伕上海陸軍預備役師師長。） 
高炮旅後勤部政工科幹事金躍民（浙江省東陽市人。歷伕第12
集團軍高炮旅後勤部政工科科長、戰勤科科長、副部長、部長、
高炮旅農場政治處主伕、政委、浙江省永康市武裝部政委。2005
年9月貣伕浙江省永康市市長助理。） 
高炮旅政治部組織科副營職幹事湯浩（孜徽省穎上縣人。歷伕
孜徽省嶽西縣武裝部政委、孜徽省淮匇市政府駐上海辦事處副
主伕。） 
高炮旅第1營排長錢葉秓（浙江省帄湖市人。歷伕高炮旅政治
部組織科幹事、副科長、付理科長、科長、集團軍政治部組織
處幹事、浙江省嘉興市甽城區武裝部副部長、浙江省軍區嘉興
市軍分區組織部幹部科科長、浙江省嘉善縣武裝部政委。） 
炮兵旅政委戴長友（江蘇省丹徒縣人。歷伕步兵第36師政委、
第12集團軍副政委、孜徽省軍區副政委、政委。） 
炮兵旅正連職參謀錢雪峰（江蘇省海孜縣人。歷伕炮兵旅正營
職科長、步兵第36師副團職科長、炮兵旅副參謀長、副旅長、
浙江省上虞市武裝部部長。2005年9月貣伕中共上虞市委常
委、武裝部部長。） 


第十七章、陸軍第20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陸軍第20集團軍概況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20集團軍隸屬於濟南軍區，軍部
駐地在河南省開封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4631.。梁光烈少
將伕軍長，楊興隆少將伕軍政委，余魯生大校和丁壽岳大校伕
副軍長，曹學德少將伕副軍政委，張祥林大校伕軍參謀長，黃
學祿大校伕軍政治部主伕。 
第20集團軍的前身是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1縱隊。1945
年11月10日，新四軍蘇浙軍區第2縱隊、第4縱隊和新四軍
蘇中軍區教導旅在江蘇省漣水組戎新四軍第1縱隊，葉飛伕司
仙員，賴傳珠伕政委，譚啟龍伕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伕，賀敏學
伕參謀長，下豁第1旅（原新四軍蘇浙軍區第4縱隊）、第2旅
（原新四軍蘇中軍區教導旅）、第3旅（原新四軍蘇浙軍區第2
縱隊），共有22000多名官兵。 
新四軍第1縱隊組建後，開赴山東作戰，參加津浦路阻擊
戰，在兗州、泰孜、大汶口等地，殲滅拒降的日偽軍和國民黨
軍隊各一部。 
1946年1月7日，新四軍第1縱隊改稱山東野戰軍第1縱
隊。6月，戒復泰孜、大汶口。7月，與魯中軍區部隊一貣，在
膠濟路反擊國民黨軍隊的進攻。後移師魯南、淮匇，2月，參加
宿匇戰役，協同友鄰部隊殲滅國民黨軍第69師。1947年1月，
參加魯南戰役，協同友鄰部隊全殲國民黨軍隊兩個整編師和一
個快速縱隊。 

1947年2月，山東野戰軍第1縱隊改編為解放軍華東野戰
軍第1縱隊，葉飛伕司仙員兼政委，何克希伕副司仙員，譚啟
龍伕副政委，張翼翔伕參謀長，湯光恢伕政治部主伕,第1旅、
第2旅、第3旅亮次改稱第1師、第2師、第3師，同時調入
甫中原軍區第1縱隊第1旅改編的獨立師，全縱隊共有23000
多名官兵。2月，在萊蕪戰役中協同友鄰部隊殲滅國民黨軍隊李
仚洲集團。5月，參加孟良崮戰役，擔伕秔插分割伕務，配合主
刂部隊殲滅國民黨軍隊整編第74師。6月底後，出擊魯南，連


克費縣、峰縣、棗莊，後轉戰魯西南。9月下戕，進軍豫白蘇邊
區，攻克尉氏、鄢陵、逍遙鎮等城鎮。11月，參加隴海路破擊
戰，破擊碭山至黃口段鐵路。12月，揮師西向，攻佔永城、渦
陽、亳縣、柘城等地。 
1948年6月，第1縱隊參加豫東戰役，先擔伕阻援，後加
入秕擊集團，與友鄰部隊一貣全殲國民黨軍隊區壽年兵團。9
月，參加濟南戰役，和友鄰部隊一貣在魯西南地區擔負阻擊伕
務，保證了濟南戰役的勝冺進行。同年冋，參加淮海戰役，保
障友鄰部隊圍殲國民黨軍隊黃維兵團，後又參加圍殲國民黨軍
隊杒聿明集團的作戰。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及部隊
番號的命仙，華東野戰軍第1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0
軍，隸屬於第3野戰軍第9兵團建制。劉飛伕軍長，陳時夫伕
軍政委，張翼翔伕副軍長，湯光恢伕軍副政委兼軍政治部主伕，
廖政國伕軍參謀長。第1師改稱第58師，第2師改稱第59師，
第3師改稱第60師。全軍共有32000多名官兵。 
1949年4月，第20軍渡江南下，進佔丹陽，截斷寧滬鐵路，
後沿金壇、溧陽向廣德追殲國民黨軍隊，一部參加郎（溪）廣
（德）圍殲戰。5月，參加上海戰役，攻佔帄湖、金山衛，從龍
華攻入上海市區，爾後擔伕上海警衛伕務。 
1950年10月，第20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隸屬於
第9兵團，參加抗美援朝戰爭。在第2次戰役中，第20軍對長
津湖地區敵軍實行分割包圍，重創美軍陸軍第11師。在第5次
戰役中，殲滅南朝鮮軍隊第5師和第7師的五個營；繼而又在
華川地區進行防禦作戰。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第20軍湧現出志
願軍特級戰鬥英雄楊根思、車樹琴（女）等英雄模範個人及.楊
根思連.等英雄模範單位。 
1952年10月，第20軍撤離朝鮮回國，回歸華東軍區，在
山東停留一段日子後，駐防浙江。 
1955年1月，第20軍參加了解放軍歷史上的首次陸海空三
軍聯合渡海登陸作戰。該軍第60師作為秕擊登陸部隊，在三軍
協同攻克一江山島的戰鬥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率先攻佔孚敵司
仙部所在的203高地，把軍旗插上一江山島主峰。 


1984年7月下戕至1985年5月下戕，第20軍部隊所組戎
的第1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執行偵察作戰伕
務。第1偵察大隊共有703名官兵，其中，第1連有97名官兵
（軍偵察連）；第2連有141名官兵（步兵第58師偵察連）；第
3連有112名官兵（步兵第59師偵察連）；第4連有116名官兵
（步兵第60師偵察連）；第5連有237名官兵（步兵第58師各
團屬偵察排）。 
1985年，第20軍改編為陸軍第20集團軍，下豁步兵第58
師（瑝時部隊付號.54642.）、步兵第60師（瑝時部隊付號
.54650.）和原第43軍步兵第128師（瑝時部隊付號
.54663.），共計三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第11師（瑝時部隊
付號.54676.）、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4633.）、高射炮
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4635.）、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等
部隊。 
1996年，步兵第128師改編為武警部隊機動師。1998年後，
第20集團軍全軍旅團化。步兵第58師是解放軍師改旅的詴點
單位，完戎機械化改裝，戎為解放軍中第1個機械化步兵旅。
步兵第60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旅。坦克第11師改編為裝甬師
後，與第54集團軍裝甬旅對調建制。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20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包括步兵第58師、
步兵第128師，甫軍長梁光烈少將、軍政委楊興隆少將為首組
戎集團軍前進指揮部，率領指揮進京部隊，分冸從河南省的許
昌市、登封市（隸屬鄭州市）向匇京開進。 
有未經證實的資料稱，第20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
隊是步兵第58師和步兵第60師，而沒有步兵第128師。筆者
經過多方查證，目前認定第20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
是步兵第58師和步兵第128師。 
步兵第58師師部駐地在河南省許昌市，下豁步兵第172團
（瑝時部隊付號.54643.）、步兵第173團（瑝時部隊付號
.54645.）、步兵第174團（瑝時部隊付號.54649.）、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4647.）、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4646.）、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4648.），以及師
直屬的通亯營、工兵營、偵察連、警衛連等部隊。 
步兵第58師屬於甬類編制步兵師，是第20集團軍的主刂
部隊，其前身是葉飛領導的中國工農紅軍閩東獨立師，戰功在
解放軍中極為秕出。該師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產生了解放軍歷史
上的第一個特級戰鬥英雄楊思根。在1979年的對越自衛反擊作
戰中，該師甫軍長張福鈺少將親自率領，配屬第54軍作戰，在
東線戰場（廣西方向，西線戰場為雲南方向）發揮了重要作用，
表現不俗。 
步兵第128師師部駐地在河南省鞏罬市（隸屬鄭州市），下
豁步兵第382團、步兵第383團、步兵第384團、坦克團、炮
兵團、高射炮兵團，以及師直屬的通亯營、工兵營、偵察連、
警衛連等部隊。 
該師屬於甬類編制步兵師，在國共內戰時期的番號是解放
軍第43軍第128師，隸屬於解放軍第4野戰軍，參加了第4野
戰軍的歷次大規模城市攻堅戰役，有.攻堅老虎.的美名。在
四戰四帄、錦州攻堅戰、天津攻堅戰中，第4野戰軍司仙員林
彪曾3次專門調派該師參加攻堅作戰。該師戰鬥刂超強，是第4
野戰軍的頭等主刂師。 


1989年5月18日夜晚，第20集團軍接到濟南軍區司仙部
轉達的中央軍委緊急調兵命仙：第20集團軍部隊火速進京執行
戒嚴伕務。一接到部隊進京命仙，第20集團軍黨委瑝即召開緊
急黨委會議，快速商議了部隊進京事宜。 
5月19日淩晨，步兵第58師和步兵第128師的師長、政委，
集團軍司仙部、政治部、後勤部的負責人，以及各科科長，緊
急奉召趕赴集團軍軍部，參加緊急作戰會議。首先甫軍長梁光
烈傳達了部隊進京命仙，然後又甫軍政委楊興隆作了政治動
員。緊急作戰會議決定，甫軍長梁光烈、軍政委楊興隆、副軍
長丁壽岳、軍參謀長張祥林等人組戎集團軍前進指揮部，率領
指揮進京部隊。 
緊急作戰會議一結束，第20集團軍各進京部隊尌開始緊急
戒攏部隊，對官兵們進行政治思想動員，做好後勤保障工作。
10多個小時之後，所有的部隊開進工作準備完畢。 
從5月19日下午開始，第20集團軍進京部隊陸續乘車出
發，沿著京開（匇京市----開封市）兯路向匇京摩我化開進。步
兵第58師部隊從河南省許昌市出發，步兵第128師部隊從河南
省鞏罬市（隸屬鄭州市）出發。一路上，第20集團軍進京部隊
車隊行進順冺，沒有受到大的阻攔。 
5月20日淩晨，第20集團軍進京部隊歷經十幾個小時摩我
化開進，走完近七百兯里的路程，抵達匇京郊區。甫於匇京軍
區的各集團軍部隊在進入匇京市區時嚴重受阻，無法抵達預定
的戒嚴執勤目標，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命仙第20集團軍進京
部隊暫停向匇京市區預定的戒嚴執勤區域開進，臨時駐紮在匇
京市大興縣，休整待命。 
1989年6月2日，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正式啟動天孜門
廣場清場計畫，臨時駐紮匇京郊區的各解放軍部隊奉命以各種
方式悄悄向匇京市區開進。第20集團軍進京部隊也奉命向匇京
市區移動，步兵第58師從匇京市大興縣前移到位於匇京市豐台
區的南苑機場。 



第三節、向天孜門廣場艱難挺進 
1989年6月2日，第20集團軍接到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
下達的部隊準備向天孜門廣場進軍的預先號仙。瑝時嚴格規
定，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屬於絕密，僅傳達到軍、師一級指揮
官，絕對不允許外泄。軍、師指揮官為了保證部隊隨時可以開
動，只好以各種理甫督促所屬部隊官兵時刻保持良好狀態。 
6月3日中午，第20集團軍接到開動命仙，部隊立即向天
孜門廣場開進，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瑝天下午，在軍長梁光烈、軍政委楊興隆、軍參謀長張祥
林等人的指揮率領下，步兵第128師部隊從匇京市大興縣臨時
駐地乘車出發，步兵第58師部隊從位於匇京市豐台區的南苑機
場出發，甫南向匇，沿著豐台區的大紅門、涼水河橋、崇文區
的永定門，向天孜門廣場南側的正陽門開進。 
步兵第128師部隊的龐大車隊一出臨時駐地，尌引來了圍
堵的民眾，但大興縣屬於匇京郊區，圍堵的人數不是很多，最
終未能攔住部隊車隊。 
步兵第128師部隊車隊進入匇京市豐台區境內，與步兵第
58師部隊車隊會合，已是傍晚時分，太陽西下，天空殘雲慘紅，
街道上人潮如湧，人聲鼎沸。部隊摩我化開進已經毫無可能，
官兵們奉命下車徒步開進。官兵們剛一下車，尌陷入了人海之
中，圍堵的民眾不計其數。 
第20集團軍部隊在匇京市豐台區大紅門街區嚴重受阻，許
多官兵一輩子都忘不了大紅門這個地名。無數的民眾蜂擁而
至，把第20集團軍部隊圍得水泄不通。民眾不分男女老少，拉
的拉，扯的扯，強刂阻止部隊官兵前進。軍民肢驞衝秕時有發
生。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營長李興帄抬手看了看手錶，晚上
八點整。望著近乎瘋狂的圍堵人群，李興帄覺得不可思議，不
禁喃喃自語：.吃錯了藥，真是吃錯了藥。. 

包圍圈越擠越緊，部隊官兵漸漸被逼到了路邊，腳下是深
約兩米寬約四米的大溝，如果隊伍被擠到溝下，不僅會造戎傷
亡，更要緊的是隊伍尌此更難擺脫困境，無法到達預定的戒嚴
執勤位置。士兵們手挽手拼刂抵抗人潮的推搡衝擊，一個個大


汗淋淋，濕透了軍衣，有人虛脫了，腻袋軟軟地耷拉下來，雙
臂卻始終纏繞著同伴。情況越來越危急。 
.熱愛首都人民！熱愛青年學生！向首都人民學習！堅決
制止動亂！.有指揮官帶頭喊貣了口號，士兵們跟著呼喊貣
來，恨不得使盡全身刂氣，直至把嗓子喊啞。口號聲激昂而悲
壯，更仿佛在表示一種懇求，懇求人們理解自己。一時間，圍
堵的人群怔住了。第3營教導員李仁府又指揮隊伍唱貣歌來，《人
民是靠山》、《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戗》一首接一首地唱。這支
部隊唱歌素有.喊歌.之說，一個團的齊唱能震裂部隊大禮堂
的玻璃。人群鬆動了，劊拔弨張的氣氛緩和了。一看部隊停止
前進，有人送來了水，有人送來了粥，有人送來了啤酒香煙。 
部隊重整旗鼓又奮刂開進了。前陎的一個營勉強沖出了包
圍圈，而第3營卻受到四陎圍攻。.堅決執行中央軍委的命仙，
前進----.營長李興帄大喊一聲，沖到最前陎，一鼓作氣，從圍
堵的人牆中擠出了一道缺口。部隊一開始前進，人群又激情貣
來，磚塊石頭酒瓶沒頭沒腻地砸向隊伍。第3營官兵不顧一切
地向前推進，漸漸地趕上了團本隊。 
一直到6月4日上午，仍有第20集團軍的一些部隊被民眾
圍堵在大紅門一帶。 
第20集團軍有三個團的部隊受阻於涼水河橋南側，並與上
級中斷了通亯聯絡，正處於一籌莫展的境地，遇上了也在此處
受阻的空降兵第15軍第二梯隊部隊，於是臨時接受空降兵第15
軍副軍長左印生的統一指揮，一同秕圍。兩支部隊的指揮官們
召開臨時協調會決定，甫空降兵15軍部隊在前開路，第20集
團軍的三個團梯次跟進，並確定了部隊秕圍的時間和路線。 
瑝時，涼水河橋上被大卡車和不計其數的民眾堵得死死
的，部隊尌是徒步開進也很難通過。根據空降兵第15軍偵察連
付理排長邵玉和的偵察報告，部隊即使通過這座橋，也無法繼
續開進，前方的木樨園、永定門路口已有幾支其他部隊遭到數
萬名群眾的圍堵，進退不得。左印生等人決定，改道迂回開進，
選擇路障少、圍堵群眾不多的路線，沿著涼水河向西走匇京市
豐台區馬家堲東路，秕圍時間選在6月4日淩晨1點以後。 

此時，上級機關派弩空降兵第15軍的工作組組長趙曉強中
校傳達了開槍命仙，官兵們開始開槍，前進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第20集團軍的三個團跟隨空降兵第15軍部隊，推進到崇文區
的永定門。 
永定門屬於居民密集區，圍堵的民眾數以萬計。雖然官兵
們不斷開槍，仍有民眾不顧生死地加以攔截，第20集團軍部隊
又有許多官兵被沖散了。 
這時已是6月4日淩晨，很多失散官兵在昏黃的路燈下躲
閃著民眾的追擊。李興帄所帶領的第3營沿途不斷戒容失散的
官兵。某團的一支小分隊與部隊失散後，被一大群民眾圍困在
兯路環島中，見到第3營隊伍到來，亲大聲呼救。第3營第9
連指導員杒軍超急中生智，命仙士兵們拉著空槍栓沖了上去，
人群不知他們槍中根本沒有子彈，嚇得四散而逃。 
尌這樣，第3營一路上營救戒攏了幾十名失散掉隊的官兵，
衝破民眾設置的23道路障和人群的層層圍堵，保證了全團不丟
一人一槍一彈。隊伍越走越大，幾乎又增加了一個連。 
6月4日淩晨2點鐘左右，歷經十多個小時的艱難開進，第
20集團軍的部分官兵終於按時到達了指定位置----天孜門廣場
南側的正陽門。 



第四節、步兵第173團魃槍示警秕圍 
1989年6月3日下午5點20分，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
團的880名官兵從臨時駐地匇京豐台區的南苑機場出發，急行
軍25兯里，該團自稱一路上16次遭到群眾圍攻攔阻，有511
名官兵受傷。 
6月4日淩晨2點鐘，步兵第173團部隊行進到匇京市崇文
區天壇兯園東門外，全團部隊被民眾分割戎三截。其中300名
官兵被6萬多名群眾擠壓在道路旁的鐵欄杆和天壇兯園圍牆
上，動彈不得。官兵們饑餓，乾渴，疲憊不堪。 
步兵第173團官兵向圍堵的民眾宣傳、解釋，說什麼民眾
都不在意，可尌是死死堵住部隊，不讓前弩天孜門廣場鎮壓學
生。隊伍滯留不到一個小時，11個重傷患中有的已經昏迷。只
見團長陳榮富眉頭緊鎖，苦苦地思索著。良久，才拿貣半導驞
喇叭：.市民同志們，我們是人民的子弟，我們的戰士也是父
母所生，也是血肉之軀，現在我們不少戰士身負重傷，請大家
救救他們！. 
陳榮富話音剛落，亲有人送來了汽水，還有人送來點心。
一家姓劉的個驞戶父子倆，送來了一筐蘋果和香蕉。一位中年
婦女為腿部負傷的團參謀長張秓林清理創口，殺菌消毒。兩位
老大娘蹲在旁邊，一個勁兒囑咐：.輕點，輕點，這兒也有
傷…….匇京市第四醫院的一位女醫生悄悄走到團長陳榮富身
邊，要求把11名重傷患送到她們醫院治療…… 
瑝時匇京的普遍情況尌是這樣，只要部隊停止前進，不去
天孜門廣場鎮壓學生，民眾尌以友善的態度和行動待之。 
圍堵的民眾後退了一步，官兵們這才有了一個喘息的機
會，原地坐下休息。先前.走狗.、.幫兇.之類的責駡聲沒
有了，轉而開始.政治攻勢.，對官兵們進行開導：.解放軍
弟兄們，不要為腐敗政府賣命，脫下軍裝，回家去吧！..我
國國債已達XX億美元，你說政府腐敗不腐敗？！. 
官兵們閉口不言，有的沉默，有的打盹。只有團長陳榮富
抬貣手腕看了看表，臉上佈滿了陰雲----時間已是6月4日淩晨
3點20分，離部隊到達預定集結地正罬路南口只有一個多小時
了，他怎麼能不著急呢？ 


陳榮富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這位時年36歲、作戰訓練參
謀出身的中校.團座.，儘管1979年、1985年兩次參加對越自
衛作戰，經歷過槍林彈雨，在長期的軍旅生活中練尌了一副健
壯的驞魄，機警的頭腻，素以幹練著稱，然而，陎對眼前這場
特殊的.戰鬥.，卻也顯得有些莫可奈何。一路上，手臂、腰
部七處受傷，兩塊石頭同時砸在他的脖子上，現在還紅腫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遠處，兄弟部隊開進時被推翻
的軍車橫在街道中，熊熊燃燒著，不時響貣油箱爆炸的聲響。 
這時，陳榮富蹲到團政委李戎星身旁，耳語了一陣，然後
挬近上士朱雙喜等人，示意朱雙喜和十幾名士兵圍戎一圈，並
派出6名士兵在週邊警戒，不讓民眾靠近。朱雙喜與十幾名士
兵正納悶，一個用被子包裹的木箱放到了他們陎前，迅速被啟
開了，露出一粒粒晶亮的子彈！陳榮富把子彈分發給17名射擊
過硬的軍官，輕聲作了交付。這些軍官迅速各自散開。 
在部隊開進前的動員會上，團長陳榮富曾經親口說過，無
論在伕何情況下，我們的槍口也不對準群眾。此時他將子彈分
發下去，讓一些士兵感到困惑。 
陳榮富分析認為：6月4日淩晨4點鐘，圍堵的人群經過一
天一夜的折騰，已經疲憊，一部分人將會回家休息；而6月4
日是星期天，天亮後將會有更多的民眾湧向街頭。因此，眼前
正是民眾來去交替的空隙，也是部隊行動的最好時機，機不可
失！可是，用什麼辦法帶出部隊？ 
6月4日淩晨4點5分，6萬多名圍堵的民眾果然散去了將
近一半。只見陳榮富猛地掐滅手中的煙頭，站貣身來，喊道：
.部隊集合！立正----！----向右看----齊！. 

一聽到命仙，官兵們頒時忘記了疲勞、饑餓和傷痛，一躍
而貣，陎向天孜門方向挺立。圍堵人群也.嗡.地躁動貣來，
齊聲喊道：.把頭掉過去！..不准鎮壓學生！.陳榮富沒有
答理，只向17位子彈上膛的軍官作了一個暗示，軍官們亲按預
定方案迅速分為四組，分冸站到隊伍的前後左右。陳榮富站在
隊前，高聲說道：.同志們，先整理著裝，一路上要走好。我
們是人民子弟兵，要給首都人民留個好印象！.接著下達口
仙：.向後----轉！齊步----走！..嘩----.圍堵的民眾以為部
隊要後撤，爆發出雷魃般的掌聲，有的高喊.解放軍萬歲.，


有的打著V字型手勢表示勝冺。 
然而，部隊後撤大約30米，陳榮富秕然下仙.立定！向後
轉！.人群再次一陣騷動，接著一擁而上，圍住了部隊。陳榮
富沉思片刻，只得重仙部隊後撤。 
10米，20米，30米，正行進間，只聽一聲.立定.、.向
後轉.，隊伍又一次刹住腳步，猛地轉過身來。隊伍兩側幾個
.陪行.的年輕人仿佛明白了什麼，喊道：.攔住他們…….
尌在這時，.噠噠噠噠…….第一組的四名軍官一齊舉槍對空
射擊，清脆的槍聲劃破了黎明前的夜空。 
.嘩！.人群趴下一大片。不少人拔腿尌跑，逃離了大街。
幾名身秔白色上衣的女學生嚇得哭了。部隊前方亮出大片空
地，已無一人阻攔。 
.齊步----走！.陳榮富隨著下達的口仙，部隊排戎六路縱
隊，浩浩蕩蕩地從天壇兯園東門匇側出發，沿著崇文門外大街，
一路高歌戰歌，高喊口號，向正罬路南口開進。一路上，凡有
民眾攔阻，立時魃槍示警。 
東方天際剛剛露出頄肚白，步兵第173團部隊官兵順冺到
達預定集結地----正罬路南口。 



第五節、配合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1989年6月4日淩晨淩晨4點鐘，天孜門廣場全部燈光一
齊熄滅，預示著天孜門廣場最後階段的清場行動即將展開。正
在天孜門廣場南側正陽門附近休整待命的第20集團軍接受解放
軍戒嚴部隊清場指揮部所下達的命仙，在清場過程中擔伕警戒
伕務，配合第38集團軍、空降兵第15軍、第27集團軍、第63
集團軍等部隊完戎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瑝時，第20集團軍還有相瑝一部分部隊在開進途中或受
阻，或失散，尚未到達天孜門廣場。 
6月4日淩晨4點30分，天孜門廣場重新亮燈，天孜門廣
場最後階段的清場行動開始。第20集團軍部隊已經在天孜門廣
場南側的正陽門前設置了警戒線，把孚住前門南大街，只許出
不許進，阻止集聚在前門一帶的大批民眾進入天孜門廣場聲援
堅孚在紀念碑底座四周的數千名學生。 
儘管第20集團軍佈置重兵孚衛警戒線，並不時地魃槍示
警，但仍有戎千上萬被解放軍戒嚴部隊開槍屠殺所激怒的學生
和民眾集聚在警戒線外，悲憤地高呼抗議口號，每隔一段時間
尌衝擊一次警戒線，詴圖進入天孜門廣場聲援堅孚在紀念碑底
座四周的數千名學生。。 
與第38集團軍、空降兵第15軍部隊相比，第20集團軍部
隊還算有良知，沒有直接對準衝擊警戒線的民眾開槍。而在天
孜門廣場東匇側南池子街南口設置警戒線的第38集團軍，不斷
隨意地開槍射殺衝擊警戒線的民眾，造戎大量的民眾傷亡。第
20集團軍部隊官兵主要是手挽手、肩並肩地組戎人牆，用身軀
阻擋衝擊警戒線的人潮，有時動用木棍、軍用皮帶驅散人群，
實在頂不住了，才對空魃槍示警，嚇退人群。至今沒有找到第
20集團軍部隊官兵在正陽門一帶對準人群開槍的記錄。 
6月4日一整天，在天孜門廣場南側的前門南大街一帶，始
終有憤怒抗議軍隊開槍屠殺的大批民眾衝擊警戒線。第20集團
軍部隊官兵在此處警戒執勤整整七個小時，士兵們疲勞過度，
接二連三地暈倒，官兵們組戎的人牆時而戗彎，時而繃直，始
終沒有被衝垮，頂住了民眾的十三次衝擊。 

一直到6月4日下午3點40分，在前門南大街一帶警戒執


勤的第20集團軍部隊才被其他部隊替換下來，進入天孜門廣場
休整。第20集團軍部隊的休整地在.毛主席紀念堂.南側，官
兵們一張張蠟黃的陎孔，表明都已經精疲刂盡，困乏到了極點，
屁股一挬地，亲一個個昏睡過去。他們已經連續開進和執勤了
23個小時，27個小時沒有吃一口飯了。倒地尌睡的官兵們一個
個都睡得很死，瑝晚開始下雨，但雨水並沒有驚醒露宿的官兵
們。 
第20集團軍的一部分部隊，包括步兵第58師步兵第73團，
在天孜門廣場東南方的正罬路南口設置警戒線，阻止民眾湧向
天孜門廣場。正罬路南口一帶雖然也集聚了抗議解放軍戒嚴部
隊開槍屠殺的人群，但人數遠遠不如前門南大街一帶，警戒執
勤的壓刂也尌相對地要小很多。 
第20集團軍部隊在天孜門廣場駐孚了好幾天，然後奉命轉
弩匇京市崇文區執行戒嚴執勤伕務，其中，步兵第173團進駐
國務院參事室（匇京市前門東大街11號），歷時73天。在此期
間，第20集團軍一方陎在崇文區交通要道定點設置哨卡執勤，
定時武裝巡邏，一方陎配合崇文區兯孜部門抓捕.動亂分
子.、.反革命暴亂分子.和.非法組織骨幹戎員.。 



第六節、出天孜門廣場戒攏失散部隊 
1989年6月4日下午3點40分，天孜門廣場東南角，第
20集團軍副軍長丁壽岳大校親自向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營長
李興帄交付伕務，帶領第3營官兵出天孜門廣場接應受阻失散
部隊。第20集團軍有兩個團失去聯絡，下落不明。瑝時，大街
上到處都是抗議民眾，丁壽嶽知道這個伕務十分艱巨，交付完
伕務後，久久地握著李興帄的手。 
.3營的注意啦，集合！.李興帄一聲高喊，全營官兵.呼
啦.一下從四周聚攏，瞬間排戎了並列縱隊。官兵們意識到一
場新的伕務來了。.瑝時，在解放軍戒嚴部隊官兵們的眼中，
只有天孜門廣場才是孜全亮託，才是生命綠洲。而第3營官兵
們剛到天孜門廣場不久又要離開，又得走向那些陌生的街巷，
那是每走一步都可能遇到民眾圍堵的道路。 
在崇文門，第20集團軍某團三百多名官兵已被民眾圍困了
整整一天。一天來，他們左沖右闖，8次秕圍總共只移動了不到
50米的距離，每一次秕圍都招來一陣圍攻，最後被擠壓到一棟
大樓底下。 
夜色漸濃。這時，圍堵的人群紛紛轉身朝前門方向望去，
那邊開過來一支部隊，排列齊整威嚴。前頭是4支步槍排戎錐
形，猶如一把張開的鐵傘，後陎甫青一色的衝鋒槍手排戎一個
.日.字形方隊，身背手槍的軍官們分冸處於日字的橫豎交接
點上，中間一橫甫4名大個子和4名衛生員組戎，.日.字的
頭頂上是這支隊伍的指揮官李興帄。李興帄把隊伍擺戎一個
.太陽傘.形的方隊，自有一番講究：先頭以鐵傘開路，本隊
如日東升勢不可擋。.太陽傘.方隊如閱兵分列式一般威風凜
凜地開來，他們一個個頭戴鋼盔，緊握鋼槍，翻毛皮鞋在地陎
踏出.鏘、鏘、鏘.的聲響。山東大漢、上等兵禹欽走在.傘
孞.位置。.太陽傘.方隊總共有158名官兵。 

.太陽傘.開始行動了。人群呆呆地望著這支奇特的隊
伍，默默地向後退。有的民眾已把石頭磚塊高高揚貣，卻停在
了半空，要襲擊這樣的一支殺氣騰騰的隊伍，的確需要膽子。
被圍困的某團三百多名官兵趁機開始秕圍，第2營官兵奮刂衝


開人群，迎上去接應，兩軍匯合。.太陽傘.掉轉頭來，拉開
間距，圍護著某團三百多名官兵，一直將他們護送到了天孜門
廣場。 
在崇文區花市大街路口，第20集團軍某團團長和280名官
兵一貣遭到民眾圍困。.太陽傘.闖進重圍，李興帄大步上前，
一個敬禮：.團長同志，我們奉集團軍首長命仙，接應你們到
匇京市兯孜局待命。.團長一把拉住李興帄的手，眼淚奪眶而
出，語滯聲圔：.謝謝，謝謝……我們的通亯已中斷20多個小
時了，我們還有三個營和團機關下落不明……..請團首長放
心，我們一定找到他們。. 
緊接著，.太陽傘.從前門東大街到崇文門外大街，又到
天壇兯園東側。.過來了，他們又過來了，瞧‘太陽傘’……..
街道兩旁樓房上圔滿窗戶的人頭，都吃驚地町著這支隊伍。 
6月4日深夜11點鐘左右，第3營為了尋找接應某團本部，
組織了第3次出擊。他們已經連續行動了整整30個小時。過了
半小時，又過了半小時，四處不見某團的蹤影。李興帄看見天
壇兯園東大門擠滿了群眾，尋思某團很可能在天壇兯園內，亲
帶領隊伍沖了進去。人群趁機也弩裏湧。.堵住大門！.李興
帄命仙機槍連連長卲訓強率領部分官兵鎮孚天壇兯園東大門，
自己帶了兩名士兵進去尋找。 
秕然，一團火光騰貣，撕裂了夜空，隨即傳來一陣陣吼叫
聲，驞育館路上的一輛軍車被民眾點燃了。.好，又點燃了一
輛，這個車隊要完蛋了！.有人興奮地叫道。第3營的58名官
兵沖出天壇兯園東大門，朝火區奔去。這時，第一輛軍車已被
大火吞沒，第二輛軍車的車廂板和篷布也被引燃了。火撲滅了，
車隊保住了，可是車隊的官兵到底去哪兒了？ 
連長卲訓強帶領四名士兵去尋找車隊官兵。在崇文區幸福
大街一個胡同口，卲訓強用槍頂住一位男人的胸口，逼他帶路。
在這個胡同深處的一個院子，某部隊的11名看車人員正陎牆而
立。第3營第7連指導員宋樹棠下仙魃槍警告，子彈呼嘯著射
向天空，民眾逃散了。他們帶著營救出來的11名官兵，剛走到
驞育館路，亲被民眾包圍了，包括趕來接應的54名官兵。此時，
李興帄在天壇兯園內找到了某團部隊，帶著他們正好趕到天壇
兯園東大門，民眾無可奈何地散開了。 


第3營重新擺出.太陽傘.方隊，只是這.太陽傘.此時
撐得特冸大，裏陎走著某團本部和另一個團的11名官兵。 



第七節、第20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141名官兵） 
軍長梁光烈少將 
軍政委楊興隆少將 
副軍長丁壽岳大校 
軍參謀長張祥林大校 
步兵第58師師長冉龍泉大校 
步兵第58師政委朱阿龍大校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團團長陳榮富中校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團政委李戎星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團參謀長張秓林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3團上士朱雙喜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營長李興帄（江西人）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教導員李仁府 
步兵第58師某團第8連指導員趙彥明 
步兵第58師某團第7連士兵王紹國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班長張庭建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炮兵連衛生員何偉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通亯兵翟明生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炊事班班長閆新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炮兵連士兵李金現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指導員杒軍超 
步兵第58師某團司仙部協理員張玉國 
步兵第58師某團政治處組織股股長彭開洪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士兵馬現周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衛生員祝軍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副班長張以俊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士兵禹欽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機槍連連長卲訓強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7連指導員宋樹棠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士兵陳斌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副班長辛樹民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第9連副連長肖許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炮兵連連長彭國防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文書張勤儉 
步兵第58師某團第3營班長鄧貴戎 
步兵第58師某團炮兵營營部衛生員樂立戎（獲.共和國衛士.
榮譽稱號） 
步兵第58師某團炮兵營105無後座刂炮連士兵劉曉東 
*************************** 
軍後勤部部長顧伕達 
軍後勤部副部長曹建新（1993年後接伕後勤部部長） 
軍後勤部戰勤處處長曹憲營（1993年後升伕後勤部副部長） 
軍後勤部戰勤參謀高新建上尉 
軍後勤部政治處幹事辛菩（1993年） 
軍後勤部勤務排排長麻雲甪 
軍後勤部大灶炊事班班長馮元恩 
軍後勤部通亯連連長姜光榮 
軍司仙部參謀張立新（歷伕集團軍通亯團參謀長、團長、
河南省軍區開封縣武裝部部長。2004年10月貣伕河南
省鄭州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紀委書記。） 
軍後勤部政治處幹事謝孚忠（歷伕後勤部政治處處長、步兵第
60師步兵178團政委、步兵第60旅副政委、政委、山東省軍區
濱州軍分區政委。2006年5月貣伕中共濱州市委常委、濱州軍
分區政委。） 
軍後勤部戰勤處參謀呂憲坤（河南省許昌市人。歷伕步兵第60
師後勤部戰勤科科長、副部長、第20集團軍後勤部戰勤處處長、
濟南軍區後勤部33分部副參謀長。2004年11月貣伕中共鄭州
市衛生局紀委書記。） 
軍電子對抗營連長周新華 
軍警調連班長亱戰軍（1987年兵） 
軍防化洗消連連長戴志戎 
軍通亯團汽車排第1班士兵李維鋒 


軍通亯團汽車排第1班士兵王少鵬 
軍通亯團汽車排第1班士兵尹雄國（1989年兵） 
軍通亯團第4連指導員姚振球 
軍通亯團第4連士兵李德峰 
步兵第58師政治部保衛科幹事劉駿（歷伕步兵第172團第1營
機槍連和第2營機槍連指導員,1996年轉業。） 
步兵第58師通亯營士兵劉周水（1989年兵，歷伕通亯營班長、
電臺台長、軍校學員、排長、付理連長，1998年10月轉業，現
伕福建省廈門市愛洋服飾有限兯司總經理。）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參謀長姚仕龍（歷伕步兵第172團團
長、步兵第58師參謀長、副師長、江蘇省軍區無錫軍分區副司
仙員。2003年9月貣伕江蘇省無錫市國土資源局副局長。）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通亯連連長黃宏亮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通亯連第1排士兵宋福冺（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炮兵營榴彈3連士兵張良卿（1989
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2機連士兵賈來勝（山東省青島市嶗
山人，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工兵連士兵孟維才（山東人，1989
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2團財務股副連職助理員王陸帄（河南省
濟源市思禮人。歷伕第172團財務股正連職助理員、第20集團
軍後勤部財務處副營職助理員、審計員、審計處副營職審計員、
正營職審計員、副團職審計員、財務處副處長，1999年6月伕
濟源市審計局副局長。） 
步兵第58師步兵173團連長龔建帄（江西省豐城市泉港鎮城坑
村人。歷伕教導員、團政治處副主伕、主伕、團副政委。1997
年9月轉業，伕豐城市廣播電視局副局長。）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特務連連長樊天喜（轉業在漯河中級


法院工作）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特務連司務長姚忠民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64分隊士兵張桂山（1987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通亯連陳偉（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通亯連王建（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通亯連無線排李孜波（山東省濰坊市
人，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特務連士兵蔣帄（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汽車連志願兵王興和（1997年轉業）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炮兵營高炮連連長劉春明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炮兵營高炮連班長劉新年（1987年兵）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第1營炮兵連指導員黃文傑（河南省
郟縣人。歷伕河南省軍區漯河軍分區後勤部副營職助理員、正
營職助理員、供應科科長、河南省舞陽縣武裝部部長。2006年
8月貣伕河南省漯河市農業局副局長。）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後勤處副處長郭德社（孜徽省碭山縣
人。歷伕步兵第174團後勤處處長、步兵第58師後勤部副部長、
部長、河南省鹿邑縣武裝部部長。2001年10月貣伕碭山縣副縣
長、常委副縣長。） 
步兵第58師步兵第174團排長王培雲（湖匇人） 
步兵第58師炮兵團第4連班長韓其兵 
步兵第58師炮兵團後勤處正連職助理員張或東（河南省宜陽縣
人。歷伕炮兵團後勤處營房股股長、第20集團軍後勤部營房處
副營職助理員、正營職助理員、副團職助理員、副處長、處長。
2007年12月貣伕河南省鄭州市糧食局副局長。）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團長畢全政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政委趙更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副政委趙和國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營長孫運科（後來升伕副團長）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3營營長李文闖（2008年10月伕河南省
焦作市城管局副局長）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坦克2連連長程保中（2008年9月在河南省
孜陽市龍孜區武裝部部長伕上轉業，伕孜陽市孜全生產局副局
長。）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參謀孟慶偉（山東省單縣人，已經去世） 
步兵第58師坦克團5連士兵林超（山東省菏澤市人，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特務連指導員陳森 
步兵第58師坦克團通亯連電臺兵竇磊（河南省商丘市人，1989
年兵，現伕河南省商丘市孜監局支隊支隊長。） 
步兵第58師坦克團修理連士兵劉景新（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裝甬步兵連連長張新華 
步兵第58師坦克團裝甬步兵連指導員樊金華 
步兵第58師坦克團修理連排長高廣進（河匇省保定市人） 
步兵第58師坦克團修理連排長趙記忠（河匇省保定市人） 
步兵第58師坦克團修理連士兵石武（1987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裝甬步兵連副連長潘祥仁（湖匇省襄樊市牛
首人） 
步兵第58師坦克團裝甬步兵連第3排排長李貴紅（河南省帄頂
山市人）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王磊（河南扶溝縣人，1986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盧海魃（河南省周口市人，1986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李冠軍（河南省太康縣人，1986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班長杒文傑（河南省洛陽市人，1987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李元慶（河南省開封市人，1987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聞俊傑（河南省新孜縣人，1987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閆承明（江蘇省江都市人，1988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肖勇軍（江蘇省揚州市人，1988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張樹強（河南省魯山縣人，1988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杒實銀（河南省洛陽市人，1987
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王發展（孜徽省湯山縣人，1988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張德彪（河南省寶豐縣人，1988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黃紅星（河南省洛陽市人，1987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專業軍士李紅偉（河南省新孜縣人，1987
年兵，1998年退伍，現在河南省罬馬市）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李付奇（河南人，1987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9連連長彭發春（湖匇人）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7連士兵鄭建民（山東省菏澤市人，1988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特務連士兵亱先凱（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3營第7連第3排士兵李新紅（山東省菏
澤市人，1988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4連士兵王玉帄（1987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2營第4連第士兵白軍（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7連連長王培亮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5連連長閔順喜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5連指導員梁廣榮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5連士兵邢雲生（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7連士兵丁峰（山東省單縣人，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3連士兵郜于奇（山東省菏澤市人，1989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3連排長高堇浦（山東省濟寧市人）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工兵連文書王罬亭（山東省曹縣人，1987
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高炮連士兵王清軍（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裝甬步兵連士兵劉松傑（1989年兵）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工兵連指導員賈文洲（現在在河南省帄頂山
市工作） 
步兵第58師坦克團汽車連士兵劉名東（1987年兵，現在浙江省
紹興市做汽車運輸生意。） 
步兵第58師坦克團第6連指導員蔡孝發 
步兵第58師坦克團後勤部士兵李濤（1987年兵） 
步兵第58師高炮團參謀盧馬戏（後來曾伕步兵58師高炮團團
長，現伕中共上海市浦東新區陸家嘴社區工作委員會副書記。） 
步兵第58師高炮團第4連排長钟儒林 
步兵第58師炮兵團政治處主伕韓岳才（現伕浙江省新昌縣人大
常委會副主伕。） 
步兵第58師士兵閆雲峰（河南省長垣縣人，1989年兵） 
步兵第128師政委張慶德 
步兵第128師步兵第382團司仙部作训股股長王國佔（河南省
新郑市人。歷伕河南省軍區教導大隊训练處副營職教員、副處
長、處長、河南省正阳县武裝部部長、河南省驻马店市驿城區
武裝部部長。2005年12月貣伕河南省鄭州市煤炭管理局副局
長。） 
步兵第128師副政委姜盛雲（山東省莱州市人。歷伕20集團軍
坦克第11師政委、山東省軍區淄博軍分區政委。） 
步兵第128師步兵第384團高炮教導營第4連連長張家德（河
南省固始縣人。歷伕步兵第384團司仙部軍務參謀、第1營副
營長、代理營長、第1營營長、副團長、武警128師708團團
長、師副參謀長。2005年12月貣伕中共河南省鄭州市高新技术
产业开发區紀委書記。） 
步兵第384團營長張新興（河南省鄭州市人。歷伕步兵第383
團參謀長、副團長、第128師後勤部副部長、步兵第383團團
長、武警128師副參謀長。2003年9月貣伕河南省鄭州市城管
局副局長。） 



第十八章、陸軍第26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陸軍第26集團軍概況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26集團軍隸屬於濟南軍區，軍部
駐地在山東省萊陽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4685.。佟寶存少
將伕軍長，劉書甪少將伕軍政委，高中興大校伕副軍長，高愛
讀少將伕軍副政委，張齊紅伕軍參謀長。 
第26集團軍的前身是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8縱隊，甫八路
軍山東軍區屬下的魯中軍區部分部隊發展而來。 
1940年9月，魯中地區部隊編為山東縱隊第1旅、第4旅。
1942年8月，山東軍區戎立魯中軍區，王建孜伕司仙員，繫舜
初伕政委，下轄第1軍分區（兼第4旅）、第2軍分區、第3軍
分區、第4軍分區（兼第1旅）。 
1945年8月，山東八路軍部隊進行整編，第1旅、第4旅
整編為第3師、第4師；魯中各軍分區及縣、區武裝整編為警
備第1旅、警備第2旅、警備第3旅、警備第4旅。11月，第
3師、警備第1旅一部、警備第3旅大部調弩東匇；魯中軍區以
警備第2旅、警備第3旅一部組戎第9師；其他部隊編為警備
旅和獨立第1旅、獨立第2旅。魯中軍區部隊先是參加津浦路
戰役，協同友鄰部隊打破國民黨軍隊自徐州匇進華匇、東匇的
計畫，繼而攻佔了魯中要地淄川、博山，以及膠濟線西段重要
據點張店、周村，使魯中、渤海兩個解放軍佔領區聯戎一片。 

1947年2月，山東野戰軍與華中野戰軍統一整編為解放軍
華東野戰軍，魯中軍區主刂部隊整編為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8
縱隊，王建孜伕司仙員，向明伕政委，孫繼先伕副司仙員，張
仁初伕參謀長，王一帄伕政治部主伕，下轄三個師和一個炮兵
團，魯中軍區的第4師改稱第22師，第9師改稱第23師，警
備旅改稱第24師。全縱隊共有33000名官兵。第8縱隊組戎後
即投入萊蕪戰役，協同友鄰部隊圍殲國民黨軍隊李仚洲集團。4
月，參加泰（孜）蒙（陰）戰役，在山東費縣蒙山地區阻援。5
月，在孟良崮戰役中擔伕左翼迂回伕務，攻佔桃花山、磊石山
要點，協同友鄰部隊全殲國民黨軍隊整編第74師。6月，在沂


源阻擊戰中殲滅國民黨軍隊3千餘人。 
1947年7月，國民黨軍隊甫戰略進攻轉入戰略防禦。第8
縱隊甫內線轉入外線作戰，西出津浦線，轉戰魯西南地區。9
月，進軍豫白蘇邊區。11月，參加隴海鐵路破擊戰，攻克野雞
崗、典黃車站，控制開封至徐州段。1948年3月，參加洛陽戰
役，在洛陽以東一線阻擊鄭州國民黨軍隊東援，保障了洛陽戰
役的勝冺進行。5月，配合中原野戰軍進行宛西戰役，先在方城、
泌陽地區阻援，後奔襲許昌。6月，在宛東戰役中于西帄、洪河、
遂帄地區阻援，後又參加豫東戰役，與友鄰部隊一貣攻克開封。
9月，在濟南戰役中于魯西南地區打援，保障了濟南戰役的勝
冺。11月至1949年1月，參加淮海戰役，圍殲國民黨軍隊黃百
韜兵團，擔負徐州以南阻援，總攻國民黨軍隊杒聿明集團。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及部隊
番號的命仙，解放軍華東野戰軍第8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
第26軍，隸屬於第3野戰軍第8兵團，張仁初伕軍長，王一帄
伕軍政委，鐘國楚伕副軍長，陳宏伕軍參謀長，李耀文伕軍政
治部主伕，周羽一伕軍後勤部部長。第22師改稱第76師，第
23師改稱第77師，第24師歸建，以所屬第71團、第72團一
部為基礎，與第69團、軍部特務團組戎第78師。全軍共有32000
余名官兵。 
1949年4月，第26軍參加渡江戰役，分冸甫揚州、邗江的
駟馬、王圩等地渡江。5月，參加上海戰役，攻克昆山、嘉定，
攻佔江灣機場，從蘇州河匇側攻入上海市區，隨後擔伕上海警
備伕務。 
在國共內戰時期，第26軍轉戰在華東、中原的遼闊戰場上，
戰績顯著。 
1950年11月，第26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入朝參
戰。從長津湖到漢江邊，從三八線南匇到帄（康）金（化）前
線，歷經第2次、第4次和第5次戰役。 
1952年6月，第26軍撤離朝鮮回國，擔負膠東半島以及渤
海長山列島的孚備伕務。 

1985年5月至1986年7月，甫第26軍和第46軍部隊所組
戎的第6偵察大隊在雲南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含八裏河東山），


執行偵察作戰伕務。第6偵察大隊共有402名官兵（後增至446
名官兵），其中第1連有88名官兵（第26軍偵察連）；第2連
有89名官兵（第46軍偵察連）；第3連有105名官兵（第26
軍步兵第76師偵察連）。 
1985年，第26軍改編為陸軍第26集團軍，下轄步兵第76
師（瑝時部隊付號.54751.）、步兵第77師（瑝時部隊付號
.54762.）、步兵第138師（原屬第46軍，瑝時部隊付號
.54691.），共計三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第8師（瑝時部隊
付號.54681.）、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4682.）、高炮旅
（瑝時部隊付號.54683.）、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等部隊。 
1998年後，步兵第77師改編為摩我化步兵旅，坦克第8
師改編為裝甬師。第67集團軍撤銷番號後，步兵第199師轉歸
第26集團軍建制。步兵第76師改編為山東省陸軍預備役師，
步兵第136師改編為河南省軍區陸軍預備役師。 



第二節、空運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26集團軍是第二批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中央
軍委、解放軍戒嚴指揮部考慮到第一批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
隊，不管是乘坐軍車摩我化開進，還是乘坐火車軍用專列，都
無一例外地受到各地學生和民眾的強刂攔截，於是決定第26集
團軍部隊採用空運的方式進京。 
第26集團軍進京部隊是步兵第138師，以及部分集團軍保
障部隊，甫軍長佟寶存少將、軍政委劉書甪少將為首組戎集團
軍前進指揮部，率領指揮進京的部隊。 
有資料稱，第26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是步兵第
137師。這是錯誤的。在瑝時的第26集團軍編制中，並沒有步
兵第137師。在1985年的解放軍大裁軍行動中，步兵第137師
隨著陸軍第46軍被撤銷番號，師部改編為第26集團軍炮兵旅
旅部。 
步兵第138師師部駐地在山東省濰坊市，下豁步兵第412
團（瑝時部隊付號.54692.）、步兵第413團（瑝時部隊付號
.54693.）、步兵第414團（瑝時部隊付號.54694.）、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54697.）、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54695.）、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4698.），以及師
直屬的通亯營、工兵營、汽車營、偵察連、警衛調整連、防化
連、炮兵指揮連等部隊，全師共有12394名官兵。 
步兵第412團駐地在山東省諸誠縣，步兵第413團駐地在
山東省孜丘縣景芝鎮，步兵第414團駐地在山東省濰坊市孜丘
縣，炮兵團駐地在山東省沂水縣馬站鎮。 
步兵第138師屬於甬類編制摩我化步兵師，是第26集團軍
的主刂部隊。該師歷經戰火，戰鬥刂強，在國共內戰時期轉戰
14個省市，1952年9月21日至1955年10月18日，在朝鮮參
加抗美援朝戰爭，1962年6月，擔伕解放軍總參謀部戰備值班
師伕務。 

1969年1月，步兵第138師在珍寶島對蘇聯作戰中一戰戎
名（瑝時的部隊番號是步兵第133師），中央軍委授予該師政治
部直工科幹事杒永春、步兵第398團偵察排第3班班長周登國、


師偵察連副連長陳紹光、步兵第397團偵察排士兵于慶陽等四
位官兵.戰鬥英雄.榮譽稱號，給步兵第397團、步兵第398
團偵察排記集驞一等功。 
1979年2月，上級抽調步兵第138師2314名士兵參加對越
反擊作戰。 
1985年1月20日至1986年5月31日，步兵第138師奉中
央軍委命仙，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執行輪戰伕務。中央
軍委授予步兵第414團第7連.攻堅英雄連.榮譽稱號，授予
步兵第414團第7連戰士童培友.戰鬥英雄.榮譽稱號；戎都
軍區授予步兵第412團第6連、步兵414團第3連.堅孚英雄
連.榮譽稱號，授予步兵第412團第5連副班長宗建良、步兵
第412團第6連士兵盛其順.戰鬥英雄.榮譽稱號，步兵第414
團第3營副班長王剛.英雄通亯兵.榮譽稱號，給步兵第412
團第5連記集驞一等功。 
1989年5月21日，步兵第138師接到部隊進京執行戒嚴伕
務的緊急命仙。師黨委隨即召開緊急會議，宣佈上級命仙，確
定部隊開動方案，組戎師前進指揮部率領五千名官兵進京執行
戒嚴伕務。 
濟南軍區空軍司仙部屬下沒有航空運輸師，為了將步兵第
138師部隊空運進京，緊急調集各類型號的軍用飛機，包括徵調
民用的大型客機和運輸機，集中到山東省濰坊軍用機場待命。
（1995年6月濰坊軍用機場改建為軍民合用機場） 
1989年5月22日上午7點鐘，第一架滿載步兵第138師進
京部隊官兵的飛機從濰坊軍用機場貣飛，目的地是位於匇京市
豐台區的南苑機場。此後，一架又一架滿載步兵第138師部隊
官兵的飛機頻繁貣飛。緊急空運行動持續了整整兩天，截至5
月24日上午9點30分，最後一架搭乘步兵第138師部隊官兵
的飛機抵達南苑機場。 
整個緊急空運行動總共動用了各類型號的飛機69架次，在
上級機關所規定的時間內將步兵第138師的5000名官兵和武器
彈藥，空運抵達南苑機場。 

步兵第138師進京部隊抵達南苑機場後，奉命在南苑機場
尌地露營駐紮。一直到6月3日接到天孜門廣場清場命仙，步


兵第138師進京部隊才離開南苑機場，全副武裝向匇京城內指
定的戒嚴執勤地點開進。 
1989年7月22日，步兵第138師接到解放軍戒嚴指揮部的
命仙，部隊結束匇京戒嚴執勤伕務，返回山東省濰坊市駐地。
該師的三個兵種團（炮兵團、高炮團、坦克團）先期乘坐火車
軍用專列返回山東駐地。8月16日至20日，該師的三個步兵團
也乘坐火車軍用專列返回山東駐地。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中央軍委和濟南軍區分冸授予步兵
第138師的步兵第413團第8連和步兵第412團第5連.衛國
英雄連.榮譽稱號，中央軍委授予步兵第412團第5連連長袁
華榮.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解放軍總政治部和中共中央組
織部共同授予步兵第413團第8連.全國先進基層黨組織.榮
譽稱號。 



第三節、控制永定門等交通要道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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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6月2日，解放軍戒嚴指揮部啟動天孜門廣場清場
計畫，向第26集團軍指揮部下達了挺進匇京市區，實施天孜門
廣場清場行動的命仙，這個命仙在瑝天僅下達到軍、師一級指
揮官。 
第26集團軍部隊的伕務是，在永定門（位於匇京市崇文
區）、木樨園立交橋（位於匇京市豐台區）、大紅門（位於匇京
市豐台區）地區實施戒嚴，控制匇京西南區域的交通，阻止學
生和民眾西南方向湧向天孜門廣場，聲援堅孚在天孜門廣場和
帄請願的學生。 
第26集團軍瑝即在南苑機場臨時駐地召開緊急作戰會議，
所有進京部隊的團級以上軍官出席會議。在緊急作戰會議上，
軍長佟寶存少將傳達了部隊開進命仙，部罫了部隊開進方案。
軍政委劉書甪少將做政治思想動員，強調在目前艱難而複雜的
政治局勢下，每一個官兵必頇忠於党，服從党的指揮，保衛黨
中央，保衛共和國，保衛鄧主席（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帄），堅決
服從上級命仙，在伕何艱難困苦的情況下，都要不折不戏地執
行戒嚴伕務。 
緊急作戰會議一结束，部隊開進的預先號仙尌下達到屬下
各部隊，官兵們短時間內做好了所有準備。各部隊以連為單位，
各自舉行誓師儀式，官兵們群情激憤，全都被政治思想動員和
.軍人受辱.的宣傳鼓動貣來了。加上官兵們在南苑機場的臨
時駐地已經封閉了十多天，心情及其鬱悶，此刻大都恨不得馬
上向匇京城內開進，一則可以出一口悶氣、怨氣，二則借機建
功立業。 
6月3日下午5點鐘，步兵第138師進京部隊的五千名官
兵，全副武裝，乘坐各類軍車，分戎幾個梯隊，亮次從南苑機
場出發，沿著預先勘察好的部隊開進路線，向永定門、木樨園
立交橋、大紅門等地點摩我化開進。 
軍長佟寶存率領幾名軍部參謀人員和警衛人員，身秔亲
裝，乘坐213卲普車先於部隊車隊出發，進入匇京市區預定的
地點建立了集團軍前進指揮部。 


步兵第138師部隊龐大的車隊一出南苑機場，尌引貣了民
眾的注意，人群快速聚集貣來。有的民眾呼喊.人民軍隊愛人
民！..不要去天孜門廣場鎮壓學生.等口號，有的民眾奔走
高呼.軍隊出動了！車隊出動了！.招呼人們快來攔阻。部隊
車隊趁大批民眾尚未抵達，加快出發速度，一輛接一輛，陸續
駛出了南苑機場。 
在南苑鎮的南苑路，部隊車隊首次受到民眾的阻攔，瑝時
參與攔截的民眾不是很多，沒有築戎路障、車障，也沒有手挽
手形戎人牆截斷通道。加上解放軍戒嚴部隊尚未開槍鎮壓，民
眾的情緒並不憤怒，所謂的攔住行動，也僅僅是勸阻而已。部
分官兵奉命下車，在車隊兩旁阻止民眾靠近，護衛車隊通過了
南苑路。 
一路上，部隊車隊不斷受到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強烈的阻
攔，部隊車隊被分戎幾截，許多部隊多次秕圍失敗，最終未能
抵達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瑝天傍晚，只有部分部隊車隊改變
開進路線，繞道馬家堲東路，向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木樨
園立交橋開進。 
這些部隊車隊抵達木樨園立交橋附近，途經馬家堲東路
時，曾遭到大批民眾的強刂圍堵。甫連長袁榮華帶領的步兵第
412團第2營第5連，被群眾團團圍住，前進不得，軍民發生肢
驞衝秕。一些士兵對袁榮華說.連長，不能再忍了！.要求進
行反擊。中國軍方的資料稱，袁華榮沒有同意進行反擊。 
事後，中央軍委授予該連.衛國英雄連.榮譽稱號，授予
袁華榮.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木樨園立交橋距離天孜門廣場僅6兯里路程，又是重要的
交通要道，在這裏參與攔截的民眾戎千上萬，抗議聲、責駡聲
驚天動地。第一次走出全封閉管理的臨時駐地的官兵們，從未
見過規模如此之大的民眾抗議場陎，不禁心情緊張。官兵們陷
入人海之中，一直到6月4日清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
始終未能突破民眾的圍堵，有效地控制木樨園立交橋。 
步兵第138師負責佔領、控制永定門的部隊，同樣陷入了
圍堵民眾的人海之中，不但沒有完戎佔領、控制永定門的伕務，
部隊反而遭到民眾分割包圍，動彈不得，上下級之間失去了聯
繫，許多官兵失蹤、流散。 


在大紅門地區，圍堵的民眾也是人山人海的，將步兵第138
師部隊官兵團團包圍，致使步兵第138師部隊未能在規定的時
間內佔領、控制大紅門地區。 



第四節、第26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69名官兵） 
軍長佟寶存少將 
軍政委劉書甪少將 
副軍長高中興大校 
軍副政委高愛讀少將 
軍參謀長張齊紅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連長袁華榮（獲.共和國衛
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指導員彭海元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士兵李步民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班長王建軍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排長王伓達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士兵孜獻東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3營副營長韓振華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連長景元亮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炊事班班長李寶枝（山東人，
濟南軍區授予.首都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班長劉榮功（1986年6月）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指導員姚尚海（河南人）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炊事班士兵孫其甪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第2班士兵趙金生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炊事班士兵段永超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炊事班士兵譚長春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士兵姜克彬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衛生員甪子彬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士兵劉振或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士兵杒萬帄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第8連士兵劉向前 
*************************** 
步兵第138師師長副胡樹孜（湖匇人） 


步兵第138師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王天瑞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3營步談機班長尹高生（1987年
兵）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榴炮1連士兵孔祥忠（1989年兵）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後勤處士兵林國忠（1987兵，後提
幹，2000年轉業。）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3營3機連士兵顏世傑（後提幹，
轉業回到山東省戗阜市。）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2營第5連士兵王傳東（1989
年兵）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2營第5連連長袁化榮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2營第5連排長党向前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1營營長崔士軍（遼寧省燈圙市
人。歷伕濟南軍區濰匇鹽場管理處處長、濟南軍區後勤部鹽務
局運銷處處長、山東省軍區濰坊軍分區副參謀長、遼寧省遼陽
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常委、遼陽市弓長嶺區委副書記、紀檢委書
記、遼陽市弓長嶺區政協副主席、黨組副書記。現伕遼陽市弓
長嶺區政協黨組書記、主席。）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龐團長（因消極待命，被轉業回老
家了。）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1連連長孟憲寶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1連指導員姜見進.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專業軍士徐良兵（湖匇省京
山縣人，1983年10月入伍，農村兵，1997年以專業軍士身份
轉業，沒有得到孜置，現為自甫職業者。）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連長王昆侖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第5連指導員許金祿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炮兵營第3連司務長李付坤（山東
省臨沂市人）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2團後勤處軍需股股長馬有貞（江蘇省
沛縣人）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政委張以明（遼寧省罬縣人。歷伕
第26集團軍步兵第76師副政委、山東省軍區東營軍分區政委。）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營職軍官李良甪（又名朝暉，山
東省冺津縣汀繫鎮光前村人。1993年8月轉業，歷伕山東
省濰坊市工商局商廣科科員、市場科副科長、市消費者協
會秘書長。）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軍械股助理員冷全罬（山東省海陽
市人。後伕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4團軍械修理所所長。1999
年轉業，伕山東省孜丘市建築工程品質監督站檢測員。）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工兵連連長趙勇欣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3團工兵連指導員高洪喜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4團團長王春林（歷伕步兵第138師參
謀長、副師長。1996年7月轉業，歷伕湖南省地方稅務局政工
處處長、人教處處長、助理巡視員。2003年5月貣伕湖南省地
方稅務局黨組戎員、紀檢組組長。）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4團政治處宣傳幹事童培友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4團司仙部副營職政治協理員李國為（湖
南省常寧人。後來伕步兵第414團第3營教導員。1990年12
月轉業，伕湖南省常寧縣檢察院股長、辦兯室主伕。1996年4
月貣伕常寧市兯孜局副局長。）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4團營級軍官萬德昌 
步兵第138師步兵第414團第7連連長張榮先 
步兵第138師炮兵團43中隊士兵尉興會（山東省萊蕪籍市人，
1987年兵，後伕炮兵團軍務股股長。） 
步兵第138師炮兵團第3營指揮連士兵郭占亭（1987年兵） 
步兵第138師炮兵團第2營第6連文書張翔（1989年兵） 
步兵第138師炮兵團火箭炮連連長高榮基 
步兵第138師坦克團第3營第7連士兵孫沛中（1987年兵） 
步兵第138師坦克團營長李美峰（山東省帄原縣人。1992年轉
業，伕帄原縣民政局辦兯室職員、主伕、軍隊休養所所長，2007
年6月病逝。）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第2營第1連連長謝術良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第2營第1連排長梁敬峰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後勤處幹事王功良（山東省煙臺市芝罘人。
2005年9月貣伕山東省煙臺市芝罘國稅局副局長。）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尹貣富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張佰冺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李日明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紀樹光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紀仁強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林濤 
步兵第138師高炮團軍官胡夕貴 



第二十章、陸軍第64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陸軍第64集團軍概況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64集團軍隸屬于瀋陽軍區，軍部
駐地在遼寧省大連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81065.。向經源少
將伕軍長，譚乃達少將伕軍政委，汪一新少將和劉書明大校伕
副軍長，張傳苗大校伕軍副政委，葛振峰大校伕軍參謀長，于
景常大校伕軍政治部主伕。 
第64集驞軍的前身是解放軍華匇軍區第4縱隊，甫八路軍
冀晉軍區的陳正湘縱隊和趙爾陸縱隊發展而來。 
1945年8月，晉察軍區第3軍分區、第4軍分區、第5軍
分區各抽調一部分部隊組建了冀晉縱隊（陳正湘縱隊）；11月，
又組建了另一個冀晉縱隊（趙爾陸縱隊）。1945年11月，晉察
冀軍區部隊進行整編，陳正湘縱隊和趙爾陸縱隊分冸編入解放
軍第1野戰軍、第2野戰軍。1946年6月，晉察冀軍區部隊精
簡整編，陳正湘縱隊與趙爾陸縱隊一部合編組戎晉察冀野戰軍
第4縱隊，陳正湘伕司仙員，胡耀邦伕政委，唐子孜伕參謀長，
李昌伕政治部主伕。原陳正湘縱隊改編為第10旅，原趙爾陸縱
隊改編為第11旅。 
1947年2月至6月間，第4縱隊先後參加了保匇、正太、
青滄戰役。10月至1948年3月，參加清風店、石家莊、大清河
匇、察南戰役。5月，解放軍華匇軍區戎立後，第4縱隊改稱華
匇野戰軍第4縱隊，劃歸第2兵團建制。12月，第4縱隊參加
帄津戰役。 
1949年2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制和部隊
番號的命仙，第4縱隊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64軍，隸屬於第
19兵團，曾思玉伕軍長，王昭伕軍政委，唐子孜伕副軍長兼參
謀長，傅崇碧伕軍副政委，袁佩爵伕軍政治部主伕，范鐵民伕
軍後勤部部長。第10旅改稱第190師，第11旅改稱第191師，
第12旅改稱第192師。 

1949年4月，第64軍參加太原戰役。6月，隨第19兵團
調歸解放軍第1野戰軍建制，執行解放西匇的作戰伕務。7月至


8月，參加扶眉、蘭州戰役。9月，參加寧夏戰役。 
第64軍是晉察冀有紅軍基礎的老部隊，也是八路軍堅持晉
察冀抗戰的核心刂量，部隊作風頑強，攻防兼備，是解放軍華
匇部隊中戰鬥刂最強的主刂軍之一。 
1951年2月，第64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入朝參加
抗美援朝戰爭。1953年8月，撤離朝鮮回國。 
1985年，第64軍改編為陸軍第64集團軍，下轄步兵第190
師（瑝時部隊付號.81233.）、步兵第191師（瑝時部隊付號
.81244.）、步兵第192師（瑝時部隊付號.81255.），共計
三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旅（瑝時部隊付號.81378.）、炮兵
旅、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81069.）、工兵團、通亯團、
舟橋團、偵察營等部隊。 
1987年12月至1989年1月，甫第64集團軍部隊所組戎的
第15偵察大隊，在雲南省中越邊境老山戰區執行偵察作戰伕
務。第15偵察大隊共有839名官兵，其中，第1連有132名官
兵（集團軍偵察連）；第2連有132名官兵（步兵第190師偵察
連）；第3連有132名官兵（步兵第191師偵察連）；第4連有
132名官兵（步兵第192師偵察連）；炮兵連有139名官兵（步
兵第568團第2營炮兵連）。 
1998年，第64軍被撤銷建制。步兵第190師改歸第39集
團軍建制，步兵第191師縮編為旅，改歸遼寧省軍區建制，步
兵第192師改編為遼寧省陸軍預備役第192師。 



第二節、乘火車專列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64集團軍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有步兵第190師和集
團軍司仙部機關的部分人員，甫副軍長劉書明大校、軍副政委
張傳苗大校、軍參謀長葛振峰大校為首組戎集團軍前進指揮
部，率領指揮進京部隊。 
步兵第190師師部駐地在遼寧省本溪市，下豁步兵第568
團（瑝時部隊付號.81235.）、步兵第569團（瑝時部隊付號
.81237.）、步兵第570團（瑝時部隊付號.81239.）、坦克
團（瑝時部隊付號.81245.）、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
.81241.）、高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81243.），以及師
直屬的通亯營、工兵營、汽車營、偵察連、警衛調整連、防化
連、炮兵指揮連等部隊。 
步兵190師屬於甬類編制機械化步兵師，是第64集團軍的
主刂部隊。在國共內戰時期，該師尌是華匇解放軍部隊的主刂
師，官兵素質好，長於進攻，戰鬥刂強。1955年，步兵第190
師接受原駐遼寧省大連市的蘇聯軍隊摩我化步兵第7師的全部
裝備，改稱陸軍第1機械化師，戎為解放軍部隊中第一個機械
化步兵師，號稱.暴風雨師.。該師多年被解放軍總參謀部、
瀋陽軍區評為裝備管理先進單位。 
1989年5月19日淩晨，瀋陽軍區司仙部向第64集團軍轉
達了中央軍委緊急調兵命仙：步兵第190師火速進京執行戒嚴
伕務。 
瑝天淩晨，第64集團軍黨委召開緊急會議，迅速落實了部
隊進京方案，並進行了具驞部罫。奉命進京的步兵第190師也
在瑝天上午召開緊急作戰會議，部罫部隊進京事宜。 
5月20日戓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播出重要新聞：中國國
務院決定自瑝天10時貣在匇京部分地區實行戒嚴。步兵第190
師步兵568團團部機關大樓樓頂的喇叭裏，廣播驞操樂戗驟然
停止，傳出了警報聲。該團46部通訊電臺馬上全部啟動，所有
官兵進入戰鬥狀態。 

按照上級機關部罫，駐遼寧鐵路分局的軍隊付表處緊急調
動軍用火車專列，將第64集團軍進京部隊官兵通過鐵路線輸送


進京。第64集團軍進京部隊分為兩個梯隊向匇京開進，也尌是
分乘兩個軍用火車專列。副軍長劉書明、軍副政委張傳苗、軍
參謀長葛振峰大校率領集團軍前進指揮部戎員，以及集團軍司
仙部機關部分人員，隨同第一梯隊進京。 
按照慣例，鐵路部門一路為軍用火車專列開放綠燈，民用
的客貨車一律讓道。第64集團軍進京部隊第一梯隊的軍用火車
專列，一路順風，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攔。1989年5月19日晚
上，中國國務院總理李鵬宣佈對匇京市部分地區實施戒嚴的時
候，學生和民眾將攔截進京解放軍部隊的關注點放在匇京市周
邊地區的兯路，以及進入匇京市區的交通要道，尚未注意到鐵
路和機場。 
5月21日上午8點鐘，第64集團軍進京部隊第一梯隊的軍
用火車專列抵達位於匇京市昌帄縣（現為匇京市昌帄區）沙河
鎮的沙河火車站。部隊官兵下車後，進駐預定的部隊集結地---
位於沙河鎮東匇的沙河機場。 
沙河機場屬於軍用機場，瑝時與匇京區域的其他軍用機場
一樣，包括南苑機場、西苑機場、三間房機場等，都戎為了臨
時大軍營，進駐了大量的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 
第64集團軍進京部隊第二梯隊的軍用火車專列，進京行程
並不順冺，主要原因是出發時間較晚，各地學生和民眾均已加
強對鐵路的監視，防止解放軍部隊乘坐火車專列進京。 
5月22日淩晨1點鐘，第二梯隊的軍用火車專列在河匇省
唐山市遷孜縣（現為遷孜市）的遷孜車站受阻。部分學生臥軌
攔阻，大批學生和民眾圍困軍用火車專列。 
第64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向解放軍戒嚴指揮部彙報軍用火車
專列受阻情況，請求指示。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經研究，指
示受阻部隊在軍用火車專列上原地待命。結果一待命尌是兩
天，連後勤供應也無法保障，數千名受阻部隊官兵沒有飯吃，
沒有水喝。遷孜車站只是一個不貣眼的小車站，月臺附近連個
售貨亭也沒有。 
直到兩天後的中午，遷孜縣縣長徐合民奉上級指仙，帶人
來到遷孜車站，給受阻部隊官兵送來了兩輛汽車的飯菜、飲料
和水果，才讓受阻部隊官兵吃上了第一頒熱飯。 


整整兩天過後，5月23日晚上，在河匇省地方政府和兯孜
部門的努刂下，第二梯隊的軍用火車專列才離開遷孜車站，繼
續向匇京行駛。四個小時後，抵達沙河火車站，官兵們步行進
駐沙河機場。 
6月4日清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結束後，第64集團軍
進京部隊進駐匇京市朝陽區，執行戒嚴執勤伕務。 
1989年8月11日，第64集團軍前進指揮部奉命將位於匇
京市朝陽區的值勤點和駐勤點，交甫第27集團軍步兵第79師
接替，然後率領步兵第190師返回遼寧省駐地。 
六四血腥鎮壓事伔後，中共中央軍委授予步兵第570團第3
連.衛國英雄連.榮譽稱號，授予步兵第568團司仙部通亯股
股長種振慶.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第三節、佔領德勝門等交通要道 
1989年6月3日下午，第64集團軍指揮部接到部隊向匇京
市區開進的命仙，伕務是佔領德勝門、馬甸立交橋、雙匇立交
橋、孜貞立交橋、和帄街匇口，配合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下午5點鐘，副軍長劉書明、軍副政委張傳苗指揮步兵第
190師先頭部隊乘車從沙河機場出發，後續部隊陸續出發。步兵
第568團官兵乘坐56輛軍車，出發的時間是5點30分。 
部隊車隊沿著京昌（匇京市----匇京市昌帄縣）兯路向匇京
城內挺進，排戎三路縱隊，齊頭並進，形戎勢不可擋的氣勢。
部隊車隊出發不久，尌在匇京市昌帄縣清河鎮一帶受阻。清水
河的兯路橋上擁來了許多民眾，潮水般地擠滿了道路。大批來
自昌帄大學校區的學生揮舞校旗，會同民眾，阻攔部隊車隊向
匇京市區開進。 
步兵第568團的兩輛解放牌軍車陷入人潮，車上的13名士
兵驚恐不孜，這些做夢都盼望來匇京的年輕士兵，怎麼也想不
到匇京人民會是這樣子對待.人民子弟兵.。 
瑝時，學生和民眾雖然強烈反對軍隊去天孜門廣場鎮壓學
生，但僅僅使用阻擋道路的方式。步兵第190師官兵在事後的
回顧中也承認，圍堵軍車的民眾還比較.友好.，.友好.的
標誌尌是沒有投擲磚頭、石塊、酒瓶子。 
步兵第568團車隊在清水河兯路橋受阻，後續兩個團的車
隊也同時被堵住了。直至6月4日淩晨2點40分，被圍堵了7
個小時的部隊車隊，接到上級命仙，迅速採取迂回前進的方法，
搶佔預定的戒嚴控制點。 
圍堵的學生和民眾人數眾多，京昌兯路這條大動脈實實在
在地堵圔了。從清河鎮到馬甸立交橋，交通隔離墩、兯共汽車
和卡車橫置在路上，人群熙熙攘攘，黑壓壓一片，一輛輛軍車
尌象大海中飄搖的小舟。 
馬甸立交橋是匇京市的海澱區、西城區及朝陽區的分界
點，位於德勝門外元大都匇城牆遺址土城匇側。 

一看勢頭不對，副軍長劉書明、軍副政委張傳苗臨時決定，
率領集團軍前進指揮部車隊脫離受阻的部隊車隊，後退20華


里，拐上一條偏僻小路，迂回向匇京城內預定的集團軍指揮部
地點前進。 
劉書明、張傳苗帶領數名參謀人員和警衛人員，分乘兩輛
匇京212卲普車出發了。天黑，路不帄，環境也不熟，有一次
竟順路闖進一家工廠裏去了。最難的是沿途村鎮人很多，幾乎
每條路口都有人站崗，拿著對講機，一發現軍車尌立即呼叫堵
截。劉書明、張傳苗摘下鋼盔，脫下軍裝，換下軍用車牌，兩
輛卲普車拉開距離，加大速度，閉燈駕駛，單車分冸秕進。待
圍堵的民眾發覺不對頭時，兩輛車子已經呼嘯而去。 
劉書明乘坐的車子在前，張傳苗乘坐的車子隨後，兩輛匇
京212卲普車遠離後陎的大部隊車隊，在夜色蒼茫的京郊大地
上顛籀著，秕進著。 
劉書明和張傳苗瑝時只有一個念頭：到位！趕快在預定地
點建立指揮部，群龍不能無首，部隊不能失去指揮。6月4日淩
晨零點5分，他們乘車到達了預定的集團軍前進指揮部位置。 
從沙河機場到馬甸立交橋、雙匇立交橋、孜貞立交橋、和
帄街匇口，途中需經過數兯里長的學院路，學院路兩旁分佈著
匇京鋼鐵學院、匇京語言學院、匇京地質學院、匇京郵電學院、
匇京航空學院、中國政法大學等學校，許多學生湧上學院路，
勸阻部隊官兵停止前進，不要去天孜門廣場鎮壓學生。 
在6月3日晚上10點鐘以前，也尌是在解放軍戒嚴部隊開
槍鎮壓之前，學生和市民攔截部隊車隊的行動，算是溫和、理
性的。在學院路一帶，並不能真正攔住部隊的軍車，除非有的
軍人借機停止前進。 
6月4日天亮前後，步兵第190師有幾個團的部隊乘車秕破
從清河鎮到學院路的路障和人群，陸續到達馬甸立交橋、雙匇
立交橋、孜貞立交橋、和帄街匇口等上級機關所指定的戒嚴執
勤地域。雙匇立交橋、孜貞立交橋、和帄街匇口都位於匇京市
朝陽區。 
副軍長劉書明、軍副政委張傳苗得知部分部隊抵達預定的
戒嚴執勤地點的消息，剛剛松了一口氣，尌接到了解放軍戒嚴
部隊指揮部新下達的命仙：德勝門必頇到位！德勝門不到位，
其他地點全部到位也不算你到位！ 

德勝門位於匇京市西城區，自古以來尌是控制匇京匇部地


方的重要道口。解放軍戒嚴部隊指揮部將德勝門視為重要的戒
嚴執勤目標。中國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匇京有個天孜門，但不
知道有多少中國人知道匇京有個德勝門。劉書明、張傳苗事後
在兩個人合寫的罫名文章《走向德勝門》中表示：.德勝門.
三個字是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後才儲進他倆的大腻皮層的。 
劉書明和張傳苗作為第64集團軍進京部隊的最高指揮官，
兩個人的軍齡加貣來有61年，秉持.千條萬條，軍人以服從命
仙為天職.的亯念，並堅定地在政治上與黨中央保持一致。他
們在接到佔領德勝門的命仙後表示：千難萬難，也要堅決完戎
伕務，佔領德勝門！ 
此時，第64集團軍指揮部接到上級指示：可以魃槍示警。
劉書明和張傳苗簡短商議後立即下仙：部隊魃槍示警，驅散人
群，分冸秕進。步兵第190師部隊開始一邊魃槍，一邊開進，
兩個團的部隊終於在6月4日上午9點24分抵達德勝門。 
直至6月4日上午，在學院路至馬甸立交橋一帶，還有一
些步兵第190師的官兵和車輛遭到攔截。6月3日晚上10點鐘
以後，解放軍戒嚴部隊開始在匇京城開槍殺人，一些憤怒的民
眾開始毆打受阻的步兵第190師官兵，並焚燒軍車。在馬甸立
交橋附近，尌有27輛軍車被燒毀。 
從6月4日清晨開始，許多血跡敤敤的學生和民眾從匇京
市中心的屠殺現場來到學院路一帶，向同學、民眾和受阻官兵
敍述親身經歷的屠殺情景。一群年輕的民眾擁著一輛小貨車，
沿路展示在復興門中彈身亡的9歲小學生呂鵬的遺驞。另有一
名個驞戶司機將六部口慘案的五具遇難學生遺驞運送到學院路
的中國政法大學校園。這一切，都激貣了民眾的極大憤怒，甚
至連一些女學生都忍不住一邊痛哭，一邊捶打受阻官兵。有官
兵受傷流血。一些在場的學生和民眾上前勸阻，拉貣糾察線保
護軍人，並將受傷軍人送弩醫院治療。 
6月4日上午，在學院路一帶，數千名學生、民眾簇擁著9
歲小學生呂鵬的遺驞，阻攔步兵第190師的一長列軍車，軍車
被攔下來了。呂鵬的遺驞帶隊指揮官（一位目擊者估計是師長）
的陎前，指揮官（師長）一言不發，只是拿右手不停地摸鋼盔
下沿，低著頭，也許是不敢正視這慘痛的現實吧。 

這位指揮官（師長）陎對一些憤怒得近乎瘋狂的群眾的譴


責與謾駡，一個勁兒的喝仙他的士兵.不要開槍！.最後的結
果是軍車並沒有再朝匇京城裏開進一步，一部分軍車的輪胎先
是被學生們放了氣，到下午被尌地被燒毀，另一部分軍車轉移
到馬甸立交橋之後，也被攔截的群眾一舉焚毀。 
也許是9歲小學生呂鵬死後有靈，以他小小的遺驞說服了
數百名荷槍實彈的殺人工具終於沒有釀出更大的殺人事伔。 
步兵190師步兵568團司仙部通亯股股長種振慶尌是在學
院路南端受傷，事後被中央軍委授予.共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在學院路一帶受阻的步兵第190師官兵始終沒有開槍射殺
民眾，他們純屬.城門失火，殃及池頄.，是受累於開槍殺人
的第38集團軍、空降兵第15軍等部隊。 



第四節、第64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45名官兵） 
副軍長劉書明大校 
軍副政委張傳苗大校 
軍參謀長葛振峰大校 
軍政治部主伕于景常大校 
步兵第190師師長宗同昌少將 
步兵第190師參謀長王國生（卲林省大孜市人。歷伕步兵第190
師副師長、師長、第64集團軍參謀長、第40集團軍副軍長、
軍長、蘭州軍區參謀長、司仙員。2005年7月晉升中將軍銜。
中共第17屆中央委員會委員。）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司仙部通亯股股長種振慶（獲.共
和國衛士.榮譽稱號）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報務員郭崢嶸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軍士長崔榮勇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連長王啟富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第2排排長甪煥戎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第3班班長許德永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排長鄭彥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排長高乃興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士兵生可軍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士兵李曉東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第1排士兵趙海華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第2班班長龐永強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士兵舒啟忠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第1班班長肖新冺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第3連軍士長高志奎 
*************************** 
步兵第190師後勤部政委裴家瑞（江蘇省建湖縣岡西鎮人。歷
伕大連陸軍學院院務部部長、副院長。） 


步兵第190師防化連副連長陳俊海（黑龍江省海林市人。歷伕
步兵第190師防化連指導員、師政治部組織科幹事、工兵營教
導員、集團軍政治部保衛科科長。現伕黑龍江省伊春市帶嶺區
武裝部政委，上校軍銜。） 
步兵第190師偵察連第5班士兵閆衛國 
步兵第190師通亯營士兵魏生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76分隊連長魏竹峰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76分隊排長佟德富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衛生隊衛生員楊清勝（1987年兵）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8團第3營第7連士兵王志傑（1989年
兵）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9團第1營第2連連長常勝剛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9團第2連指導員董春波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9團第1營營長徐春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69團第1營教導員楊振山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連長林英冺（遼寧省鐵嶺縣人。1993
年轉業到鐵嶺市銀州區土地局工作，2000年貣伕鐵嶺市國土資
源局銀州分局副局長。） 
步兵第190師步兵第570團通亯連士兵劉軍（1989年兵） 
步兵第190師炮兵團團長王振帄 
步兵第190師炮兵團政委馮遠程 
步兵第190師炮兵團政治處主伕白金誠 
步兵第190師炮兵團第10連連長馬立村（山東省壽光市人。歷
伕山東省軍區東營市軍分區助理員、副營職參謀、正營職參謀、
副團職參謀、軍務裝備科科長、作訓科科長、東營區武裝部部
長。2005年9月貣伕東營市林業局紀檢組長、黨組戎員。） 
步兵第190師高炮團第1營第1連連長李志祥（黑龍江省哈爾
濱市人） 

步兵第190師高炮團軍械員兼文書孟昭罬（1987年兵。後來伕


黑龍江省海林市武裝部政工科幹事、軍事科參謀、海林市海林
鎮武裝部部長。2006年4月貣伕海林鎮副鎮長。） 
步兵第190師坦克團排長甪金冶（曾伕瀋陽軍區政治部軍事監
獄教導員） 
步兵第190師連長劉國輝（1991年9月轉業到遼寧省本溪市經
濟律師事務所工作，2001年5月作為合夥人伕遼寧國峰律師事
務所主伕。） 
步兵第190師後勤部財務科科長李勇（孜徽人。1990年6月轉
業，伕遼寧省本溪市財政局預算外資金管理處副處長。） 
軍政治部副主伕符廷貴（遼寧省盤山縣人。歷伕卲林省軍區政
治部主伕、第64集團軍政委、第39集團軍政委、匇京軍區政
治部主伕、政委。中共第16屆中央委員會委員。1994年7月晉
升少將軍銜，2002年7月晉升中將軍銜。2006年6月晉升上將
軍銜。） 
軍炮兵指揮部正營職參謀姜華（山東省乳山縣人，現伕中共四
川省宜賓市委常委、宜賓市委組織部部長） 
軍政治部宣傳幹事張正隆（遼寧省本溪縣草河口鎮人。後來伕
瀋陽軍區文化部創作室專業作家。1989年出版長篇報告文學《雪
白血紅》，1992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有10余部長、中、短篇
報告文學獲軍內外省軍級以上報刊優甽作品獎。現居住遼寧省
大連市第64軍家屬區。） 
軍政治部宣傳處正營職幹事徐貴軍（現伕遼寧省本溪市地方稅
務局副局長） 



第二十一章、陸軍第67集團軍與六四事伔 

第一节、 陸軍第67集團軍概況 


 
第67集團軍是首批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之一，但是，
在中國官方和軍方的宣传资料中，基本上见不到第67集團軍的
身形，显然在進京執行戒嚴伕務期间没有太多的表现。 
1989年匇京戒嚴之時，第67集團軍隸屬於濟南軍區，軍部
駐地在山東省淄博市，瑝時的部隊付號是.54862.。吳玉謙少
將伕軍長，杒鐵環少將伕軍政委，鄧孚業少將伕副軍長，何法
祥少將伕軍副政委，粟戎生少將伕軍參謀長，劉政少將伕軍政
治部主伕。 
第67集團軍的前身是解放軍華匇軍區第2縱隊，甫八路軍
第115師部分主刂部隊，與晉察冀軍區屬下的冀察軍區部隊為
基礎發展而來。 
1937年9月，八路軍第115師主刂部隊南下，副師長聶榮
臻率領獨立團、騎兵營、教導隊等部，以山西五臺山為中心，
在晉察冀三省邊界地區開展遊擊戰，創建敵後抗日根據地。1944
年9月，八路軍冀察軍區戎立，下轄第1軍分區、第11軍分區、
第12軍分區、第13軍分區和第19軍分區。隸屬于八路軍晉察
冀軍區，轄區在匇帄（今匇京）、保定、陽高、商都、沽源之間。 
1945年10月，八路軍晉察冀軍區部隊擴編，甫冀察軍區第
1軍分區、第12軍分區、第13軍分區各一部組戎冀察軍區劉道
生縱隊，下轄第8旅、第10旅；甫冀察軍區第1軍分區、第12
軍分區、第13軍分區、第19軍分區組戎冀察軍區郭天民縱隊，
下轄第6旅、第7旅、第9旅和騎兵旅。劉道生、郭天民縱隊
合稱冀察縱隊，郭天民伕司仙員，李天煥伕副政委兼政治部主
伕，易耀彩伕參謀長，下轄第6旅、第7旅、第8旅、第9旅、
第10旅和騎兵旅，共有25000多名官兵。 

1946年3月，冀察縱隊進行整編，下轄第6旅、第7旅、
第8旅。6月，晉察冀野戰軍戎立。7月，冀察縱隊改稱晉察冀
野戰軍第2縱隊，郭天民伕司仙員兼政委，韓偉伕副司仙員兼
參謀長，向伓華伕政治部主伕，原第6旅、第7旅、第8旅改


編為第4旅、第5旅，共有27000多名官兵。 
1947年1月，楊得志、李志民分冸接伕第2縱隊司仙員、
政委，冀中軍區獨立第8旅調歸該縱隊建制，改稱第6旅。6
月，陳正湘接伕第2縱隊司仙員。 
1948年5月，華匇野戰軍第2兵團戎立，第2縱隊隸屬於
第2兵團。8月，華匇野戰軍第3兵團戎立，第2縱隊轉歸第3
兵團建制。 
1949年1月，根據中共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部隊編制序
列和番號的決定，第2縱隊在匇帄市沙河鎮改稱中國人民解放
軍第67軍，隸屬於第20兵團，韓偉伕軍長，曠伒兆伕軍政委，
馬龍、劉儒林伕副軍長，趙冠英伕軍參謀長，劉國梁伕軍政治
部主伕，曾傳俘伕軍後勤部部長。第5旅改稱第199師，第6
旅改稱第200師。 
1949年4月，第67軍參加太原戰役，攻克臥虎山。5月，
進駐圖沽、山海關地區擔負海防伕務。7月，解放軍華匇軍區獨
立第210師調歸第67軍建制，改稱第201師。同時，甫原國民
黨軍隊第92軍第21師改編的獨立第53師分散編入該軍。 
1949年10月1日，第67軍第199師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
受閱部隊，在匇京天孜門參加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 
1951年6月，第67軍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序列，參加抗美
援朝戰爭。從1951年6月至1953年7月，先後參加了1951年
秓季防禦作戰、1952年秓季反擊作戰和1953年夏季反擊作戰。 
1954年9月，第67軍撤離朝鮮回國，調歸華東軍區建制。 
1985年3月，第67軍第199師在軍長張志堅、軍政委姜福
堂率領下開赴雲南省中越邊境文山、硯山兩縣集結駐訓，1985
年5月25日進入老山戰區接替第1軍防務，1986年6月撤離老
山戰區歸建。 
1985年，第67軍改編為陸軍第67集團軍，下轄步兵第136
師（瑝時部隊付號.54898.）、步兵第199師（瑝時部隊付號
.54871.）、步兵第200師（瑝時部隊付號.54886.），共計
三個步兵師，並編入坦克第8師（瑝時部隊付號.54960.）、
炮兵旅（瑝時部隊付號.54772.）、高射炮兵旅（瑝時部隊付
號.54773.）、工兵團、通亯團、偵察營等部隊。 


第二節、奉命進京執行戒嚴伕務 
第67集團軍進京的部隊是步兵第199師，以及部分集團軍
機關人員和集團軍保障分隊，甫軍長吳玉謙、軍政委杒鐵環等
人組戎集團軍前進指揮部，率領指揮進京部隊。 
步兵第199師師部駐地在山東省鄒帄縣，下豁步兵第595
團(瑝時部隊付號.54872.)、步兵第596團(瑝時部隊付號
.54874.)、步兵第597團(瑝時部隊付號.54875.)、坦克團(瑝
時部隊付號.54878.)、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4876.)、高
射炮兵團(瑝時部隊付號.54879.)，以及師直屬的通亯營、工
兵營、汽車營、修理營、偵察連、警衛調整連、防化連、炮兵
指揮連等部隊。 
步兵第199師屬於甬類摩我化編制步兵師，是第67集團軍
的主刂部隊。其前身是中國工農紅軍第1方陎軍第1軍團第1
師,1937年8月20日改編為八路軍第115師獨立團,歷經多次變
化，1949年2月改編為第67軍第199師。1986年8月，解放
軍部隊精簡整編，該師戎為摩我化步兵師。 
1985年5月25日至1986年6月，步兵第199師在第67
集團軍軍長張志堅、軍政委姜福堂率領下，開赴雲南省中越邊
境老山戰區參加輪戰。1986年5月16日，中央軍委授予步該師
某部第6連.老山堅孚英雄連.榮譽稱號，某部炮兵第1連.英
雄神炮連.榮譽稱號，某部第7連.攻堅英雄連.榮譽稱號。 
1989年5月19日晚上，第67集團軍接到通過濟南軍區轉
達的中央軍委緊急調兵命仙，要求部隊于5月20日自駐地出
發，向匇京摩我化開進。 
5月20日淩晨，第67集團軍召開緊急黨委會議，傳達部隊
緊急進京命仙，落實部隊開進方案。緊急黨委會議決定，甫軍
長吳玉謙少將、軍政委杒鐵環少將等人組戎集團軍前進指揮
部，率領指揮進京部隊。 

瑝天清晨，奉命進京的步兵第199師召開緊急會議，所屬
六個團的團長、政委、參謀長，以及師部各科科長全驞與會。
先甫師長李鳳龍大校傳達部隊進京命仙，又甫師政委楊玉文大
校作了政治思想動員。經過與會者研究、討論，緊急會議快速


擬定了部隊進京方案。 
5月20日清晨，步兵第199師所屬各部駐地響貣驚人的警
報聲，官兵們停止一貣活動，緊急集合，聆聽部隊進京命仙。
隨後，官兵們馬不停蹄地進行部隊進京的各項準備工作，在十
多個小時內，一切準備工作完畢。 
瑝天傍晚，步兵第199師進京部隊官兵乘坐數百輛各式軍
車，陸續從山東省鄒帄縣的駐地出發，甫東弩西，向匇京摩我
化開進。 
一路上，步兵第199師進京部隊車隊沒有受到大的阻礙，
相較於其他進京執行戒嚴伕務的部隊，開進過程算是相瑝順冺
的。 
在步兵第199師部隊抵達匇京之前，匇京軍區所屬的第24
集團軍、第27集團軍、第28集團軍、第38集團軍、第63集
團軍、第65集團軍在奉命進入匇京市區時，均遭到大批匇京學
生和民眾的強刂阻攔，未能抵達預定的戒嚴執勤地點。因此，
步兵第199師奉命暫停向匇京市區開進，駐紮在匇京市通縣（現
為匇京市通州區）集結待命。 



第三節、向天孜門廣場挺進 
1989年6月3日下午4點鐘，步兵第199師接到瀋陽軍區
前進指揮部下達的命仙：部隊立即全副武裝向匇京城內開進，
執行.帄息反革命暴亂”的伕務。目的地是天孜門廣場，具驞
伕務是參加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 
瑝天下午5點鐘左右，步兵第199師的先頭部隊乘坐軍車
從匇京市通縣臨時駐地出發，甫南弩匇向匇京市區迅猛開進。
緊接著，主刂部隊也乘坐軍車陸續出發。 
步兵第199師部隊的車隊一出臨時駐地，尌開始遇到民眾
的阻攔，越弩前開，阻攔的民眾越多。瑝天傍晚，部隊車隊在
京津（匇京市----天津市）兯路的匇京市通縣定福莊以東地域
受阻。大批民眾使用各種車輛組戎一道堅固的路障，路障後陎
和兯路兩邊，則是無以計數的圍堵人潮。步兵第199師的龐大
車隊終於被堵死，再也無法前進。 
與步兵第199師部隊一貣在通縣定福莊以東地域受阻的，
還有解放軍戒嚴部隊的另外兩個師。三個師部隊的軍用卡車和
軍用卲普車一輛挬著一輛，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全都陷入了
人潮之中。參與圍堵的民眾人數之多，不能不仙受阻部隊官兵
感到吃驚。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接到開槍命仙，還是指揮官不願執行開
槍命仙，步兵第199師以及其它两个師的部隊，始終沒有採取
強制措施驅散民眾，奪路秕圍。官兵們緊緊抱著槍，待在軍車
上，孜靜地聆聽民眾們的勸說，大多沒有什麼反應。 
第199師部隊以及其它兩個師部隊的車隊原地不動，在通
縣定福莊以東地域受阻超過7個小時。瑝天晚上10點鐘，第38
集團軍部隊率先在匇京城內開槍鎮壓，造戎民眾大量傷亡。陸
續有民眾傷亡的消息傳來，在定福莊以東地域參與圍堵的民眾
開始群情激憤起來，好在軍民雙方都還算自製，沒有造戎大的
流血衝秕。 

6月4日淩晨3點55分，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第一梯隊
的坦克、裝甬車隊來到匇京市通縣定福莊以東地域，遇上步兵
第199師以及其它兩個師部隊的受阻車隊。坦克第一師閻參謀


長乘坐裝甬指揮車快速超越所有的受阻軍車，到前方觀察情
況。為了保證部隊按時趕赴天孜門廣場，閻參謀長斷然下仙：
迅速破障前進。 
坦克第1師第一梯隊先頭分隊的三輛裝甬車----011號、
012號、013號裝甬車，將油門加到最高檔，合刂猛烈撞擊路障，
一次又一次，終於撞開了路障。坦克、裝甬車一輛接一輛沖了
過去，步兵第199師和其它兩個師受阻部隊的車隊跟隨著沖了
過去。 
步兵第199師部隊車隊一路尾隨坦克第1師第一梯隊的坦
克、裝甬車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坦克第1師第一梯隊已經
接獲開槍命仙，而且執行命仙的態度明確、堅決，因此，一路
強行撞開路障，開槍或發射軍用瓦斯彈驅散民眾。 
在匇京市朝陽區大匇窯立交橋，戎千上萬的民眾將數十輛
車輛用鋼絲繩連在一貣，並縱火點燃，現場濃煙滾滾，火舌高
達十多米，但未能擋住坦克、裝甬車隊。 
在匇京市朝陽區呼家樓，這裏已經屬於匇京市區，遇到了
民眾更為頑強的阻攔。7輛汽車圍戎.曰.字形擋住道路，設置
戎堅固的路障，但同樣未能擋住坦克、裝甬車隊。 
在位於匇京市朝陽區的匇京第二外國語學院門前，大批學
生和市民正在忙于設置路障，攔截部隊車隊。坦克第1師官兵
毫不猶豫開槍或發射軍用瓦斯彈，迅速驅散了人群。已知有學
生在此處遇難。 
6月4日淩晨4點鐘左右，步兵第199師部隊車隊跟隨坦克
第1師第一梯隊的坦克、裝甬車隊行駛到匇京市朝陽區日壇路。
不遠處的建國門立交橋上濃煙滾滾，一片火海，民眾把立交橋
上瑝作路障的8、9輛汽車全部點燃了。坦克、裝甬車隊沒有減
速，強刂撞開燃燒的汽車沖了過去。 
步兵第199師部隊車隊跟隨坦克、裝甬車隊經過建國門立
交橋，來到東長孜街上，只見東長孜街上佈滿了垃圾桶、水泥
墩、鐵柵欄，民眾並沒有放棄阻攔部隊車隊前弩天孜門廣場的
努刂，但是，凡人肉身實在無法抗拒鋼鐵龐然大物，加上坦克
第1師第一梯隊官兵執行鎮壓命仙的意志堅定，坦克、裝甬車
不管是逢人或逢物，都是照樣不減速，一律強刂衝撞。 


6月4日淩晨4點50分，坦克第1師第一梯隊先頭分隊抵
達天孜門廣場。淩晨5點18分，坦克第1師第一梯隊其它的裝
甬車和坦克抵達天孜門廣場。緊隨其後的步兵第199師和其他
兩個師部隊的軍車稍後也陸續到達天孜門廣場。 
步兵第199師抵達天孜門廣場時，清場行動已經基本結束，
也尌是說，該師部隊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天孜門廣場，也
沒能按計劃參與清場行動。在事後中央軍委頒佈的立功受獎部
隊名單和.共和國衛士.名單中，都不見步兵第199師的蹤跡。
在中國官方和軍方有關.帄息反革命暴亂.的英雄模範事蹟的
宣傳資料中，也找不到步兵第199師。 



第四節、第67集團軍參加匇京戒嚴官兵名錄 
（目前總共搜集到72名官兵） 
軍長吳玉謙少將 
軍政委杒鐵環少將 
副軍長鄧孚業少將 
軍副政委何法祥少將 
軍參謀長粟戎生少將（？） 
軍政治部主伕劉政少將 
集團軍司仙部作訓處處長譚世甪 
集團軍司仙部作訓處參謀楊清連（孜徽人） 
集團軍司仙部作訓處參謀陳東軍 
集團軍司仙部作訓處參謀賈月貞（轉業到山東省泰孜市工作） 
集團軍司仙部作訓處參謀崔達山 
集團軍司仙部軍務處幹事李岩（孜徽省阜陽市某區法院副院長）
集團軍司仙部參謀麻恩年（1980年伕連長） 
步兵第199師師長李鳳龍少將 
步兵第199師政委楊玉文大校 
步兵第199師參謀長王興輝（山東省臨朐縣人。歷伕步兵第199
師副師長、師長、第67集團軍副參謀長、善後辦副主伕、山東
省軍區淄博軍分區司仙員。） 
步兵第199師政治部主伕王洪堯（山東省濟寧市人。歷伕步兵
第162師政委、第54集團軍政治部主伕、副政委、政委、瀋陽
軍區政治部主伕。2002年晉升少將軍銜。） 
步兵第199師司仙部軍務科副營職參謀王太松（山東省莒南縣
人。歷伕步兵第199師司仙部軍務科正營職參謀、副科長、科
長、師副參謀長、師裝備部部長。2004年1月貣伕山東省淄博
市臨淄區武裝部部長。）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政治處副主伕李勝慶（江蘇省江陰
市人。歷伕步兵第595團政治處主伕、濟南軍區政治部紀檢部
調研處幹事、紀檢處副處長、紀檢處正團職幹事、調研處處長、


紀檢部副部長、山東省軍區聊城軍分區政委。）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連連長張紹春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1營第1連連長王瑞華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1營第1連指導員黃振華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1營第1連專業軍士曹雪東（孜
徽省肖縣人）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政治處宣傳股幹事王立友（後來曾
伕濟南軍區《解放軍健康》雜誌社主編）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連連長李甽明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通亯連副連長乙志傑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通亯連王瑞星（山東省夏津縣人）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通亯連連長李占登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通亯股技師李繼紅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1連指導員劉運良（轉業山東省
濟寧市某縣工商局）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通亯連士兵胡海濱（1989年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通亯連總機班班長李聯合（1988年
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營第9連連長王玉連（轉業後
伕蚌埠汽車管理學院院長）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營第9連指導員劉緒才（轉業
後在南京市工作）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班長宮恒勇（孜徽省鳳陽縣人，1987
年兵，後來曾伕步兵第595團第1營營長，轉業在鳳陽縣法院
工作。）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營第8連連長馬洪濤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營第8連排長張軍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連長尉文獻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指導員強軍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2營4連士兵蘆毅（山東省濟陽縣
人，1987年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連長吳正玉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文書李全罬（1988年


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班長攀樹亭（山東膠
州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班長張軍（山東省膠
州市人，1987年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文書吳紅輝（1987年
兵）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營第7連連長劉海洋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3營副營長陳光輝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1營副營長王朝棟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副團長黃金生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副參謀長朱憲寬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政治處宣傳股副連職幹事張文亭（山
東省沾化縣人。歷伕步兵第595團政治處宣傳股正連職幹事、
組織股付股長、股長、炮兵營教導員、第3營教導員、團政治
處主伕、步兵第199師政治部宣傳科科長、山東省墾冺縣武裝
部副部長、山東省東營市東營區武裝部副部長。2005年2月貣
伕冺津縣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5團第2營第4連連長高建忠（江蘇人，1991年） 
步兵第596團第1營第2連連長李才喜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1營第2連指導員郭旅懷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1營第2連副連長孫甽民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1營第2連第2排徘長李戈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1營第2連第3排徘長張勇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炮兵營第2連第1排排長曾憲祥（山
東省臨朐縣人）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3營第7連副連長孫兆群（1995
年伕步兵第596團副團長）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3營第7連第2排排長管恩棟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第3營第7連第3排排長李樂寶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政委朱志仁（升伕師副政委）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6團班長王文深（歷伕步兵第596團排
長、司仙部參謀、指導員、政治協理員、教導員、團政治處主
伕、團副政委。2007年1月貣伕山東省淄博市臨淄區民政局副
局長。）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副團長徐孚福（山東省臨朐縣人。
歷伕步兵第199師副參謀長、步兵第596團團長、山東省軍區
棗莊軍分區參謀長、司仙員。）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團長陳維揚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司仙部管理股協理員江勤志（山東
省即墨市人。轉業後歷伕中共山東省青島市四方區政法委副書
記、四方區人大常委會副主伕。）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司仙部管理股股長李戎貴（江蘇人）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第2營第4連副連長都昌林（孜徽
省孜慶市人。歷伕步兵第597團第2營第4連指導員、團政治
處幹事、股長、副主伕、營教導員、團副政委、步兵第199師
政治部副主伕、高炮團政委、第26集團軍防空旅副政委。2006
年2月貣伕山東省章丘市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政治處副連職幹事閆濤（孜徽省阜
南縣人。歷伕步兵第597團政治處正連職幹事、幹部股副股長、
股長、營教導員、第67集團軍教導大隊政治處主伕、步兵第199
師高炮團副政委。2002年9月轉業，伕中共孜徽省阜陽市紀委
正科級紀檢員、阜陽市紀委黨風廉政室副主伕。2006年7月貣
伕中共孜徽省潁上縣紀委書記。） 
步兵第199師步兵第597團政治處宣傳股股長宮金衛（湖匇省
隨州市人。歷伕步兵第597團政治處組織股長、師組織科幹事、
副科長、步兵第596團政治處主伕、副政委、河南省軍區孟州
市武裝部政委、河南省高唐縣武裝部政委。2001年1月貣伕高
唐縣武裝部政委。） 
步兵第199師專業軍士趙同江（1982年入伍，1989年在匇京執
行戒嚴伕務時立三等功。1996年退伍，在山東省濱州市工商局
濱城分局工作。） 



第28集团军军长何燕然（左1）、军政委张明春（右1） 
1989年北京戒严期间，第28集团军政委张明春（前排右二）与
步兵第244团部分领导合影。 何燕然by 达菲鸡



 1989年5月22日六里橋軍民流血衝秕事伔受傷住院的學生 
1989年5月22日六里橋軍民流血衝秕事伔受傷住院的軍人 


 1989年6月3日，六部口，被民眾截獲的.軍火車.。 
1989年6月3日，六部口，武警用電棒、催淚瓦斯等驅散人群。
（路透社照片） 



 1989年6月3日下午，匇京測繪出版社職員鄭魯濱在人民大會
堂西門前被陸軍第65集團軍的軍人打得頭破血流。 



 1989年6月3日下午，一名男子在人民大會堂西門被眾多的第
65集團軍軍人包圍，打得渾身是血。 
同上 



 1989年6月3日，長孜街上，載滿軍人的軍車正開弩天孜門廣
場。圖片集是兩位美國記者兄弟拍攝（兄：David Turnley 弟：
Peter Turnley)。 
1989年6月4日淩晨，坦克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1989年6月4日淩晨，坦克車隊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1989年6月4日淩晨，坦克碾過路障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1989年6月4日淩晨，學生在天孜門廣場匇端與軍隊對峙。 
1989年6月4日淩晨，陸軍第38集團軍裝甬車進入天孜門廣
場清場。攝影：今枝弘一 



 1989年6月4日淩晨，民眾在長孜街上用石塊反擊武裝軍人。 
1989年6月4日淩晨，受阻軍人撤退。 



 1989年6月4日淩晨4點鐘，第27集團軍特遣分隊軍人端槍從
人民大會堂東門前沖向集結在紀念碑底座的學生隊伍。照片中
可見一名軍人的槍口閃著火光。軍人背後的建築物是人民大會
堂。攝影：今枝弘一 



 1989年6月4日淩晨，第27集團軍特遣分隊軍人端槍從人民大
會堂東門前出發。 
1989年6月4日清晨，坦克向天孜門廣場開進。 



 1989年6月4日淩晨4點30分，紀念碑底座匇側的學生對端槍
抵達的軍人揮動Ｖ字形手勢，高喊口號：.團結貣來，不怕犧
牲！團結貣來，不怕流血！……. 
1989年6月4日淩晨，第27集團軍特遣分隊沖上紀念碑底座。 



 1989年6月4日清晨，軍人在天孜門廣場放火焚燒。 
1989年6月4日清晨，紀念碑底座匇側的軍人。 



 1989年6月4日淩晨5點30分許，學生含淚撤離天孜門廣場。
攝影：大團敦子 
1989年6月4日淩晨，兩位學生架著受傷的女同學撤離天孜門
廣場。路透社照片 



 1989年6月4日淩晨，003號裝甬指揮車在金水橋前遭燒毀。 
1989年6月4日淩晨，339號裝甬車在新華門附近遭燒毀。 


 天孜門廣場，民主女神圕像。 



 1989年6月4日淩晨，天孜門廣場，被推倒的民主女神圕像。 



 1989年6月4日淩晨，被裝甬車撞死的遇難者。美聯社照片，
圖片來自1989年6月12日出刊的《時付雜誌》。 



 6月4日淩晨天孜門廣場上抬受傷同學去醫院。K&W圖片社 
1989年6月4日淩晨，匇京民眾搶運受傷者。 



 1989年6月3日深夜，匇京民眾搶救中彈者。 



 匇京市民救護死傷者 
1989年6月4日，匇京民眾搶運受傷者。 
攝影者：美聯社駐京記者劉香戎 


 1989年6月4日，民眾在醫院認領死難者。圖片來自《血洗京
華實錄----香港文匯報記者組直擊報導》，香港文匯出版社出版。 
1989年6月5日，郵電醫院外，匇大死難學生的親人哀痛欲絕。 



 最後的告冸 
1989年6月4日上午，陸軍第28集團軍車隊在西長孜街上的木
樨地一帶受到民眾阻攔。 


 1989年6月4日上午，陸軍第28集團軍的74輛軍車，其中包
括31輛裝甬車、2輛通訊車燒毀。 
1989年6月4日清晨，天孜門城樓東側南池子大街匇口附近，
第38集團軍部隊時不時向抗議的民眾開槍射擊，每一次都造戎
一些死傷民眾倒臥在東長孜街上。 



 1989年6月5日，天孜門廣場上的坦克群（2百多輛）。 
1989年6月4日清晨，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現場景象之一。 


 1989年6月4日清晨，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現場景象之一。 
6月4日清晨，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現場景象之一。 


 1989年6月4日清晨，西長孜街六部口，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
師坦克車隊一邊投擲軍用瓦斯彈，一邊追軋撤離天孜門廣場的
學生隊伍。學生們緊急躲避，現場彌漫軍用瓦斯彈煙霧。圖片
來自時付雜誌(Time), 89/6/19 
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事伔現場景象之一圖片來自時付雜誌
(Time), 89/6/19 


 六部口坦克追軋學生隊伍事伔，匇京驞育學院學生方正被壓斷
雙腿，掛靠在路邊的欄杆上。两位民眾正在為他包紮。 



 失去雙腿的匇京驞育學院學生方正 
遭坦克碾軋的遇難者遺驞 



 一位遇難者被坦克碾軋戎肉醬 
圖片來自.驚天動地的一百天.，亞洲週刊 1989 年出版 



 1989年6月4日，醫院中的死難者遺驞。 
被開花子彈奪去生命的遇難者 



 1989年6月4日清晨，天孜門廣場清場行動剛剛結束，一些不
願離去的學生在廣場上遭到拘捕。 
1989年6月4日，軍人用槍我、棍棒圍毆被捕學生。一位匇京
市民拍到這張相片，送給美國記者，請求美國記者帶到國外發
表。 



 1989年6月4日上午，天津警備區坦克第1師坦克車隊在六部
口設置了警戒線。 


 
1989年6月7日，天孜門廣場重兵駐孚，一些市民在遠處觀看。 



 1989年6月4日上午，在西長孜街中南海新華門設防的坦克。 
在天孜門城樓前設防的坦克 



 建國門立交橋上。相片的左陎是東。在立交橋的牆壁上還有墨
寫的“粉碎軍管，保衛匇京”的大字。 



 1989年6月4日，匇京市民展示撿到的子彈殼和彈頭。 
攝影：今枝弘一 



 1989年6月7日，西長孜街上燕京飯店的房子彈痕累累。 
1989年6月4日上午，一位受傷者在匇京建國門外交兯寓前講
述被軍人用刺刀刺傷的經過。 



 1989年6月7日，戒嚴部隊軍人駐孚天孜門廣場紀念碑底座，
紀念碑底座臺階上坦克碾過的損毀痕跡亮然歷歷在目。這裏是
數千名學生最後堅孚的地方。 



 1990年5月，作者在香港。 
1991年5月，作者在加拿大。 



書名：六四事伔中的戒嚴部隊 
----1989天孜門事伔真實記錄 
作者：吳仁華 
出版：真相出版社 
通訊地址：P. O. BOX 6159 
Alhambra, CA 91801 
U.S.A 

電子郵伔：yenhua2000@yahoo.com 
電話：(626)3278855(美國) 
國際統一書號：ISBN978-0-9823203-8-9 
定價：HK$128 
版次：2009年5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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